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你怎么又哭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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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
“这世上……”瘦子拳头握得死紧,他愤恨地看着老人,星眸暗淡,眼中含泪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明,所谓神明,不过是先祖骗人的大话!”
“年轻人,失去什么,都不要失去自己的信仰。”老人脸上还挂着鞭痕,笑容却十分慈祥。
“可是……”
瘦子正准备反驳些什么,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老人身后的某个地方。
他灰败的眸中重新燃起点点星光,燎原热芒,颤抖着嘴唇。
“神明……长老,神明来拯救我们了……”
老人回过头,看着瘦子望着的地方,一愣,继而含泪笑道:“是,墨族的神明回来了。”
远方,一红一蓝一绿三色人影御剑而来。
辞雪看到蓬莱楼楼下尸横遍野的工人,眸中雪色弥漫,滔天的怒意喷薄而出,带着凌人的战气。
冷寒彻骨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最深层的召唤。
“伤我族者,该杀。”
利剑出鞘,刀光剑影,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轨迹,只听得长剑舞动裁风发出的尖啸声,待众人再凝神望去之时,便只看得到那几个穿着兵甲的禁卫军红抹细脖,微风拂过,尽数倒地而亡。
“辱我族者,该杀。”
少年不过十三四岁,一身月白蓝袍,纤尘不染,手下那么多的亡魂竟然没有一丝半点的血迹沾染到他的锦袍上。他身影快如闪电,从蓬莱楼楼底一路上杀,势如破竹,刚开始,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待看清他杀的皆是身穿兵甲之人之后,工人们全都躁动起来,像是鼓舞了低迷的士气,他们不等蓝袍少年杀上来,便自己从背篓中拿起尖锐的石器,往监工身上砸,一时间,群情激奋,热血酣畅。
“欺我族者,该杀。”
蓝袍少年周身似有白光笼罩,宛如神祗,收割着长剑下的恶魂。足尖一点,轻松跃起,飞向更高的楼层,血剑力光,兵戈相撞。辞雪眸中冷森快意,从没有如此快活地战过一次。
不安分的血液躁动着,仿佛他就该为杀戮而生,为征战而活。
苏菜菜站在远方的空地上,看着那抹月白身影在空中急速飞驰着,厮杀着,仿佛看到了《暖酥消》中所描写过的那个罗刹杀神,墨辞雪,蓝衣冷剑,冰残无情。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辞雪,够了,你杀的人够多了,神明若是看到,定然会惩罚于你。”老人威严的声音从楼宇上方传来,蓝袍少年倏地顿住脚步,冰冷的星眸里溢满强烈地不敢置信。
“爷爷,您……您还活着?”
辞雪松了长剑,长剑落在地上,咣当一声脆响。
他猛地跪在地上,浑身紧绷,激动得发抖:“孙儿不孝,竟等到现在才来营救爷爷!”
