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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茶色炊烟(女尊)-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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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掂了掂银子,把那男子朝她身上一丢,那男子踉踉跄跄地撞过来,在明甘露怀里稳住了身子。
  明甘露放开了他,接过了那卖身契,“你叫无湘?”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明甘露把那卖身契收起来,“你跟我回去,好好干活,以后就在云泽庄做个伺茶侍子,反正我们不会亏待你。”
  她走在前面,那男子跟在她身后,双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势,那五大三粗的女人转身离开了快活林的门前。

  第五道茶之水葫芦

  远远可以看见的山头披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芒,沐云泽用食指在椅子上转着那只茶杯,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茶叶末都撒了出来,“老头,看来我们得耗到明天了。”
  “丘丘,去做个晚饭,炒一道青菜,再炒道鸡蛋。”
  那缫丝的男孩抬起头来,“爷爷,做四个人的饭吗?”
  “做四个人干什么,我们两的,照常。”
  那男孩抬眼看了沐云泽和江釉一眼,哦了一声,跑进了屋,江釉看着他的背影,“老伯,只你们爷俩住这里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他指了指屋子,“我能去帮他吗?”
  “随你便。”
  江釉走过去推开了那扇还贴着桃符的大门,沐云泽把那些撒出来的茶叶末都用手指撮回了茶杯,“你用的是野生茶叶碾末,那么水呢?既然你上了岭南山采茶叶,想必用的也是山泉水。”
  那老伯看了她一眼,倒是点了下头,沐云泽敲敲竹椅,“哪一处山头?”
  “拔而为山,穴而为泉。”
  沐云泽不解其意,以为他故意咬文嚼字,哼了一声,那老伯笑了一声,“既要向我求学点茶,你的态度,倒也实在够差的。”
  “我一开始倒也是客气过,可老家伙你不肯买账,我自然就不必客气了。何必不识趣地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他笑了一声,“岭南山的泉水,天气环境都差不多,其实也没多少区别,只要不是入了下段被那牲畜饮过的。”
  沐云泽正要再问,他接着下去道,“只不过,风吹日晒,那水面一层已经失了灵气,当不得清活两字。雨后雾湿气,夏日的燥热气,日积月累,所以丈许深的水,才是真正灵秀之水。”
  沐云泽像是看怪胎一样看着他,“你开什么玩笑,这水,就算取水时伸得再怎么深,拿出来的时候还会是上层的水。”
  那老伯摊摊手,沐云泽这次站了起来,吼道,“你又来,每次都吊足我胃口,又窝在肚子里不肯说。”
  屋舍的门被人推开,那声音有些怯怯地看着沐云泽,“姐姐,你别欺负爷爷。”
  “你里边玩去。”她挥了挥手,那男孩又缩了回去,跑到一边的厨房里,“哥哥,姐姐她在欺负我爷爷。”
  “丘丘,你叫什么,多大了?”
  “穆丘丘,十三。这和那姐姐欺负爷爷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十三岁的男孩,单纯澄澈地出乎他的意料,他刚刚那飞来横醋吃得实在是可笑了。不过为什么他印象中十三四岁的男孩应该已经通晓人事了?他记得娘亲开始带他处理黛窑的事,就是在他十三岁生辰后。“丘丘,你怎么会给姐姐买酒喝?”
  “我想吃糖,姐姐说我去打酒,多下来的钱随便我用,我就买了两串糖葫芦,路上吃了。”穆丘丘舔了舔嘴唇。
  江釉想起那晚上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沐云泽用糖在哄江岫,看来在她眼里,十三四岁和三四岁是一样骗的。江釉摇了摇头,就会这一招,他是不是该开始担心她们以后孩子的牙了?
  “哥哥,小心火。”
  江釉一低头,才发现他的衣角差点被炉子里溅出来的火星烧着,他揭开炉上小锅的锅盖,里面炖着一条鱼。
  “你爷爷不是说就做一道青菜,一道鸡蛋?”
  “四个人的饭,两道菜太少了。”穆丘丘咧嘴一笑,江釉也笑了,看着他把几个红薯用铁夹塞到灶膛的火堆里面埋好。
  ***
  “老爹,人我带回来了。”
  萧岚朝她身后一看,确实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正乖巧地站在明甘露身后,他细看了几眼,微微皱了皱眉,明甘露不解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朝里走进去,“你带他上右副楼里,找一间客房住下来,里面东西应该都不缺,就是要打扫一下,要是真缺了什么在和我说。”
  明甘露带着人离开,万合欢正从左副楼的过道上过来,“岚叔,我把隔壁的房间整理好了,那个新来的可以住进去了。”
  “暂时不了。”
  “什么?”
