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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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本以为自己的身份面临的拆穿的地步，已经有些乱了方寸，可是局面又突然一转，给我一纸升官的诏书。庆幸自己的心脏够强大，这样的折腾我还受得起。否则这样大的落差我非惊吓过度直接休克不可！
鸿胪寺少卿，从五品，不在于它的官职大小，而在于它所隐含的意义！鸿胪寺少卿，相当于外交部副部长。鸿胪寺，等于皇帝私人的外交部。而鸿胪寺少卿，基本上可以和鸿胪寺卿代表皇帝，作为外使出使他国。而皇帝在这种情况下升我的官，其含义不言而喻。
“谢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册的重量几乎让我拿不住，狂喜将我团团围住，这样的转折是我没有料到的。本以为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没想到确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样的九死一生，这样的大惊大喜，对于是这样的结果我又有什么异议！
“爱卿虽然出身贫寒，但英雄莫问出处，而我们南晔国向来都是以能者居之。”上官文治突然间放下奏折，走至我身边。全身的细胞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僵硬，对于某些散发异常强大磁场的人，身体的反应总是快于大脑。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可是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因上官文治的靠近，手心第一时间就出汗了，跟何况是身体不断冒出的冷汗！皇帝老爷啊，拜托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您的龙气太过旺盛，小的消受不起啊！
“爱卿别紧张，朕觉得自己好像长得并不可怕吧。”上官文治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我看这根本是火上浇油了吧，我只觉得自己快要石化了……
吸气，呼气，努力平稳那紊乱的气息，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要命的使劲拧着，终于让自己可以稍稍正常点了……
“微臣惶恐！”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都说天威难测，我看根本是不能测。鬼才知道上官文治到底在想些什么！总是这样一副老好人笑眯眯的样子，谁知道会不会突然给你一刀，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真的就差跪下来了，可是看他的样子我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到底想怎么样啊！
“爱卿应该知道晔安公主是朕心头的一块肉。婷儿这丫头什么要求朕都帮她满足，从来不曾让她失望过。爱卿明白朕的意思了吗？”原来绕了这么多的弯，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上官婷。
“公主错爱，微臣怕委屈了公主。”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千万不要给我来什么指婚的一套，这会玩死人出人命的啊！
“笑话，不然你以为这诏书是白下的吗！”不似刚才的慈爱模样，冷冷的扫过我，让我想起了那个上官浩！果然是父子，瞥视人的神态都这么相似！
果然这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除了这个晔安公主，还有谁会让这南晔国的帝王如此费心，千方百计的将鸿胪寺少卿这个香馍馍赐给我！忽然间，我觉得手中的册子烫手的可以……
人家连皇帝老爹都出面了，我还有什么好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是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里去了。
“晔安公主和七皇子感情向来要好，爱卿记得多去七皇子那走动。朕可不希望看见晔安公主有什么委屈！”我有点汗颜，不要告诉我，就因为宠溺上官婷，连皇位继承人都考虑到她！上官文治，千万不要毁了你在我心中那英明的形象啊！
还有叫我去上官浩那多走动，那家伙一个眼神射过来我都吃不消了。基本上是有多远我就逃多远，怎么可能还会送上门去挨眼刀啊！
这简直就是威逼利诱啊，虽然说威武不能屈，可是这不仅事关我的仕途，还有我的小命。算了，为了这个鸿胪寺少卿，我不管了，先做了再说！
“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忘报答陛下知遇之恩。”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强烈的心情转换已经让我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了。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拿这个顶一下，不然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凡事还是往好处想想，只要我一天没被揭穿，我就有报仇的机会。而鸿胪寺少卿是我借助上官婷这个跳板的第一阶段而已。
