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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听说你要嫁给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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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在他的脸上一扫而过。平静,只有平静。近乎于诡异的平静。
    然而,这种表情却让沙弗里尔莫名警觉,心中一跳,没有说话,而是暗暗的握紧手中刃。
    “当年那次,就算我替臻惜还的。而现在,”他站起身,声音轻缓,字字清晰,“轮到我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沙弗里尔只感觉握住刀刃的右手被猛地一代,无可控制的,尖锐的刀口瞬间没入眼前的血肉。
    “你——!”他仿佛雷击,满脸震惊,甚至忘记了松开握刀的手,站在原地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你疯了?”
    安瑞只是低头看着胸前迅速蔓延的血红,脸色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苍白,唇边却缓缓溢出一丝微笑,像是释然像是解脱,“从今以后,我再不欠你。”
    “当啷——”一声脆响。
    有一个极细极小的尖锐铜片被安瑞从空余的那只手扔掉,落在地上,沙弗里尔一眼看见,认出那是那串符石上的装饰,也在霎时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杀我。”
    “本来是这样。”安瑞的声音已经变得很轻很轻,“我来赴约,是有三个目的,救绵绵,还了债,杀了你。但是现在不了。”看见对方的表情,他居然还有力气笑一笑,“既为人父,总得为下一代积福。”
    他这一生过的一塌糊涂,做为孩子,做为弟弟,做为爱人,总是在伤害所有人,最终也被所有人厌弃,让所有人心灰意懒。
    起码,他的孩子,他希望起码它可以不要再鄙夷,看轻他这个父亲。
    虽然自己可能做不成它心目了中的英雄,但至少,他希望自己迎接它的那双手,可以是干干净净,没有一滴罪恶。
    虽然……他可能再没有那个机会看见它。
    如果,如果他知道锦年是怀了孕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就这样离开。只是,没有如果。事到如今,只有这样走下去。
    “你走吧,沙弗里尔。”他看着旧日友人,视线渐渐模糊,“我也让你捅上了一刀,你的仇报了。现在,我就要死了,也再无法被你利用。而我不帮你,这世界你无处容身,还是好好思量今后去处。你是越狱出来的,如果再不走,你只会被加沙官方发现,如今你千金散尽,势力尽失,这一回,可就不只是终身监禁那么容易了……”
    沙弗里尔没有动,只是瞪着他,不知道是震惊于他血流不止的胸口,还是他劝他离开的话。而他已无力支撑,缓沉的合上眼睑。
    “妈,我……还可以被原谅么?”
    “可以的。”记忆里温柔的声线徐徐传来,是母亲摸着他的发,替他擦去眼泪,“一定可以的。瑞瑞是好孩子。我们都知道。”
    “真的吗?”
    “当然,”母亲拍着他的背,极纵容,极认真,“瑞瑞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他会改正的。是不是?”
    是的,他会改正,从今以后,旧债终偿,不再怨恨,而是好好爱着这个一直以来温柔爱着他的世界,那些人。
    虽然,他可能即将就此告别。
    “瑞瑞!”
    天光乍现,刺目的光亮打在眼皮上,有谁惊慌失措的喊他的小名,在很远的地方。
    这个声音很熟悉,一如三十余载之前,某场暴雨过后,那人蹲在他面前,温柔的抚摸他的脑袋:
    “你叫……瑞瑞?好可爱。我一直都想要一个弟弟。”
    那个时候,自己好像咬了他一口?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他。尽管他是那时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唯一爱他,对他好的人。
    “哥……?”
    阔别多载,再开口喊出这个称呼,居然一点也不困难。
    “你坚持住。”他扶住他,逼着他往一个地方看,“现在,你不能够无牵无挂……”
    安瑞强撑着,泛红的眸望着哥哥指引的方向。
    电视不是何时又被打开了。
    他看见了她,他的小锦年。被人群簇拥着,抬向救护车。
    为什么,为什么她也倒在了血泊里?流了那么多的血……就和他一样,为什么呀,刚刚她还那样意气风发,潇洒坚强。
    他的锦年,还有他的孩子……这究竟,究竟……
    “锦年!”
    ****
    “还好,被……挡了一下,没有伤得太深……”
    “不是因为刺伤,是他本身心脏病发作……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伯母,不用担心……没事的”
    耳边,低低压抑着的议论声,还是很嘈杂,扰的人心烦意乱。
    “拜托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在那种时候还给他看她被送去急救的画面?”
