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庶难求-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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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被顾雪瑶问的半晌才结结巴巴道，“雨儿…雨儿只是想说，云夫人让雨儿来的，雨儿就来了，雨儿这就走了。”
“大少爷，雨儿让大少爷生气不是雨儿的本意，大少爷莫怪，雨儿这就走了。”雨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小萃见没什么事，便也带着丫鬟们退出了屋子。
方才顾雪瑶说的话，云祁轩虽早知道一些，却也没想到是这么的另人难以置信，亦是心疼，这女人如此，竟然每天还笑的那么灿烂，她是有怎样的心胸才能如此豁达？
就说他，当初因为失去母亲，云夫人做了继室以后他的日子大不如前，被人奚落嗤笑，欺辱，若不是有嫡长子这个身份怕也比顾雪瑶好不到哪里去，那时十五岁的他什么也不懂，亦不可能接受那些，毅然决然的去参军，军营的生活简单的许多，他一心一意扎了进去，便有了今天的成就，即便是如今他已满二十五岁了，依旧对某些人或事物耿耿于怀，而顾雪瑶如今也才十六岁，比他那时候差不了多少，与她比起来简直是自惭形秽。
云祁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看顾雪瑶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便亦不在意了。
云祁轩淡笑，“有一点你没说。”
顾雪瑶瞧着云祁轩，轻松的淡笑，“什么？”
云祁轩见她似乎不是挺在意那些，便也豁达了，“你心里是我，她心里是云夫人，就这点就不同。”
顾雪瑶瞧着他，抿嘴笑，“你那脾气估计也就我才能受得了你，你没看方才雨儿那脸色难看的嘛？”
方才虽然雨儿已经尽量的做的很好了，但还是藏不住眼里对云祁轩的厌恶。
云祁轩笑而不语。
不知道雨儿回去是怎么汇报的，后面两天都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以后都不来了。
顾雪瑶如今差不多已经痊愈，但亦是拖了这伤的福，每天不用去请安，而且至少可以持续一年之久。
顾雪瑶想到一年都不用去云夫人那请安，心情舒畅了不少。
这天云祁轩一早被招去，不是云夫人招他去，而是云老爷招他。
云祁轩去了一整天，直到晚膳的时候才回来的。
翠云苑院里，丫鬟们纷纷施礼，“大少爷。”
小萃和阿英闻声从堂屋里除去，连忙准备布菜。
顾雪瑶在屋子里看书。
云祁轩进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顾雪瑶放下书，见他一副凝重的表情却没有意外，今天叫他去说的事能说一整天，而且回来是这个表情，估摸着不会是小事儿，不过她也没问，他要说的话便会说。
115 探监
云祁轩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迟疑了一刻，“侯府出了大事。”
顾雪瑶挑眉，有些意外竟是侯府的事，不过她除了意外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顾雪瑶淡声道，“与我无关。”
云祁轩原本还以为顾雪瑶会担心，现在看来侯府在她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是因为侯府待她太不好了吗？
不过顾雪瑶不担心，那么他也不必那么着急了，亦不必担忧她会担心，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吗？”
“侯府的事情，我不想知道。”顾雪瑶说道，她对于侯府那是极其厌恶的，既然如今已经出了侯府，那么她就不想再与侯府有瓜葛，再说侯府能有什么大事啊？即便有大事不是有侯夫人吗？她又不可能左右侯府的任何事。
云祁轩见她那厌恶的表情，估摸着就是他想的那般了，他同仇敌忾，亦是厌恶侯府，就像他对云夫人以及如今的云府的厌恶是一样的，他很明白这种感受，因此没有多说什么，云祁轩淡声道，“也好，那你就待在翠云苑里不要管侯府的事了，等过几个月跟我去边关。”
顾雪瑶点头，“好。”
云祁轩这才放心下来。
阿英和小萃已经将饭菜布好
顾雪瑶和云祁轩坐上桌子吃饭。
这时候小青从院子里进来，“少夫人，李嬷嬷在云府大门外，说是有话替侯夫人转告。您见吗？”
“李嬷嬷来云府不去找云夫人，找我做什么啊？侯府什么时候这么把我当回事儿了。”顾雪瑶纳闷了，这还是第一次侯府的人记起了有她这麽个女儿了，想着应该是和云祁轩方才要说的事有关系。
顾雪瑶说着。忽然来了兴致，“什么话？”
