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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步步为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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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衫吓了一跳,现在正是酒店人潮高峰期,这才半分钟不到,秦政委怎么可能那么快?
她又哪里知道,从秦战刚到酒店开始,眼尖的大堂经理就认出了他后面跟着的两个军官是当地军区的权贵子弟,自然不敢怠慢走在前面的秦战,秦战要上楼,大堂经理就忙殷勤的亲自领着开了闲置的贵宾电梯。
来不及换衣服了,姜衫犹豫了一下,想到秦政委刚才说的呆不了多久,又说了有事情要问,也不好让他在外面久等,匆匆披上了宽大的风衣,掩好衣领就去开了门。
秦战看了姜衫一眼,凌厉的视线立刻就转向了站在一旁还在忙着献殷勤的酒店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吓得忙收回了在姜衫上探寻又好奇的视线,迅速的转开了头。
“那您先忙,有需要了叫我。”
说完识相的退了下去。
大堂经理先感叹了一下这个军官的艳福不浅,开门的女人长得可真叫一个漂亮,艳羡了片刻,又不禁开始感叹这女人的幸运。这个楼层的房间他是知道的,住的基本都是来参加舞蹈比赛的学生,往年每到这时候这些女学生们总会出现几个傍着高枝儿的,其中不乏会有入幕之宾住过来,可刚才那个军官的名字他旁敲侧击的也打听出来了。
竟然是秦战,先不说秦战现在的位高权重,就光是秦家如今如日中天的地位,能交到这样的人家都是这女人修了八辈子的福分了。
秦战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暖气把姜衫的脸熏的红扑扑的,细白的肌肤上像是染上了清晨起最先升起来的那层清浅的朝霞,黑而柔软的头发半湿着垂在脑后,英伦风的呢子大衣把身子裹得严实,下面却露出了一大截光洁的小腿和圆润挺直的膝盖。
真丝睡衣刚刚盖过大腿,没照镜子的姜衫并不知道,只披着大衣的她即使裹的再严实,那样子看上去也像是里面没穿衣服。
秦战瞧着她,那素来威严的脸上就升起了几分不自然来,眼神闪了一瞬就迅速的移到了她的脸上,不再敢往下看。
“刚洗过澡?”
姜衫点头,黑幽幽的眸子瞅着他,“明天还有比赛,准备看会儿比赛视频就睡呢。”
秦战对上那双莹润的眼睛,深眸又晃了晃,视线连放在她脸上都做不到了,不动声色的转到了一侧。
“这样啊。”
可不偏不倚,秦战看到的地方正是姜衫挂衣服的地方,贴身的内搭整整齐齐的挂成一排,一件件分的格外清楚。
角落里挨近暖气口正下方的地方,还挂着晾洗过的内衣裤,纯黑色的小巧的三角上带着一圈可爱的蕾丝,绣纹的半罩被平直而严整的展开,弧度自然,都已经是半干的样子了,只有中间部分看上去还有些潮湿。
只在军营里打转,从没有进过女人房间的秦战那脸色就有点发僵,当真是看哪里都不是了。
姜衫见他脸色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看到自己先前刚洗过的内衣竟然还挂在那里忘记取下来,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姜衫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让秦政委上来的决定是多么大的错误,他到的太快,她只顾着思索他找自己有什么事,竟没考虑过这些,这下当真是尴尬极了!
“您,您先坐一会儿,我换了衣服咱们出去说吧?”
秦战“恩”了一声,也意识到自己在房间里谈话不妥。
姜衫红着脸把挂在墙上的衣服快速的全部撤下来,拿着飞快的进了洗手间。
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秦战耳尖,能清楚的听到洗手间里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再清心寡欲也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秦战的脑子里几乎是不自觉的就开始浮现出一些引人遐想的片段,他骨节宽大的双手紧了紧,双眸扫向其他地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雪白的大床上被子被掀起了一角,平展的床单上有一处是被人躺过后留下的明显褶皱,柔软的枕头上一根黑而亮的长发在边角上挂着。
这是姜衫躺过的地方,鬼使神差的,秦战站起身走到了床头处,弯腰把那跟长发捡了起来。
细细的,柔柔的,就像她这个人,秦战脸色沉重复杂,垂眸把发丝攥的更紧了一些。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她才不是什么脾气温软乖巧的女孩,如果他听到的事情是真的…
秦战骨子里有着天生的杀伐果断,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决定了的事情鲜少会因为任何理由和困难来让他动摇。长久的军队生涯让秦战养成了理智又务实的性子,如果确定了某种目标是自己想要达到的,就绝不会半途而废或者轻易放弃,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事情上。
时间不多,两人去的是酒店三楼的咖啡厅。
这时候人多,位子本不好等,他们却直接被领进的一处安静的包厢。
秦战也不绕弯子,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找到了秦亦灏帮忙?”
