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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听说你要嫁给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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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突然发现我的魅力了,不用犹豫,瑞瑞,按照小说里写的,这种时候,我们应该……”
    小锦年言语间的暗示已经足够,只是此刻有点消沉的某人脑子不太好使,总之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她便当他默认,于是,等他意识到什么时,那张贼兮兮的脸蛋几乎已经凑到了眼前……
    他突然醒悟,果断一掌按在她脸上,“不必了,谢谢。”
    啊呜!
    锦年对着小镜子嘟起了可爱的红唇,看着几乎同样颜色的小鼻尖,沮丧的神情活像只被抢了毛线团的猫咪,看在他心情不爽的份上,难得她主动献吻安慰安慰他。他没情趣就算了,反正她原本也就没抱希望能成功。但也别这么粗暴好不好!
    差点把她整张脸都按扁了,秀色可餐他知不知道?怜香惜玉他懂不懂?
    他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唇畔不自觉的牵起一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锦年偷偷瞟他的表情,暗自松了口气。算啦,脸扁了……就让它扁去吧。
    ——只要他笑了就好。
    “好了,咱们回去,折腾一整天,饿了吧?”她问,一边揉着红通通的鼻子,不等他回答便霸道地决定,“走吧,吃年夜饭去。”
    他甚至来不及回答,便被拖了去,低头看着自己被牢牢握在她掌中的手,笑容似喜似忧。
    ****
    晚餐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色香味俱全,摆了满桌,十分丰盛。
    倒并不是多名贵的珍馐,只是家常罢了。但安菡芝的手艺确实了得,加之做的格外用心,满桌的菜色竟都让锦年和周可赞不绝口,
    白灼虾,蒜香排骨,梭子蟹炒年糕,西芹百合,还有蒸的滚圆喜庆的青团……
    凑在一起,端端彰显着年节里的丰顺和美,团团圆圆。
    年夜房,团圆饭。
    雨打轩窗,淅淅沥沥的轻响,偶尔会有爆竹烟花炸裂的喜悦,电视正放着春节晚会,那只成了精的羊……“阳阳”也正开心的手舞足蹈。
    阖家团圆,岁月静好。
    天各一方的一家人,今年,今夜,以这种离奇而微妙的方式别样相逢,团圆,有点苦涩,却也温暖。
    四人热热闹闹的吃着,聊着,气氛甚佳,只有安瑞一直默默地咀嚼着,一言不发。偶尔应承,也是心不在焉的一笑——他真的是在“吃”饭,他似乎真的……只专注于食物。
    因着他身体抱恙,安菡芝特地为他煲了粥换过米饭,用的薏米,合着红枣银耳,煮的稀烂。
    安瑞小心捧着,捂着,合着桌面上一碟碟一盏盏缓缓下咽。他吃的很慢,很细,仿佛在很努力的把每道菜的味道都刻进心里。
    曾经魂牵梦萦的滋味,真正到了嘴边,连咽下去时都化作了痛,沿着喉咙刺下去,一直痛到胃里。即使,他认为自己真的早已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但记忆中的酸甜苦辣,过了这么多年重新冲击着味蕾时,所有防御可笑可悲的顷刻土崩瓦解,最终,灼的他的心也抽痛起来。
    谈笑半晌,锦年终是忍不住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又或者是陷入以往的回忆里难以自拔。
    于他而言,能够吃上母亲做的饭,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今次一别,下次……何日?
    他说:“有生之年,还能够离得她这样近,听听她的唠叨,尝一尝她的煮的药,兴许……一会儿还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他说:“锦年,我……很开心。”
    他其实,真的好心酸。可又那样无能为力。
    这顿饭过后,一切也随之散了吧?
    怎么相认?如何相认?当初的别离那样不堪,彼此拖累怨恨了那样多年,即便一朝重逢,世态变迁,尽管情未消,爱尚存,再拾起,又要端端揭起多少尘土伤疤。终究是怯了,怕了,没有再折腾的必要了。
    可以怨恨着相别数十载,聚头一哭从此往事尽数烟消云散的那是童话。
    但童话之所以称之为童话,便是因为现实中存在的太少,太难寻觅。所谓童话,不过是大多数人们对于无法实现梦想所臆想的一种虚幻寄托罢了。
    童话故事之所以如此瑰丽,是因为稚嫩的心脏容纳的下那些荒诞却美好的幻梦,例如:南瓜会变成马车,仙度瑞拉穿上了水晶鞋也会成为翩翩起舞的公主。
    他们都不年轻了。
    锦年想,他们其实很清楚的知道那些始终是假的,南瓜变成的马车始终是南瓜,而仙度瑞拉在午夜之后也得仓皇逃窜,他们……早已不是曾经那对慈爱温柔的母亲和乖巧黏人的儿子。
    这顿其乐融融的团圆吃完了,彼此开心了,放下了,自然也就散了。彼此重回各自的轨迹,互不相扰,继续记挂着对方,并且知道对方也记挂着自己,或许,这才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结局。
    尽管道理都明白,可是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也好不甘心,她,她好想为他做点什么。
    可是,要怎样呢,要怎样才能把眼下这点点美好留下,哪怕只是光阴半寸也好啊……对了!
