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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秦岭神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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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舅舅知道话里有话,就忙请了这乞丐到家,乞丐一看王七味的架势,叹息道:“多亏早来一步,否则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说完取下肩上的布袋,拿出一杆竹子所制的水烟,这水烟看来有许多年头,早已经被磨得光滑温润古色古香。

乞丐揭开水烟上盖,用二指探进,从中夹出一只虎斑蜈蚣,放到王七味脚跟处,那蜈蚣张开一对钩子,钳住一处开始吸血,一会功夫变得又肥又大,身体发出奇异的五彩光泽,再看王七味铁青色的右脚已经有了血色。随后乞丐解释道:“家中土地不安,应该广修布施,赈济穷困,以积功德。”

一家人千恩万谢,拿出钱财布匹谢了乞丐,临走前,乞丐说此病如有反复,可到城隍庙附近找他,用不了两个月,定当痊愈。果然每过七天,病情就要加重,再请乞丐来如法炮制。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王七味已经面黄肌瘦有气无力,但是精神毕竟不错,家人不也再烦躁。转眼就快到了四月初八佛诞,一家人为了感谢菩萨保佑大病得愈,一起到金轮寺去进香。

当王七味在母亲搀扶下磕完头,缓缓走出殿门,正巧庙里的菜头和尚刚施粪完毕,带着一身新鲜的粪味路过,见状也过来扶住王七味道:“阿弥陀佛,小施主看起来身体似乎不适,还亲自来烧香拜佛,真是有心了,佛菩萨定会降福增寿,永葆安康。”

王七味母子急忙还礼,随后菜头和尚说:“现在正是饭时,不如到五观堂内,用一点素斋。”

母子二人坐定了,菜头和尚端来四碟小菜,凉拌菠菜、水豆腐、凊炒椿芽和醋白菜,交代说特意为小施主准备,女施主可到另一边女部用餐。和尚端来后,并不离开,站在一旁看这年轻人进食。

王七味看他盛情难却,便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菠菜,不料入口极为苦涩,好似用黄连泡过一般,正欲吐出,却看到和尚在一边,于是忍住强行咽下。

其余的几盘菜也是如此,大苦大酸,吃得王七味心中大大皱眉,却又不好表露,因为历来讲究,常驻庙里的物品一丝一线都不可浪费,否则要背因果,所以王七味咬牙吃完这几盘菜,已经是大汗淋漓,虚脱一般。

吃完后休息片刻,王七味腹中绞痛,忙问菜头和尚茅房何在,菜头指了,王七味强打精神快步走去,古人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王七味急急忙忙蹲下,感觉大腿上猛然一阵刺痛,原来是被一根凸出的硬木刺破,流出汩汩黑血。

方便完毕,和尚为他包了伤口,母子二人便往家走去,一路二人都说这和尚奇怪的紧,平时从不理人,今天却如此客气,只是饭菜味道稍微差了一点。

这回去后过了十几天,王七味的病再也没有反复,慢慢身体强壮起来。其间乞丐来过一次,看了王七味的状况一开始极为不解,马上便又笑道:“吉人天相,这好的快!”

春去冬来,铺天盖地的大雪覆盖全镇,蜀地素来少雪,所以孩童们欣喜异常,走街串巷打雪仗,王七味送面回来,遇到隔壁小孩,大惊失色告诉他:“在柴禾堆上发现一个冻死的人!”王七味跟去瞧了,果然有个身着褐衣的人抱腿而坐,头顶斗笠上堆满积雪。

王七味心道这人迂腐的紧,敲门取个暖又有何难?看外乡人孤苦伶仃客死他乡,心中也是不忍,便去了斗笠,准备将这人就近葬了。

摘下斗笠一看,却是金轮寺的菜头和尚,身体也不似冻死之人,冰冷但是柔软。王七味想或者是刚冻死吧,便弯腰想托起和尚。这一托却吓了一大跳,那和尚猛然睁眼,双目闪闪,看来十分精神。

