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待芳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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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满了倒刺的鞭子落到萧诺背脊上时,萧诺两眼一翻,险些就要晕过去,背上火辣辣的疼,这绝对比之前受到的任何一次刑罚都要痛苦的多!
陪着福宝玩了一天,加上未吃晚饭,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更是让她难以应对。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以前她在子桑函煜哪儿受到的鞭刑,都算是轻的了!至少他没用这么粗的鞭子!也没有用长着倒刺的鞭子!以前一鞭子下去顶多疼一下,但还不至于皮开肉绽,可这一次,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背现在有多惨!
她还年轻啊……
不要顶着满身的伤疤过活啊!她还要嫁个帅哥哥的啊!该死的老妖婆!以后最好别让本姑奶奶抓到!否则,看我不把你毁了容、剥了皮卖给虐待狂、大色狼!
还有啊!少主子喂!老妖婆都出去找她的臭狐狸了,你还用得着抽的那么认真、那么卖力吗?你的手不酸啊?你的手不酸,老娘背疼啊!
闭着嘴,忍受着极刑,萧诺却还有空胡思乱想,其实她知道,这顿鞭子自己是逃不了了的,十鞭,也算是轻的了,至少要不了她的命。
子桑函珞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她这么做不单纯是为了报复南宫萧诺曾经算计她,也是在告诉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更是用一顿鞭子提醒子桑函煜,他与萧诺之间的某些暧昧转变。
函煜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随机下手也极狠,每一鞭似都以最大的力道抽去,萧诺颤栗着身子硬是咬牙任何疼痛,耳边只听风声一道道划过,而后,便是背上宛若撕裂般的疼痛。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胡思乱想,可才过了半数,她就忍不住背上的疼痛,紧握的手开始微微抽搐,指尖已经嵌入了手心中,猩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到地上,绽开一朵朵绚丽的花儿。
待鞭子停下来时,她呼吸一滞,两眼一翻,旋即晕倒在地……
一双坚实的手臂轻轻将她接住,带入怀里,而后打横将她抱起,出门的霎那,函煜回头看向地面上的血渍,幽幽叹了口气,微垂的眸中闪过一抹疼惜……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心里不断涌动的感情,姐姐确实察觉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孤独的太久了吗?呵,或许真如姐姐所说,他真是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真没想到,自己竟有一日会为了他人,抗拒姐姐的话。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第一次见她,是在绛离宫,那时候她女扮男装,只觉得萧诺长了张好看的脸。可是时隔经年,再见,却发现她竟是女儿生,那张脸蛋也越发明艳娇美,且性子也变得让人难以捉摸,时而狡猾如狐狸,时而高傲如猫咪,时而蠢笨如猪……
说到底,若非是为了维护她,他也不会……罢了……罢了……
以她这没心没肺的性子,估计醒来,又要闹腾一段时间了吧!他可没指望着她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48章 上药见烤肥鸭
房门开了又合,将准备跟着进屋的清染拦在了门外。
摸了摸被磕到的脑袋瓜,清染委屈地揉了揉,这南宫萧诺还真是好运,被打了还有少主子亲自抱回屋,连他去接手都被一眼瞪了回来。
子桑函煜将萧诺轻柔地放到了床上,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又捏了捏被角,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怕又弄疼了她一般。然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屋让清染去打些水来,顺便派人去传苏雍衣,做完这些,才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小瓶冰肌玉灵膏坐回到床边。
说来,这冰肌玉灵膏他卧室里本没有的,是萧诺搬过来之后才特意让人备下的。
拧开瓶盖开了一眼,已用去了大半,子桑函煜不由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萧诺的脑袋,这小兔崽子莫不成真跟这药膏结了缘了?
“嗯……”一声嘤咛从萧诺唇中溢出,忽而,她幽幽睁开了眸子,茫然地打量了下四周,在看见子桑函煜时,眸光忽闪,透出一抹恐惧。
函煜见状,心里倏然一紧,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醒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摇了摇手中的药瓶:“乖,坐起来,把衣服脱了。”
“你,你想做什么?”萧诺颤了颤唇,倏然撑起身子,双臂抱胸,一脸防狼的表情。
子桑函煜看见萧诺这一防备的动作,双眸微微眯起,冷笑道:“南宫大小姐,你觉得本少主打算对你个半残人士做什么?看着你背上的血和伤口,本少主觉得自己没有倒胃口就算是不错的了。”
闻言,萧诺双目圆瞪,显然对于子桑函煜出口的讽刺极为不满。
也不想想老娘变成这鬼样子是谁害的!该死的子桑函煜!居然还敢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哼!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要是穿的艳丽些,是个人都觉得是兔儿爷!还笑?笑个大头鬼啊笑!
