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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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惠妃也不抬头,平静答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人所赐,不敢推辞。嫔妾谢皇后娘娘动问。”
戴皇后听这话里傲骨铮然,不由暗暗咬紧了银牙,笑容收起了一半,但还是和声道:“那就好。起来吧。”
邹惠妃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先唱一声:“谢皇后娘娘。”然后向着赵贵妃和阮贤妃微微欠身:“见过贵妃娘娘、贤妃娘娘。”
赵贵妃忙和煦地笑着微微颔首。
阮贤妃却冷笑一声,垂下眼帘看怀里的暖炉,口中阴阳怪气起来:“哟,你一个新晋的妃子,晋位之后第一次见我们,如何不给贵妃姐姐和我行大礼?居然欠个身就完了?”
邹惠妃嘴角一扬,看向赵贵妃:“不知贵妃娘娘可介意我不行跪礼?”
赵贵妃连忙摇头,勉强笑道:“惠妃不要说笑,本宫如何会让你行那样的礼节?”
邹惠妃点点头,然后看向贤妃,笑道:“圣人旨意里并没有给你我排次序,你一定想要看一个跪礼,不如现在去向圣人或太后请旨,看看究竟是谁给谁行?”
阮贤妃面上杀机明晃晃闪过,厌恶地看向邹惠妃,冷道:“不就是得宠么?谁没有过?不就是行礼么?你当皇后的时候,我也不是没受过你的礼,有甚么了不起?”
邹惠妃眼皮慢眨,压根不再看她,扭开了脸,笑问戴皇后:“不知娘娘给嫔妾安排的座次在何处?”
戴皇后见她这样云淡风轻,也觉得棘手,闻言,转头看向旁边侍立的菊影:“邹惠妃的座位在哪里?”
菊影看向阮贤妃旁边:“与贤妃娘娘同榻。”
邹惠妃不等戴皇后再开口,便笑着说:“看来皇后娘娘今日立意是想要看嫔妾的笑话了。阮贤妃一直视我为杀子仇人,而我被废去后位也是她来我宫中大闹所致。如今却要让我和她同榻——我是没有这样宽广的胸怀的,不知是不是阮贤妃娘娘转了性子,竟然能容得下我坐在她旁边了?”
戴皇后听她这样不遮不掩不避讳,忍不住终于沉下了脸色:“宫中姐妹相处,务必和气温顺。邹惠妃你刚刚回宫,就要这样剑拔弩张么?”
邹惠妃笑眯眯地看着她,本来笼在袖内、拱在方寸之间的双手,轻轻散开,双臂往后一背,脊梁挺直:“皇后娘娘终于开始申饬嫔妾了?”
赵贵妃见状,连忙打圆场道:“今日是皇后娘娘好意给你接风,邹惠妃不要这样强项。快来,我多年不见你,想得很,快过来,与我挨着,咱们说说话!”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了一个人的位置,连连向邹惠妃招手。
戴皇后冷冷地看一眼邹惠妃,冲着菊影使了个眼色。
菊影便看向一边的小宫女。
便有人急忙上来把原本在贤妃旁边的一个坐榻连同案几上的酒菜,都搬移到赵贵妃身边。
邹惠妃神色不变,施施然抬脚,走了过去,跪坐好,侧头先谢了赵贵妃一声,然后回身告诉桑九:“去问圣人,我和贤妃怎么排序?”声音的高低恰好控制到赵贵妃和戴皇后都能听见,而对面而坐的贤妃却感觉模糊。
桑九点头,低头后退,交代给了身后带来的两个原仙居殿里的小宫女。
上头几位后妃争持,底下几个嫔御自然而然就安静了下来,要么眼观鼻、鼻观心地做安分守己状,要么大眼瞪小眼地向上看热闹。
待看到仙居殿的两个小宫女低着头快步走出清宁宫,众人都下意识地觉得要出事,不约而同地去看戴皇后。
戴皇后发觉了这些意味深长的目光,不觉沉下了脸,低声喝道:“惠妃,你今日刚刚回宫,就想要兴风作浪了么?”
