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等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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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杜董关心，我叫别的司机来接我了，就不麻烦您了。”我极其礼貌的说，杜潇听了只是耸了耸肩，便跟我们告别了。他一走秦薇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一直听说杜董和你关系不一般，原来不是空穴来风啊。”秦薇半开玩笑说，我却知道这句话每一个字都能酸死我。
“呵呵，我们只不过认识的比较久，我最好的朋友是杜董的一个合作伙伴，所以很久之前就有交集比较熟悉罢了。至于那些传言都是些添油加醋茶余饭后消遣的东西，想不到秦秘书连这个都信啊。”我也放松语气，但估计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起码秦薇不会相信我的解释，因此大家表面客气实则算是不欢而散了。
回到租来的那个家里，躺在床上回忆着流星雨下我和杜潇像孩子一样开心的幸福，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虽然没有了许愿的兴致，但能够一起分享这美景，的确算是难忘的回忆。就在这份陶醉中我渐渐进入梦乡，连梦中都是色彩斑斓的流星雨和杜潇被星光映衬的温柔笑脸。
年终会后大家就都稳定精神等着年假，办公室里一片太平祥和的景象，我也乐得放松一下。这时突然接到童翼的电话，说要中午一起吃饭，这可是件大事，要知道这孩子结婚后基本就销声匿迹了，蜜月回来也没像以前吆五喝六的聚一堆狐朋狗友，看来真的是要从良做个贤妻了。如今心急火燎的找我定是有事，电话里还不肯说。我中午走出办公楼时心里还七上八下的为她担心着。
“快坐下，你的饭我已经点好了。”一见面童翼就拉我坐下，我被她弄得紧张兮兮的。
“怎么了？你俩闹矛盾了？”我看这个理由最适合这种刚刚开始磨合的新婚小夫妻。
“不是，唉，是林红。”童翼摇着头说。
“什么？林红？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听是林红我差点跳起来，毕竟这一年多对她一直心存愧疚，这回一听到和她有关我的心立刻慌了。
“啊呀，你小点声好不好。”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各种鄙视的眼神包围了我们，我马上噤声示意她赶紧说。“说来这事和我也有很大的关系……那就是，林红和非好上了。”
“啊？”听了这话我的心里由慌变为乱，很多年头一股脑涌入脑海：这样我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林红怪我垂涎她的男人？杜潇是不是也能彻底死心了？童翼都嫁做人妇了怎么对此事还这么紧张？难道她也玩余情未了的苦情戏？……
“你想什么呢，吓傻了啊？唉，你说说这事，我让非接待她照顾她，以为这样能让她在那边有个照应，毕竟她那种女强人在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容易钻牛角尖吃亏，可没想到一年半载这两人互相仰慕起来了！一个看对方美貌智慧，另一个看对方柔情艺术，这就看对眼了。”听得出童翼对此事很不满，看来她还真的是贼心不死。
“你都结婚的人了，你的旧情人拉你姐妹一把也算是好事嘛，你跟着急啥。”我平静下来，看着童翼皱着眉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你还好意思笑，我可没说我对非没感情了。今天倒好大早上刚睁眼睛林红就把电话打来了，还说故意在遥远的国度等到这个估计我起床的时刻才打电话通知我。虽然这厮口气挺诚恳的，但我以为非会一辈子只等我一个呢，可他这 么 快‘炫’‘书’‘网’就变心了。”童翼垂头丧气的。
“呵呵，你看你这点小心眼。非都多大了，你都结婚了还不许人家寻找自己的幸福啊！得了得了，咱们赶紧准备给人家送祝福就好，你可别回家露了馅让你夫婿发现，那可不好收场了。你说人家在那边亲亲我我的，你这边却为她们闹的鸡飞狗跳，多不值得啊！”我知道童翼只是一时的心理不舒服，换了哪个女生都多少因为这样的事失落，但这确是会必然发生的事。如今我倒希望杜潇也能如非那样做得如此干脆。
“好吧好吧，叫你来全是来看我笑话了。说说你吧，我回来还一直没召见你向朕汇报工作呢。在你那位杜帅手下干得如何啊？听他说你也算小露了一把脸，业绩深得杜老爷子赏识啊？”童翼也没在那件事上深追究，话锋一转就到了我身上，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现在我和杜潇的状态。
“我啊，我挺好的，呃……”看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童翼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我的脸。
