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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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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眼中有些脆弱的希冀。
“等我赎清那个时候,芝君,你能不能、能不能来看看我?”
依旧是寂静无声的静谧。
这一回,傅宁远等了很久,定定地望着长案上的金像,像是要将她永远记在脑海中一样。
傅宁远苍凉地笑了笑:“不来就不来吧……”他低着脑袋,喃喃,“我早该晓得的……你那么记仇的一个人,怎么回来看我……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
傅宁远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弱。
风中残烛,油尽灯枯。
“我觉得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呢芝君,应该快死了吧,不知道看到我在你面前慢慢死去,你心中会不会好受一些……真想、真想听听你的声音呀,就算对我大吼大叫骂我都可以……”
傅宁远倒在地上,眼前也渐渐模糊。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
他强打着精神,努力撑开快要阖上的耷拉着的眼皮。
眼前的女子和易芝君五官生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易芝君招摇娇媚,而眼前的女子却温婉秀丽。
傅宁远知道,这女人就是他的芝君。
眸中死灰复燃。
他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声音发颤:“芝君……”
“我不是易芝君。”
白衣女子拧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着措辞:“正确来说,易芝君在她咽气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我是神明,虽然也叫做芝君,但却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存在……我知道你们的故事,我接纳了易芝君所有的记忆,但却没有接纳她对你的感情,所以,我们是不同的,你明白吗?”
傅宁远笑了笑,眸中似有纵容的水光:“不管是当初和我拜堂成亲的芝君,还是现在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你,你们在我心中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妻子,芝君。”
白衣女子眉头拧得更深了:“唉,你这个人,我怎么和你说不清楚呢……我不是易芝君,我和她不同的,就算我有着她的记忆,但我不是她呀……”
“芝君,我可以抱抱你吗?”傅宁远打断她的话,苦笑着说,“我可真是贪心,明明一开始想着只要能够见你最后一面就好了,可是现在看到你,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白衣女子一愣,没有说话,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
傅宁远只当她是默认了,他颤抖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易芝君的肩膀,想要揽她入怀,但是那双手瘦骨嶙峋苍老的手,却穿透了她的身子,落在空气里。
白衣女子叹了一口气:“凡人,是触碰不了神明的。”
傅宁远抖着嘴唇,笑得虚弱:“没关系,就算触碰不到,也可以装作触碰得到的样子。”
他再次伸出右手,放到易芝君的脸颊上,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小心翼翼地沿着她脸颊的边缘,慢慢摩挲着,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摸到了一样。
傅宁远的眼泪从浑浊的眼中溢出,他笑着流泪道:“芝君,看,我碰到你了。”
白衣女子咬了咬下唇,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傅宁远,没有说话。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绘成画卷。
但也终究只是一瞬间。
“芝君,谢谢你。”
傅宁远的力气仿佛在那一刻全部消耗殆尽。
他重重地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再也没有了呼吸。
他沧桑的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明明是那样一张苍老干瘪的老脸,白衣女子却仿佛看到了当日桃花树下腼腆俊逸的少年。
就好像,时光一直停留在那里,谁也没有迷路,谁也没有走失。
白衣女子只觉得自己心中空落落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傅宁远的尸体,茫然得说不出话来。
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个位置,突然猛地抽疼,比疼痛更加直观的感觉是空茫,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身体的重心一般,明明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却偏偏没有他不行。
眼眶里酸酸涨涨的,还未等她想明白心中那空落落的感觉是什么东西时,眼中已经滑落了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一路下滑,滴落唇角,白衣女子下意思的抿了一点。
咸的。
是泪。
有些奇怪呢。
她怎么会为傅宁远流泪?
她分明不是易芝君呀。
易芝君和傅宁远不过是她记忆中的一对夫妻,就像是一个感人的故事,虽然会感动,但却不会为这个故事流泪,因为她从未切身感受过那极致的情感。
她是神明,抛却红尘的神明。
很快,仆人推门进来,发现傅宁远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他们将傅宁远抬起来,放到耳房里干净朴素的床榻上,请了郎中,浩儿和他媳妇急急忙忙赶过来,以及他们的子子孙孙们。
郎中宣布了死讯,耳房里哭作一团。
尤其是浩儿,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像极了一个悲戚的老孩子。他现在不若小时候那般痴傻,但却仍旧是一副小孩子脾性,呆蠢笨愚。
浩儿的媳妇打理着傅宁远的后事,这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知恩图报,恪守本分。
她聪慧的眼睛,望向浩儿的时候,分明是有着柔情的。
白衣女子很放心,不用再担心浩儿的未来,因为这个聪明的女人会将他照顾得很好。
浩儿子孙满堂,且个个有如他初生时那般聪明。
大概是真的傻人有傻福吧。
白衣女子看了浩儿最后一眼,失魂落魄地绕着平城飘了一圈。走他曾经走过的路,看他曾经看过的人,听他曾经听过的事,就仿佛,她曾经陪伴着他一直走了这么多年似的。
“什么?你要舍弃神格?你疯了?”灯华吃了八十几年的香火,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再加上他本身是白色的袍子,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肥硕的白汤圆,圆圆滚滚的。
白衣女子敛眉:“我是来和你道别的,灯华,以后,平城可能要交给你一个人来守护了。”
“为什么要舍弃神格?因为傅宁远死了吗?你要去陪他?”灯华绷着一张小脸。
白衣女子苦笑:“我从前总以为易芝君和傅宁远是故事里的人,他们的爱情再惊心动魄,在我眼中也只是一个感人的故事罢了……可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早就竟然爱上了这个故事,爱上了故事里的人。”白衣女子惨笑道,“因为一个故事,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很可笑?”