邹惠妃笑眯眯地抬头看她,欠身叉手:“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当年在大明宫时,便是事事宽和,步步忍让,才把自己忍去了掖庭。今日既已重新回来,自然要改一改以前的错处。所以,寸土不让四个字,才是嫔妾如今的座右铭。”
戴皇后怒道:“人不犯你,你又何必要步步紧逼?大家都是姐妹,同侍圣上。况是你第一天回宫,为何不能与人为善、温良恭让?如你现在这般锋利,不怕招惹得天怒人怨么?”
邹惠妃轻轻叹口气,意有所指地紧紧盯住戴皇后,微微笑了起来:“人不犯我?我的皇后娘娘,我端着中宫架子有意迟到是谁说的?同阶之人却苛责我要求跪礼是谁行的?明知是死仇却安排我与贤妃同榻共饮是谁办的?这叫人不犯我?皇后娘娘,我没让圣人亲自送我来,已经是我给大家面子。不信您问问阮贤妃娘娘,当年她请裘昭仪和沈昭容赏月,是谁寸步不离地陪着的?”
阮贤妃一惊,脱口道:“原来那日圣人驾临,根本就是你的主意?”
邹惠妃笑吟吟地看着贤妃,点点头:“不敢,让裘沈二位‘不要离开圣人视线’这八个字,正是在下的原话。贤妃娘娘觉得如何?”
阮贤妃恨恨地盯她一眼,一口喝干了自己面前的一杯酒,当啷一声,重重地将金杯扔在了案几上!
戴皇后的瞳孔微微一缩,看着邹惠妃的眼神里,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恨意。
正在此时,裘昭仪和沈昭容携手走了进来。
菊影远远看见,轻轻倾身,声线平平地提醒:“娘娘,人齐了。已是酉中。”
☆、230。第230章 一甜
赐宴开始了。
无论前头怎样的明枪暗箭,此刻的戴皇后还是堆了满脸笑容,高高地擎起了赤金雕九尾金凤的高脚金樽,高声道:“今日,迁居掖庭两年七个半月的邹氏回归大明宫,并且晋位惠妃,赐住仙居殿。本宫特置欢宴,贺其归来,大家共同举杯。祝邹惠妃从今而后,都能平安喜乐、如意吉祥。”
平安、如意、吉祥,都是贤妃用过的侍女。如意进宫之初就被贤妃乱棍打死了,吉祥在贤妃滑胎时被明宗杖毙了,平安是贤妃正在用的侍女。
这个祝词,哪里是在祝福邹惠妃,分明就是在诅咒邹惠妃一世为奴、不得好死!
刚刚坐好的沈昭容顿时一脸愤怒,猛地抬头看着戴皇后,冷笑一声,霍地起身,也举起了手中金杯,大声道:“来,咱们一起,祝邹惠妃一切顺遂,心想事成!”
赵贵妃听到戴皇后的祝词,也早已愣住,待听到沈昭容的话,连忙笑着也举起杯来:“对对,祝邹惠妃一切顺遂,心想事成!”
众人早已被沈昭容的突兀举动弄得愣住了,此时赵贵妃又明显站在沈昭容一边,稍微一动脑子,就明白了戴皇后前头祝词的不妥,便迟疑地举起了杯,零零乱乱地跟着祝酒;“祝邹惠妃一切顺遂,心想事成……”
邹惠妃坐在那里,却微微笑着,半分不悦都没有,只是举杯向众人谢道:“多谢皇后娘娘,多谢众位姐妹!”
戴皇后冷冷地看了沈昭容一眼,又换了笑容出来,亲切地大声对邹惠妃道:“惠妃不要不自在,宫中的菜肴这两三年变化不小,你尝尝看可还适应?”
赵贵妃看向戴皇后,显然松了口气,也露了个真心笑容出来,转头看着邹惠妃,亲热地说:“皇后娘娘说得是,惠妃,你试试看。这两年圣人烦了那一拨儿御厨,所以皇后娘娘撤换了大部分。已经不是之前的口味了,你都尝尝,看看爱吃哪个?”
