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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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冷哼一声,笑道:“说得好!三等,并未近身伺候!哼!你去骗鬼吧!”
转头看着明宗,美丽的大眼睛里瞬间便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两滴豆大的泪珠滚落如花面颊,无比凄美:“四郎,我还道我那苦命的孩子当真不是邹氏立意害的,可是你看看,如今她的旧宫人都混到我身边来下药了,怎么可能当年她没有害我之心?而且,这药可也是害得崔修容滑胎的那一贴啊!您再怎么宠她,这种阴险恶毒的事情,您可不能不管啊!”
明宗定定的看了贤妃半天,眼中情绪不明,慢慢开口问道:“你说邹氏害了崔漓的孩子。不过凭的是这御医说得一句两剂药是一样的。但崔修容滑胎之后,她那盏水里的药已经人尽皆知,你如何能肯定这不是别人偷得了药方,转而拿来端给了你?”
贤妃低头哭泣,嘤嘤出声,哽咽道:“四郎已经宠信邹氏到了这步田地了么?是,仅凭一副药方不能断人罪过,但她这个旧宫人呢?何况,沈昭容如何会把崔修容身边的小语二话不说便送往邹氏处?小语又怎么可能第一天进院子还不曾见过邹氏就替她挨了过贵太妃那一顿能要人命的杖责?还不是沈昭容压根就是听邹氏的命令行事,早就对崔修容身边的人了如指掌,然后才命沈昭容将药给了阿琚——阿琚本是崔修容自幼服侍的婢女,可嫔妾听皇后娘娘私下里说,若不是阿琚的父母家人被人威胁,她也不会用自己的一条性命去害崔修容的胎。那挟持的人不是又神秘失踪了么?这偌大的京城,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不是羽卫的总管沈迈又能是谁?圣人还护着她们!嫔妾和崔修容,这可是两个孩子呢!您都不在乎了吗?”
明宗盯着她,表情怪异,半天才道:“阿阮,自你入府,我待你如何?”
贤妃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明宗,忘了哭泣,口中却下意识地回答:“四郎待阿阮宠爱有加,君恩似海。”
明宗微微地挑了眉,又问:“那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胃口,陷害邹充仪还不算,竟然还想连沈家都拉下去?”
贤妃腮上顿时一紧,连忙又低下头捂着脸放声大哭:“谁要害沈家的?是她们要害我!不然我哪里会这样胡想乱想的!我的孩子没了,圣人爱上新人了,好容易再来看我一回,她们还给我端了这种药来,我怎么就不能猜测一下到底是谁用了什么手段到底想要把我们这些有孕的嫔妃都怎么样了?四郎这话,也太伤人心了!”
明宗却不放过她,拉下去她掩着脸的双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逼着她用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对着自己的眼睛,疑问满眼:“可是阿阮,这满宫的嫔妃,戴皇后娘娘谁都不喜欢,却如何会把她私下里调查出的阿琚家的情况,再私下里告诉给你听呢?她什么时候凭了什么,会跟你有这样好的交情了?”
贤妃的眼中全都是恐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双手抓住明宗的手,却又不敢用力搬开,只得颤声答道:“这话是有一****和赵贵妃去探望皇后娘娘时,她屏退了左右告诉我们的。皇后娘娘说,事情实在是查不下去了,所以这话只要我们俩心里有数就好,不要再往外说,怕弄得宫里人心惶惶的。并不是嫔妾和皇后娘娘有甚么交情,而是皇后娘娘为了宫里的安宁,让嫔妾等有个提防而已。”
话说得很有技巧,圆满地解释了明宗的上一个疑问。
但是,明宗的下一个疑问又冒了出来:“阿阮自到了我身边,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更是从来一句别人的好话都没在朕面前说过。如何这一次没有趁机栽赃皇后娘娘,反而会言语之中敬重有加了?阿阮不论怎么说你跟皇后娘娘没有交情,朕也是无法相信了!”
贤妃终于无法忍受这个姿势给自己带来的屈辱,用力地一拧脸,甩开了明宗恰好松了三分的手指的钳制,侧过身去继续哭泣,倔強起声音道:“嫔妾是看不起那些假清高的人!当年的邹氏和乔氏就是,如今的赵贵妃也是!一天介就知道端起架子来训我,好像我这个歌舞姬出身的妃子在她们眼前存在,就会给她们带来多么大的委屈似的!不就是圣人那时候肯多看我两眼么?一个个的,乌眼鸡一样!我就是不喜欢她们仨!我就是看不起她们仨!”