老人上前两步,蹲下身来。
那双脏兮兮瘦得只剩骨头的大手,颤颤巍巍,一把抱住纤尘不染的辞雪。
“傻孩子,你活着,爷爷已经很开心了。”老人浑浊的眼睛里含着热泪,泣不成声,“墨族最后的希望,众血累就的种子,我苦命的孙儿,终于像先祖营救他的子民那样,救了墨族所有人。”
☆、第13章
八岁以前的墨辞雪,生活在淳朴美丽的墨村里,有六七个玩伴,如同每一个墨村小童一般,喜好研究木具机械弹弓桃剑,陪伴父母,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闲散生活。
那时候的他,虽然内向,但绝没有如今这般孤漠冷毅,生人勿进。
八岁那年,生逢巨变,白衣飘渺的国师末年带领着一众御林军包围了墨村,逼迫墨族人修建劳民伤财的蓬莱宫,墨家工艺制造传男不传女,所有有劳作能力的墨族男人都被强制参工,连七八岁的小男童都不放过。不到一个月,墨族死伤过百,族长反抗起义,被乱箭射死。
为了防止墨族人再次j□j,监工将领扣押了二十来个墨族妇女幼童,在所有墨族工匠面前,腰斩处死,以作威胁。而这些被处死的妇女幼童之中,便有辞雪的母亲和姐姐。
蓬莱楼本是摘星揽月迎候蓬莱仙君之意,却令墨族人迎向盛大的死亡。
饥寒交迫,日夜浑噩,漫长的一年过去,墨族工匠死伤过半,人心惶惶。
那日,辞雪的爷爷染了风寒,辞雪的父亲求药,与监工将领发生冲突,被刺死。
辞雪的爷爷病好之后,抱着辞雪,一边摸着他的脑袋,一边流着眼泪道:“咱们墨族人不能在这里被灭族,任人宰割,老祖宗的信仰,不能没有延续。蓬莱楼不过修建一年,工程尚未完成十之一二,咱们墨族就死伤过半,辞雪,听我说,我们这些男人中,必须要有人逃出去。”
辞雪抱紧了爷爷,不吭声。
老人继续道:“墨家虽言兼爱,但爷爷也有私心,你父亲死了,我们老墨家就只剩下你传宗接代了,你逃出去,若是有能力,就来救我们,若是没有能力,便自己找个姑娘,为我墨族留下香火。辞雪,墨族的根不能断在爷爷这一代,等会儿我会以长老的名义召集所有人,我们往外冲,只要翻过了前头那扇门,墨族就有希望,爷爷会护着你,你只要用力往前跑,不要回头,一定要跑出去。”
j□j的那天,群情肆虐,辞雪咬着牙根,奋力奔跑。爷爷一直护着他,在他身后呼喊:“辞雪,快点跑,不要回头,跑出去,越过那道门,你就是希望!”爷爷的声音渐行渐远。
他最终还是没有听爷爷的话,他回了头,只看了一眼。
那一眼,成为淹没辞雪今后长达五年的血色梦靥。
爷爷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里。
那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的老人瞪大眼睛,仰天长嚎,困兽一般用力嘶喊着:“辞雪,快跑!”
辞雪的脚步只是一顿,便猛地擦了擦眼泪,咬着牙根,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跑,仿佛他一生中的力气都用在了那一刻,用在那双腿上,没有懦弱的眼泪,只有奔跑。
记忆渐渐远去。
五年来,辞雪一直以为,爷爷是会死于那场j□j的,毕竟那时候爷爷身下的血,流了那么多,多得溢满他的记忆,漫天漫地的血色弥漫,缠绕沉落。
“爷爷,当初我明明记得你……怎么现在又活过来了。”辞雪脸色苍白。
“傻孩子,什么活过来?”老人笑着流泪,尽管尘土满面显得十分狼狈,但却依旧慈眉善目:“爷爷命大,当年在墨村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都能痊愈,更何况是那点剑伤。”
天地垂怜,神明总是会倾顾为善之人。
苏菜菜记得《暖酥消》中,五师兄辞雪以为爷爷身亡,而他全家死于非命,从此了无牵挂,一心修剑只为有朝一日亲自斩杀政远帝为族为家报仇。他六年后才学成归来,救了蓬莱楼中的墨族人,那时的爷爷已经油尽灯枯受尽摧残,见了辞雪一面,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辞雪痛恨自己为何被报仇蒙蔽了本意那么晚才去墨族人,如果能早些,在爷爷熬到油尽灯枯之前去营救,或许爷爷就不用死。辞雪痛恨自己,也痛恨政远帝,将所有的悔恨加之于政远帝的身上,成为战场上的冷面修罗,残忍无情,甚至在两军对垒中,残杀了不少无辜之人。
