家斗:妻妾一家"欢"-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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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歌坐在铺了貂绒大毡子的黄花梨仿竹椅上,听陈纯芳和大太太还有陈纯瑶陈纯荔说话。
看着四周摆设的斗彩花卉凤鸟鱼纹瓶,镶宝石红玉屏风,还有陈纯芳身上穿的鎏金大红色扬绉银鼠裙,案上一两千金的红玉香。
管家的媳妇,越过了既尊又长的太夫人。
纯歌隐隐明白,为何太夫人先前说出那番话时,大太太会有那样怪异的神情。
可既然知道,大太太为何不劝劝陈纯芳,进来的时候,还说这屋子里的摆设也太陈旧了,丢了国公夫人的颜面,让陈纯芳早日淘换掉。
纯歌想着这些的时候,就看见大太太不知道跟陈纯芳说了一句什么话,陈纯芳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射了过来。
纯歌觉得骇然。
这个大姑娘,刚才进来的时候,听着说话还透着一股闺阁少女般的娇憨,音色婉转,突然变起脸来竟是这样的吓人。
陈纯芳打量了纯歌几眼,抬抬手,铺着厚厚脂粉也掩不住病容的脸上是微微笑意。
“十三妹妹,怎的不说话。”
陈纯瑶哼了一声,道:“大姐姐,您不知道,十三妹在家时,就是不喜说话的,总爱折腾些别人弄不懂的玩意儿。”陈纯瑶说着,就把纯歌几年前在家里叫下人帮着做魔方玩的事情讲了出来。
纯歌在旁边汗颜。
多早前的事情,自己也不过实在是无聊,才想着看看能不能做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儿。陈纯瑶却一直拿着这件事在别人面前将自己说的像是一个整日神神叨叨的神婆。
纯歌在旁边汗颜。
第三十三章 姐妹(下)
陈纯芳听的捂唇娇笑,还咳嗽了几声,大太太见了急忙让陈纯瑶住了口。
“十三妹妹,还是个妙人儿呢,喜欢料理木匠活计。”
时人分士农工商,木匠属工籍,并不是什么夸人的好话,陈纯荔和陈纯瑶听了在旁边笑。纯歌睫毛轻颤几下声音,略微有些哽咽的苍白着脸道:“大姐姐,我只是在家闲的慌了,又不会诗词,想打发时间。”
陈纯芳和大太太见到纯歌这等怯怯又不敢反抗的样子,立时想到了家中那些被调理的安安分分的妾室。
聪明倒是聪明,不过都是些鼠胆子一样的人儿,再如何也不敢做出什么翻天的事情来。两个人就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满意的眼神。
陈纯芳急忙道:“瞧你,我不过是姐妹之间说几句玩笑话,你可别哭,要不三婶子知道了,该说我欺负你了。”
纯歌咬紧唇,神色越见苍白没有说话。
陈纯荔和陈纯瑶瞧着,觉得高兴。
一路看,大太太对十三这丫头照顾有加的,还以为都选定了人。没想到这丫头却不讨大姑娘的喜欢!
早知道,就该早些在旁边使绊子!陈纯瑶后悔自己没有早讲出纯歌爱做玩意的事情,陈纯荔却在心里欢喜陈纯瑶当了出头鸟,帮自己对付了纯歌。
蠢东西,这趟上京是来给人做平妻的。可是要跟大姑娘处在一个屋檐下,当着大太太的面,拆陈纯歌这丫头的墙,倒是把陈纯歌打压下去了,可大太太和大姑娘难道就不会觉着这样能对姐妹下手的人,将来进了国公府的门也会不安分于国公府这个平妻的位子!
说来说去,不过是给我做了嫁衣裳!
日暮时分,纯歌坐在回陈家的马车上,风雪已停,街面上的积雪已经被衙役驱使着牢里的犯人清扫了不少。
国公府这一段行程,纯歌觉得憋极了,这样猜度过去猜度过来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琥珀捧着碧绿色的药膏,翡翠拿着纱布,给纯歌手背上的伤口上药包扎。
翡翠一边抹药,一边怒道:“姑娘,十二姑娘这一下也扎的太狠了些,您当时就该叫出声来,看她怎么圆场面。”
纯歌望着手背上几可见骨的伤口发怔,没有答话。
琥珀骂道:“别瞎说。当时那样的境况,姑娘若是叫了,十二姑娘又不认,太夫人指不定就以为咱们姑娘爱搬弄是非,大太太也会嫌弃姑娘丢了陈家的脸面,不分轻重。”
翡翠愣住,眼泪却掉了出来,抽抽噎噎的道:“可她们也太欺负人了!”
