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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宠妻为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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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二爷甄如柏,容貌生得同长兄甄如松有六七分像,瞧着也是个沉稳的,可性情却同同长兄截然不同。他展臂由程氏伺候他更衣,瞧着面前妻子抱怨着,那殷红的唇儿喋喋不休的,便俯身亲了一下。
    程氏脸红,却也习惯了甄二爷这般性子,娇嗔道:“二爷。”
    程氏不得老太太喜欢,便是因为这张过分张扬轻浮的脸,虽不及大嫂徐氏那般明媚无双,却更有一股吸引男人的韵味在里头。甄二爷当初就是看上程氏这风情,才不顾老太太的反对,坚持要娶她。眼下夫妻二人,倒也过得恩爱。
    甄二爷笑笑,说道:“我那母亲偏袒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瞧瞧,自打我那俩侄儿出生之后,是不是对咱们行哥儿也冷淡了不少。”
    可不是嘛,说起这个,程氏就更有怨气了。
    昔日这齐国公府,长房没有男娃,程氏争气,生了长孙甄景行。老太太最宠这孙儿了。可去年徐氏生了双胎,长房一下子就有了两个男娃,老太太可是将那两个小孙儿当成眼珠子疼,连带着对徐氏也是亲如母女,越发同程氏疏远了起来。
    且徐氏又同三弟妹薛氏交好,程氏在这齐国公府的人缘,算是差得可怜了。
    甄二爷望着妻子娇美的脸庞,知她平日里受了委屈,他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而他又何尝不是呢?老太太打小就重视长子,心疼幼子,他这个老二,永远是不尴不尬的位置。甄二爷是见不得妻儿委屈的,当下抚着妻子的脸道:“你放心,总有一日,我甄如柏会让你过上舒坦日子的。”
    这便是程氏最大的安慰了。程氏微笑道:“妾身信二爷。”
    转眼便又到了年底。这一年,因齐国公府三位姑娘都入了女学念书,而甄宝珺和甄宝琼都定了亲,过得极为热闹。甄宝璐也长了一岁,十岁的小姑娘比幼时高挑了些,同甄宝琼站在一块儿,也依稀有了些许少女的模样。
    甄宝璐穿着一身胭脂红点赤金线缎子小袄,牵着俩胖弟弟,两只手,一边一个。
    说来也是奇怪,这平素不喜欢亲近人的尚哥儿,终于开始同她亲近起来,虽然不如荣哥儿半分的黏糊,可甄宝璐心下还是知足了。
    守岁的晚上,甄宝璐领着俩弟弟在院子里,仰着脑袋看烟花。
    荣哥儿是个胆小鬼,一会儿觉得好看,啪啪啪拍着小手,一会儿又被炮仗声吓得哇哇大哭。甄宝璐无奈,只得双手捂住荣哥儿的耳朵,倒是尚哥儿,不愧是哥哥,性子果真是不一样,安安静静不哭不闹。
    甄宝璐捂着荣哥儿的耳朵,侧过头冲着尚哥儿笑:“好看吗?等尚哥儿大一些了,姐姐带你们一起放烟火。”
    尚哥儿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宝蓝色锦袄中,脑袋上也带着毛绒绒的瓜皮小帽,一张小胖脸颊陷在柔软的领子中,连下巴都瞧不见。
    他侧过脑袋,看着自家二姐笑盈盈的脸颊,难得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嗯。”
    这小家伙……
    甄宝璐心下抱怨,她自个儿都是让人哄的,还没这般低声下气哄过人呢,他这架子倒是挺大。不过这让甄宝璐明白,上辈子姐姐也是这么哄她的吧。
    甄如松静静站在长廊的另一侧,看着不远处三个小家伙,眉宇染着宠溺的笑容,而后才缓步走了过去。
    甄宝璐忙开心道:“爹爹。”
    手边的俩小家伙,也都齐齐开口唤道:“爹爹。”稚声稚气的,才刚学会喊爹爹不久呢。
    甄如松稍稍弯腰,捏捏俩小家伙的脸颊,而后冲着甄宝璐道:“冷吗?”
