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相思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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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不?
暗自庆幸平日里自己只在与风无涯单独相处时,才会没大没小。平时都是视规矩如老大,并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情,要不还真是闹大笑话了。
通过《起居录》察觉到我食欲不振之后,大姨娘以风风火火闯九州之势奔来东园,对我又是嘘寒又是问暖,那种既高兴又谨慎的纠结态度,让我深切感受到大姨娘对我的疼爱之心。
如果大姨娘无所顾忌的将我叫去询问的话,或是等老太君亲自问起此事的话,那事情就大条了,说不定日后还会传出什么闲话。先如今大姨娘先来私下问过,不管是不是有身孕,先与老太君报备一下总是好的。在谨慎有加的询问过我小日子的确切情况,与《起居录》对照过后,失望之余地大姨娘倒没象别家的婆婆那般当场就摆出脸色来。不但如此还异常慈祥的对我笑道:“别着急,都是我们这些老人家想抱孙子想过了头,才会如此盯着。”
呃,新婚夫妇一年半载不能有孩子也是正常范围吧。虽然心里是尼加拉瓜瀑布汗狂流,但表面上还是要做的恭恭敬敬。
大姨娘很满意我的表现,无不惊奇的问道:“以前你每月都是痛的厉害,你娘还特意在信里拜托我多加照顾着这事,只是这几次怎么都没见你有服药的记录?”
大姨娘的话虽然让我脸红,但心里却是暗暗惊疑,细想嫁入城主府的这几个月光景。好像只有第一次月事来时痛了半日,饮服过半碗汤药后,只睡了一会也就没事了。而其后几次貌似都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汤药早就被我遗忘在脑后,被大姨娘一提,窘迫之下倒让我深思起来。
“这个……好像……后来并无疼痛之感,媳妇儿也就没有服药了。”说完这些脸已经烧地不成样子,纯洁的我忽然不纯洁的想到,难道这些都是风无涯的功劳?因为前世好像有听同学和死党们聊起过,关于婚前有痛经的女人。很多都是婚后不治而愈。当时我还很没良心的捶地大笑,认为觉得此言论纯属虚构,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亲自验证了这一理论的可能性。
或许在这个年代也有同样的说法也说不定,又或许是我心里有鬼。看大姨娘的平常笑容里,怎么看怎么有暧昧的成分存在。
晚上大姨娘就带人送来许多补药,里面连炖制法子也写地详细,在亲自吩咐东园的厨房里需每日都炖着,让我一日服食两次之后。才捂嘴笑着离去。
看着已经被分来主管厨房的豆蔻也是捂嘴偷笑,我此时只盼着来个老鼠赶紧打个洞,让我可以钻进去躲上一躲。
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
再好吃的东西,让你一日吃两次,每日不断,谁都受不住,到最后我见到那些补品都直冒冷汗。
让我心里稍微平衡一些地是,风无涯需一日服食三次。真是解气啊。可惜没见到风无涯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每次小贵子端上那些补品时,就见风无涯头不抬眼不睁的直接大口喝完,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过了半月,京城里忽然来了带着圣旨的钦差大人,圣旨里是对风无涯婚姻地认可。还有对我的品阶封赏。
感觉很滑稽。自己跨空间穿越而来,在这个鬼地方战战兢兢生活十年有余。竟然也混到个一品夫人当当,实在有点如梦如幻的不真实感,很像……对了,很像在戏文里唱戏的感觉。
来传旨的钦差大人是父亲当年的首席大弟子余少华,就是当年曾经多次拜访父亲的那个人,现如今他已经高升礼部四清吏司郎中,为正五品官员了。
一个礼部重要官员来传这么个无关轻重、例行公事的圣旨,让我很是不能了解。
在接完圣旨,穿上朝廷颁发的诰命服后,全府人又举行了盛大地祭祀仪式,我的个乖乖呀,简直把我累趴下了,晚上哄着风无涯好生当了一次按摩小生,结果换来我也被风无涯当小丫头使唤了半天。
直到余少华在临走前来拜访大姨丈时,我才知道,本来这养的圣旨,礼部完全可以另派人前来,但为了替我家老爹向大姨丈传达信息,余少华才不顾路远难行,也亲自跑起了这一趟差事。
密谈之后才知道,原来就在我出嫁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京城又发生了若干事情。
首先宫中陛下的身子忽然崩溃,一日不如一日,就在最近几天里,连上朝的次数也越发少起来。
为了安抚民心,也为了防止二十城主有异心,硬是将消息捂了下来,连太子开始监国地事情也是以锻炼太子治国能力为由。
这些秘密之事,只有宫中几个重要人物才知道。我家老爹也是通过外祖父与大哥大嫂处得知此事,觉得事情重大,很有可能又是一个波折期地到来,因此才让余少华利用这次传旨的机会,来青州报告此事,让我们事先有个心里准备。
其次就是皇后人选地问题,虽然新宁表姐贵为太子妃,但现在太子担心的是,二十城主在立太后一事上横加干涉,所以现在正在打算将我家老爹调回翰林侍昭的位子。
这个消息让大姨丈与风无涯关在书房里商议了好几天,成天里就是分析此事对天下的影响。还有新君登基之后,会不会实施什么新政策,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是新皇帝又会烧怎么样的三大把火呢?
