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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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毫不犹豫的挥向那张冷峻的脸，清脆的巴掌声后是清晰的倒吸声。冷眼看着那鲜明的五指印，“这一巴掌是便宜你的，也是你欠我的！”到底是以上官婷的身份还是翟菁，司南风都是欠着的吧……这一巴掌是警告，也是利息！
手心中的信不免有些刺痛，握紧的双拳根本放不开，它回来的太过意外。虽然不是很清楚司南风这么做的目的，拿到信却又还给我，到底是挑衅还是帮我？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又想知道多少？不管目的为何，我都不想去理会。情债我已背负太多，心只有那么大，已容不下更多的感情；已经受伤，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伤害。毕竟他只是司南风，不是暗影。利用，不会有负担，仿若心安理得一般。
高傲的转身，司南风的心情与晔安公主何干？
糊涂
“姐，刚才……”捂上小芙亟欲说出口的问话，比着噤声的动作，示意她跟我来。
进至内室，顺便将门关上，“那只鹰是替我师父送信的。”将皱成一团的纸条摊平，只有“于丙子年午甲月丁戊日申时三刻至飞来峰顶，逆世挽弃！”寥寥数字，将纸条递给小芙。师父到底是何用意，为何如此冒险都要通知我，仅让我上飞来峰顶，这次师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我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天机老人？这纸条上写的不就是明天申时三刻，那飞来峰不就是雁落山脉的西主峰！”对于师父的突然来信，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感到讶异。
至于这明天申时三刻，在飞来峰顶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呢？师父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了！
“小芙，咱们该起程了！”漾开的笑颜，一切的答案就在飞来峰顶，心底不免开始期待。
如果没有司南风所谓的保护，那么这趟飞来峰之行是否就可称得上完美？
我不知道对于纸条上的内容，他看过没有。如果没有，那他斜靠在马车旁，尽管还是一贯的淡漠冷峻，但那扬起的轻微角度还是不可忽视的。显然，他在等着我自投罗网，他要是没有看到字条上的内容，有怎么会仿佛事先知道我会偷偷的离开别管？可是我确信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有关看消息的举动，他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看字条。除非……
一想到这个可能，那股不能遏制的恶寒由脚底窜至头顶。如果事实的真相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个司南风的心计之深不是我能想象的。那么是否说明着，我所做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掌控着。连师父的字迹都可以模仿，将我骗去飞来峰顶又有何目的？恐惧不受控制的开始蔓延开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所做的一切牺牲又有什么意义？这样不信任的监控着我，或是别有用心的接近我，设下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等着我再次犯傻去跳？
乱七八糟的，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不断充斥着我的脑袋。仅仅只是看到他面带几乎不易察觉的笑容倚靠在马车旁，脑子就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我拿到纸条你不知道，同样，我看纸条上的内容也可以不让你知道，锦瑟姑娘。”轻易的看穿了我的想法，淡漠的声音解释着，或许是想让我停止那疯狂的猜测，尤其是那些莫须有的猜忌。只是最后那句话却让这些猜测像脱缰的野马般，更加不可控制的狂乱起来！那巨大的恐惧却如毒蛇般将我仅仅缠绕，那句锦瑟姑娘几乎可以将我的魂魄打得七零八落。司南风的异样不是没有发觉，只是将其当做是司南风对上官婷的上心，却不曾想过他早已知道这张人皮面具底下的人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的，他又知道了多少，有着怎样的目的！脑袋几乎要爆炸了般，太多的猜忌带来的恶寒令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着！