“你要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朕岂不是给晔安公主埋怨？朕今天召你进宫，一是看看公主看上的人如何，二来嘛，爱卿可以看成是警告，至于三，就是看爱卿自己的表现了。这路朕已为你铺好，怎么走可是你的事，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和公主失望！这晔安公主驸马的位置可是等爱卿自己来做了。”看来这晔文帝宠这个晔安公主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这么堂而皇之的以权谋私。再次哀叹，完全破环了他大公无私的形象。
看来是皇家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心里变态。所谓有得必有失，真是一点没错！
看来是和这家人接触多了，我也开始有这种倾向了。明明知道这是个火坑，我还傻傻的往里跳，不是变态是什么！
遇见
第二天我升职的圣旨就下来了，我明白很多人对此颇有微异，毕竟这样一个抢手的香馍馍白白给了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探花郎。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尤其是周彦生，这官职本来是他爹想留给他，谁知道给我这个后来者抢走了！眼红啊，嫉妒啊，鄙视啊，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只是我不在乎。大家各凭本事，虽说我是属于走后门，但你周彦生不也一样。只是这样我不可避免的和右相交恶，虽说这右相为人刚正不阿（给自己儿子留了这么好的位置竟然还可以说刚正不阿？）可是这朝堂上谁人不是带着一副面具。我真搞不懂，这晔文帝到底是想升我的官还是想害我啊！
我就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人家季子扬可以升这么快却没有人有意见，我还没人家升的快啊！难道这就是状元于探花的差别？
对于季子扬，如果真有那么一些的感情，是否也因为时间的关系而渐渐淡去？如他所说，形同陌路，仅于庙堂之中的点头之交而已……偶尔会在人群中看到他的关注的眼神，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见。现在的我和他或许真的是井水不犯河水了，他是八王爷那派的，而我似乎好像一定要去七皇子那边的。这朝堂还真是瞬息万变，我也不知道上官文远也有当皇帝的野心。或许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上官文远，那时于他，我多数是属于被动的。太子根本不成气候，早已退出了皇位之争，空留一个名号好看罢了。只是最诡异的是对于自己弟弟和儿子的争权，晔文帝的态度明显是作壁上观。可是那天的谈话明明让我感觉到这皇位有意传给上官浩，看来这君心真是难测，而我真的是太过稚嫩，太过天真了……
虽说我是上官浩这边的，可是每每看到他，我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明明是和翟菁同龄的人，再怎么说我也比他多活了13年，可是在他的面前就有种渺小感……
如果说我最怕见到什么人，我想我的回答应该是司南风，尤其是和他如此之接近……
这应该是我到任鸿胪寺少卿一个月后的事，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下见到了他。眼前的他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配合着他面无表情的冷感，丰神俊朗得一塌糊涂。以前就觉得穿铠甲的男人特帅，看到这样的司南风后我更加确信了。是否因为是自己打开心扉爱上的男人，不管时间怎么变化，在心中总为他留着一席之地。于他，如此熟悉的感觉，闭着眼都可以感受出来的气息我又怎么可能会错认。只是面对他冷漠的双眼，里面没有我的存在，所有的热情都化为须有……
“这是不是你写的？”将奏折扔到我的桌前，语气是他一贯的疏离。现在的我和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和我说话注意到我吗？什么时候我和暗影之间沦落到这样的悲哀？
他是司南风，不是我的暗影……他是南晔国的宣威将军，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不是我的暗影……
“是下官写的。”我迎视着他，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我，比气势，我也会啊！
虽然看不出他的情绪，可是已我对暗影的了解，现在的他是生气的。只是这样冷感的人，连生气也是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这样的压抑自己。在他的黑眸中，我看到的是一脸视死如归般的我，也对，撩虎须是要勇气的。
“你是！”瞪视间，那死水似的瞳孔里突然间起了波动，微微的渐渐荡漾开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前一秒还是好好的，后一秒我的官帽就脱落了，随之而来的是青丝的散落……突来的意外根本来不及反应，在他的眸子中我看到的是青丝披散的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儿家。
“是你！”仅仅是两个字，都将我心中那奄奄一息的希望之火重新点燃，比打兴奋剂还能让我振奋。只是为何他的眼中有着困惑？