最重要的是关系尴尬的青州城主府又要保持怎样的立场。
看着风无涯每日里都眉头紧锁的模样,让我也是干着急,无奈之下,只能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哄着他多吃上一些。告诉他:“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得先有体力不是?”。
按理说陛下病危,外祖父的七十大寿就该安安静静的当什么事也没有,而不该再象六十大寿那年一样大行宴客,轰动京城。出乎意料的是,宫中竟然给外祖父卫鸿福下了密旨,示意卫府继续宴客,不得有违。
无奈京城卫府只好大肆派发请柬,如同六十大寿那年一样,所有亲眷都收到了请柬。
就这样,在天气越来越凉的冬季里,又是在第一场雪落下之时,我们开始准备礼品,挑选侍卫,准备进京给外祖父过七十大寿。
第五卷 终为连理枝 第三十八章 用力一点
在前往京城的路上,风吹着绣有“青州城主”字样的彩旗肆意飞扬。几百名护卫整齐有序的护着几辆豪华马车缓缓前行着,后面是长长的行礼车队加几辆普通马车。
在行到第十多天的时候,因为是午后赶路,所有马车上的人基本都在午睡中,倒是第二辆豪华马车上传来窃窃私语声,咦,是什么声音啊?听上去怪让人脸红的。
只听一个女声语中带羞地轻声道:“往上一点……不对,再上一点!往左……再左嘛……啊……对了,用力……用力,相公,再用点力嘛……啊……啊啊……”已经迷糊的我哼哼唧唧的指挥着风无涯,说出自己最想要的位置。
“娘子,夫风无涯貌似开始昏昏欲睡。
一个时辰后,风无涯又开始生龙活虎的,绝望。
终于费力想到一个借口的我,累极地趴到风无涯背上,撒娇道:“相公人家饿了。”
“不久前刚用过午餐,怎么会饿了?柜子里不是还有几样点心吗?”风无涯说完打开车内角柜的抽屉,取出两碟点心放到桌上,还十分好心的拿起其中一块放到我嘴边。
“人家不喜欢吃这个,人家想吃酥心糕。相公想办法!”还真不信了我,将头歪开拒绝掉风无涯的好意。
“哦……这次你不是买了几大包带进京城给岳母,让你那几个丫头从后面车上取些过来就是了。”舒坦的就差叫娘的风无涯,说完这些还催着我不要分
“不行,那是给娘亲与大哥带地,娘亲最喜欢吃那种点心。我要把所有的酥心糕。一个不落的都带去给娘亲吃。”切,还不是个说辞罢了。
以前娘亲每次到青州时。总会从“天味斋”带很多点心回去给大哥与二哥吃,大哥与二哥不挑嘴,倒是娘亲只吃这种酥心糕。所以这次我才特意遣人去“天味斋”将各种点心都买了许多回来,虽然够多,但我也不可能舍得吃掉一个,真要吃的话等回青州时再大吃特吃就是了。
“嘿嘿,娘子地孝心也是亘古未有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让相公去哪儿去找?乖乖给相公我捶背吧。”可恶的风无涯说完继续闭眼假寐。
手臂发酸的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和风无涯打赌了,奶奶啊,捶了足足两个时辰了啊。幸亏想起马上就要见到美人娘与帅老爹了,心里甜滋滋的,对于风无涯地讥讽也不在意起来,还用温柔又加的语气问道。
“睡了吗?”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问道。
“没……”虽然回答声音不大,但也是清清楚楚,怎么就不睡啊?
“睡了没?”
