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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茶色炊烟(女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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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云泽又提了一摞书,放在之前那一摞上面,这次都是折了页有些陈旧,没有书封的手札,她侧身在江釉身前坐下,朝他伸出手,他没有递给她,朝后翻了好几页,继续念道,“云泽终于学会了走路,她长得很快,力气还不小,趁我不注意折断了一株新栽的大叶茶,再长大一点肯定是个捣蛋的小家伙。”
  她扁扁嘴看他,他歪了身子靠在她怀里,“这些天又有媒公来说亲,我问云泽想不想要个爹爹,她问我她自己的爹爹哪里去了,我还真回答不出来。我不想她这么小就接触这些,萧岚哄她说爹爹变成蝴蝶仙子了。”
  江釉停了下来,想起那毛毛虫的事,轻轻摇了摇头,再翻过去,“我还是决定不再成亲,有云泽,有云泽庄,我已经觉得很满足,再看着她长大,和我一起经营云泽庄,一起炒制出最好的岭南茶叶。”
  沐云泽伸手按住了他手里的册子,抽出来合上,“别念了。”
  他没出声,只是靠在她身上,她伸手覆在他的小腹上轻抚,他回身抱在她腰际,“你在为了云泽庄努力,娘亲会很欣慰的。”
  她轻轻哼了一声,“一直都是你在。”她翻翻眼皮,“她大概更欣慰我娶了个好男人回来。”
  他坐起了身,“那就现在开始好好地努力,先把我们要找的手札找出来。”
  ***
  白茫从云泽庄出来走在茶田间的山道上,正遇上明嘉木在上山,“怎么了,阿泽说你在找你那个小媒人,没找到?”
  “找到了,不肯回来。”她叹了口气,“他和一个鹊桥仙的媒人在一起,那人答应我等他睡着了把人带回来。”
  “那你先回来干什么?”
  “我得去问问老爹,我到底说了什么了,他至于这个样子,我还是觉得我什么都没干呐。”
  白茫摇了摇头,“男人嘛,说到底就是麻烦,一天一个心思,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你看看阿泽就知道了,还不是被牵着鼻子走。”
  “可是她乐在其中。”明嘉木嘴唇动了动,伸手揉揉鼻子,“我也乐意。”
  “完了,又一个万劫不复的。”白茫拍拍她的肩膀,“那好自为之吧,看来我们以前的逍遥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你呢?”
  “我?”白茫眯了眯眼,“我可不想为了一个男人安定下来。”她转过身下山,一路自言自语,“就算他真的是很有趣……”
  她下了山道,走了没多久,正要回县衙,一个人影突然冲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一手揪着她的衣摆,“给我点钱。”
  白茫低头细看去,摇头道,“你当我是钱庄还是怎么的?每次都张口就要钱。”
  “谁让你害我们的银子全都没了。”
  “又要银子干什么?你不是上了快活林吗?怎么会没拿到银子?”
  “我只是伺候人,月钱好少的,绿珠的病一直拖着没有好,我又没钱买药了。”
  “绿珠长绿珠短,你倒是个忠心不二的。”她伸手掏了些碎银给他,“你不是说很会做各种春意药,防孕汤,那干脆租个小铺子卖药,肯定比现在好多了。”
  “卖药?”红儿接了银子,愣头愣脑地重复了一遍,他把银子塞进衣兜里,“我先去买药。”
  ***
  “阿泽,你看这个。”江釉刚换了个姿势坐下,举起手里翻着的手札,“循悬衣瀑布上游泉眼正南方向,夹道约十里,山道两侧杂生小灌木,多为‘鸟不归’,夏日衣单,小腿多被叶刺刮伤,水源尽头丛生云顶野生大叶茶。
  “我记得老娘活着的时候说过,这里茶田的大叶茶一开始都是移栽下来的云顶野生茶,不过大概是山势低了,茶树都小了不少。”
  “会不会这就是为什么明姨炒制不出娘亲以前的那种凤翔舞,不是炒青手法的问题,是茶叶树种的问题?”
  “也许,我不知道。”
  “那老伯不也提到了岭南山的野生茶,我们该去找找这野生茶树。”
  “我以前整天见到它们。”
  江釉抬眼看着她,无奈地把那手札朝她身上丢了过去,“是啊,这些手札也都随便堆在这里发霉。”
  沐云泽接在手里,在那毛毯前蹲下来,“至少我知道那些茶树在哪里。”
  他又抽了本书打了她几下,沐云泽抢了过去,双腿朝前一跪,双手撑在毛毯上,趴跪在他身前,“那现在没事了,明天要是天好,我就上山。”
  “我陪你去。”他捂住了她的嘴,“别说什么不能上山之类的话,这里的山道又不陡峭,你又这么熟悉,再说我才刚刚怀孕,只是早晨有点孕吐,不影响我做事。”
  他松开了手,她低下头,“不影响你做事?”