王七味合十问道:“师父怎么在此处休息?”和尚摇头叹道:“一言难尽呐!”毕竟有过一面之缘,况且母亲素来敬重出家人,所以王七味将和尚带回家中供养。喝了姜汤后,和尚苍白的脸上略有血色,告诉了众人他来这里的缘由。

原来庙里以前有个小沙弥,平时不守戒律,偷拿功德箱里的供养,遭到方丈的责打。按说方丈也是好心,偷拿居士的供养,是犯了五逆重罪的,甚至于不通忏悔,方丈这样对他,也是为了帮他消除罪障。

不料小沙弥怀恨在心,悄悄离寺,在外面混了几年,做了日本人的走狗,特地回来将方丈打个半死,一把火烧了寺院,其他僧人眼看无处栖身,各自投奔他方,菜头和尚平时无有交流,当然不知道去向何处,就在这街上游荡。

听了这话,王七味母亲表态说,师父不如就在家里住下,在面店搭一把手如何,和尚想想道:“目下正是乱世,在这暂时安顿也好。”于是每天和尚就在店里帮助磨面,有时也在厨房帮忙,日子凑合着也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年关,除夕晚上王七味在朋友家饮酒归来,刚一进入街道便感觉不对,总以为背后有人,应该说喝酒之后人比较迟钝而且胆大,他就是频频回头,却看不到任何异样。一直走到家门口了,拍响门环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全身仿佛掉进冰窟一样冰冷透骨!

这一路没有灯光,为什么他却清清楚楚看得见门上的对联?再一回头,发现屋檐上悬有一血红的大灯笼,心想家里并没有挂灯笼啊,借着红光再往上看,一张纸糊的巨大白脸正俯身看他,带着令人心寒的笑意飘下来……

王七味惨叫一声瘫倒,从此不再说话,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吓掉了魂”,他母亲分外焦急,找了几个医生都没有办法,几天下来,头发花白了一片。

初三那天,菜头和尚和舅舅收账回来,看了王七味的状况,菜头和尚叫王七味母亲温了一碗黄酒,折断一根绣花针在磨石上磨成头发丝细,要王七味服了黄酒,遂将细针刺进王七味胸口,用力按下,直至不见。

全家人见状大惊失色,胸口插针本来危险,全没进去,以后怎么取出?

和尚举手示意众人不要惊慌,取出一根黑锥子,在王七味胸口刺了几个穴位,又转到后背轻轻敲打一番,最后在王七味后颈一抹,手心正是那一根细如发丝的铁针。

众人看得大气不出,片刻后反应过来就要高兴喧噪,和尚摆手止住,要了艾草沿着经穴熏了一圈后,王七味开口道:“我饿了,拿点吃的吧!”

一家人见识了和尚的神手,就愈加敬重,过了一段,王七味母亲找到菜头和尚道:“看师父神技惊人,不知道可否愿意收下我儿,让他也好学得一技防身?”

和尚沉吟片刻道:“你要他学到什么程度?”王七味母亲看问得奇怪,急忙答道:“当然是越高越好,成为一代名医!”

和尚道:“女施主有所不知,我这一门分为奇、正两路,正路就是世间岐黄之术,奇门便是常医不敢使用之法,类似前些日体内行针,须得选择一路来学。”王七味母亲问道:“不可全学?”