简直就是一个为复仇而活的杀人工具。
疯狂而可怕。
苏菜菜在雾秋山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她不想现在这个冰雪少年,成为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修罗,于是她擅自点醒他,将他营救的日期提前。爷爷是他心中唯一的柔软,苏菜菜想,或许,爷爷可以打磨他彻骨的仇恨,让他重回到小时候那个内向腼腆但却心地善良的墨辞雪。
“本宫说你们,相认得也够久了吧……”凉飕飕的声音传来,宫玖一身红袍锦衣,慢条斯理道,“若是再不赶紧离开这里,等到国师末年赶来,本宫可没有把握把这几千人都送走。”
“这位是……”墨爷爷疑惑地看着宫玖。
“爷爷,这是我师父,雾秋山疏月宫宫主宫玖。” 辞雪解释道。
“原来是宫仙主大人。”墨爷爷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辑,“这段日子,承蒙宫仙主大人不吝照顾小人的孙子辞雪,墨十三在这里谢过了。”
“本宫来不及和你客套了。”宫玖掐指一算,收了脸上慵懒妖媚的神情,沉眸道,“国师末年已经往这边赶来,辞雪,你去召集所有墨族人,务必要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将所有人圈到这个阵法中。”说罢抬手凌空画了一个圈,纤手一翻,金色的光圈被推到空地上,迅速蔓延扩张,足以容纳千人。宫玖从袖袋里拿出些许符印,打到金圈边缘,他冷道,“辞雪,记住,过时不候。”
辞雪抱剑道:“是,师父。”
半柱香到,众人尽数占进光圈中,宫玖道:“本宫现在用土遁术带你们离开,去到千里之外,你们每个人都要紧紧握住另外一个人的手,不得遗漏,若是中途有人放手,本宫绝不会再回来救第二次。”一切准备就绪,宫玖闭眼,双手结印,掐出一个手势,低喝一声:“遁!”
众人眼前一黑,泥土的芳香骚腥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令人有些发晕,身体开始摇晃起来,有作呕的感觉,但却没有一个人松手,墨族族人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凝聚一心。
约莫十几二十秒过去,众人呼吸一畅,终于重见光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种逃出生天难以置信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神明显灵,护我墨族。”所有人情绪都高涨起来,纷纷向着宫玖下跪参拜,纵声高呼:“神明显灵,护我墨族!神明显灵,护我墨族!”
“神明?”宫玖冷嗤了一声,轻蔑道,“这神明当得还真是容易。”
“师父,这里是哪里?”苏菜菜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垣,有些茫然。
闻罢,沉浸于欢乐气氛的墨族众人这才发现环境不对。
眼前像是一座被大火烧尽的小村庄,一片漆黑烟熏的废墟,房屋篱墙倾塌,砖瓦梁柱焦黑,甚至连小道上的树干都烧得见底,草坪上坑坑洼洼的露出烧焦的痕迹。
有人迟疑道:“这里是……墨村?”
慢慢的,三两个人渐渐反应过来。
“真、真的是墨村,那间房子不就是村口孙二虎家的吗?”
“墨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绣娟,翠儿你们在哪里?爹爹回来了,回来了啊。”
“那群天杀的!”瘦子激动起来,愤恨道:“李将军那群畜生,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干的!为绝后患,将墨村的妇女幼童们都杀了,又放火烧了墨村!一定是他们!我要为她们报仇!”
