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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爱到殊途都同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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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幸好她躲得快。
苏言望了他一眼,立马认出他是某个材料供应商,唐逸带着她和他一起吃过饭的,至于供应什么她倒是忘了。他怎么会在这里,来找唐逸的?看他脸色不怎么好,不会起了什么纠纷吧?想问问他,奈何他行色匆匆一下子就走出了好远,想叫住又不记得他的姓,还是算了,随他去吧。
这会儿已经是五点半了,公司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大厅里显得空荡荡的。路过财务室时,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不是她成心想要偷听,只是不小心进入耳朵里的词句让她不得不顿住了身形。
里面传出的是会计小郭和一个中年男子的谈话。
“邱老板,你就帮帮忙先把材料进场,工程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啊。帝唐这么大一个公司在这,也不会吞你的钱对不对?”
“我不是信不过你们公司,只是行商总有规矩,按照合同,我方提供材料已经三个月了,你们的第一笔款项却迟迟不付。我今天是来要账的,一分都拿不出来,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要求。”
“我们的资金只是暂时出了问题,很快就能缓解的,你相信我。”
“没不起,我们不是搞慈善的,我们也需要资金运作,这些你该是明白得很。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做?”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苏言见小郭的头低了下去。这个邱老板说的没错,在商言商,金钱的利益总是摆在第一位的,没钱自然停止供货,也没有交情在,凭什么帮你。
“言言。”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迎面传来一个声音,是唐逸的,刚刚听得太认真,都没有发现他走近。抬头间,只听他继续说到:“去我办公室等我吧,我一会过去。”
“哦。”苏言撇撇嘴,与他错身而过,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他进了财务室里。
只是十分钟而已,他就回到了办公室。苏言见他顺手掩上了门,然后在自己身边坐定,便开口问:“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
唐逸无谓地笑了笑,回答得轻描淡写:“公司的账户被冻结了。”
“所以,刚刚那个老板就是来讨债的么?欠了多少,我帮你付。”早该想到会是这样,只要控制住资金,这么大的公司便等于瘫痪了。
“填得了一项填不了全部啊,而且现在大家知道帝唐拿不出钱也纷纷停止供应材料了。”工程几乎全部停了下来,这么拖着根本不是办法,白纸黑字可是跟人家签了合同的,工期一到,拖一天就都得用违约金填上,那数目可也不小。父亲这招够狠的,这是把他往绝路上赶啊。“也许从明天开始,我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苏言也严肃了表情,她告诉他,就算他一无所有,也还有她。
彼时,她是那么信誓旦旦地决心与他一起度过所有的困难;彼时,她以为这不过是个小小的阻挠,挺一挺就过去了,她以为一切都会好的。
可事实上,情况在不断恶化,这里面似乎有一股势力在撺掇着一些什么,苏言想,应该就是亚欧的动作了。她了解得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最近眼里见的耳里听的几乎都是帝唐装饰分公司的负面消息。
而真正让她决心动摇的是那天听纪岚说她上班路过帝唐所在的那幢写字楼时看见唐逸的车被堵截了。“我还特地停下来看了会,很多人围追着,凶神恶煞的模样,把唐总都逼下车了呢。”
听她这样一说,苏言立刻担忧了起来,匆匆请了个假后就开着纪岚的车走了。平常二十分钟的路程她一刻钟不到就抵达了,写字楼前一片祥和,没有纪岚所描述的场景。停好车后,她直奔19层。
电梯门一打开,就听见了嘈杂的喧哗声,拐过走道,随即入眼的便是七八个脸红脖子粗的男子在那儿打砸东西,地面上一片狼藉,纸张满天飞,他们还在继续破坏着,把上前劝阻的人纷纷打退,连闻讯赶来的保安也奈何不了他们。
员工们只得杵在一边,根本无法正常工作。
“住手!”苏言气恼地想要冲上前去,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她转头望去,是汪洋。
“没用的,你上去也只会被甩开,他们是存心来闹事的,一进门就开砸,拦都拦不住。我们已经报警了,警方应该就快来了。”
“唐逸呢?”