“让她回去吧，给她说，少夫人不想管侯府的事。”云祁轩却忽然说道，如今侯府的事情还是少接触的好，否则只会受连累，方才他想告诉她是不想隐瞒，但此刻她若不想知道，那便不知道的好。
“是。”小青施礼，然后离开了。
顾雪瑶皱了皱眉。“侯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你方才不是不想知道吗？”云祁轩瞧了她一眼。
顾雪瑶抿嘴笑了笑。“侯府的事情我是不想知道。但既然李嬷嬷能找到我这里来，我就有点好奇了，侯夫人竟然有话带给我。”
云祁轩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她，到时候侯府的事情必定会闹的人尽皆知，她迟早会知道，云祁轩想及此，便说道，“侯府涉及贪污。”
顾雪瑶心下一惊，诧异道，“还真的事大事，我先前还以为是侯府的家事呢。”
云祁轩见她除了吃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便放心了下来。于是提醒道，“这个事情最好不要管，否则你也会受牵连的。”
顾雪瑶点点头，“我没想管啊，也轮不到我管。”
可是，侯夫人竟然能找到她这里来，是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了？否则以侯夫人的个性是万万不会找她的。
因为侯夫人找她，一定是希望她去求云夫人，因为她毕竟是云祁轩的妾室，但侯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她在云夫人那根本说不上话，但却仍旧派人来传话，那么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
如果这事情超过了她的想象，那么顾天凌，她的二哥又会怎么样呢？
顾雪瑶面色慢慢凝重了起来。
云祁轩见此，刀眉亦是皱了起来。
顾雪瑶的小手摸着衣角糜擦了一下，问道，“贪污罪很严重吗？”
“嗯。”云祁轩轻应一声。
贪污罪？这个罪很耳熟，上一次在观景楼，听烟雨姑娘说他的未婚夫家里便是贪污罪，因此罪满门抄斩。
顾雪瑶黛眉深皱，不自觉的问道，“满门抄斩吗？”
这时，小青又会来了，“少夫人，李嬷嬷不肯走，说是让你一定要看完这封信，若是少夫人看完这封信还是决定不管侯府的事情，那么她便走。”
小青说着，便将手里的信呈到顾雪瑶面前。
顾雪瑶接过信，拆开来看。
顾雪瑶看着信，面色变了数遍，也立即担心了起来，呢喃道，“二哥。”
云祁轩将那封信拿过来看了看，里面说的是关于侯府的贪污案，如今侯府的人尽数入狱，关在知府大牢里，而身在京城为官的顾天凌是亦是被关进了宗人府。
顾雪瑶皱眉，沉思，她在想该怎么办。
“你要管这事情吗？”云祁轩皱眉问道。
“在侯府，我二哥待我最好，亦是唯一待我好的，我不可能不管。”顾雪瑶不迟疑的说道。
云祁轩立即反问道，“你要怎么管？侯夫人昨天已经稍人来过云府了，云夫人当即就回绝了，而且此刻连你都想拉拢，那便是没辙了，如今这件事恐怕谁都会避之不及。”
“不管怎样试试看吧。”顾雪瑶说着便看向了云祁轩，“祁轩，你…”
“好，我去问问看吧。”云祁轩不等顾雪瑶说出来，便已经给了她答复，他不管是因为她，一来是她之前不想管，二来是怕她受牵连，但此刻她若改变心意，那么他也会成全她，她的事就是他的事。
顾雪瑶心里一阵感动，“我还想去看看侯爷侯夫人，想把事情的经过问清楚，说不定会有转机。”她自然不是想帮侯爷侯夫人的，一切都是为了二哥，但如今二哥远在京城。
“好，我明天陪你去。”云祁轩说道。
顾雪瑶对小青吩咐道，“去告诉李嬷嬷。我会尽力试试看的。”
小青施礼告退。
顾雪瑶和云祁轩这才开始吃晚膳。
次日，一大早云祁轩便去了云老爷那里，却没到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顾雪瑶看着他从院子外头进来，“怎么样？”
云祁轩刀眉略皱。淡声道，“云府不会管这件事。”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顾雪瑶不死心。
云祁轩摇头，“你还要去大牢见侯夫人吗？”
“见。”不到最后一刻，顾雪瑶不想放弃。
云祁轩闻言，立即命人去打点。
知府大牢外空空荡荡，除了面无表情，手拿长矛的士兵没有其他的人。
大牢守卫森严，里三层外三层皆有士兵。
车夫架着云府的马车到这处便勒马。
顾雪瑶和云祁轩从马车上下来，然后走到大牢门口。
那守门的其中一个士兵，“云大少爷。知府大人已经安排好了。但不能进去眈搁太久。”
“我知道了。带我们进去吧。”云祁轩说道。
士兵点头，随后转身让人把大门打开。
大牢内阴冷潮湿，腐臭味迫使人捂鼻。两侧的火把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光亮暗淡，里面灰暗一片，所有的牢房只有在靠近顶端处有一扇四方的小窗户，估摸着也就只有两个拳头大小，外面的白光从那小窗户照射进来，却根本无法照亮什么，那些牢房内的人都隐没在灰暗之中，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那一双透着亮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外面走进来的人，不竟让人瞧了觉着有些毛骨悚然。
