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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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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看了她许久,那双黑黑沉沉的眼睛深不见底。
唇角勾出一抹春雪消融的微笑。
“这个是自然。微臣有空一定回去看望娘娘。”
桃维怀抱着裴言这样温暖的笑容,从夏天等到秋天,从秋天等到冬天,却一直都没有等来裴言。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腊月初三。
右相裴言迎娶太傅之女辛眉,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皇帝亲自赐婚,十里红妆,羡艳旁人。
桃维在宫中坐立难安,实在是没有忍住,只好偷偷摸摸地又施了隐身术,回到了裴府。
张灯结彩,喜结良缘,裴府来来往往的都是满面春风赠贺的官员。
桃维躲在窗户边,看到裴言白玉般的脸庞上染上了薄醉的微红,黑眸水润。
他如同对待一个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辛眉凤冠霞帔,黛眉皓齿,一双水眸含羞欲语,芳姿清贵,姣好娉婷。
裴言握住了辛眉的手,唤得情深意切:“娘子……”
“相公……”辛眉娇羞低头,露出素皓玉颈,她咬着红唇道:“我从前常常听人说,相公痴情,肯为了发妻而罢娶公主,既是这样,又为何答应娶妾身呢?”
“娘子这是吃醋了?”裴言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当日我罢娶公主,并非是为了发妻,而是为了娘子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日我在梨园听得清楚,若是娶了公主,又怎么能再娶你呢?”
辛眉张开嘴巴,惊讶道:“你那日竟然也在赛诗宴上吗?”她恍惚了一会儿,又道,“竟然相公早就有意与我,为何不在拒绝公主的时候就娶我,而是要等到现在?”
裴言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眉眼温柔,细着心思哄着辛眉:“那日情况危急,为夫不敢确定娘子是否也倾情于我,便只好选了一个好拿捏的丫鬟当做借口,娘子你莫要吃醋。”
辛眉释然,推了裴言一把,娇嗔道:“谁吃醋了?”
裴言将辛眉压到了床上,吻住她的唇:“好大的醋味啊……”
桃维躲在窗外,瞪大眼睛捂着嘴巴,哭得泣不成声。
胸口像是被一把锐利的白刃切心而过,贯穿了她的整个血肉,白刃拔出,翻出淋漓的血肉,那刻骨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得发冷,令人唇齿生寒,可她滚烫的眼泪却抑制不住的流淌着。
那日情况危急,为夫不敢确定娘子是否也倾情于我,便只好选了一个好拿捏的丫鬟当做借口。
好拿捏的丫鬟……
原来她不过是一个好拿捏的丫鬟。
桃维的眼泪汹涌,拼了命地掩住口鼻,生怕自己的啜泣声会引来裴言的冷颜以对。
她不敢上前质问,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丧失了质问的资格。
屋子里,红烛含泪,男女呻_吟,不绝于耳。
屋外,桃维咬破了自己的唇,泪如雨下,强迫自己听了一夜春宫,身子冻得发冷。
皇帝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爱妃一夜之间,似乎又美艳了许多。
这个女人,总是能够给他带了刺激和欣喜,像是怎么样都玩不烂似的。
他将硕大的珍珠一颗颗塞进了她的j□j里,看着她失神的眼睛和放大的瞳孔,心中火热不已,吻住她的唇,挺身进入了她,她疼得眉头紧紧皱起来,眼泪一串串地往下落。
其他女人都被他玩死了,只有桃妃,能够承受他野兽一般的狂暴的*。
他真心疼爱这个女人。
按宫例,皇帝亲自赐婚的璧人,需在第二天进宫叩拜皇帝谢恩。
桃维知道这个规矩之后,便头一次向皇帝撒娇,赖在了紫鸾殿不肯离开。皇帝看到她那副痴缠的小模样,自然是舍不得拒绝她的,他一手将她抱在膝上,掀开一个裙角,就这样进入了她。
桃维疼得只抽气,但是眼角的艳光更加妩媚起来。
在外人看来,桃维衣衫整齐,只不过是恃宠而骄坐在皇帝的膝上而已,却不知道那明黄粉艳的衣袍之下,正发生着怎样肮脏的事情,隐秘濡湿,不堪入目。
钗环金玉无风自动,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
不多时,右相裴言携新妇进殿叩拜皇帝。
裴言远远地看向殿中龙椅上坐着的人,有些恍惚,直到辛眉停下来等他,他才回神,面色如常地走上前,跪在光可鉴人的墨玉方砖之上:“臣/臣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偌大的金殿中,只听得到皇帝越来越粗重的鼻息。
裴言心中微微诧异,心中如同蚂蚁撕咬,微微抬头,便看到那女人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媚眼如丝,眼尾迷离,眉梢挑着一抹得意,却又仿佛闺妇的幽怨,含痴含媚。
裴言的心跳有些加速。
第一次,有些心动。
这妖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出落得这样漂亮了吗?