和尚念佛一声道:“常人说‘药医不死之人’,奇法固然可以起死回生,夺造化之功,但这是上天所忌讳的,所以修习奇法之人,若非孤苦伶仃如我,便是身有残缺。”

王七味母亲听了暗暗吃惊,还是要王七味向菜头和尚行拜师礼仪,这才知道和尚原来法号果忍,随后千万嘱咐和尚,切不可让儿子学习奇法,只传医术即可,和尚合掌道贫僧省得。

果忍和尚这一门医术,脱胎于《黄帝内经》,以十二经络和阴阳二气为体,以五行、五音、五色、五味、五臭、五虫等为用,按照这一套理论下来,万事万物皆可用来医病,较之只用草药的凡医,高明了甚多。

开始半年,果忍并不让他背汤头抄方子,只教了一套动作简单的《易筋经》导引后,就不再理会,每七天查看一次,问问王七味有何收获,有何问题,在一些关键的地方稍加点拨。

半年过后,开始背《内经》、《易经》和《金刚经》,王七味颇为不解,问师父道:“我又不出家做和尚,也不去摆摊算命,背这个《金刚经》和《易经》有何用处?不如教一点实用的方子。”

果忍问他:“你是愿意成为大医,还是一般的野路郎中?”王七味回答这还用问,当然是大医。果忍笑道:“那就老老实实背!”

背会经典,就开始辨识草药,果忍的方法有点古怪,蒙上王七味眼睛,要他闻一下草药,看看有什么感觉。

一开始王七味只闻到药味,没有任何感觉,但是随着日久心静,每一味药一过鼻子,王七味立刻能感觉到药力的“味道”,这个味道是内在的,是五脏六腑切切实实的感受,譬如柴胡,便是一股凉味循着手少阳三焦经直达枝节末梢,这和医书中“小柴胡所治少阳”是吻合的。有一些药甚至叫不出名字的,他也可以将药性说个八九不离十。

此时王七味才明白果忍的一番苦心,不读《易经》不知道阴阳转化的道理,用药火候的精髓就丢失了,不读《金刚经》不能“离一切相”,就不会心静,纵然习练《易筋经》展开经络,也无法体味到药性。

到这一步,果忍才开始传授脉法,脉法以四时脉为主,所谓春弦、夏洪、秋毛、冬石。

概括来说,春天初阳气发动,生机勃勃,所以脉象应该是“如按琴弦”,有一种暗暗反弹之力,盖因天气尚寒,阳气外露为阴寒所压制的缘故;夏天阳气全发,如洪水一般有力;秋天阳气收藏,正如水面残荷,将隐未隐;冬天阴寒掌权,阳气便完全沉下,如石沉水底。

王七味学了两年,想起当初在寺院的初遇,才恍然大悟,那时候果忍是在给他治病!急忙去问果忍。

和尚也不置可否,反问他:“你如何确定我是在救你?”

王七味道:“回忆我当时症状,乃是足少阴肾经闭塞不通所致府证,你给我吃的素食,正是舒经活络的方子,后来那硬木刺穿股部,放了淤血,所以慢慢就好了!”

果忍笑道:“我当时看你气色,明白是少阴虚火,果然一接触手臂,便探到了一个浮脉,初春时节显现夏季脉象,而且脉中还有细突,这是毒素所致啊。”

王七味一听,便记起乞丐那只虎斑蜈蚣,果忍片刻哑然后道:“原来如此,这是江湖常用的法子,俗称‘郎中吊’,每次治病给你留个根子,虎斑蜈蚣吸走淤血的同时,也放了毒素给你,所以缠绵日久,总不能好。”

王七味气愤道:“这帮叫化子,为了骗取钱财,拿人命儿戏!”

果忍道:“凡事都有因果,过去也就罢了,他们在江湖上讨生活也不易!只是……”果忍稍微停顿片刻,继续道:“你受到惊吓那一次,似乎有些古怪!”

“有何奇怪?”王七味忍不住问,他不知道,这随口一问,却引发了后面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讲到此处,二胖搓了搓脸道:“本姑娘饿了,小的们,搞点吃的去!”我和sheep正凝神屏气对那个白纸脸红灯笼正无比神往,看到二胖买起关子,急忙催促她,讲完再吃饭也不迟。二胖道:“不吃饭哪有力气,这故事后面长着呢!”

