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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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朕想你应该心里有数！没错，就是你心里所想的，朕让你假扮晔安公主，这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晔文帝的回答证实了我心中的答案，可是这实在太过荒谬，仅于设想，其实现的程度基本上就等于不可能啊！
“回皇上，晔安公主的绝色容貌闻名于东胜大陆，又怎么是罪臣假扮的了？”我的声音绝对是诚惶诚恐，上官婷绝对不是我假扮的了的，再者，我早已不是处子。让我假扮上官婷太过异想天开，无异于是对翔腾国的污辱，也等于是让自己去送死不是吗？晔文帝不是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这么做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翟姑娘可以于灭门中存活下来，女扮男装考科举，游走于八王爷和七皇子之间。这份机敏，这份勇气，这份心计，足以胜任不是吗？再者翟姑娘不是精于易容之术，假扮晔安公主想必不是一件难事！”仿佛将一切的顾虑当做不存在一般，此刻笑着的晔文帝却让我有种陷入陷阱的感觉。
“皇上，罪臣和公主身高差别……”其实我想说的是自己已是不洁之身，不过晔文帝既然有这个决定，绝对不是轻率的决定，对我的调查想必是全面的。我早已不是处子，想必晔文帝应该是清楚的。既然这样为何还要让我假扮，南晔国有勇有谋的清白女子何其多，为何单单选择我！
“朕已决定，翟姑娘不必多言！”不容置疑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请恕罪臣不能当此重任！”明知道此刻自己还是待罪之身，明知道忤逆君王的意思无异于寻死，而且去翔腾国不是自己一直的梦想吗？调查清楚一切的谜团，找到翟傲侠，只是一切真的如表面那么简单吗？我不能，就单单是为了浩，我也不可以答应！
“你再说一遍！”茶杯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擦着我的脸颊之后坠地，伴随陶瓷碎裂的声音是晔文帝的疾言怒色。
说不害怕绝对是骗人的，明明比谁都怕死，为什么还要逞强，答应不就得了吗，为什么还要忤逆晔文帝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再让自己的人生让人摆布，不想再做一个身不由己的傀儡罢了……
“我不答应！如果是为了让我离开七皇子，皇上明说得了，有必要让我去送死吗！皇上舍不得公主，保护公主的心态我可以理解，皇上心疼晔安公主，但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尽管我的父母不再了，但我相信他们宁可我死也不会让我作为另一个人去送死！这是原则问题，我宁死也不会屈服！”一字一句，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在金銮大殿被清晰的响起。
生生死死，一直都在徘徊，为生苟活于如此之模样，放弃的太多，以为就可以拥有幸福，谁知道到头来还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必再去退让，这一次，我要做我自己，不为任何原因，只做我自己。豁出去又如何，将生死看重只会成为别人支配你的武器，何不放开，坚持自我？
对于上官婷，晔文帝绝对不会让她出嫁的，这点毋庸置疑。就算对上官婷心怀愧疚，我也不想成为那个代替者，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者！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本以为面对的将是晔文帝的怒火，没想到回以的是晔文帝的鼓掌声，“虽然朕欣赏你，但朕绝不会让浩儿和你一起。帝王者，要胸怀天下，绝不可以让儿女私情绊住自己，那只会成为牵制自己的软肋。朕老了，这天下迟早是浩儿的，朕决不能让你成为浩儿的弱点！如今的八王爷是朕一手放任造成的，朕这位皇弟城府太深，野心太大，这是朕的过错……”消了睥睨天下的气势，此时的晔文帝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那股凛冽的气魄只剩下老者的温和。他只是一个老父，担心着儿孙的前途，对这样的他，是我不能想象的。一个帝王，将他的脆弱一面呈现在你面前，那是怎样的信任，怎样的无奈……
“翟姑娘，我相信你，所以我不对你隐瞒。浩儿为你做的一切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就因为这样，我不可以让你和他在一起，你会毁了浩儿的！”离开龙椅，晔文帝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眼中，是不属于帝王的恳求。“婷儿和浩儿都是我最爱的孩子，我知道这样做是强人所难，但惟有如此才可以保有我上官家的血统。”此刻的上官文治不是作为一个帝王站在我面前，连称谓都改了，只是一个平常的老父，为子女担心的老父。