    “……我不知道那孩子会突然晕倒,我在车上的时候她明明还在演讲,我明明是想……”
    这些人到底是谁,在说些什么,这是哪儿,他在哪儿,发生了什么。想要睁眼,却又一片昏沉。
    “吵死了!”他终于爆发。
    终于清净了。
    安瑞想翻身蒙住头,却突然有尖锐的痛感从心口传来,一阵晕眩,再度晕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身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轻而脆地,一下,又一下,还有人的呼吸声,平稳而绵长。
    意识渐渐回笼,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明亮的光芒刺目。
    是初生的太阳。
    深秋的天气,已有了微微的凉意,窗户漏了一条缝,有清新的晨风徐徐吹来。
    第一次,他觉得清晨如此灿烂。
    恍若新生。心里端端冒出这四个字,直觉无比贴切。
    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倒是比她先醒。”
    耳边传来一声自语,他这才想起回头,恰逢一双碧色眼睛。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人。
    calvin合上书本,起身走向他,“醒了?感觉怎么样?”语气轻描淡写的。
    安瑞摇摇头,没有说话,其实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calvin摸了下他的脑袋,沉默了会儿,淡笑,“怎么不发起床气了?”
    安瑞回想了下,顿觉尴尬,一时间更是语塞。
    calvin说,“那个人,我把他交给加沙官方了。”
    安瑞“哦”了声。
    calvin将一串符石放在他边上的柜面,淡淡道,“这是锦年送给你的吧,挺别致的,在她脖子上见到过。”顿了顿,指着符石正中那个破碎的护心镜,又道,“你得谢谢它,关键时刻救了你一命,挡去了大部分的冲击。”
    安瑞一愣,盯着那串已经破碎的符石,心下一时感概万千。
    当年他救了沙弗里尔,得来这个坠饰,后被蒙古牧民所救,转赠于她们,而锦年救了牧民一家的小孙女,又获赠于此,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他手里,似乎……就是为了替他消灾弥难。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因果轮回,原来如此。
    calvin又在耳边说,“你是不是傻,那么实心眼,来真的呀,真想捅死自己?”
    安瑞不去看他,“以当时的情况,他一旦确认我不会帮他,结果都一样。反正走投无路,不如拖着我一起。”
    “怎么会一样?你傻啊?”calvin瞪他,“就差那么一点你就少挨一刀子。”
    安瑞觉得伤自尊,“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骂我蠢,从小就这样,你又不是我爸。”
    calvin则越想越生气,抬手点着他,“我要是爸爸,这回直接抽死你。”顿了顿,“下次不准再这样一声不吭的去做蠢事,听见没有?”
    一如小时候,每一次他做错事,他也是这样。
    “没有下一次。”安瑞抄起被子盖过脑袋,眼角,微微有点酸涩,“你烦死了。”
    心口那片悬停的多年的乌云,终于云开雾散。
    “你先休息吧。”calvin在原地站了会儿,到底照顾他是病人,不和他计较,转身,“伯母守了你一昼夜,现在隔壁睡下了,我去叫她。”
    安瑞无声的点头,躺回床面,忽然想起什么,想要喊他,然而之前那个称呼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只好坐起身,低低叫了声“喂!”却遗忘的心口的伤势,情不自禁的低呼了声。
    calvin回头,看见他的行径直皱眉头,还是骂道,“蠢头蠢脑的,躺回去,伤口又得裂……”
    “锦年呢?”他艰难开口,有点提不起力气。忍不住扶了扶额头,太多的画面交叠呈现,喧嚣吵闹,挤得他额头胀痛。
    他想起了昏迷前最后一刻看见的那副画面。
    她倒在血泊里,表情痛楚而苍白。
    他又想起了自己刚醒时calvin的那句自言自语,“倒是比她先醒。”
    “我要见她。”他说,竟是就要翻身下床。
    calvin忙摁住他,“说了你不要动,”停了下,缓缓道,“她好的很,还在睡呢,醒了自然过来看你。”
    安瑞半信半疑,许久还是摇头,“我自己去看她。”
    “你这破孩子怎么那么倔。”calvin有点烦躁,问话也就相当不客气,“你去见她?你要怎么见,捧着你这颗受伤的心去?还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棍,走得动路么?你想吓死她?”