没办法我和sheep去寻找水源,二胖把老铁给我们带的肉干、大饼收拾出来,准备做饭。我心中暗想:原来二胖的祖父也是贫下中农出身,和我还真是般配!

我和sheep取水回来,看到二胖做贤妻良母状,正在低头收拾柴禾,小趴蹲在背后的巨石上,像一个忧愁的诗人一样眼光迷离,眺望苍茫远方。

我笑着跟sheep说:“这小家伙还是只性情中狗!”我们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就看到小趴转过身来,很清脆“嗷”的一声,扑向二胖的背。

小趴平时也经常和我这样玩耍,所以我并不奇怪,但是这一次看它的样子,似乎特别烦躁不安,动作也迅猛了很多。果然二胖尖叫一声,被扑倒在地上,回过头来非常愤怒地看着小趴,看到我和sheep,就指着我说:“好好教训教训它!吓死我了。”

平时受到训斥或者表扬,小趴都会露出羞赧的表情,但这一次它不理会我们,仰头紧盯着巨石,似乎上面站了一只极为恐怖的恶魔。

看到小趴形迹异常,我示意大家安静,观察片刻再说。

果然没有多久,一阵风无缘无故扫过巨石,我们耳边传来缥缈的歌声:“我有五重深深愿,第一愿,且图久远,第二愿恰如雕梁双飞燕,岁岁后,常相见,三愿薄情相顾恋,第四愿永不分散……”这歌声虽远弥清,有着说不尽的幽怨哀婉之情,我们三人站在远处,竟然痴了一样。

忽然小趴一声怒吼,歌声像被强行震断,嘎然而止。我们三人互相对看,二胖道:“这歌声不简单,几乎要令我们失去控制!”

我和sheep笑道:“别疑神疑鬼了,只不过是山妹子唱首情歌罢了,哪来那么多精精怪怪!”

二胖摇了摇头,问道:“那阵风你们也看到了,怎么解释?”我和sheep一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打圆场道:“好了,总之大家万事小心,有什么情况及时呼叫。”

晚上山里起了大风,我被惊醒后往睡袋缩了缩,心中暗自抱怨二胖,非把小趴拿去取暖。正想的时候,又是一阵歌声传来,此时耳中灌满呼呼的风声,但这歌声仍如灵蛇一般蜿蜒而来:“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妻同罗帐?”唱到这里有所停顿,随后带着哭腔拖长了声音道:“几家飘荡在他乡!”

我浑身一激灵,急忙爬出睡袋坐起,去喊二胖和sheep,这时候小趴也开始狂吠,二胖颤声回答道:“我早都醒了,又是这个奇怪的歌声,它到底什么目的?”

我和sheep打起手电,三人沉默了一会,这夜半歌声,总不能再解释成山妹子的情歌吧。我说:“不管怎样,现在不要惊慌,敌暗我明,唯有以静制动。”

我们三人一狗就这样守到天亮,却没有什么异常,大家松了口气,早晨收拾好了,按原计划赶路。在路上我们分析了这诡异的歌声,二胖认为可能是多情的山鬼,就像希腊神话的海妖一样。

sheep讥笑她:“暂且不说世上有没有鬼,要真是个风流山鬼,我还真愿意和她交个朋友呢!也是雅事一桩。”我啐道:“话不可以乱说,赶快呸掉!”sheep犟嘴道:“我就不,看看能如何!”

