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芳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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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有个人伴着,还是好些……”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37章 梦游出奇相似
夜深人静……
风顺着开启的窗吹入室内,掀起浅薄柔软的纱幔。
屏风之后,一男一女相拥而眠,这两人便是子桑函煜和南宫萧诺。自从落实了萧诺女宠的身份之后,子桑函煜便鲜少再放她一人独自入睡。于他而言,既然已将其纳入自己的归属品中,如此,也并无不可。
至于南宫萧诺,她本就不是中原人士,对于那些个女儿家的矜持也没那么多将就。蛊疆女子本就热辣,敢爱敢恨,既然已成事实,自也不会因为同塌而眠便要死要活。
忽而,其中一人突然地撑起了胳膊,扭了扭身子摆脱下子桑函煜的手臂,就那般穿着亵衣颤颤巍巍地下了床。
向来浅眠的子桑函煜从她起身的那一刻起就清醒了过来,半阖着眸子看了她一眼,只当她是想如厕,便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去。
哪知,南宫萧诺却在屋内来来回回走了半天也不见出去。
子桑函煜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自然也难以入眠,复又翻过身,打算警告一下那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不停走来走去的丫头,怎知,一转身,便发现萧诺直直地朝着屏风撞去……
“萧诺?”子桑函煜冷冷地喊了一声,心里暗道:这丫头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咚”!哪知,南宫萧诺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般,自顾伸出手摸了摸撞到自己的东西,摇摇头,左手执起自己的右手,放到嘴边,张嘴使劲儿咬了一口,那狠命的样儿,仿佛对那手的主人有多大的怨气一般,看的他都觉得疼痛……
可是却没想到,南宫萧诺放开了镶着牙印的右手,突然大嚷了一句:“啊,还是烤鸭好吃!”
“……”这是什么毛病?子桑函煜一愣,难不成真的撞坏脑袋了?
就在子桑函煜疑惑间,南宫萧诺突然伸直了手臂,双脚并拢,开始一蹦一蹦,如僵尸一般,朝着窗子跳去。
这莫非是被鬼附身了吗!?子桑函煜见状倏然瞪大了眸子,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闪过了一抹诧异。
萧诺蹦到了窗边,一把推开了半掩着的窗户,腰向下一弯,腹部贴近紧了窗框,脚倏然一抬,以一种十分滑稽动作,一点点如虫子般向外蠕动,最终,“嘭”一声,狠狠摔在了窗外……
“……”子桑函煜见状,满头黑线。
如果他所料无措,她应该是……梦游了……
子桑函煜有些不放心,思忖片刻,还是随意地裹了衣衫,跟了出去。
可到了院内,瞧着那人“骨碌碌”爬起来,甩甩脑袋,回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来,大睁着的眸子里却依旧满是空洞。
天呐,这样摔了一下,都还没醒?他不得不承认,萧诺的神经确实很强大。
萧诺机械地扭过脑袋,一步步,又开始跳了……
子桑函煜抚额,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跟上,与其说他是怕如此形态的南宫萧诺会有什么危险,倒不如说,他其实是闲来无事,很想看看笑话,梦游嘛!他都好几年没见着了!
当子桑函煜看见自家那只大半夜了不睡觉,还在院子里追着自己尾巴玩的笨狗时,皱了皱眉头。
下一刻,却见南宫萧诺一步步蹦上前,停在了呆瓜的身侧,突然地低下头,一把抓住它的尾巴,然后,手一用力竟是提着它的尾巴,将它倒着拎了起来。
“汪汪!”呆瓜吓了一跳,许是有些不明白自家这好朋友怎的突然跑出去来欺负自己了。尾巴被揪痛了,便开始狠命地挣扎……
幸而它是只温顺的狗,并没有作出伤人的举,但它的反抗无疑给南宫萧诺带来了麻烦。只见她目光呆滞地看了看狗腿,一伸手,几下逮住它的四肢,倒提着狗,继续朝前蹦去……
期间,还不断传出呆瓜凄惨的叫声。
子桑函煜瞧着自家狗狗受罪,心里却毫无歉疚、心疼之感,反而勾起了唇角,完全是一幅看好戏的姿态。于是,继续跟上……
只是,当到了厨房,子桑函煜开始为自家那只笨狗担忧了,这南宫萧诺莫非是打算将呆瓜炖来吃了?
