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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最后的骑兵-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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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成天吃惊的是,电台的干扰很大,电台里一直响着那种吱吱哗哗的怪声,又刺耳又尖锐,在队伍中刺着每个人的神经。报务员有些无奈地报告,说是好象这儿有个什么巨大的磁场,并且估计这一带可能有一个巨大的发射台,成天望着四野的苍茫景象,心里一下子没有了底,他发现狼滩草原的另外一面很快显示出来了。好象一进入到这块草原,大家就开始感到了一种怪异。成天拿出指北针,发现它也失灵了,上面的针尖儿疯狂地乱转着,好象一只停不下来的陀螺,成天无助地望着前方,他想只好听天由命了,他命令把电台与那台定位系统全部关闭起来,在草原上找路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老牧人一般可以根据雪花飘荡的样子找到方向。他凝神看了一会那些雪花,雪花向着东南方向飘浮着,他们现在在向着北走。古典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小心地问道:“连长,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指挥部与我们失去联系,我们能不能走出这片草原……”

成天抹了一把脸上的雪花,那些雪一触到他的脸就开始化了,脸上全是雪水。头发上结着一层很深的冰晶。“就是爬也要爬出去。我想他们肯定就在这片草原上,你看到没有,我们的东西一到这儿就失灵了,我怀疑他们给困在了这儿。”

“这么大的草原要找到什么时候哪?”古典有些失望地看一眼那些雪。忽然小心地说:“连长,你说他们还能坚持到现在吗?雪下了有六天了,他们的补给可以撑到什么时候哪?”

成天的内心一动,眼前一下子闪出刘可可的笑脸,这么多天来,他一直不敢在心中去想这件事,他只是下意识地去寻找着他们,刘可可好象被推到身后了,现在一下子跃了出来,他的¨wén rén shū wū¨内心罩着种极度的不安。心里一下子乱了,他用力地挥了下手,好象要挥去刘可可在他心中的影子似的。“也许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们的准备很充分,有四辆生活车,一辆可以做饭的炊事车,还有咱们的一个班保护着,我估计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话音没落,前面响起了一片惊叫声,成天下意识地跑了过去,看到四班的一个战士的半个身子陷进了雪中,他的身边还冒着气泡。他的头嗡地响了一下,那个战士竟然滑进了沼泽里。那个战士的脸给憋得发紫,身子还在慢慢地向下陷着,他的手抓着一匹马的缰绳,很可能是他在马前走着时,掉下去的,那匹马弓着身子向后退着,但沼泽地的吸力太大了,那匹马被缓缓地向前拖动着,周围的战士们急得把那匹马使劲地抱住向后拖动着。成天急了,他跑过去把那些战士推开,爬到了雪面上,慢慢地爬到了那个战士的身边。他把绳子用力拴在那个战士还露出半截的身子上,把绳子扔到了身后,让大家慢慢地向后拉动。成天让那个战士把身子向前俯下来,慢慢地向前挣扯。地心的吸力很大,大家好象感到一只无形的手在使劲地扯动着,那个战士慢慢地给拉出了一点,但大家稍一松手,他又进去了。成天急了,他把绳子拉住,指挥大家慢慢地拉住,缓缓地用力,只听见那个战士的周围响起一阵阵的脏污的气泡,那个战士缓缓地拉了出来。他爬在雪上,脸上闪现着一种恐怖的神色,过了许久,他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成天把他抱在怀里,半天他才安静下来。

成天回头看了一眼大家,骑兵们的脸上呈现着一种可怕的表情,他们都沉默地看着他。成天来到那个刚才的沼泽前,刚才的地方只有一片脏污的水泡,不住地冒着,雪重又把那个地方给庶盖了起来,好象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老人的预言出现了,那些不可预知的危险就在他们的前方。他蹲下来,用手轻轻地刨挖着盖着草原的雪层,雪有半尺厚,足可以把一些表面的危险全部庶盖起来。他用手绢把手上的雪擦拭干净,转身命令:“从现在开始,大家不准再骑马,每个人都要在腰间拴上一根绳子,与后一个人相连,大家前后的间隔要有五米左右,大家要走直线,顺着前面的人的脚印走。我在前面给大家控路……”

古典说:“连长,让我走前面吧,我在前面为大家探路,你是一连之长,万一出了什么事,大家还要你带回去哪?”他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个战士嚷了起来,要走在最前面。

成天动情地望着大家,说:“谢谢大家,但现在不是争的时候,我来过这片草原,对这儿的情况我比你们熟悉,再说你们也不一定有我有经验。大家到时候,万一有人被陷下去了,其他的人不要惊慌,一定要牢牢地抓紧绳子,然后由后面的人立即协助把他给扯上来。好了,大家现在去准备吧,十分钟后我们出发……”

