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妻妾一家"欢"-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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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身子一瞬间僵硬了一下,马上就放松下来,怜惜的拍着纯歌。
“好孩子,别担心,已经叫人拿了帖子去请秦太医了。你十姐是也是个好孩子,老天爷会保佑她的。”
纯歌连连点头,泪水却无论如何控制不住。
她从内心里想要相信太夫人说的这些话,但理智却告诉她陈纯贞想要从这次的逆境中脱身,实在是太过艰难。
太夫人见纯歌哭个不住,生怕她伤了孩子,忙吩咐李妈妈道:“快去把安姑姑请进来!”
纯歌一听到安姑姑三个字,就好像在黑暗中见到一点火苗一样,瞬间升腾起微薄的希望来。
安姑姑的医术,自己是见识过的,尤其是在这方面。
要是能让安姑姑过去,只怕比太医好得多。
太医医术再厉害,也是男子,只能隔着屏风把脉,又不能帮着接生,危急时候,熬药都来不及,会开方子又有什么用!
不如安姑姑,总能守在床前,还能针灸,或是帮着产婆出出主意,再加上对这方面的了解。
纯歌就抓着太夫人衣襟,“娘,我想让安姑姑过去给十姐接生。”
太夫人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要说安姑姑过去,的确更有把握。
可自己这边怎么办!
自己这可是三个孙子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什么状况,安姑姑在仁义堂,自己这边还能随便过去请人。要是去了赵家,赵家那边的状况,只怕一时半会儿就走不掉。万一自己这边需要人了又该如何,总不能还上门去抢。
赵家那边是亲戚,自己的确也怜惜陈纯贞那孩子,但毕竟没有什么关系啊。
可却是老三家的亲姐姐,直接拒绝也显得无情。
太夫人左右为难,就没说话。
童妈妈看的大急,有和太夫人一样的顾虑,也怕纯歌得罪了太夫人,就在旁边拼命给纯歌使眼色。
纯歌只当看不见,只是满眼哀求,泪眼朦胧的望着太夫人。
太夫人犹豫了半响,才道:“先让安姑姑过来给你诊诊脉,要是你真的无事,再立时送安姑姑过去赵家。”
纯歌听见,喜形于色,也不再耽搁,催着把安姑姑请进来。
安姑姑还是穿的简单朴素,进来见了太夫人纯歌,也没有多余的神情,给纯歌切了脉,保证纯歌无事之后就要告退。
纯歌忙拦住她,把赵家那边事情飞快的说了一遍,然后恳求道:“知道安姑姑轻易不愿意出诊,只是求安姑姑看在我十姐命悬一线的份上,去赵家帮帮忙。”
安姑姑没接话,面沉如水,嘴角还隐隐噙着一丝冷笑。
纯歌和太夫人都觉得很奇怪。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安姑姑这个人虽说脾性怪了些,却从不会露出这种轻鄙的神情。
纯歌直觉其中有事情,不过这个时候她实在是顾不上许多,又哀求道:“安姑姑,我十姐她……”
“安姑姑,定国公府定不会忘记您这份大恩!”太夫人像是看出什么,飞快的截住了纯歌的话,补上了一句。
安姑姑若有所思,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太夫人。
太夫人望着安姑姑微微的笑。
纯歌在旁边又是着急又是困惑,强忍着没有插话。
安姑姑盯着太夫人半响,最终却低下头不冷不热道:“我不过是个不出名的大夫,祖上虽薄有名声,但这种生死关头的局面却不是凭我医术能扭转过来的。何况我如今托庇在仁义堂,赵家又是权贵人家,出了差错,还会带累仁义堂上下。”没有直接说拒绝,但意思却很明白,口吻也极之淡漠。
纯歌本来从不是个轻易勉强别人的人,更不喜欢用权势压人。
可事情关系到陈纯贞的性命,听见安姑姑再一次拒绝,纯歌脱口就想要再说一说,即便是用些手段也在所不惜。
旁边太夫人却掐了掐纯歌的手心,目光沉沉的摇了摇头。
纯歌焦急的看着太夫人。
太夫人却别过头,叫李妈妈亲自送安姑姑出去。
安姑姑一言不发,没有片刻犹豫走了。
纯歌见安姑姑真的走了,焦急道:“娘,安姑姑是十姐的希望,她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再说一说,兴许安姑姑肯的。”
太夫人暗暗在心里摇了摇头。
这孩子,真是关心则乱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等待
纯歌一个人怔怔坐在屋子里,想太夫人临走前说的话。
“傻孩子,你以为那位安姑姑就是位普普通通大夫?安家当年光景,可不比如今的咱们家差,即便只是医道世家,但普天下哪有人不生病的,安家治好了多少人,这里面又有多少权责!这样的安家,最后却落得一个人丁凋零,只剩下一个女子的下场,这中间的是非你清楚不清楚。安姑姑为什么又要刻意避讳权贵,只肯给京城几位数的出来的夫人医治。今天我都抬出了李家的面子,安姑姑却还不肯答应,你就没瞧见她听见赵家时候就变了脸色的样子。傻孩子啊,你是关心则乱,好好想想吧。”
言犹在耳,许许多多的疑惑牵扯成一团乱麻,缠在心里,可这时候的纯歌根本理不出来。
脸上表情就变得很烦踝。
也不在床上倚着了,挣扎着就想起来。
紧张的童妈妈慌慌忙忙过来拦住,“哎哟,我的好夫人,您就消停消停吧!”
