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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亲爱的美洲狮小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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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牵涉到国家机密,庭审过程不予公开。

案子正在一关一关向前挺进。

施展每天中午都回来吃饭,但是晚上呆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早晨起来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严重。她不需要说,袁枚也知道,她的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天一天的累积。

开庭的前一夜,张海路夜访施展。

“我知道你对这案子势在必得,也知道它关系重大,但是,这案子有很多地方不符正常的司法程序,按照正常的审查起诉流程,我是要退回给张剑之安排重新取证的。”

施展点头,“我知道。”

她顿了片刻,才又说道:“我所忧虑的两个关键性内容,相信你心里也有数,一个是曾其仁和高长庚身上都有伤,一个是曾其仁是受高长庚主使,但高长庚泄露机密的主观动机至今也不明确。”

施展嗯了声,“两人身上有伤,证词就打了折扣。”

袁枚听的奇怪,忍不住插了一句,“曾其仁受伤是因为他意图杀死雷海棠和我,高长庚受伤是因为他意图袭击吴主任,两人算来都是咎由自取,怎么会让她们证词打折扣?”

张海路解释道:“因为程序不合法所导致,我们的当事人都没有受伤,当时也没有别的旁证,我们很难证明,曾其仁和高长庚身上的伤,不是在刑侦讯问过程中造成的,而我国的法律很早已经明确规定,采用刑讯逼供等非法手段取得的言词证据,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更加不能成为关键证据。”

袁枚脸色变了变,忙问道:“那怎么办?”

施展道:“只要当事人自己不承认曾遭受过刑讯逼供,辩护人也是无计的,剑之已经设法劝服曾其仁作为污点证人,以减刑为代价,把这问题解决了,至于高长庚,我估计他翻案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是他自己主动要将一切犯罪事实揽在身上的。”

张海路点了点头,“话是不错,但总是个瑕疵,要做好被辩护人攻击,以及曾其仁事到临头又反戈一击的心理准备。”

施展沉吟了阵,“我在九所找到的曾其仁档案,记得他似乎在云海乡下还有个孀居的母亲,八十多岁。”

张海路还没做声,袁枚突然露出警惕的眼神,霎时紧张起来,如临大敌的看着施展,“你想做什么?你可不能再让玛老板杀人了。”

施展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那龌龊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是那么不堪的人么?”

张海路忍不住想笑,美洲狮自己没发现,她的表情已经日渐丰富,“那你想怎样?”

施展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只不过是想请她老人家去玛歌那里小住两天,天气这么炎热,吃一点清淡精致的斋菜,对老人家身体有莫大好处。”

袁枚无言。

张海路微微一笑,“倒是个好办法。”

她扫了袁枚一眼,嘴角一点微不可见的嘲讽笑意,“你有话说?”

袁枚默然,半晌耷拉着脑袋低声道:“没有。”

张海路又说道:“行,第一个问题算是解决了,剩下就是高长庚动机的问题。”

施展微微皱眉,“这个问题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答案,我在九所完全没有查到高长庚的档案资料,他在本地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这个人的来历,私人生活,都是个谜,唯一了解一点内情的,可能是吴主任,但是他仿佛又有些什么苦衷,到现在为止,什么都还没有透露。”

张海路正色道:“继续努力,无论如何,一定要找一个能够服众的理由出来,如果辩护人以高长庚没有犯罪动机为由,质疑他的证词,我们将会非常被动,你做了这么多年刑事律师,不会不知道,我们国家的法律,最注重对主观犯罪动机的考察,这是定刑和量刑的关键。”

施展点头,“我知道。”

正说话那当口,袁枚口袋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这是有短信进来了。

他不着痕迹将手机从裤袋里摸出一线来,按了查看键,是郭巨侠发来的,内容很短,只得简单的五个数字:77944。却没有任何说明。

他看得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施展见他面有疑色,问道:“怎么了?”

袁枚出了会神,说道:“我记得,高长庚是没有中国国籍的。”

施展愣了片刻,眼中波光一闪,“你确信?”

袁枚点了点头,“我当初查过,但是没查出所以然来。”

施展沉声问道:“你查他做什么?”