    安瑞仿佛被人兜头一盆冷水,他心跳极快,觉得难过,几番尝试,确实连坐也坐不太稳,只好承认他是对的,却还是不甘心的问了句,
    “她真的没事?”
    calvin沉默了会儿,“当然,她只是太激动晕过去了。”
    安瑞心里不安,又问,“那它呢,我,我的崽子有没有事?”
    calvin脸色微变,十分生硬的转开眼,“当……当然也没事。”

☆、第112章 chapter108听说你要嫁给我

“胎心停跳。”
    “氧气,氧气,快,给孕妇输氧!”
    刺眼的手术灯,明晃晃的针头,金属器具与托盘的碰撞声,一片忙乱。
    有温热的液体间或从体内溢出,她挽留不住。
    剧痛一阵高于一阵。
    锦年心里的恐惧也上升到了极点,手足并用,无意识的挣扎着,想要握牢什么,什么都好。
    “请您冷静一点。”有东西打翻在地,氧气管也脱离开来,声音刺耳,视野一片模糊,眼前一张张她看不清眼的脸,耳边嘈杂声阵阵。
    安瑞,你在哪里,再晚……你可能就看不到它了啊。
    意识朦胧,眼泪和鲜血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
    “胎儿……可能保不住了。”
    “没人能让她冷静下来么?氧气都吸不进去。”
    “有家人朋友在么?”
    神智渐渐离她远去,最后的记忆中,她仿佛看见他的脸,一贯淡然的,镇定的表情,此刻全然乱了,慌了,他就这样望着她,无助而悲伤。
    悲伤么?难过么?
    你也感觉的到,你的孩子在离你而去么?
    犹忆年幼时,她趴在他的膝盖上,由着他给自己扎头发,两只高高的马尾,带上洁白的栀子花。他低头一笑,溅起她心中一道再难磨灭的涟漪。
    为什么会爱上呢?或许,真的是在最寂寞的年华,看见了最相似的自己。
    如果他曾经让她温暖,那么她愿意倾其余生希望他能不要孤单。
    和他回上海,孵一两个崽,再养一只和哈哈一样蠢的狗狗……
    这些,一直,都是她所想的。
    真的……不能够了么?
    “安瑞,安瑞。”
    惊惶的呼唤带着哭声,她哭的像个被遗弃的小孩子。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握住她的手腕,恍若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泪眼婆娑间,她蓦然睁开眼,望见眼前的容颜。
    “我在。”安瑞握住她的手。
    锦年胸口很小的起伏,抬起头,看清周围的环境,看见他的脸,温热的泪水从酸涩的眼眶一颗颗的往下掉。
    已是日落时分,斜阳微暖,她躺在病床上,他在身边。
    “你怎么才来。”
    前因不问,后果不究。
    她只是轻轻的,虚弱的呢喃了这样一句。
    安瑞心口骤然一痛,不出声握紧她的手。
    锦年闭上眼,很轻很压抑的啜泣,甚至不敢再去触碰自己的肚子,不敢去感受那曾经短暂隆起的,小小的腹部。
    “你来迟了,结束了,它走了。”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捏住她的手腕,慢慢向上,“锦年。”他与她额头相抵,声音低沉也温柔,“它还在。”
    触手间,丰润如初。
    “他们都和我说你没事,但我知道是骗人的。”他撩开她被汗沾湿的额发,凑上去轻轻一吻,“还好,我没有相信他们。”
    锦年激动的浑身轻颤,却意外的看见他眉眼间隐忍的痛意。
    “你……受伤了。”她艰难的抬手,去触碰他心口淡红的血迹,“为什么,为什么会伤到这里?”
    “没有关系的。”他捉住她的手,眷恋的亲吻。
    “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挣扎着要去细看,浑然忘了自身的痛楚,“你心脏一直不好……”
    “心受伤了也没什么要紧,”他拥紧她,摇了摇头,声音喑哑,“重要的,是心里的人没事。”
    她呆呆的看着他,像是不相信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见她的表情,只是苦笑。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就好比,他与她,在同一间医院,不过相隔一层楼的距离。她在手术室里苦苦挣扎命悬一线,而他却被要求平静的躺在原处保持心情愉快有助伤口恢复。
    如何能够心情愉快?
    当他不顾一切赶到,握住她冷的像冰的小手时,连杀了自己的心情都有,都是因为他,因为他,她才会这样。而他居然在她的楼下事不关己的躺着,就那样泰然处之。
    “医生要我有个心理准备,她说,你有可能再醒不过来,孩子也会保不住。”
    那一瞬,他居然想到了臻惜。
    很多年前的臻惜,她也曾短暂的怀过一个女儿,也是在这个初初成形的月份,从楼梯上滚下来,浑身冰冷,满地都是血。
    那时,医生也是这样和他说。
    之后,果然,臻惜就疯了,再也没醒来,再之后……她就死了。
    无论她的死亡,最终糅杂了多少难言的债,可最直接的原因却再明显不过——就早年那场意外小产,剥离了她的大半生命,精神上的,身体上的。
    如此雷同的事件,没有人能领会他的恐惧。
    他已经不再惦念着臻惜,但是他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哥哥。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一个人,如何能在一场生命里重复失去挚爱两次?