阮贤妃在对面懒洋洋地饮酒,嗤笑一声,漫声道:“圣人吃了人家的小厨房才开始看不上宫里的御厨的,你们倒跑到人家跟前来班门弄斧了,真是好笑!”
裘昭仪看了半天了,此刻忽然噗嗤一笑,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脸:“听姐姐们说话真是有趣极了。戎儿,你现在开始不要吭声,咱们俩就这样听着就好。真的比戏文还热闹!”
沈昭容一声冷笑,冷眼看着戴皇后等不语。
赵贵妃的脸色一变,不悦地扭过脸去,低声道:“真是狂妄!”
戴皇后也淡了笑意,看着裘昭仪道:“裘昭仪这话是什么意思?”
裘昭仪摇摇头,叹道:“不过是让惠妃姐姐多吃点的意思,被皇后娘娘和贵妃贤妃两位姐姐说得,就跟各种威逼利诱好骗她吃几口一般……”
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杯子,隔席向着邹惠妃一晃,笑道:“邹姐姐回宫是大喜事,妹妹给姐姐道喜,为姐姐接风,祝姐姐早传喜讯、早生贵子。”
邹惠妃早就因戴皇后和贵妃、贤妃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联想到了洪凤来嘱咐的话,这时候裘昭仪一举杯,正中下怀,便回了一礼,笑道:“多谢裘昭仪。希望裘昭仪你也能早日有喜,给圣人诞下聪慧麟儿。”
二人饮尽杯中酒,互相一照杯底,一笑。
这边贤妃看着邹惠妃连饮两杯,嘴角早就微微一扬。
菊影则一直看着邹惠妃案几上分毫未动的菜品,眼神明灭。
魏充媛见上头气氛紧张,便忙笑着站起来,笑道:“今日皇后娘娘费心,每个人案上的菜品都不同,嫔妾这里的,嫔妾看着,竟然都是嫔妾日常爱吃的。真是难为皇后娘娘这样疼顾我等。想来,唯有惠妃娘娘那案上的,未必能和娘娘的口味,也未可知。不过,即便如此,嫔妾想来,咱们也该一起敬皇后娘娘一杯,谢娘娘如此费心操劳才是,不知众位姐妹可认同嫔妾的说法?”
众人听了这话,都连忙笑着举起手中酒,齐声道:“嫔妾等谢皇后娘娘费心操劳。”
就连邹惠妃都不例外,举起杯来跟着众人祝酒。
戴皇后噙了笑,冲着魏充媛点点头:“魏充媛竟这样细心。有人说这一句,也不枉本宫素日的辛苦了。各位能领情,能高兴,大家姐妹一场,能相得,能和睦,本宫就再无所求了。”说着,饮了一杯,杯子也不放下,就偏头,关心地问邹惠妃:“惠妃,可是魏充媛说的那话,菜色不合口味?”
邹惠妃竟然也就笑着点头:“是有些不习惯了。嫔妾下午睡得晚,所以醒来有些饿,已经吃了一些。此刻倒也不想吃东西。嫔妾深谢皇后娘娘的心意,菜色就算了,陪娘娘和姐妹们多饮几杯可好?”
戴皇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阮贤妃冷笑一声,懒懒道:“如何?我就说么,人家是看不上你们这些菜品的!皇后娘娘的面子又如何?人家就是不吃!”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沈昭容不欲邹惠妃落了旁人口实,不顾裘昭仪的眼色,长身而起,端着自己案上的一碗白煮鸽子蛋走了过来,笑道:“我知道邹姐姐爱吃这个,桑九,你在旁边,一个一个的剥了给姐姐尝尝。”
戴皇后皱了皱眉头,问道:“沈昭容,我记得这白水煮蛋全宫唯有你一个人肯吃,怎么从未听说惠妃也喜欢?”
