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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最后的骑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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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的要做的事。”

成天只好挣扎着起来,那女孩子的脸上与其他的草原女孩子不一样的是,没有了那太阳照出来的“红二团”,脸嫩得如同一颗露珠,只是露珠一碰就破了,这个女孩子会不会也被碰破了,想到这儿,他快活地笑了起来。那个女孩子被他的笑气坏了,说:“你还能笑出来,你知道吗?要不是看在你是骑兵连的连长的份儿上,我早就把我的那头藏獒放出来了。”说完,向远处打了声唿哨,随着她的哨声,从毡包的后面跃出一头一人多高的狗来,那狗哗地一下向成天扑过来,又被一条粗大的链子给拖回去了,成天惊出了身汗,藏獒的厉害他可是知道的,藏獒的牙尖利无比,可以轻易地洞穿一个人的全身,而且藏獒力大如虎,一只藏獒就敢与一群恶狼相斗,而且绝对会全身而退。要是那只狗扑过来,估计身上早就给咬成了碎片。他发现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好象一切都充满了敌意,不过让他不解的是,那个女孩子竟知道他是骑兵连的连长,他看出来了,那女孩子最多二十多岁的样子,是个小姑娘吗?就这么凶。“哎,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骑兵连的连长,我好象没有见过你呀?”人总是对这个问题好奇,只要对方说出这句话,好象所有的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成天也不例外。

“全草原上就你们一支连队,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哪?我还没问你哪,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还被我的马给踢伤了,你不会是来偷我的马吧?”那女孩子调皮地看着他。这时从石头房子里走出一个老太太,远远地走过来,问,“萨日娜,你在与谁说话哪?快请进毡包里喝茶呀?”

成天看着那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穿着一件老式的蒙古袍,手里还摇着个转经筒,她的脸上慈祥而又平净,好象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她的转经声中,发生改变。只是老人太老了,她老得已看不出当年年青时的形状。成天低头向老人施礼,老人轻轻地还礼,“是位大军哪。你的脸上写着你是这个草原上的儿子,来吧,孩子,到毡包里喝一碗这个早晨最鲜的奶茶。”

成天看着老太太那安祥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奶奶,奶奶是在前年去世的,去世的时候,他没有能够见上她老人家最后一面,不过奶奶给他留下了一幅那匹马的绣像,那匹马在丝绸上面只有着一种马的轮廓,甚至根本就不象马,老人是凭借想象画出来的,她认为最不象马的马可能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马。至于大汗的马是什么样子的哪,老人最后的遗言是象传说。不过那种传说是不是就是今天他看到的那匹马呢?他的心动了动,竟有些愣神。他顺从地跟着老人往屋子里走,只有那个女孩子,哦,好象是叫做萨日娜吧,他向女孩子做个鬼脸,转身进了那间屋子。

屋子里面出人意料地干净,牛粪火露着幽幽的兰火苗,那是一架擦得发亮的黄铜茶炊,上面坐着一个很大的铜壶,奶荼就从那个铜壶里咕嘟着一股清香。那香味好迷人,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那清甜的奶香,醉了样的把舌头向外伸了伸,那个女孩子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这儿很象自己的家,他的家也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毡包,里面也坐着一个慈祥与讲故事的奶奶,奶奶会边讲故事边给他好吃的水果糖,那会儿水果糖在草原上可是稀罕物,他的嘴下意识地咂了咂,一种香甜开始泛上他的心头。他捧过一碗奶茶,一下子就品出了那是最新鲜的早晨的奶煮的,有多少天没有喝过这样鲜的奶茶了呢?他慢慢地品着,直到这会儿他才从疲惫中抽出,他把帽子放在茶桌上,那把鞭子放在自己的怀里。那个老人一直很亲切地看着他,象看着自己的儿子,看到成天喝完了,又赶紧给续上一碗。老人看到成天那盘腿的样子,高兴地说:“小伙子,你还是我们草原上的牧人哪,还记着自己的规矩。”

成天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算是对老人的问话还礼,“老人家,我天生就是个牧人,我奶奶告诉我,人到了什么地方,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不能忘了自己的礼。”

那个叫做萨日娜的小姑娘好象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她嘟着她的小嘴,问,“大连长,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哪?”

成天笑笑,“我不过是来讨杯茶的过路人。是你的那匹漂亮的马吸引我来到了这里,你的那匹马太不友好了,不过那马可真是一匹好马。”他把头转向那位老人,“老人家,我能不能请教个问题,你这匹马象极了我听过的一种传说,原谅我无知,我想问问它是不是那种传说中很有名气的‘汗血天马’?”