“戴皇后入宫后,虽然说对我也说不上好,可也说不上不好。至少人家从来没有斜着眼睛看过我,说话做事,也一碗水端得平。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她也是诗书礼仪传家,她阿爷还是国子监祭酒呢,怎么没见她话里话外的讽刺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便说谁好,谁对我不好,我就一定是睚眦必报的。圣人若是因为这样就说我与皇后娘娘有交情。那也好,嫔妾我就跟皇后娘娘攀这个交情了!嫔妾满宫里,就是跟皇后娘娘一个人有交情了,怎么样?怎么样?!”
贤妃说着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说到最后,两只脚在地板上跺个不停,娇嗔带泪,煞是可爱可怜。
明宗看着她,眼里的厉色渐渐柔和起来。
罢了,罢了。好歹是让自己快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啊。
明宗坐下,长长叹了口气,片刻间,又深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腰背,挥手道:“此女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端药来的宫女仍旧规规矩矩地在地上跪着,平安和侍御医则都微微顿了顿,然后恭恭敬敬地叉手,带着其他人退出了贤妃寝殿。
孙德福在外头站着。
明宗没叫,他就不进去。
此刻见二人带着众人退了出来,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低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那侍御医听了,肩头轻轻一颤。平安却是一无所动,只是垂下眼帘,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惧。
明宗在屋里,看向慢慢停住哭泣,自己坐到床边拿手巾擦泪的贤妃,冷冷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么?”
贤妃心中大惊,手控制不住地一抖,方抬起头来,惊疑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圣人过分宠爱邹氏?”
明宗冷笑一声,指向地上跪着的宫女:“你们以为,找来这个清宁宫旧仆,就能加重邹充仪的嫌疑,然后再把崔修容的滑胎事件、阿琚、小语和沈昭容等事串联起来,不怕朕不产生怀疑,这样邹充仪就绝对没有了回宫的可能,是也不是?”
贤妃看着明宗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到底自己和贵妃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但是绝对可以肯定这次的事情是成不了了。如今最要紧的是摘干净自己,表现得单纯只是争宠……贤妃心思急转,牙一咬,脸色渐渐便胀得通红,低下头去,一言不发,竟然就这样默认了!
明宗看她这个样子,反而松了一口气,哼了一声,却先对那宫女说道:“不论你这次是不是被陷害,至少你自己放松了警惕,所以才让人有机可乘。从这个角度上说,挨罚是必然的。自己去找孙德福领二十板子,然后滚回你的司药司老实呆着去!”
那宫女似乎长出了一口气,冲着明宗叩头,起身,连看都没看贤妃一眼,低头退出去了。
明宗这才转脸看向贤妃,冷道:“朕来告诉你们为什么你们这次的事情成不了——这个宫女,虽然是清宁宫旧仆,但却是朕在邹氏进宫之初,就放进她宫里的朕的眼线!你听清楚了么——她是朕的眼线!”
☆、226。第226章 摔门
她是,朕的,眼线!
这三个词连在了一起,简直就像是劈面在贤妃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这个她和贵妃千挑万选、精心寻来,用来设计陷害邹充仪的清宁宫邹氏旧仆,竟然是皇帝放在邹氏身边的眼线——这个不起眼的小宫女,竟然是皇帝的人!
贤妃只觉得自己头上一晕!
怎么会这么倒霉的!
随手找个小宫女用来害人,竟然还找到了皇帝的人头上!
自己和贵妃怎么会这样背运!
贤妃的脸上不再是憋出来的红色,而是真正的无地自容的做烧。
心里恶狠狠地骂着粗话,贤妃抬起了头,有些傻气地看着明宗,像是无意识地喃喃:“四郎,我第一次害人,怎么就这么倒霉……”
明宗的脚已经抬了起来,要往外走,闻言又顿住,冷笑一声,道:“别找补了。你和赵若芙都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了,我还能真的不知道么?只可惜,直到如今,你们两个连自己为什么沦落至此,都没有一丝觉悟。不要拿朕当傻子,否则,你们就是最大的傻子!”
明宗说着,戟指点出,遥遥地在贤妃脸上点了点,森然下脸色,大步走出了贤妃的寝殿,一路不停地走了。
孙德福自然是跟着的,但令殿外众人惊奇的是,那个似乎应该直接送去宫正司杖毙的端药给贤妃的小宫女,却也施施然地跟在孙德福的身后,也走了。
没有拜辞,没有交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就这样从贤妃的仙居殿里,走了。
平安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急忙转身进了寝殿。
却发现,贤妃正满脸通红地坐在床边发呆。
“娘娘……”
贤妃忽然一声尖叫:“别搭理我!太倒霉了太倒霉了!”
平安发现自己家的娘娘虽然大喊大叫,却并没有十分沮丧,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开心,顿时明白过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因祸得福的事情!
“娘娘?”
