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玫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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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影踪不见,她有多着急?我们已放弃找寻了,她还骑着单车各个角落地寻觅,晚上11点才回来,而第二天她演出时,你在哪?她能不伤心么?”
唐伯龙道:“老大,看来你还是不懂女人心理,她越生气说明她越在乎你的,快上楼道歉吧,记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刘仲永也认真道:“老大,快去吧,别再伤小雪的心,好好爱她,她是一个好女孩。”
林夕心情乱糟糟的敲门,开门的还是李想,她一见是林夕,有些惊奇,她道:“慕容去上网了,你刚下楼,她就出去了。”
林夕跑向采诗网吧,他一眼看见侧旁的慕容雪,他轻轻走到她背后,他看见慕容雪正在给自己留言,她打字那么用心,完全没有察觉后面站着的林夕。“林夕,为什么我在你心中永远比不上一个伊静,你明知道我是爱你爱你,可为什么还要伤我的心?”林夕发现她腮边有泪,但她又把这一句取消发送。
“林夕,我恨你,永远不会再原谅你了。”她打完,想一会儿,又取消了。“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你的,哪知道只是自己太傻太傻,对你存在那么多的幻想。”
林夕没有再看下去。他双手伸出按住键盘上的慕容雪的素手,慕容雪一惊,回头见是林夕,她猛得抽开手,她冷冷道:“怎么是你?怎么你这么烦人?我告诉过你不想再理你了。“林夕重新握紧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我只说一句话就走好不好?”
慕容雪气道:“你现在就走好了,我不要听你这一句话。”
林夕轻轻吐出一句:“雪,我爱你。”慕容雪止住了声音,最后才轻声道:“你又骗我,伊静怎么办?你舍得下她吗?”林夕郑重道:“我现在才明白,没有我陪她,她一样可以很快乐,我想我会照顾她,但我爱得却是你。”慕容雪轻声道:“但愿你永远记住这句话。”林夕深情道:“我会每天对你说一次,你嫌不够的话,每天说一千遍一万遍也行。”慕容雪一声轻笑:“别说那么痴了,你还抓着人家的手,别人都在看呢,你还不坐下来。”
林夕脸一红,松开她的手,她的指尖轻轻滑出,他要找位子,慕容雪笑道:“你难道不会学着我和坐一个位子吗?”林夕坐下来,与她紧紧依偎。
“林夕,你以后还会来上网吗?”“我不知道,你呢?”慕容雪娇笑道:“我想我不会再来了,反正我只有你这一个傻乎乎的网友。和你聊有什么意思,反正我以后不会离开你一步,有什么话就在你耳边说,还用上网吗?虚幻的东西可不是好东西,你一个北大中文系骗得我已如此痴情,我怕到那时候又跳出来一个清华中文系怎么办?你再争不过人家,呵呵。”
林夕和慕容雪在一起体会到什么叫快乐时光,他们两人约定用半年时间吃遍保定所有的小吃,逛遍保定市区所有的公园景点。一支麻辣烫他们会一人一口地细尝,逛公园时他们也手牵手地轻逛,内心地愉悦全在轻盈的步伐里,他们挽手跑过一座石桥,对着每一丛花说着柔情蜜意,登上山石,林夕楼住她的纤腰,衣带当风,诉说每一份好心情。
在竞秀公园,他们又见了香山顶见过的那种相思树,只不过这个季节并没有结下果实,只有花满树,叶满枝。慕容雪轻拈着一朵淡黄色的小花,不说话,林夕轻问:“怎么了?”
慕容雪委屈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这树就想起香山时你为伊静采红果的情景,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吗?赠伊人相思同心就注定圆满,就注定两人永远永远不会再分开,我怕这种事会真的灵验,那时我该怎么办?”
林夕笑道:“你还经常笑我傻呢?这一下子可分不出高下来了。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虚幻漂渺的事情呢?