  “他先住右边楼里,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他伸出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万合欢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萧岚摇了摇头,嘉木是没说错,阿欢有点迷糊,总觉得自己很能干,勤快得很,其实呆呆傻傻的,不过倒是可爱得紧。
  他在柜台上站了会,这事本该和妻主商量一下,可她总是还念着和童茗那么一分同门师姐妹的情谊,何况也只是他看着眼熟乱猜,没什么根据。
  还是釉儿在庄子里得好,他也有个很商讨的人,也不知道他和云泽什么时候会回来。
  萧岚却没发现,无湘走到过道前的时候慢了脚步回过头来,正听见了万合欢的话,敛了敛眼皮,又加快脚步追上了明甘露。
  “小姐,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吗?”
  “方大娘住楼下,不过二楼,就你一个人。”
  他走上扶梯,看了眼深漆漆的走道,似乎有些害怕,“就我一个人。”
  明甘露推开了最近扶梯的那间房,其实她也不是太明白,萧岚怎么会让这男子一个人住到这已经不接待客人的右副楼二楼来。“离得很近,有什么事你下来就行了。过道都是通的,晚上大门关了,你也可以直接穿过主楼到左副楼来。”
  她没跟进去,“你自己收拾吧,我先下去了,等会你就下来,找刚刚那个,我老爹。”
  “我需要做些什么?”
  “他会告诉你的。”
  明甘露拉上了房门要走,他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服,“姐姐,晚上一个人睡这里我会害怕。”
  他瑟瑟缩缩地像是在打颤,“那些女人打我,要把我卖了。”
  明甘露想起在快活林前的事,拍拍他的头,“没事了,不会有人要卖你了,你先收拾,下来了再说。”
  “姐姐你真好。”他低着脑袋又抬起来,“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
  “明甘露。”
  “甘露姐姐。”
  明甘露点了点头,拉上了房门。门背后的男子动了动嘴唇,明甘露,一直和沐云泽一起的那两个明家姐妹里较大那个,据他所知,这个比起沐云泽和她那妹妹都要稍微正经安分上一点,不过,女人嘛。
  他哼笑了一声,据说自从沐云泽成亲后,这两人也挺老实地没怎么去招过倌,久旷的女人,绝对是最容易的目标。
  他扯松了自己的衣服,从包袱里掏出新的换上,是啊,他很脏,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为了让爹爹和他自己能在那个更脏的家里有个立足之地,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
  穆丘丘跑到门外叫了那老伯和沐云泽进来用晚饭,江釉看那老伯,嘴上不客气,却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等他慢慢吞吞吃完最后一口饭,江釉陪着穆丘丘进厨房洗碗,穆丘丘小小声地凑到江釉耳边道,“哥哥,其实爷爷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奶奶走了,爷爷很难过的。”
  江釉叹了口气,“很寂寞?”
  “很闷的意思吗?”
  “嗯。”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个时侯,我晚上醒过来溜到爷爷的房里去看他,发现爷爷拿着一个罐子,把满满一罐子的铜钱乱糟糟地洒在房里,再从地上一枚枚捡起来。”他顿了顿,“有一次我偷偷在他房外面躲了很久,他就那样撒出去,捡回来,一晚上好几次一直到天亮。”
  穆丘丘侧过头,却发现原本和他一起泡在水盆里洗碗的江釉伸出了一手轻轻捂着心口,也不顾手上沾湿的水,“哥哥,你怎么了?”
  “那该是,怎么样的寂寞?”他喃喃低语,摇着头。
  穆丘丘不明白他的感伤从何而来,洗着碗,“哥哥,你们能多留几天吗?”
  江釉勾了勾唇角,“你爷爷一直不愿说的话,我们也走不了。”
  ***
  穆丘丘带着江釉上了一间空房,“这是我隔壁的房间,旁边还有一间,我要带姐姐去吗?”
  “不用了,她和我睡一起。”
  “我明白了。”穆丘丘像是恍然大悟,“姐姐是哥哥的妻主,就好像奶奶和爷爷那样。”
  江釉点头,穆丘丘指指大门外,“姐姐好像还和爷爷在吵架。”
  江釉凝神细听,那一老一少果然还在半聊半吵的坐在槐树下面,他透过窗户朝外看去,“丘丘,今晚夜色这么好,不如我们也出去乘凉,看星星。”
  “好啊。”
  穆丘丘和江釉搬了凳子坐在另一边,听他讲着天河和北斗的故事,沐云泽还在和那老伯纠缠着根本无法取水的问题。
  “给你看样东西。”那老伯站起了身,从屋舍一角的那个木桶里拿出来一个磨得很光滑的葫芦,江釉也看了过来,眼尖地发现那葫芦上系着一颗铜丸,葫芦盖上有个铁环,勾着铜圈,连接着一条长绳索。
  他听两人争执了半晌,突然恍然,那老伯扬了扬,“水葫芦。”
  沐云泽接过来拉了几来,原来那葫芦放入水中,因为铜丸的重量下沉,绳索上划有记号,等到沉至合适的深度,便可以拉动绳索,那葫芦盖就可以被牵动打开。
  等到泉水注满,又可以将那颗铜丸牵动至葫芦盖上的铜圈里,压住了葫芦盖,拉上来的过程中不能再被上层的水打混。
  沐云泽挑了挑眉,“你还真的有两下子。”
  那老伯打了个哈欠,“该睡了,很晚了,丘丘,来。”
  他牵着穆丘丘进屋,江釉接过了沐云泽手里的水葫芦,“你问到点茶的事了?”