贤妃抿了嘴,偷偷地露出一丝笑意,一把抓住靠近了的平安的手,声音压得低低的,笑道:“平安,原来,圣人一丁点儿都不放心邹氏!这个宫女,本来是圣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去兴庆宫磨练了几年,又被安排去了司药司,和那个采萝做邻居,估摸着本来是圣人给邹氏准备的试药宫女,以后肯定还会回到邹氏身边去!而且,圣人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我和赵若芙联手想阻止邹氏回大明宫!平安,还有比这个更加让人高兴的事儿吗——被戳穿了都不会死!”
明宗第二天早上刚进了御书房,便命孙德福通知戴皇后:“让皇后去管管她们俩,如今还没出正月,我就不亲自下旨训斥了,但从此让她们俩给我消停着,否则就不是禁足罚俸这么简单能了解的了!”
孙德福会意,亲自去了一趟清宁宫。
戴皇后正忙着收拾东西忙得焦头烂额,听说孙德福来了,皱着眉头见他,没好气地问:“又干嘛?”
孙德福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难得没有公事公办地挺直了脊背宣布明宗口谕,而是笑着打了一躬:“回皇后娘娘的话,圣人让老奴过来传几句话,您看看是不是找个安生地方听听?”
戴皇后一看孙德福满脸的意味深长笑意,心中一动,嗯了一声,从凌乱的凤榻上站起来,进了寝殿,坐好,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孙德福点点头,笑着低声把前一天贤妃殿里发生的闹剧说了一遍:“……结果,圣人发现,那小宫女压根就是多少年前圣人不放心邹娘娘时放到清宁宫的眼线,后来托太后娘娘弄了出来,在兴庆宫跟着又学了一年多,然后放到了司药司,预备着,嗯,看看以后还能派什么用场。谁想得到贵妃娘娘就借着自己有协理六宫的权限,就把这个人送到了贤妃娘娘眼前。”
“如今事情嚷破了,圣人昨儿后半夜气得一直睡不稳,今儿一早就让老奴来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儿,看看怎么着管管这二位妃子,还没出正月,圣人下旨训斥就显得事儿大了。所以请娘娘出面,让这二位消停一阵子,不然,真的接二连三没完没了——圣人的原话是:从此让她们俩消停着,否则就不是禁足罚俸这么简单能了解的了。”
“如今倒不是为了邹娘娘要出冷宫什么的,而是二位妃子娘娘联手,竟然公然要陷害当朝羽卫将军,这事儿涉及前朝,圣人如果不做点儿什么,实在是交代不过去。皇后娘娘是六宫妃嫔之主,这事儿您来管正是合情合理,所以还请娘娘替圣人给自家臣子出口气才好。”
戴皇后心中老大不以为然,觉得又没有对邹充仪、沈昭容和沈迈形成什么实质伤害,自家实在不想去做这个恶人。
遂想了想,笑问:“既然贤妃病着,本宫就让她安静养病,两三个月先别出宫;如今年下的事情忙到了尾巴,我一个人应该能顶下来了,所以赵贵妃的协理之权先暂时卸下。孙公公觉得这样办,圣人能满意了么?”
孙德福作势想了一想,点头笑道:“应该可以了吧?老奴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圣人觉得自己被当傻子了,十分不高兴就是了。皇后娘娘只要让圣人顺过来这口气,也就是了。”
戴皇后听了这句话,终于明白了过来,精神不由一振,笑着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不如我去替两个妃子求个情,什么罚不罚的,不就是圣人的两个妾室争风吗?我当妻子的都不说什么,他当丈夫的还忍心责罚心爱的小妾不成?”
——既然邹充仪出冷宫势在必行,总得给她留两个量级相当的对手吧?!
孙德福只微微怔了一下,就满面笑容地低头唯唯了。
戴皇后得意起来,扬声叫来竹心:“你等在这里,你梅姿姐姐去了尚寝局,一会儿回来你告诉她一声,我去御书房跟圣人说几句话就回来。再叫兰香进来给我更衣,让菊影去备车辇。”
孙德福听了这话,正中下怀,笑眯眯道:“既然皇后娘娘这就去,那老奴就在外头等娘娘,伺候您一块儿过去得了。”然后叉手低头躬身退出寝殿去了。
戴皇后看他恭肃的样子,心中更加舒畅,微笑点头,等着兰香进来服侍梳头更衣。
不一时,戴皇后的凤辇就到了御书房外头。
孙德福抢上前一步,叩门恭声道:“启禀圣人,皇后娘娘来探。”
明宗在里头听见这话,眼中厉光一闪,冷声道:“请。”
孙德福满面笑容地回过头来:“皇后娘娘,圣人请您进去呢。”
戴皇后笑着点头,将黑色的貂皮大氅脱下来递给一边的菊影,让她在外等着,自己一个人推门进了门。
孙德福看着她的背影,意味不明地一笑,看着菊影,眼神更加深邃,笑道:“菊影姑娘不必这样紧张,这里毕竟是御书房。你看我都站得远远的。”
菊影本意想要在门边听听墙角,但孙德福已经这样发了话,只好也下了台阶,站到院子中间去了。
戴皇后穿了明黄色出风毛的常服皮袍,梳了牡丹髻,戴了九尾彩凤衔珠簪,两鬓上还各插了一只小小的凤展翅珠钏,一路垂落下来的两串莲子米大小的粉色珍珠,眉心还贴着金色梅花形的花钿,显得格外富丽堂皇。
明宗看着她这身打扮,眼中的神情更加冷漠了三分。
戴皇后走上前去,抿着嘴笑:“圣人又瞎生气呢?”
