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贵妃又冷笑一声,逼问道:“既然是耿美人送给你的,你如何不肯留下自用,却要送给魏充媛?”
邹惠妃看着她,啧啧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方笑道:“看来贵妃娘娘其实是不知道原委的。不如让我从头说来——我仙居殿封宫才解,各位姐妹好心,就都来探望于我,还都各自带了礼物。我感激之余,自然是过意不去的,便各自送了回礼。这一来一去,按说就完了礼尚往来的程序。”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魏充媛和耿美人却非要再回一次礼,一位送了翡翠嬉婴座件,一位送了自己亲手做得下酒小食。可如今我这个身子,别说怀孕,就是承宠,都担着性命的危险;而且遵着医嘱,哪里敢沾酒?所以,一转念,就干脆把两位妹妹的东西互换一下子还了回去。”
“翡翠嬉婴是多好的兆头,想必哪位妹妹都会喜欢的很。至于耿美人的小食,我可听说了,宫里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吃得到的。我这也是借花献佛的意思。谁知道魏充媛明明知道自己的体质吃东西须得万分小心,这回却这样馋嘴,转眼就把那牛肉吃了下去?”
“这个事情,若说是因我而起,我却冤枉——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魏充媛和耿美人再次送了东西来?如何文婕妤没送?高美人没送?凌婕妤没送?裘昭仪没送?哦,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从来不曾在意过我仙居殿解除封宫之事,我就不一一问过了——”
邹惠妃看着赵贵妃,似笑非笑:“不知道这番话里,贵妃娘娘可还能挑出什么来?”
☆、241。第241章 何患
赵贵妃轻蔑一笑,冷冷地瞥过邹惠妃,眼神中是说不出的嫉恨:“邹惠妃,送人吃食是宫中大忌,你难道不知道?何况,当年你掌管六宫,采选进宫的新人个个的详尽信息你都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魏充媛的体质不能乱吃东西?你这个时候将耿美人送你的牛肉转赠魏充媛,本身就不怀好意!何况,那日问诊,断言魏充媛无妨的乃是你的随侍司医,自然事事都向着你说话。如今,本宫要再请其他御医去听脉,若是说出一丝不妥来,邹惠妃,本宫恐怕,你一个害人未遂就跑不了!”
邹惠妃笑吟吟地回头看向今日一直安静地就像不存在的耿美人:“耿美人,你听见贵妃娘娘的话了?送人吃食是大忌!”说得耿美人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然后转回身来,笑眯眯地对赵贵妃接着说:“所以,我回宫之时,所有从幽隐带回来的东西都在六局交验过,是当时赵贵妃掌管的六局点了头,我才带回了仙居殿。”
顿了顿,方才慢悠悠地笑道:“但赵贵妃您自己也说了,是大忌,却并非违法犯律。忌讳忌讳,不过是别人不高兴,所以才要顾忌,要讳言。但其实,我这样嘴馋的人,遇到耿美人那样爱做饮食的人,再碰见魏充媛这样为了吃口牛肉性命都不顾的人,互赠饮食,着实不算什么大事——赵贵妃你不送不收,不等于我们就送不得收不得。不然,您试试看跟太后娘娘说一声,我以后再也不管她老人家的柿饼花茶了,看她老人家怎么说?”
赵贵妃显然被这样一番强词夺理气得不轻,一拍桌案:“邹氏,你敢拿太后压我?!”
邹惠妃诧异地看着她,眨眨眼睛,看了一眼裘昭仪,奇道:“裘昭仪,赵贵妃在质疑你家姑母在大明宫的权威地位,你竟然一言不发么?”不待裘昭仪皱眉答话,邹惠妃便笑着点头回了赵贵妃的话:“贵妃娘娘,是的。太后是皇后娘娘的婆母,是圣人的亲娘,您不过是个侧室,我拿她老人家的名头压你,已经是大炮打蚊子,很是委屈了太后她老人家了!”