“怎么?想让本少主帮你?”说着,子桑函煜就伸出手去,轻轻捞起萧诺的衣摆。
“不用。”萧诺慌忙地拍到他的手,摇头。不过却真的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乖乖脱衣服了。她看见子桑函煜手上的药瓶子了,估摸着他是打算给自己上药,只是,这男女之间,这般坦诚相待,似乎,不太好吧?
可是,她身上的伤也真够真疼人的,火辣辣的疼,好像整个背都被烧裂了一样。
咬咬牙,萧诺还是决定别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过不去,自讨苦吃可不是她会做的!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被子桑函煜看了去了,她再死咬着不放又有什么意思呢?
想通了这点,萧诺竟然真的开始脱起那层层衣裳来,反正她也不是中原女子,没那么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矜持,说蛊疆女子粗鲁也好、豪爽也好,反正也改变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她作为孤魂野鬼飘荡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知道什么时候该识时务,什么时候该坚持原则。
只是,当萧诺真正褪去了中衣,只余下里衣时,手还是微微顿了顿。再脱下去,可就只剩下她的红肚兜了……
“又怎么了?快脱吧,你那件肚兜子我没见过。”子桑函煜见她磨蹭来磨蹭去,活像长了痔疮的一般,不由觉得好笑。照她这样子拖下去,估计天亮了,都还不一定扯得下来她那里衣的带子。
萧诺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想:就这件你没见过。
“啊!你做什么!”正在神游中的萧诺惊呼一声,眼睁睁地瞧着衣服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然后,彻底成了废布条子。
红艳艳的肚兜衬着(赤)裸的(白)皙(肌)肤印入眼中,函煜脸上扬起满意的笑,只是当目光落到她血淋淋的背上时,倏然一沉。
察觉到子桑函煜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有游走,萧诺尴尬地笑了笑,主动撑起身子,费力地挪腾了两下,乖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子桑函煜腿上趴好,她突然觉得这个动作似乎已经做习惯了,那般自然,自然到,让她抓狂,恨不得一口咬掉子桑函煜大腿上的肉。
子桑函煜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随即低头看向她皮开肉绽的背部,鞭伤不轻,自己动的手不用看他都知道,每一下他都用了很大的力道,甚至于有几道鞭痕还在渗血。拿了帕子小心地拭掉伤口边缘的血渍,每一次帕子轻碰到萧诺的背,都惹得她身体轻轻一颤。
期间,侍女进来换过一次水,趁着这空荡,萧诺抬头看了一眼子桑函煜,那可怜兮兮的样儿让人瞧了心里着实疼得紧。
“好了,乖了,以后你乖乖的,我就不打你了。”子桑函煜可以放柔了声音,拧开瓶盖,倒了一点儿在手心里,哪知,手还没碰到萧诺的背,她就突然挪开了身子,还委屈地瞪着自己。眉头微蹙,冷声道:“又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明明是那老妖……子桑小姐闲着没事儿干了抓我去的,我又没偷她白狐,也没藏它,她凭什么打我啊!?还有,你说过以后我乖乖的就不打我了,大骗子!还打的那么狠!”想起这事儿,萧诺就觉得郁闷,你说打了就打了呗,干嘛还摆出一副“你看,你犯错了,我还好心给你上药”的模样啊?谁需要他这假惺惺的关心了?
听着萧诺的控诉,子桑函煜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片刻,他压低了嗓音问道:“你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闻言,萧诺努了努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才奇 怪{炫;书;网},就是知道了才更奇 怪{炫;书;网}呢!
这子桑函珞无非是想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介下人,高攀不起她们家少主子。只是!这子桑函煜作出一幅假惺惺地宠溺模样,她能管得着吗?还有啊,他们究竟是那只眼睛看到子桑函煜对她好了?她犯没犯事,还不是照样被罚吗?
“为什么要帮我求情?”南宫萧诺抬头,眼里确实含着不解。就在那间小小的刑室内,即便她知道子桑函珞和子桑函煜两人关系极佳,但也感受到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甚至觉得,如果子桑函珞真要自己死,眼前这位少主子真会为自己拼命……
不过现下想来,呵,只怕是错觉罢了。
人家两姐弟的感情,哪是这般容易被人破坏的?何况,还是因为一个女宠?