袁枚眨了眨眼,说道:“他有一阵子到我们大学进修古汉语言文学,我是他导师。毕业要给他发学位,要求他提供身份证号码和出生证明,他给不出,推说是身份证丢失了,学校就让他补办了身份证再来领,可是后来他再没来过。过了很长时间,我清理学生档案,发现这件事,就自作主张去九所问了下他们负责人事档案的人,索取他的身份证号码,结果人家告诉我,说高长庚没有任何档案,也没有身份证号码,我就委托我在公安局的朋友调查,结果他没找到任何与高长庚对得上号的籍贯证明,换句话说,我们虽然不能证明高长庚是外国人,但他肯定没有中国国籍。”

张海路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要真是这样,事情就有转机了。”

施展默然,这一回倒是正眼去看袁枚了,“有句古话说得对。”

袁枚不疑有他,顺口问道:“什么古话?”

施展哼了声,虽然不太甘心,还是勉为其难的承认道:“愚者千虑,总有一得。”

袁枚两眼放光,他是少年大学生,自小到大受的表扬不计其数,但是没有哪一次如今天,此时此刻,这样的一个明褒暗贬的表扬让他更凉爽了,这可是美洲狮头一次正视他的头脑呢。

男人清了清喉咙,笑眯眯的说道:“我姑且把这个当做是赞美了?”

施展瞪了他一眼,把头转向了一边,给男人一个华丽的后脑勺,“随便你。”

只要一看到张海路,她就忍不住会想起这男人对她的评价:黄鼠狼。

张海路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放声大笑出来。

爱和勇气(三)

煎熬中度过两天,终于等到开庭。

刑庭在中院审判大楼三楼,今次征用的是三楼走廊尽头最后一间。

按照规定,刑事附民事诉讼,要先审理刑事部分,所以张海路才是今天开庭的主角,但是施展也一并跟了来。她没有迟到的习惯,离开庭前十分钟,已经安静的坐在听审席上,袁枚理所当然的跟从。

男人头一次光顾此等场所,忍不住东张西望了一番,末了还发表评论,“桌子椅子都很破旧,地面也不怎么干净。”

施展目不斜视,专注翻阅检查手上资料,百忙之中讽刺了一句,“阁下是特意来参观装修的?”

袁枚干笑,想到前阵子看一本风水杂书,忍不住又多嘴了两句,“据说,凡是走廊尽头的房间,都是不能随便用的。”

“为什么?”

“说那些魑魅魍魉,不干净不能见光的东西,一般都会聚集在走廊最后一个房间,大多数酒店,闹鬼的一定是走廊尽头的房间。”

施展斜了他一眼,“说重点。”

袁枚越发的想干笑,“刚刚说的就是重点,本来中间还有若干事实论证,已经被我删除。”

施展沉吟了阵,淡淡问道:“你在紧张?”

他鼻尖微微有些汗,放在她胳臂旁边的手,也热热的,猜想手心多半也都是汗。

袁枚没做声,算是默认。

施展笑了笑,转过头,正视着他,轻描淡写说道:“有张胖子和我在,不用紧张。”

袁枚怔了怔,突然百感交集。

施展没有看错,他诚然是紧张的,从大清早起床,他就陷入一种无法控制的焦躁和紧张中,因为完全不熟悉诉讼流程,这案子对他来说却又至关重要,他输不起,也不敢输,他是这样紧张,以至于见到施展似乎毫不紧张的样子,就忍不住莫名的焦躁。

他低下头,不无羞愧的说道:“对不起……”

施展失口笑出来,“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袁枚愧道:“我这样紧张,着实是对你的怀疑。”

施展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道:“无妨的,我每天都在经受这种怀疑,也每天都在经受这种考验,唯一能用来安慰你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应付的还算良好,至于张胖子,相信我,她比我更值得你信任。”

袁枚由衷的说道:“我相信你,我老爸选择你是对的。”

施展眼中波光轻闪,“你老爸选择我?”

袁枚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我说的是吴主任,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是我干爹。”

施展没做声,一双漆黑瞳仁眨也不眨的看着袁枚。

袁枚额头上汗珠滚滚,生怕她会说出什么让他招架不住的话。

可是她审视他一阵,却什么也没说。

这种沉默最难熬,她眼中明明有疑虑,可是总也不开口,袁枚有些沉不住气了,才打算要主动挑起话头,却在这时,张海路带着助理检察官进门了,在她的身后,跟着被告,和被告的辩护人。

施展的脸色突然之间变了。

不仅脸色变了,她的身子甚至轻轻的发抖。那双向来处变不惊又犀利如刀的凤眼深处,是满满的不能忽略的惊恐和伤痛。

袁枚不明所以的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就见到门口那方,进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逆着光,他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隐约觉得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周身上下都带着阴影。