“暗影，你想起来了吗？”忘了此时自己的女儿家样子，我几乎是忘形的抓住他的胳膊，冰冷的铠甲，生硬的触感却不能浇熄我的希望之火。
“八王爷怎么放任你这么胡闹！”冷冷的将我的手挥开，一点也不留情面，语气中的斥责让人不禁有些心酸。原来只是因为上官文远，对我他真的仅止于此吗？从不怀疑暗影过目不忘的能力，可是为什么就独独将我忘了？就算是因为“情殇盅”，也不能忘记的这么彻底，不留一丝痕迹吗？
“拜托将军帮为青保守这个秘密好吗？”是我太天真了，一心只想着他能想起，这么明显的细节都可以忽视。将发丝重新用玉簪固定，戴好官帽。虽然这是我办事的地方，可是毕竟是公家的，随时都有外人进来，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此时的样子。
我或许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或许他以为我还是上官文远的宠姬，或许他的心中下意思的还对我有着熟悉感……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管怎么叫停总会不断的出现，如毒瘤一般的跟着我。
“你自己好自为之！”语气的淡漠将我们隔得天南地北。他还是这个样子，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将自己和别人始终保持着距离，将自己隔离于世人之外。
“将军不是为它而来吗？”仿佛不耐和我同处一室，再知道我是女的之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吗？能伤自己心的永远是自己在乎的人，而暗影不管做为谁都可以这么轻易的伤我。
“女子岂能议政！这折子你自己收好吧。”语气中那或多或少的鄙视，转身离开的背影无不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将军难道不曾疑惑右手上那个牙印从何而来吗？”可能是不希望面对他的背影，可能是怕他告诉上官文远，可能是……总之我就算不能放开他走出我的视线，从此没有交集……
折磨
我没看到他是怎么来到我面前的，使劲的抓着我的手，没有丝毫的怜惜，手被他抓得火辣辣的疼着，却怎么也及不上那揪心的疼！
“说清楚！”他狠狠的盯着我，不再是毫无波动没有表情，只是始终没有我熟悉的爱恋和暖意……
“将军想听什么呢？锦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嘴角微微上扬15度，带着点不怀好意的心态，眼睛成自然状态笑眯着。不知道现在的笑起来是怎样的，而暗影说过这样笑着的我是最美的。对于这个赌注，我想我是赢了，他的反应无不说明着他手上确实有个牙印……我承认我在玩火，于他，我从来都是如飞蛾一般，明知道是死路一条，可还是拼命的往火里钻，只为那一时温暖的快意……
我可以确定自己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困惑，只是被随之而来冒出的火花掩盖。原来逗弄冰山，看冰山发火真的是一人生乐事。而我也几乎忘记那他死命抓住我的手，那种骨头要碎掉的感觉。
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看着他拆下手臂上的钢铁护腕，黑色里衣的袖子一寸一寸的被卷起，麦色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淡粉色的疤痕也渐渐让人看清了它的形状，两排整齐的牙印排布着，一颗颗牙印耀武扬威的出现在他的手臂上，无不向人炫耀着它们的存在。
雾气迷蒙了双眼，就算这样又如何，我始终可以看清他的面貌。他的的确确是我独一无二的暗影，谁都不可代替的暗影！只是为什么在落霞山庄里留下一个和“他”感觉几乎是无差别的尸体，为什么现在的他作为的司南风早在4年前就崭露头角于庙堂之中，为什么他可以跨越时间地点的局限？好多的疑问想要问他，只是他已经忘了我，像可擦铅笔一样，用橡皮就可以轻易的擦去，一如存在于他脑海中我的记忆！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抓起他的手，而他似乎也默许了我的行为。对着那两排牙印，没有丝毫的犹豫，狠狠的死命的咬下去，直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我知道你忘了我，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我知道现在我对你只是一个陌生人，我知道我在你的眼中和疯子没两样！可是我就是不懂得放弃，你是我的暗影，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将我忘记，你说过只要看到这排牙印就等于看到我，你说过的，你将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脸上冰冷的感觉不断提醒着我的脆弱，为什么我又忘记了理智，为什么我不可以坚强，为什么要在忘记我的他面前流泪！你的眼泪对于不在乎你的人来说只是最廉价的东西！
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任由我哭泣着。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我，死命的盯着，眼中的情绪有没有变换是我没有看见的。
“将你和他的故事说说吧！”淡淡的声音一如平常，仿佛说着旁人的事。
压下那不断上涌的心酸，不断告诉着自己不能怪他，他还是他的性子，你懂他的，你该谅解他的！可是这样的淡漠，无关自己般的淡定，叫我如何说出口……