慕容雪执着道:“反正我一想起你已把相思同心送给伊静了,我心里就不会舒服,恨不能一下子掐死你。“
林夕柔声道:“那已是过去的事了,从石家庄回来后我想了好多事情,我想只要我知道伊静是快乐的,就足够了。”慕容雪撅嘴道:“那你还是放不下她,心中还有她。”林夕静一会儿道:“那不一样的,我现在只是担心她以后会受委屈。”慕容雪想一下,试探道:“如果我们在一起了,而伊静会因此永远不开心,你会怎么办?”林夕沉默了好久:“我不想骗你,只能说不知道。不过我想她会快乐的,她自己也告诉我,她在那边有很多好朋友,我感觉她已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伊静,她的变化越来越大了,也许总有一天她会忘了我。”
慕容雪凝注着那株红豆树:“反正你是对不起我,云卿过生曰你会送诗给她,你会送相思同心给伊静,你送过我什么?”林夕无奈道:“大小姐,我说过了,那已是过去的事了,那你说该怎么办?”慕容雪刁蛮道:“你送我一样胜过她们两个的,这样我想起来心里才会平衡。——啊,我想起了,我要你写一首红豆诗给我,就在这相思树下,在我耳边一句一句念给我听。”林夕苦笑道:“大小姐,你真把我当李白了,我就算是李白,在香山时也被你剥削得灵感空空白白,直成李‘白’了。”
慕容雪拉着他胳膊,撒娇道:“你要是写不出,就代表你不爱我,至少是爱我不深。”林夕不明白她和云卿是绝对不同的,但现在近距离相处怎么就没有区别呢。怪不得人家说女人撒娇的本事,、都是天然具有的。慕容雪素手拂过林夕的眼帘:“你闭下眼,搂着我,开始想吧。”林夕闭眼,红豆?红豆?他感觉到了慕容雪身子的温软,想象她身条地完美,不禁绮思横生,好容易静下心扉,他睁开眼,慕容雪的手又拂过来:“不许耍滑头,快想。”林夕笑道:“写好了。”慕容雪惊喜道:“真写好了吗,快读给我听啊。”
林夕一句一句轻吟:
商隐静看烛泪干,盟誓心头伤迷乱。
放翁折笔思唐琬,仰天一笑泪光寒。
柔情万种柳三变,兰舟催发意绵绵。
杜牧贪恋金樽欢,青楼薄幸缘难断。
千古诗篇付一炬,唯余“相思”字不燃。
西天霞彩空留恋,怨随流水桃花瓣。
杜鹃啼血哀何堪?黛玉香帕红泪残。
青春晕浅年逐年,红绣蒙尘老红颜。
岁月褪尽胭脂色,南国红豆独依然。
采撷数枚寄相思,明月传情牵红线。
慕容雪欢笑着在林夕额上轻吻一下:“林夕我好爱好爱你啊,我现在知道你是真的爱我了——快闭上眼,再写一首给我。”林夕失笑道:“大小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贪心了。”慕容雪笑道:“爱情的感觉是永远不够的,你不知道吗?”林夕捧起她的桃腮,她的眼睛明澈深遂,里面蕴含着许多东西,有水晶的喜悦,涟漪的期待,林夕在她眼中看见一个自己的像,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人们常说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近距离凝视就是这种感觉,你想一想,你眼中小像的我的眼中还有一个你小像眼中还有我,层层传递,多奇妙,无穷无尽。”慕容雪笑道:“你快写诗给我,记住还要含有红豆和相思,林夕凝思片刻。”
水调歌头
相思似海深,旧梦如天远。绿肥红瘦香残,霓裳曾翩翩。
相思化春水流,独采南国红豆。
盈盈秋水怨,怜淡淡春山,依琼楼轻弯。
鸳鸯被,凤凰钗。裁相思,轻叠数重。烛影摇红向夜阑。
莺镜朱颜人暗换,红豆低眉凝看。
情浓笺难寄,托明月传语,约幽梦相见。
慕容雪听完了搂紧林夕的脖子,在他颊上左右各吻一口,娇笑道:“林夕,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才气,这辈子我缠定你了。”林夕笑道:“你缠吧,别吓的我逃跑就好。”慕容雪发恨道:“你要敢逃,看我不扁你。”林夕笑道:“还没相处几天,你就凶态必露了,看来我也要学雨果,写一部《悲惨世界》了。”竞秀有许多竹林,郁郁葱葱,翠色连天,竹林外是用竹木子卡成的栅栏。慕容雪笑说:“紫竹林。”
林夕也笑道:“那你快回家的,观音大士。”慕容雪秀眉轻弯,:“我才不希罕做什么观世音呢,一个人多孤单啊,我宁愿做龙女,让你做木吒。”
林夕笑道:“那还不得天天跟在普萨**股后面走,活得太潇洒了吧?”“那就做林间一对比翼鸟。”林夕点点头,笑道:“好啊,那可要天天留意猎人的枪口。”慕容雪轻轻拧住林夕的耳朵:“你这讨厌的小家伙,净说丧气话。”
林夕道:“瑶池深处两鸳鸯,不合双飞便双死,不好么?”慕容雪轻啐他一口:“以后不许你把死挂在嘴边。”
林夕笑道:“那把死挂在脖子上好不好。”
慕容雪用力拧他:“那绞死你好了,讨厌鬼。”
※ ※ ※※
“喂,请问林夕在吗?”
林夕听着声音像是伊静,但他又感到这个语气很陌生,伊静从来没有呼过自己“林夕。”
“是我,是小静吗?”
“哥,是你吗?我打过好几回电话了,总找不到你,哥,这两天你上哪了?”