她是神明易芝君,过去的记忆在她眼中就像是一出折子戏,她会为了戏中的人物而感怀,但却不再有戏中人的情感。就好比易芝君的父亲,他在世时,易芝君明明是十分敬爱他的,但身为神明的易芝君却对他感觉很陌生,因为易老爷是故事中的人,从未出现在故事之外。
神明易芝君感觉不到易老爷对她的爱,她只能感受到傅宁远小心翼翼用巾帕擦拭着她的金身,感受到傅宁远在深夜里痛悔的诵经声,感受到他慢慢染白的华发和渐渐苍老的容颜。
以及他那沉暗如潭惊痛悔过的黑眸,日日夜夜,绕在她的心尖。
灯华拧着眉头,完全听不懂白衣女子在说什么。
白衣女子笑得悲悯:“没关系,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懂这种感觉,但我知道,我一定要把易芝君还给傅宁远,他既然进入了六道轮回,那芝君便去陪他好了。”
她舍去了神格,成为一个普通的灵魂,进入往生大门,通往幽冥,忘川奈何。
黑暗的长路上开满了灼艳的曼珠沙华。
奈何桥上,有一青衣汝衫少年翩翩而立,长眉俊目,浅笑如风。
芝君,你来了。
是呀,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易芝君活在故事里,爱上了故事里的傅宁远。
不管她是人是神,她终究会爱上他。
这就是命运。
╭(╯3╰)╮

☆、第101章

苏菜菜闷闷道:“那我的眼睛如果瞎了,我就不是苏儿了吗?”
宫玖愣了愣,似乎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半晌,他傻笑着道:“为师会治好苏儿。”见苏菜菜不说话,宫玖脸上闪过一丝惶恐,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牵住苏菜菜的小手,怯懦道:“苏儿别怕,为师会治好你的眼睛。”宫玖顿住,又阴鸷道,“为师去杀了那些伤你的人。”
苏菜菜扫了宫玖一眼:“打住,我还没瞎呢。”
宫玖弯了眼睛,抱住苏菜菜的小脸蹭:“苏儿没有瞎,苏儿回来了。”
苏菜菜被宫玖身上那些毛绒绒的雪狐皮草蹭得脸上发痒,溶洞里温度略高,这厚实的狐裘便显得十分怪异,苏菜菜将宫玖推开了几分,问他:“师父,你穿这个狐裘做什么?”
宫玖呆呆道:“好冷。”
苏菜菜傻眼:“这溶洞里的温度不低呐,这你都嫌冷?”
“不是温度冷。”宫玖静静的看着苏菜菜,牵着她的手捂在他的胸口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低声道,“是这里,这里冷,苏儿不见了之后,这里便冷极了。”
苏菜菜的手心之下,是宫玖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她心中酸涩,说不出话来。
宫玖的眸子,黑漆漆的,没有勾魂摄魄的媚光。
仿佛一块美玉失去了最耀眼的光泽。
苏菜菜多希望此刻对她说这些话的人,能够是那个美艳的师父,而不是眼前这个傻子。
玉池氤氲,暖石凝露。
他身上依旧穿着艳丽的美人囊,苏菜菜摸得到手心下那片浑圆细腻的柔软。
心中一动。
苏菜菜循循善诱道:“师父,你以后不要穿美人囊了好不好?”
宫玖眼中一紧:“苏儿不喜欢吗?”
苏菜菜点了点头。
“那为师不穿了。”宫玖急忙伸手绕到自己的后颈,想要褪去这身美人囊,苏菜菜脸色一白,连忙道,“先别慌,我怕这个,你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脱……”
宫玖一愣,看向苏菜菜苍白的脸色,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好,为师不脱,苏儿别害怕,别怕为师……”他牵着苏菜菜的手,攥得死紧,生怕她再露出厌恶的眼神,逃离自己。
苏菜菜只觉得胸口那座大石压得更紧了,她受不了宫玖露出这么怯懦的表情。
宫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强势的,任性的,无法无天的。
而不是现在这般。
苏菜菜反手握住宫玖:“我不怕你,你别担心。”她停住,看向宫玖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迟疑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穿美人囊?”