老人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为马才来我这儿的吗?”不待成天回答,老人又顾自说下去,“那马很多人都认不出来了,它就是你说的汗血,只是它老了,比它更好的马又出现了,没有人可以拥有它,因为它快得象风……”

成天被老人的话给惊住,他没想到今天竟可以见到那种传说中的汗血马,他觉得这个早晨可真是奇怪,他在草原上呆了这么多年,竟没有发现那些良马就藏在牧民的马厩里,真正的好马就隐在民间的草丛中吗?他想起一句汉话,好象是大隐隐于市,马也是如此吗?更让他吃惊的是那匹汗血马的拥有者竟是一个老得已没有了形状的的老人,她也是一个如同奶奶一样的相马者吗?尤其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那个老人竟知道那匹快得如同风一样的马,并且知道他就是来找那马才来到这儿的,他想,也许老人知道那马的来历。“我跟着那马一个早晨了,可只看到了它的脸,那匹马可真是怪,它简直就象一个破落的牧羊人,与你的这匹汗血比简直就不能叫做马,可说真的,它太快了,我的马只有它一半的速度,我都有些湖涂了,这是匹什么样的马呢?”

旁边坐着的萨日娜给成天续了杯茶,“你那匹马只不过是个残废,只有我的追风才能跟着那匹马跑一段路,可也追不上它。”她转而把脸转向老人,“奶奶,我发现那匹马这些日子掉膘了,它身上的马鬃可真长,不过它比以前更凶了,昨天我看到四只狼在那儿追它,它竟把一只狼踢死了。”

老人笑笑,自语似地说:“生马驹子吗,有点烈性是好事,只是没有人可以征服它了,在这个草原上,它可能会是最后一匹不被征服的野马驹子了。”

“你说那匹马是一匹野马?”成天再次吃惊地看着老人,那个猜测又开始击打着他了?

“当然是一匹野马了,你见过那一匹家马与那匹马一样?草原上出现了野马,是草原的福气呀”。萨日娜白了成天一眼。成天觉得草原上的女孩子就是让人不可思议,她们要么温柔得如水一般,有时又尖锐得让人呛住。这个女孩子肯定不是那种如水的女人。不过成天觉得她说话声音挺好听的。如同草丛中的帼帼,又急又动人。

“这片草原上好象三十年前发现过野马,从那会儿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野马的样子,我好象看过一份资料,说是一九四七年蒙古国捕获到了一匹野马,那是人类见到的最后一匹野生野马,从此全世界再也没有发现过野马的踪影,现在的这匹马会不会是谁家马群里的……”成天猜测着,他被这个发现给弄得又激动又兴奋,但却又小心地不敢肯定那就是,因为据他所知,野马实际上是比大熊猫还珍贵的动物,大熊猫在秦岭、大小凉山还有上千只野生种群,而野马却只有圈养的了。如果这匹马是真的野马,那种意义将不是他可以估计到的。

“牧人在草原上呆了几十年,那只马是公是母,还是那匹马是谁家马群里的,远远地就能认出来,如果连马也认不出来,那还是牧人吗?你说的再没有见过野马的,是那些在城里住着的人吧,他们当然见不到了,野马生活在荒野里,可不到那些城里的街道上去玩。”老人不屑地看着他,那种眼神里溢满着一种神秘的光。老人说的“认”是草原上人生存的一个基本本领,很多牧人都会认自己的羊与马,有时在草原上两群马浑在了一起,到最后,那两个放牧的人,都会把自己的马匹轰出来,并且绝对不会出错,成天曾问过自己的奶奶,奶奶告诉他说这只是一种本性,是无法练出来的,牧人天生就有那种“认”的本事。成天心里悬的一颗心放下了,他没想到那竟是一匹野马,他的内心激荡不已,这可是一个很可怕的发现呀?

老人把手中的转经筒转得更快了,“孩子,你发现没有,那匹马在寻找主人,它在等着自己的主人。”

“你是说,那马在寻找自己的主人 ?'…'”成天从老人身上一下子就看出来奶奶的影子了,老人对于马的认识很奇怪,也很新鲜。成天发现草原上有很多女人都很懂马,并且有的好象一生下来,就对马有着一种特殊的认识,不过他想,女人都是直觉的孩子,她们的直觉很可能是她们与那些马匹接近的唯一理由。

“是呀,一匹好马总是属于一个能够征服它的骑手,那匹马太孤单了,它的孤单就象是那颗永远在晚上出现的月亮。没有人可以看懂它……”老人忽然凝神谛听,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吸引,“那匹马又回来了,你听,它走得多孤单哪,一匹小小的生马驹子,连母亲也找不到的马驹子呀?”