对着他凄婉的笑着，将脸上的泪痕抹去，不再看他一眼。就算理解又如何，心毕竟是伤了，我没有那么好的心态对着淡漠的他说着我和暗影的故事！就算说了又如何，他又能记起来吗！我只想好好找个角落去静静的舔舐着我的伤口。
他再次抓住了我的手，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为什么要说，你在乎吗？”语气中不免有着尖锐，迎视着他不赞同的目光，我是有着埋怨的！让人不断剜着心尖上的肉，而所有的疼痛煎熬都要自己独自承受。而他始终在一旁淡然的看着我如小丑般的表演，置身事外的淡定从容，让我感觉自己的坚持是那么的好笑！
“我……”对这我的目光，他似乎有些迟疑，这不像他，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迟疑了，是否表示这他淡定的态度开始皲裂？
“既然不在乎有何必知道！”对于他的挣扎我视而不见，如果在乎又何必迟疑！
“我应该是忘记了一些事。”他突来的转变，坚定的看着我，让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一丝希望。“我会梦见一些片段，而其中一个片段就是一个女子如你刚才一般对着我的右手咬下去。”
“那你又想知道些什么，只是梦而已……”翟菁，淡定，镇住，希望就是失望，不要老是因为一点点的希望又如飞蛾扑火一般！是否有些拿乔，不过我心安理得……
“梦中的片段都是一个女子，那应该就是你，那也应该是我所忘记的记忆。”他的话中隐隐有着伤痛，揭开的伤疤是否不只是我一个？
“我不会告诉你的！”甩开他握住的手，而我竟也轻易的甩开了。说了又如何，只是仿若说着别人的故事，作为旁观者的听着。这样的结果不是我要的，就算他没有全部忘记，可是他不记得我确是事实。如果只是存着一丝他记起我的希望，还不如让他记住我！
“理由！”我可以将这样的他看成是不甘吗？就算不能接受又如何，说与不说在我，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原则。
“等你准备将你为什么从暗影到司南风的转变告诉我时，再来问我吧！”
酒醉
至上次见到司南风后，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看见他了，听说他好像又被派去哪里平乱去了。或许这样也好，省的见面那不可避免的尴尬。他没有告诉我除了梦之外的任何事，对于我说的那句话，他的行动就是他最好的回答。我在司南风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根本没有翟菁在暗影心里的分量……
如果说这两个月内我有什么成就，那就是我成功的打入了七皇子的阵营。无视掉上官浩那偶尔的阴沉目光和晔安公主是不是的骚扰，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只是对于这样的宴会，我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而我做的最多的就是欣赏加喝茶吃东西。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为财富、为名利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的原因之一吧……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极致的奢侈，炫目的富丽，沉溺的糜烂。熏香的弥漫，酒气的交错，灯光的灿烂，交织成奢靡的世界，让人堕落沉溺其中。
舞姬们肆意扭动着她们的腰肢，不时魅惑着在座的那些所谓正直清廉的大官们。毫不掩饰□的暴露，视线几乎都黏在了舞姬的暴露的胸前。这样的场景，和卿伶院又有什么分别，这样的官员，和那些嫖客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只为让我看清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吗，让我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也不过是一个将□隐藏在清廉表皮下的伪君子吗？我不禁有些怀疑，上官浩邀请这些人来到底所谓何事，真的是要拉拢这些人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不过是物以类聚罢了……
在座的有四个是八王爷那边的，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面对舞姬的挑逗，依然可以谈笑风生。在和舞姬的调情中，至少他们是保持着清醒的。这样的宴会目的为何，一目了然的差距，上官浩到底是下得哪步棋？
而目前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断拒绝那送上来的酒杯和舞姬时不时的贴身挑逗。虽然很想做做样子，好舞姬们玩玩，可是这玩是要拼酒的啊。我自认没这个酒量，更何况现在时在上官浩的地盘，我怎敢喝酒误事！
“为青啊，你这小子太不够意思啦，拒绝美人已经是天理不容的事了，你还给我滴酒不沾！你小子到底是不是男人！”我眼前的兵部尚书卢坤，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威武，鼻间充斥的是他散发的阵阵酒气，让人不禁有种欲呕的冲动。因醉意染红的双眼有着迷蒙，和平日的巨大差别，现在的他充其量只是一个醉汉罢了。
“卢大人费心的，只是为青真的不剩酒力。”酒这东西既不能解愁，更不能解忧，只会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