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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之影帝歌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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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语茗点头,率先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坐着七个人,其中两个坐在一边的,是徐清和剧组副导演。徐清看到楚修宁一行,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而Edgar公司来了五个人,一字排开坐在会议室的长桌边,问罪架势十足。左手起三个,路语茗不认识,但再向右的两个人,却熟悉得很。
穿着红色衬衣,不断用纸巾擦汗的中年男人,是Zero乐队的经纪人姜原州。姜原州身边的国字脸男人,则是姜原州的顶头上司,北崎远。
北崎远年近四十,在Edgar公司工作能力和人品都是一流,曾经和来华睿娱乐的陶凌齐名。路语茗和北崎远认识,是在公司年会,北崎远五音不全却抽中表演唱歌,苦不堪言的时候,路语茗被起哄拥上台,大家本意是让老北出洋相。结果路语茗唱高声部,北崎远哼低声部,莫名合拍!从此五音不全的北崎远带着路语茗去KTV的时候就是麦霸。而当年关于路语茗的流言满天飞,路语茗身陷囹圄,平常再交好的人,也不愿被牵扯,北崎远却是Edgar内部少有不支持雪藏路语茗的人。
祁燃、楚修宁和路语茗拉开椅子坐下,看向对面。
路语茗没料到北崎远会来,看着北崎远莫名想到当年他把《遇与永恒》哼成《小星星》,忍不住想笑。
哪知道身边又一把椅子被拉开,江宛薇翩然落座,看着路语茗,娇嗔:“你一个人偷偷乐什么呢?”
路语茗一愣,不知道江宛薇为什么会在自己身边坐下。
江宛薇瞥了他一眼:“看什么呀,快一波灭了他们呀!他们都说你是惊喜小王子呢!”
路语茗呼吸一滞,呆了一会儿,转身面对Edgar的五个人:“诸位好,我就是萧路。”
路语茗话刚说完,徐清先说话了:“我先说一句,厉俊友的事情发生在我的剧组,我应该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我喜欢诸位不要带着情绪去攻击新人!”
“徐导,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姜原州先开口,“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已经都说清楚了吗!”徐清显然火气不小,“你们现在非要见小路是做什么!”
“徐导,您也是演艺圈数得上号的人物。”北崎远想了想开口,他知道徐清喜欢直来直去,“厉俊友拍了一场戏就变得神神叨叨,多少说不过去吧。而且有人说他演戏的时候是被喂了药片的。”
果然涉及到维生素片了!
路语茗叹气,打断了徐清和北崎远的争论。
“二位,先听一听。”路语茗口气平静,“厉俊友的事情,和剧组无关,和我也无关。”
见过推卸责任的,可怎么简单粗暴直接的,这可真是少有!
但是路语茗做到了,而且面不改色地站起来:“我急着邀人散步,徐导的片子昨天刚杀青,大概也急着回去做后期。所以我直话直说,就不陪诸位浪费时间了。”
“第一,厉俊友在片场从来没叫过我,自然不会乱叫小路。那么他拍片时,叫的人是谁?或者说他把我当成是谁了?”
“第二,厉俊友演到最后,说的台词已经与片子无关,尤其是说维生素是安眠药,还说安眠药是别人给他的。拿着维生素的可是我!他的表现更像是忏悔,而这昨天都录下来了。”
“现在综合一二两点,我不得不联想到那个真正的小路,他当年从舞台上掉下去,为什么会连挣扎都没有。”路语茗停了停,“难道是谁给他吃了安眠药?厉俊友又当他来复仇了?”