“不,不是他们干的。”宫玖慢条斯理道,“且不说监工将军们要留着墨村妇幼用来威胁你们参工,更何况这片废墟之下并无尸气,阴魂也不多,本宫倒觉得,这应该是墨村人自己干的。”
的确,宫玖说得没错,这片废墟,的确是墨村人自己干的。苏菜菜在心中默默道。
《暖酥消》原著中,五师兄辞雪将墨村工匠营救成功之后,将他们送往墨村与家人团聚,却发现昔日安宁的墨村早已成为一片荒郊废墟,正当众人悲恸伤痛之时,女主卿妩开启金手指模式,感受天地万物日月灵气,与此地尚未成精的花草通灵,得知墨村妇幼正躲在村落山后的一处山谷里。
那山谷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及墨家独有的机械建造,成为一方封闭的世外桃源。
墨族的女人本不该传承墨家的技艺手工建造,但男人们都被抓走参工,监工将领时不时回墨村抓妇幼斩杀威胁墨族男人,墨族的女人们不得不违背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翻阅古籍,寻幽探险,觅得这样一方隐蔽的山谷,纵然国师末年法术滔天,也依旧无法进入这里。
“那她们到底去了哪儿?”有人迟疑出声。
“总之是不在这儿。”宫玖慵懒道,“你们消失不见,末年一定会首先想到墨村这里。本宫原本的意思是想带着你们回到这儿,然后召集所有人,包括妇幼,一道施法术带你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现在,她们不在,本宫只得先将你们送走,等我们整顿休息之后,再另作打算。”
☆、第14章
旧法重施,众人眼前一晃,齐齐来到一方荒郊野地,漠无人烟。
宫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秀眉轻蹙,他素来爱美,尽管土遁术不会让外袍沾染泥尘,但心理作祟,总觉得往土里走一遭,浑身都是泥巴味,臊气熏人,着实令人难以忍受。
“这里是在墨村八百里以外的小道上,离闹市官道甚远,想来国师末年一时半会儿也追查不到这里,你们人太多,不方便进城,先在这里稍作歇息,明日再派十几个人去附近的城镇询问墨村妇女幼童的下落。”宫玖娇媚地挑了挑眉,“辞雪,你负责生火做饭,虽说你我二人会辟谷,但苏儿和其他墨族人却不会,另外,苏儿,你来伺候为师沐浴。”
沐、沐浴?
苏菜菜小心肝一跳。
跟宽衣解带有关的事情,总归不是什么好差事。
苏菜菜干笑地推辞着:“这个……不好吧,师父,苏儿从未伺候过人沐浴,怕不合您心意……”
心下腹诽道:你一个混江湖的大老爷们,又不是什么宫阁女子,要什么人伺候。
她硬着头皮道:“更何况,男女有……”
“又调皮了不是……”宫玖打断她的话,宠溺地揽住苏菜菜纤细的腰肢,不知道那双柔若无骨的大手将她腰上的哪个穴位碰了一下,苏菜菜再张口便发现自己发不了声来,宫玖笑得波光潋滟,“苏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师不过是让你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你都推三阻四的,着实是令为师有些寒心呢,看来,为师平时着实是太宠你了,竟宠得你如此不懂礼教,是因为皮痒了么?”
最后一句话,苏菜菜分明听到他嗓音中的冷意。
小身板剧烈地抖了抖。
苏菜菜脸色煞白地紧紧捂住自己的皮子,生怕这变态一个不满意就扒了自己。
求救的眼神,泪眼汪汪地看向那以墨长老为首的近千位墨族汉子。
各位大侠,妹纸的贞操就靠你们了!救命呐!
苏菜菜老泪纵横。
众人已然将法力高强的宫玖视作上天派来拯救墨族的神明,皆是俯首敬畏,见宫玖一身女人装扮,丰胸细腰,玲珑有致,气质不俗,又是上界仙宫宫主,想来沐浴之时必然比他们墨村的女人要矜贵得多,须得人前伺候也无可厚非。
兴许是苏菜菜的眼神太过热切,墨长老闪躲不过,只得上前两步,劝慰道:“小丫头委实有些不懂事了,仙宫大人是你师父,吩咐你完成的事情,自然要尽职尽责地完成,哪有推卸的道理?”
苏菜菜气得吐血。
只得将最后的希望看向辞雪。
谁知那月白少年抱剑而立,像是全然没有看到苏菜菜热切的眼神似的。
玉颜冷面,肃然孤漠,端如雪莲,墨染莲花香。
的确是美丽婉约得像是一幅画卷。
但。
……你特么耳朵眼睛都瘸了么墨辞雪?
苏菜菜在心中咆哮。
别人不知道宫玖是大老爷们就算了,你身为他喜欢的徒弟也不知道么?