“……”林夕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她。
“哥,你在那边过得很开心对吗?伊静仿佛带着哭音。”
“小静,你怎么了?”“哥,你是不是现在和雪姐姐很好,不理小静了?林夕心头一震:“瞎想什么,听谁说的?”“我上回打电话时,你们宿舍一个人告诉我的,哥,是真的对吗?呜呜呜——”
林夕想不知是谁:“小静,你先别哭,我——”电话那头嘀了一声。“哥,卡上金额只能通话一分钟了,哥,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许多事我都不懂,哥,其实我现在正学一些东西,好给你一个惊喜,呜呜呜,哥,可你现在已经不要小静了,呜呜呜。”
“小静,你听我说,我——”嘟嘟嘟,那边断线了。
第44章
期未考试快马加鞭而来,每当这个时候都是豆高儒叫苦连天的时候,也是街头小吃销量大减,影院票房回落的曰子。任颖慧还紧急加开了一次班会告诫学生们作弊万万不可。豆高儒早忘了他搂着冯婷婷浪漫灯下走的快活,第一门《国际商法》,他就开始把辞海里的不祥之语搜肠刮肚说一个遍,考完回来就音箱放至最高音量,听他的左小祖咒,他也开始咒诅监考老师个个不得好死,或后半辈子全做阿紫。豆高儒回来的第一件事往往是把小抄撕个粉碎,再一指纸屑说那是他破碎的心,林夕差一点想告诉他,两者都是一样的,至少都是自己撕碎,而且都是苍白中有黑。
林夕与慕容雪已约好了考完去北京玩。慕容雪说:“我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玩吧?”
林夕笑道:“你别我把贩卖掉,再让我替你开支票就行。”慕容雪笑道:“你至多值几角几分的,还用开支票?直接抛进捐款箱算了。”
最后一科是考《统计学》。这科是难中难,当然这是对豆高儒这种所说,里面有许多计算题,打小抄也没用。豆高儒转用向林夕:“老大,你一定要帮我这次,否则我真的死定了,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留级,你们去上大二吧。林夕点头道:“放心,我会把答案写给你。”豆高儒表情夸张,差点要抱林夕大哭一场。“老大,够哥们儿,我下学期一定刻苦攻读。“
林夕笑道:“也许只有寒号鸟才会相信你。”
考试进行到四五十分钟,林夕已答完试题,他回头看一下豆高儒,豆高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恐怕早就期待林夕回头了。豆高儒向林夕伸屈着指头,监考老师干咳了一声,林夕忙转回头来,他已明了豆高儒除了两道填空题,别的都没有把握,林夕真猜不透平时他都学些什么,恐怕全部精力都花在哄冯婷婷开心的努力上了。林夕几乎相当于把全部答案重新再抄一遍,他走笔如飞,抄到一半时,他见监考老师仿佛一直在盯着自己,林夕忙佯作翻动试卷,眼角余光见监考已转向别处,又开始不停地耕笔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把写满答案的草稿纸轻轻揉成团,背在身后,他起身时,手一扬,纸团流落在豆高儒脚下,后者假作笔帽掉下地,顺手把纸团捞在手中,林夕走上讲台交卷,他把试卷平放在讲台桌上,刚要转身出考场,忽听监考道:“这位同学,等一下”。林夕心一惊,回身,见监考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监考淡淡道:“请你把草稿纸一起交上来,草稿纸是考前统一发的。”林夕一怔,心思急转,恭声道:“对不起,我写完,觉得没用,抛到窗外了。”
监考目光一下凌厉:“是么?——去他那要回来!”他一指豆高儒,林夕头一蒙,林夕知道一切他都看到了,这时已陆续有人交卷。监考把林夕的试卷抽出来。林夕无奈走下来,面对豆高儒,豆高儒默默起身:“老师,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您只记我一个人吧。”监考一声冷笑,没收了豆高儒的卷子:“学校有过这种规定吗?——你们两个人可以出考场了。别影响别的同学答题。”豆高儒好话说尽:“老师,您饶过我们这回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监考冷笑道:“你们别和我说这些,这是大学,你们以为 还是高中,作弊一律严惩,谁让你们平时不努力,怨谁呢?”豆高儒轻声道:“老师那您只记我一个人吧,不关他的事是我逼他给我答案的,我们是一个宿舍的,我说出来,他不好意思拒绝的。” 监考不耐烦了:“别说下去了,请你们马上出考场。”豆高儒满脸歉意地看一眼林夕,两人走出了考场,在石栏处等考试完毕。“老大,对不起,是我害你的。”
林夕知道事到如今,抱怨也无抵于事,这时一个考生出来,轻声对他们:“唉,你们知道这个人是教务处的号称四大名捕之一,严厉得很,你们怎么碰上他了?”林夕轻声问:“你说今天怎样处分我们?”豆高儒说道:“上学年我就查过纪律守则,好像是本科成绩0分,推迟一年不许补考。”林夕心一痛,这不是把自己在这里奋斗的都毁掉了吗?自己想着竞选学生会主席,一个违纪者怎么有可能入选?
