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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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快步走了。
贤妃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厉色一闪,一碟子梅花饼都砸到了地上:“敢监视我!”片刻后又细细思索起来:“尚食局究竟是谁的?”
某日入夜,赵贵妃请了明宗来商量小娘们入宫的事情:“您看定在哪天好?”
明宗便不耐烦,急着扒她的衣服:“随便哪天,一共没几个人。”
赵贵妃身子发软,声音也微微地喘:“那三月初一可好?”
明宗已经一头扎了进去,口中声音断续:“可……以……”
一宿无话。
翌日清晨,明宗起身后,随意地告诉赵贵妃:“手头的事情笼一笼,到时候一并交还给皇后。她好多了。”
说完就走了,头也没回。
赵贵妃怔在了床上,两行清泪便那样掉了下来。
裘太后也宣了德妃去通知:“把这两个月的账做做好,不要临时慌乱。哀家看着,皇后的病情大有好转,再过些日子,都还给她,你去继续享你的清闲。”
德妃的反应却比赵贵妃快,只微微打个愣神,就忙笑道:“嫔妾倒是听说了,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已经能在清宁宫里散步、抚琴、踢毽子了呢!嫔妾就盼着皇后娘娘赶紧好起来,这些琐碎,真得太后皇后这样的天资和教养才能得心应手,嫔妾应付起来真心吃力呢!”
裘太后便笑眯了眼,顺手赏了德妃一支五凤朝阳簪。
余姑姑也满意地看着德妃,亲自送了她出长庆殿,甚至在大门口给她施了半礼:“德妃有空常来走走,太后日日闲着,也盼人来说说话的!”
德妃受宠若惊,忙侧身避开,还还了个福身:“当不起,当不起,姑姑不要折了嫔妾的寿数!”忙忙走了,一路心惊肉跳的,总觉得太后和余姑姑怎么看都像是要把自己推出去和皇后、贵妃打擂台的样子。
三月初一。
一大早皇后坐殿,旧妃例觐。
这个复出的日子是邹皇后选的,特意选在了新人入宫的时候。
赵贵妃、乔德妃、阮贤妃、方婕妤、路婕妤都早早地来了,邹皇后使人传话说不必到正殿,就在偏殿姐妹们见见面就好。于是五个人都默默地等在了清宁宫偏殿。
邹皇后带着花期采萝出来。身上仍然是厚厚的冬装,绛红的常服,一整套珍珠的头面,腕子上戴着平日那只牙镯,素手上十指纤纤,却并无戒指等物。面上更是干净,只扫了眉,点了淡粉的口脂,再无其他红妆。
邹皇后走出后殿时便带着笑,坐到凤榻上时,更是笑容满面,看着五个人规矩行礼,伸手虚抬:“莫多礼了,快都坐罢。”
然后第一个便问贤妃:“贤妃,如今天气乍暖还寒,可不要贪凉,龙胎娇嫩,你要多保重才是。现在感觉可好些?开始孕吐了没有?”
贤妃形容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并不起来,只淡淡说了句:“还好。”就没话了。
采萝看着眉梢微微一动,邹皇后和花期却眼皮都未颤一丝。
邹皇后微笑着点点头,便向赵贵妃伸手道:“采选累坏了吧?”说着便回头示意花期,接着对赵贵妃道:“我知道你这人最要强,便累也不肯吭声。这还是上回你给我送来的血燕,我吃了两回,果然是好东西,只是我这病不适合吃燕窝,白放着可惜了,不如回赠给你,自己好好补补。另外这些是圣人赏的白燕,虽然不及你这个,也不算大差了。你都拿着,算我谢你这阵子替我忙碌一场。”
赵贵妃便面露感激,连说不敢,又让香雪赶紧接过来,谢过邹皇后。客套话一句没少,多的话一个字没提。
贤妃便扑哧一笑,闲闲开口:“皇后娘娘说的是,贵妃姐姐这才真叫替您忙呢!”然后又转向赵贵妃:“贵妃姐姐,你可知道前几年传了一首好诗,最后一句一写下便名声大噪?我念给您听听: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赵贵妃垂着眼帘并不做声,但人人可见,贵妃圆润的香腮上一僵,慢慢暴起一条硬筋来。
☆、27。第27章 新朝
邹皇后却似没有听见一般,回头向采萝道:“你去看看,你丹桂姐姐怎么还不回来?敢是余姑姑又不放人?”