他进门的第一瞬间,就将目光定在施展身上,嘴角带着笑,那笑容三分温存三分无情,仿佛是怜惜,又仿佛是讥诮,让袁枚想到了捉住老鼠的猫儿,因为看到老鼠的挣扎,而获得了远胜于捕获的乐趣。他走得很慢,路过施展身侧的时候,特意顿住了脚。

然后他满意的看到,不可一世的美洲狮仿佛被死神的镰刀割住了喉咙,她和他明明隔了三排,可是她却僵在原处,连指尖都在颤抖。于是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用一种很悲悯很快意的口吻说道:“小狮子,你这是何苦呢?几次三番警告你,你就是不听。”

施展嘴唇一丝血色也无,“真的是你。”

他弯起唇角,愉快的笑道:“舍我其谁,”他居高临下的审视她,“小狮子,这可真是伤脑筋啊,我真不忍心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施展面色如雪,显然是想到了从前的事。

这时坐在中央的书记员轻轻咳嗽了两声,“请被告的辩护人落座。”

他冲书记员点了点头,却仍然温柔不改,含笑望着施展,柔情脉脉的样子,仿佛有万语千言,“刑事审判就算了,我不在乎牺牲两个人,民事诉讼部分,你撤诉了好不好?”

施展心下一阵绝望,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么?

袁枚面色大变,一把抓住施展的手,隐忍的哀求道:“你别……”

张海路冷眼旁观,见状敲了敲桌子,用她一贯冷淡的、不耐的口吻,说道:“先生,你的位置在对面。”

她鹰一样锐利的眼凝视着施展,半晌才说道:“孬种,给我挺住!”

声音很轻,可是落在施展的耳朵里,却宛如闷雷!

她定了定神,对身旁的袁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要跟场,走不开,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买一瓶,冰镇的纯净水回来。”

袁枚点了点头,他知道,当人极度恐慌的时候,冰水可以舒缓紧张情绪。

他匆匆起身外出,出了法院大楼,穿过广场的马路,找了间小卖部,买了一瓶冰镇的纯净水。他拿着这瓶水,从小卖部出来,在大太阳底下奔跑,中途有电话响了,原本是不想接,一看来电写着张剑之,还是接了起来,“正在开庭。”

那边嗯了声,迟疑了阵,问道:“对方那委托律师是谁?”

袁枚跑得气喘吁吁的,“不知道,反正他一来,美洲狮就变成了惊弓之鸟。”

那边没做声,默然片刻,说道:“袁枚,我求你个事儿。”

“干嘛?”

那边诚恳说道:“这场官司,如果不小心输了,你千万不要怪她,算我求你了。”

袁枚呆住,心里冒出一丝寒气,“你觉得官司会输?”

那边叹了口气,“张胖子那边是不需要人操心的,施展那边,我就不知道,基本上,这个事儿,要看造化。”

袁枚无声的笑,这当口他已经爬上了三楼,施展就在走廊的那端,和她一生中也许是最大的梦魇做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对抗,他想起她沉静的脸,想起她犀利的眼,想起她的桀骜不驯,想起她的沉默隐忍,想起她遭受过的痛苦,突然心中一酸,几乎要落泪,可是他说话的口吻却很轻松,“放心,她不会输,她表现地好极了,我对她有信心。”

他是对的。

爱和勇气(四)

当他推开门,庭审已经开始,法官大人已经就坐,书记官正在做双方身份确认,他悄无声息走到施展旁边坐下,就在三米开外,端坐着被告代理律师,助理审判员正在宣读他的身份,“被告的委托辩护律师,顾维祈。”

他悄无声息的坐到施展跟前,把水递给她,她伸出手来拿,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她的指尖冰凉。

袁枚心头大震,心里再度酸酸的,眼睛热的好厉害,想起老妈下厨做饭,每每被滚油溅了手,老爸总是捞起她的手,皱着眉头说:“真是心疼死我了。”

当你知道你心爱之人,在为你受苦,你一定会有那种感受:心疼死。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男人。

“他就是顾维祈?”

施展嗯了声,她低着头翻阅放在膝上的卷宗,那卷宗已经被她翻得毛边都起来了,她却浑然不觉。

袁枚轻松的笑,“普通啊,至少长得没有我好看。”

施展抬头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角有些微促狭的笑意,那笑意宛如清风拂过,舒缓了她紧绷的神经。

“你跟他是不能比的。”

袁枚颇是不服气,“怎么说?”

施展沉吟了阵,淡淡说道:“你是过度进化,他是进化不完全,怎么能比?”

袁枚气结,忍不住提高了声量,“什么叫做过度进化?”