“上车，这里的地形我最熟悉。现在雨季，有些地方会有塌方，还是我带你去！”淡淡的，却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只能如一个傻瓜般，木然的瞪大着双眼看着他。小芙想必也让他的话语震住了，两人的沉默，傻站着不知道如何反应……
“七皇子的到来和锦瑟姑娘的眼睛，在下没有恶意，飞来峰太过险恶，还是让在下随行比较好！”淡然的解释，没有不耐，只是陈述着一件事实般，冷然却不冷漠，自有他的执意。
这个是不是所谓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想承认，却还是乖乖的进入了马车，只能在心里继续为自己做着自欺欺人的辩解。也许真的是假扮的失败，也许他只是无意，也许他真的只是好意帮我……只是偷偷拿走纸条确实是他的不对，站在马车旁吓我也是他不对，偷看字条内容更是他不对……下意识里，选择相信他，至少作为暗影的他是怎样的人，我很清楚。那么作为司南风的他，本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冷情却不无情，况且暗影从来都不是一个阴险狡诈之人！不管怎样，这一次，我选择相信司南风！
西部的雨季，那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下多久就下多久。我行我素的几乎让人发指的地步，却依然故我。从最初落在马车顶部的轻微滴答声，到现在整个车顶遭受密密麻麻的雨水冲刷。仿拂有无数个拍击点将车顶团团围住，不断的在上面炸开。这样来势汹汹的风雨，因为马车的遮蔽，将风雨阻隔在外。那磅礴的气势，连我这个马车之内的人都感觉到，更何况是那个一直驾着马车行进的人……
面对突来的狂风暴雨，明明只是一壁之隔，车内，我枕在小芙的腿上闭目养神；车外，他驾着马车任风雨吹打。
“司将军，公主让你进来避避雨！”头顶上响起的小芙中气十足的大喊声，顺利的盖过风雨击打车顶的声音。
猛地睁开双眼，尤其是看到小芙白净秀气的脸上，那戏谑的笑容，心里更是那个呕。“我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怎么不知道！”压低了的声音不禁带着一股磨牙的味道。
马车外面没有回答声，只有风声，雨打在车顶的声音一直持续着。而马车的行进也在继续着，轻微的颠簸震动着，对于这样的风雨，马车仅仅只是轻微的晃动，其驾车的技巧真的是很不错了……
“姐，你真的不担心司南风？”直接将我的谎言拆穿，轻抚着我眉间的褶皱。
一种被看穿的狼狈，让我恶狠狠的对着车外面的人吼着，“雨下这么大，你还赶什么路！这路这么不好走，你想要颠死我是不是！还不给我进来！”只能将自己对他的担忧归结于，如果他生病了，吃亏的还是自己。毕竟那飞来峰顶一听就不是什么容易到达的地方，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借助司南风的帮助。
车轮停止的转动，马车的门被打开，风夹着雨顺着敞开的马车门飘进来。好在这个马车足够大，就算浑身湿透的司南风低着头安静的坐在门旁边也不会让空间变得狭小。瞟了他一眼，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被风雨肆虐后有几缕发丝服帖在他的额头，一些水珠还不断的从发丝渗出。黑色的便服因为湿透的缘故紧贴着他的皮肤，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起来一样。冷峻的侧脸，紧抿的削薄双唇有些发紫，低着头，闭上的眼睛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扔过去一条干净的白布，不再理会他，自顾在小芙的腿上找了一个位置窝好，闭目。
马车内的沉默，随着暴雨的停歇而渐渐消散。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就这么枕着小芙的腿睡着了，醒来时才发现雨已停，耳司南风已经不在马车内。掀开帘子，暴雨肆虐过后的官道泥泞不平，荡涤过的空气似乎格外的清新，尽管天还是有些阴沉，但丝毫不影响这一片欣欣向荣的生机。就算狂风暴雨，也阻止不了那无限的蓬勃生机。视线中是一扫之前萎靡不振的盎然绿意，连带的心情也不禁开始好起来。是否风雨之后终会见彩虹？
呼吸着马车外的清新，司南风的黑色身影还是不免窜入视线之中，于白杨树干间盘腿而坐，缕缕白烟渐渐至他身上飘出……似乎他的衣服一直都是湿的……
放下小窗的帘子，少了看风景的心情。有些事，可以不必弄清，难得糊涂也未尝不可。
挽弃
尽管让暴雨耽搁了一些时候，庆幸还是得以在巳时时分赶至飞来峰山脚。飞来峰是雁落山脉的西主峰，高耸入云霄，抬眼望去，根本看不见峰顶。爬山绝对是个严重消耗体力的活，尤其是在短短的三个时辰之内登上3000米高的山顶，理论上来说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却因为司南风的随行，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至于小芙，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被迫停留在半山腰处休息。
后半段山路，完全是由司南风抱着我，施展轻功下完成的。让我得以在申时二刻登上了飞来峰顶。
