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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岭神脉-第4章

小说: 秦岭神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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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仙踪林”的时候,在定好的桌子边,已经坐了一个白面书生和一个窈窕淑女,于是赶忙走过去,我首先看着白面书生问道:“你是sheep?”对方点头称是,我继续道:“看来我眼力不错,阁下一看就是有学问的读书人,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么。”随后我向那位女士伸出手去,看着博士道:“这位是嫂夫人吧?幸会幸会!”说话间端详了这娃娃脸姑娘,端庄纯静,文气而且优雅,举止分外从容。我心中暗道:“高素质人才就是不一般,连女朋友都这么上档次。”

这时候白面书生和姑娘不约而同,脸都红了,我又想大约二人认识不久,现在这世道还有面子这么薄的年轻人,实属罕见凤毛麟角啊。为了缓和尴尬的局面,我大声说:“还有一个王二胖,这小子他娘的现在还不来!”听了这句话,那姑娘的脸就更红了,她轻咳一声说:“狮子,我就是‘飞翔的王二胖’。”听到这句话,我那十几年不曾红过的老脸又恢复了羞涩,鲜红鲜红的。额的神!现在的人太阴险了!一个漂亮姑娘,居然叫做“飞翔的王二胖”,这委实伤害了我的想象力,我想这姑娘若非天赋异禀就是精神错乱。

以上就是我和二胖第一次会面的大略情形,后来她说,当时对我的第一印象,觉得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大混子。

sheep给我的那本书叫做《梵海钩沉》,来自于他的祖父,大号杨长生。据序言称,这杨长生也是河南的一条好汉,乃心意六合门正宗,拳法精湛,威震洛阳。后流浪至秦岭,遇白云道长,这白云虽属道门,却无门户之见,着意宣讲佛法,杨长生随白云学了几年,颇觉山中寂寞,于是返回老家娶妻生子,晚年后将平生所学著录成《梵海钩沉》,这书前一半是拳法精要,后一半是禅学体悟,最后一章名“拳学指归”,旨在将禅修和内家拳法合二为一,达到“拳禅合一”的境界。sheep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对这种东西半信半疑,只是出于对祖宗的尊重,才保存了本书,没有付之一炬。

我却对此很有兴趣,因为早年跟一位师傅学过一点大成拳,站过矛盾桩,打过龙虎形,也算小有基础。书跋中叙述杨长生出了秦岭的种种奇遇,令我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话说杨长生行至周至楼观台,因民生凋敝,道士们都已还俗归家,仅有几个火居道人携妻带子,在庙里生活。杨长生讨了口水,询问晚间可否在此住宿,那道士面有难色,踌躇良久道:“偏殿尚有空床一张,年久无人居住,恐多蛇鼠。”杨长生武人出身,自然并不在意,稍微收拾一下,倒头便睡。朦胧中听到大殿喧哗起来,以为道士早起,却看到窗外月明星稀,分明是丑时光景。杨长生起身出了偏殿,看到大殿上灯火通明,行走江湖多年,知道有异,忙避身贴墙,蹑步到了门边,从门缝望了进去。

大堂上几个虬髯大汉正在吃酒,白日的道士们分伺两边倒酒添菜,大汉们喝得高兴,大叫道士唱个曲来,道士拗不过,取了古琴,曼声轻唱道:“古来好汉,踏青蒿上了云霄殿,梦里转眼百年,只留了古渡孤舟,寒鸦向西愁……”大汉们听得烦躁,喝道:“大爷们今日捡了件宝,你却在此扫兴,滚下去吧!”道士收了琴,退到一边。大汉们酒足饭饱,从麻袋里拖出一件东西来,原来是个头陀打扮的出家僧人,被捆绑结实,口中塞了布条,神色去却安详如水。为首的大汉道:“老老实实交了东西出来,我等自然放你一条生路,这荒郊野外,你呼叫无益,不如吃点东西,早些睡了,明日爽快些交了,我们各奔东西。”说罢取了僧人嘴里的布,让道人端上馒头稀饭,僧人大约明白呼救无有用处,更不作声,吃了道士捧的馒头。