似乎是看出我眼中的疑惑，“上官文远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这样一句话足以，却包含了多少皇室不为人知的秘辛，要让一个帝王说出如此难以启齿的秘密，是怎么的心情，是怎么的绝望才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还是沉默，对于别人的温情攻势，我从来都没有抵抗力，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在我的面前，卸下他的身为一个帝王的尊严，毫无架子的对我推心置腹。原则和同情交杂，我只能保持沉默，决定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定下！
代嫁（下）
“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以翟姑娘的聪明应该了解，皇弟的野心太大，城府太深，我不能保证如果让他得权之后会怎样对待浩儿他们。为了你，浩儿已经向他退让太多，甚至将他手中一半的兵权让给皇弟。我老了，已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以致演变成现在这种不可控制的局面。表面上朝臣们支持浩儿，可是私底下大多数都已经倒向皇弟那边。算我求你，以一个父亲的名义求你，就算不是为了这个国家，就为了浩儿也不可以吗？”如果一个国家的皇帝在你面前放下尊严，这么真挚的恳求着你，你会如何？不可否认，心在动摇！
上次浩将我从上官文远那带回来，我就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其中一定是达成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协议，只是我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帝位交替，往往掌握兵权的多寡就等于掌握了取胜的先机。而浩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一半的兵权换回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傻。至少我知道他比上官文远更适合当一个皇帝！上官文远为人太过乖张邪侫，而掌权者野心太大，往往不是百姓之福。以上官文远的野心，如果让他掌权，势必会大动干戈。我不想以怀疑的心态去看这位南晔国开国580余年以来最为杰出的帝王之一，不仅仅是保有上官家的血统，更是为天下着想。如今，他可以纡尊降贵，放下他帝王的身份，这样恳求着我，对我这样的毫无保留，我翟菁就是再铁石心肠，再自私也不免被其感动。一个帝王，于公于私可以做到如此，我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
“翟姑娘，我知道这样做是强人所难，只是事到如今我实在是别无他法。超重局势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如今只有浩儿才有能力和皇弟想抗衡。你是浩儿的弱点惟有你的离开才可以让浩儿心无旁骛，彻底的绝情绝爱，才有机会将局势扭转！再者，婷儿不用远嫁他乡，这不无是你对婷儿欺骗的一种补偿。”晔文帝那慈祥的声音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我围住，从他放下身份恳求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无路可退了不是吗？不得不说，上官文治是一个很好的游说者，软硬兼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想很难没有人不被他劝服。
“皇上的意思，罪臣明白！罪臣定不负皇上所托，请皇上放心！”我清楚的听见自己所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坚定有力，带着誓死的决心……
原来，幸福真的离我很远。当我以为已经将它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时候，却发现，它早已插着翅膀飞离我很久很久……
原来，幸福于我真的只是一种奢求。尽管我拼命的想要抓住它，但总是让它在我的指缝间溜走，消失不见……
当我说出那些话时，我就知道，幸福又一次离我而去。这一次，是我亲手放开了它……
“翟姑娘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做法令朕深表佩服。那么现在起，翟菁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晔安公主！”晔文帝的笑容是那么的慈祥，但绝不是刚才那个迟暮的老者，他还是那个睥睨天下的晔文帝！
晔文帝的话无异于将我判定了死刑，一条我自己选择的不归路。宁可让上官婷从此之后必须隐姓埋名也不让她为南晔国和亲，这条和亲之路之凶险根本就是不言而喻。虽说嫁去是于翔腾国国君完婚，成为一国之母，但是一入宫门深似海，自古帝王皆薄幸，这点想必晔文帝比谁都清楚。而且以上官婷的单纯根本应付不了深宫中的尔虞我诈，和亲对其无异于葬送她的青春，她的生命……就这点来说，上官文治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父亲。
我本来就是一个死囚，欺君之罪，刺伤王爷，哪一样不是掉脑袋的事。这样的一个我，就算老死于深宫之中，成为两国政治下的牺牲品是再好不过了。翟菁，你永远都会让你的心软给害死！
而我不得不佩服晔文帝的城府，他和上官文远真不愧是两兄弟，我又怎么能低估他，就这么让他营造出来的假象所迷惑。只是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境地，出口的承诺又怎么可以反悔！一切的最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因，结的果，是甜是苦你都要自己往肚里咽，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罪臣领旨……”就算后悔又怎样，我只能接受者一切的后果。