桃维收缩小腹,满意地听到皇帝的一声闷哼,以及裴言微微拧起的眉头。
她的声音黏得发腻:“皇上,你还没叫裴大人起来呢……”
皇帝贴在她的耳朵,吐着热气道:“你这个小妖精,看朕今天晚上怎么罚你。”
桃维只是娇滴滴地轻笑。
故意做给龙椅下面跪着的人看,她笑得花容肆意。
宛若整个金辰的桃花,都盛开在这一眼笑容里。
裴言有片刻的失神。
几日后,桃维偶然间,听到宫女们讨论。
“你们发现没有,裴大人的夫人,生得很像咱们桃妃娘娘呢?”
“别瞎说,咱们娘娘天姿国色,是裴夫人能比的吗?”
“可是真的很像嘛……”
“闭嘴,你不要命了吗?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听到了吗?”
桃维的胸膛剧烈起伏,头一次捧着铜镜,仔细打量着镜中那个妖娆妩媚的脸。
那眉,那眼,那唇……
分明就是辛眉的模样。
她一把将梳妆台上的粉盒镜奁全部扫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哭得呕心沥血。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看着她脸上偶尔的温柔,都是因为辛眉。
因为这张和辛眉相似的脸。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那人戳出无数个洞来,她心力交瘁,那胸口的洞被人灌了寒冰,冻得她心尖发颤,酸麻疼痛,冰水翻搅得厉害。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抱了起来,用舌头舔去了她的泪,桃维只想发泄,于是抱住了皇帝,和他纠缠起来,她像是发了疯似的,沉醉在*的孽火里,狂乱得如同一个j□j妖精,歇斯底里,不遗余力,皇帝的眼中闪过痴迷,桃维突然就懂了该如何诱惑眼前这个男人。
女人诱惑男人,是天生的本事。
桃维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美艳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一年,七月初九。
右相在太傅的支持下,废除了根深蒂固的门阀制度,大力提拔寒门,金辰王朝迎来最鼎盛的时期,皇帝废除左右两相制度,由裴言一人称相,三公之首,九卿待命。
与此同时,桃妃成为不折不扣的妖妃,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桃妃仍旧拖着他夜夜笙歌,害得皇帝已经多日没有早朝,众臣子纷纷上奏要求处置桃妃这个妖孽。
裴相踏入桃妃的天水殿,他是顺应百官意思,前来警告劝慰桃妃的。
桃维已经漂亮妖异得不能用惊艳二字来形容了。
她穿着一身薄衫,曼妙的身体在薄衫之下若隐若现,*漾波,秘境深幽,未着鞋袜,光着一双粉嫩白皙的玉足,青莲移步,飘到了裴相的身边。
一双柔嫩白皙的葱白纤指,探到了裴言的唇边。
她眼眸痴媚,含着春水绵波。
少女的青涩,少妇的妩媚,被她杂糅得很好,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淡“相公,你终于来看桃维啦?”
裴言眉头一皱,躲开了桃维的手指。
桃维娇柔地撅起了红唇,将他抱住,握住他的手往自己湿润的幽径里探去,撒娇道:“真是的,相公这么些天都不来看桃维,终于等到了,却还给桃维脸色看。”
她越来越会勾引男人,在他身上极尽挑逗,仰着脖子,含住了他的喉结,细密地舔舐着。
“相公……相公,桃维好想你……”
仿佛永远都诉不尽的痴缠。
裴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就那样在她的唇齿之下溃不成军。
他抱住她的身体,将她死死压在冰凉的墨玉砖上,撕了她的薄衫,发狂一般进入了她的身体,桃维突然抱住了裴言的脖子,哭着流泪道:“你现在抱的人是谁?是辛眉还是桃维?”
裴言的身体一顿,没有说话,只是越发用力地贯穿她。
桃维继续哽咽道:“我是桃维,是桃维,不是辛眉,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桃维?相公,你爱过桃维吗?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辛眉?你爱的人一直都只是辛眉?那桃维是什么?她算什么?”