采萝会意,笑着回禀:“丹桂姐姐刚才回来了,见您急着出来见各位娘娘,就没敢打扰,说是一会儿再来跟您回话儿。现在应该就在殿门口跟横翠聊天呢,您叫她?声儿高一点她马上就进来了!”
听到“余姑姑”三个字,贤妃只觉得额头一紧,恨恨地盯了邹皇后一眼,便不作声。
邹皇后仍似没看见一般,接着采萝的话,摇头笑道:“倒不急。只是不知道太后赏了德妃些什么好东西,我这里要不要配一套给德妃?”说着转向德妃:“协理六宫既没有主理听起来名正言顺,又要担上各样干系,最是不好干的差事。我听说德妃做得极好,样样出挑。可是也辛苦了。”
德妃一向门面上没挑,此刻笑着站起来恭敬回话:“娘娘谬赞了。大事都让贵妃姐姐一肩挑了,我只不过周全些琐事。只是我自己德能浅薄,才做得有些吃力。太后恩赏了一支五凤朝阳簪,嫔妾不敢戴,如今恭敬放在明义殿呢!”
邹皇后偏偏头,笑道:“那有什么不敢戴的?越是太后赏的,越要天天戴出来,美美得让太后看着欢喜,圣人也会赞叹咱们娘儿们相处得好,都知道的,只有宫里都和睦了大家才有好日子过。”
边说边笑着指指花期端到德妃面前的漆盘:“这是我陪嫁里的一支赤金八宝项圈儿,只怕还能配得上那簪子几分,你拿去,不论自己戴还是赏人,都算我对你这阵子辛苦的一点感激之情。”
然后又端了两匣子点心给方、路二人:“三月初一,算半个春日探头儿了,我前儿闲着,带着我那几个捣蛋鬼做了些梅花糕,你们俩尝尝味儿还好不好。”二人规规矩矩站起来捧着谢了。
都赏完了,邹皇后立即开始赶人:“其实不怕你们知道,我也还没好得多利索。只不过贵妃和德妃忙乱了这一个多月,实在是累着了。太后和圣人心疼得不行,才让我先略管管,算是给你们二人休沐,好好歇歇。过些日子你们俩缓过来了,只怕还得接着帮我管这一摊子呢!”
德妃便忙凑趣:“啊唷!合着我这项圈儿不是白拿的,顶下一回做活的定钱了?!”
方婕妤半天方等到机会插嘴帮忙:“可是呢,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贵妃娘娘那燕窝也不是白白就补了的!”
赵贵妃这方带了三分真心笑了笑,对着邹皇后叉手道:“若真有事需要我们出力,便没得吃也是应当应分的。”
贤妃见她们几个假惺惺来虚客气去的,越发不耐烦起来,实在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问:“如何大家都有,却没我的?”
邹皇后笑容不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今,不经左奉御的手令,谁敢轻易往承欢殿送东西呢?能让你借着给我行礼出来散这一趟,已经是我在圣人面前再三求的恩典了,贤妃,得惜福啊!”
你还禁足中呢?得瑟个什么劲儿啊?
贤妃便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嫔妾孕中不耐久坐,先告辞了。”说完,拂袖而去。
路婕妤便皱眉,半天没忍住,轻声咕哝:“再这样嚣张下去,教坏了龙嗣算谁的?”
殿中众人看她一眼,不约而同莫名想到了两仪殿上的贺家小娘,各自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方婕妤知机,便起身告辞,路婕妤随后反应过来二妃要向皇后交代账目,便也随同一起去了。
待二妃再出门时,邹皇后已经是一脸疲惫,二妃少不得再补一句:“娘娘病后体弱,凡事慢慢来,如有不适,还是将息身子要紧!”