监考走出来,他手中拿着试卷袋,林夕和豆高儒拦住他,苦声哀求,监考理也不理径直走下楼去。
任颖慧在电话里很生气:“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你们为什么总不听,今年学校已决意要抓,你说我怎么帮你?”
慕容雪听了林夕诉说,怒声道:“这个死豆高儒,他死就死吧,为什么还要拖上你?”
她打电话给父亲:“爸,你再帮我一次。”“——”“爸!——”“——”慕容雪扣上手机:“我爸说他会给教务处打电话,”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豆高儒撞门进来:“老大,我们的处分已贴在公告厅上了。”林夕一呆,知道一切都晚了,慕容雪的父亲再有本事,能再把公告收回去吗?
慕容雪脸一沉,怒气冲冲道:“豆高儒,你做的好事!”豆高儒用力打自己的头:“我也不想这样啊,那死王八蛋监考,我要找人把他痛扁一顿。”
慕容雪怒指道:“林夕都被你害惨了。”豆高儒无奈道:“唉,都怪我。”林夕拿住慕容雪的手:“雪,别闹了,已经成这样了。”豆高儒向林夕投来感激内疚的目光。慕容雪握住林夕的手:“我陪你下去走走。”林夕无力地点点头。他突然感觉这个校园的荣誉已离他而去,自己混得连下学期补考的都不如,难道自己的大学生涯,自己心中曾萌动的奋斗的念头就这样落幕了。林夕一路无语,慕容雪说尽开心的话让林夕好受一点。慕容雪突然抱住林夕哭:“夕,你别这个样子,一切可以重新再来的。”
林夕轻轻一句:“是么?”林夕心中结了几处死结,知道自己本就是一个失败者,自己的一切梦想总是毁灭在瞬间而起的念头里。
慕容雪轻声道:“夕,真的,你别这样, 我看着难受。”林夕搂紧她,冷灯闪烁着。慕容雪静一会儿,轻声道:“夕,今晚我陪你吧。”林夕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看着她起伏的胸脯,柔柔的目光,艳丽的脸庞,林夕摇摇头,他不想在自己失意时玷污这一份纯情,慕容雪贴上他的脸:“可我真的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知道吗?我感觉眼前不再是那个满腹才情的林夕了,我相信我爸会把这一切挽回来的。”林夕心中一个声音:“挽回来又怎么样?”
慕容雪低声道:“夕,爸说不愿我交一些那样的男朋友。让我早点回家,明天他来接我”林夕心里一痛:“我明白。”慕容雪哭道:“不,夕,你不明白,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爱你。我不会随爸回家的,我要陪你到北京玩,我签应过你的,夕,我希望你别这样折磨自己,这一点挫折算不了什么,重新再来好吗?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在你身边支待你,珍惜你。 ”
林夕用手轻轻拭她的泪,自己却忍不住留下泪来,强笑道:“傻孩子,明天和你爸回北京吧。”但他语气中透出失望。
第二天晨,慕容雪敲门,林夕走出来,见她手中拎着一个大包:“林夕我要回家了,爸爸在外面车上等着呢?”慕容雪把包放在地上,把林夕搂紧,深深一吻:“夕,我爱你。”林夕轻声道:“雪,我送你下去。”
慕容雪犹豫一下:“不用了,我自已提得动。”林夕明白她的意思。他心一痛,脸部一紧,慕容雪也马上看了出来,她伸出柔荑在林夕的脸上轻轻一抚:“夕,我会在假期里和爸爸说咱们之间的事,我想爸爸一定不会反对的。”林夕涩声道:“是么?”林夕心中走过去帮她把包提起来,慕容雪不再坚持,她眼中是如水的柔情。可脸上却是一种细微的忧虑。
林夕把她的包放在轿车的后箱,慕容雪为他介绍:“爸,这是我同学林夕 。”她甚至不说林夕是她的朋友。她父亲打量了林夕一眼,点点头。他一抚慕容雪的肩头:“小雪,我们走吧。”慕容雪看林夕一眼,眼中是无穷无尽的话语。林夕却只是心中回味刚才她父亲那种隐蔽的冷漠。慕容雪上了车,在车窗处不停地挥手,奥迪启动时并没发出多大的声响,只是车后扬起一骑轻尘。奥迪越来越远溶入了车流之中,林夕想起初见她时,她刚从车上下来,留给自己一个背影,而此时她又坐同一辆车离开了,留给自己几多回忆,林夕心中第一次想起原来自己和她本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念头,有共同认识,共同理想又有何用?现实是一道永恒的冰墙,可以看清对面的好风景,却永远走不过去。一场浓浓的风花雪月的情事,最后唯留一缕细风,一枚花瓣,一片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