裴言终于在她的哭喊中高_潮了。
他明显得感觉到,桃维还没有发泄。
桃维起身,从他的身下离开,轻蔑道:“真是没劲儿,皇帝比你厉害多了。”
还未走两步,便被裴言再次压在了身下。
桃维笑得灿若桃花,存着一抹艳色的挑衅,红唇勾笑。
“干什么呀?你莫不是想欺辱本宫?可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本宫可是皇帝的人。”
裴言的眸色渐深,握住了她的腰肢,再次挺进她的湿润中。
可是,这一次,桃维仍旧没有高_潮。
桃维眨了眨眼:“噢……你想看那个呀?我表演给你看啊……”
她将一个酒杯塞进了幽径里,秀眉微蹙,酒杯迸裂,鲜血混着透明粘稠的汁液从那个地方流了出来,她将碎片取了一小片出来,漫不经心地划在身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鲜血从身上的伤口里流了出来,一刀又一刀,她像是十分愉悦似的,眯起了眼睛,享受着灭顶的余韵。
裴言狠狠地打了桃维一巴掌:“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桃维无辜道:“你不是想看吗?桃维表演给你看呀……皇帝经常让桃维这么干的,特别刺激,每次都弄得桃维都很舒服。”说罢又嗔了裴言一眼,带着上位者的鄙夷,“你可真没劲儿,桃维以前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真是瞎了眼了,滚开,别打扰桃维尽兴……”
裴言只是抖着嘴角:“妖物……”
桃维一顿,冷笑道:“桃维可不就是一只妖物吗?”
不欢而散。
偌大的宫殿里又只剩下了桃维一个人。
她伏在地上,哭得小声,细细碎碎,如同夜风的悲鸣。
“桃维是妖物啊,呵呵,是妖物……”
可是裴言还是和桃维这只妖物纠缠在一起了。
他们在白水殿里偷情,日日夜夜,享受着这种狂放*的快感,大多数是桃维在诱惑裴言,偶尔也有裴言主动找桃维的时候,他们抱着各种目的在宫殿里交欢,野兽一般缠绵着。
皇帝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百官皆道是妖妃作乱,请命杀了妖妃,被裴言一力拦了下来。
*之后。
裴言问桃维:“这么些年,怎么一直没有怀上陛下的孩子?”
桃维一顿,神色淡淡道:“怀上了,可是皇上特别喜欢在孕期临幸桃维,桃维推抵不过,孩子都在那些时候被他捣烂了流出体外,特别痛,桃维每次都喊了你的名字,可你没有一次救桃维。”她摸了摸肚子,“大概有三个孩子吧,最后一个孩子怀了五个月都成型了,可是还是没有逃得脱。”
裴言沉默了许久,喉头里明明有话要说,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口,只得紧紧地抱住桃维。
桃维又道:“皇上曾经说过,让桃维做一辈子宠妃,而不是皇后,所以他不会给桃维生下龙子的机会。”
裴言问:“那为何不喝避子汤?”
桃维以一种特别不在乎的语气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那个人,他变态啊,就是喜欢这么折磨桃维,看着桃维流血流泪,他就快活了……其实桃维早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所以没关系。”
裴言喉咙发涩:“应该很疼吧。”
桃维听他这样温柔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再疼也没有桃维的心疼,桃维的心,早就死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三年,八月十九。
几位皇子相继而亡,桃妃怀孕两月,成为金辰唯一的希望。
朝廷风起云涌,皇帝彻底卧榻无法早朝,由裴相一手把持朝政。
皇帝望着桃维,眼中有些诡异的溺爱:“皇子们是你弄死的?”
桃维无辜道:“不是桃维,是裴言。”
皇帝又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桃维道:“桃维也不知道,但桃维希望是裴言的。”
“爱妃可真诚实。”皇帝笑了笑道:“不过,朕也希望是他的。”
桃维皱眉道:“你可真是个疯子。”
皇帝轻笑:“朕早就疯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四年,四月初一。
桃妃产下龙凤胎,七皇子和八公主,皇帝封七皇子为太子,裴相监国。
同年,皇帝寿终正寝。
皇帝死之前,曾拉着桃维的手:“不如,你陪着朕殉葬吧?”
桃维道:“你想得美,桃维要好好的活着,看着你的江山易主,金辰灭亡。”
皇帝道:“还恨着朕呐?”
桃维冷笑道:“桃维能不恨吗?”
皇帝临死前,还亲了亲桃维的脸:“你是妖怪吧?朕早就猜到了,朕的身体突然衰竭得这样厉害,也是你做的吧?吸朕的龙精之气,你也不怕给补死?”
桃维瞪大了眼睛。
皇帝眨了眨眼:“呵,你的眼中终于有朕了。”
桃维讷讷道:“你是不是有病呀?”
他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朕是爱你的,所以在上面多呆会儿吧,不要下来再被朕祸害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
瘟疫作乱,民不聊生,裴相派人施药镇压,导致皇都人员失守,劫后余生的大皇子召集兵马杀进了皇都,劫持了太后桃维,太子不翼而飞,大皇子和裴相在玄真门对峙。
两派军马齐聚,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展开厮杀。
裴相冷道:“你竟然没有死,大皇子?”