“我的天啊，你的脸怎么红了？你不会是…。。你难道真的……”童翼也像我听到她的消息时那般惊讶，我只好在她灼热的目光下满脸羞红的点了点头。
“额滴神啊，这是个什么社会啊？你泡了林红的前前男友，林红泡了我的前前男友，我是不是该找你的那个林鹏霄去寻找点慰藉啊？”童翼作仰天长啸状，完全忘了刚才她是多么鄙视我的反应。
“呃，这个你要有时间可以实施一下。不过我和杜潇只是两人有意但没捅破那层纸，所以你可别乱说啊！你已经有你的万鸿了，别太贪心，怎么也得让姐妹们消消红了的眼睛。行了别欲哭无泪的了，这顿饭我请还不行吗？”我无奈的摇晃着她，听了我要请的话她才愤愤的瞪了我一眼好像要把对林红的气也撒在我身上一样，我只能老老实实接受着她眼神的凌迟。
饭毕我俩各回各公司，她苦着张脸慢慢离开我的视线，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虽然童翼听了我讲述杜潇对我的这些无微不至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不公平的事实。看她走远了我也转身向公司走去，心里盘算着怎么告诉杜潇这个消息。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该我去亲口告诉他，毕竟这可能也算是破坏他心情的事，到时候迁怒于我岂不惨了？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说了我不会成为林红的替代品，如今再知道林红的新恋情估计更会死心塌地的选择我吧！毕竟在我心中他一直没有对我做最后的表白完全是因为心里还没完全放下林红，如今时机正对，我终于也可以收获自己的幸福了！想到这里我开心的不能自已，而非那小子就算是上天对林红失去一个痴情于她的人的赔偿吧！
第二十一章 见爱离岸
更新时间： 2010…7…23 21：40：04 字数：11682
林红的事终于还是拖到年后才准备好去告诉杜潇，毕竟我希望大家可以开开心心过完年再去谈这些陈年往事，而且我也要趁机催促一下杜潇割舍旧爱全身心投放到我的身上，起码这样我才能真的安下心来。
三月春临，冰雪消融让所有人都会感觉心头一振，春暖花开定会带来新的开始，选择这个季节为我和杜潇开始属于我们的记忆实在是再适合不过。想到这里我心里美滋滋的，并且这一年我都留心打听着林红和非的动向，竟传来两人有望真正结合的喜讯，当然这对我来说不失为喜上加喜。听了这个消息我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去联系林红，找准时间给她打了难得的越洋电话。
“Allo。”没听清电话那边说的是什么，但是是林红的声音无误。我突然想到童翼曾经还向我炫耀她那半斤八两的法语时向我普及知识说中国人打电话的“喂”还是跟法语有关，不过看来林红已经完全“合法化”了。不过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说不定刚在法国清新的空气中睁开眼睛，窗外就是缀满紫色绿色珍珠般的葡萄的架子。
“喂，主人，是我。”虽然林红走后我们也通过几次电话，但是自从我心怀不轨后，怎么也有一年没听到林红的声音了吧。我刚刚称呼完，两个人竟然都对着电话沉默起来，很快双方啜泣的声音都穿过数个时区来回传递。
“小安，你知道吗，我都想死你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联系我？为什么啊？”林红看样子哭得很凶，实在想不到这么刚强个女子一越洋就转了性，一个老熟人就让她哭的淅沥哗啦，当然这样的她虽然褪去了华丽的奥特曼铠甲，却更深刻地融进了我的生活。
“主人，对不起……”准备好的一席祝福与忏悔一下子都哽咽在喉，我明显感觉到脸上因为说不出话来和内心的忐忑热意上涌。
“小安，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发生什么了，从你最开始躲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只是你怎么这么傻，因为这个你就不接我电话吗？你不也早就知道我和他真的已经有缘无分了吗？”林红渐渐平静下来，虽然听上去是责备，但语气中却满是心疼与关切。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应该是法语，林红匆匆作答。也许就是那个曾经用安魂曲折磨我多年的非了吧！十余年不见，真不知道他如今变成什么样子，是否也留着络腮胡子有法国村野独特的“范”。但一想到人家现在怎么也算是音乐家了，肯定要比我的恶意想象要艺术得多。
“主人，知道你幸福我就放心了，之前真的感觉没有颜面面对你，我怕你们真的已经是天造地设，你也一直不会放下他。只是，只是我真的感觉自己也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主人，对不起。”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像小时候打碎了相框时支支吾吾面红耳赤的向妈妈道歉的场景。