    甄宝璐摇摇头,眉眼弯弯道:“阿璐不冷。”又道,“爹爹放烟花给我和尚哥儿荣哥儿看吧。”
    甄如松素来宠着孩子们,当下便答应了。见他踩着厚厚的积雪走了过去,就这般在院子里给他们放烟火。烟火点燃,她爹爹就走了过来,宽厚的大手,一把捂着她和尚哥儿的耳朵。
    甄宝璐也捂着怀里荣哥儿的耳朵,四个人仰着脑袋,看着天上璀璨的烟火。
    甄宝璐缓缓侧过脑袋,看着自家爹爹俊朗的侧脸。
    上辈子,这是她爹爹陪她过的最后一个年。
    甄宝璐眼眶湿了湿,又弯着笑着,继续抬头看。
    今年春天,若是她爹爹能躲过一劫,那么这辈子,他们一家人都会平平安安的吧。
    
    第44章
    
    甄宝璐也觉得奇怪——翰林院这么多人,为何单就她爹爹无缘无故染上了疫病?
    大抵便如她祖母说的,这都是命吗?可她却不信命,既是老天爷让她重来一世,哪有眼睁睁看着自家爹爹出事的道理?
    甄宝璐静静躺在榻上,由着香寒伺候着洗完了脚,目下赤着雪嫩双足,外头虽然冷,可屋子里边暖烘烘的,这样一点也不冷。
    她烦恼的卷着锦被滚来滚去,瞧着床榻内侧搁着的小面人儿,便抬手拿起来瞧了瞧。
    这是那日薛让送给她的小面人儿,胖乎乎的,憨态可掬。虽是个不起眼的小礼物,可她很喜欢。
    甄宝璐眼睛忽的一亮。
    是了,上辈子她同薛让没什么接触,可是这辈子她疏远了徐承朗,同薛让这位大表哥的关系却很好。既是如此,这辈子她爹爹为何不能逃过一劫呢?甄宝璐激动了起来。只要他爹爹没事,她娘亲也不会缠绵病榻、郁郁而终。
    甄宝璐一张小脸登时变得一本正经,再想着该如何才能让爹爹避过这一劫。
    只是她不好将自个儿重生的事情告诉爹娘,虽然她知道爹爹会信她的,可落在旁人的眼里,怕会觉得她是中了邪了。而且,娘应该也不会信她的。到时候她不但救不了爹爹,估计老太太还会请灵峰寺的大师来给她做法呢。
    便是如此,她只能想法子让爹爹不去翰林院了。是了,只要那几日爹爹不去翰林院就成了。
    只是——怎么才能阻止爹爹呢?
    甄宝璐想了整整一宿,次日眼底有些淡淡的青黛,因小姑娘的皮肤白,瞧着尤为明显。徐氏看了,也忍不住心疼道:“好不容易过年,晚上早些睡,别看书了。”
    甄宝璐吃着碗里甜糯的莲子羹,含糊的“唔”了一声,道:“阿璐知道了。”
    徐氏满意的点点头,又同甄如松说起宋执来:“这孩子倒是懂礼数,不过刚定亲,今年就过来拜年了。”
    宋执只是过来送了礼,倒是没有留下用饭,的确是礼数周到。
    甄如松也点点头,对这个准女婿也是满意的:“是个好孩子。”
    却见甄宝琼一张小脸已经通红,羞的脸颊都要埋进碗里了。
    甄宝璐看着咯咯笑。
    荣哥儿瞧着爹娘忽视自己,便挥舞着小胖手不满道:“粥粥,粥粥……”
    徐氏忙给荣哥儿喂粥喝。
    生得胖嘟嘟,又裹得圆滚滚的荣哥儿脑袋一歪,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姐姐,嚷嚷道:“姐姐喂。”
    甄宝璐当真觉得这荣哥儿是越发的粘她了。不过,上辈子荣哥儿也和喜欢她的,饶是她对他不理不睬,他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甩都甩不掉。如今她待他这般好,小家伙不黏着她才怪。
    甄如松瞧着儿子这样儿,便道:“爹爹宝贝都来不及,你倒是使唤起来了。”说着便摆出一副严肃模样。
    荣哥儿委屈的瘪瘪嘴,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怯怯的看了一眼爹爹,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姐姐。
    瞧着怂样,只会窝里横。