成天不敢笑,他认真地听着屋外,外面只有阳光在草叶上行走的声音,那匹马真的会在湖边吗?成天的内心被那匹马唤动着,他不安地站起来,他看到那个屋子正面的墙上悬着一幅黑白照片,那照片上的人套着一件摔跤服,浑身的肌肉都要鼓突出来似的,那双眼睛隐在胡子的后面,不知想要望穿什么?成天觉得那人很面熟,刚要问,发现那照片上还挂着一条白布,下面是一个香烛,他明白了,照片上的那个人肯定已经去世了,他咽下了要问的话。萨日娜的眼睛垂着,“那是我爸爸……”

成天赶紧把眼睛收回来,他不敢再去问一个不熟悉的人的死因了,因为他不知道可能又会打开那一扇痛苦的门。这时先知在门外咴咴长鸣,他知道自己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他已经打扰她们很长时间了。

成天看着老人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想成为那匹马的骑手,并且是最后一个。”

老人不语,只是用一双眼睛望着他,那眼睛里的另外的东西让他看不清。但他想,老人说得对,那马是在寻找骑手,而他就是那个骑手。他向老人告别,萨日娜送他出来,那只藏獒远远地看着他,象看一个陌生人似的。萨日娜小声地对他说,“我爸爸就是在去训那匹马时给摔死的,你真的要去做那匹马的主人吗?”

成天浑身一震,他看着萨日娜那双湖水般的眼睛,认真地说,“是的,奶奶说过,那马在寻找主人,我……我想成为它的主人。”说完,纵身上马,向远处驰去。这时萨日娜忽然纵马追上他,成天不解地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萨日娜脸红着递给他一个小包,说:“请你把这个送给四班长马格。”说完,脸红着向山下跑去。成天现在才明白,萨日娜认识他的理由了,没想到他竟认识那个四班的很少说话的马格。他忽然想起,军区通知,说是要派一名指导员来,他让马格开着车去接了,今天就该是回来的时候了。他把那个小包捆在自己的马鞍上,心想,看来这个萨日娜爱上了自己的战士,自己还成了给他们送东西的人了,他苦笑一下,打马驰上山顶。

太阳悬在空中,如同一个白色的圆盘。湖在山下只是兰色的一团,这时他发现,那马就在那湖边上饮水。

那匹马孤单的影子,被湖水给搅碎了。

七、后来的速度

成天坐在小山包上看着那匹马出神,他发现远远地看一匹马的身影是一件很美的事。那匹马是那样的优雅,它在湖边上慢慢踱着小碎步,象是在思想着的一个背影,远处的青草在金色的阳光中闪动着毛绒绒的色泽,一根根的草在风中来回地闪烁,那匹马几乎被阳光晒透了似的,全身好象是透明的。成天惊奇地看着那匹马,他在草原上呆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个草原是那样的美,而那匹马更美,其实用美这个词很俗气,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语言能够来说明他的心情,他远远地看着那马,象看着一种风景,他想,如果不是一个骑兵,那他的一生可能就会象现在这样,躺在这个青草茵茵的大地上,就这样望着那匹马,走过自己的一生。这时一个牧人的声音响起来了,那是草原上最常见的牧歌了,他看见一大群的羊从兰色的深处走出来,象是一团白色的光,一下下地挪动着。在这样的氛围里来唱歌真是一种享受,他叹息着,嗓子里一下子就涌出了那支歌:

他坐在先知的马背上,长长地拉起了小调:

漂亮的——那匹黑马哟

站在那里——样子多漂亮

唯一的——那可爱的妹妹哟

她已经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美丽的——那匹黑色的马哟

拴在那里——样子多么美

善良的——那心好的妹妹哟

她已经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成天的嗓音苍凉地在草地上来回飞动,这是奶奶从小教给他的,那歌儿叫做“钢嘎、哈拉”,钢嘎哈拉是一匹传说中的黑骏马。他想起来就会去哼着这首歌,这首唱着黑骏马的歌儿一唱起来他的心就会特别地舒服。他的声音惊动了那匹马,那马似乎惊了一下,但慢慢地它好象被那歌儿给吸引了,成天看到它仰起了头,向着他了望。那专注的神情就象是在听一种天籁。成天继续哼唱着,他觉得自己不是在唱歌儿了,好象是在唱给那马儿似的,他一首接一首地在那里唱着,那马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听着,好象陷入到了那些歌声的意境中去似的。成天的心里涌动着很多的感动,他还是头一回给一匹马唱歌,而那匹野马,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听着。