赵贵妃顿时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你这样犯上,你这样不敬!”
邹惠妃冷笑一声,移开了眼睛,好整以暇地整理一下裙摆,嗤笑道:“贵妃娘娘,你莫忘了,圣人说过,他虽然给不了我你贵妃的位份,却准我一宫之内,只对皇后一人低头。我跟你说情讲理,已经是我守礼尊敬了!”说完,邹惠妃忽闪着眼睛,看着赵贵妃眉梢一动,笑问:“贵妃娘娘莫不是刚才在朱镜殿遇到了圣人,被呵斥了?所以才移到了我身上,欲加之罪?”
这最后的一句话终于戳中了赵贵妃的痛处。
只见她的双眉终于狠狠地竖了起来,拍案而起,食指几乎要指到了邹惠妃的鼻子上,怒道:“你这个狐媚惑主掩袖工馋的祸水!圣人如今被蒙住了双眼,全赖你这样搬弄是非所赐!”
邹惠妃听了她“狐媚惑主掩袖工馋”八个字,立刻收起了戏谑斗口的神情,正色凛然道:“赵贵妃,你我同侍圣人,彼此有争持龃龉都属正常。但如果你要诬陷我有篡位夺朝之心,说不得,我邹氏,就要和你不死不休了。请你慎言。”
赵贵妃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只顾骂得痛快,却将当年骆宾王为徐敬业反叛写的《讨武檄文》中的两句骂了出来:“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馋,狐媚偏能惑主。”心中自然也是一惊,继而后悔,知道自己失言了。但当此时,又无论如何不能低头,可怎样将这个口误圆回来,自己又没有了招数。
正在她发愣之际,戴皇后的声音威仪十足地响起:“你们是来朝见本宫的,还是来吵架斗嘴的?一个个的,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这句话一说,顿时就解了赵贵妃的围。她顺势便拜了下去:“嫔妾等失仪,叩见皇后娘娘!”
看热闹的众嫔御也急忙跟着站起来、拜下去:“叩见皇后娘娘!”
邹惠妃自然知道戴皇后必是窥视已久,就等着适当时机,方才现身。不由得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却也就轻轻地放过了赵贵妃,也叩拜下去:“问皇后娘娘安!”
沈昭容却不服气,将要抗声辩解,就被邹惠妃拉着,也只好草草行了一礼。
然,这样好的机会,戴皇后正好连赵贵妃带邹惠妃一起发作,如何会轻易放过?待众人起身,便森然道:“本宫被魏充媛的事情闹了半宿,大清早起,却连个安稳早膳都吃不了!听听你们这一个个的口齿,都伶俐到了十分!尤其是邹惠妃,昨日夜里就听着你一个人说三道四,今日清晨又听你在这里盛气凌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圣眷正隆,所以本宫就治不了你了?”
说完,又看向赵贵妃,责道:“赵贵妃,你也是!满宫里属你跟从圣人最早,除了本宫你的位份最尊,如何连一个新晋的妃子都管束不了?要不然,你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不如人家就乖乖地闭嘴,不要自取其辱;要不然,你就拿出做了六年贵妃的款儿来,直接命下人教训她。你倒好,且当着满宫的人跟她吵架斗口,她是什么心机你是什么口齿,她从掖庭那种腌臜地方都能一跳六级盛宠回宫,你这是白白地让人看你的笑话!”
邹惠妃面色如常,就当听不到,只是脊背挺直地端然坐在那里,目光平直,似乎在看着对面阮贤妃身后的装饰,但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她的目光早就幽深地不知看向何处,带连着,心神似乎也不属起来。
赵贵妃看了她一眼,眸中冷然一闪而过,先应了戴皇后的一句“是”,接着便冷笑道:“皇后娘娘,您的训导嫔妾觉得字字珠玑,可邹惠妃似乎不这样认为——您瞧瞧她,走神都走到天外去了!”