苏菜菜穿越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头一次开始怨恨起原主苏采儿起来。
这骄纵的妹纸是把墨辞雪得罪得有多彻底,才能让他在倡导兼爱的墨族人面前见死不救呐。
简直是丧心病狂。
宫玖轻笑了起来,紧贴着苏菜菜的耳朵,小声道:“哎呀,小可怜,没有人会救你了呢。”
苏菜菜咬着牙,看着宫玖笑得妖媚迷人潋滟流光的那张俊颜。
恨不得立马伸出爪子撕碎了他。
内心不断张牙舞爪着。
要不是打不过你,劳资早就和你翻脸了魂淡。
……而现如今,苏菜菜只得咬碎了银牙和血吞。
。
夏末秋初,夜晚的池塘还是颇为凉爽舒适的。
月影离落,青池烟碧。
暖风轻送秋凉,虫鸣慢歌晚章。
宫玖在池塘旁的一面青石平台上站定,双臂张开,挑眉道:“伺候为师脱衣。”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着实可恨至极。
——苏菜菜用眼神示意:你没长手么?
——宫玖似笑非笑,勾唇:怎么,你皮又痒了?
苏菜菜立马就怂了。
一边暗自骂娘,一边慢吞吞地抬高胳膊,将宫玖的外裳脱了下来,宫玖眉毛一挑,示意继续,苏菜菜只得硬着头皮又将他的中衣里衣尽数退去,只露出一抹红艳丰盈的……肚兜?
苏菜菜嘴角抽了抽。
……这变态要不要异装癖得这样彻底呐。
“怎么不脱了?”宫玖笑得媚如莲妖。
——苏菜菜用眼神示意:再脱你就要露两点了魂淡。
“露就露呀,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宫玖媚笑,不怀好意道,“莫不是苏儿在害羞?”
——苏菜菜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呵呵,我会对着一具死人皮害羞?
看着苏菜菜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宫玖心中柔软得像是要溢出水来一样。
既满足又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伸出爪子,捧住苏菜菜白净乖巧的小脸,用力的戳扁捏圆,大力的揉搓着,仿佛还是不能表达自己心中快要融化的喜悦情愫,最后急不可耐地将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子摁进他波涛汹涌的两团浑圆里,媚吟道:“苏儿,你的表情怎么可以那样有趣,为师喜欢得身子都酥软了。”
苏菜菜的小脸被面前的这两团荡波绵软堵得无法呼吸,扑面而来的药草香味及奶香,熏得她头晕眼花胸口发闷,她连忙伸出两条细白粉嫩的藕臂在空中挥舞着,推攘着,想要从宫玖几乎是变态的禁锢中逃出生天,挣扎过程中苏菜菜的小脸由于重心的惯性在宫玖那两团浑圆上厮磨推挤。
最脆弱敏感的肌肤被这样粗暴地对待。
宫玖眯着眼睛舒服得嗯了一声,扬起了细白的脖颈,两颊粉透妖媚。
沙哑的声音,满含春欲。
“苏儿……再重些,用力……嗯,为师受得住……”
苏菜菜一愣。
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去。
顿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咦,怎么不动了?”宫玖睁开了眼睛,见苏菜菜的小脑袋瓜子里埋在他的汹涌澎湃里一动不动,他一愣,娇媚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担忧道,“该不是憋死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迅速将深深陷入他浑圆沟壑中的小脸拔了出来。
苏菜菜听到他担忧的语气,心中哼了一声,算你有良心。
还知道担心她的安危。
谁知宫玖下一句话,就又将苏菜菜立马打入十八层地狱。
“憋死的皮子难看极了,眼珠翻白,唇露污紫,怎么用法术修复缝补都成不了美人囊的模样,简直是暴殄天物,算了,还是收了吧,苏儿这皮子的底子这样好,妖媚动人,估计丑也丑不到哪儿去。”他眨了眨眼,做出惊讶的样子,笑眯眯道,“咦,苏儿,你没被憋死呐?”
苏菜菜暴怒:你那一副可惜至极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是在可惜扒不了她的皮么?
苏菜菜恨得咬牙切齿。
想要破口大骂,但宫玖给她下了禁言的禁止,她无法出声。
……不过。
老实说,就她那怂包,给她那心,也没那个胆子。
宫玖红唇边上的笑容渐渐荡漾开来,有如盛世烟火,孤空绽放。
他长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