心里正猜测着秦政委找自己有什么事的姜衫心就是一突,“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秦战接着道:“军艺是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的,你的事情有人报告给了我,你是不是跟白家有什么过节。”
姜衫心中暗惊秦政委的消息灵通,却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回答的时候就有些谨慎,“倒也称不上是过节。”
“恩,我知道了。”
看出来姜衫不是很想说,秦战就没接着问下去,指关节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面,看着姜衫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和深思。
秦战并不知道秦亦灏对姜衫的心思,只是凭着他的了解,秦亦灏从不做没目的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他出手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一点秦战比谁都清楚,秦亦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姜衫。只是毕竟是一家人,虽然因为性格不合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可以秦战的性格却不会当着姜衫的面议论秦亦灏的是非。
秦战抿唇,提点道:“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秦亦灏为人不好相与,你尽量别招惹他。”
姜衫僵硬的垂眸,明白过来秦政委还不知道她和秦亦灏现在的关系,缓声道:“我做事有分寸的。”
秦战瞧着细嫩的手指紧握着杯身的姜衫,眸色逐渐加重,突然道:“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姜衫一怔,不明白他问的什么意思。
秦战就郑重了神色,认真的看着她,“如果真的是因为白家,我可以帮你。”
这样的暗示就再明显不过了,姜衫看着秦政委的神色和那双黑沉沉的深眸,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啼笑皆非和不可思议的感觉。
“秦政委,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战也不绕弯子,说的直接,“我在追求你。”
包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的秦战坐的笔直,即使是说着这样引人遐想的话,稳重威严的脸上神色依旧是出乎寻常的肃穆。
不知道过了多久,咖啡的热气都开始渐渐消散,姜衫才重新开了口。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秦政委您和万老板,应该是在一起的。”
没有料到姜衫竟然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秦战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小万?
秦战道:“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顿了顿,虽然不知道姜衫怎么会提到万玉研,但秦战也知道这个问题是避不开的,早晚要说清楚。
“小万是我的战友,当年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些变故,为了掩护我带的分队顺利完成任务,她受了很重的伤…身子出了些问题,我答应过会照顾她。”
姜衫没吭声,他们都清楚,事情绝不简单只是这样,秦战的脸色这才真正的开始复杂晦涩起来,终于说出了其中最大的问题,他虽然并不认为这是太重要的事情,却到底因为顾忌着姜衫略有些犹豫。
可秦战也不是个会逃避问题的人,沉声道:“当年的伤影响了小万的生育,毕竟是因我而起,我当初许诺过,如果怕人非议,我可以娶她。”
姜衫笑了,“那您刚才跟我说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
秦战表情认真的看着姜衫,“婚姻只是简单的一张纸,她是生死与共过的战友,是军人,是老部下,需要用我给她便是了,其余的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放心,我可以保证只会有你一个女人,除了那一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无条件的给你。”
说到后面,秦战的脸色又带了些僵硬的不自然,看着姜衫的眼神却几不可见的温和起来。
秦战生存在制度之下,可又天生的藐视制度,在他眼里那些条条框框当真就只是条条框框而已,如果是共度一辈子的人,他并不认为就需要那样薄薄的一纸婚姻来证明什么。同样,当初他既然会为了补偿而对万玉研做出那样的承诺,也曾冷静的说明过这件事情,照拂部下就是照拂部下,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在秦战眼里,这就和给了万玉研一套房子,一辆车,或者说是给了她一座蠡园是一个概念,冷静的处理问题,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