古典还要再说什么。成天冷着脸。“这是命令……”

古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把背包带找出来,往腰上拴,成天的腰带拴在古典的身上,古典看到成天在把绳子递过来时,眼睛很亮地看他一眼。那束目光让他的心里烫了一下。

十分钟后,成天带着大家从容地出发了,他们在雪原上绕了个很大的圈子,向北继续前进。大家走得十分地小心,几乎每个人都踩着前面的脚印行走。成天牵着兰骑兵,小心地在前面走着,眼睛还随时观察着雪面有没有什么异常,因为沼泽上尽管压着一层很厚的雪,但那些雪明显地与其他的雪面不同,沼泽上的雪层都很松,有的还结着冰面,那是沼泽的地气溶化了雪后又被冻结了的。雪面上到处都是那种结着一层细冰的表面,他小心地选取择着放脚的地方。兰骑兵好象对这一带很熟悉,它走得很轻盈,成天发现兰骑兵在雪上行走时明显比其他的军马速度快。它似乎对前面的路根本就没有什么顾虑,走得很快,成天刚开始还有些担心,怕兰骑兵踩上沼泽,但走久了,他发现兰骑兵走过的路都很安全,好象它可以感受到沼泽似的。他也就放心地跟着兰骑兵向前走。他从后面看过去,发现兰骑兵的身上凝着某种力度。在雪花的纷扬中有着一股难言的美。他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了兰骑兵。手放在缰绳上,听任兰骑兵在前面拉扯着自己向前走。

雪越下越大,前面几乎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成天好几次打开望远镜,试图望出去,但视线里全是被放大若干倍的雪花。雪花被放大后,竟是六角形的,有几片呈现着凌形,在眼前轻轻地飞动着,成天几乎被那些雪花给迷倒,他发现那些雪花真美,美得让人吃惊。任何美的东西都潜伏着巨大的危险哪。是这些美造成了今天的灾难。发现这一点后,他觉得自己很难过。这时他从镜中发现了几个黄色的斑点,在那里晃动。他把望远镜使劲地往清晰处转转,发现那竟是几只狼,它们远远地伏在雪地里,身上粘满了雪花,它们可能早就看到了成天他们,竟然一动不动。那种眼神里传达的某种安静与无奈让成天十分吃惊。后面的骑兵们也发现了那几只狼,平静的队伍中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大家议论着,但没有一个人提议去把那几只狼打死。他们好象发现了什么稀奇东西似的,大家的精神一下子来了。成天觉得大家的感受让人吃惊。以前大家要是看到那些狼,估计早就冲上去了,既使不把那些狼打死,也会把它们赶走的,但现在大家却好象对那几只狼很感兴趣,成天感到了种异样,一天一夜的雪地行军让大家太烦了,也太寂寞了,而那些狼的出现使大家兴奋起来了。骑兵们很快就走到了那些狼的附近,狼们就蹲在与骑兵们十几米处,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狼的眼睛了,但那些狼却根本就不回避人,还是那样木木地呆在那里,看着他们发呆。

成天吃惊了,那些狼竟敢与人对视,仅这一点就让人吃惊的了。他发现这场灾难几乎改变了草原上的一切,包括那些孤独的狼。骑兵们离开很远了,那些狼还蹲在那里望着他们的背影发呆。成天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应该给那几只狼扔上一点吃的东西,毕竟那些狼这会儿也是待救者,这时他奇怪地想,谁会救它们呢?

天气在他们的行走中进入暗色,感觉上是他们悄然走进了黑暗里的,太阳消失在了云层的后面,而那些光仿佛被什么吸干净了似的,大地悄然间就暗了下来。成天命令大家就地宿营,兵们立即就地搭起了帐篷,炊事班开始进行煮饭,又是一天了,成天的内心里充满一种莫名的焦虑。科考队的人好象消失了似的,连个踪影也无。风声开始大起来了,雪粒如同一颗颗的尖刺,敲打在人的脸上,生疼。成天估计今天大约行军有十几公里,凭他的感觉,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已走进了科考队几天前活动的位置。但雪原上的一切都好象被大雪给压盖住了,找不到任何那些人出现过的踪影。成天命令打开卫星定位系统与电台,电台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干扰声就立即来了。他们的卫星定位系统也仍然失灵着。报务员无奈地看他一眼,请示是否关机。成天心情有些烦躁地说:“开着,就这样开着,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联系,让指挥部的人能找到我们的们置也好。”夜空中又开始响起了那种吱吱哗哗的怪声。成天就在那种声音中静静地站着,风声吹起他的大衣,他也没有察觉。他觉得心里很烦,今天一天他们又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他觉得草原竟然可以把十几个人全部藏起来,找不到他们的一点点的踪影。暗夜仿佛是一堵墙,挡住了每个人的去路。他在心里悄然地问着,可可,你在那里哪?

