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嫁给我-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拉拉他的手臂,撒娇般的,“走吧,我们出去走走,你这个样子,晚上见到她的话……”
“我不见她。”像是想的十分清楚了,他开口没有丝毫犹豫,“我就待在这里,明天一早就回上海。”
锦年红了眼圈,并不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开口,“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安瑞轻哼一声,没有开口。
“你早就知道了。”她哽咽道,“为什么要一直逃避?为什么不敢面对?”
“你少给我灌点心灵鸡汤。”他冷冷反驳,“什么逃避什么面对,当年是她丢掉的我,凭什么我现在还得巴巴的赶回来找她?凭什么?”
不是这样的,你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锦年心里异常难过,“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他反问。
锦年默。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是么?”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语气也是待着颤音,明显是在艰难按捺着某种情绪,“看见我狼狈软弱,你会很满足,是吧?”
“才不是。”锦年委屈的反驳,“我也是为了你能开……”
“你觉得我开心吗?”他打断她,冷笑,“真是calvin养出来的人,和他一样的自以为是……”
“就算是我做的欠妥,你也别把calvin叔叔扯进来好不好?”她终于有些气不过,“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对他态度一直这么恶劣,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也是关心你而已,你不领情就算……”
“谁稀罕他关心了!”安瑞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般的,语气愈发暴躁,“他那么好,你回英国找他去好了,你去啊!”
“你冲我们发什么火!”锦年一咬牙,将手里烟盒丢到他身上,愤愤,“有本事你去找她啊!你大大方方站到她面前去!不要逃!”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跳下窗台,捡起自己的包包,朝门边儿跑去。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上哪儿去?”
“回英国!”
踏出门庭两步,冷风袭来,神智略微清楚了些,她顿下脚步,最后留下了句,“安瑞,如果我还有机会能见见我妈咪,我一定不会这样,平白让她笑话。”
话落,人飞奔下楼。
短时间内再次出现在门厅内的锦年,可把周可吓了一跳,只是还来不及问什么,又看着这一团火红的影子闪身而出,快的似乎从未出现过。徒留昏暗的灯光,照亮她遗落一路的泪痕。
磕磕绊绊的,她冲出客栈,一直跑了很远还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懑和委屈,靠着老柳树缓缓蹲下,她呜咽着喘息。
“安瑞你个胆小鬼。”愤愤的,她拿着石块在雪面上画鬼脸,画圈圈,“没种。”
正在此时,突然感觉衣角被拽了拽,锦年回头,发现是一只咿咿呀呀的奶娃娃,流着眼泪,挂着鼻涕,和自己同样的狼狈。
真是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骨子里的母性使然,她对着一团软软的小人儿完全没有抵抗力,有些费力将她抱了起来,只嗅见一股浓浓的奶香味,仔细看着,原来是只小正太,齐耳的短发,一张小脸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只是满面泪痕,看着怪可怜的。
锦年不好意思在小孩子面前再哭鼻子,只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怎么了,小宝贝?”她问。
小家伙却不理她,依旧很伤心的啜泣。
锦年费力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试探道,“是找不到妈妈了吗?”
小正太摇摇头,抬起肉乎乎的爪子,朝她的方向指了指,她本能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不禁失笑,还想再问,这正太却一把抱住她,奶声奶气的咿呀,“妈……妈。”
锦年愣住,心底默默流汗,“hey,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妈呀。”
这正太却是倔,看着她又脆生生的喊了声,“妈妈!”
锦年很沮丧,锦年很难过。难道自己真的长的如此‘慈祥’?
“我真不是你妈……”锦年一声叹息。
孩子虽然不大,但是份量却也不轻,抱得久了就觉得有些吃不消,她将正太放下,柔声,“知道了,我带你去找妈妈吧,嗯?”