明宗一皱眉:“怎么说是瞎生气?二妃联手这样陷害宫中嫔御,甚至连朕的羽林卫总管将军都不放过,这样猖狂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还不该狠狠地戒饬一顿么?”
戴皇后却压根不在意这样严重的指控,仍旧笑着走到明宗的御案边自己坐好,笑道:“圣人气过了就放过罢?原本又没有害成,沈家和邹氏都好好地在那里。而且,圣人也替她们俩想想,当年一个贵妃一个贤妃,被邹氏压制得死死的,贤妃的胎还在清宁宫掉了,若说恨之入骨只怕严重些,但若说是相看两厌,想必只有比这个更严重的。”
“如今经裘昭仪的口,满宫里都知道邹氏可能再次归来,她两个心中不安,就想把邹充仪留在宫外而已——要不然怎么会只是这样不堪一击的证据和无端的猜测呢?以她两个的手段,若当真要将邹充仪置于死地,区区一个清宁宫旧人算什么,只怕连幽隐的内线都能直接指出来!所以说啊,赵贵妃和阮贤妃还是没有圣人想象中的那样狠毒,没有必要非得严惩不贷。”
“反倒是皇上您,实在不应该把那位邹充仪的事情看的过重了。一则您也明白的,集宠便是集怨,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二则她还没回宫就闹得满宫不得安生,真回来了,还不要掀翻了大明宫的房顶?三则这后宫女人们的事情,您本就不该管太多,凡这些杂七杂八的,有臣妾呢!您且忙您的朝政去……”
戴皇后话还没有说完,明宗忽然腾地立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踏步地走出了御书房,一个字都没有跟任何人说,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怒气冲冲地自己去了。
孙德福冲着旁边的洪凤使个眼色,洪凤会意,连忙一声不吭地跑着跟在明宗身后去了。
孙德福自己则嗐声叹气地低声埋怨戴皇后:“您说贵妃和贤妃就是了,您提邹娘娘干嘛?提就提了,话里话外干嘛还不想让她回宫呢?前儿圣人让她回,她死活不肯,说大家伙儿都容不下她,圣人说她小气。好嘛,您今儿反倒来印证她的话了!这让圣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哟!”跺着脚,自己也赶紧跑去追明宗了。
戴皇后才追到门边就听了孙德福一顿埋怨,顿时觉得心底发冷。
邹氏,她在皇帝心中已经有这么高的地位了么?
那待她真正回宫,我要怎么做才能斗得过她?
怎么办,怎么办?
而且,刚才的话分明已经惹恼了皇帝,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妒妇了……
☆、227。第227章 惠妃
明宗在羽卫的校场上发了疯一样地奔马、射箭、练刀。
沈枪第一眼看见明宗之时就觉出了不对,加上随行的洪凤一个眼色,急忙悄悄派人去寻沈迈。
待沈迈赶到时,明宗已经发泄到双手双腿都发软的地步了。
沈迈气得狠狠地踹了沈枪一脚,压低了嗓子喝骂道:“天塌下来也不能让圣人这么闹!光是脱了力还好说;万一抻伤了筋骨,摸摸你的腔子上,到底有几个脑袋?!”
骂完了赶紧去把明宗扶起来,抬到旁边自己专用的休息处所,收拾出个干净地方,把明宗放下躺稳;那边沈枪灰溜溜地挨了骂,学了个乖,赶着派人请了王全安过来。
王全安连脉都没听,只是捏了捏明宗的手脚臂腿,便摇摇头,笑道:“沈将军太小心了。圣人的底子好,无妨的。只是脱力而已,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孙德福在旁边提心吊胆:“王奉御,需不需要,嗯,吃点什么,喝个骨头汤什么的?”
王全安捋着胡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