从前宫玖不告诉她,现在这个傻子玖,总该会告诉自己了吧。
宫玖呆呆道:“因为我没有皮子……”刚刚说完,宫玖蒲扇一般的眼睫便猛地一颤,飞速地看了苏菜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惧怕,他苍白着小脸道,“为师不能说,苏儿会怕为师的。”
苏菜菜急急道:“我不怕你,师父你快说呀,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没有皮子?”
宫玖咬着嘴唇,露出一个悲凉的笑,苏菜菜在他这样干净透彻的目光中无处遁形,宫玖强笑道:“不,苏儿一定会怕我,虽然她的嘴上不说,但心中一定是害怕的。”
苏菜菜拧着眉头:“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为什么要用第三人称来说我?”
宫玖垂下眼睫,将苏菜菜的手牵到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苏菜菜的手背,像是在抚摸猫儿一般,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温柔的情绪,痴痴道:“苏儿不怕,为师会保护你,不怕。”
苏菜菜傻眼。
得,这傻子又疯了。
把她的手当做了苏菜菜。
她偏不信这个邪。
苏菜菜捏住宫玖的下巴,如同恶少强抢民女一般,强迫他看着自己。
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说,为什么你没有皮子?”
宫玖眼睫一颤,急忙道:“我有皮子,苏儿听错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苏菜菜大声吓唬他。
她这人素来欺软怕硬。
好不容易宫玖变傻了,对她言听计从,她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撬出他的真身来。
宫玖被苏菜菜一吓,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眸子里,霎时间,凝满了水雾。他泫然欲泣的看着苏菜菜,那水汪汪的眸子,如同一湖墨潭,墨黑纯粹。墨潭上方,倒映着皎月流光。
宫玖的眸底满是委屈,红艳欲滴的朱唇死死的抿着,就是不吭声。
那委屈的小眼神,任苏菜菜再怎么铁石心肠也舍不得再继续逼迫他了。
苏菜菜拍了拍宫玖的肩膀,哄着他道:“好了好了,我不逼你说了,你别哭。”
宫玖怯生生伸出手,迟疑地抱住苏菜菜的腰肢,见苏菜菜不再伸手推开自己,这才放下心来,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宫玖喃喃道:“苏儿,为师好想你。”
苏菜菜一顿,咬着嘴唇:“我也很想师父。”
但她想念的,是那个会揪着她的耳朵骂她“没用的的东西”的师父。
而不是现在这个傻子。
宫玖心中一甜,将怀中的苏菜菜抱得更紧了。
两人厮磨了一阵,苏菜菜这才想起卿妩的存在,她指着卿妩对宫玖道:“师父,我不喜欢这个女人,我们把她赶下山可好?”宫玖笑眯眯地牵着苏菜菜的小手,乖乖道:“好。”
苏菜菜看宫玖笑得欢畅,丝毫不怀疑,若是自己现在说让宫玖跳艳舞,他都会笑眯眯说好。
苏菜菜捏诀,召了五小鬼,命他们将卿妩送下山去,随便扔到一处大户人家门口。
想了想,苏菜菜又点石成金,塞了点银票在卿妩的衣襟里。
她看着卿妩那双清冽的眸子,有些心虚,低声道:“我真的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而已,这些银票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如果可以,以后都不要出现在雾秋山了。”
说罢,便命令五小鬼将卿妩抬走。
宫玖在苏菜菜身后问:“苏儿,你很讨厌这个女人吗?”苏菜菜没有说话,宫玖只当苏菜菜是默认了,眼中闪过一丝乖戾,他满是杀气道,“那为师去替你杀了她!”
苏菜菜回头,看了宫玖一眼:“别杀人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一定是杀孽太多所以傻了。”
宫玖一愣,咬着嘴唇,委屈道:“为师没有傻,没有傻……”
苏菜菜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
恍然大悟。
她就说宫玖这副蠢兮兮的样子十分熟悉,原来是和院子里那三十只“苏菜菜”一模一样。
苏菜菜问:“师父,那些纸人是怎么回事?”
宫玖有些腼腆的捏着自己的袖角,软声道:“是为师画的苏儿。”
“我的意思是,她们为什么会有自己的灵魂?三师兄跟我说,纸人术分两种,一种是将人的灵魂封印在纸人上,一种是施法者操控纸人,纸人无悲无喜,没有情绪。但是你的纸人术不在这两种纸人术的范围之内,为什么那些没有灵魂的纸人可以有自己的情绪?”