汪洋耷拉着脑袋,瘪着嘴说:“唐总没过来,我都还没把这情况报告给他。”
没过来?苏言顿时蹙起眉,可是按照纪岚的说法……难道和那群人有关,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么想着她便掏出手机拨出了他的号码,然而很快收了线,那边关机了——这让她更为不安。
她突然想起唐继尧那个电话里最后对她说的话,他说,“苏言,你这样会害了他的,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打电话给我。记住,拖得越久,情况只会越糟糕。”
这番话回荡在脑海里,望着面前那还在肆虐的暴/行,苏言紧咬着牙根。敢这样明目张胆挑衅帝唐的,一定是背后有着亚欧的支持,而她知道,这不过才是个开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到此为止
累了一整天,唐逸开着车回家,远远就望见了蹲在门口的人儿,他连忙开过去把车停在路边,心疼地问:“言言,怎么坐在这里?”
搭上他伸来的双手,苏言顺势站起,发觉腿有些麻了。不过,看到他好好地站在面前,她终是放了心。“我打你手机关机了。”
“哦,没电了。”其实原本是可以充的,只是最近电话特别多,搅得他心烦意乱的,就索性让它关着了,“怎么了?你找我?”
“我刚刚去你公司了。”苏言淡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眉眼之间满是疲惫之色,脸上不再是平日里的自信与骄傲,下巴上甚至有细细的胡渣冒出,使他看上去更为颓唐。他肩上的负担一定很重,他一定是很累很累了。
“我知道,我过去了一趟,汪洋跟我说了。”唐逸边说边开好了门,“外边冷,快进屋去吧,我去把车停好。”
他的屋子里很乱,似乎有几日没(www。kanshuba。org)看书吧了。苏言把他乱扔在沙发里的衣服收了起来,把鞋柜里的鞋摆摆整齐,收拾间,她突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怎么在发呆?”
想着想着,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苏言着实吓了一跳,拿在手里的报纸就这么掉了下去。她弯身捡起在茶几下面放好,径自去倒了杯水,她想,她得与他好好谈谈,她必须清楚知道他的想法。
和他在沙发里坐定,正思索着该怎么开口,就听他说到:“言言,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也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但是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一切,这段时间会比较忙,可能没什么空闲陪你了。”
头枕在他的胸前,感受着自头顶传来的他的呼吸,那么沉重,苏言敛下眉,试探着问:“为什么不试着彻底放手呢?”纵然这代价有点大,可也不失为一个摆脱烦恼的办法啊,话说回来,做个普通百姓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不可能。”唐逸立刻否决了这个观点,“作为帝唐的执行董事,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那么多工程,那么巨大的几笔款项,不是我想不管就能不管的。再说,就算可以我也不会这么做,帝唐是我这一生的心血,我不会放弃它。”
那么我呢?我与帝唐,你更在意哪一个?苏言多想问这样一句,可是她没有,她不能逼他做这样的选择,那样太残忍了。至少她知道了,他不能没有帝唐。
她不禁在想,要是哪一天他真的无法收拾这样的局面——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对于唐逸的悔婚行为,夏欧那边的人会给予报复,手段未可知却终将不是唐继尧能够抵挡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不希望唐逸和夏欧的婚事被搅黄的原因,到那时,也许帝唐真的会垮掉——那么,他们还会相爱吗?
答案是肯定的,只是那会的心境终究是不一样了。她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她无法想象向来衣食无忧富绰惯了的大少爷要如何去度过那些天天为着生计发愁的日子,那样的他定是不会快乐的吧,毕竟目前这样的状态就已经令他极度愁闷了。
时间可以摧毁很多东西,比如意志,比如信念。而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光有爱就行了,这一刻,苏言好像明白了唐继尧的苦心。
唐逸的日渐消沉她都看在眼里,她更知道在他周身发生着一些什么。他的公司总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士趁机捣乱;他的家门前开始围满讨债的人,他被逼得头痛不已;他把车子典当了,甚至开始想着抵押房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才是表象,苏言无从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又在承受着一些什么。在未知的情况下,人往往容易胡思乱想,她也不例外,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狼狈下去,他就该是站在高处睥睨一切的王者,怎能任由这些宵小欺凌?