邹惠妃被她的话拽回了心神,轻轻抬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步摇,又理一理绯色的衣裙,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问:“皇后娘娘,我不跟您讲道理,是因为我知道您现在对我,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讲道理也没有用;而不是我讲不清楚道理。如果您想跟嫔妾说道这些事情,也可以,咱们圣人、太后面前去说,从头儿说起,如何?”
戴皇后听她口口声声离不开圣人太后两个人,心中又羞又怒起来,脸上逐渐铁青,狠狠地盯着邹惠妃,简直想要劈面给她两个耳光,低吼道:“好!本宫就跟你太后面前去说,难道本宫还怕你不成?”
邹惠妃莞尔一笑,颔首道:“好得很。不过,听说兴庆宫到现在也还不让您进门,不知道您打算怎么个太后面前去说?难不成是要发一道皇后的诏书么?”
☆、242。第242章 酿酒
裘昭仪听到这里,便想起来那年自己也曾被裘太后因为邹惠妃而拒之门外,心中一阵不悦,也不等戴皇后和邹惠妃再说下去,忽然立起,怏怏道:“嫔妾不适,告退。”扬长而去。
邹惠妃见有人走,趁势也款款立起,笑眯眯地跟戴皇后辞行:“今日乃是例朝,却才嫔妾也行过礼了,算是完了这一趟差。嫔妾昨儿夜里也跟着忙了大半宿,皇后娘娘可以晚些起来让咱们等着,嫔妾却得早早起来过来立规矩,如今事情礼制都完了,嫔妾就告辞了。皇后娘娘再有什么话,想来也懒怠跟嫔妾这样的人说,还是请贵妃和贤妃给娘娘参详一二好了。”
说着,规规矩矩地再施了一礼,方带着一起站起来的沈昭容,慢慢地走了。
满殿的人面面相觑,实在是没想到邹惠妃竟然就这样打住,并没有等着看戴皇后的笑话,也没有乘胜追击,竟然就这样施施然便走了。
这是什么?
这是公然藐视皇后啊!
这是压根没有把皇后和贵妃贤妃放在眼里的节奏啊!
这——这比当年阮贤妃对抗邹皇后时嚣张多了!
大家想到这里时,人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对准了阮贤妃——
阮贤妃顿时竖起了眉毛,一拍几案:“看我做什么?都给我滚!”
嫌我没加入战团让你们再爽一下么?
然,戴皇后没有发话,众人都站着,毕恭毕敬,噤若寒蝉。
戴皇后冷冷地扫了众人一圈,方才厌烦地一挥手,道:“一群锯了嘴子的葫芦!下去吧!”
待众嫔御都退了下去。
大殿上第一次只剩了戴皇后、赵贵妃和阮贤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邹田田回了宫,自己竟然要沦落到跟她们两个人联手了?!
三个人心中不约而同都在这样想。
彼此瞥过的眼神中,多多少少都露出些厌弃。
赵贵妃想起自己从王府到大明宫的十多年为妾生涯,又想到刚才明宗冷冰冰的目光,想到自己的骄傲,想到自己的退让,想到自己殚精竭虑还是没能留住明宗的心,忽然间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不过十来日,凌婕妤的果酒就全部喝完了。
邹惠妃那里必定还有,而且,还应该有不少。
凌婕妤想一想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咽口水。
好沮丧。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巧的手脚和心思,做不出来那样美味的酒水?
凌婕妤看着手中桑九给抄来的果酒制作方法,心中无比惋惜。
小穗瞧着凌婕妤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想那种果酒了,自己先轻轻笑了起来,劝道:“婕妤,咱们试过了的,不行的呀!您不好意思的话,婢子去仙居殿,悄悄地找邴阿舍再要些来也就是了。惠妃娘娘对您那么好,怎么会在意您去不去要吃的?”