他理智,理智的可怕,他负责,也负责的冷漠。
残忍而直接点来说,有权而又太过强大的人的世界永远有着他们自己的规则,可以任性,可以为所欲为,可以藐视规则,也可以唾弃一切束缚。
再说的残酷一些,他们生活的圈子,并不是同一个世界。
姜衫终于想明白上一世从未熟悉过秦政委的她为什么会在短暂的接触中,会对他本能的产生类似于避讳和恐惧的心态。
这样的人你与其用理智和冷静来形容,倒不如说是天生的无情,这样的人的逻辑永远都冷血的可怕,这一刻的姜衫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自己不是秦战的敌人,还是该悲哀自己曾经对这样的人动过一丝好感。
姜衫依旧在笑,“那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秦战身子紧绷了一瞬,他有着属于军人长期磨练出的敏锐感,姜衫有没有对他动过心他自然是可以看出来的,这就是为着小万的事情在拒绝他了。
“如果是因为小万…”
“不,秦政委。”姜衫突然打断了他,缓缓站起身来,她笑的温和,那双眸子却凉的可怕,两簇小火苗凉薄而热烈的闪烁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和悲哀在心中交织,让姜衫有一股极其强烈的想要撕破对面男人脸上平静而严肃的表情的冲动。
“不如,我们来换个角度来谈这个问题。”

☆、第59章

秦战一看姜衫的表情就开始头痛,她那笑容里像是是恨不得生出一朵名为愤怒的小花来,嘴角勾着,却又像要伸出两颗尖牙。
还是把她给惹恼了。
秦战撑了撑手,示意姜衫先别说话。
“你不要生气,听我说完。”秦战揉了揉额角,在这一段高强度的任务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合眼了,他一空出来时间就找机会来见她,绝对不是为了跟她之间闹出什么不愉快的。
“我知道你愤怒的地方在哪里,我没有冒犯的你的意思,不然也不会郑重的叫你出来谈这件事了,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这是以前对任何人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姜衫,你认为两个人如果选择了在一起,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能够相濡以沫的陪伴着对方走完剩下的一生,其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两个人的性格要能够互补和彼此欣赏,而且总有一个人是要负责包多一些的包容和忍让,这一点我确信自己可以做到,我比你年长那么多,可以给你充分的自由空间去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一切梦想,也可以包容着你满足着你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我相信自己有能力也有足够的责任感能够给你幸福。”
秦战的语气平淡,用一种再自然不过的姿态做着最郑重的承诺,他是一个足够稳重和有责任心的人,许下的承诺必定是经过一系列的深思熟虑,也是绝对不会做任何更改和妥协的,这是他身为一名军人本身最重要的特质。
就像是万玉研的问题上,明明只要他跟她谈一谈,以他的地位和万玉研现在的态度以及本身的性格,当初说过的话完全可以不作数的。甚至他完全可以当做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许诺,谁又能敢说他什么?又能拿他怎么样?只是一个简单的抉择,就能解决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可他不会那么做,因为他既然做出过那样的许诺,就早已经考虑过自己将来因为这个许诺将要面临的各种问题或者说是困境,除非万玉研当真已经彻底解决了自己的一切后顾之忧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否则他既然那样说过,就永远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依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人一生的时间很长,只靠着一张纸,一句正式的在众人面前宣布过的誓言如果就能够支撑完一整个婚姻的话,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离婚这样的规定存在了。那只是一张纸而已,姜衫,只是一个冲动之时许诺下的再感情用事不过的单薄诺言,接下来的一生你要遇上境况远比能不能得到这一张纸要严峻的多。人心是这世界上再容易改变不过的东西,重要的是遇到对的那个人,遇到那个不是需要靠着一纸婚约,而是依着自己的本性能够真的给你幸福对你负责的那个人,你懂吗?”
秦战走到姜衫身后,安抚的扶住她的肩膀,缓缓的压着她坐了下来。
“你认为小万的存在是个问题,那么如果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对她做出的许诺都能出尔反尔,这样的男人你真的敢选择和他度过漫长的一生吗?我如果可以对别的曾经做过承诺的人叛言,即使能给了你那一张纸,你就真的敢信,敢接受吗?更何况对你现在的处境,只有这样的办法我才能最理所当然的护着你,你接受了这个位置,就等于成为了一名秦家人,任何人再不敢对有一分僭越,你认为呢?”