在密林中走了一段,sheep道:“林中天气太闷热了,走得我满头大汗!”我回头笑道:“哪有啊,挺凉爽的,是你穿的太多了吧。”

再仔细看看sheep,原本白皙的面孔现在呈枣红色,双眼却是青色,看起来很不正常。这时sheep又道:“怎么又冷起来了,山里的天气真是孩子的脸!”我转身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问道用不用我帮他背一点行李。

一接近sheep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道,带着陈旧的怪味,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在脑海闪现,这家伙是不是女扮男装?我立刻晃了晃脑袋将这个荒唐的想法赶走,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二胖看到我们停下来,也抱着小趴走回来问怎么了,小趴一看到sheep就立刻目露凶光,挣扎着要扑过来,sheep皱眉奇怪道:“这小子这两天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我说没事没事,小趴可能好几天没有喝酒了,心情比较烦躁,原谅它吧,它只是一只年轻狗狗。

又走了一会,我特意掉到sheep背后,暗自注意,看他越走越慢,不停在额头擦汗,最后有气无力回过头来,喘息道:“我觉得很难受,休息一下吧!”

我们靠山坡坐下,二胖把了把脉,告诉sheep:“脉象紊乱,滑涩交杂,应该是风邪入侵,加之心神不宁比较劳累,所以比较虚弱。”我急切问道:“那应该怎么办呢?”要知道在山里病倒一个人,是很危险的事情。

二胖叹口气道:“即使我会开方子,也没地方抓药去啊!更何况我还不会呢,不如先吃点消炎发汗的药吧。”sheep低声道:“我觉得这病有些异常,不是常规的风寒!现在我觉得有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喜欢胡思乱想。”我们和二胖一起问道:“你想些什么呢?”sheep苦笑一声,摇摇头不说话。

我问二胖:“风寒真的有这么厉害么?”二胖仰头叹道:“你有所不知,黄帝说‘圣人避风如避矢石’,特别是背后来风,对人的伤害特别大,因为大部分经络路过后背。”接着放低声音:“不过杨大博士这个,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看着她的眼睛,会意地点点头!

sheep靠着草坡闭目养神一会,感叹道:“人这一生啊,想想也没啥意思,情情爱爱到头来,还不是一场大梦!”

看他没来由多愁善感起来,我和二胖顺势问道:“怎么?想起你年轻时候的风流往事了?”

sheep颓然点点头,接着道:“一个人辜负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当然不需要!”说罢脸上竟然面露凄凉,完全不像平时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笑道:“人生过眼烟云,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说着暗自掏出包里渡轮法师的手绘佛像,贴着sheep后背,刚一贴上去,一股淡淡的阴寒之气一闪而过,sheep转头看着我道:“你的手怎么这么暖和?”我笑笑没有回答。

sheep发了一会汗,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道:“我已经完全好了!”二胖喜道:“这就好,那就赶快赶路吧!”

一听赶路,小趴竖起耳朵翻身起来,冲着天空嚎叫起来。我和二胖眼神一对感觉不好——这次不是歌声,而是铜浇铁铸似的松涛声,从山谷缓步推来,这声音似乎有形有体,压过来的时候松树枝吱吱作响,低一些的灌木都伏到了地上,那简直就是一架巨大透明的软体动物贴地面压来!

小趴冲到我们前面,绷直后腿冲向声墙大叫,但是毕竟年幼,看对方来势不减,也只能节节败退。我心知这肯定是刚才被佛像赶跑的那股阴气,又来捣乱了。sheep见状道:“什么东西,竟然用声波来作武器?”

一说这话我心里一动,忙掏出老铁给我的鹰骨哨子,憋足劲使劲一吹,一道凄厉的声音从哨子直射而出,对方的松涛声猛然一顿,似乎受到了抵抗,然后又缓缓推进。

我急忙抱起小趴招呼那两人:“我们先撤后,再想办法!”

躲到一块石头后面,我招呼sheep道:“快去准备一些竹竿,手指粗细的!”说完我掏出一直没有用过的弓弩,开始调试磅数,sheep眼前一亮知道了我的想法,就赶快去了。我问二胖:“你会做哨子不?”二胖点头道:“会,各种声音的都会!”

很快sheep采了一捆竹子回来,我和二胖急忙在一头钻孔,然后用罐头铁皮制成簧片嵌入,这样一支响箭就做好了,我把箭装到弓弩上,对准声墙扣动扳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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