    “太太!”锦年霍然起身,把一桌人都下了一跳。
    因着太过唐突,连带着安瑞的眉头也再度蹙起,放下碗碟,颇有不满的觑着她,小声苛责,“做什么冒冒失失的,先坐下。”
    锦年满腹热情,被他这样一瞪,登时消散大半,好在安菡芝和颜悦色的安抚,“没事,让她说。大过年的,轻易别动火气。”
    得了靠山,锦年得意冲他吐吐舌,安瑞发作不得,只好低下头闷闷的拨弄碗筷。
    锦年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整理好思绪同安菡芝继续方才未完的话,“太太,我今天听周姐姐说了,有很多客人很喜欢这里,都会同你们留影纪念的对不对?”
    “锦年?”安瑞再度抬头的速度,比她方才起身还要快。
    安菡芝亦是轻轻抽了口气。
    她知道,无论安菡芝,亦或者安瑞,两情相怯,各自也打好自己的主意,既然都做好了不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打算,她如果轻易唐突,只会让彼此,让大家尴尬。
    但是如果换一种方法,一切都会不同。他们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会懂得她这样做的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同时他自然也懂得她这样迂回地表达善意是为了顾及他们的颜面。只是,却免去了难堪。
    “他下午告诉我,他,他很喜欢这里的,我刚巧是学摄影的,有带微单过来,我想,我想帮你们合个影,可以吗?”锦年摩拳擦掌,整颗心几乎提到嗓眼。
    全场静默,片刻,但见周可放下筷子,轻轻挽住着母亲的手臂,“我上午倒是确实有和她提到,锦年记性挺好。”接着,不待安菡芝的再说什么,已经替她应下,“那别忘了回头也寄一张回来。”
    “好!”锦年蹦蹦跳跳的回房取微单。
    她和周可俩人,倒是如此爽快的把一切落定,徒留俩当事人原地讪讪。
    “先生,请你笑一笑。”锦年得逞一笑,故意调侃,顺便冲他扮了夸张的鬼脸,后者终于僵硬地看向镜头,扯了下嘴角。
    闪光灯亮起的那瞬,他还恍若梦境。
    心头刹那间掠过太多滋味,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悲哀涌动,只是看着对面笑靥如花的那个女孩儿,只觉得心底封冻麻木已久深处,他恍惚听见一丝冰裂的声音。
    那样笨的一个小脑瓜,明明连自己也很难顾及周到,却热心真挚的事事替他筹备,考虑,笨手笨脚弄错被他骂也不在意,不慎摔了,诓论疼痛,连灰都不拍的就跟上,生怕错过他的一丝步伐。很多事眼见着已经无法挽回,走到末路,她却也能生生撕裂黑暗,挤出一缕光来。
    好像有锦年的地方,就永远也不会绝望,有锦年的地方,永远有希望。
    他何以有幸遇见这样一个人?又何德何能值她如此相待?
    她不该这么温暖,不该这么明媚,不该这样傻乎乎的闯进他生命里,不该……美好到让他无所适从。
    倘若她够聪明,就不该再执迷不悟,他不配是她的归宿。
    可他又如何能埋怨她,一样的,若是他够清醒,也应该在此刻,不,更早的时候就将她推得远远的,她那座为他画的牢,一踏进便是万劫不复。可是……
    却步么?
    如何舍得。
    “锦年。”周可朝锦年微笑招手,“过来,咱们一起,再来一张。”
    “唉?”她像是十分惊喜,却也有所迟疑,“可以么?”
    沉默太久的安菡芝也开了口,唇边亦是噙了笑,“孩子,过来吧。”
    独独安瑞没有吭声,良久,朝她伸出手。
    锦年欣喜娇呼,给微单设定好时间,奔上前,在他右边落座。
    他的左边是母亲,妹妹站在身后。
    镜头再次闪过白光,定格。
    许多年之后,又是一年除夕至。
    她从箱子里寻出相册,翻到多年前这一张西塘雪夜的合照,试图将自家包子的周岁照给加上去,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突然探过脑袋,“你在做什么?”
    她郑重其事的指着自己杰作,美滋滋的邀功,“全家福哪儿能少了你儿子。”
    他表情有瞬间的触动,可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死样,抬手又拧她的脸,“你是不是傻?妈今晚带可可她们过来,不是可以重新再拍一张?”