“婷儿不觉得应该改口了吗？”晔文帝摸着他那三寸长的花白胡子，一脸慈爱的看着，仿若我真的是上官婷一般。
“儿臣遵命……”让自己漾开一抹属于上官婷的灿烂笑容，只是失了她应有的纯真罢了……
“进来！”不同于刚才的慈爱，是一个帝王不怒自威的声音。
每个人都是演员，不仅将自己的角色扮演好，适当的时候还要扮演不属于自己的角色，骗人骗己……
“小芙！”我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小芙，为什么要将小芙也牵扯进来，这条不归路我自己来走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拉小芙下水！
“芙蓉以后就是婷儿的贴身侍女，她以后会照顾好婷儿的。”此刻一脸慈爱的晔文帝在我眼中是那么的虚伪可怖，将人心玩弄于手掌之中，我怎么会可笑的以为他真的老了！
是我太过天真，为什么总要到最后才察觉到，轻易的相信表象所显示的一切，而忘了追究那虚伪表象下那丑陋的真实！仅是一句为了浩，就可以让小芙心甘情愿的帮我。于易容方面，东胜大陆已鲜有小芙的对手，就因为这样就派小芙当我的陪嫁侍女。上官文治，你这该死的老狐狸！
就算心里再后悔，再痛恨又如何，他轻易的掐住我的喉咙，将我制约住不可动弹，我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他将我调查的清清楚楚，我只是一只自认为聪明的大笨蛋，从头到尾都让人耍得团团转。翟菁，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学不会聪明的代价就是永远得不到幸福！
浩，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和亲
随之而来的软禁是意料中的事，顶着这张上官婷的人皮面具，在上官婷居住的娉婷宫中学习翔腾国的礼仪。我想晔文帝应该已将上官婷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是以何种身份何种方式生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以上官婷那好动的个性，真的可以待在不知名的地方吗？不过这个已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晔文帝总不会委屈了他最疼爱的女儿。
我所要面对的是无休止的礼仪课，恶补翔腾国的风土人情和历史礼仪。也许这样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是个转机也说不定。据说翔腾国现任国君，宣武帝司徒靖瑄登基才一年多，就大肆改革，推行新政。仅一年就使翔腾国国力迅速上升，经济繁荣，大有赶超南晔国之势。翔腾国本来就以武治国，国力强盛，野心也就开始膨胀，撕毁和平协议，进犯南晔国。虽然现在两国表面上停战，但翔腾国的野心一如司马昭之心。对于这位宣武帝，是绝对不能小觑，仅二十五岁就可以将一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尽管出兵南晔不免有好大喜功之嫌，但其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这样一个人，将会成为我的夫，对于前途，我只觉得一片渺茫。我还有什么机会可言，报仇，根本就是奢望！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三个月，完全的封闭式的训练，除了上官文治之外，这个娉婷宫基本上就成了乏人问津的冷宫了。我不知道上官文治是如何向他人解释的，或许不过就是晔安公主对于和亲强烈的闹情绪？这样对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什么都不去想，安心的待在这个宫殿里，等待出嫁的日子。
现在惟一让我担心的就是浩到底如何，对于我的不辞而别，上官文治又是如何解说的？他是不是在找我，是不是在怨恨着我的不辞而别，抑或是顺其自然？空虚总是让人容易胡思乱想，也是思念疯长的最厉害的时候。
也许我应该向浩解释，只是现在我又有什么立场去面对他……当小芙将那张人皮面具给我带上的时候，我就不再是翟菁，我只是一个替代者。给浩留下的是我的不辞而别，是一封简短的告别信……浩，对不起！我走了。
没有过多的话语，千言万语都来不及说，仅仅只是一封信，却让我提笔又放下，最后仅是这几个字。是天意弄人，还是我们真的有缘无分，抑或是我的不够坚持？原来我从头到尾都逃脱不了命运的摆布，就算这样我还是不会屈服。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对于感情，一旦认定就决不放弃。只要我们够坚定，我相信我们终会在一起！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选择，我是不是会不顾一切的和浩在一起？我又一次忘记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一旦选择就没有后退的余地，是我自己又一次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中……
与世隔绝般的生活了三个月之后，我终于可以获得假释，从南晔国这座牢笼转向翔腾国那座犹如无期徒刑犯的监狱。