沈昭容面不改色:“我爱吃就是因为在幽隐试过才开始的。娘娘没在幽隐留过餐,不知道也正常。”
白水煮蛋,而且连皮煮。万一有什么不妥,只怕蛋壳一剥开,就能看到里面蛋白的变化。这还真是邹惠妃当年悄悄教给沈昭容防止别人陷害的法子。如今沈昭容急中生智,便投桃报李了。
桑九满面笑容地越俎代庖,上前一步接了过来:“谢昭容娘娘。”
邹惠妃温暖地看了沈昭容一眼,点点头:“戎儿回去坐吧。我没事。”
沈昭容冲她眨眨眼,笑着回了座位。
阮贤妃不耐烦地敲敲条案,道:“不是说喝酒么?赶紧喝!喝完了我好回去睡觉!”
便有文婕妤连忙端起了杯子,笑道:“那这一杯嫔妾敬各位姐妹,祝皇后娘娘、贵妃、贤妃、惠妃三位姐姐,和众位姐妹,都永远青春貌美,永远福寿安康!”
大家深知此刻有人敢出头就是好事,急忙都举杯凑趣。
戴皇后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自己也抿了一口金樽中的葡萄美酒。
邹惠妃放下杯子,连饮四盏,的确需要一些落口和胃的东西,便示意桑九果然剥了一颗小小的鸽子蛋,自己拿了牙箸,拈起吃了下去。
菊影一直暗暗地盯着她,见她终于吃东西,肩膀轻轻地放松下来,嘴角有了一丝笑影。低头俯身,在戴皇后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成了。”
戴皇后眉眼轻轻一弯,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来,不要错了题。今日是给你们惠妃娘娘接风,谁再来敬她一盏?”
耿美人远远地站了起来,笑道:“嫔妾给惠妃娘娘道喜,祝娘娘早日休养好身子,永远康健。”
邹惠妃含笑点头,道谢,一口饮尽。
戴皇后眼风一扫,见邹惠妃又举箸吃了一颗桑九放在磁碟里的鸽子蛋,笑着又呷了一口酒。
凌婕妤此刻怯生生地站了起来,也举起了杯子:“嫔妾也祝惠妃娘娘康健——请娘娘慢慢饮,不用干杯的。”
说着,自己却先饮尽了,冲着邹惠妃轻轻笑了笑。
邹惠妃面上不动声色,也是一口饮尽杯中酒,心中却十分感念这落后的一句提醒,也礼貌地冲着凌婕妤点了点头。
接着是高美人。
最后,戴皇后又拿着杯子冲着邹惠妃一举,笑道:“崔修容在紫兰殿封宫养病,邵宝林一边随侍,所以来不。,本宫替她们敬你一杯,咱们姐妹就算全了。”
邹惠妃有些意外,但还是从善如流,点头,饮干。
阮贤妃看着她饮酒的样子,眼睛微微一弯,笑得更加欢畅,不用人让,自己也一扬脖子干了一杯酒。
待到第五颗鸽子蛋吃下去,邹惠妃忽然觉得心口处一阵隐痛,喉头微微一甜,便放下了牙箸,轻轻地掩住了胸。
裘昭仪看着她微微蹙眉的样子,立即想起了“西子捧心”一词,不由笑着问:“惠妃娘娘不舒服了么?这蹙眉捧心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可怜呢……”
话音未落,只见邹惠妃忽然脸色一白,狠狠一把攥住了自己的胸襟,檀口一张,一道黑色的血箭喷了出来!
接着双眼紧紧一闭,整个人往后倒去!
桑九脸色大变,大喊一声:“娘娘!”扑了过去抱起邹惠妃,伸手从怀里摸了一粒黑色药丸出来!
此时沈昭容早已冲了过来,口中喝道:“快禀报圣人,请御医!”
边一把抱过邹惠妃,手上不停,直接拿了牙箸,撬开了邹惠妃的牙关,桑九急忙把药丸塞了进去,隔座的裘昭仪已经递了一杯酒过来,桑九就势便倒了进去。
邹惠妃却头一歪,嘴角再溢了一口黑血出来!