她终究做不到,她可以与他一起并肩迎对任何挫折,却无法看着他孤零零地被打压而束手无策;她做不到,由着这事态发展下去。
原来还是不可以,即使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重回他身边,也抵不过这么一番恶意的行径。是她错了,她不该在伤害了他一次以后还妄想着继续幸福,她不该去搅乱那一池本就不平静的水面,她不该那么自私。
坐在办公室里,苏言空洞地望着楼下的车来车往,思索了很多很多,终是做出了决定。
她打了个电话给唐继尧,随后约了唐逸出来,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一起吃过饭了,就连见面都是两天前的事情。看着他扒拉着饭菜食不知味的样子,苏言觉得自己这么做也许是对的。看,即使和她坐在一起吃饭,他也无法暂时抛开那些情绪放松下来,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开心。
结束了这顿饭后,两人边散步边聊着天。
走着走着,唐逸顺手想要揽过身旁人儿的腰肢,却没想到她躲了开去,他不禁停下脚步问:“怎么了?”事实上吃饭的时候就看出她有些不正常了,他以为她是在跟着自己担忧,所以也没问。
苏言同样停下了脚步,不着痕迹地咬了下唇,再次抬起的目光里带着些决绝,“我有话跟你说。”
听闻,唐逸挑眼看她,她的神情让他感到忐忑,总觉得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会是自己爱听的。
“其实,我回到你身边不是因为爱你,而是为了拿到金源街的那份标底。”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措辞,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时间也吻合,反正冯总当初确实有过这个想法,她曾经也有机会看到那个数据。
“你说什么?”唐逸踉跄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骗我的!”
说完那些话时,苏言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可她只能继续往伤口上撒盐:“我没有骗你,那时,我说无聊要跑腿就是想找机会看到标底,你们也都没防着我……”
“够了!……既然是为了标底,既然玛尔斯已经得到了那个项目,那为什么你要到现在才来告诉我?”
就知道会被问到这个问题,而她也早已想好了答案,“本来是不想告诉你原因全身而退的,可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然后你的麻烦就来了,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介入而引起的,所以不想在这种时刻再说这些话来烦你,我想等到你清闲的时候,可是现在情况越来越糟,我没有耐心了。”
唐逸懊糟地揉了揉面门,是这样么,他的心思无法集中,脑子里嗡嗡地一团乱麻。突然想到什么,他猛然抬起眼,那里有两簇残存的希望在跳动,他跨前一步逼问着:“那我的名字呢,你被绑架时在那间破房子里写下的我的名字呢?!”
“因为……”居然忘了这一茬了,苏言拖着语调,“因为当初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来,于是故意写给你看的。就算你不来,写着玩打发时间也好啊。”
“写着玩……呵!”唐逸自嘲地笑了,他凛着双眼,话语暴躁:“你在我怀里,在我身下,在我床上的那些欢愉也全都是假的么?”
“是。”
那么干脆利落的回答,如利刃般生生剜在他的心上。“苏言,你好狠的心呐。”
“……对不起。”苏言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真的对不起,就这样吧,一切都到此为止,再也不要纠缠,再也不要做无谓的斗争了。不管离了谁,生活照样可以继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再也不见
这一次,唐逸没有像上次那样崩溃,因为他深知那样的绝望毫无意义。对于苏言的话语,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哪怕已经身心俱疲,他也仍在想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静下心来后,他十分后悔那时不该一气之下一走了之,想再去找她问问清楚,却发现她又和陆遥站在了一起。
大街上的偶遇,这是安排不来的巧合,她却没有看见自己,只顾和旁边的人说着些什么,然后转个身拐过了路口,只留下背影给他。他辛苦重建的信心瞬间坍塌,什么地方破碎了,心上鲜血淋漓。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些天会计小郭无意中说出的话,那时他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却是锥心刺骨。那会他刚好到公司,员工们最近很清闲就时常聚在一起闲聊,他刚跨进大厅就听见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这样说着:“度假区成立三十周年文艺晚会的那天我不是去看演出了嘛,知道我遇见谁了吗?是苏言呢,你们猜她是和谁一起去的?”她只停顿了一会,就接着说到:“猜不出吧,是那个叫陆遥的人,就是那天来公司跟我们要人的那帅小伙,据说是她弟弟呢。”
那会儿,不就是他正从S市动身准备过来这里的时刻么,他们竟是那时就在幽会了?