    她先是龇牙咧嘴的反抗他的暴行,可是他话音落了她也反应过来,顾不得和他计较,只沮丧低下头,“对哦。”
    他却得寸进尺的欺负她,“自个儿说说,你脑子呢?生孩子给生丢了?”
    “本来就是!”她却反驳的理所应当,气鼓鼓的瘪了嘴,指着一边四处乱爬的小包子,“都给你儿子了嘛。”
    他愣了下,霎时间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我儿子才不要你的脑子。”顿了顿,又心有余悸的摸摸她再度滚圆的肚子,温柔补充道,“我闺女儿也不要。”

☆、第47章 chapter47归程

那场筵席终是散了。
    在最美好的光阴凝聚过后,又是一晌谈笑欢愉,跨年的钟声的敲响,烟火齐放,红殷殷金灿灿的礼花装点的江南水乡宛如白昼。新一页的篇章铺展开来,昔日……可不追。
    安菡芝静默的凝望疏窗,半晌,轻轻叹一声乏了,周可扶着母亲,最后回首望了他们一眼,各自回归。
    安瑞目送她们离开,久久伫立,直至连最后一丝影子也望不见,拉了锦年上楼回屋。
    窗外,偶尔传来炮竹焰火燃放的声响,花花绿绿的,俗气,却极尽欢喜。
    只是屋内却那样冷清。
    她不喜欢这样。
    锦年歪脑袋寻思了会儿,紧紧地偎进安瑞的臂弯,软软的开始撒娇:“瑞瑞,有点冷。”
    安瑞低头看她,她的鼻尖红红的,脸颊也是微红,望着十分讨喜。他拧了下她肉肉的脸蛋,却也不忍过分苛责,“你还喊顺嘴了?”
    锦年并不理会,只扑哧一笑,越过他的肩头,她的目光飘向窗口,“雪花都飘进来了呢。”
    原是锦年下楼寻他时走的匆忙,忘记了关窗,二人自院落回归便直奔餐厅去了,谁也没想起来这个,没料这半途这雪下的倒是愈发厚实。轩窗下小小一块儿,已积了一层薄雪。
    安瑞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还不小。”拨开她打算过去关窗,却被她悄悄的拽住衣角。
    他皱眉,“怎么了?我去关窗子,小心冻着。”
    “你注意点,别踩到了。”锦年连声提醒,先他一步小跑到轩窗下护佑住那一小片晶莹雪色。
    壁灯的光晕柔柔的,雪花打着旋还在飘洒,很有几分慵懒味道。
    锦年蹲在积雪前,不知在倒腾些什么,安瑞也不甚在意,只小心绕过她,关上了窗子。
    寒意被阻隔在外,且因着这样一通透,屋里也没了下午沉积的药味,或是更早前留下的烟草味道。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冻的发红的指尖将积雪拢起来,捏成了球,他在她身边蹲下,单臂轻轻的搂抱着她,看着窗外喧嚣热闹的夜空。两人皆是静静的,倒是自得其乐。
    “好了。”锦年终于完工,兴冲冲的将积雪捏成的小雪人塞到他手里,“送给你。”
    安瑞接过端在眼前,沉默半晌,眉头微蹙,“好丑。”
    锦年瘪嘴,“我捏的是你。”
    安瑞:“……”
    先前抛出的话收不回来,他看着手里雪人,只觉得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堵得发慌。
    锦年偷笑几声,忽然仰脸看他,“瑞瑞,还记得吗,上次我们一起过除夕,都是九年前的事了。”
    “好像有点印象。”他露出追忆的神色,“当时我们似乎还吵了一架。整个节过的乱七八糟。”
    “嗯,因为我做饭毒死了小阿姨的乌龟……”锦年闷闷回答。
    “总算肯承认了。”他忽地一声嗤笑,“我以为你还是死活要坚持那乌龟是老死的。”
    锦年尴尬的说不出话,只干笑了两声,过了好久才小声嘟哝,“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嘛。”迟疑了良久,她又嗫嚅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是我的错,但是,但是你那么凶……”我哪儿敢承认。
    似乎承认这一事实令她十分羞耻,以致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干脆将最后几个字一并吞了下去。
    他沉默半晌,最终只轻笑着说了声“傻子”,也不晓得在苛责谁。
    话题既带到了这里,又因着气氛甚佳,锦年胆子便大了些,寻思片刻,她小心打量了下他的神色,像是鼓起勇气一般,旁敲侧击,“其实,你不在的这些年,每年年夜饭,calvin叔叔都有留你的碗筷,大家……都很记挂你的。”
    他唇边放松的笑意霎时僵住。
    寂静的夜里,轻轻的一句,似乎冻结了室内原本温暖的空气。
    锦年屏息地望着他的侧脸,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冷意。
    一枚放低了的烟火擦着窗沿爆裂,五光十色的漫射进来,可如此绚烂的光,也照不进他此刻寂黑的眼眸。
    “在中国,无人而留席,是祭奠死人的。”他静静道,“他就这么恨不得我死?”