“嗷呜!”果然,下一瞬,厨房中传来了呆瓜凄厉的惨叫声。如此子桑函煜再也忍不住了,快步冲入室内打算叫醒南宫萧诺,可入眼所见,却让他啼笑皆非。
只见,南宫萧诺正拿着杀猪刀,在给呆瓜……剃毛……
可怜的呆瓜已经秃了尾巴,而南宫萧诺的杀猪刀却还在和它(屁)股上的毛做斗争,此刻它瞧着自家主人进来,仿若心里有了底,开始了更剧烈地挣扎,想要摆脱压在它身上的那只手。
可这老老实实的还好,不就是剃掉点儿毛吗?它这一挣扎,南宫萧诺手一顿,险些把它屁股划上个大口子不说,还一个用力将它摔进了不远处的大缸里……
那缸里盛着颜色诡异的绿菜汁,呆瓜晕头转向地在绿菜汁里划拉了半天爪子,却迟迟等不到自家主子的救援,无奈只能撑起后腿可怜巴巴地看着子桑函煜。
子桑函煜轻叹一声,有些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打算先去将呆瓜解救出来,哪知,南宫萧诺偏偏不让他省心,突然地拿着杀猪刀一脸怒气地冲了出去,仿佛打算杀人一般。
“啊啊,该死的老妖妇!看招!”南宫萧诺终于在梦游途中吼出了一句她压根不知道,却让她痛悔不已的话……
子桑函煜一听,当下大惊!这南宫萧诺怕是积怨太深,如今打算去杀他姐姐了?
这还如何是好!?
当下也懒得在管那只笨狗了,立马追着南宫萧诺跑了出去。这小兔崽子专给他惹麻烦!可是偏偏他还觉着有趣!
可惜,也不知道是南宫萧诺那一嗓子只是吼吼算了,还是她胆子太小,即使在梦中也不敢真的去剁了子桑函珞。反正,她居然又迷迷糊糊地回到了煜熠苑,而且还偏偏傻愣愣地走到了池塘边上,爪子还不断挥舞着杀猪刀。
“啊丫丫!烤鸭,本女侠来了!”萧诺突然将刀一横,那口洁白的小牙啊,冲着杀猪刀就去了……
“乓……”那剧烈的碰撞,看的子桑函煜都肉疼。
他深吸口气,还是决定上前去将人叫醒,省的明儿早起来,弄成了缺胳膊少腿的残废兔子。
他是觉得萧诺有时候嘴挺利的,可他也没打算让她用这样的方法磨平牙啊!
萧诺突然放开了手中的杀猪刀,目光呆滞地走到一边,从花钵里摘下了一大把花……
瞧着她的动作,子桑函煜神思一阵恍惚,脚步也不由地停了下来。
桑函煜看着那平静的湖面突然铺上了淡雅的米白花瓣,眉头倏然蹙紧,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些什么。
※※※※※※※※※※※※※※
池子里种满了夏荷,如今并未开花,却可见几尾金鱼在池中游曳。
记忆里,有谁因为那满池的水毫无动静,便抑郁地拾起了石块朝着水面砸去,瞧着那水面荡起波纹,唇角扬起了单纯的笑容?
似乎玩的起劲了,小手中的石块却落在了脚上,他记得那女人抱着自己的三寸金莲,齿牙咧嘴地不停跳着,最后……
却跳进了水里……
明明不过是刚没过膝盖的水,却也能险些将那人淹死……
是谁来着?
是那个叫谷冰茗的女人,叶轩牵挂了半生却也得不到的女子?
“敢问姑娘芳名?”
“宿卿雅……”
是了,是那个宿卿雅才对,明明是同一个人,但他却永远无法将谷冰茗和宿卿雅等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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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声,呵,真是出奇的相似啊……
子桑函煜看着在水里不停扑腾的人,唇角不由溢出一抹浅笑……
出奇的相似!?
瞬间,子桑函煜额头爬满了黑线!
这笨丫头!居然自家踩到杀猪刀刀柄,没站稳,扑进水里了!
果然是!一样的笨蛋!
只是,下一刻,连子桑函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向来爱干净的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扑进了水里,一把捞起了那闭上眼睛,又乖乖睡去了的人……
呵,这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38章 干娘速去见驾
萧诺很茫然……
她实在想不出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觉醒来,自己的脑袋肿了个大包不说,手臂上还有一个大牙印子?
懵懂地揉了揉脑袋,萧诺无辜地摸了摸右手,热乎乎的啊,她应该没在做梦了。
难道是……
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萧诺一把扯住被子捂在头上,独自闷在被窝里“嘻嘻哈哈”乱笑一通。
“哈哈!”一定是昨天晚上子桑函煜做梦咬的!他肯定是饿极了把自己当成烤鸭了!哇哈哈,证据啊!她胳膊上的牙印子就是证据啊!
哼!别以为永远丢脸的都只有她!子桑函煜!只要以后还敢欺负她!她一定要让他的丑态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哇嘎嘎嘎!