邹皇后谢过二人,回身便把册子都丢给花期:“你带着丹桂收拾吧!我去睡了!”
花期看着邹皇后逃跑也似的背影,一声苦笑:这又是六局账目又是新人处置的,自己和丹桂什么身份,也能做主不成?
丹桂款款地出现,遥望着邹皇后带着采萝去的方向,笑着告诉花期:“不妨的,采选事宜咱们知道就行,仔细看看账目和人员便好。”
花期恍然,不错,既然是贵妃做的,便让贵妃领这个功,清宁宫不掺和!
下午,整顿好了的新人们与三妃两婕妤便整整齐齐地来朝见邹皇后。
清宁宫大殿干净简洁,皇后的凤榻,妃子们的交椅,婕妤们的圆凳,新人们站立的地点,都清楚明白。
司赞早就在清宁宫候着,看花期递过来的新人位分单子,不由得心里一阵嘀咕:竟然是贵妃原稿,一字未改!
待三妃两婕妤聚齐,司赞便高声赞道:“皇后娘娘升座!”
邹皇后特意换了朱红色的钗钿礼衣,肃然在凤榻上端正坐好,待妃嫔们行礼后,和声道:“着新晋宫妃入见!”
司赞则按照名单上高声赞引:“婕妤魏氏让,谏议大夫魏冲之女、婕妤崔氏漓,礼部侍郎崔酲之女、婕妤文氏琦,兵部侍郎文舍之女;美人凌氏珊瑚,起居舍人凌克之女;才人邵氏微微,刑部主事邵辰之女、才人耿氏雯,大理司直耿介之女、才人高氏韵,兵部主事高法之女、才人程氏芳,国子助教程辩之女、才人刘氏茵,城门郎刘炳之女,按班觐见皇后娘娘!”
九人三人一排,三人成列,整整齐齐跟着司赞的提示,三拜九叩,庄庄重重给邹皇后行了君臣妻妾之礼。邹皇后微笑着冲她们颔首,命人按等赏赐毕。
又在司赞的引导之下,向着三妃两婕妤行了福礼,三妃赏赐毕。方、路二人便下座,与新任的三婕妤行了平礼,也赏了美人才人毕。
才算全了各自的礼数。
邹皇后方笑着开口:“如今人多了,家更大了,琐事也多了,本宫便啰嗦多嘱咐几句。咱们进宫是替家族父母来给太后尽孝、给圣人尽忠的,所以,咱们既是妻妾又是臣子。臣子有臣子的规矩,妻妾有妻妾的本分。太后如今身子健旺,是天下朝廷更是我等后宫命妇的福气,咱们得珍惜这福气,谁要是不知分寸惹了太后不自在,想必从本宫开始,咱们谁也别想自在。至于圣人,”邹皇后看了一眼一脸不自在的贤妃,轻轻笑了一下,方续道,“圣人还年轻着,前朝的事儿够他烦的,大家不给圣人添乱就是最高明的了,本宫自己都没能给圣人帮上什么忙,也就暂时没什么可以教你们的了!妹妹们只要在规矩之内,好好侍奉圣人就是!”
贤妃待皇后说完,众人齐声的“诺”字一应完,便嗤笑一声,扬起下巴:“皇后娘娘刚才瞧我做什么?嫔妾又没做错什么!”
邹皇后便微微笑了起来,指着她对众人笑道:“本宫本来想说,妹妹们要以贤妃为榜样,快快地为圣人诞育子嗣。可又怕她害臊,就没说。可这人哪,不论别人是什么样的好意,从来都不领情!”
贤妃便掩着小腹张扬地笑:“这有什么害臊的!?嫔妾肚皮争气,难道还要比那不争气的更不好意思?”
邹皇后微微垂一垂眼帘,谁知赵贵妃满脸调侃笑意地冲着贤妃划脸皮:“果然不害臊!皇后娘娘别理她!就这泼皮样儿,瞧她以后还怎么在新妹妹们面前摆贤妃娘娘的谱!”