一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徐清和北崎远的表情尤为复杂。
半晌,徐清抬起头看路语茗:“你这孩子,不会是故意在整厉俊友吧……”
“不对,你没有证据。”北崎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徐清和北崎远,前世今生,两个人都很维护自己,但毕竟没有楚修宁那种全然信任。路语茗却不觉得失望,他摇头:“我没有故意做什么……”
一边的江宛薇悠悠然开口打断:“小路说的是不是真的,的确没有证据。只是我提醒贵公司,如果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来搅混水,那么华睿娱乐也不是吃素的。小路刚分析的,条理清晰,华睿娱乐适当提醒下大众还是可以的……唉哟,姜经纪人,你这是怎么了?”
姜原州面色惨白如纸,额头汗水如雨,一个劲儿结巴:“我我我……”
“对了。”江宛薇也不理姜原州,她转过头,巧笑嫣然,“小路,你刚才不是说要和人散步去?这里交给我好啦!”
路语茗犹豫:“这样好吗?”
江宛薇一撩头发:“可别小瞧人,再说,你这谈判基础打得不错。”
“我留下来吧。”祁燃谄媚,“修宁,小路,你们先走吧。”
说完,祁燃就撵楚修宁和路语茗出了门。
门外,楚修宁半晌没缓过劲:“他刚才叫我什么?修宁?”
路语茗哽了哽:“你酒醒了没?我们出去走走,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嗯。”楚修宁深呼吸,“你不说我也要问的,关于路语茗……我们去哪里?”
“墓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迟,对不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今天在写之前,把网传的《沈从文谈写作》抄了三遍,现在冷静下来了。这里借用《超合金社团》里的一句话“回应爱你和你爱的人的期待,是所有人一生都不得不贯彻的事”。so——
我为对文字的初心动笔,为爱这篇文的人坚持!
谢谢看到这里的诸位!无论如何,我会努力认真写下去!

正文、第35章 等你

墓地;路语茗的墓地。
楚修宁回国后第一时间到达的地方;路语茗执意来此,因为这里是楚修宁的心结。
路语茗和楚修宁站在墓碑前;远处松柏在山风中簌簌作响,彷如叹息。
楚修宁将一束黄玫瑰放在墓碑旁;十七朵;朵朵含苞欲放;姿态优雅,在秋风里绽放盎然生意。楚修宁蹲□;伸手拭去墓碑照片上的灰尘;就好像他回来时的那次一样。
照片里的人;长相只是清秀,腼腆的笑容却点亮面容,眼底的笑意让人怦然心动。那是一双纯真澄澈的眼,仿佛渴求真理的学生,炙热坦诚。这是前世路语茗最开始的样子,也是他最灿烂的岁月定格。
青涩的照片,明艳的玫瑰和冰冷的墓碑石,一副凝结生死的静物图。
楚修宁的手指在照片边缘停了许久,最终无力垂下。楚修宁直起身,看向站在一边的路语茗,并不多言。
一路上,楚修宁和路语茗仿佛缔结了某种默契,没有多余的交流,似乎去路语茗前世的墓地说清楚,是一个仪式。而仪式开始前,什么都是禁忌。
现在,仪式开始,由那个逝去的生命见证,由他真正的灵魂主持。
路语茗看向楚修宁,孤注一掷的残忍:“楚修宁,其实这墓碑下,其实只是一罐土,真正的骨灰早就被于茂撒在了路上。”
“我不能告诉你信息的来源,但我下面告诉你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你听清楚。”
“楚修宁,路语茗的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路语茗的话,一句一句,重重敲在了楚修宁的耳朵里。那些丑闻背后的阴谋,那些隐藏在深处的人,他从未曾想过的事情,经由路语茗的话,慢慢被揭露,展现在他的眼前。
路语茗将三年前的一切慢慢说出,回溯过往的滋味并不好,尤其是当他再次看到希望的时候。但听的人是楚修宁,路语茗就可以坚持下去。
这种感觉异常奇特,仿佛两个人的胸腹被同一把剑穿透,连接在一起。痛,但知道有人陪伴,便可以承受。
路语茗终于说完,那些独自承担的巨大仇恨,终于有个人可以共担,但也只是阴谋的部分。路语茗这一刻无比希望分享更多,关于死,关于重生。
路语茗低头看向马赛克系统,慢慢张开嘴巴:“其实我……”