“不过是觉得,难得有个称心的人,就这么丢了,太可惜。”捏了捏萧诺的脸颊,满意地看着它因为自己的暴行变得殷红。子桑函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促催道:“背上不疼了?快趴好。”
萧诺撇了撇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趴下了……
她又不是倔驴,冥顽不化。
极尽轻柔地将冰肌玉灵膏涂抹在萧诺的背上,缓慢地揉散,做完这些,他才扶着萧诺趴下,捻起被子将人盖住,俯下身在她耳边呢喃道:“累了就睡吧。”
眼见着床边的人就要出去,刚打了个哈欠的萧诺急了……
这,这样就走了?她还没吃晚饭呢?你大少爷不饿,她饿啊!她可不想自己没被鞭伤疼死,反倒被饿死在床上!
急眼的萧诺,难得地又发挥出她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也顾不的背上的疼痛,一把扯住子桑函煜的袖摆,半个身子探出,险险的挂在床边上,也不怕掉下来。
“嗯?”子桑函煜回眸,蹙眉看着她一点点、一点点,呲牙咧嘴地朝下划……终还是不忍心将人搂住了重新安放回床上:“你就不能老实点儿?又想做什么?”
“哪个……”萧诺揉了揉自己直打鼓的肚子,突然觉得有点儿窘……
“别动!”就在萧诺犹豫着怎么说时,子桑函煜突然捉住了她的手,然后缓慢地挪开,视线落在她肚兜兜的图案上,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谁能告诉他,那绣的是什么?胖鸭子?肥鸡?
“看什么?本姑娘绣的鸳鸯,不服气啊?”萧诺扯着自己身上的肚兜,脸色发青。
她就乐意把鸳鸯绣的这么肥,怎么了?哼!肥的更健康!
“是,函煜不敢不服……能将鸳鸯绣成肥鸡,函煜是比不上咯。”子桑函煜摇了摇头,要说是肥鸡吧,也不尽然,怎么瞧,那色彩搭配,都更接近于烤鸭。轻叹一声,子桑函煜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差点儿忘了这位小姐以前可是一直女扮男装的,能绣出一只烤肥鸭也不错了。
“你好好休息吧。”拍了拍萧诺的肩膀,子桑函煜声音中难得地透出几分沉重:“你若想学女红,回头我找人教你便是,保证有了师傅,你就能绣出一只烤鸳鸯了。”
“哦……”萧诺点了点头,心想,这子桑函煜还是有点儿用的嘛。
“咕噜噜……”肚子一声吼啊!才发现自己的食主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49章 庄内多有古怪
萧诺躺在床上真可谓是无所事事,整日地盯着屋里的陶瓷、玉器做白日梦……
又是半个月过去,背上的伤已经结痂,没什么大碍了,可子桑函煜却依旧不准她离开床榻半步。每日到饭点,会有下人端来吃食;渴了,只需吼一嗓子,就会有人端茶送水。
这几日,段之桃倒是来过几次,可偏偏次次都是来刺激她的。
哼!怎的?看本姑娘整天啥都不用做,享清福,眼馋了啊?你要有能耐你也去挑衅子桑函珞啊!
说道子桑函珞,萧诺更气愤了!她受伤躺床的第二日,人家大小姐抱着她那只宝贝白狐风风火火的来了,你说你来就来呗,可你还抬张软塌放在她屋里,和她大眼瞪小眼算怎么回事儿啊?闲着没事儿干、吃饱了撑的啊?
从床上爬起来,萧诺觉得自己又胖了不少,似乎小肚子都出来了。摸了摸肚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她一定会胖的无法见人的!
掀开被子,反正今儿子桑函煜和子桑函珞两姐弟都出去了,清染也跟着去了,那么只要自己小心点儿,应该不会被什么人发现吧?再说了,她也就只是在院子里走走,还不至于会挨鞭子吧?
想清楚了,萧诺一溜烟爬下了床,随意捡了件衣服床上,就那么披散着头发出了门。
才走到院子里,花香扑面而来,当然,其中还混合着一股难闻的脂粉味。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段之桃那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弄来的破胭脂,整日的往那张小脸上涂啊、抹啊!真是好的不学,偏偏去学那些庸俗的东西!