众所周知,这宫里真正再也不能生的,是赵贵妃。
☆、28。第28章 新人
邹皇后似乎很心疼赵贵妃无辜被牵连进来,忙将身子转向她,面上微微带着些歉意:“贵妃一向宽和执礼,新妹妹们这次能顺利进宫,多得贵妃之助,该好好向你行个礼才是!”说着,便示意众人:“还不谢你们贵妃娘娘操持?”
众新人便忙向贵妃蹲身施礼:“谢贵妃娘娘操持,娘娘辛苦!”
赵贵妃忙站了起来侧开身子,口里道:“都是圣人太后的恩典,我这怎么敢当?”
花期看了邹皇后一眼,忙走了上来将赵贵妃按在座位上:“娘娘应得的,快坐着!”
乱罢了,邹皇后方挨个儿细细地打量众新人。
见打头儿的魏婕妤张扬美艳,颇有几分贤妃的神韵,便笑着多看了两眼,道:“这就是太后让贵妃多教教的魏婕妤?果然好人物儿!本宫看来,魏婕妤这神情,有点像贤妃头几年的样子,瞧着就水灵!”
赵贵妃便也笑着点头:“嫔妾也瞧着是。”
魏婕妤看着邹皇后,眼神中却是冷冷的,只是扯开嘴角淡淡笑一笑:“皇后娘娘抬举了,婢妾不敢当。”
邹皇后便有些愣,询问地看着赵贵妃。赵贵妃也摸不着头脑,便转头去看贤妃。
果然,贤妃正得意地似笑非笑地看着邹皇后和自己。
二人顿时便明白了过来,此女竟已经投靠了贤妃!好快的身手!
赵贵妃便轻轻笑了一声,道:“听说魏大夫为人谨慎,朝堂人称慢半拍。魏婕妤这性子倒不似父亲,竟然这样快就学会了些宫中的规则。”
魏婕妤瞥一眼赵贵妃,鼻子中没压抑住带出了一声冷哼,淡淡再顶一句:“婢妾愚鲁,比不上家父。只不过从来对不值得的人都不假辞色而已。”
邹皇后便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叹口气,道:“魏婕妤,你不过是第一日入宫,赵贵妃却是第一个在圣人身边服侍的人,你说话还是仔细些。”
魏婕妤的下巴顿时收了三分,眉眼犀利起来:“不知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婢妾哪句话犯了忌讳?您说出来,婢妾改!”
贤妃在一边伸了玉手低头看指甲,慢条斯理地接话:“魏妹妹,皇后这哪里是看你出了错?分明是觉得你跟我长得像,所以犯了她老人家的眼了!”
邹皇后平心静气地看着魏婕妤:“魏婕妤,你若是对着上位后妃没有半点尊敬之心,便回去家里,让你爷娘教一教再来。顺便问问你父亲,什么样的人算是值得的人。”
贤妃便又嗤笑一声:“别逗了皇后娘娘,这是太后她老人家亲口点进了宫的,你想撵回去便撵回去?”
邹皇后终于看向贤妃,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撕开所谓脸面:“贤妃,你要么就坐在这里听着,要么就回承欢殿歇着,别又找我吵架。我不想惊你的胎,也不想被你这样没完没了的挑衅。如果你实在想闹,我立马送你去兴庆宫闹,如何?”
贤妃噎住,半天一摔手:“你除了会搬出太后来,还会什么?”
邹皇后别过头去,不再理睬贤妃;同时,似乎也放过了魏婕妤,不再看她。
贤妃还不怎样,魏婕妤竟公然笑了一笑。
邹皇后沉了沉气,面上微笑不变,看向了第二位婕妤崔氏,打量半晌,方由衷赞了一句:“崔侍郎不愧是礼部的顶梁柱,果然好教育!崔婕妤气质高雅,寻常妇人不及也!”
崔婕妤沉稳地拱手:“谢娘娘盛赞,婢妾必以此为戒,不让自己枉担了这两个字!”