    “不是的。”心脏骤然一缩,锦年慌忙解释,“我,他……那个,我们都是觉得你可能会回……”
    “算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他将手中雪人放下,霍然起身,背对着她,“不过你还是替我转告他,要他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这辈子……是再不会回英国去的。”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依旧淡淡的,只是听上去沉甸甸的,锦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唬的心头发慌,只怔怔看着被丢在地上的小雪人,胖墩墩的身子上不知何时被烙上一圈深重的手印。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碰了下……
    四分五裂。
    她看着碎了一地的小雪人,愣了很久,心疼的捧起来,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原。
    又在原地傻坐了会儿,她这才鼓起勇气站起来,不说话,爬到床上从身后抱住他的脖子不放。
    他没有动弹。
    她想起安菡芝下午忧虑惦念着的那句话:“梁珹是谁?他似乎很恨他。”
    恨么?
    锦年望着眼前他的行止,他的反应,大抵……是了。可是今天午后,他同她躺在天窗下看雨时,他提到他,又是那样一副敬慕模样,再之前,偶尔提及兄长的积年旧伤,他也有过隐隐的担忧之色,他之于他……究竟是怎样一番缘故在里头?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她轻轻摇晃着他的脖子,央求。
    “你今天已经问了够多的问题。”他说。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心太急,确实,今天已经发生了足够多的事情。他们此行的目的勉勉强强也算歪打正着。再贪心也不好。
    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这嘴巴大约还没到撬开的时候,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不问了,但你不准生气,你妈妈说的,你现在还病着,不宜动气,而且情绪频繁起伏,对心脏也不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气,“我怎会同你生气?”
    她红着眼圈,“骗人,你都把我小雪人捏碎了。”
    他又沉默了。
    因为是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连声音也是无波澜的平静,丝毫情绪不沾染。虽然是肯定的答案,锦年却不放心,还是忍不住蹭他,拱他,小动作不断。直到他一个翻身将她轻轻压在身下。
    她屏息凝神,无辜的眨巴着大眼望着他。
    他抱了她一会儿,似乎很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狠狠的将这个不省心的给捏扁揉圆,可最终还是一点办法没有,只好蹙着眉瞪她,“孩子气。”
    她依旧鼓着腮帮,像只娃娃鱼。
    他无奈,“上海应该也下雪了,明天回去,我赔你个大的,好不好?”
    她这才乖乖的应了一声,顺从的躺在他的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臂膀上。
    他头痛的揉揉太阳穴,复又躺回床上,握住她调皮的双手,拉起被子盖过俩人,“现在,乖乖地睡觉。”
    一晚,断断续续的睡着,不知醒了多少次。
    有时,他就在身边,紧紧地抱着她,哄小孩儿一样拍着,抚着。有时,旁边又空无一人,隐约中,只听见若有若无的叹息,但是不会多长时间,他肯定会回来,她摸到身边的热度,身体,才复又安心的,沉沉的睡去。
    最后一次醒来之前,她睡得极熟。
    再睁开眼时,窗外蒙蒙泛起了鱼肚白。行李收拾好放在桌边,他坐在窗前,望着庭院里一片枯萎的白玫瑰丛发着呆。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上前从后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瑞瑞,早安。”
    他有些不满的拧她耳朵,“不要叫习惯了。”
    锦年疼的龇牙咧嘴,“我保证不在你熟人面前叫啦。”
    他拿她向来没办法,也懒怠计较,“快点。”他拍拍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催促,“去洗脸刷牙,该走了。”
    心头突地一空,然而对上他血丝遍布的双眼,终究没有说什么,只乖巧应了,抱着毛巾转身离开。
    大年初一的清晨,时间还早,街道上比之昨夜还要清寂,只堆了一层艳红的炮仗衣,踩在上头软绵绵的,更是半点声响也很少发出。于是更显静谧。
    安菡芝和周可一直送他们到了卧龙桥才止步,周可看着母亲似乎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默不作声的拉过锦年到一边私语,锦年也难得聪明一回,老实跟着,不再相扰。
    “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周可将一个精巧的福袋给锦年挂在脖子上,“妈妈昨晚连夜缝的,她说你是福气孩子,须得好好揣着,别轻易把福漏了呢。”
    “好可爱。”锦年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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