宫玖羞涩地看了苏菜菜一眼,不好意思道:“因为为师的灵魂在她们身上。”
苏菜菜呆若木鸡。
宫玖继续道:“为师将苏儿的血吃了,以灵台为炉,养着苏儿的血,待那些血和为师的血液融为一体,就用这些鲜血混着月斩花的叶子磨墨,画出苏儿的样子。为师分裂出灵魂游絮,将那些魂魄残丝附到那些纸人身上,这样她们就有自己的灵魂了,就像是苏儿还活着一样。”
说到这儿,宫玖拧起秀气的眉头,不满意道:“不过,她们好像哪里出现了状况,总是学不会你的样子,动不动就自燃,扫兴极了。”宫玖柔柔的看着苏菜菜,“还是苏儿最好。”
苏菜菜怔怔的看着宫玖,几次张嘴,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你说,你把灵魂放到那些纸人身上?”
宫玖羞怯的看了看苏菜菜,乖乖点头。
像是一只期待主人表扬的大型犬类动物。
苏菜菜涩声问:“那些纸人自燃后,灵魂会回到你的身上吗?”
宫玖莫名其妙道:“当然不会啊,早就烧成灰烬了。”
“那你还画三十几只纸人,不要命了吗?!”苏菜菜狠狠地敲了宫玖的脑袋一下,“所以说你现在变成傻子,就是因为灵魂残缺不全的缘故?!你的脑袋是被菊花夹过吗?”
宫玖被人敲了脑袋,却也不躲,只委屈道:“为师不是傻子,不是傻子……”
苏菜菜心头一哽。
握住宫玖的手,低声道:“以后,不要再画那些纸人了。”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用苏菜菜和宫玖的血画出来的纸人,纸张中封印的灵魂是宫玖的残魂游絮,一半的灵魂,一半的操控术,所以纸人菜所表达的情绪是宫玖强行灌输进去的,一旦情绪无法表达,灵魂迸裂,纸人菜便会自燃。而后,宫玖画的纸人越来越多,他越来越傻,灵魂分裂出来的纸人便越来越蠢。
滚雪球一般。
灵魂残缺的主人,以及灵魂傻缺的纸人,这是故事的结局。
宫玖笑眯眯地握住苏菜菜的手,乖巧道:“好,不画了。”

作者有话要说:卿妩就这么被打发了吗。
当然不。
她可是女主角呢。
蝙蝠肿么会放弃这个血牛。

☆、第102章

话分两头。
颜弗被打回原形之后,便一直跟着裴言修炼,这天,他突然闻到一股香甜至极的味道,比苏菜菜的血还要诱人万分,颜弗的血瞳倒竖,身体因为极度兴奋而微微颤抖。
他扑扇扑扇着干瘪的蝠翼,循着那勾人的清香飞走,血瞳空洞而沸腾。
“我要血……要血……”
裴言站起身来,抓住颜弗的翅膀,不赞同道:“阿蝠,不要胡闹,专心修炼。”
颜弗魔怔了一般,只是痴痴道:“我要那女人的血……”
说罢便猛地挣了挣身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他血瞳一沉,竟然倏地从裴言的手心中挣脱了出来,弓箭一般直直射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得没影。
事实证明,千万不能小看一个吃货的爆发力。
裴言拧着眉头,身形一闪,追了出去。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在半山腰找到了颜弗。颜弗正挥舞着翅膀,疯狂地和五小鬼厮杀着,飞蛾扑火一般撞向五小鬼抬着的小轿,撞得头破血流,血眸猩红。
到底是法力低下了些。
裴言叹了叹气,袖手一挥,五小鬼灰飞烟灭,消失在空气里。
满头是血的蝙蝠倏地窜进小轿里,那帘幕一扬,只听得一声闷哼,便是咕噜噜吞咽的声音。
裴言心中一跳,皱眉挑起那红布小轿的帘幕,看到蝙蝠正一口咬住女人脖颈上的肌肤,狼吞虎咽地吸着血,宛若饿极的野兽,双眸猩红,沁血一般。
裴言的注意力落到女人那张鞭痕密布的小脸上,便再也回不过神来。
心脏漏跳了一拍,触电似的。
这种感觉很奇异,就像是等她许久了的样子。
命运在血气中发酵。
相见恨晚。

苏菜菜和宫玖回到沉鱼阁,宫玖一直笑眯眯的,牵着苏菜菜的小手不放,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柔和得像是可以掐出水来,看得苏菜菜毛骨悚然,小心肝直颤。
好不容易哄着宫玖睡着了,苏菜菜连忙握住右手手心的痣,进入天外天。
她有些事情要问酒仙。
甫一进来,便被迎面扑来的潮水淋成落汤鸡。
天外天又涨潮了。
苏菜菜暗骂了一声,狠狠抹了一把脸,游到镜湖,从镜面处跳了下去。
着落点是妖宅,苏菜菜捏了一个风干决,将身上的衣服烘干之后,便风风火火扑到酒仙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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