那一班大汉交待道士们看住僧人,就搬开神像,鱼贯纵身跳进密道。杨长生看得明白,大约明白了事情原委,推门进去,屋内收拾的道人们吃了一惊,看到是他,连忙做手势叫离开。杨长生开口道:“那僧人何在?”道士们连忙抬手示意莫要大声,悄声道:“这些贼人凶恶,我等拖家带口受制于他们,你速速脱身吧!”杨长生道:“道兄不必慌张,我今日必要歼了这帮贼子,还你等自由!”说完踏步上前,启了暗道的门,喝道:“山贼出来受死!”那贼们睡得正熟,被扰了好梦,顿时火冒三丈,各自抄了兵刃,向出口涌来。怎奈这出口紧窄,仅容得一人通过。杨长生此时便成一夫当关之势,贼人们出来一个打倒一个。杨长生前弓后崩,垫一小步,螺旋力发自丹田,恰如弹丸出膛,这乃是所谓“崩拳”。一代名师郭云深号称“半步崩拳打天下”,仅这一式打遍大江南北,罕有其敌,可见这崩拳的威力。

杨长生守株待兔打翻了这一班盗贼,将其捆绑,救了僧人出来,并将库房钱财分给道人,嘱咐远走,最后搬来大石盖住密道。那僧人谢了杨长生,二人相偕下山,僧人问道:“不知杨施主向何处去?”杨长生道:“我向东渡了黄河,回河南家乡。”僧人道:“那是顺路,我也过黄河到河东见一位师兄。”杨长生素来耿直,忍不住道:“听那贼人言,捉住大师你,便是捡了一件宝物,莫非你和唐僧一般,吃了长生不老?”僧人合十道:“施主莫要玩笑,贫僧身有一件祖师法脉文书,要传于师兄,并非世间宝物。”杨长生心道:“那山贼要法脉文书作何?”愈加不解,却并未追问。

没几日到了黄河边上,杨长生归家心切,着急寻找渡船,那僧人却不慌张,说道此处风光不错,可游玩几日,于是二人约定,次日一早作别。不料半夜时分,僧人上吐下泻发汗不止,杨长生无奈想道:不如作件功德,待僧人好转再赶路。于是这一耽搁又是七八日,这就到了月底,僧人病愈后乃对杨长生言:“施主对贫僧有再造之恩!此番若得平安到达,定有厚报!”杨长生此时才看到,这僧人仅有九根指头,好奇相询,才知僧人自号九指头陀,在秦岭内修行数年,此番是奉师命东渡,找寻师兄。

两人晚间坐上渡船之后,开始一段顺风顺水,走得极为畅快。按正常速度,两个时辰早该到了对岸,但是这船在河内一直行走,却看不到岸,杨长生以为船家使诈,揪住便欲暴打,但看到这船家神情颇为古怪,便停了手,问道何故。船家惊慌失措,放下手中的橹,问道:“刚才有人是否冲撞了河神?”一个胖子站出来道:“这位大姐方才说这手里鸭子,说道再叫就将其喂了龙王。”船家跟那大姐作揖到道:“麻烦大姐将这鸭子送下水去,龙王爷吃了高兴,便放我们一马!”妇人初时不肯,但耐不住船上人催促,也眼见风浪起来,无奈将鸭子抛了下去,船家焚了黄表纸,敬了酒后,只见那鸭子倏忽没入水中,于是风浪便小了。

众人均松了口气,念佛不止。杨长生道:“我听说神都是正直聪明的,难道这神就为了一只鸭子,要害我们一船人吗?”众人均怒目相向,船家赶忙道:“我的大爷,你莫要再开口,龙王爷生气了,大家都跟你遭殃!”杨长生不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作声。

忽然一个小孩叫道:“看到岸了!”众人随其所指一看,果然拂晓天光下,看到一线黑色,正是河岸。于是都高兴起来,这一路走了近五个时辰,总算要平安到达了。船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岸清晰起来了,却不见房屋树木,光秃秃的一片,船家心知有异,缓缓划近了一看,面如土色,呆在当场!