☆、231。第231章 等待
戴皇后大惊,和菊影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是一片疑惑。
而阮贤妃皱了皱眉,也和平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也都是惊疑不定。
远远看着的耿美人将这情景尽收眼底,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低下头去。
裘昭仪这边见到邹惠妃的第二口鲜血,“呀”了一声,忙道:“什么都不要给她吃了!赶紧先让御医来看看,到底是哪样东西出了问题!”
戴皇后这时才反应过来,慌乱地站了起来,急道:“大半夜的,御医怕都出宫了!这可怎么办好?”
桑九猛地回头,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方才垂下眼帘,咬牙道:“今夜尚药局是王全安奉御值夜,可以直接请他前来!”
戴皇后闻言一滞。
阮贤妃却抓紧时机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哟!这是早就知道今晚会吐血吧?才这样巴巴地打听好了尚药局的情形!”
赵贵妃连忙断喝:“你够了!若是惠妃今晚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谁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还不快去禀报圣人,立刻请王奉御前来?!”最后这句话,却是冲着清溪平安下得令。
清溪会意,不等看向阮贤妃的平安有任何反应,连忙往外跑去:“奴婢去请王奉御!”
桑九看了一眼沈昭容,低声急促道:“不能让别人去请王奉御!”
沈昭容会意,对跟着自己来的飞星大声命道:“你脚程快,你去请王奉御!若是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人挡路,拿我御赐金牌,杀无赦!”说着,从怀里摸出御赐金牌,扔给了飞星。
飞星脆声答应,飞步去了。
赵贵妃便冲着已经冲到清宁宫大殿门口的清溪扬声道:“清溪快去请圣人来!”
这个时候,明宗的声音却阴恻恻在殿外响起:“朕已经来了。”
孙德福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来人,陪飞星姑娘去请王奉御,路遇阻挡,杀无赦。”
戴皇后的脸上顿时微微一白。
阮贤妃嘴角虽然轻轻一抽,却立刻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漫声道:“嫔妾见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后妃嫔御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都原地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宗铁青着脸,脚步不停地一路走到邹惠妃身前,蹲了下来,伸手把一脸灰白的邹惠妃从沈昭容怀里小心翼翼地揽到自己臂上,方厉声喝问桑九:“怎么照顾你娘娘的?才出了幽隐一天,竟然就让她中这样的毒!”
桑九哭得头都抬不起来,可嘴里的话却是一字不让:“还能怎么小心?只敢喝大家都喝的酒,一口菜都不敢吃,五个带皮的白煮鸽子蛋还是从沈昭容桌上拿过来的。就这么样,还顷刻之间就吐了血。婢子虽然是个死罪,可圣人您教教婢子,总不能让我们娘娘公然在皇后娘娘的赐宴上拿出银针来试毒吧?”
赵贵妃听了这样犯上的话,不由得皱眉喝道:“桑九住口!你这是在诬陷皇后娘娘你知不知道?惠妃不过呕血,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中毒,你这功夫添什么乱?!”
明宗冷冷地看向她,漠然道:“你住口!我都没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骂她?她好不好都是惠妃的奴婢,几时轮到你来教训她的人了?朕虽然不能给惠妃你的位份,可朕今日且明白告诉你们,这宫里,除了皇后,谁也别想越过惠妃去!”
赵贵妃顿时脸色苍白,身子一晃,靠在了刚刚回到自己身边的清溪身上,双手都在颤抖。
明宗说完,又转向阮贤妃,眼神冰冷,口气森森:“朕知道你怎么想的。朕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的,你都给朕收回去不许想!以后再敢挑衅惠妃,她当庭扇你的耳光朕都替她叫好!为了你那个自己折腾没了的孩子,她清清白白的无辜之人,赔了后位,赔了近三年的青春,你还想怎么样?”
阮贤妃却不似赵贵妃那样强撑,直接一跤跌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孩子就是她害的!不是她那样作践跋扈,我七个月的孩子何至于就那样没有了的!就是她就是她!圣人,你偏心,你偏心!”旁边的平安连忙蹲身下去轻轻地拍着贤妃的后背以示抚慰。
明宗冷哼一声,理都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