并没有说完,系统过早察觉到路语茗的企图,弯成弓状,似乎只要路语茗说出什么,就会弹起扑过来。路语茗叹息,放弃了最后的努力,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证据,不过今天厉俊友的事,多少可以作为佐证,让你相信一点点。”
听得真相的楚修宁惊怒交加。楚修宁信路语茗,这信任古怪又坚定,感性的一面完全压过理智。撇开对路语茗的信任,楚修宁自然也在思考。当年失去路语茗,天崩地坼般哀恸淹没,竟然让他昏了头,从没思考过其中的细枝末节。那些破绽,不是路语茗提及,他大概会被哀痛永远遮蔽眼睛。
一叶障目,三年时光,他喁喁独行在寂寞悔恨里,从没想过这背后的龌蹉。
楚修宁沉思很久,似乎不堪承受突如其来的真相,他的脸色越发惨白,慢慢坐下,靠在了墓碑上。似乎那里便是他最大的依托。
“小路,你说,如果当年他们没关我,如果我能及时赶回来,还能不能救他?”
即使到现在,楚修宁想得还是救路语茗!
路语茗低下头,掩饰眼底的不忍,冷漠摇头:“不能。要路语茗死的人不只一个,而你,只有一个。”
“你拉我出深渊,却把自己困着。楚修宁,你说过,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救赎。即使你没有出现,路语茗也不会活着。而即使你出现了,路语茗也还是会死去。”
路语茗看着楚修宁,一字一句:“楚修宁,你不需要再背负枷锁活下去了。回到人间来吧。”
楚修宁背靠着墓碑石,又冷又热,却是无比熨帖。这个谅解迟来三年,说出的人也不是真正的受害者,依旧没有半分减色。
过了一会儿,楚修宁苦涩开口,却不回应路语茗,只是说:“你在为路语茗复仇吗?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至少不会那么辛苦。不过,没关系,我会去找证据,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不需要证据。”路语茗摇头,“绳之以法的确很好,但是,那些人的罪,绳之以法太便宜了他们。我不甘心,楚修宁,那样的结果,我不能接受。”
“你要做什么?”
“我要复仇,而报复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在他最得意的事情,打败他吗?于茂最得意的不过是他的演技,那么我就要堂堂正正地用演技打败他,让他活在我的阴影里。报复一个人,制裁或死永远是最下策,让他永远活在深渊,上下不得,才是最好的。”路语茗说完,在心里补充,让他活在深渊,就好像自己三年作为冤魂活着,生不如死。
路语茗看着楚修宁,眼光熔岩般炙热,复仇的种子燃成火海,不能逃避。
楚修宁闭上眼,再睁开,眼神濯濯如水,清明一片,他坚定道:“好,我们一起,打垮他们。”
路语茗松了口气。楚修宁教养极好,人品也正,路语茗一直担心他会劝自己放手。但是他没有!因为楚修宁知道路语茗的心情,那种痛和恨,在胸口冲撞,几乎要破开胸膛飞迸出来。
激烈的情绪,在两个人之间冲荡,将两人捆绑在一起。不说话,也能体会到彼此共同的信念。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阳光都要晾凉。路语茗打破沉默,拉起楚修宁:“我说完了。”
“嗯。”楚修宁握着路语茗冰冷的手,站了起来。
路语茗不善言辞,艰难继续:“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楚修宁站定,拍开身上的尘土,难得犹豫了片刻,说:“小路,我想,即使我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即使再不用负疚,可路语茗一直在我心底,从我初遇他的那一刻,他就再不能轻易被磨灭。即使知道当年的事情我没有责任,但我……或许,忘不了他的。感情上,我并不能坦率地面对你。”
这是路语茗今天最想听的,听完之后,又变成了最不想听的。
不过,路语茗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今天说这些,本来就是为了让你解脱。至于其他……”
路语茗停了停:“至于其他,楚修宁,我会等你。就像,你对路语茗做过的一样。”
时空阻隔,为了相遇一直努力,你做过的,我也可以。
路语茗仰起脸,蓦地扬起一个微笑。那是一个真正从心底漾开的笑容,路语茗的瞳眸深处仿佛生出重重花瓣,缓缓绽放,层层如诗,隽永美好。
楚修宁忍不住想要触碰,生生咬住嘴唇,撇开脸。
路语茗贴心地说:“这次真的都说完了。你有要补充的吗?”