  沐云泽一拍脑袋,“我被他一打岔,就顾着这水的事了。”
  江釉笑着摇头,“没事,多住几天我没意见。”他把那水葫芦塞回她手里,抱胸自己站在那颗槐树下抬眼看着天上的星子,“阿泽。”
  “什么?”
  “不要比我先走。”
  “你在说什么?”
  “不要比我先走,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面。”
  “呸呸呸。”她作势在他嘴巴上拍了一下,“你没事做还是怎么的,说这种倒兴的话。”她低头在他唇瓣上亲亲,“我听人说书读多了的,都喜欢伤春悲秋的,这秋天还没到,你倒也玩起多愁善感起来了。”
  江釉歪了歪脑袋,他最近有很多愁善感吗?

  第五道茶之万小媒的心事

  江釉还是没觉得他自己有多愁善感,屋舍的窗口亮起了烛光,窗纱上倒映出穆丘丘走来走去的人影,他又抬眼看天,沐云泽在他身前抱着他的腰,“看什么呢?”
  “听过七夕的故事吗?”
  “听过。”
  “是拥有无尽的生命,每年只见一次面,还是平平凡凡的相守一生?阿泽,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沐云泽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该睡觉了。”她拉着他也朝门里走去,“不过要是我,肯定会选后者。”
  “为什么?”
  “每年只有一晚上见面,还是在那破鹊桥上,想办事都没法,真不知道那女人一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所以,传说只会是传说,不可能是真的。”
  江釉跟在她身后,一手被她拉着进门,沐云泽转身锁上了门闩,穆丘丘的房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想来已经睡了,江釉推开刚刚穆丘丘带他看过的房间,“阿泽,我算是发现了。”
  “什么?”
  “你把你的欲念放在所有事情之上,凌驾于你的所有感观。”
  沐云泽摸摸下巴,“没有。”
  “怎么?”
  “我还是可以忍住的。”
  江釉轻轻地挑起眉峰,房里的一张床是最普通的板床,有些硬,看上去上了年岁,坐上去都让人忍不住担心半夜是不是会坍塌。
  他翻好床铺,拉开被子,稍稍洗漱完,脱了外衣,沐云泽已经躺下来打着哈欠,他也坐上去,她的手立马伸过来。
  “你说你可以忍住的。”
  “我又没必要忍。”
  “丘丘就住在隔壁,这墙面肯定透音。”
  “你别发出声音不就行了。”
  “沐云泽。”江釉伸腿在被子里踹了她一脚,她侧了身,一只手揽在他腰际,低头贴在他唇边,“那只要你出声,我就吞了去。”
  她的双唇似有若无地摩擦在他唇瓣上,又麻又痒,江釉偏了偏头,伸手敲敲那床板,“这肯定不牢靠。”
  “不会,这木板看上去还挺扎实的。”
  “你能保证它不会坍?”