“呵呵，小安，两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单纯啊。他那么优秀，而且咱们三个眼光还真是像啊！所以说我理解你，毕竟我给童翼通气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愧疚。好在现在不是皆大欢喜了吗？傻姑娘，千万不要自责了，你和杜潇能走到一起，那简直让我一百二十个放心了。”林红的语气中的确有掩饰不住的兴奋，我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恢复常态后才能自如的和她大聊特聊，恨不得在电话中把这一年来彼此身上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倾诉给对方，不过事实证明我们似乎都过得要比以前顺畅幸福得多。我的幻想真没有错，林红包下了一个葡萄园酿葡萄酒，据说根本不求挣钱只是娱乐生活罢了，每天都和街坊邻居坐在园子里谈天说地，过得好不快活，和非也想在三个月后结婚。而我的工作也得到了林红的认可，大赞自己的教导能力。一不小心一小时就过去了，林红大叫着心疼我的电话费，硬逼着我挂掉电话，并约好以后每个月都要定期向对方汇报工作两人才罢休。挂了电话，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看来我真的想得太简单，我一躲躲藏藏自然暴露了我对杜潇那点心思，而且之前我就对这位前姐夫流着绵绵不断的口水，林红时何等聪明的人，这种事用脚趾甲一想就明白了。好在我已经取得了最关键的认可，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于是我鼓起精神，准备晚上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拍板定下。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澎湃起来。
傍晚约杜潇到家里吃饭，并且把跟老妈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都用尽浑身解数使了出来，虽说一道道菜看上去都有瑕疵，但是我激动得很，比当年接受小军求婚时还要激动，也没心情追究自己刚才发抖的手做出的菜了。杜潇倒是很惊讶于我这两下子，很给面子的一扫而光，心满意足的坐在我的客厅里用笔记本上起网来。
在厨房里收拾碗筷时我又心中默默对了遍台词，才胸有成竹的走了出来。但是一看到杜潇专注于点到屏幕前被那上面淡蓝色光线包裹的脸，顿时又紧张起来。我搓了搓手，调整到抖动最低限度，在杜潇身边轻轻坐了下来。
“咦，这 么 快‘炫’‘书’‘网’就弄完了？我以为凭你那点家务能力今晚都没时间睡觉了。”杜潇感觉到我的出现便如往日般开始挖苦我，按理说此时我定不相让抛出言语炮弹和他硝烟弥漫不死不休，只是今天我依然保持着缄默，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还沉浸在电脑中的他突然觉得不对劲，猛的侧身看我，然后下意识后退了一下：“我的天，你要干什么，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不会这顿饭是设的鸿门宴，吃完就要劫财劫色了吧？”
见他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只好以低声叹气为开场，拉开了演练已久的序幕：“唉，杜潇，和你说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见我直呼其名，杜潇算是明白过来了，马上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还在猜想他听了这个消息会作何反应。不过以他与我熟识后的反应来看，应该最多只是哀叹一下便会恢复正常，然后我再顺势提一下我俩的事，应该就会水到渠成。虽然有点我主动逼婚的嫌疑，但谁让我这么稀罕他，我连嫁入豪门该怎么做杜太太的未来都考虑的万无一失了，加上杜功成那天欣赏的态度，估计我有八九成把握。“事情是这样的，童翼有个同学叫非，人在法国，是个音乐家。”我顿了顿，杜潇似乎莫不着头脑，我便接着引出了重头戏：“林红这次去法国，童翼就安排她那同学接待照顾她一下，但是两个人日久生情，如今打算要结婚了。”
我一口气说完，看见杜潇还是那副莫不着头脑的表情，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不是他没听明白，而是这个表情一瞬间就凝固在他的脸上，可想他有多么震惊。但是他这么愣住能有两分钟，还是不声不响，我有点害怕了。
“喂，你怎么了？这么点事你不会还没消化完吧？”我心里慌了起来，眼前的这一切无疑把我的一切幻想都推翻，甚至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把我的心紧紧压缩着，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依旧是这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看得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以为哪怕是林红还在他心中占有重要位置，以他的成熟也会掩盖住内心的痛苦自己慢慢消化，在我面前不会露出半点脆弱。可如今我们身边的气温似乎都降到了冰点，起码我感到体内滚烫的心在翻腾着，外面却冷得让我不住的发抖。我知道，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杜潇。一瞬间眼泪就决堤了。