设想过千百种可能，但这样的画面是我根本不曾预料到的，毫无预警的闯入我的视线，连一丁点的心理建设的时间也不给我。太过震惊的画面让身体几乎失去平衡，如果不是司南风及时将我扶着，此刻的身体显然已麻木的失去控制。
我根本不敢出声，死死的捂着嘴巴，不让一丝的梗咽逸出喉咙，却阻止不了那早已泛滥的眼泪……我如一个看客般，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刺穿弃儿的身体，鹅黄色的对襟窄袖衫上渲染出一朵妖艳刺目的红莲……这难道就是师父的目的，让我亲眼目睹弃儿的中剑？这样未免太过残忍，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似毒液布满全身的痉挛，身体动弹不得，喉咙又似被掐住般，惟有没用的泪水滑落……
弃儿安静的躺在洛亦尘的怀中，胸前被一大片的血色所覆盖。妖艳的鲜血被间或的咳嗽带出，凄美绝伦的笑容足以刺痛在场每个人的眼……温柔的几乎让人心碎的眼神，注视着那个白衣胜雪、孤傲绝尘的绝美男子……
洛亦尘，赶快救弃儿啊！你不是应该无所不能的吗，这点小伤对你来说不过施个法那么简单，你还在犹豫什么！现在倒在你怀里的是弃儿啊，那个让你温柔以对保护着的弃儿啊！嘶吼着的话语，却吐不出一点声音……
奔至他们身边的那个青年剑客似是让不知名的气流震开，狼狈的倒地，执剑站起，固执的再靠近，再震开……周而复始。直到那个一剑刺穿弃儿的牛鼻子老道挣扎爬起，挡至青年剑客的面前。
他们说什么我根本听不见，也不想去听，那该死的牛鼻子老道为什么还活着我也不想理会，这儿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弃儿可以没事……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在看无声剧的观众，无力也无权干预台上演员们的演出，任他们照着那命定的剧本演绎着悲欢离合。
血色于鹅黄色间弥漫开来，在胜雪的白衣之上，渲染出一朵又一朵的曼珠沙华。附于弃儿胸前的修长手指间凝聚着一团白光，跳动着，似要拼命驱逐那刺目的血红……可是我分明看到的是umd/txt小说下载到=》wwω。ūmdtΧt。còm，于白光之下，渐趋于透明的身影！由弃儿胸前的泛滥开来的，比之血红更让人胆战心惊的透明！
明明是惨白如雪的脸色，漾开的笑容却足以温暖寒冷。以着及其缓慢的速度，近乎用尽所有的力气般抬起右手，轻抚上洛亦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近似呢喃的唇部微微挪动，却一字不落，无比清楚的窜进我的耳中。“亦尘……少爷，别……为难……他们……弃……儿，很……高兴……你……没……”宛如慢镜头般，弃儿的手一点一点的滑落，拂过洛亦尘的脸最终垂落……闭上的眼角，流下的是最后的泪水……挂着幸福的微笑，那抹鹅黄色的身影自洛亦尘的怀中渐渐趋于透明……
鹅毛般的雪花频繁的落下，轻易将飞来峰顶罩于一片雪白之中……是否连天都不禁为弃儿的即将逝去而哭泣？被哀伤紧紧笼罩，被掐住的心不住的泛疼。闭上眼睛，想要关闭那窒息般的画面，却只是方便积蓄的泪水掉落罢了。
我始终看不清洛亦尘的样子，但那骤起的狂风似乎说明着一切。全身散发着白光急剧于掌间汇聚，将弃儿几乎透明的身子团团包围住……
“洛亦尘，你别白费心机了！中诛仙剑者，无不魂飞魄散！哈哈哈……贫道杀不死你，但能杀你心爱之人已是死而无憾！哈哈哈……”不停呕出的鲜血，伴随着狂乱的大笑四溅。犹如诅咒般的宣告之后，是他直挺挺倒下的身影……
“不可能的！弃儿不会死的！”强行冲破穴道的青年剑客的双眼似乎染上了狂乱的血红，执起诛仙剑对着洛亦尘设的结界就是一通毫无章节的乱砍。“弃儿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走！”
无形之中的禁锢似乎消失了，不仅是可以听到，连身体的支配权都回来了一样……
“申时三刻。”耳边提醒着的，是自进入顶峰之后就不曾开口的司南风的声音。
申时三刻，现在就是申时三刻！“逆世挽弃！”将这四个字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吼出来，此行目的是不是就为这一刻？如果只是将这四个字吼出来就可以救弃儿，那么我也不枉此行了不是吗？
几乎是瞬间的，执剑乱砍的疯癫青年再次被震开，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司南风的同时牵引着我的身体朝着洛亦尘的方向急速移动着！
“再说一遍！”这是我第三次遇见洛亦尘，胜雪白衣之上点点血红，犹如盛开的红梅。冰冷的瞳孔中泛起的令人战栗的嗜血杀意，掐着我脖子的左手只要微一使力，就可以轻易扭断我的脖子。此刻的他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只为毁灭世界而生！
“逆世挽弃！”从喉间硬是将这四个字挤出来，被掐着的脖子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
见他冰冷的眸中，杀意稍稍减退，一闪而过的波动让我不禁大胆示意他先放过我的脖子。毕竟包围在白光之中的弃儿几乎已经趋于透明……