“童妈妈!”声音里少见的含有几分严厉和指责。
没有说其他的话,但任何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味道来。
童妈妈按在纯歌肩上的手就僵硬起来,唇角翕动,红着眼眶别过了头。
屋子里气氛变得很凝滞。
翡翠踟蹰着没有站出去。
绿玉吓得呆呆的站在红玉旁边。
红玉却忽然就站出来跪在地上,“夫人,咱们都知道您关心十姑奶奶,不过这会儿赵家定然是一片忙乱。即便您过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您身份又不同,还有身子,赵家定然要分神出来照顾你。不如就在家里安心等消息的好。”
纯歌目光游移,痴痴看着房门没说话。
童妈妈也好像从一时的悲伤中走出来,附和道:“夫人,您就听我的劝吧。太夫人就是害怕您一时冲动了,自己个儿跑去赵家,走的时候就吩咐了上上下下看着您,决不能让您出去!再说咱能做的都做了,要太医就给太医,至于安姑姑,别人不愿意,就算是您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她到了赵家不肯伸手帮忙或是借故拖延,也是什么用都没用。”
纯歌墨玉一样的眼中就盛满悲伤,眼泪怆然而下。
自己家的主子自己知道。
夫人能哭出来,就该是想明白了,总比先前硬憋着一口气惶惶忽忽的好。
童妈妈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伺候着和纯歌躺下去。
纯歌背着身子,对着墙,看不清表情,只是在童妈妈给她掖被子的时候,低低道:“童妈妈,我只是担心十姐。”
童妈妈鼻子一酸,嗯了一声,点头道:“夫人,您好好睡一觉,说不定等您醒的时候,赵家那边就有好消息过来。”
没有回答的声音。
童妈妈望着被子底下蜷缩着的身影,微微叹息。把翡翠几个都带到了外头的花厅里。
“翡翠去灶下看着给夫人熬的药。那是安姑姑给留的安胎方子,夫人如今这样子,还是把药准备好才行。万一赵家那边……”
话没有说完,彼此却都明白。
生产拖了这么长时间,最有把握的安姑姑又不肯伸手,的确是九死一生了。
翡翠忙点头保证,“药就交给我了,一定好好注意火候。”
童妈妈嗯了一声,又交代红玉和绿玉,“红玉丫头,你机警,带着绿玉和几个丫鬟婆子在这里伺候夫人。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去找太夫人和五夫人,可千万别让夫人悄悄出门去了。”
红玉和绿玉点头应下。
对于红玉,童妈妈已经有了九成的信心,见红玉一脸郑重的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我这就去外头等着国公爷,这回的事情太出乎意料。有些事情得先让国公爷知道了啊,省的到时候……”
听见童妈妈这样说,翡翠啊了一声,却看到旁边红玉和绿玉两个人还在,立时闭口不言。
绿玉觉得很奇怪,眼神在童妈妈和翡翠身上来来回回的梭巡,红玉却眼观鼻鼻观心,只字不问。
几个人分工好,然后各自去办事情。
翡翠亲自看着添水加火把药熬好后,端着到了里屋门口,用小炭炉温着,自己端了根小机子坐在那儿,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翡翠试探着喊了一声夫人。
“进来。”
纯歌半倚在床边上,眼神萧瑟望着进来的翡翠,看到上面还冒着热气的青瓷小碗,有淡淡药香气透出来,就轻轻笑道:“这是安姑姑给开的安胎药。”
“是啊,夫人,您总说是药三分毒,说您身子好得很不肯吃,不过今天还是吃一碗吧。安姑姑说了,这药不仅只是温补,而且还不苦呢。您闻闻,是不是有些香气。”翡翠很欢喜纯歌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就刻意说了许多话。
等翡翠把药端到纯歌手上,纯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就低头喃喃道:“安姑姑肯这样为我费心,为何就是不肯帮十姐。”
怎的又绕到十姑奶奶身上去了!