它会是自己的听众吗?成天有些热烈地看着那匹静静倾听的马,心里动了动。他悄悄地用脚夹了夹先知的肚腹,先知会意地向着那马慢慢地挪去,那匹马呆呆地看着成天,一动不动,好象在期待着什么似的,成天都看到野马的那双兰幽的大眼了,那双眼睛真亮呵,那匹马看着慢慢走近的成天,还是一动不动。成天仿佛受到招唤似的,迅速向那马驰去,但就在他们快靠近时,那匹野马忽然向后一纵,一个优美的转身,如同风一样,擦着成天的身子向后跑去了。等先知掉过头来时,那马只剩下了一个红色的影子。成天还是第一次如此近地看到那匹马,那匹马的眼睛中隐藏着某种他不熟悉的忧郁。这匹马一下子就征服了他,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匹马可以倾听他忧郁的歌声,并且还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神,奶奶说通人性的马可以听懂人的心事,还能看懂人的眼睛,那马也可以看懂我的眼睛吗?他想,内心不安地打马顺着湖水向连队的方向走。那位指导员下午就可能要来报到了,他得赶紧赶回去。

骑兵连缺编指导员已经好几年了,去年倒是来了个大学生,但只呆了几个月,就走了,那个大学生认为这儿太苦了,在送那个大学生走的酒会上,成天很是痛苦了一阵,他无法想象的是,这儿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大的一片草原,这么多的羊竟吸引不来一个爱这儿的人。连里现在只有一个副连长与两个兽医大学毕业的排长。他现在都习惯了这种一个人忙的日子,看够了那几个把这儿当成跳板的干部的表演后,他反而觉得如果不喜欢这个地方,最好不要来,来了再走,他觉得反而会影响大家的情绪。昨天干部科打电话让他们去接那个指导员时,成天却有些吃惊,因为那个要来这儿当指导员的家伙,原来在一个特种大队已干了三年连长,现在却要求来这儿当一个平职的指导员,不是犯了错误可能就是有其他原因。他心里有些不踏实,连夜与他在干部科的老乡打电话,那个家伙给他透露情报说是军区压下来的,好象来头很大云云。成天说,来这个鬼地方还要什么来头哪,纯粹瞎胡扯。想归想。工作还是要作,他让人把那间有两年没住过人的指导员的房子给清扫出来,同时派四班长马格开着连里那辆破吉普车去县城里接。从县城到连里还有一百多里地,一直没有通班车。马格从昨天早晨就开着那辆破吉普车上了县城。马格是个南方兵,他的骑术不太好,可却就是爱开那辆破吉普车,那辆破车就他一个人会开,成天只坐过几次,觉得没有骑马过瘾,从那以后就是开会他也宁可骑上一天的马走出草原。这个马格的父母离异多年,从小由他爷爷把他从小养大,他爷爷好象是个汽车工程师,这小子身上没有一点那些城市兵的坏毛病,但他有个毛病却让成天有些不太舒服,他没事时总是爱琢磨一些怪怪的事情,整天开着那辆破车在草原上来回奔驰,这回倒好,不留神有个小姑娘给他送上东西了,自己还成了他们的联络员,不过那小姑娘长得真不错,他想,如果这小子不是个骑兵,那他可能就会为他祝福了。他笑笑,想,就是你们真心想爱,也不能在我的连队里谈,当然至少不能再让我见到。这种爱情他见多了,能成多少呢?对于青春期与被寂寞给啃咬得只要遇到一点机会就认为是爱的这些战士,他看见的悲剧多了,那年有个兵偷偷爱上个藏族小姑娘,最后还偷偷地带走了,那姑娘的家里人给找上门来了。闹得他烦恼不已。他下了决心,回去后,要对马格多加管束。

湖水在身后退去,远远地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他勒住马,回头望去,湖水远远地漫到了天际,水天相接,如同一片遥远的向前铺展的的深兰。那片深兰如同一种意境,这种意境他在很多年前看到过,他在地图上看到过这个湖,但却很少来过这儿,唯一的一次,还是那次骑兵连搞长途拉练,路过这儿,但也只是沿着湖边远远地路过了一下,当地牧民把这儿叫做黑渥洼,在一比五千的军用地图上把这个地方叫做马营湖,据说这儿当年大汉朝设立军马场时,当时有几万匹军马在这儿放牧,因为马太多了,每次饮马都要把马赶到湖边来。一到饮水时,环湖都是马嘶,壮观异常。成天当然不敢遥想当年,只是当年的事都太象一个传说,以至于到了今天他听到时,都有点不敢信了。他对这个地名不感兴趣,他觉得当地老百姓的叫法好象更象某种传说,他当时听到后,觉得那个地名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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