萧诺站在亭廊的柱子后面,段之桃并没有发现她,在问过路过的下人们之后,便阴着脸走了出去。
估计是来找子桑函煜的吧,可惜啊,人家少主一早上出去了。不过,就算没出去,估计也不会见她。
轻哼一声,萧诺开始转悠,从假山上仅仅只能通过一个瘦人的小洞中钻过,再慢腾腾地挪到山脚下,萧诺抬头望了望天空,突然有些理解坐井观天一词的意义。四面都有假山围着,不错!低着头再看看地上不知道是谁挖的大坑,估计是种树挖的废坑?记得前些日子,子桑世家是买了一批小树苗,可是谁会没事儿跑到这来挖坑?歪着头,看了半晌,萧诺高高兴兴地跑到一边开始拔草……
既然有个现成的大坑,她干嘛不做成陷阱呢?让那段小丫头嘲讽自己!等着瞧吧,看她下次再来,她不让她中招!
拔!拔!刚拔了几下,萧诺突然想起来,这两边的草若是都拔完了,就留下中间那么一块,岂不是太假了?
于是……
待中午饭点时,前去给南宫萧诺送饭的下人突然发现正主不见了……不着急,少主子说了,这位南宫姑娘啊,能老老实实呆上这么多天,也算是为难她了!估计这是出去玩了吧?反正主子的事儿,他们是管不了的。
可是,等到了晚饭时,负责照顾萧诺饮食的画月再抬着热饭进去,依旧不见南宫萧诺……
这下,画月有些急了,这南宫姑娘该不会是出事了吧?要不要去禀告少主一声?要不去找找吧?
可是,等到了宵夜的时间,画月端了点心去,却依然不见人!这还得了?她照顾南宫萧诺有段时间了,知道她平日里从不会让下人们为难,这要真是出去了,也应该会说一声才是。
莫不是跑了吧?
她曾经听清染大哥说过,这南宫萧诺比兔子还滑溜,不看紧了,若是让她跑了,他们也就命不保夕了……
这……这……
思及此,画月手一颤……
子桑函煜刚行至内院,还未到房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心想着,估计萧诺又不老实了。
只是走到门口,却见照顾萧诺的下丫头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看见二人,眼里满是惊恐。
“何事如此惊慌?”子桑函煜阴沉着脸,冷冷地问她。
画月一见着子桑函煜,心里就暗暗叫糟。这少主子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了呢?真是天亡她画月!咬了咬牙,画月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强压下心底的恐惧开口道,“少,少主,是,南宫小姐,她,她……”
“怎么回事?”子桑函煜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间,今儿怎的没有点蜡烛?
“那个,南宫小姐不见了……”刚说完,眼泪就顺着画月的脸颊滑了下来。
闻言,子桑函煜皱紧了眉头,上前推开门,屋内确实是空无一人,子桑函煜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额角,脸上染上了疲惫,继而朝着清染挥了挥手:“还不去找!?”
画月抖了抖身子,也不看子桑函煜,不过听了她这话,知道自己是逃过了一次。幸好,少主虽然喜怒无常,但对下人还是不错的。
看着子桑函煜褪下外袍,画月连忙上前接过,正欲下去打些水来,为少主洁面,却听子桑函煜开口道:“先去找人吧。”
“是。”画月放下外袍,迅速退了下去。
子桑函煜看了眼她脸上的惊慌之色,眉梢一挑,深吸口气,扭头看着院外,天空有些阴沉,不见星月,怕是要下雨,只是萧诺那丫头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虽然他也想到过萧诺会逃跑,但转眼他便将这一猜测埋在了心底。似若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小兔崽子不会就这么走了……
即便是一个屹立在江湖权势顶端的人,也难免会产生一种名为“孤独”的情绪。呵,他真是享了太久的安逸,居然开始习惯有那丫头陪伴的日子了。
清染命了人去找南宫萧诺,自己则打了盆水回到子桑函煜房间里。
“什么时辰了?”子桑函煜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乱的中衣,神色间满是疲惫。
“回少主,将至子时。”清染看了看天色,将劝子桑函煜歇息的话吞回了肚中。
斟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轻抿一口,子桑函煜半阖起眸子,话语间满是轻柔:“她若真跑了,少主我还省事了,可偏偏她那霉运上身的体质,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不得不说,子桑函煜真相了……
萧诺此刻,确实很不好!
她居然掉进了自己弄的陷阱里!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萧诺哑着嗓子,被倒吊在树上……
她后悔了……她要是不碰这陷阱,她顶多也就是掉进坑里,好歹头还是朝上的!
现在好了,她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