    甄宝璐被这小家伙看得心都软了,当下便接过徐氏手里的白瓷小碗,拿着小勺子舀了一口粥,呼呼吹了几口,才喂到小家伙的嘴边:“喏,赶紧吃。”
    荣哥儿登时破涕为笑,拍了拍双手,乖乖巧巧的吃着,安静又乖巧,不一会儿就吃了半碗了。
    甄宝璐瞧着胖弟弟,又看了看另一边的尚哥儿。尚哥儿平日最乖了,娘喂什么就吃什么,眼下早就吃好了。不过甄宝璐还是舀了一勺,吹吹送了过去,道:“尚哥儿也吃。”
    俩小家伙出生的时候差不多大,模样又生得一模一样,极难分辨出来,可整整一年半过去了。荣哥儿爱吃,越长越胖,尚哥儿却是这个年纪男娃正常的分量。倒是一眼就看出体重上的差别来了。
    可小孩子胖胖的才更可爱,甄宝璐每回瞧着便忍不住伸手去捏捏脸。
    尚哥儿板着一张小肉脸,没开口,只稍稍将脑袋侧过去,表示自己不想吃。
    甄宝璐平日里惯着俩弟弟,可自个儿也是有脾气的,瞧着这样儿,便哼哼了一声,继续侧过去喂荣哥儿,道:“来,荣哥儿吃,吃给尚哥儿看,这粥有多好吃。”
    荣哥儿爱撒娇,也最听甄宝璐的话,这会儿听懂了姐姐的话,便张着嘴吃着,光吃着还不够,还发出咂咂嘴巴的声音,仿佛今儿这粥有多好吃似的。
    荣哥儿鼓了鼓肉肉的腮帮子,傻乎乎的看着自家姐姐,又朝着自家哥哥道:“好、好吃。”
    甄宝璐笑了笑,便转过身去看尚哥儿,果真见小家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甄宝璐这才舀起一勺,再次送到尚哥儿的嘴边。
    这会儿小家伙只稍稍愣了愣,然后张嘴吃了。
    甄宝璐得意的笑了笑,道:“好吃吧?”
    尚哥儿没看她,好久才淡淡“唔”了一声。
    眼看着正月就要过了,甄宝璐心下才开始焦急起来。待二月中旬的时候,甄宝璐才咬了咬牙,大晚上的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这么过了两日,原本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就开始发烧了。
    “……叫你们照顾六姑娘,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烧成这样,一个个的都没注意到吗!若是这回六姑娘有什么闪失,这呦呦轩的每个下人都要罚!”
    是她爹爹发怒的声音。
    又听见娘亲安慰道:“夫君别动怒,妾身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马上就来了。”
    “你也是的,怎么当娘的?阿璐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你平日里都不会多关心关心吗?”
    “是,是妾身的不是。日后妾身一定好好照顾阿璐。”她娘亲的声音低低的。
    甄宝璐这才伸出手去,却被守在榻边的姐姐一把握住,道:“阿璐乖,好好躺着。”
    甄宝璐缓缓睁开眼睛,眼泪蒙蒙的,喃喃道:“爹爹,我要爹爹。”
    甄宝琼瞧着榻上这妹妹,平日里爱笑爱闹,这会儿病怏怏的,红润的小脸蛋也苍白如纸。甄宝琼心疼,说道:“好,姐姐这就去找爹爹。”说着便出去叫甄如松进来。
    外头甄如松板着一张脸,原是成熟稳重的男人,发起火来却是可怕的很。他不是一个随便迁怒人的,可若是遇上关于宝贝女儿的事情,甄如松便没有半分理智了。见甄宝琼出来,甄如松才道:“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看着阿璐吗?”
    甄宝琼道:“妹妹醒了,这会儿嚷嚷着要爹爹呢。”
    这话说的甄如松登时一阵心疼,忙阔步进去,绕过屏风,看着榻上小小一团的闺女,便坐在榻边道:“爹爹在呢,阿璐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爹爹马上请大夫把阿璐治好,嗯?”