纯歌叹口气,收回手,戳着翡翠好笑道:“伤在我身上呢,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翡翠一把抹了泪,没说话。
第三十四章 闲话
纯歌就淡淡的道:“都走到这个份上了,难不成咱们还为着一点小事,就去跟她们闹个你死我活。要知道咱们可是怎么出来的,连端琅都带走了。这事若是不成,咱们又折返回去太太那里,只怕连以前那种日子,也过不上。”
翡翠和琥珀登时呼吸一滞,望着纯歌淡然的样子,觉得心酸。
明明是大家的小姐,就因为是庶出,姨娘又不受宠。这么多年就要低声下气的在太太手底下讨口饭吃,比一等的丫鬟奴仆还不如。
现在为了婚事,又要这样担惊受怕的。若是婚事成不了,回去就会被太太随意找个人嫁了。像是九姑娘,张扬了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
纯歌从翡翠和琥珀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觉得好笑的时候,又觉得感动。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总还是有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马车行的极慢,纱帘却被一阵风卷起来,纯歌听见外面嗒嗒的马蹄声,忍不住伸了头出去看,就撞上了一个幽深的眼神,纯歌一愣,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样子,马蹄声已经远去。
不知道为何,纯歌想到方才这惊鸿般的一瞥,心口还觉得跳动的厉害。
李建安刚回府,门房已经迎上来。
“国公爷回来了,太夫人叫人来说了好几次,说是请国公爷回来就去一趟。”
李建安嗯了一声,行步如风间,高筒鹿皮毡鞋发出嚯啦啦的响声。
太夫人看见李建安人都进了屋子肩头上的雪都还没化,忙叫丫鬟把热茶捧过来,又张罗着叫人再点两个炭盆子,嗔怪他道:“早说让你出门准备一辆马车,非要骑马出去,这么大的雪,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好!”
“娘,我也是从沙场上回来的人,哪有这么娇气。”李建安喝了茶,看见炕头上整匹整匹的绫罗绸缎,浓眉一掀,没有说话。
太夫人顺着他的目光,就看见了今日大太太拿过来的礼,笑着跟身边的李妈妈道:“快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了,省的咱们国公爷瞧见,心里不舒坦。”
李建安脸上,顿时有几分沉郁。
李妈妈看在眼里,心里替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叹息。脸上却笑着应了,带着丫鬟搬东西去入库,也方便太夫人和李建安说话。
太夫人瞅着李建安一个劲低了头喝茶水,先是觉得好笑,到了后头,只感到心酸。
这孩子,都睡多长时间的静思斋了。
和陈纯芳闹成那个样子,身边的姨娘又……
上头要给朝廷尽忠,挑着李家的担子,回到家里,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老四和老五老六几个房里,也都是些不省心的!
若是陈纯芳不做那些事,将内宅妥妥帖帖的打理起来,老三这孩子,得省多少心,偏偏现在连内宅的事情都由不得他不上心。
第三十五章 母子(上)
这样想起来,自己虽说不赞成陈家打的主意,可再娶个平妻回来,万幸挑了个如意人……陈家也放心他们的外孙子不会被将来娶回来的继室薄待,老三也松一口气。
太夫人想到这些,就试探着道:“太医今个又来给你媳妇请了脉,说是不太好。”
李建安嗯了一声,拿着细瓷五彩纹茶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挂着茶沫,眉峰拢在了一处,看上去很不耐烦的样子。
太夫人见了,直叹气。
一看就是不愿意,可再不愿意,这事情,还得早日打点好了。这几日,来自家府门上串门的各府太太们可不少,都是来探听消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将陈纯芳活不过一年的消息传了出去。
“建安,娘想商量商量你的意思,眼看着纯芳那孩子,身子骨越发弱了,你二嫂是个寡妇,老四家的性子又太绵软,小五那媳妇,你还不知道,那就是个见银子就恨不能搂在怀里的主,老六他们两个,我更是见都不想见。这么着算起来,要是纯芳有个万一,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这把老骨头出来管事。”
李建安的神情在太夫人一番话中渐渐有了些松动。
太夫人便接着道:“再说了,你不为着别人想,你也得想想武哥儿,他可是你的嫡长子,纯芳再有什么不是,当初也是拼了命生下这个儿子,你不能薄待他!”
李建安就冷冷的笑了一声,“我这儿子,被陈纯芳教的,都快以为自己姓陈了!”
太夫人一下子噎住话,想着自己的嫡孙武哥儿喊得那句我不跟奴婢生的儿子玩,要去找陈家兄弟,也觉得心里愤然。
文哥儿再不打紧,是丫鬟出身的薛姨娘生的,那也是老三的儿子,自己的孙子。堂堂国公府的少爷,凭什么就比不上陈家的孩子了!