翡翠头大如牛,又觉得纯歌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只好讪讪道:“夫人,我只是一个丫鬟,安姑姑的心思,我猜不出来。”
这本来就是一句随口的问话,纯歌看翡翠当了真,淡淡道:“你猜不出来,我也只是猜出一半,还是娘的提醒。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该知道的。”说完低头把药一饮而尽。
翡翠根本听不明白纯歌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纯歌说的这些话关系到一些隐秘,就没有再问。
纯歌喝了药,又看了看外头黑黢黢的天色,忽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惊呼道:“我睡了多久!”
“夫人睡了三个时辰。”翡翠脸上带着几分喜气,“夫人定然是折腾的累了,这才睡得久了些。”
“童妈妈在哪儿?”
“童妈妈等您歇下后就去了外院大门,等着国公爷回府。两个时辰前国公爷回来后,童妈妈亲自禀了事情,就跟着国公爷一起去了赵家,还说有消息就让人立时给捎回来,让您安心。”
纯歌问童妈妈,本来就是看着赵家那边一直没动静,想让最妥帖的童妈妈亲自过去一趟。等听到翡翠说了这番话,倒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有童妈妈在那边,有什么状况,自己该是能很快就清楚明白吧,也不用担心有人做手脚瞒着自己。
虽说童妈妈也在乎自己的状况,不过孰轻孰重,童妈妈还是分的很轻重。
纯歌就靠在床上,叫翡翠去把红玉和绿玉都一起叫进来说说话。
等待消息的时光最难熬,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有人能陪着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会好过许多。
红玉和绿玉进来,跟翡翠一起小心翼翼挑着话题陪纯歌闲聊。
纯歌努力想要忘记陈纯贞那边的事情,可用尽了方法,还是心不在焉,好几回旁边人说什么,都根本没有听见。整个人就好像踩在云朵上,没有一点踏实感,全部最重要的心思都被悬在了半空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伤逝(上)
亥时三刻的时候,满身疲惫的李建安回来了。
人还在外面的小院子里,纯歌就已经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身子都绷紧了。
“夫人今天都干了些什么,用过饭没有,什么时候歇息的?”
似乎有人在嗫嚅着回答。
然后就是李建安怒骂的声音,“怎么伺候的夫人,这个时候还让夫人熬着!”
夹杂着童妈妈刻意压低的嗓音,“国公爷,这事情,还得缓缓说才好。”
又响起了李建安考虑后的拒绝,“终究是瞒不住,我有分寸!”斩钉截铁中却夹杂着几分李建安从未有过的犹豫。
纯歌心里那根弦,一下子绷得死紧,下意识就抓住了手底下的锦被,汗湿了全身。
烛光下,纯歌脸色白的惊人,有种随时会羽化的惊人美丽。
翡翠几个瞧着都很害怕。
纯歌却咬紧牙关,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听着声音越来越近。
红玉上去拉开了门,伏下身子对迎面过来的李建安道:“国公爷,夫人一直候着您呢。”声音里有一种刻意的提醒。
李建安和童妈妈齐齐顿了顿。
只是一瞬,李建安就抿紧唇大步进来了。
大红对烛猛烈燃烧着,穿着白色绸衣的纯歌半靠在床头上,看见李建安进来,一下子扭过头,直直望着。如同新月一样的眼睛里盈满了渴盼和压抑在深处的绝望。唇瓣微翕,脸色雪白中带着浓浓死寂。
心一下子被揪紧了。
李建安顾不得屋子里还有别人,大步走过去,就把纯歌搂在了怀里,按的死紧,一下下轻轻拍着纯歌颤抖的背脊。
这样的举止,还有先前那番对话!
有什么东西被证实。
隐忍在眼眶里许久的泪水,决堤而下。
纯歌死死抓着李建安的衣襟,放声痛哭,屋子里满是悲凉到极致的哭声。
童妈妈在旁边抹泪。
翡翠几个先是呆呆望着李建安和纯歌,后面就将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了还在垂帘门口站着的童妈妈。
童妈妈用袖口擦擦眼角,轻轻点头,满面悲伤。
翡翠捂住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红玉和绿玉也是一脸凄然。
纯歌哭声越来越大,渐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身子也开始冰凉。
李建安觉得不对劲。
聪慧到猜出结局需要发泄是一回事,可也不能哭的太过伤了身子!