当子桑函煜端着热粥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那个梦游掉入水里,又发了半夜烧的小兔崽子捂在被子里傻笑,皱了皱眉头,子桑函煜走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左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南宫萧诺的臀部:“傻笑什么呢?一大早上没个清静。”
“没事没事!”南宫萧诺一见来人,立刻在唇上画了个叉叉,还表现地特大度地说道:“放心吧,少主,本姑娘绝对不会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的!”
“昨天晚上!?”子桑函煜一愣,她昨儿不是梦游了吗?听闻梦游的人第二日醒来,都不会记得夜里做了什么傻事,难道到了这小兔崽子身上就不一样了?
“唔……不过,少主子,您看,你这小虎牙还真尖!”南宫萧诺乐呵呵地递上自己的手臂,眼里还写着“看!本姑娘可是大度?你那么对我,我都不曾想过报复你”。
“是,你那小虎牙是挺尖。”都浸血了能不尖吗?果然他就不该只望她那笨脑袋有灵光的时候!
“嘿嘿!尖吗?”萧诺呲了呲牙,又扯了扯子桑函煜的衣摆:“放心,本姑娘不会说出去的,真的!”
她可不想因为这事儿被人灭口啊!揉了揉牙印子,说起来她还真是倒霉!做了子桑函煜的抱枕就算了,怎的还差点儿成了他的宵夜?轻轻碰了碰脑袋瓜上的大包,别说,还挺疼!
呜呜……
到底是什么时候伤着的?难道她昨天真的睡的那么沉?被人虐待了都不知道!
“随你。”子桑函煜毫不在意地丢下这么两个字,就朝着门外走去,,既然这小兔崽子病好了,他也该去处理那些漏洞百出的账本了。呵,那些为老不尊的东西,看来是该寻个机会杀鸡儆猴了,否则,他们怕是要忘了子桑世家百年延续下来的手段!
刚好,进来姐姐呆在家里也很是无聊,得给她找些事儿做了,省的她整日地惦记着那,都不知道跑哪儿逍遥去了的叶轩!
“唉?”瞧着子桑函煜走的那般洒脱,萧诺反倒是郁闷了。
这算什么?太不给面子了吧!哼!本来还打算趁机勒索一笔的,没想到子桑函煜这般小气!连点儿封口费都舍不得给!
※※※※※※※※※※※※※※
待萧诺吃饱喝足,终于决定下床遛遛时,福宝已经牵着可怜的呆瓜,怒气冲冲地替他的好友报仇来了……
“南宫萧诺!大坏人,给本小公子出来!”福宝拍了拍呆瓜的狗头,干娘也不喊了,直呼南宫萧诺的名字,可见这小人儿有多么气愤。
哼!两年不见,他干娘都被子桑世家的人带坏了!居然敢欺负他的好友?老妖妇南宫萧诺!呆瓜不就是失口咬了她(屁)股一口吗?至于记那么久的仇吗?把人家尾巴上的毛见了不说,连屁股上都少了好几撮毛!这也就算了,毛没了再长嘛!了不起套件小衣服遮遮,可这把人家白白的狗狗染色了,还弄的那么丑算怎么一回事儿啊!?
倏然听着福宝叫自己,南宫萧诺心里一突,蓦然“砰砰”直跳,只觉得似乎又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于是,南宫萧诺犹豫了,要不然,自己还是在床上躺一天?
可惜,她小小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
应该说,福宝就压根没打算给她视线的机会!
吼完了那么一嗓子,福宝急急地推开自家干娘的房门,反正他来前已经侦查过了,大坏人在书房忙着呢!
此仇现在不报,更待何时?
“干娘!”绕过屏风,福宝一眼就看见床上那鼓鼓的一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某懒人!
听闻此声,南宫萧诺扯了扯被子,打定了注意装睡。
“干娘!大坏人让你速去见驾!否则就将你休了,给呆瓜当狗粮!”福宝拍了拍呆瓜的脑袋,呆瓜得令,一下跳上床,看是拱拱拱……
哼!坏人!居然敢用此等骗小孩儿的方法骗他聪明伟大的福宝神童!也不想想,就她这点儿小把戏,能骗的过他吗!?
突然感觉到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舔到自己的脸,南宫萧诺一愣,倏然尖叫出声:“啊!”
什么鬼东西啊!?好吓人!她刚才好像看见怪物了!
还有!还有什么叫速去见驾?这子桑函煜以为自己是皇帝吗?还,还休了自己丢去喂狗!?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人权,她要人权,嘤嘤嘤……
“哼!看你不出来!”福宝翘着嘴,一脸不满地看着南宫萧诺,忽而又露出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猛然扑倒南宫萧诺,小手忽然扣住她的肩膀,小脑袋狠狠地朝着南宫萧诺头顶的大包撞去!