古典走了过来,他看着成天,说:“连长,饭做好了……”成天无言地看他一眼,走了回去。

晚饭是大米稀饭与煮羊肉,那些羊肉是饮事班长捡回的冻死的羊做的。这是一天里唯一的一顿饭,大家吃得很香。成天喝了一碗稀饭,没有胃口,就又蹲到了电台边上,试图能与指挥部联系上,但报务员试了一次又一次,仍然是那样的怪声,干扰声时强时弱。这时报务员忽然紧张起来,他轻轻地旋着调试钮,在那些时断时续的声音里好象有着一种陆续的讲话的声音,那些声音不太清晰,但可以分辨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时断时续,认真地听过去,又没有了。报务员高兴地喊道:“天哪,这好象是另外的一种声音。连长,这个频道好象是一部三瓦电台的,这附近没有电台哪,指挥部的电台也不用这个频道……”报务员若有所思地继续听着,忽然他喊了起来:“这个电台不会是科考队的备用台吧?”

成天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凑到报务员的身边,急切地说:“你再试试,慢慢地调调,看能不能让他们的声音清晰一点,天哪,这些家伙会在那里呢?”报务员小心地听着,吱啦声越来越强,一会儿竟开始消失了。报务员有些无奈地一摊手,“妈的,肯定是他们的电台,这儿干扰太厉害了,连长,我有个预感,这么强的干扰中还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也许他们可能就在我们附近的地方。”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就在附近?”成天被报务员的预测给惊呆了。他不信地问。

“按照无线电波的干扰原则,越近处的磁场越无能为力,如果这个推测不出意外的话,我感到他们就在与我们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只是我们找不到他们的准确位置。”

早就围坐在电台边上等待消息的战士们一下子就欢呼起来。只有成天望着天际的暗黑,喃喃地自语,你……真的就在我的身边吗?我也在你的身边,你感到了吗?

尾声

夜色越来越深,大地蒙在一片奇寒中,军马们在寒冷中开始不住地踢跳着,它们的身上都裹着厚厚的军毯。但军马仍然耐不住寒地发出一声声的嘶鸣。成天好几次站起来,去叫醒睡过去的战士,每隔两个小时,他就会把他们叫起来,让大家活动一下。那部电台彻夜开着,到天亮时,报务员又收到两次那部电台奇怪的声音。还听到了一句完整的话,那话是我是科考队,听到我的声音了吗?报务员刚与他们对上话,声音又开始减弱,成天一直守在那部电台边上,到了天亮时,他感到有些头疼,就开始靠在睡袋上休息。他太累了,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但他睡觉太轻,中间有几次悄然醒来,直到天快亮时,他才又睡了过去。他在朦胧中感到一只小手,一直就在他的身上轻抚着。那种抚摸让他很舒服,他试图睁开眼睛看清那只小手,但他太困了,就是睁不开,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马嘶声,那声马嘶如同被刺疼似的,在空气中打着颤,几乎所有的人都听见那声马嘶,大家纷纷从睡袋中钻出头来,看着那匹长嘶的骏马。成天在那声马嘶中全身抖动了起来,他下意识地从帐篷里跑了出去,看到兰骑兵不安地冲着远处长嘶,它的声音隐含着极度的不安,好象它被什么东西惊动似的,成天看着早晨蒙着一片雪雾的大地,那里什么也没有哪,但兰骑兵的长嘶还是吸引了他,他顺着兰骑兵嘶鸣的前方看去,那里隐约着一片看不清的暗黑,成天的心里被什么给碰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跑到帐篷里,把望远镜拿出来。这时前面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那声枪响在早晨的寒冷中特别响亮,声音刺刺地在周围的空气中颤动。大家仿佛被这声枪响给惊住了,继而发出热烈的欢呼,成天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打开望远镜,远远地看去,在那声枪响的地方,竟然站着一堆人,他们好象也感到了他们,正把枪向天空举起,鸣枪示意。成天在镜子里寻找着,忽然他看到了刘可可,刘可可呆呆地望着前方,好象也在寻找着他们。成天的心里哗地动了一下,他把望远镜一扔,大声对早已骑到马上的骑兵们大声说:“我看到他们了……”他的话没有说完,泪水就流了下来。他挥挥手,说:“去找他们吧。”纵身上马,兰骑兵好象早就迫不及待了,它的头一昂,身子已在雪上弹了出去,它跑得还是象在大地上一样快。