邹皇后便点头,道:“太宗言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本宫也会以婕妤为镜,一日三省,不枉担皇后二字。”
崔婕妤眸子中神光一闪,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娘娘忒谦了!”
邹皇后对着她温和一笑,便转头看向第三位婕妤:“这位便是文婕妤了?太后赞曰极好,本宫今日看来,果然极好,人物极好,品味也极好!”
文婕妤果然很是会穿,按制的宫装,被她别出心裁地在胸襟处别了一朵小小的冻石榴粉色水晶玉石,顿时生色不少。但文婕妤并没有领邹皇后的情,先看了贤妃一眼,方皮笑肉不笑地给皇后蹲身行礼:“婢妾不是以色事君之人,娘娘不必挂心。”
邹皇后有些无奈地苦笑,摇摇头,问道:“本宫听闻你父亲虽是文官,却任了兵部侍郎,看来这家里,武将作风已有七分了!”
文婕妤张口便道:“娘娘是在指责婢妾说话粗鲁么?”
邹皇后嘴角噙笑深深盯她一眼:“本宫一直以为的武将作风是刚硬直率,婕妤你虽然自承粗鲁,本宫却没想要将这二字也安到天下武人头上。看来文婕妤和魏婕妤一样,都是急性子啊!”
至于急着做什么,贤妃就在那里坐着,谁都不是傻子!
邹皇后说完,也不理她再要张嘴辩白,便一挥手,令三位新婕妤一旁站立,看向原本第二排的新人,本来想第一个点凌美人,却先看见了高才人,不由问道:“高才人父亲可也在兵部?现任何职?”
高才人便肃手行礼,轻柔回禀:“回皇后娘娘的话,家父高法,仅是主事,管理簿籍而已。”
邹皇后心里一动:文侍郎是文官转到兵部,高主事也本是文职。怎么军方没有送一个女子入宫么?
花期见她又走神,忙轻轻咳了一声。
邹皇后回过神来,便对着凌珊瑚笑道:“是凌美人罢?贵妃娘娘特意给你挑了个离太液池近的地方住,夏天不至于太过闷热。仙居殿又是圣人最爱的读书之所,是以冬天的地龙也烧得足足的,当可无受寒之虞。凌美人兰心蕙质,自然会记得贵妃娘娘的照拂之情,对否?”
凌美人此番被单独指了仙居殿居住,也不知是贵妃要她当靶子,还是明宗特意让贵妃给她留出来空间。但未承宠便能有这样恩典,委实少见。
凌美人神情怯怯,除了一句“婢妾自然深谢娘娘们恩典”,便嗫嚅着说不出其他话来。
但后头的才人中便有人不服了,越众发声,道:“回禀娘娘,婢妾们看了贵妃娘娘的安排,都是婕妤姐姐带着咱们一位才人居住一殿,如何凌美人便能独居一宫?婢妾不服!”
赵贵妃此次将方、路二人也搬离旧居,这样,便由五位婕妤带着五位才人各住一宫,反而让出了凌美人一个人。那日面选之后,凌美人得明宗青眼的事情已经被文婕妤传扬得尽人皆知,是以众人免不了嫉妒之心;此刻又有了由头,也难怪众口哓哓。
邹皇后安抚似的看了赵贵妃一眼,看过去,问:“可是城门郎刘炳家的刘茵刘才人?听得你在闺中便敢言于天下先。然,这是皇宫!天意从来高难问。你若想知道缘由,不妨等有机会面圣时,好好问问!”声不高,调不冷,平平静静,话里话外,却一阵寒意。
☆、29。第29章 脾气
赵贵妃听邹皇后问都不问,便把自己的罪过一把揽过,再狠狠地扣到了明宗头上,忍不住便感激地看了邹皇后一眼。然后还是把话接了回去:“刘才人的颜色本来是这一拨儿小娘里最好的一个,可就是这个性子有点太直。本宫和圣人言说再三,才留了下来。若刘才人对宫里仍是这样不满,本宫倒是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