收回思绪,唐逸沉沉地闭了下眼睛,随后折回了身。如果这是她想要的,那么他成全她。
街道的转角那边,苏言情绪低落地走着,任凭陆遥跟在身边,刚才拼命赶他走他都不听,那就随他去吧。最近爱上了步行,公司到阿婆家那么远的路程她都不想打车,这么走着心里会比较踏实一点,要不然太过空虚。
途中却是很巧地遇见了陆遥,他想送她回去被她拒绝了,没想到他把车随便一停跟了上来。他说,他陪她一起走。
路过一个酒吧时,苏言猛地顿住了脚步,凝望着那闪亮的招牌说:“陪我去喝几杯吧。”
“好。”
人们总是习惯以酗酒的方式来告别一段恋情,也许,真的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住那些脆弱的神经。醉了,便什么也不用想了,也就没什么可感伤的了。
但愿长醉不复醒——这就是此刻苏言心中所想。所以坐在卡座间,望着堆在面前的一个个酒瓶,她显得很是兴奋,一杯接一杯,完全当成白开水一样来喝。醉吧醉吧,一醉解千愁。
原来她所谓的喝几杯是这样的喝法,陆遥实在看不过去了,眼见她又续满了红酒,鲜红的液体晃荡着,让他觉得有些反感,他赶紧把她正往唇上凑的酒杯夺了下来:“好了,这玩意多喝无益,就算今晚醉倒了,明天不还得清醒么,你又何苦跟自己较劲。”
“我怕我今晚再失眠。”那样痛彻心扉的夜实在难熬。
陆遥不置可否地冷嗤一声,他阴沉着脸,声音淡然:“你有什么资格把自己灌倒呢,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你,那就不要在这里自怨自艾。我最看不惯那些以爱之名行伤之实的人,完了躲在角落摆出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觉得自己很伟大吗?”
“那你跟过来干什么?走开走开!”
“我承认我疯了,对于你的事情完全失去理智,天知道我有多庆幸你又把那家伙甩了,哪怕这样的缘由是我最讨厌的。我可以陪你喝酒,但是不要伤害自己好吗,我心疼。”
苏言呆呆地望着他,脑袋已经有些晕晕的了,胸腔里窜出一股酸意,他总是这么轻易就能说出令自己动容的话。可是不对呀,和唐逸分手一事她还没告诉任何人呢,“你都知道?”
“最近帝唐的动静那么大,我猜想你就要顶不住压力了。相信吗,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吗?”趁他没注意,苏言把他抢过去放在桌上的酒杯又抢了回来,仰头饮尽,然后又给自己添满:“你就让我痛快喝一晚吧,你也赶紧喝呀。”
看着她醉眼朦胧地举杯过来想要与他相碰,陆遥端起酒杯,一边不怀好意地说:“你就不怕你喝醉了我占你便宜么?”
“你会吗?”
她问得很认真,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自己,他便也十分认真地答:“会。”
苏言顿了顿,嘿嘿笑了两声,不再看他,低头喝自己的酒。接着她便听见,他的话语轻轻柔柔,带着暧昧的气息飘进耳朵,他说:“记得吗苏言,我说过的,我永远都会等你。”
听闻,她又是一愣,却是假装没听见地晃动着酒杯里残余的液体。烦乱的思绪更加烦乱了,为什么上天会这样安排她与那两个男子的际遇,为什么结局会这么殇?
不想再与他们任何一个人纠缠不清了,唐逸也好,陆遥也罢,她都不要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了。不能再当缩头乌龟,她应该勇敢地将一切挑明。苏言抬起头,坚定地翻出旧账:“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是你输了。”
“我没忘,只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陆遥平静地述说着,内心却是澎湃不已,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弃。“再说,你也对我悔过一次约,这样就算扯平了。”他说的是三年前她离开唐逸想独自走掉的那次,她明明答应了自己会和他一起走的。
苏言不再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往后的日子里,她到底该怎么办。还有唐逸,他……还好吗?
那天回去后,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睡得很沉很沉,翌日到达公司,发现大家居然都用很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眼神望着她。
“怎么了?”苏言抓住正巧走过来的纪岚问到。
“听说你和唐总分手了?”
“嗯。”
“难怪你昨天那么反常,大家都在猜测帝唐最近受到的创伤是亚欧的逼迫行为,所以,你是受到威胁了吧?”
这么明显么,大家一猜就知道,那么唐逸呢,他有没有想到是这样?正这么想着,只听纪岚继续说到:“消息是从装饰分公司那边传过来的,他们说唐总已经回了S市,还把事情都交代完毕,据说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话落,苏言不由怔忪了几秒,然后硬挤出了一个字:“哦。”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么?也好,就这样终结吧,再见了,再也不见。




第一百四十三章 生命成殇
唐逸回到S市的第二天,公司的账户就解冻了。通过这一次的教训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想不受制于人,那就必须绝对铲除父亲在公司里的势力。还有,他必须足以强大,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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