施展耸了耸肩,她嘴角甚至还有些笑意,“不知道,自己去想,外星人 ?'霸气书库…87book'”

古汉语文学教授两腮帮鼓如青蛙正待要反唇相讥,却听到审判长一拍惊堂木,“肃静!”

施展收了笑容,合上卷宗,神情平静,注视前方。

袁枚不无欣慰的发现,施展又恢复了常态,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她似乎已经战胜了自己的恐惧,至少表面如此。

休战,开庭。

张海路的忧虑是正确的,果然,简单的庭审当事人身份验证之后,双方争论的焦点,就集中在曾其仁高长庚证据采集是否合法,以及高长庚的犯罪动机上,不过,因为事先预设了方案,在这个问题上,检方主控官张海路表现得沉稳干练,辩护律师几番试探,也果真如之前所预计的那样,开始在证人身上的伤口做文章,试图让曾其仁翻供,关键时候,玛歌陪着曾家老太太从后门出现,曾其仁因此倏然闭口。

那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战役,曾其仁的问题在其次,高长庚的不明国籍才是真正争论的焦点,对于这个神秘的人物,没有哪一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的来历和动机,于是控辩双方对事实的运用和对法律的熟悉程度,以及陈堂辩论的技巧,就成为决定案件定性的关键,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张海路虽然久经沙场,但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庭审持续了整整一天,等到审判长认为案情事实基本清晰,可以判案,已经将近黄昏。

控辩双方主刀手都已经筋疲力尽,显露疲态,可是这才只是开始,刑事诉讼堪堪告一段落,接下来,还有附民事诉讼,尚未开始。

“本庭宣布,关于国家地理局第九研究所诉高长庚、曾其仁泄露国家机密罪附民事诉讼一案,因为时间关系,推迟到明天早晨九点钟进行,退庭。”

次日早晨九点钟,民事诉讼部分开庭。

张海路按理是不需要出庭的,可是她还是来了。

这是一种默契,就像施展本不需要在刑审时出庭,她仍然来了。

脱下了昨天的制服,换上她穿过一次的那条绛紫色长裙,肥硕的身躯在娇小的施展面前一站,立刻显得份量十足,令人不敢小觑。

“我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施展点了点头,“我知道,交给我。”

她穿了一件束身的白衬衣,式样简洁硬朗,神色肃穆,容颜憔悴,眼眶之下,是浓墨重彩的阴影,但是她的双眼仍然有神,光芒依然犀利,令人不敢正视。

就在这时,顾维祈进场了。

袁枚充满保护性的站在了施展身前,将她挡在身后,两个同样气宇轩昂的男人强强相对,互不相让,张海路站在中间,自觉颇是有些双雄多美中那美的意思,想到这里不由得喷笑了一声,感慨道:“我要是年轻十岁就好了。”

她话音才落,就听到张剑之十分清朗又充满活力的声音,“张检,你现在也不老啊,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

张海路一回头,就看见张剑之扶着一个唧唧歪歪的小女生进来,紧随其后的是周密。

那小女生哇啦哇啦的捶打张剑之,“不要当着我的面跟别人勾三搭四!”

张剑之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交给周密,“我过去打个招呼。”

那小女生哪里肯答应,“不行不行。”

周密将她按在怀里,“听话。”

小女郎扁了扁嘴,不甘不愿的由着周密安置在听审席最后的位置上,眼光跟着张剑之转,生怕自己一眨眼,他人就被谁勾搭走。

周密冲张海路点了点头,坐在小女郎旁边,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塞进小女郎嘴里,淳淳教导:“男人不可以看得太紧,不然他就不觉得你珍贵了。”

小女郎扁了扁嘴,“老爸,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张剑之喜欢我呀?”

周密笑了笑,正想要伸手揉一揉她乱糟糟的卷发,却有一只手从天外飞来,先他一步抢占了地盘,“放心,单凭你老爸今次的举措,就足够张剑之对你加分到天上了。”

周密一回身,就看到了季&李事务所的主任,他的死对头,此际老神在在的坐在他旁边,言笑晏晏,好像是多年老友,天晓得就在昨天他们还为争夺一个案子差点打破头。

“周密,我老实说,虽然从前很不待见你,不过今次还真的佩服,宁肯出一百多万违约金,也要解除代理关系,这魄力可不是人人都有。”

周密哼了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唯利是图么。”

李主任微微一笑,难得的没有和他抬杠,“你没有和那人渣一起出庭,很减轻施展的压力,虽说你出庭也不顶事,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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