士卒走在前面，云祁轩和顾雪瑶跟在后面。
顾雪瑶黛眉轻皱，小手不安的握紧了他的大手。
云祁轩感觉到她的不安，亦是握紧了她的手。
“侯府的人都单独关在这边，大少爷少夫人往这边走。”士卒在前面拐了个弯。
拐过这个弯，便是一条长长的过道，约莫三丈左右，尽头处左右两边亦是有过道，“左边是侯府几位夫人，右边是侯爷和几位少爷。”那狱卒又说道。
经过这条过道后，便又重新恢复了宽敞，里面有八间牢房，其中有三间关了人，左边那间关了两个人，右边前边那个关了一个人，右后边一大两小三个人。
刚进来，那狱卒便说道，“这里面都是侯府的夫人小姐，小的在外头等候，麻烦少夫人大少爷动作快些。”
云祁轩淡声，“知道了。”
那狱卒便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只是，那狱卒刚离开，顾雪瑶还没看清楚牢房里面关的哪个是哪个，便有一个人冲过来，手从缝隙里钻出来抓着她的衣袖。
“救救我，雪瑶。”
顾雪瑶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看清了那个人是谁，那人已不在似之前那般光鲜亮丽，此刻已热蓬头垢面不似当初，但她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四夫人。”顾雪瑶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麻烦你放开我，我不是来找你的。”
云祁轩见那女人抓着顾雪瑶不放，欲动手让她放开。
却见顾雪瑶伸手用力的将那只手抓了下来，然后退到了离她远一点的地方，让她抓不到。
四夫人见状，立即哭道，“对不起，以前是四娘不好，不该那样待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雪瑶冷冷笑了笑，“原谅你？开玩笑吗？”
谁知她身后那个女子，亦是冷冷笑了笑，“娘，别求她。”
这声音便是顾雪琪的。
她刚说完，四夫人便喝斥她道，“死丫头给我闭嘴。”
顾雪瑶立即便不吱声了。
“呵，这么久不见，你倒是比之前不同了。”顾雪瑶淡漠的呵笑一声。
顾雪琪想装作淡定，不在意，却仍忍不住冷哼一声，轻蔑说道，“哪里比的了你？朝三暮四，恬不知耻。”
顾雪瑶黛眉轻皱，“我收回方才那句话，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这边关的是四夫人和顾雪琪，那这一边关了一个认得定是侯夫人了，另外一间里的三人怕是五夫人。顾雪鸢和顾雪樱了。
顾雪瑶不再理会又开始向她求救的四夫人，走到那边关着一个人的牢房门前。
顾雪瑶冲着那里面的人唤道，“侯夫人。”
“呵呵，如今我这般。你连母亲也不屑叫了吧？”侯夫人却是自嘲的说了句，这句不是疑问句。
顾雪瑶淡漠道，“侯夫人不是也没把我当作侯府的人吗？而且今天叫我来大概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你去给云夫人求情了吗？”侯夫人问道。
“云府不管这事，侯夫人难道没从李嬷嬷那听说吗？”顾雪瑶说道，“我想侯夫人既能让李嬷嬷进出自如帮忙传话，那恐怕已经找了不少人了吧？想必侯夫人是有别的事情找我吧。”
“聪明。”侯夫人竟嘲讽的夸赞了一句，“我从前倒是小看了你。”
“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时间不多了。”顾雪瑶皱眉催促道，“侯夫人还是跟我说正事吧。”
侯夫人淡淡开口道，“侯府牵扯的贪污案。是因为一笔生意牵扯到走私的货物引发的。我需要你去将那事查清楚。侯府的所有帐簿包括那些生意的帐簿，如今都在送往京中途中，门店已经关张。你若答应，我便可以打点，让大管家协助你。”
顾雪瑶闻言挑眉笑了笑，“侯夫人太看的起我了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能帮你？”
“你如果不肯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就是看你来不来，你来便是要帮的，你不来，那就只当我妄想了。”侯夫人依旧坐在那里不曾动过，只淡淡说道。
顾雪瑶黛眉皱了皱。承认道，“好吧，就算如侯夫人所说，但我又能帮什么呢？侯夫人不可能找不到人帮忙吧？”
“你可以帮的，就像上一次侯府那件事一样，不也是你查清楚的吗？”侯夫人说着，冷冷一笑，“如今朝中无人会帮侯府，都避之不及，即便能找到人，都不及你，如今怕是只有你能去了。”
顾雪瑶哪里会相信侯夫人的话，也许上一次侯府的事情，让侯夫人有可能对顾雪瑶刮目相看，但这件事绝非是一个被她刮目相看的人能解决的，能人大有人在，为何不找？即便找不到也不可能找她。