小正太却一把拽住她的裙角,生怕她跑了一般,“妈妈……”
锦年:“……”
☆、第37章 小蝌蚪找妈妈(下)
这次旅行,虽说只是为她庆生,只一天罢了。但是在收拾时,却带了足足一周的行李。那时他只当她是贪玩,或是打算去很远的地方,虽有疑惑,却也并未多想。可眼下再看,她真正的意图,一目了然。
这孩子,是真的被他骄纵的无法无天了。连他都敢算计。还敢质疑,甚至搅合他的人生。
安瑞将方才收拾摆放好的行李一件件又收了起来,可须臾后又一件件拿出来,如此反复,这种行径,到最终连自己都有些鄙夷。
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锦年走后,安瑞独自在屋内坐了一小会儿。他拿起电话拨打回家,
“抱歉。”
安瑞飞快嘟哝了句,也不管不顾那端什么反应,粗暴切断。停了下,迟疑着又拨了组号码,可惜这回没人听。
他又拨了几次,这才听见细细的震颤自身后传来,掀开被子,她粉红色的卡通手机震动的欢畅。
“如果我还有机会见见我妈咪,我一定不会这样,平白让她笑话。”
明明话筒里早已是忙音阵阵,但他却觉得这句话反复在耳边回响。就在此刻。
心头那份烦躁更甚,愈发有星火燎原之势。他说不清为什么这么不好过,是因为这番言辞,或者是说出这番话的主人?
房间里还飘浮着淡淡的烟雾,空气里有一种醇厚的烟草香气。
半截纸烟摔在地上,尚保留着温热的感觉。
她是真的走了。真有种。难得见她如此倔强的时刻。
她出去,关上门。从小轩窗向外看去,原本好一派的江南绿水,丝绦弱柳,年节下,却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其他颜色。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空的,仅剩下单一的苍白。
到处都是空的,有人带走了一切。
头有些疼,揉揉了太阳穴,他仰靠在沙发上。从地上拾起刚刚被她掷到身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纸烟来,点燃了,缓缓地吸着。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深吸一口气,他走向门口。
来到你的家,踏过你来时或许踏过的青石板,想知道那年冬天,江南冷雨中,你来时,是否同我一般狼狈。
这样多年,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岁月在你身上刻下的痕迹,想知道你好不好,没有你的年年月月,我就这样过来了,那么,你呢?
拧动把手的时候,门却从外边儿被拉了开,猝不及防的,周可出现在眼前。
“安先生。”她微笑,“能聊聊么?”
……
大年三十的景区街道,游客稀稀落落,几乎没有。只有拎着大包小包的归乡人形色匆匆。一路行走,无甚颜色。渐渐的,行程便有些索然无味,更何况的,身边还有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
锦年看了眼身边的奶娃娃,在心底无声的叹息。
方才她们顺着河畔,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遭,只可惜非但他的母亲没有影子,连带着他也渐渐失了耐心,又开始哭闹,不复之前的乖巧,问他怎么了也不肯说。
小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她在结了冰的河面看见自己的脸,突然有种很微妙的错觉。她现在的样子,可真有几分神似每每做错事情时,安瑞看着她的表情——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嫌弃。
蓦然间,居然生起几分感同身受。其实在他眼里,她方才的行为,言语,甚至延伸到这一回旅程她的种种计划,在他眼里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小熊孩子吧?说不听,教不会,打不得,头痛的很。
小正太又开始哭了,锦年叹了口气,暗自唾弃自己多管闲事,却没那个能耐处理清楚,总是这样。她跑到街边买了串糖葫芦塞给他,总算堵住了他似乎装了马达的小嘴。
果然,小孩子对甜食的热爱很快超过了莫名的委屈,小正太不哭了,吧唧吧唧吃的很香。可这样一来……锦年舔舔唇瓣,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
为了赶早班车,匆匆忙忙的,就只啃了半块面包。现在应当是午饭的点,可是因为和安瑞一搅合,到现在也没着落。
“能分一个给我吗?”脑袋凑过去,锦年眼巴巴的看着那只正太。
“唔?”正太看了她一眼,非常干脆的“咔吧”一声,啃掉最后一个,之后心满意足打了个嗝。
“唉!”锦年目瞪口呆,这还是她给买的呢!
这小孩子真不可爱!
锦年气呼呼的站起身,打算再给自己买一串,可惜回头时才发现,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已经走的没影儿了。
沮丧的蹲下,一片树叶打着圈从身后飘过。
有点凄凉。
正在这时,有一大片阴影自前方倾泻而来,携带着些许清淡的香气。
锦年揉揉发涩的眼圈,抬头,看见来人,她呆住
“季泽?”她惊讶的出声,“你也到这里来玩?”
季泽摇头,温声,“不是,我外婆家在这里,我和妈妈回家过年的。”说罢,他朝她伸出手,俯身,“怎么了?为什么蹲在这里?”