“没……”
“唔……”在无数次询问过后,我自己被自己催眠,慢慢趴在风无涯身边睡了过去。
睡前耳边传来风无涯痴痴的傻笑声,清明的心中真真是又爱又恨,但眼睛却不听指挥的睁不开,只好顺从的卧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思儿,醒醒。”梦里风无涯轻拍我的粉腮,催促着我起床。
“唔,不要嘛,人家睡了,打赌自动作废。”我靠,梦里还要拉我起来给他捶背,真没人性。
“哈哈,小傻瓜,起来了。”在我还在想破梦快没,破梦快没地时候,被风无涯抱起来,脸上传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痒痒感。
哎呀,真痒啊,慵懒的睁开杏眼,朦胧中发现风无涯的脸近在咫尺,正在我脸上演练“小鸡啄米”式,怪不得痒得难受,闹明白后,“腾”一下我脸烧了起来。
“终于醒了?嘿嘿,还是这招管用。乖,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刚才关复图来报说,马上就到下脚处了。”见我醒了,风无涯才弯着嘴儿笑看着我。
就在车内两人你浓我浓,慢腾腾将衣衫整理妥当,头发重新梳过后,车外就响起喊车队停的声音。
下车后看着眼前小小的客栈,总觉得这地方有着莫名地熟悉感,貌似很久以前我应该来过。
还没等我想起这地方自己何时来过,旁边搀扶我地秀蔓却是簌簌发抖起来。感受到手肘处传来的颤抖感,转身去看身边地秀蔓,发现秀蔓竟然脸色发白,眼内噙着泪珠,在寒风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秀蔓,不舒服吗?”怡卉比我还先发现秀蔓的不对劲,搓手哈气跺着脚的出声询问道,团团白气从口中冒出,天冷得真让人受不了。
已经说不出话的秀蔓只顾着发抖,连回答我们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秀蔓的异常表现,拉拉狐皮披风,摸着暖手炉,转身看着这家不起眼的客栈,一件久违的事情在脑海中浮现。
原来这里却是进京必经的“无柳镇”,也是秀蔓童年的梦魇所在。
第五卷 终为连理枝 第三十九章 大话家常
说起“无柳镇”能够让秀蔓害怕成这样的原因,还得说说我四岁那年,随全家入京为外祖父过六十大寿那次途径无柳镇的事。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那次夜半鬼叫,当时我与豆蔻两人吓得在房里哆嗦个不停,第二日才知道我家老爹从这家客栈的禽兽东家手下,救了志满与秀蔓两兄妹,但介于当时老爹也是一布衣,所以也只是用银子将秀蔓两兄妹买下,关于其它的事则没有过多去插手。
这些小事,在无关之人的心中经过这么多年,怕不是都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但身为当事人的秀蔓虽然当时年纪小,但又如何能够轻易忘得掉的。
就如这客栈的院子,前几日的落雪早已经打扫干净,只有墙角一堆堆的白雪在些许灰尘的覆盖下静静躺在那里,不去细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一般,但院子的主人却清清楚楚知道那里有几堆雪。
本来与我并肩行走的风无涯,在我察看秀蔓时,已经不知不觉向前走了几步。此时正停下脚步回身望着我,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个人觉得现在人多嘴杂,实在不是解释的地方,只好笑着对风无涯说“没什么,只是秀蔓可能是赶路着了凉,让人先带她下去休息一下就是了。外面风大,夫君暂且先进去,妾身安排妥当再进去可好?”,风无涯看是秀蔓不舒服,因此也就没说什么,淡淡的说道:“让怡卉先将人带回马车。等安排好住处再说就是了,你自己也是个不抗冻的,别在外面磨蹭了,咱这就进去吧。”
“嗯,一会就好,夫君稍等。”哀求地眼神送给风无涯,看风无涯点点头后,即站在原地打量起客栈伙计帮忙牵马引车,另有侍卫长们正在安排一等侍卫们防护的事情。
怕风无涯没有多大耐心,到时候责怪秀蔓她们。心里有点急地对怡卉道:“今个你什么也不用做,照顾秀蔓就成了。现在你先带秀蔓回车上去,我回头就让关侍卫去为你们守着,等安排好房间后,我再派人去叫你们。”
“是,主子。”怡卉说完就搀扶着秀蔓告退,已经缓过神来的秀蔓难为情的道:“都是奴婢的错,害小姐为难,奴婢现在没事了。”
看脸色还是苍白的秀蔓忍着内心的恐惧说出这番话,不由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今非昔比,如今有我在,你也别再担心那些了。这就跟着怡卉到车里缓缓,晚点再进就是了。”
本来眼泪还在眼内打转的秀蔓。眼泪吧嗒吧嗒的滑落下来,坠到地面打出一个大大地土花来,在我默默地点点头之后,跟着怡卉朝马车方向行去。
见怡卉与秀蔓两人走了,风无涯才提步上前。细心地站到风口处为我挡住寒风,抬手整理一下我的狐皮帽子,才笑道:“我看平日你那两丫头胆子大的厉害,如今是什么事让那丫头怕成这样?”