凌婕妤连忙摇手,叹气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前儿为了点子牛肉,闹了那么大一场风波。魏充媛刚好没几天,朱镜殿才消停下来,我要是又去弄了酒来,难保那几个紧紧盯着咱们的宫女看不着。若是看见了,非得要了去,魏充媛万一一高兴再饮几口,再犯了旧病,那咱们俩必是要成了人家的炮灰,活不活得成就真难讲了。”
小穗听到这里,也蹙起了眉头,想了半天,咬了咬唇:“那要不,咱们再试试?”
凌婕妤看着手里的方子,歪着头仔细想,笑了:“行!咱们悄悄地,再试试!”
主仆两个又忙碌了起来:小穗负责洗苹果,凌婕妤便将一个大琉璃瓶子洗干净;小穗负责切苹果,凌婕妤便将切好的苹果码进去,然后放上一层冰糖,再码一层苹果,再放一层糖;小穗负责去悄悄地搬了一小坛剑南烧春来——然后凌婕妤满头大汗着想要帮忙把烧春倒进琉璃瓶子的时候,手上残留的冰糖和苹果汁液滑了一下,烧春坛子掉在了地上——
砰!
浓郁的酒香顿时溢满了小小的房间,然后充满了整个朱镜殿,最后渐渐地飘向殿外……
不一时,魏充媛的怒喝便响彻了朱镜殿:“凌珊瑚!你到底有完没完?几日不到便扔掉了十来斤苹果,如今连烈酒都开始砸了!我朱镜殿就是让你这样糟蹋的吗?!”
按说,魏充媛这些日子,显然是看在邹惠妃的面子上,已经对凌婕妤百般优容了。
早在邹惠妃送来的果酒还没有喝完时,凌婕妤就开始琢磨着自己酿酒。
桑九听说她闲得无聊想要自己做酒,便笑着将方子详详细细地写下来,注意事项也一一列上,然后让小穗带回来,还传话说:“怕是一次做不好,别着急,每次少做些,慢慢熟练了就好了。”
但凌婕妤早就馋的耐不得,每次都贪心地做一大罐。可每次不是糖少了就是苹果坏了,各种状况层出不穷,如今已经做了三四回,唯有一次有些意思了,尝一尝还甜得人发腻。小穗忍不住又去问桑九,桑九忍俊不禁:“你们也太心急了,我方子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必要封好了静置两三个月,滤出来的清酒再密封静置至少一个月,才能饮呢!婕妤之前喝得那一箱,还是我们半年前做的呢!”
所以凌婕妤才灰了心——无论如何,这三五个月是没得饮了。
小穗却不这样说话,只想着,总不能三五个月之后还没得饮吧?那还不如冒点子风险去跟邹惠妃讨呢!
结果,主仆俩再大胆一回,下场就是朱镜殿里的酒气看样子三五日散不去了!
凌婕妤顿时垂头丧气起来。
只怕,这件事儿要被大家传为笑柄很久了。
魏充媛的训斥铺天盖地。
的确,魏充媛因为饮酒牛肉硬生生病了七八天,全身奇痒,上吐下泻,发热眩晕,难受得恨不得每天杀一个人才痛快。
结果,凌婕妤转眼就砸了一坛子最香最烈的剑南烧春在配殿里。
如今,一座玲珑的朱镜殿,满满都是酒气,闻得魏充媛心浮气躁,再也记不得自己暗暗下定的看邹惠妃的面子少欺负凌婕妤一些的决心,往日冷嘲热讽的十八般全挂子武艺一股脑儿都使了出来。
凌婕妤便觉得自己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低着头委委屈屈地站着一声不吭。
谁知道,恰好沈昭容从殿外过,闻着那样浓郁的酒气,忍不住拔脚便走了进来。
八月时节,立秋已过,天气已经隐隐有了一丝凉意。如今的大明宫中,仍旧一副纱衣、木屐打扮的,唯有身子健旺的沈昭容。她着了胡装不说,左脚腕处还系了两个小小的金铃,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
闻出来那是上好的剑南烧春,沈昭容只觉得自己肚里的酒虫儿翻天覆地地作怪,脚下越发大步流星起来,金铃发出的叮当声也越发急促起来。
边走,沈昭容边高声问道:“魏充媛在宴客么?酒香外头都闻到了!”