楚修宁摇头。
路语茗说:“那我们走吧。”
“好。”楚修宁转身,看向墓碑石的表情终于有了些释然,“再见。”
路语茗头也不回就走。
身后,秋天微凉的风扫过墓碑,碑石上的照片生动如初,十七朵明艳的黄玫瑰在风里微微摇晃枝叶。

往墓地外走,阳光里,两个身影并肩。
“小路,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楚修宁后知后觉地问,“你,也喜欢路语茗?”
“不喜欢,至于为什么,不想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才不要和你是情敌!”路语茗还没那么自恋,生硬打断,“换个话题来说。”
“我又不是祁燃,哪儿来的那么多话。”楚修宁颇为不满。
“快点!”
“好吧。下一个片子,你演祁燃。”
“什么?”
“前面两部,你都是反派,要洗去观众的印象,所以只能完全颠覆。”
“所以?这和祁燃又有什么关系?”
“我写了个喜剧,想要留给你的角色,和祁燃很像……”
“你让我去演话唠?”路语茗面瘫批评,“你这话题转换得真生硬,不过,可以尝试!”
“你不反对就好。”
“为什么要反对?因为有难度?”路语茗摇头,“还能更误会我一点吗?俗话说的好,恨使人强大,爱让人美好啊楚修宁。所以我现在觉得自己强大又美好呢!话唠什么的,很有趣呢啊,楚少!”
楚修宁捂住耳朵,终于恢复了平常的聊天模式:“你这是已经演上了?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把角色写成祁燃的!”
路语茗点头,想到个前世的笑话,冷脸说道:“不是故意,是特意的。”

在华睿娱乐公司,为楚修宁和路语茗操碎心的祁少,狠狠打了个喷嚏,双手重重撑在了会议桌上,差点没被疼死。
对于Edgar公司的密集攻击,江宛薇力挽狂澜,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Edgar公司的人屁滚尿流走了个干净,祁燃却被江宛薇抓住留下。
祁燃不满:“姐姐,你抓着我做什么呢?快去向我老爹报喜啊!还有我要去听八卦啦!快放手,五秒钟之内放手奖励八卦内容的百分之五十!五,四,四点五,三,二点九,二点九九九……”
“祁燃,姐姐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江宛薇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燃,特意做出钻石效果的指甲,在会议厅的灯光下凶器般闪亮,掐在祁燃的胳膊上,疼得他要叫唤。
江宛薇不为所动:“祁少,我只多一次嘴,只说一句。”
“疼死我了!”
“小路很好,楚修宁也帮你,你上点心,这次好好搞。不然,日后后悔大哭,姐姐不疼你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祁燃嚷嚷,“快放手。”
江宛薇不再多说,一甩头发,转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我,莫名其妙一脚踹掉电脑插头,瞬间断电关机文档死球的,我不是一个人……

正文、第36章 话唠你好

楚修宁说找导演谈剧本;其实并不是头一次,而是谈细节修稿。徐清找到他写《倾覆鹰巢》之后;他就立刻为这部搞笑武侠片找到了导演。
所以《倾覆鹰巢》杀青不久后,《不不剑》就开机了。
因为是古装片,所以拍摄现场在国内最大的影视基地。楚修宁跟着导演搞准备工作;早就进组。路语茗和祁燃却因为天气原因耽误了飞机;再一次错过开机仪式。
下了飞机已经是傍晚了,两人拿着楚修宁给的地址;打的。
祁燃抱怨连连:“怎么剧组也没人来接啊!”