    甄宝璐伸手抓着自家爹爹的手,道:“阿璐只要爹爹。”她顿了顿,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爹爹,说道,“爹爹这几日一直陪着阿璐,不要出门的,好不好?”
    甄如松用锦被将闺女裹得紧紧的,这才抱了起来,伸手探了探闺女的脑袋,烫得吓人。他忙道:“好,这几日爹爹就陪着阿璐,哪里都不去。”
    徐氏也进来了,瞧着闺女病成这副模样,也是担忧不已,朝着身旁的祝嬷嬷道:“你出去瞧瞧,大夫来了没。怎么请个大夫要这么久?”
    祝嬷嬷领命,这才急急忙忙出去了。
    徐氏走到甄如松的身旁,冲着甄如松道:“夫君,让妾身来照顾阿璐吧。”方才父女间的话,徐氏自然也听见了,不过她只道是夫君哄哄闺女的,总不可能为了照顾女儿,真的不去翰林院当值了。
    甄宝璐一听,急急忙忙看着身旁的爹爹,道:“阿璐要爹爹。”
    甄如松本就心疼的放不开手,一听闺女有气无力的声音更是不得了,忙安抚道:“阿璐乖,爹爹不走。”而后对着徐氏道,“让我看着阿璐吧。”
    徐氏也没再说什么。这会儿大夫倒是来了,徐氏忙让开,让大夫瞧了瞧。大夫道:“六姑娘这风寒倒是来势汹汹,按理说昨日就该有症状了,怎么拖到今日?”
    这话一落,甄如松的脸色愈发阴沉。
    徐氏也忍不住,欲责备屋里的下人,可又想着她这个当娘亲的,都没注意到,也是难辞其咎的。
    甄宝璐躺在榻上,听着大夫的话,晓得自个儿这回的风寒有些严重,心下也觉得值得了。若非如此,她没理由留着爹爹不去当值。生了病,就是任性些,也是无妨的。只是甄宝璐又担心,她爹娘会不会因此责罚呦呦轩的下人,香寒香桃是贴身伺候她的,昨儿她的确有些不适,只是有意不让她们发觉。
    大夫开了药方,徐氏命身边的严嬷嬷带着大夫去账房领银子,之后便要责备呦呦轩的下人。
    香寒香桃早就已经变了脸色,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徐氏拧起眉,道:“姑娘昨儿就不舒服了,怎么你们身边伺候的,都没发现吗?”
    香寒年纪大些,见香桃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这才拉着香桃“噗通”跪了下来,道:“昨儿姑娘的确早睡了,奴婢以为是姑娘这几日看书累了,一时没细想。是奴婢照顾不周,害得姑娘生病了,请夫人责罚。”
    这责罚自然是要责罚的,何况出了这么大的疏忽。
    徐氏正想着如何严厉的处置那两个丫鬟,里边的甄宝璐却是开始着急了。香寒和香桃一直在她身边照顾,早已经亲如姐妹了。甄宝璐挣扎了起来,要从锦被中起来,可自个儿已经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如蚕蛹一般。
    甄如松柔声道:“躺好,别乱动。”
    甄宝璐已经眼泪蒙蒙的,若说起初是装可怜故意的,可到了这会儿,已经是病的难受极了。生病的人格外的脆弱,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
    甄宝璐翕了翕唇道:“爹爹不要责罚她们成不成,阿璐很喜欢香寒和香桃,别罚她们……”
    甄如松晓得闺女的心善,身边的人待她好,她嘴里不说,其实心里已经看得很清楚,也都一一记下了。即便是丫鬟。甄如松说道:“若是半点都不罚,是说不过去的,只是爹爹答应你,罚的轻一些,让她们日后照顾你也细心一些。”
    只能这样了。甄宝璐虽然觉得对不起这俩丫鬟,可爹爹既然答应将她们二人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那她就还有补偿的机会。一时甄宝璐也不计较了,由着爹爹替她换了覆在额头的巾子,嘴里还喃喃念着:“爹爹答应阿璐,再阿璐病好之前,不许离开阿璐。”
    甄如松心下早已有了决定,点头道:“放心,爹爹答应你。”
    这时,大红色底宝瓶刻丝锦被下缓缓伸出一只小手,稍稍曲起小指。
    “拉钩。”
    甄如松笑了笑,伸出自个儿宽厚的大手,轻轻勾住闺女纤细的小指,音色低沉道:“拉钩。”
    甄宝璐笑了笑,脸颊还烧得红通通的,心里却踏实了。她爹爹素来不会骗她,答应她的事情一向说到做到。
    脑袋实在是沉得厉害,只是有了爹爹的这句话,甄宝璐便安心的睡了过去。
    待甄宝璐醒来,看到祝嬷嬷和姐姐待在自己的身边,给她擦身体,这才一惊,拉着祝嬷嬷的手道:“爹……爹爹呢?”嗓音有些哑,声音不像往日那般清甜软糯。
    祝嬷嬷瞧着心疼极了,说道:“姑娘放心,老爷只是回去用饭,待会儿就过来陪姑娘。”心里却叹着,这老爷疼女儿疼的的确是没话说。
    甄宝琼也安慰道:“爹爹也累了,姐姐陪你也是一样的,阿璐乖,嗯?”