“我知道你是不想再娶个陈家的姑娘回来。可纯芳眼看就不行了,她当初吃了多少苦,才生下这么一点血脉。这些年来,都是捧在手心里养的,她如今早早要走了,自然不放心这个儿子,为了儿子多谋划一些,你也得体谅着。找谁来,也没有自家姐妹放心。”
李建安就讽笑道:“没生武哥儿,她也得找陈家的人过来”。
太夫人被噎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气急的道:“不找陈家的来,要上哪里去挑。你如今这个位子上,虽说皇上还宠着你姐姐,咱们李家将来也有五个皇子可依仗。可你也心里比我这个关在家里的老婆子,清楚正是因为你姐姐生了五个皇子,你又有军功在身,皇上难免会想到外戚上头,你是不能再娶其他亲贵的女儿的。难不成你还想等着太后再赐婚一次给你。何况你们毕竟是夫妻一场,她人都快不在了,你还不能给她个念想去的安心!”话中,有点同为女子感慨的忿然。
第三十六章 母子(中)
李建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里,微微透出点萧瑟。半晌后,淡淡道:娘,“您和她商量着办吧。”
太夫人听出这语气中的黯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叹息道:“老三啊。”说了这一句,又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看着李建安这死气沉沉的样子,太夫人换了脸色道:“陈家也算有心,陈家大太太老远去了绥南,从陈家二房三房那么多姑娘里面,才挑了这么三个带上京,又特意带过给我相看,要不等隔几日冬至节气的时候,我请她们过来吃粥,你远远的看一回自个儿挑个人。”
李建安眉一抬,哼道:“大太太挑的人?”顿了话又道:“不带过来给您看看,她们还想自己全都做主了?”
这是他李家要娶平妻,陈家带着人过来挑人,还要他感恩戴德?
太夫人今日三番四次被自己的儿子堵得说不出话,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没奈何道:“那你到底要不要亲自看看人,省的以后埋怨我。”说着,太夫人就想起了今天纯歌几个过来时候的情景,跟李建安说了。
“你娘我好歹也是跟着你爹学过功夫的,人虽上了年纪,老眼还没昏花。那个十二姑娘陈纯瑶,我看你是不能要的,就那脾气和狠劲,对自己的亲妹妹都下的了手,颜色再好,娶回家来,也是招祸,我可不想天天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孙子孙女们。”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屑。
李建安没做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陈家的姑娘,出来哪有不狠心的,陈纯芳当初刚嫁到李家来,自己身边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就莫名其妙的得了天花。陈纯芳说是把她们送回家去养病,没两天就传出没了的消息,过后又急着把她的陪嫁丫鬟安到书房伺候。
“说起来我看那个十三姑娘,叫纯歌的,倒是不错。被簪子扎了,还能忍住不吭声,事后也没使什么小心眼。颜色也好,五官标致的跟画里人走出来的一样,只可惜年龄小了些,还没及笄。性子又怯懦了点,咱们这样的门第,怕是镇不住门庭。”
“年龄小,不是还有娘您在,多调教调教也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李建安听着太夫人提到十三姑娘几个字,就想起来在街面上那个盈盈而动,落落大方向人赔礼的身影,脱口说了这句话后,看见太夫人投过来的眼神,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把今天见到的事体都告诉了太夫人。
太夫人先是怒,觉得陈家实在该好好敲打敲打,省的以后老借着李家的名头生事。
怒过之后,又是担心。
“你说那妇人是那位老祖宗。”
李建安就点头,又笑着安稳太夫人“您还不知道那位老祖宗的性子,她既然当时没硬顶着衙役过来再给大太太难看,必然就是不打算计较了。”
第三十七章 母子(下)
太夫人就松了口气,笑着打趣道:“我说你没头没脑的说年纪小不打紧,原来是在外头就把人家看上了。”
李建安正喝着茶,听着太夫人这句话,看到太夫人笑咪咪的脸,无奈的道:“娘,您说什么呢。”
太夫人忙住嘴,“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等冬至你看了人,我们再好好说道。”
晚上太夫人歪在炕上,笑容满面的跟李妈妈闲话。
“你说这可不是缘分,那孩子,还怕我说话漏了风,坏了人家的闺誉呢,他什么时候对别人在意过,可见是上了心了。”
李妈妈看着太夫人高兴的简直不知道怎样做的好,顺着她的话道:“如今您也放心了些,这些年,为着国公爷,您晚上连觉都歇不好。”
太夫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散,愁道:“我怎能不担心,这家里,就靠老三这孩子撑着呢。前头就够他忙活了,内宅再要分心,我想想,都心疼。”
用袖口擦了擦泪,太夫人就摇头感叹。
“说起来,要不是陈纯芳当年做的事寒了老三的心,陈家大太太也跟着不省心,两个人,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李妈妈沉默无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见太夫人擦干了泪,才道:“这下好了,您既然都觉得陈家那十三姑娘纯良,和国公爷又有缘分,等过了门,您好好调教就是,不愁将来两个不能琴瑟和谐。只是到底年龄小,头两年,您还要辛苦些。”
太夫人眼睛又亮起来,声音都大了许多,“我这把年岁,不就盼着孩子好?辛苦怕什么,不过是教着让她学管家,实在不行,还有老二媳妇帮衬着,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妈妈见太夫人高兴起来,不敢再提其他的事情,忙一连声的说了串是,哄的太夫人笑盈盈的睡下了。
陈纯荔一回了自己的屋子,就欢喜,叫身边的丫鬟绛霜去门口守着,等绛霜回来说对面纯歌的屋子翡翠和琥珀进进出出的拿热水,要烧酒,还找了一大团药棉布过去时,笑的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看来陈纯瑶今日那一簪子扎的够狠!