锦年拉住他的手站起身子,听见他的问题却是张口结舌,只觉大窘,不知如何是好,觑了眼旁边小鬼,小声道,“咳,那个,他抢了我的糖葫芦。”
季泽愣了下,发出一声古怪声响过后就紧紧抿住唇,但仍能看得出是在勉强憋着笑,冷静下来,回想起自己方才行径,锦年更加沮丧了,“我好幼稚,是不是?”
唇畔的轻慢散去,虽然仍是笑着,但神情已经认真很多,季泽矢口否认,“不,很可爱。”
这话显然没能成功安慰到她,锦年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依旧闷闷不乐。
“对了。”他忽然想起些什么,“上一回……考试那件事情,听说因为我的原因,有人为难你了?”
“啊……那个。”锦年抓抓脑袋,“没事,那个没事啦,我解决掉了。倒是你啊,一直都没有问,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给我传那种纸条?”
“我看你盯着卷子愁眉苦脸的,以为你是担心考试成绩。”他解释道,“没想到,还是没帮上你。”
锦年微怔,原来自己腹诽了他这么久,其实对方也是一片好心,埋怨的话滚到唇边,生生又咽了回去,“没关系啦,只是……下次别这样做了,我不想被他们看扁。”
“嗯。”他应声,想了会儿,又吞吐道,“那……既然你不生我气了,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什么?”她不假思索。
他躲躲闪闪的环顾四周,之后忽然凑到她的耳边,锦年被他吓了一跳,他不会是想……
好在他下一秒就开口说的话,打消她心头忐忑:
“锦年,就是经常给我送便当的那个小胖子,你认识的,梁唯的妹妹,你能把她联系方式告诉我下么?”
果然是个易害羞的家伙,仅仅是这么几句,他的脸几乎变身番茄。
而锦年的表情则更为精彩,先是惊讶,再是窃笑,最后……
“你是说……纫,纫玉?”她犹疑着开口确认,“你要联系……唔?”
他惊慌失措的捂住她的嘴,拐进一条小巷,“你小声点。”
“呼呼……你要杀人灭口啊。”拨开他的手,拼命补充方才失去的新鲜空气,“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认得她。”
季泽的脸更红了,低下头,讷讷,“也是。”
缓过来劲儿,锦年开始发掘这个爆炸性的信息,“喂,你不是认真的吧?她还是个孩子!”
“她和我说她已经初……我我我不是。”他差点没跳起来,“我只是觉得,她煮那么多好吃的给我,我总得谢谢她吧?你说呢?”
锦年眯起眼睛,啧啧的摇头,“你这个样子,根本成功不了嘛。”
“啊?”像是被重物迎面砸了一下似的,他神情瞬间萎靡。
“就算是女孩子追男孩,也要大方主动,你这样连眼睛都不敢看人家的,怎么可能成功啊?”锦年叹气,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何况你又是男孩子,更加要胆大心细才有门儿啊,相信我。”
季泽若有所思的点头,“嗯,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锦年骄傲的抬头,拍拍他的肩膀,“那当然,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那你成功了没?”
会心一击……
锦年底气略微降了些,“我……”
“你们在做什么?”
平地一声惊雷起。
锦年僵住,慢慢的回过头去。只见安瑞一手插兜里,另一手拿着一糖葫芦,正站在巷口,投射过来的目光足以将她二人钻俩窟窿,最恐怖的是脸上那表情,只差没挂上四个大字——捉奸在床。
反应过来之后,锦年迅速收回还搭在季泽肩上的爪子,有些慌乱,“你,你怎么出来了?”
安瑞“哼”了声,朝前迈了步,“还好出来了。”
还好出来了。他想着,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一出好戏。
一回想起方才一幕幕,就心头火大。
同周可小坐片刻后,他就离开了客栈,还没走几步,就看见石桥边上,这小熊孩子和小小熊孩子正抢糖葫芦。当时只觉得好笑,最可笑的是,他家这只还失败了。无奈,也就转个身去寻卖家的功夫,再一回来,就看见这么出戏。
她真是好大的能耐,越长大越不听话。现在不但敢朝他吼,还敢骗他!
他居然真的相信她没有早恋。愚蠢!
又是咬耳朵,又动手动脚,这还是在大街上呢!私底下不知道又成……
就这问题,他还没想明白,二人干脆直接转入地下,拉拉扯扯拐进了小巷子里头。
要是这回她还敢糊弄他说是纯洁的同学友谊,看他不敲断她的腿。
或许……
盛怒之下,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份设想让他心头瞬间低落——或许,她这回带着如此大的热情来西塘,不仅是为了他,可能也有一部分……不,是很多,可能更多的是为了,为了眼前这个男生。为了她的小恋情,小情况。
她怎么敢?她居然敢!