魏充媛正在言辞如刀地责骂凌婕妤,听得这一声儿,冷哼一声,道:“我只道凌婕妤素来便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如何最近这样肆意妄为起来,原来是有了撑腰的神将!我这里三句话还未说完,你的救兵就已经从天而降了!昭容娘娘,来瞧瞧被你调教出来的好人!当年在我朱镜殿时何等老实,不过去你蓬莱殿呆了几个月,便这样任性起来,好好的剑南烧春也能砸了地上了!”
沈昭容一听烧春砸了地上几个字,顿时跌足不已:“暴殄天物啊!”
凌婕妤顿时通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声若蚊呐,辩解道:“嫔妾只是想要学着做惠妃娘娘那里的果酒,一时手滑,才打了酒坛……”
沈昭容心思一转,立时了然,呵地一声笑了出来:“多大点儿事儿啊!你又没专门练过,难道还想着自己动手做不成?便是邹姐姐,也只是想个法子,站在厨房门口指点两句。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还真的洗手下厨呢?难怪魏充媛不高兴,你果然那样喜欢,还不如央她替你去仙居殿再要些酒来呢!”
却早已使了眼色令飞星悄悄去了,却没有发现小穗早已不在凌婕妤身边了。
魏充媛听她这一回竟然向着自己说话,胸口的郁气倒散了些,话也和软了三分:“就是昭容娘娘说的这话了!上回是我的下人不好,其实我极少敢饮果酒,她们还非得要了你一半,弄得你饮不痛快。可你也是的,如何不跟我明说?我还以为你真是闲着想要亲自动手试做那东西,敢情还就是馋的!早说么,我正好这几日想要走一趟仙居殿谢谢邹娘娘那日的援手。带了你去,你自己要也罢,我帮你出头也罢,邹娘娘又不是小气的人,便要个几箱,你慢慢饮就是了。”
沈昭容拍手笑道:“没错!姐姐那里好东西多,魏充媛真要带着凌婕妤去,我便也跟着!到时候咱们仨一同进她库里搜寻一番,但有好的就都拿出来,阿弥陀佛,那才遂了我的心意!”
☆、243。第243章 分酒
话音未落,外头一个和煦的声音已经笑着响了起来:“哟,合着不是打抱不平,也不是酒香作怪,而是老早地惦记上了我那一库的吃食了!”
竟是邹惠妃亲身走了进来。
三个人急忙都站了起来,一起给邹惠妃行礼。
魏充媛抢在沈昭容之前开口笑道:“惠妃娘娘来得巧,省得嫔妾特意去告黑状了。您听听,这两个人,一个满心里惦记着您的果酒,一个干脆连整个库房都肖想上了!都是您一贯的偏心,偏出来这么两条馋虫!”
沈昭容笑得没心没肺地,上前拉了邹惠妃且展示自己的新衣:“姐姐你瞧,我的新衣裳!漂亮不?”
邹惠妃留神细看,沈昭容身上穿的是一件花鸟纹样的石榴红色胡式纱衣,袖口和裤脚都是窄窄的,利利索索的样子,前胸腰腹部也都服帖地勾勒出沈昭容苗条健康的曲线,但臂上、腿上却肥肥大大的,行动起来十分方便。
邹惠妃看完了,忍不住扑哧一笑,掩袖道:“这衣衫你穿最合适,绫纱是最容易得的,胡衣又省布料,又方便你爬上爬下的,挂坏了也不心疼,每日换一套才合适呢!”
沈昭容拍着手笑:“我正是这样想的呢!姐姐最懂我了!”
邹惠妃却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亲昵地说:“马屁拍得再响,我也没忘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