“打的也不远。”路语茗说。
祁燃瘫坐在后车位上:“好啦,别替你家楚修宁辩解了。这片先期准备了四个月;是有点仓促。”
“徐导的那个戏;只准备了半个月吧?”路语茗疑惑。
“不一样;徐导要拍片,一堆人跟在后面捧,拉投资都不需要。”祁燃毕竟是华睿娱乐的少董,有些事情还是很清楚的,“而且徐导心里已经有故事的构架什么的了,只是需要楚修宁帮他写出来,所以先期的班底啊什么的,都是很早就准备就绪的。不过当时楚修宁够拼也就是了。”
“嗯。”
祁燃瞥了路语茗一眼:“不过,楚修宁真是妖孽。这部搞笑武侠又是个小投资,拍摄和后期应该都很快,而《倾覆鹰巢》就不一样了,虽然拍得快,但按照徐导那个想法,估计后期制作至少大半年,两边最好同时上映。这鲜明对比,你就是实力派演员了。他对你可真是……啧啧啧。”
“嗯。”路语茗相当淡定。
“喂,不要在心里偷着乐了啊!”祁燃抬手推了路语茗一把,“小样儿!”
路语茗正襟危坐:“祁少你不要羡慕嫉妒恨。”
祁燃张大嘴巴:“我去,恋爱的力量啊!小路都会开玩笑了!快快,来告诉哥哥,你和楚修宁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进展怎么样了啊!”
“没什么进展。”路语茗依旧淡定。
“骗人!”祁燃一口咬定,“他上次那酒后真言,你肯定是不会撒谎乱说的,之后两个人又去散步,当我是真蠢么!这几天我没问,给你们两个一个娇羞缓冲期,不要蹬鼻子上脸啊,快点从实招了!”
“真的没什么进展。”路语茗叹了口气。祁燃还想逼问,司机师傅先嘎吱一下把车停下了。
祁燃没在意,脑袋撞在了前面的车座上。
祁燃是捂着脑袋下车的,两人走到拍摄基地外。路语茗眼睛好,隐隐约约的夕阳里看到路边蹲着个男人。
那男人看见祁燃和路语茗,叼着烟站了起来。板寸头,脏兮兮的皮夹克敞着,露出里面的工字背心,倒三角身形壮实,要是扛上个箱子,就是个标准的搬运工。
搬运工男人迎上来,拦在路语茗和祁燃面前,看了看两个人,嘴角一扯,烟头微微向上一翘:“你是萧路吧,还有你,祁燃?”
“嗯,请问您哪位?”祁燃摆出一张要应对疯狂粉丝的脸。
那男人乐了:“哈,我是潘昌。”
潘昌,新锐导演一枚,第一部片就拍出了个金影奖最佳导演,可是人家行事低调,愣是没出席领奖。这件事也一直被金影黑们津津乐道,潘昌俨然就是他们最坚强的佐证。
这么个连金影奖都能不出席的导演,怎么也得是脑后小辫儿的新锐人物吧,结果居然是个糙汉不说,一笑,就是个混不吝的痞子呀!
祁燃张了张嘴巴,愣是一句合适的话都没说出来,看着眼前这位壮士,一行鼻血缓缓淌出来。
“我操!”潘昌吓了一跳,伸手捏起祁燃的鼻子,“我这么吓人?”
祁燃被捏着鼻子,一副想死的模样。
祁少必须不是给潘昌吓出鼻血的,只是刚才车里是那一撞,撞出的后遗症。潘昌领着祁燃去找人止血,吩咐路语茗自己去找化妆师搞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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