想到这里,心里开始有些说不出的堵。原本就很糟糕的情绪现下更加无法控制。
“温锦年。”他平静的喊了声她的名字,“过来。”
☆、第38章 chapter醋意
被他怒视的瞬间,身体遵循于本能的迈了几步,但很快又醒悟过来。锦年看着安瑞那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表情,停下脚步,驻足不前。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做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锦年怯怯的低下脑袋,寻思着难道还是因着中午那件事情,他还是在生气自己冲他说的那些话,气不过要冲出来揍她一顿?
对!他那么小气,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二人就这般静默相对,谁也不曾开口,谁也不曾向前迈上一步,如此僵持,过了许久,季泽有些忍耐不住越来越低的气压,捅了捅身边的锦年,小声,“锦年,这是……?”
“我叔叔。”脚尖磨蹭着地面的石子,她局促的回答。
“喔。”季泽点头,很自然的冲安瑞打了个招呼,“叔叔好。”
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问候,可后者却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本来就挺难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开口时甚至可以听见咬牙切齿的声响:
“你喊谁叔叔呢?”
“呃……”被莫名其妙噎了一下,季泽只好噤声,再不敢轻易言语。
锦年见此,心口豪气顿生,愤愤不平的将季泽拉到身后,质问安瑞,“你做什么那么凶,他又没有惹到你!”
安瑞抿了抿唇,扫了眼二人交握的五指,眸中激越更甚,只是再开口时,语气反倒是心平气和的平静,“我再问你一次,过不过来?”
锦年心里有气,干脆和他拧上了,“就不……啊,啊!松手,痛痛啊,你别拧我耳朵!”
“我看你是胆边儿生毛了!”
“松松松开!好疼,好丢人的!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爸都没打过我!calvin叔叔也没有!”
“就算他们都在这儿,我也照打不误!”
挣扎着,闹着,二人还是纠缠出了斗巷,视野开阔起来,活动空间也大了,锦年终于得隙抽身,还没喘口气的功夫,只听他又冲她说教,“知道错了没有?”
这怎么还成了她的错!胆小鬼胆小鬼!就知道拿别人出气!
“我没有……”本能的想要回击,可一张嘴,牵扯到耳朵上火辣辣的痛感,顾忌到这个,锦年捂住耳朵,跳的老远,不屈不挠的冲他吼,“你个野蛮人,强盗!”
真是说不清谁比谁更火大,安瑞抬手就想把她再给拎回来,可刚一举步,只感觉小腿一阵坠力,一个暖呼呼软绵绵的东西挂了上去,低头,是个拖着鼻涕的小正太:
“爸爸!”
一声稚嫩清脆的童音,瞬间使得全场静默,愣住的不只是当事人,锦年看上去反倒更加惊讶一些,突然很脑抽的脱口而出,“你儿子?”
安瑞显然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听的她这样愚蠢的问题,没好气反击,“胡扯!我和谁生啊?”
话音尚且未落,没想到风向忽地一转,小正太朝锦年笑呵呵的张开手臂,奶声奶气的给出答案,“妈妈!”
锦年呆了一下,棕眸一亮。
因着他这俩字,心头积压许久的阴霾顿时云开雾散。可与之相关的,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似乎就没那份好心情了。
看安瑞此刻的表情,估计是被自个儿搬起的石头给砸狠了。还有点儿懵。
“那个,打扰一下。”季泽像是才敢从巷子里头走出来,战战兢兢的将小正太从安瑞腿上扒拉下来,“我出门,就是为了找这孩子,这孩子太调皮,总是好往外头跑,这西塘河多水多,他妈妈快急死了,生怕他出什么事儿,我这……先带他回去。”
“那我和你一起送他回去吧。”锦年小跑到季泽边,爱恋的摸着小正太的脑袋,忽然觉得这小鬼还是挺顺眼的嘛!算了,糖葫芦的事情就不和他计较了!
“等下。”安瑞突然出声。
锦年回头看他,“又做什么?”
安瑞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干巴巴的说,“你不能和他一起。”
“凭什么?”她不满。
安瑞再次沉默。
锦年没再理他,牵着小正太准备离开。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跑开的身影,有些怔忡。
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