    一次,在青葱少年,他得不到。
    一次,在葱茏中年,他抓不住。
    从此以后,朝生日落,形单影只,将枯槁无波的一天又一天重复无数遍,最后孤独终老。
    “我求医生让我再见你一面……我摸着我们宝贝和她说,女孩子,要坚强一点,努力活下来,要成为一个和妈妈一样勇敢美丽的小公主。”安瑞将侧脸轻轻贴在她柔软的肚皮上,声音很温柔很温柔,“我们宝贝很给面子,果然就不闹了。”
    锦年看着他,满眼是泪,唇畔却是带着笑着的,“确定……是女孩子了?”
    “不知道。”安瑞摇头,也是笑,“猜的,我觉得是吧。我希望是。”
    “为什么不希望是男孩子?”她疑惑。
    “也不是不希望,”安瑞语塞,半晌,老实的回答,“只是担心男孩子可能像我,事儿多,会比较烦。”支支吾吾的。
    “噗……”锦年忍不住笑出声来,热泪盈眶,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朵,忽然间,觉得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原来你也嫌自己烦的……唔。”
    余下的话,尽数被他堵了回去。
    一吻缠绵,她不自禁的抵着他澎湃的心口,轻轻喘息。
    “医生还说,”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因为之前积劳成疾,这孩子坚持保下来会很艰难,未来的路,你会多吃很多苦,你害怕么?”
    “那么,你愿意陪着我一起走下去么?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直到死亡再将我们分开?”
    “哦,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求婚么?”
    “是啊,安先生。”她搂住他的脖子,从小衣里抽出那枚贴身收藏的,他留下的沙漏,狡黠一笑,“听说,你要嫁给我,现在我答应了,你呢?”
    “为什么不?”他的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颊边酒窝微陷,“我答应嫁你了,安太太。”
    窗外清风徐来,阳光下,十指相扣,再不分开。
    ****
    时值北半球的夏令年,天亮的早,被包裹在北极圈以内的苏格兰更是如此。窗外鸟雀叽喳,一缕阳光透进来,窗纱被拉开。
    安瑞将一个小小的托盘安置在一个小小的茶几上,在一张小小的圆床旁坐下。抬手,推了推尚在酣睡中的小小的锦年。
    “锦年,起床吃饭。”
    “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被窝里露出半张睡眼惺忪的小脸,可怜兮兮的。
    “吃完再睡。”他替她下了决定,残酷掀了被子。
    天气很好,风很暖,倒也不担心她冻着。抽出了她抱在怀里,差不多和她一般大小的泰迪熊,放在一边儿粉色的摇篮里,板着脸训她:
    “给孩子准备的东西,你也好意思天天抱着?”
    “你就知道孩子!”锦年扁嘴,挥拳宣告,“我还是个孩子呢!”
    安瑞扫了她一眼,艰难开口,说了句大实话,“年也过了,生日也过了,你,你都二十六了……”
    “干什么?你什么意思?”锦年一脸受伤,红着眼圈,一个枕头丢了过去,“你还嫌我老了是吧?我还没嫌弃你呢!”
    安瑞瞪着她,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锦年抽抽搭搭的,就这样给他定了罪,“你就是嫌我老了,胖了,肿了,不好看了,你说是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思维也太发散了吧?
    安瑞觉得委屈极了,“我只是想让你别抱着熊睡觉……”你都不抱我了。
    “呜……我抱着熊怎么了,熊还是你给我买的呢。”
    “那是给闺女买的……”
    “我不如你闺女,我知道了!”
    “我没这么说啊……”
    孕妇的脾气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前一秒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下一秒果断怨妇不商量。
    尤其是刚起床的孕妇。
    安瑞叹了口气,决定不和她计较,还是快点投喂比较重要。
    “锦年,”蹲在她跟前,他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把那只该死的熊给她塞了回去,“行了,你爱抱什么抱什么啊,拿着,乖乖起来吃饭。”
    “我不要。”她还闹情绪了,“这是你闺女的。”
    安瑞觉得一口气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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