从寅时起床，先是小芙帮我戴好人皮面具，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梳洗打扮。那鲜艳的红色不免有些刺目，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翟菁也有穿上这红嫁衣的时候，而且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嫁给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口口声声说着，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还不是任人鱼肉，半点都由不得自己！不是讽刺是什么！
美丽沉重的凤冠，精致绝伦的霞披，耀眼珍贵的配饰，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可是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额外的负担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却之时千方百计的都要得到它，拥有它时，却发现只是累赘而已……
如一个木偶人一般，由宫女扶着，喜娘在前面引领着。小芙早已进入和亲队伍之中，这晔文帝真是心思用尽，连一点痕迹都不显露。
一切的仪式我从头至尾都是微微弯曲双腿，透过密密麻麻的珠帘和鲜红的薄纱完成的，据说这样的效果是我可以看见外界的事物，外界想要一窥隐于这红纱和珠帘之下的容颜只怕要费一番功夫了。
“父皇，儿臣以后不能再在你身边……”由于事先吃了小芙调制的哑声药，效果就如彻夜哭泣后的嘶哑一般，再加上培养好的情绪，仅仅一句话就泣不成声，是刻意还是情绪的宣泄，都不重要，只要可以骗过南晔国的众人就好，尤其是浩……
就算隔着珠帘红纱又如何，仅一眼，就看到了于人群中的他。清俊卓绝，尽管较之三个月前清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眼中的神采暗淡了很多，却依然是那个让我心动到心疼的浩。只是那个潇洒绝尘，神采飞扬，总是自信满满的浩到哪里去了？仿若抽空了灵魂，现在在我旁边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就好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由冷漠装饰着一切的伤痛，象征性的带着面具……宛若窒息般的感觉侵入五脏六腑，抽走了所有的空气一般，仅剩下依然跳动的心跳为他揪疼着……浩，你知不知道我就站在你面前，菁就站在你面前。只要你注意一下眼前的“上官婷”，你就可以发现那就是我啊，我相信，只要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隐下眼中的黯然和伤痛，其实只要我伸出手，或是抬起头来，一切或许就可以改变。只是现在的代价太过沉重，如果一开始没有反悔，现在就更没有后悔的余地。
至于上官文远，脸色虽然有些惨白，依然无损他的俊容，只是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对于“上官婷”的安静也好像没有注意到一样。只是噙着他标志性的虚伪、疏离的笑冷眼看着……
只是我没想到，司南风竟然是和亲的护送将军……此去翔腾国，快则3、4个月，慢则半年的时间，其中的未知之数太多，由他护送到底是福是祸？
鲜红的喜色，浩荡的和亲队伍，为何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帷幕落下的时候，强装的面具终于崩溃。南晔国，我最终还是要和你说再见了……
我的人生终是闹剧一场，曲终人散的时候可还有幸福在等我？
缠绵
和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南晔的都城，多亏了这辆马车装潢之奢华舒适，让一路的颠簸减轻了不少，而和司南风的接触基本上等于无，不过对于这样马车中的生活我开始渐渐适应。“上官婷”的嫁妆之庞大已不是经我之口就可以说完的，而其中的书籍成为了我消遣的最好用处。
三天，距离我离开京城的日子，我一如前三日一般看书，只是突然的停滞和吵杂声不免勾起一丝好奇。打住想要出去看看的念头，却不曾想过打开马车的门的会是他，仅是一眼，却仿若千年……
小芙什么时候出去我不知道，马车的门什么时候关上的我不清楚，眼中只剩下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我不知道，原来思念也可以绝提，汹涌的几乎将我淹没。不用言语，疯了一般冲上前，投入他的怀抱之中。惟有真实的拥抱，真切的感受才可以让自己知道不是在做梦。 （因为河蟹，省略若干字）
拉开那以及其霸道的姿态环住我腰间的手，以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爬下他的身体，慢慢的拉开马车窗帘的一角，就算心里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可是这样的情况还是不免让我目瞪口呆……
马车外，我触目所及的地方，是以各种姿势倒地的随亲人员。这样的场面未免太过震撼，是我想都不曾想过的情况，可不可以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熟悉的怀抱，让人忍不住沉迷，亲昵的氛围总是容易头昏，“浩，你对外面的那些人做了什么？”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