抿嘴轻笑一下,毫不吃惊风无涯的观察能力。
随风无涯向客栈内小步走着,顺便将当年之事向他细声说了一遍。风无涯眉头皱了几下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怕成那样,怕是心伤难治,思儿若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就是了。”
感激的抬头望下身边的男人。为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会哭鼻子的小萝卜头而感慨一下。然后又赞同的点点头,心里打定主意的回身对关复图道:“关侍卫暂且帮我去为我那俩丫头守上一会,千万别让人靠近马车。”
满脸肃穆的关复图瞅瞅风无涯,那意思看来还是需要风无涯点头,我地命令才能生效,心里不免有点郁闷。
风无涯看我抿嘴挑下眉尖后。小嘴不自觉得撅起。虽然不知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倒也猜出我心里定是懊恼了。遂朝关复图打个眼色。
见到正牌主子同意后,关复图立马单膝跪地应命而去。
进屋前风无涯小声问我:“生气了?”
翻个白眼给他看完道:“才没有……”
“没有?那娘子撅什么小嘴,看的本世子心莫名揪了一把。”嘻嘻……风无涯的话让红晕“咻”得爬上我地脸庞,娇瞪风无涯一眼,暗道“看在你小子嘴巴这么甜地份上,饶了你这回”。
多日相处的默契,风无涯自然知道我的脾气,什么事都是几分钟的事,生气也气不到多久,所以两人还是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般进到屋子。
与外面的寒风刺骨不同,屋内在添加了两个大火炉后,温暖地如同艳阳天般。大姨丈与大姨娘早已安坐,几个丫头用自家备份的上好贡茶与茶具,用刚烧沸的热水沏茶,而店家除了一个看上去是掌柜模样的人被允许在柜台后,其余人等则一律被勒令不准出厨房半步。
正所谓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
已经放下所有心事的大姨娘,脸色看起来比从前要好了几倍,在炉火的烘烤下,更是红光满面。有时在与大姨丈的相处时,偶尔还会露出几丝小女儿的娇态,那种娇态我在我家美人娘身上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大姨娘也会有这么一日,大姨娘的改变让我既欣慰又开心,但最开心地自然是风无涯为最,从小的期盼终于得以实现,就连一贯的面瘫脸,也时常会在外人面前笑上几笑。
两人见风无涯与我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大姨娘笑着招呼我们快坐下,大姨丈在抿一口香茶后对风无涯道:“怎么这半日才见进来?外面可有什么不妥?”
褪去火狐披风的风无涯撩衫坐下,将自己眼前的茶杯推到我面前后,才对大姨丈回道:“没什么,只是与思儿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风景。”正在斟茶地小丫头见状只好将给我准备地茶水端到风无涯面前。
大姨丈与大姨娘闻言都是笑而不答,只在半响后大姨娘问起怎么不见我那俩贴身丫头,责怪她们怎么也不随身伺候着。
这事与风无涯说没什么大碍,但与大姨娘夫妇说的话则有些尴尬,于是只好按先前地话回说赶路累到了,过会就会进来的。
大姨丈自然不关心这些,与风无涯俩父子品评起茶水的好坏来。
只有大姨娘听后看了我一眼,打眼色让丫头们退后,对我小声说道:“不是娘亲责怪你,你也太由着你那两丫头了,这主子还没见如何,丫头就先病了,算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些个大丫头平日都当小姐养着,自小都与正经小姐同吃同住,但毕竟还是奴才的身份。且不说无涯没有收她们入房的打算,就是日后他起了这个心思,娘也断不会同意的。所以这规矩打一开始就少不得,你也要从中敲打敲打她们才好。你若再这样纵容下去,我担心她们日后做出奴大欺主的事来带累你也不一定。咳……思儿若是脸皮薄拉不下来这个脸来,娘帮你做这个恶人也可以。”
知道大姨娘也是因为当年没有看好自己的陪嫁丫头,让自己吃了些苦头才有如今这番话,心里自然责怪不起来,但也不能全然应承。
且不说秀蔓与怡卉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就是后来的绾绾与汐汐也已经有了两年多的感情,她们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丫头,各自都有着各自的不幸,现在她们都靠自己的双手努力过活,若是因为猜忌就去折磨她们,岂不是太没人性了?
有点懊悔刚才没有将实情说出来,才让秀蔓与怡卉背负上这个罪名,只好打哈哈道:“娘的好意思儿知道,也感激不尽,只是娘您身子刚好,又这般长途跋涉的赶路,还是别为这些伤神才是。”
我的话显然没有起到多大用处,一心维护我的大姨娘看下身边聊茶聊到热处的俩父子,无不叹息道:“罢了,话说到这里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人一个命,若是自己的男人花心,你就是防着自己身边的这些个丫头也没用,还不是有那些外来的给你添堵不是,只盼着我的思儿命要比娘好些才是。”
这话让假装没听到先前谈话的俩父子顿时无语,尤其大姨丈立马从袖中掏出绢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