大皇子将刀架在桃维的脖子上:“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这女人。”
桃维只是看着裴相发呆。
心里念叨着,这一次,他究竟会不会来救她呢?
大皇子冷笑:“哼,你果然和这女人有一腿,我几位兄弟的惨死,想必就是你和这女人勾结出来的吧,父皇真是昏庸,竟然选了你这样的臣子做监国,那座上的太子怕是你们二人的……”
桃维一直看着裴言,裴言突然对桃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如同初见一般,盛着整个金辰山河的温柔。
耀眼而华美。
桃维有些晃神。
裴言轻声道:“桃维,闭眼。”
桃维真的就闭了眼。
只因他的眉眼太过温柔,温柔得令人无法拒绝。
心中默默祈祷着。
他这次一定会救她的吧。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一定会救她的。
在利箭穿透她胸膛的前一秒钟,桃维都是这样痴痴地想着。
可惜终究是妄念。
她睁开眼睛,看到裴言放下了弓箭。
她的相公,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射箭呢?她怎么不知道?
那一箭,穿透她的左胸,射进了身后大皇子的心脏里。
让大皇子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保全了太子的血统。
桃维仰头倒在地上,听得裴言一声:“杀!”两军对阵,刀剑无影。
许久,她被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
“桃维,你可以自己愈合这箭伤吗?”
桃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光,只有模糊的一团黑影。
怕是瞎了吧。
哦,不对,是快要死了吧。
桃维嘴里的鲜血往外冒着,扯出一个自以为美艳的笑容:“咦,相公,你不知道吗?桃维生下明儿和月儿的时候,身上的妖力就继承到了他们俩身上了呀。所以他们自动使用隐身术将自己隐身的时候,桃维却没有法术,所以被大皇子逮了个正着,呵呵。”
她的眼睛瞎了,所以看不到裴言在那一刻惊痛的眉眼。
桃维有些晕眩,感觉到身体的热度在一点点流逝。
“桃维怕是……怕是活不下去了,真是的,我这一生都想让你救上一救,可我到临死,都被你算计了,真是笨啊,你怎么会来救桃维?你相救的,只有你的大业吧……”
裴言抱住桃维越来越冰凉的身体,颤声道:“桃维,你先别说话,这血止不住,我马上让人来救你,太医!人都去哪儿了?!太医呢!快来看看太后!来人啊!”
桃维的眼泪流了下来,和她嘴里胸前的血一样多。
“相公,你再叫我一声娘子吧。”
“娘子,你别怕,我马上让人来救你,你别怕……”
桃维笑:“桃维是妖物啊,怎么会怕?”她的声音变低:“我是一只妖物,不过是一只妖物。”
裴言的心脏猛地攥紧,他想要将怀中这个血人狠狠抱紧怀里,但却又担心她的血止不住,只得手足无措地擦拭着她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渍,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他的身体发抖:“娘子,乖,先别说话,太医马上就来了,不要怕,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桃维脸上的血色一丝丝地剥离,嘴角的鲜血艳得惊人。
“相公,你说,妖物会不会投胎?如果会的话,桃维下辈子一定不做女人……因为滑胎实在是太痛了。”桃维的胸膛剧烈起伏,口中不断的冒血,眼泪流淌着,“桃维一直喊着你的名字,都不能将这疼痛减上半分……下辈子,下辈子桃维一定要做男人,换你来做女人好不好……桃维一定对你很好,舍不得让你受半分的苦,在你危难的时候救你,一定不会将你推开,赶你走……桃维一定会宠你,不会娶其他女人……下辈子,我们这样好不好?”
她听不到裴言的回答了,因为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死了。
裴言抱着桃维冰凉的身体,痛哭失声。
许久许久后的某一天。
裴言在翻看一本旧书的时候,恍惚间,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唉,先别,我还没看完呢。”
他的身体剧烈发颤,对着虚空喊了一声:“桃维?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他。
像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再也没有那样一个傻兮兮的妖怪,会从虚空中走了出来,睁大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俏生生的问他:“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妖怪?”
“我是妖怪,你不怕我吗?”
“虽然听不懂,不过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话本里明明说,有情人做了快乐的事,就会成为夫妻了。”
“你怎么可以有了我还要别人?”
“相公,我错了。”
……
那人流着血,笑得无辜而绝望,死在了他的怀里。
“真是的,我这一生都想让你救上一救,可我到临死,都被你算计了,真是笨啊……”
窗外,开满了桃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但是那株会因为他微笑注视而花枝乱颤洒尽桃花的小妖怪。
再也不会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口气写完前世。
因为下午写的时候一直在哭,不想明天又接着哭。
只好今天写完了。
我觉得玻璃心就不要写虐文嘛,写得自虐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掀桌!!!
等会儿再来改错字,我先去平复一下心情,洗个热水澡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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