  沐云泽点头,江釉翻翻眼皮,“我现在要你保证什么你都能点头。”这床是真的看上去不太牢,何况丘丘也说了,这房间很久没人住,说不定床腿里面的木料都被虫蛀了。
  他钻进被窝里,拉起被子盖到自己胸口,看她还是不肯安分,随口道,“除非你做上十个鲤鱼打挺,它还没坏。”
  ***
  他不该相信沐云泽那句话,她说她能忍住。
  他坐起了身子,声线不稳,“阿泽,我开玩笑的。”
  “来不及了,我马上就做完了。”她喘着气,重重地呼了口气,双腿一用力,身子站立而起,床板又震了一震,江釉抬眼,她蹲下了身子,掀开被子一腿跨过来,把他压在了身下,伸出手指封住了他想要说话的唇瓣,“记得说话算话。”
  她的气息还不是很稳,扯松了自己的衣服,伸出一只手抄到他后背把人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江釉靠在她肩膀上,知道她想坐着来,他还是担心床板的问题,可她真的还就,还就做了整整十个鲤鱼打挺。
  江釉忍不住地噗嗤笑出声来,沐云泽的手在他身上点火,她该知道的,如果她真的要,其实他根本拒绝不了的,可她似乎总会在他松口自己答应过才会动手,从不会真的在他不愿意的时候强迫他。
  他动了动身子让她把衣服剥掉,沐云泽没多费神,很快就进攻重点部位,江釉双手勾着她的脖子,为了不想出声,一直咬着她的肩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呻吟声还是压抑不住地溢出来。
  床板不断发出吱嘎的声音,江釉也已经顾不上这些,直到他终于攀上顶峰,重重地喘着气整个人摊趴在她身上,任由沐云泽抚着他光滑的后背,享受着贴合处还残留着细细密密的欢愉快感,他才隐约听到了那越来越不正常的崩裂声。
  他猛地抬起头来,“这下肯定完了。”
  他话音刚落,沐云泽狐疑地问了句什么,就听得咔咔两声,一条床腿应声而断,整张床朝着一个方向轰然倾塌。
  江釉和她对视一眼,飞快地从她身上爬起来,拉过衣服开始穿,只希望穆丘丘没被吵醒。
  ***
  第二天是个日光明媚的晴天,山头的天边布满了朝霞,倒是不多见,穆丘丘搬了两张椅子到门外,自己在厨房里生火熬粥,昨夜没有剩饭,水刚开便把淘干净的米倒进去,盖上锅盖再去添了把柴,出来跑到江釉的房前敲了敲门。
  门被拉开,江釉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挡住了他的视线,“丘丘。”
  “我在熬粥。”
  “我想问一下,你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啊,怎么了?”
  “没事。”他摇了摇头,让开了道,“那个,抱歉丘丘,这床好像不太牢靠,我们两个太重了,把床腿压断了。”
  穆丘丘惊讶地张大了嘴,看到房里的画面,“四条腿都断了?”
  “那倒不是,昨晚断了一条,然后就把另外三条都折断了,不然没法睡觉。”
  穆丘丘走到那看上去只剩下一张床板的床前,江釉愧疚道,“对不起,丘丘,我等会上集市找家木匠铺子重新做一张床,再找人送来。”
  “不用不用,反正我和爷爷两个住,用不着这么多床。”他弯腰把断了的床腿和床板上碎裂的边角木料都捡起来,“这些可以当柴火,这张床板回头我也劈了当柴烧就可以了。”
  江釉还是不好意思,回头他还是得再送张床过来。
  “姐姐呢?”
  “她已经出去了。”
  “我怎么没见到。”
  江釉耸耸肩,他也不知道沐云泽上哪里去了,他弯下身和穆丘丘一起捡柴火。
  就在屋舍后门,沐云泽正坐在一堆圆木前面劈柴,一刀两半,“老头,劈多少?”
  “全都劈好了,再堆到厨房里码好。”
  ***
  云泽庄的茶田也沐浴在大片的朝霞下,霞光笼罩,叶片上折射着金色的光芒,美得耀目,明嘉木被萧岚打发到山下最近的市集买了一篮子生姜回来,正看到万合欢像个乞儿一样呆坐在主楼的门槛上发愣。
  “嘿,干什么呢?”她蹲下身叫了一声,万合欢像是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到她,“你回来了。”
  “发什么呆呢?”
  他一手撑着下巴,“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嗯?”
  “无湘今日刚刚跟着岚叔学煮茶,他一学就会,我都学了这么多天,还是什么都不会。”
  明嘉木放下那篮子生姜,摸摸他的脑袋,“笨鸟慢慢飞。”
  “我不是笨鸟。”他生气地看着她,她举起手,“好好,聪明鸟,帮我把这篮子生姜拿厨房去给方大娘。”
  他乖乖去了,没多久又回来坐在门槛上,维持着他刚刚的姿势,几个客人进门奇怪地看着他,明嘉木正站在门边,其中有个女人也算是常客,于是笑着打趣道,“你们打算在这里放一尊门神?”
  明嘉木低着看着他,“是啊,无敌门神,以后再有想要逃账的,一个都别想溜。”
  万合欢抬起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她,明嘉木无奈地把他拉起来,“万小媒,我说,你还是里边呆着去吧。”
  他依言进去了,正赶上无湘站在一个客人桌前,风炉生着火,铁鍑里已经有了一个底的水,无湘又从桌前摆在地上的小水缸里舀了两勺水。每天早晨,总得有个人大清早不到五更天就煮一回水,取了碧波湖的泉水,烧一滚,冷却后分置于桌前的这些小水缸里。
  无湘正把那铜勺放好,万合欢没精打采地走过去,心不在焉,和他撞了一撞,正把那铜勺撞飞,无湘晃了晃身子,一脚不小心踢翻了那只水缸,哐啷一声,陶制的水缸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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