“嗷!”凄厉的惨叫声再度萦绕子桑山庄,绕梁三日而不散……
“让你欺负呆瓜!让你欺负它!坏干娘!”福宝再接再厉,继续用脑袋撞南宫萧诺:“看本小少侠新练成的钢头神功!”
钢头神功……
果然天下无敌……
当福宝终于揉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停止了相互残杀的举动,身子一歪,昏倒在床榻上时,南宫萧诺已经被折磨的头晕眼花,两眼冒金星了……
谁能来告诉她……她究竟造了什么孽了?居然有人宁愿自残也要撞死她……
为什么她的宝贝鎏金、玉器都在转啊?会掉下来的啊……
那都是银子啊!白花花的啊!
怎么连屏风都在转?一角的白鹤怎么玩起倒立来了,也不怕扭了脖子吗?
还有,眼前这绿色的东西是什么?好诡异啊?怎么看着有点儿像呆瓜?可是呆瓜不是白色的吗?难道她色盲,现下才被治好了!?
不对啊,呆瓜的尾巴不是毛绒绒的吗?
茫然地伸出手,扯了扯正在拱着福宝的呆瓜的尾巴,萧诺歪着脑袋,一脸的疑惑,嘴里不禁嘟囔出声:“呆瓜啊,哪个猪头吃错药了,把你尾巴毛当胡子剃了?不过,这染发技术实在不咋的……”
“汪汪!”刚被碰到尾巴,呆瓜身子一震,一张狗脸瞬间染上了惊恐,连忙挣扎起来……
南宫萧诺所料不及,身体倏然前扑,“吧唧”一声掉下了床,脑袋又一次狠狠地摔在了床榻上!
晕乎乎的半抬起头看了看屏风,对了,方才福宝说了什么来着?
子桑函煜要自己去见驾?不去要被剁成狗粮,给他蒸成鸡蛋糕吃掉!?
不过,自己是人啊,怎么也变不成鸡蛋糕才对啊……鸡蛋糕是鸡蛋蒸出来的,所以她是圆的……
苏雍衣听令来看看那刚降了温南宫萧诺,这不,当他终于迷路到了门口,就看见了令人匪夷所思,却不得不啼笑皆非的一幕!
这南宫萧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了?居然,居然在地上打滚……
南宫萧诺茫然地滚到了苏雍衣脚边,又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眼上头那张转来转去扭曲的脸,张了张嘴,蹦出了一句让苏雍衣想杀人的话:“吖!这不是庸医吗?怎么还没把自己治死?”
“……”他是苏雍衣!不是庸医!更何况,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治死!?
苏雍衣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了,低下头,弯下腰,决定给南宫萧诺一个教训!
不了,南宫萧诺突然跳了起来,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一把推开他,就往外奔去,嘴里还大叫着:“我不要吃苏雍衣的狗食啊!”
苏雍衣怒!
狗食!你才吃狗食!你全家都吃狗食!
只可惜,南宫萧诺最终也没见成驾……
且不说福宝假传圣旨,她去了只会被误认为是扰乱公事;单是她那肿的已经不成样子的大红包,就注定了她只能一头栽倒在长廊里,任她如何像肉虫一般的蠕动,都无济于事……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39章 姐弟俩的怒气
纤细的手指缓慢伸出,轻轻碰了碰铜镜中那张一模一样的脸,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半阖着,隐约间流露出淡淡的失落与无奈。透明的水珠顺着花瓣儿滑落在手背上,清浅淌过,宛若女子的眼泪。
忽而,也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讥笑出声,笑声中含着一缕苍白。
“姐姐。”子桑函煜方推开门就听见自家姐姐那无力的笑声,眉头微蹙,有些忧心地:“这是怎么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从花瓣间滑落的水珠不时敲打桌面。子桑函珞从梳妆台前起身,唇角的讥讽已经隐去,外人在看不出分毫。
函煜自顾走到一旁的藤椅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划过吊兰的叶片:“怎不见白狐?”
说起来,这白狐也是怪异,黏子桑函珞黏的紧,无论函珞如何伤它,骂它,它也不会反抗分毫。有时,子桑函煜会想,这畜生果然是比不得人的智慧,若是人,怕是受了辱早就离得远远的了,哪像它这般毫不记仇?但,有时候,他还是会觉得奇 怪{炫;书;网},但具体如何,又说不上来。
“谁知窝在何处酣睡。”子桑函珞摇了摇头,倒是毫不在意。这白狐也不过是她四年前偶然路过雪葬山所得,当时它也不知道被什么伤了,跛着脚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跑,染了满地的血。她瞧着那狐好看,便带了回来。
“呵,这宠物还是应当守在主子身边才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