第二卷 无餍足

众人看到船家神色奇怪,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哪是什么河岸,原来是一条大鱼的脊背,足有五丈长短,并向大船缓缓而来。众人顿时慌做一团,有人埋怨杨长生刚才开口乱说话,惹恼了神明,才派这怪鱼来寻仇。

唯有那九指头陀不慌不忙,沉声道:“各位如想安然回家,请不要慌张失措!”于是众人停了下来,看着僧人如何动作。那九指头陀脱了搭衣,自小腿处摸出一把短刀,翻身跳下船去。片刻工夫,大鱼沉下水去,顿时暗潮涌动而来,小船犹如片叶,众人更尖叫不止,颠簸良久,有血流漫漫而来,包围了小船,那鱼翻身浮上水面,不再动弹。这时从水下钻出一个血人,正是九指头陀,众人又念佛不止。

九指头陀道:“如杨施主所言,神灵岂会锱铢计较,这乃是水下生灵,久不得食,遂用尾部划水,令船周行不止,等船上人惊慌落水,便一一食之!”此时已经到了岸边,众人向杨长生合掌道歉,便各自去了。

过了黄河,就是河东的地界,杨长生和九指头陀先找了一处地方住店。第二日在杨长生催促下,僧人方才磨磨蹭蹭上路,在街上走了不久,见一卖卜者施施然来,这人神清气朗,鹤发童颜,俨然世外高人。手举一方白幡,上书“铁口指点迷途好汉,神相唤醒久困英雄”,那人到了杨长生面前,合掌道:“这位好汉,看你气色勇健,近日却有血光之虞,山人送你几句如何?”杨长生哈哈道:“生死由命,江湖术士这种伎俩,也来唬我?”那卜者却不言语,用手撕了一个小人,置于手中,低头默默念动咒语,只见那纸人缓缓升空,如登仙界。杨长生看到这法术,甚为惊奇,便欲掏钱,九指头陀扯住他的衣袖,神色焦急道:“赶路要紧,莫要耽搁行程。”杨长生却非要掏钱算命。卜者收了钱,燃起线香在黄纸上一点,纸上便显出了神符一道,卜者将符交于杨长生,道:“行走坐卧贴身放置,可保富贵长久,灾祸离身。”

这时从街角拐来一对夫妇,男的挑柴担子,女的臂挎竹篮,九指头陀见了这二人,神色顿时一变,杨长生行走江湖有年,知道有异状,便跨步而出,准备动手。那夫妇二人却神色不变,满面纯朴。那男的拐过了杨长生后,忽然担子一松,一边翘起,铁头正中九指头陀后脑,登时血流如注。杨长生箭步飞出,一拳将那樵夫击出丈余,撞在土墙上,惨叫不止。接着那女人也尖声叫起来。这下大出杨长生意料,本以为江湖寻仇定是高手,谁料这樵夫如此不堪一击,他也呆在当场。九指头陀摆摆手道:“杨施主末要为难二人,且扶我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僧人神色已如常,杨长生料定无妨,让店家送了素斋,休息几日准备赶路。那僧人却道:“杨施主,此次贫僧难过关头,有一件要紧事托付于你。”杨长生道:“大师莫出此言,小小皮外伤,几日便好!”僧人将鞋底拆了,摸出一个小锦盒,道:“此物甚是要紧,我命终之后,还乞送往河东常五处,有劳杨施主了!”杨长生捧了盒子,点头道:“我也曾随白云师修学,怎奈资质愚钝,未能摆脱武夫习气,你我算是同修道友,我定不会辜负于你!”