脖子的解救，得以重新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我只是来传话而已，这四个字代表的意义想必你比我清楚。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弃儿绝对不可能会魂飞魄散！”既然敢在洛亦尘面前说这样的话，那就表示着我对这件事有足够的把握。从那个牛鼻子老道说中诛仙剑者必魂飞魄散这一点，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对于魂飞魄散这个词语我想我的理解应该是没有问题，既然如此，那么琪琪的存在又是为什么？
我坚信琪琪就是弃儿的转世！两个人，不管如何的相似，性情怎样的相似，但那种给人的熟悉感绝对不会让我认错！有些事冥冥之中就有注定，以前不曾想过自己为何穿越，又是如何穿越！现在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都联系在一起，有个结果似乎冒出头来了，虽然对于那个契机始终还是有些模糊，也许洛亦尘会给我那个答案。
“不管你信不信，我来的那个世界存在着弃儿的转世！”不理会洛亦尘微眯起的眼，径自走至那团包围着弃儿的白光。“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虽然我相信弃儿不会就这么魂飞魄散，但如果你再这么犹豫的话，这个结果谁也不能保证了！”现在的那团白光中，我几乎看不见弃儿的轮廓，给我一种只要我轻轻一碰，就立刻消失无踪的错觉。
洛亦尘突然的靠近，那双修长的手就这么直直的插入我的前额，瞬间没入我的脑袋中。在我还处在震惊之余根本没有从如此震撼恐怖的画面反应过来的时候，洛亦尘已经从我的额前拔出右手……几乎是立刻的，摸着我的前额，光滑如昔，一如刚刚被人硬生生的插入右手是我的错觉。
“躺下！”冷酷到骨子里的冰冷语调。
根本不待我反应过来，直接施法让我躺平……
一滴、两滴、三滴……洛亦尘周身笼罩在一片阴郁诡异的血红光中，尤其以指尖的血色最为耀眼。宛如由那些妖艳的血色化为的鲜血，顺着洛亦尘的指尖一滴一滴的落进我的嘴中，寒冷的血腥味在口中瞬间化开，转瞬变为一股清新的，一种我说不出的香味萦绕在唇齿间，由毛孔渗入肌肤，经由毛细血管游遍全身……
当我还在消化滴入我口腔中的怪异鲜血，震撼于满嘴的血腥味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腾空而起，如一个木偶般□纵着……
此刻，心甘情愿的任人摆布，因为我知道，洛亦尘在救弃儿！只要可以救弃儿，这点身不由己又如何！我的穿越，本身就是为弃儿而来，应该说是为琪琪而来！
完全被洛亦尘操纵着的身体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和那道包围弃儿的白光相重合，脑袋开始有些昏沉，不可以，翟菁，不可以昏过去，至少确定弃儿的魂魄没有消散之前你不可以失去意识！
这样的洛亦尘是我重来没有见过的，几乎可以说是带着疯狂。血红的狭长双眼透露着嗜血的杀意，原本一头如墨般的不羁长发瞬间变为随风飘扬的张狂银发，周身散发着魔魅的气息，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执着，偏执的只为救那个几乎就要魂飞魄散的弃儿！
意识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紊乱，几乎分不清哪些是属于我的记忆，交织重叠濒临崩溃的边缘……突来的血光，将那不属于我的记忆抽离，意识的刹那清明，仿佛刚才的的昏沉只是我的错觉一般。眼前弥漫的血红，犹如被鲜血浇灌，漫无边际的血色世界，几乎都可以闻到那令人欲呕的血腥味！
于血色的世界中漫无目的的恐慌着，惶惑着，焦虑着，似乎如何也找不到出口……白光乍现，在无尽的血色之中硬是撕出一道裂缝来。那宛如没有尽头的血红像一面出现皲裂的墙一般，遭受的撕裂如致命的一击般，瞬间分崩离析！我的世界重新让那太阳般温暖的白光照亮，带领我走出这令人窒息般的诡异的血光之中……
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是洛亦尘惨白如飘雪的俊美容貌，刚毅尖挺的鼻子下是此刻毫无血色的略薄双唇紧抿着，泛着妖魅的血色瞳孔里泛起着是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淡如春风般的温柔，令人窒息的绝美几乎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溺死于他此刻的绝代风华之中。少了往日的肃杀之气，减了三分的邪侫冷血，多了一丝人性的哀愁，却无损一丝他刚毅冷峻。此刻他的转变，仅仅只是为了那跃动于他掌心的那抹鹅黄色幽光……
我不知道刚才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洛亦尘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弃儿得救了。虽然对于那跳动的鹅黄色光芒有些疑惑，但还是下意识的认为那就是弃儿的灵魂。
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