  “嗯。”他点头。
  她腾出一只手摸进他衣服里,贴在小腹的肌肤上慢慢往下抚,“那这个也不影响?”
  江釉抓着她的手拉了出去,收拢衣服。
  “你知不知道……”她拖长了尾音。
  “知道什么?”
  “我们第一次上阁楼的时候,我就想在这里把你压在身下。”她身子朝前,趴伏在他身上,双手撑着地没有真压下去,只是逼得他只能朝后仰,整个人几乎躺在那块大绒毛毯上。
  “第一次?那不是……”才见了一两次面?“沐云泽你简直就是禽兽。”
  她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的样子,“那我再禽兽一次好不好?”
  “不行,岚叔说了,最近三个月比较危险,你最好别碰我。”
  “三,三个月?一点都不能碰,我很轻很轻都不行?”
  “那我不知道,也许可以吧。”
  “那就行了。”她起了身,阁楼上还是暂时算了,木板这么硬,“我先下去扶着梯子,你动作慢点。”
  “知道。”
  ***
  萧岚一直在主楼的柜台前坐着算账,门外传来一些声音,他以为来了客人,收了收东西要起身,一抬眼,却看到一个年近三十的男子背着万合欢进了门,身后还有一人帮忙搭着手。“老天,嘉木,嘉木。”
  他飞快地走出来,“这是怎么了?”
  那背着万合欢的男子喘了口气,“我在他喝的水里加了些安神的药,睡过去了。”
  “怎么了?”明嘉木从后面出来,一眼看见,直接冲过来把万合欢接了过去抱在怀里,朝那男子道,“谢了蓝心。”
  萧岚摇着头,“你这和把他绑回来有什么区别?”
  “那他不肯回来,我有什么办法。”
  那帮忙的男子在门外出声道,“蓝大媒,那我先回去了。”
  “多谢了。”蓝心有气无力地朝里走进去,“有水吗?我快累死了。”
  萧岚过去要给他煮茶,他摆了摆手,直接舀了水吹凉了就喝,连着灌了几杯下去,这才舒了口气,见明嘉木还抱着万合欢站在堂内,“我说,合欢他就是个死脑筋,经常转不过来,他现在觉得他自己一点用处没用,钻着牛角尖,我看你也别劝他了,最好让他忘了这茬。”
  “怎么忘了?”
  “我怎么知道,这不该是你的事吗?”
  “那我先带他回房。”
  她前脚离开,沐云泽和江釉正一前一后出来,“阿欢回来了?”
  萧岚点了点头,“云泽,到右副楼去。”
  “干嘛?”
  “你方大娘找你。”
  “找我干嘛?”
  “你那些菜谱她做不来,你自己和她说去。”
  江釉的喉咙口发出低低的笑声,偏头看见蓝心正坐在堂内,也走了过去,萧岚回到了柜台后面,堂内还有两个跑堂和无湘,都在招呼着客人。
  “江大公子。”
  “你叫,蓝心?”
  “你还记得。”他笑了一声。
  江釉低头看到他身上挂着的媒人牌,“我记得当时在顾家见到你和阿欢的时候,你们还都是小媒,现在都做了大媒了。”
  “你也都嫁人了。”
  江釉也淡笑着坐在他对面,提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你怎么在喝水?”
  “太渴了。”
  “我给你煮茶。”
  他站起了身,蓝心抬眼看着他,看了半晌,“你变得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看起来新婚的日子应该是很不错吧,如胶似膝?蜜里调油?”他声音含笑,江釉也弯了唇,“既然这都看得出来,那不如猜猜还有哪里不一样了。提醒你一下,很大的不一样。”
  蓝心把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除了笑容变多了,也和蔼可亲多了,还有别的变化?”
  “我以前很不可亲吗?”
  “冷淡倒也说不上,不过离可亲也远了点,至少我总觉得江大公子对人客气,却一向疏离。”
  江釉微微低敛了眉眼,唇角依旧弯着,“蓝心,有空经常来喝茶吧。”
  “不收我茶钱?”
  “我给你垫着。”
  “那好。”他笑呵呵地接过江釉递过来的满上了茶的青瓷杯,“不过你还是没说哪里不一样了?”
  “我怀孕了。”
  他惊讶了一下,随即笑道,“恭喜了,沐大少肯定很开心吧。”
  “开心,也许吧。”江釉自己也抿了口茶,蓝心拖着茶盏把茶杯放下了,“怎么不见你身边那位?”
  “阿泽?”