他强壮,高大,睿智,冷静,他比她要多出十二年的阅历和岁月的鸿沟,看任何事情都要理智也客观的多,他的话虽然残酷,却也足够打动和说服任何一个对爱情充满期待和幻想的女人。
如果是上一世的姜衫,如果是还对爱情抱有相信和幻想的姜衫,如果是心理年龄真的只有十八岁的姜衫。
他说的有理有据,毫不虚伪,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算是把自己整个人剖开了坦白了的放在姜衫面前,这样的诚意已经足矣消除了姜衫心底最开始的那七分怒火。
秦战坐回去,他叫人帮姜衫重新换了一杯热咖啡,他也从姜衫的眼中看到了那消逝的怒火和重新恢复的冷静。
半晌,姜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平稳安静到不可思议。
“这样,我问您一个问题。”她说,“我相信您,也感动于您的坦诚和承诺,我不否认您说的话和描绘的未来蓝图很吸引人。”
秦战的眼神温和,坚毅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姜衫道:“我也是需要给自己的人生一份交代的,就像您说的,为了怕外人的非议打扰到万小姐,您会为自己的许诺负责,给她一份明面上体面的婚姻来保留她的尊严。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我可以保证这一辈子只有您一个男人,对您忠诚,相濡以沫,承诺出携手一生白头偕老,可既然决定了在一起,想必您也是会想要后代的,即使您不想要,作为一个女人,如果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我也会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吧?”
秦战沉思了一瞬,理解了姜衫的顾忌,见姜衫这么自然的提到孩子的问题,脸上连丝毫的羞赧都没有,秦战眼角闪过愉悦,“你放心,在孩子的问题上绝不会有人非议什么,婚姻属于她,孩子却会是我秦家正统的出身,这件事情我能够解决。”
姜衫摇摇头,“我不是在说这个,只是打个比方。”
秦战看着她表示继续。
姜衫接着道:“不管您怎么保证,孩子都会被打声一个私生子的标签,我相信真爱无敌,不在意外界的眼光,可孩子却不行,即使当面没人敢说什么,背地里的议论依旧能直指人心,这是这个社会的常态。”
秦战淡淡道:“这样的常态不会出现在秦家人身上。”
那是一种天然的自信和霸气,无关自负,也无关安抚姜衫,只是单纯的阐述出一种事实。
“您总不可能算无遗漏的。”姜衫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也需要在明面上有一个完全的身份,因为毕竟不是独居,总要和外人相处,您既然选择了给万小姐秦夫人的名号来保全她的体面,就不可能会让我光明正大的以你的人的身份出现。”
姜衫看着他,歪了歪头,“好吧,我说的直接一点,我会和另外一个绝对不会产生任何情感纠纷的男人拥有一份明面上的体面的婚姻。”
她一字一句问的诛心,“秦政委,您同意吗?”
秦战眼神凌厉了起来,沉默的看着姜衫,半晌才道:“我们说的不是一个问题。”
“不,这是同一个问题。”姜衫笑了,“您想说自己是做出过承诺,是为了负责对吗?可您给了她体面的身份,给了我除了这一个身份以外的所有东西,那么我的体面又要到哪里去找?不管您再保护,再给我自由的空间和包容,我却还是永远被人打上情妇,小三,破坏人婚姻的标签。”
“是,那婚姻只是一张纸而已,它也许只是一个单薄的承诺,一个一戳就破冲动之下的许诺,人心的确易变,可我想您却忘了,那也是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最大的尊重。”
姜衫抿了一口咖啡,杯底在磁碟上发出一声轻响,她缓缓的抬眼,直视着表情凝重的秦战。
“您也许没有意识到,您这是在羞辱我,秦政委,还有,您凭什么以为我对您的那一份动心,足以打消承载我接下来几十年的岁月里可能会面临和坎坷和折辱?”
秦战道:“姜衫…”
“秦政委。”姜衫冷声打断了他,“您说的对,我也许可以为了感情,如您所说的去不在乎那一张纸,那一份苍白的正式誓言,可就像您即使知道我只是为了保持体面,也绝对不会同意我和别的男人有一份明面上的婚姻一样,从一开始,您的出发点就没有把我放在一个和您平等的位置上。”
“不需要否认,您做出的这一切假设和许诺,也都是在我知道我没有需要维系关系和血脉的亲人上的吧,也许您并没有看轻我的意思,但我只问您一句,如果我父母健在,家庭齐全,如果我是一个和您比肩的家庭出来的女人,您会对我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吗?”
秦战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突然有些焦躁起来,看着姜衫的眼神有些着急,“姜衫,你明知道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对不起,在我看来,您就是这个意思。”姜衫再次站起身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或者我换个问法,如果您作为一个父亲,您会愿意自己深爱的女儿同意这样一份看上去完美的天衣无缝的‘相濡以沫’吗?”
姜衫因为愤怒而胳膊僵硬,“您可能从根本上就没有意识到您提出的是怎样的一个要求,或者说,您其实是知道自己是基于怎么的前提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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