成天与他的兰骑兵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寒风刀子般划割着他的脸,脸上火辣辣地直发烧。成天的眼睛一直就紧盯着前面的那团黑色,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近,他们也看到了向他们奔驰而来的骑兵,大家都高兴地跳了起来。成天从那堆人中找到了刘可可,他看到刘可可的身影很轻地向他飞奔过来,他的心里涌起一股热流。他大声地喊道……可可……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去,只听见喀嚓一声,他身下的雪层忽然断裂了似地,向下一掀,兰骑兵的身子猛地一滑,但它还是在快要滑倒时,又一个纵跃起来了,但就在它跳起来重新落地的时,它的全身吃地一下,落在了雪地里,身子已经一下子陷了进去,只露出一个头。成天的身子就在兰骑兵滑倒的同时,给忽悠一下甩到了前面。他的身子滑出了很远,撞在了一块大雪堆上,那块雪堆晃动着,成天的身子好象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轻拉了一下,全身吃地掉了下去,周围冒出了很深的气泡,一股脏水吃吃地开始向外溢。这突然的变故一下子惊呆了所有向一起奔过来的人们。大家都吃惊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刘可可猛地扑了过来,她的身子被身后的一个战士紧紧地拉住。刘可可嗓子尖尖地喊着快往外爬呀,快爬呀……她急得声音都变了,眼泪哗哗地向外流着。

成天的身子向下掉下去的一瞬间,他的头轰地一响,他知道自己掉到了沼泽里。他发现沼泽如同一个吸力巨大的嘴,他的身子吃吃地向下滑动着,双腿粘在一起似的,动不了,而他的身子稍一用力向外挣脱,身子就又向下溜动一截,他感到一种恐惧开始向他的全身涌过来,那些泥水冒着难闻的气味已开始漫到了他的胸口上。这时他听见身后响起了一声轻轻地呻吟似的马嘶,他回过头,看到兰骑兵的全身都淹在沼泽中,只有它的长长的脖子还露在外面,它在看到成天的时候,眼睛里忽然涌出一滴眼泪,那滴泪水顺着它的长长的脸开始向下滚落。成天的心里刀割似的,他大喊了一声,兰骑兵,兰骑兵的脖子开始被水漫过去了,它的眼睛始终就那样认真地看着他,成天觉得兰骑兵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心给带走了,他看着那只有几滴水泡的雪面,嘶声喊了起来,但他的胸给挤压得十分厉害,他觉得自己已经喊不出来了,他看到人们把绳子开始递了过来,古典开始向他爬过去,那只绳子就扔到了他的身前,但他却没有一点力气去把那只绳子捡起来,刘可可嘶声惊叫着,如同一只小兽,她大声地喊着成天你快把那只绳子捡起来呀,快点呀你个混蛋,你再不抓紧它你就没命了,你快点把那只绳子抓紧呀……

成天在她的喊声中,手微微地动着,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太累了,全身如同麻木似的,看不清楚前面,刘可可的眼睛在他的面前晃动着,接着他就看见那双眼睛也不见了,只听见一声声地叫喊,他仿佛看到兰骑兵悄然走了过来,他骑到了兰骑兵的身上,他听到兰骑兵轻声地说着我们回家吧,回家吧……他的全身开始飘浮起来了,他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束亮亮的光,那光的前面只有两双眼睛,那里是他要去的地方……

刘可可眼睁睁地看着成天消失在了她的身前,她一下子呆住了,眼泪哗哗地涌出了眼眶。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成天从自己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什么也没有,大雪很快就把那块地方给庶住了,仿佛庶住了一块伤口。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抢险分队赶到,全体人员救回。刘可可木然地抱着成天的那只马鞭,象抱着成天的灵魂。在回到连队时,刘可可把那支马鞭放到了成天的床上,她喃喃着说:“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尾章

六十八、最后的标本

兰副司令沉默地站在弦梯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与那些从飞机上下来的科考队员们逐一握手。科考队在进行最后一项考察项目时,被困在了沼泽中,他们的一部车给陷到了沼泽里,而极强的地磁也使他们与总部失去了联系。南天放老人一下飞机就与兰副司令紧紧地拥抱到了一起。他的眼中蕴着极深的悲哀,他觉重地对兰副司令说:“对不起呀……”

兰副司令无言地拍拍老朋友的肩膀,快步离去。

王青衣在直升机起飞时,就把成天死去的消息告诉了兰副司令,兰副司令的心中一沉,差点吃惊地喊起来,他大声地在电话中命令王青衣,无论如何也要把成天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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