  “不是,我说你那个小侍。”
  “出门了,不过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可能需要你来做个现成媒人,我希望是这样。”

  第六道茶之天大地大孕夫最大

  江釉送走了蓝心,沐云泽还在厨房里,不用走进去都听得到她的声音,他摸摸自己还没有隆起的小腹,他可不想生完宝宝落下个肥肚腩,万一他变得很胖被沐云泽嫌弃了怎么办?
  她会吗?应该不会吧,不过谁知道呢。江釉一个人站在门口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些烦乱,想起萧岚之前和他说的要控制情绪。
  情绪不稳的时候就深吸口气,出去走走,江釉从后门走出去,站在碧波湖前深吸了口气,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山头。
  各种色彩交杂在一起,苍翠带着红,橘,黄,棕,就算是枯叶,也别有一番风情,在日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实,他又吸了口气,果然好多了。
  就在他出去没多久,沐云泽也从厨房里出来,回到主楼就被萧岚叫住。
  “怎么了?”
  “你明姨有话跟你说。”
  “一会我方大娘有话跟我说,一会我明姨有话跟我说。明老爹,我怎么觉得都是你有话跟我说,只是转给了两个人而已?”
  萧岚抓着算盘作势在她脑袋上砸过来,“叫你去就去。”
  沐云泽摇着头,明荈果然在小院里等她,“明姨,怎么了?”
  明荈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那个,釉儿怀孕了,你岚叔怕你坏事,要我告诉你……”
  她就知道。
  “哄着他让着他这些,也不用告诉你了,你肯定做得到,关键是,尽量少房事。”
  沐云泽果然皱起了眉。
  “头三个月容易小产,为了孩子忍着点。”
  “我很轻很轻……”她话还没说完,萧岚的声音从主楼通往左副楼的过道里传了出来,“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肯安分,幸亏之前江府来接人的时候,我留住了岫儿多住几天。”
  “你什么意思?”
  “他们两兄弟睡,你上书房去。”
  萧岚走了过来,明荈松了口气,她总算不用和沐云泽聊这话题了,沐云泽皱着眉头,伸出手指指着萧岚,“明老爹,我算是知道了,你自己抱不到孙女,就指着我的,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这都是云泽庄第一个小毛头,难道不应该当心着点。”
  “我有分寸。”
  “你有才怪。”他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阿欢。”
  萧岚想要上去,却被明荈一把拉住带走,“孩子们自己的事,我们别管了。”
  沐云泽翻了翻眼,怎么自己女儿的事不管,她的事倒是管得起劲?
  ***
  明嘉木手忙脚乱,就差像只猴子一样上纵下跳了,“阿欢,乖,不哭,你怎么会没用呢?谁说你没用我抽死他去。你不是要回媒人馆吗?我们马上回去,他们敢不收你我保证我把那鹊桥仙直接拆了。”
  谁料她这话一出口,万合欢哭得越发大声,“我,我就是没用,要你拆了人家才肯收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停地搔着头,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一个劲想着怎么能止了他的哭,鹊桥仙,她突然想起了那次一起吃晚饭时江釉突发奇想讲的一个笑话起来。
  “阿欢,你在鹊桥仙那么久,肯定对七夕的故事很熟,不过我再和你讲个七夕的故事,你肯定没听过。”
  他还在抽噎,明嘉木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话说那放牛女披着牛皮带着两个孩子追着织云仙子到了天庭,西王君划了道天河出来,最后终于还是答应让两人在每年的七月初七在喜鹊搭成的鹊桥上见上一面。”
  万合欢对她这开头似乎半点兴趣没有,抽噎声不小反大,明嘉木急忙接着道,“这天河横跨天际,每次都要三千对喜鹊才能够搭起鹊桥,自从第一年放牛女和织云仙子见面以来,转眼已经过去了五百年,这一年,七夕前夕,玉皇和西王君正在凌霄宝殿享用下界供奉的鲜果,太白金星突然驾着云彩从远处飞驰而至,口中大呼,‘陛下,大事不好。’”
  那抽噎声果真突然断了一下,只是打着嗝的声音停不下来,明嘉木赶忙再接再厉,“玉皇不悦道,‘何事不好,快快报来。’太白金星从那云彩上掉了下来,趴跪在玉皇脚下,‘那鹊桥,搭,搭不拢。’”
  那嗝声突然抽抽了一下,明嘉木看他似乎不再哭泣,凝神听着自己说话,心情大好,顿时手上动作一起上来,“西王君凤眉一挑,‘鹊桥怎会搭不拢?速速查来。’太白金星架着云彩离开,不多时苦着脸回来再报,‘禀陛下,有,有三对喜鹊私奔去了,没有来搭鹊桥。’”
  万合欢的抽噎声彻底断了,他突然歪了身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身子又开始耸动,明嘉木不解地低着头,刚刚不是还有点好转,怎么突然又哭了?