本来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折腾过这么一场了。
李建安当机立断,把被子全都搂起来朝纯歌身上裹,一边安抚她的情绪,然后吩咐道:“去仁义堂请安姑姑过来,让她这几天就在李家住下,有什么动静,好随时传唤!她要是不愿意来,就让王总管去找兰康带兵马司的人过去!”话里是一股浓浓的决然和阴狠。
纯歌满心都被李建安默认的消息所触动,根本没有注意到李建安说了什么话。
童妈妈几个人却是悚然一惊,很快就出去办事。
李建安把所有的心思都收回来,安抚着怀里的小姑娘。
炽热的吻一下下落在鬈角眉梢上,有泪水滑落出来,很快就会被滚烫的唇吸吮掉。
“傻丫头,别哭了,你这样伤心,也是于事无补,你总得顾着咱们的孩子和你自己。”
就好像是应和一般,纯歌敏感的察觉自己肚子里有轻微响动。
哭声开始渐渐小下去,终于变成无声哽咽。
不哭就好了,就算是还有些放不开,慢慢再劝,否则哭的伤了根基,真难补回来。
李建安长长叹息,一只手抱着纯歌,一只手脱鞋上炕,和纯歌一起靠在迎枕上。
“我和子成几个一起在赵家等了好几个时辰,岳父他们都在,京城里的名医太医都请了个遍,赵老太爷还舍了脸面去求老祖宗,让帮忙把专门给太后和她看诊的一位御医请了去。还是没保住,人是戌时三刻没的,我怕你伤心太过,拦着童妈妈没让她回来先告诉你,本来打算我回来后慢慢跟你说,稳着些,谁知道你耳朵这么利。”李建安苦笑了一声。
这件事情,这个结局,最开始不过就是一种最坏的打算!
可是随着安姑姑拒绝过去帮手,李建安迟迟没有回来,童妈妈也不曾如自己先前所料,很快就回来通报消息,这个最坏的打算眼看就要成了十之八九的定局。
一直到李建安回来,看着自己时候那样无声的怜悯和黯然,和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犹豫,自己就知道猜测恐怕是成了真。
到了此刻,李建安亲自开口说人没了,就算是一个飘渺的希望也不曾留下了。
心里真是难受,痛的厉害!
纯歌只觉得眼前又模糊了起来。
三房唯一的嫡女,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上。即便是三老爷也对这个女儿另眼相待,本来该从此一生顺遂,为何突然就没了。
好像陈纯贞成亲那天的十里红妆还近在眼前呢。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开始所有关于陈纯贞的记忆都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纯歌痛不可当,把头埋在了李建安怀里,又开始了哽咽。
李建安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劝说。
男儿流血不流泪。
失去亲人的痛苦自己当年也品尝过。不过那个时候,父兄都过世,李家危在旦夕,自己需要顶门立户,需要立下功绩延续李家的荣光和爵位,需要照顾弟弟孝顺母亲,甚至还要照拂许多依附于李家的族人。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留下时间来给自己悲伤,自己也不能悲伤。
一直到后来,自己走到这个位置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更不能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脆弱来了。
至于家里的女人,除了有的放矢的哭泣,就是陈纯芳永不认错的坚韧。
唯有怀里这个傻姑娘,能够一次次肆无忌惮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让自己油然而生一种不舍和痛惜。
可上两回她的哭泣,自己尚且能够帮着找到解决的法子,哄她高兴,这一回,人死不能复生,自己又该怎么办……
万般无奈之下,李建安只能凝眉道:“哭也不能让你十姐活过来,咱们还得好好想想法子,看如何帮你十姐讨一个公道!”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陈纯贞的死另有玄机。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伤逝(中)
纯歌的思绪被李建安这番话一下子引开,悲伤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于宣泄愤怒的冷静。
纯歌就抬着头,眼眶通红的望着李建安,里头满是倔强。
李建安心中唏嘘。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其实要不是她有身子,哭一哭,自己也该放纵,毕竟是姐妹之情。
不过……
这回少不得用这种法子来让她别哭下去了。
李建安也跟着正色起来,稍微坐直了身子,才缓缓道:“赵家只说是十姨在外头游园子,突然早产。当时大家都着急十姨的状况,也没有人多问,准备着事后再来清算。”
纯歌听见在心里冷笑。
要真是有古怪,事后还能清算什么,只怕该灭的人证都给灭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物证!
何况要是陈纯贞无事,自然就还要在赵家生活,就不能跟赵家撕破脸,没有旁的人出来说话,就只能忍气吞声。
要是陈纯贞没了,那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