九指头陀继续道:“此番下山,早料定宿债必偿。我多世前为虎,伤人无数,所以甘愿被那几个山贼捆绑,偿还伤人业障。我在路上几次三番故意磨蹭,乃是为了计算时间,以避过这樵夫,盖因我做虎时,曾驱伥鬼化为道士,以成仙为诱,害了他的性命,谁料路遇术士欺骗,耽搁了时间,大约命该如此吧!”

杨长生不解道:“那算命之人手段高明,怎会是江湖骗子?”九指头陀道:“道兄久处山林,不知人心险恶,那纸人上涂了石药粉末,日光照射下,便会腾空。至于那神符,更为浅陋,乃是先用硝水将符一笔画出,于开始处做记号,干后纸上无有痕迹,作法时,将记号处与燃香接触,即现神符。”听到此处杨长生虎目含泪,自责道:“怪我信那术士,误了时机,道兄我应替你偿命!”九指头陀微微一笑道:“生死之事我早已看淡,无有什么分别,只是去去就来!你莫要悲伤。”

头陀继续道:“我死后当投胎于那挎篮女子,如有机缘,可当再见!”说完后僧人起步向外而去,杨长生随后跟上,到了郊外一处野寺,九指头陀结双跏趺坐,端然而逝。杨长生让庙里僧人举火,烧了这九指头陀的无明肉身,这正是“游戏人间神通大,纤草业障终须还”。

杨长生埋了九指头陀的骨灰舍利,便日夜兼程向县城去,去寻那常五,到了地方一打听,没料到常五早已经被渡轮降伏。在周遭转了几天才晓得,渡轮有一在家弟子,承了衣钵,在此普化大众。

杨长生到了村中,正巧王佛药出村做工去了,他便到村口边等候边吃中饭,正吃着,有一队日本兵列队而来,点了饭食坐下。杨长生暗道这鬼子怎如此规矩,那鬼子见他脸孔生疏,便过来盘问,杨长生一站起来,刚要回答。那鬼子中有一个头领模样的,就问道:“你是不是会功夫?”俗话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杨长生也不隐瞒,拱手道:“学过几年,见笑了!”那鬼子也拱手道:“恳请赐教!”杨长生看这鬼子抱拳的动作,知道是正经的练家子出身。原来武林中,逢到讨教切磋,应该右手握拳,表示以武会友;左手拇指收起,意为不敢托大,伸展其他四指,表示“四海之内皆兄弟”。这鬼子既然明白这些规矩,应该是有师承。

于是二人出去,拣了块空地,扎下把式,其实这高手切磋,根本无须多大地方,俗话说拳打卧牛之地,二人片刻之间就能见分晓。杨长生见这鬼子气势逼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知道不可硬碰,见这鬼子脚踏中们,一拳到了胸口,连忙左移,出手格挡消去劲力,此时鬼子右肋下空门大开,杨长生并不急于出手,腾身到了鬼子背后。日本人一击不中,心知对方不是庸手,连忙换了步伐。内家拳练到境界,自然有一种敏感,行话讲叫作“通灵”,能在对方劲力初发时刻即可察觉。杨长生虽然未达化境,因为长久坐禅,较之常人敏感很多。他一看这鬼子变了步伐,晓得是八卦掌,忙退了一步,观察对方来势。鬼子见杨长生退了一步,急忙踏步抄来,这八卦掌使起来矫若惊龙,以快巧取胜,一般人遇到会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杨长生待鬼子到了右手边,抬腿直向前切去,使出“粘”字诀,鬼子的横冲之力犹如撞上水墙,丝毫发不出力来。杨长生此时稳操胜券,掌控了比武节奏,他稍微沉下身子,只需腰肢一抖,鬼子就会在一丈开外。但是他有意看这鬼子来历,又随其走了四五圈,才散去双膀内力,跳出圈去,拱手道:“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吧!”那鬼子知道他有意相让,也抱拳道:“承让,承让!”