所以侯夫人找的是顾雪瑶如今的婆家，云府，只有云夫人和云老爷的身份地位可以帮到忙，只要顾雪瑶掺和这件事，那便是云府掺和的。
“侯夫人这么夸我我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顾雪瑶嘲笑道，“但侯夫人说这样的话欺骗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侯夫人不说话了。
顾雪瑶继续说了，“侯夫人怕是要把云府掺和进来吧？”
“你倒是真聪明，看来即便是如今我还是小看了你。”侯夫人淡漠说道。
顾雪瑶不理会，只沉吟了一刻，拒绝道，“对不起，这个忙我不帮。”
侯夫人默然，“你想要什么？”
“呵呵。”顾雪瑶冷笑，“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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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走吧。”侯夫人不耐的说道。
“我既然来了，便是会做些什么的，但我不想掺和这件事。”她这样当然不会是怕云府受牵连，只是怕云祁轩和她会遭殃，虽然她也很想帮侯府，因为关系到二哥的性命，但若是帮不了那么她也爱莫能助，一切都只能尽力。
侯夫人再一次沉默，顾雪瑶便接着说道，“麻烦侯夫人打点一下让大管家协助我查一查那案子，顺带拖延一下时间，如果这件案子跟侯府无关，那么我会想办法帮的，但若是有关，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良久，侯夫人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顾雪瑶亦是不说话，等待她的答复，而那边一直闹腾的四夫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顿时，牢房内一片安静。
没一会，那方才离去的牢卒便进来，“少夫人，大少爷，时间到了。”
“侯夫人不愿意那便算了，当我白来一趟。”顾雪瑶冲着里面的侯夫人说了一句，但心里还是决定今天从这里出去以后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查一查这件事了，查清楚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得要跟侯夫人商量。
顾雪瑶说完便转身回到云祁轩身边。
这时候，那沉默许久的侯夫人又悠悠传来一句，“过些日子，我让再让李嬷嬷找你。”
顾雪瑶没有说话，主动抓起了云祁轩的手，然后跟着狱卒出去了，侯夫人自始自终都待在那原处，顾雪瑶亦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侯夫人脸上的表情。
出了牢房，云祁轩和顾雪瑶便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顾雪瑶看了看云祁轩，“怎么不说话？”
云祁轩轻抿了薄唇，“我看你挺想救你二哥的，为什么不答应？只要把云府牵扯进去，说不定会有帮助的，你别看云府如今跟朝廷无来往，但郡守的官职可比你想象的要大，在加上云夫人娘家在朝廷的势力，这件事如果把云府牵扯进来估摸着会有转机，至少可以给侯府的人留条活命。”
顾雪瑶摇了摇头，“我才不会拿我们的婚姻去赌，亦不会拿你我的命去赌，万一这件事真的和侯府有关，那么到时候云府牵扯进来，那你我都会遭殃，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而且，你确定云夫人不会替你把我休了吗？即便你不妥协，云夫人说不定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那他便不再纠结这事，云祁轩嘴角略勾，淡笑，“难为你一下子想了这么多，你该了吧，先靠在我身上休息会，一会回去吃了饭早点睡吧。”
116 记仇
顾雪瑶和云祁轩回到翠云苑的三天后，侯夫人派李嬷嬷带了侯府的大管家来到了云府。
一小厮进来通传了以后，顾雪瑶便让他带着两人进来了。
云祁轩在书房里看书。
顾雪瑶本来也在房里，听说李嬷嬷和大管家来了，便到则院子里靠在靠椅上坐着，晒太阳看书，旁边搁了个小板凳，板凳上搁着一叠瓜子，一杯茶。
阿英在一旁待命伺候。
李嬷嬷和侯府大管家进来的时候，瞧见顾雪瑶悠哉游哉的在那嗑瓜子儿，看书。
李嬷嬷和侯府大管家施礼道，“少夫人。”
顾雪瑶似乎没听见，依旧在那嗑瓜子儿看书，不理会。
李嬷嬷皱了皱眉，再一次恭敬的施礼道，“少夫人。”
那大管家亦是跟随着再一次施礼，“少夫人。”
顾雪瑶连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