    甄宝璐自然晓得自己不是三岁小孩了,不该这般任性,可这回她只能任性一回,这样才能拖着爹爹。她喃喃着,金豆子已经落下来了。其实甄宝璐压根儿就不要假装哭,只要一想到上辈子这几日便是她爹爹染病的时候,而且没几天就去了,这眼泪是怎么都止不住的。
    甄宝琼瞧着,也是乱了分寸,忙朝着自个儿身边的丫鬟道:“你去找老爷,说是六姑娘醒了。”又轻轻拍着妹妹的背脊,安抚道,“乖,阿璐不哭,不哭……”
    宜安居这头,甄如松正用了饭,由徐氏伺候着换了一身衣裳。徐氏细心的替他整理衣袖,黛眉微蹙道:“夫君你累了一日了,也早些休息吧。阿璐那边,妾身过去照顾就成了。”连大夫都说了,闺女这风寒来的气势汹汹,夫君这般照顾,若也被传染了风寒,那她这个当妻子的,可是说不过去了。照顾女儿的事情,是她这个娘亲应该做的。
    甄如松却道:“不用了,你每日要照顾尚哥儿荣哥儿,也是累的。我不一样,我是男人,这点累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
    徐氏还是不肯:“可是,夫君真的要按着阿璐的话,这几日都不去翰林院吗?”
    甄如松微微一笑,点头道:“嗯。我既答应了阿璐,自然要做到。再说了,这几年我一直忙着公事,唯有每个月的休沐,才能陪陪阿璐他们。这会儿阿璐病得这么厉害,我压根儿就没有心思处理公务。”
    正说着,外面的甄宝琼身边的丫鬟就过来了。甄如松一听闺女醒了,忙匆匆走了出去,跨出门槛时,倒是回头看了徐氏一眼:“你早些睡吧。阿璐房里有软榻,我困了便在那里将就一晚,你不用等我。”
    如此,徐氏只能顺从的点点头,心里盼着闺女的病早日好起来。
    甄宝璐在榻上病怏怏的整整躺了五日,到了第六日,这精神才稍稍好了一些,不过小脸仍旧没有什么血色。皆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的便是如此。
    而甄如松也的确依着闺女所言,这几日一直衣不解带的在闺女身边照顾,连老太太那边,都颇有微词了。
    老太太不好惹,可甄如松对付老太太却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再说这甄如松,不亏是平日练武的男子,瞧着斯斯文文的,却是身强体壮,这般辛苦的照顾,也不过是稍显疲惫,并未有别的不适。
    这一日,甄宝璐躺在榻上,看着外边的日头,阳光透过窗户纸,连卧房都变得亮堂堂的。甄宝璐缓缓侧过小脑袋,问祝嬷嬷:“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祝嬷嬷瞧着自家姑娘,原是圆润的小脸,都变的下巴尖尖的了。她回话道:“回姑娘,今儿已经是十九了。”
    十九,二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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