随后一起坐下喝茶,鬼子自称敏男,乃是这一班鬼子的头领。鬼子向杨长生请教了拳术的一些诀窍,原来他师傅摘星子教他拳术,并不从理上解析,而是直接过手喂招,也就是说敏男的功夫是“打”出来的,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传授给其他鬼子,这也是摘星子的高明之处,自古教弟子就是这样,关键之处要是师傅不点破,一辈子都可能在瞎忙。敏男向杨长生讨教了几个问题后,就卖弄起了自己的功夫见解,杨长生知道了他的根底,也就随便应付几句,连连点头称是,错误之处也不说破,免得教会了日本人。

二人谈了许久,敏男忽然站起来沉下脸色道:“你来这里是走亲访友,或者另有他图?”杨长生知道这是试探自己是否八路军,就笑道:“如今天下不太平,我是来投奔一位师兄,谋点差事!”敏男道:“在皇军统治之下,怎会不太平呢?你那师兄姓字名谁,何方人士?”杨长生道:“正是本庄王佛药。”敏男“噢”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晚上杨长生去见了王佛药,交待来意后,王佛药道:“常五和我素无干系,他的东西我怎能收下?”杨长生道:“你们毕竟算是半个同乡,你且收着,日后遇到他的后人,也有个交代!”王佛药问道:“不知此中乃是何物?”杨长生摇头表示不知,王佛药心道这杨长生果然江湖好汉,千里代人送物却不曾窥视。于是二人打开这锦盒,只见其中拇指大的一方印章,上以小篆阴刻“粉碎虚空电光幻影”,杨长生看这印章材质,非金非木,温润冰凉,似乎是寿山石。但是千里迢迢送这一方印章,且是给一个邪魔外道,岂不是大为怪异?

杨长生思虑良久,问王佛药道:“那常五确定是外道无疑,渡轮法师不会错认?”王佛药道:“以我修为所见,常五确实天魔附体,惑乱人间。而你遇到九指头陀,看似已得须陀洹初果位,已不入色声香味触法,不会看错人的。”二人翻来覆去,始终不得要领,这一枚印章,究竟有什么玄机呢?

第二日凌晨四点,王佛药就起床开门,有几个乡人陆续进来,围坐在王佛药周围,听讲《地藏菩萨本愿经》,王佛药用语平实,道理也简单,无非教人孝敬父母恭敬佛法。正讲的功夫,忽然有人大力拍门,王佛药恐怕惊了母亲,急忙起身开了门。原来是几个扛枪的日本兵,后面是几个拿盒子枪的汉奸。日本人冲进院子围住房屋门口,那汉奸喊道:“王佛药你聚众闹事,皇军怀疑和八路有勾结,你跟我们去问话!”

日本人带了王佛药和杨长生去,并不问话也不拷打,直接关进了早已经废弃的大雷藏寺内,这二人在大殿里慢慢适应了黑暗,抬眼一看,周围都是张牙舞爪的塑像,令人恐惧。二人被关了半日,杨长生道:“不知道你母亲在家如何了?”王佛药道:“这倒不用担心,乡亲会替我照看,只是不知道鬼子放你我在此,究竟是何居心?”

到了下午,忽然大门被推开,一个满面血污的年轻人被推了进来。日本人关门走后,二人扶起青年人,这小伙子说早上他出门,想送点粮食给邻村的姐姐,路上被鬼子拦了,暴打一顿,就被关了进来。小伙子说着便哭了起来,说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王佛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很快就可回家。

一直到了晚饭时间,这三人杯水未喝粒米未进,于是那小伙子就在寺里乱翻,看看能否找到什么吃的。翻了半晌一无所获,不禁灰心,杨长生心道我闯荡江湖几十年,难道今日竟要饿死在这里不成?于是抬头察看,是否有地方可以逃出。那小伙子看出了杨长生的意图,就爬上供桌,双手抓住神像的手臂,向上翻去,这一翻脚就碰上了神像手中的莲花,那莲花刚被翻过,就听到供桌下传来隆隆的声音,似乎是什么重物在移动。王佛药探身到供桌下,果然隐约看到一个大洞。王佛药唤了那二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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