  她拉着被子,“阿欢,你出来,这个不好玩,我换一个。”
  万合欢没穿鞋的脚在床畔踢了踢,明嘉木拉开了他盖着脑袋的被子,却发现他面上挂着泪痕,嗝还没能停下来,可是眉眼弯起,竟是在笑。
  明嘉木松了口气,她以后该跟江釉多要几个笑话去,还真是好用。
  “阿欢,你好了?”
  万合欢又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自己,闷闷地出声,“我本来就没事,我就是没用。”
  明嘉木弯下身抱住了那团被子,万合欢一惊,想要挣脱,却被那被子团团困住,只能透出个脑袋,脸色哭得潮红,加上羞涩的红,简直可以媲美猴子屁股,“你干什么?”
  “阿欢,我记不记得我第一次陪老大上鹊桥仙,你说要给我做媒。”
  “记得,你当时不说不要吗?”
  “我现在想要了。”
  “你想要了?”他惊讶地张大眼,明嘉木点头,“嗯,而且我想要你给我做。”
  他该开心的,居然有人愿意请他这个被褫夺媒人牌的人做媒,可他却发现自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不过他还是尽职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子?”
  “什么样的?”
  “对啊,什么样的。你是第一个主动请我做媒的人,我一定要好好给你做媒,你喜欢怎么样的男子?”
  明嘉木低头看着他,人还在她怀里,她一低头就可以咬到他的脸,居然还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这家伙的脑筋,她真是不能抱希望。
  万合欢见她没反应,又问了一遍,“那多大年纪的?”
  “十七。”
  他刚好也十七,万合欢又问道,“多高的?”
  “和你一样高。”
  “那长相怎样?”
  “和你一样。”
  “什么性子的?”
  居然还能问?“比猪还蠢。”
  ***
  沐云泽坐在主楼稍稍练习了一下点茶,她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那老伯所说的调膏,所谓调膏,也就是在冲水而入时,先将茶叶末调成膏状,这膏状调的好,之后出来的茶沫便会浓稠不易散。
  她右手拇指和食指抓着茶筅,手掌半拢在茶杯边沿,左手提着铜壶拉高,冲水而入,点了三点,茶筅击拂,杯面上的茶沫凝成了两朵并蒂莲花。
  “呼。”江釉站在她身后,弯腰低下脑袋朝着那茶杯面吹了口气,茶沫水丹青被吹散,沐云泽半回过头抱着他的脑袋在发际亲了亲,“怎么样?”
  “好多了。”他点头,“你学会那种半浮出水面,有跳跃感的鱼了吗?”
  “马上给你看。”
  江釉在她身边坐下,感觉到无湘似有若无瞟过来的视线,只是勾了勾唇角。
  沐云泽正在点着茶,主楼又进来了几个客人,无湘过去招呼着,江釉回身看了看,“怎么人都不在?岚叔哪里去了?”
  “刚刚还在,带着小鬼去厨房试茶点去了。”
  “还在试?多上几种不就行了。”
  “明姨说的,茶点配的不好会毁了茶叶的香气,好的茶点必须能更加衬出茶香。”
  “所以?”
  “所以,方大娘的茶点,都是名副其实的,茶点。”
  “她不会都用茶叶在做点心吧?”江釉失笑。
  “好像是。”
  “那其他人呢?”
  “嘉木在哄那小媒,甘露没见着。”
  “丘丘呢?”
  “一直就没见着,他在躲人,你能有什么办法?”沐云泽推过茶杯,“怎么样?”
  江釉低下头,“好棒。”那鱼果真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真实感,仿佛就要跃出水面,还在吐着泡泡。
  “有没有奖励?”她凑近了脸,江釉伸手在她脸颊上拧了一下。
  “真不合算。”
  他笑着贴上去亲亲地吻了一下,分开时他顺势抬起眉眼,正看到无湘有些出神的视线,倒不是在看茶杯,而是在看着两人。
  江釉站起了身,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上书房去看看老庄主那本手札,阿泽,在哪里来着?”
  沐云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那手札不是一直在他床头?
  “哦,对了,在最右边靠窗那个架子上,三十六计旁边,我想起来了。”江釉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随即慢慢地朝左副楼走去。
  ***
  水榭的石炉大锅不用来炒青的时候,都是盖着粗麻布,以免掉灰尘到了来年铜锅长上绿锈。不过隔上一段时间还是要抖开来擦擦。
  明甘露提着水桶搭着抹布上了水榭,走到最角落的一个石炉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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