“你倒是说话啊？你吓傻了吗？一个要嫁给别人的林红却让你如此失态，你到底还是不是叱咤商场潇洒倜傥的杜潇了？”我无论说什么去刺激他他都一动不动，我感到自己在这种窒息的气氛中要崩溃了。一时间太多想不到的都发生了，曾经那么用心想让我幸福快乐的杜潇，让我死心塌地的认为我俩都爱上了彼此只差解决掉林红给他的回忆就能终成眷属的杜潇，让我如今已经爱的无法自拔用尽青春尾巴上唯一一点力量的杜潇，就这样，在我眼前，因为林红的婚讯，面无表情却明晃晃的向我昭示着他内心中的痛苦，无奈，悔恨，嫉妒……最重要的，是那份我以为早就气若游丝实际上却坚如磐石的旧爱。而我却傻傻的自作多情，为一个爱着别人的男人策划着我俩的未来，甚至自恋的认为他在我面前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特殊的示爱含义。忽然间他初次见面时在凤鸾酒吧里彬彬有礼的态度，为我送画时由衷的说我淡若烟花时充满好奇的眼神，我们一起在鸭血粉丝店里吃涮串时的轻松快活，他特意打来指导我未来工作时的温柔语气，我过生日时的那份精心准备的惊喜，江畔谈心时他说不会找任何人做林红替代品的坚定表情，晚宴上一起看一生难忘的梦幻流星时的震撼感动，甚至于今年过年时他竟然还特意到家里向我爸妈拜年的亲切……一切的一切，一下子涌进脑海，阻塞住本来就艰难的呼吸，一瞬间我就感到头痛欲裂，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抱着头大声的哭喊着：“杜潇，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放下她？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
我声嘶力竭的喊着，杜潇终于从毫无知觉的出神中缓过来，看见如此痛苦的我他一下子怕了，忙抓住我拼命撕扯头发的手，把我紧紧箍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小安，我没想到，真没想到会这样……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好不好？”看我渐渐由嚎啕大哭转为低低的啜泣，他才紧张的放开手，为我拿来纸巾后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扔下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便起身离去。而我只是不住的流泪流泪，最后根本不用纸巾擦拭，只是任凭它决堤。很快衣襟全部浸透，可我却感觉体内还有那么多水汽在蒸腾，踊跃的蹿往泪腺，然后再化作一阵阵咸热的雨滴，驱散着身边的凉意。
不知哭了多久，感觉眼睛早就难以睁开，只知道屋内的视线暗了下来。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和小军大吵并且分手就是在同样寂寥的夜晚。也许这样的晚上就是造物主精心安排的幕布，很多意想不到的闹剧就在满天的眼睛注视下开场落幕，而我为什么偏偏总被选作悲情的女主角？甚至说只是他心中不够格的配角？
忘了那一晚是怎样度过的，由于长时间的哭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整个人软塌塌的趴在床上，一直到东方放明。一点点晨光驱散了夜色的诡秘，并且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千疮百孔的身体，但是我知道胸腔的左侧，有一个地方正在慢慢的石化，倔强的抵抗着日光的好心抚慰。就这样一直到白昼来袭，楼下又听得见婚纱摄影的卷帘门升起的声音，我却依旧如死尸般一动不动，直到电话响起。
手机整整响了二十几声，我没有理会，但是那个人依旧锲而不舍，直到断断续续打了四五遍，我终于动了动胳膊，按了接听键。
“您好许经理，我是想提醒您上午十点还有个重要会议，总部来的人马上要到了，您看是您去接待还是直接我去就可以了？”原来是秘书的电话，胸腔里那颗石头又沉了沉，但是很快现实又慢慢注入了体内，我开始恢复了元气。当我意识到自己还是公司的经理不能躲在这里为儿女私情失神落魄时，终于坐起沉甸甸的身子，不顾一阵阵眩晕，努力理智的权衡着。不用照镜子我就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狼狈成什么样子，起码肿得睁不开的眼睛就不能见人，但是总部来的领导绝不能怠慢，好在他们只是来例行检查，我便嘱咐秘书先去接待自己这边有点不舒服，并转告莫可可负责此事后便匆匆挂了电话。随即想了想又拨通其中一个来视察的上级的电话，装作柔弱无力的病态声音请了假，并让莫可可配合他们的工作。毕竟莫可可一直用实力支持着我的工作，如今我对她已经完全信赖了。这几个上级似乎都听到风声知道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