今日回来的路上,大太太还说隔几日就要带她们再去拜访太夫人。快到节气的时候,让她们三个也准备份绣活给太夫人做礼。当时就看见陈纯歌那丫头白了脸!大太太还有意无意的睃了陈纯瑶一眼。
陈纯歌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金嬷嬷亲传的女红手艺,大太太明知道陈纯歌伤了手,还叫用绣活做冬至的礼。
这下好了,看陈纯歌一只手包着跟粽子一样,还怎么巧手的起来。要是让丫鬟帮着做,做的好不好都不打紧,横竖不是亲手绣的,一比较,太夫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可去了一个陈纯歌,陈纯瑶的女红,好似也不差。虽说大太太是不怎么待见那个蠢东西的,自己也不能不防。
第三十八章 心机
陈纯荔想着这一茬上头,也不笑了,穿着软烟罗的里衣,靠在花梨木云纹长塌上出神。想了想,叫守在旁边的降雪过来,交待了几句话。
降雪听完,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伸着还密布着几十个针眼的手按住地面,直磕头。”
“姑娘饶了我吧,我要是去弄坏了十二姑娘的绣活,十二姑娘非打死我不可!”
想到在绥南三房家里时,听说的陈纯瑶那些事,降雪浑身就直打哆嗦。
陈纯荔沉了脸,上翘的唇角一下子耷拉下来。
绛霜看着陈纯荔山雨欲来的阴沉样子,就觉得背上被粗线针扎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你怕十二姑娘,就不怕我!”
降雪哆嗦着,浑身像是在筛糠。
绛霜伺候陈纯荔的日子比降雪久,对自家姑娘的脾性,再清楚不过。
在嫡母跟前养大,性情多有骄纵。可又因着庶出的身份,惯会看人眼色。人前是从来不露声色的和气,背着人,也不会像十二姑娘那样,直接抡了棍子,抬了巴掌的打。自家姑娘要整治人,只会拿些细尖又锋利的,照着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死命戳。
自己好几次,被烫红的长针刺到脊柱上,差点再也不能起床走动。
比那些表里看着严重的瘀伤厉害多了。
绛霜战战兢兢,眼见着陈纯荔反而渐渐的露出笑容,心里一寒,急忙扯住还在哭哭啼啼的降雪,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姑娘是主子,你不过就是个奴才,要你做什么事体,还敢跟姑娘多嘴。”
说完,连推带赶的就把降雪推出了房门。
等到了门外,才掏出帕子给降雪擦泪,“想个法子,好好办差事吧。你终究,是要在姑娘手底下讨饭吃的。”
降雪听着话,抽抽噎噎的走了。
绛霜回到屋子,看见陈纯荔在赶制灵猴献桃的绣活,凑过去还没开口巴结,已经被陈纯荔扇了一个耳光,绣花针劈头盖脸的扎在了背上手臂上。
“小蹄子,打量我不知道呢,敢帮着丫鬟对付自己的主子,欺负我不是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是姨娘生出来的是不是。等我做了国公夫人,看你们这些东西还敢不敢小看我。”
陈纯荔满脸狰狞的骂着,绛霜只敢站在原地,忍着痛,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翡翠站在窗口,瞅见降雪抹着眼泪出了屋子,陈纯荔那边又关了房门,隔壁陈纯瑶似乎也是消停下来,就把窗户关严实了,急巴巴的凑到纯歌面前。
“姑娘,都没声了,屋门窗户也都掩上了。”
纯歌点头,叫琥珀过来帮她拆药棉布。
翡翠一边在旁边帮忙一边还奇怪的道:“姑娘这是做什么,大太太明明给了上好的内用药膏下来,说明早起来伤口就好,也不会留疤,偏还叫我们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