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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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则身子一震,眉头皱起:这不是老太爷生前常常吟诵的诗么?邹氏怎么知道?
明宗的面色随着她这句诗的出口已经变作了激动!两只手情不自禁地合在一起,放到身子一侧,轻轻地互搓。
沈昭容简直就是直接地轻笑出声,先抬头看了一眼上座的明宗,接着眼神一转,待看到自家也是目瞪口呆的阿爷,兴奋了起来,直直地跑到沈迈面前,说话声噼里啪啦,就像下雨一般:“阿爷,你的刀,快拿来!”边说,边把手中的剑鞘顺手塞给了沈迈身边的梁奉安,看得梁奉安大眼瞪小眼!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邹惠妃第二句诗已经如天外金钟,云上铜钹,亮堂堂,清泠泠,凛冽,料峭!
沈昭容看着自家阿爷不情不愿的脸色,眉一挑,手一伸,直接从沈迈腰间,握住刀柄,唰地一声,拔出了钢刀,口中且去重复这一句:“一剑霜寒十四州!”整个人却飞身而起,一刀劈向了邹惠妃!
邹惠妃不由得一声轻笑,脚下凌乱踉跄的步子更加黏粘起来,手中剑忽地变得轻灵,如青蛇吐信,刁钻地向着沈昭容肋下刺去!
沈昭容大喜,纵横捭阖,将沈家的十三刀尽情施展开来!
邹惠妃单足俏立,长剑挑起:“鼓角揭天嘉气冷!”
沈昭容矮身侧步,举刀撩天:“风涛动地海山秋!”
邹惠妃与沈昭容相视一笑,剑去刀来,满殿中顿时一片寒光,连绵脆声。
忽然,两个人同声喝道:“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一刀一剑竟然相击收势,沈昭容在下,邹惠妃在上,一则单膝跪地,一则莲足向天,做了一个英气绝伦的架子出来!
节宴不节宴的,沈昭容才不管那许多,一直便穿着自己觉得最爽利的胡服,白色雪缎里衣、长裤,丹色纱外裳,窄窄的袖口、裤脚,短靴,也梳着单螺髻,绑着丹色的纱带。自家又一向不喜欢红妆,是以只是简单地描眉打腮,花钿口脂,就算是应付了差事了。
如今邹惠妃做剑舞,又换了那样一身来,和沈昭容竟如同事先约好一般,如今站在一起,就像是嫡亲的姐妹两个,又像是一对双生花。
大殿里忽然震天介爆出来一阵彩声!
原来,早在将军令琵琶曲响起,隔壁正殿里的人就不肯再听煦王的,三三两两地都涌到了偏殿门口,虽然不敢进去,却占据了所有能看到里头情形的位置,将偏殿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待到发现竟然是前任的皇后、现任的惠妃邹氏,和羽卫总管沈迈的独生女儿昭容沈氏,在相携起舞,且是一刀一剑,如同疆场对战一般,不由得都发自内心地赞叹不已。
尤其是听到这首诗的末尾,“谁羡当时万户侯”一句,众人情不自禁,个个舌绽春雷,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彩!”
邹惠妃收了势,且将宝剑倒提,隐在肘后,另一只手握了沈昭容空出来的柔荑,昂首挺胸,清声道:“这首诗,乃是裘老将军当年挚爱,圣人曾亲自拔剑起舞,高声吟诵。我姐妹二人如今才耳熟能详。依嫔妾看来,这首诗豪情万丈,志在千里。今日献舞,不过是想说一句:我大唐有此雄主,何愁不能再现开元盛世,繁华万年?!”
外头一众文臣武将,多得是热血男儿,听了这一句,不由得又震天介爆出来一声:“彩!”
沈昭容一手擎刀,高高举起,一头看向自己的阿爷和梁奉安,高声赞道:“以此刀剑,谨祝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安宁公主在那边早已和端阳县君、煦王妃、邹太夫人、万氏,以及几个武家家的夫人们站起,跟着沈昭容齐声赞曰:“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殿外的臣工们顿时粲然,但也不约而同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拳头:“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偏殿内的诰命夫人们便即立起,转身,向着御座上已经仰天大笑的明宗举手拜将下去,齐声道:“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殿外的文臣武将见明宗如此喜悦,各自默契地排好班次,齐齐地拱手下拜:“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殿外负责护卫的神策军和殿内侍立的内侍宫人们也都在自家老大的眼神示意下,齐刷刷地单膝点地,高声赞唱:“我主万岁,大唐万年!”
内外一片隆重热烈。中秋节宴的气氛,意外地在此刻,达到了最高点!
明宗大悦,擎杯立起,果然雄心万丈一般,高声赞道:“来,共同举杯,与朕共祝:大唐万年!”
所有人一起跟着高喊:“大唐万年!”
在这一片喊声中,跪在地上的人里,宝王、福王,除了白氏的裘家上下,连带吏部赵尚书,鸿胪寺杨正卿,以及内命妇里的赵贵妃、魏充媛、文婕妤、耿美人,都悄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笑逐颜开的明宗,明宗身边面色阴冷手足僵硬的戴皇后,还有一手执刀一手提剑的邹惠妃和沈昭容,各自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怪异的,冷笑。
沈昭容紧了紧与邹惠妃相握的手,悄然一笑:“过关了?”
邹惠妃轻轻地出了口气,低声回道:“意外。不仅过关,而且大获全胜!”
☆、266。第266章 盟友
这一场大胜直接把大明宫的众多居心叵测的人打得全部偃旗息鼓了。
为此,邹惠妃安安稳稳地过了一个月的好日子。
尤其是,当中秋节宴结束时,明宗宣布退席,却回头,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她:“爱妃,今日十五,按制,朕当宿清宁宫。明日十六,仍旧月圆,朕去看你,爱妃好生梳洗。”
满座噤言。
戴皇后当夜便犯了胃疾,王奉御亲自去看,当面温言宽慰戴皇后无妨之后,出了寝宫,却对梅姿女官皱眉道:“娘娘需宽心,胃肠最怕气恼,伤之则殃及心肺肝胆,岂非大患?可令娘娘每日热水浴足,女官也该多开解娘娘。皇宫之中,帝皇恩宠不过是昙花一现,夫妻大义才能稳若磐石。”
梅姿女官眉一蹙,冷道:“王奉御不是靠着邹惠妃才有了今日么?怎么又来我们这里说这种话了?”
王奉御一愣,呵呵一笑,二话不说,关医箱,走人。
梅姿也不意他竟然是这样的脾气,反而踌躇了很久,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对是错。
……
……
明宗在仙居殿连宿十天,然后去了蓬莱殿三天。
九月初一再至清宁宫,戴皇后打点精神悉心妆扮,只换来明宗淡淡一句:“早些睡吧。”
九月初二开始,明宗又是连宿仙居殿十天,然后再去蓬莱殿三天。
待到九月十五明宗到了清宁宫,戴皇后泪眼婆娑地问他:“圣人打算何时让邹氏复位,臣妾又该何时让出皇后宝座?”
明宗看了她半天,冷笑一声,哂道:“你们这些人,盯着的也就是这些东西,什么三妃,什么后座,什么兵权,什么富贵。放心,她都不稀罕。你们自己留着慢慢欣赏好了。”
只是当明宗把这话学给邹惠妃听的时候,蛮以为她会不介意地微笑,谁知邹惠妃却发起了愣,半天,方苦笑着说:“四郎,你把话说得太满了,我可真的不是不在意啊!”
明宗也愣了,连忙问道:“田田这话是什么意思?”
邹惠妃低下了头,叹口气,道:“四郎啊,我是你结发的妻子,如今又这样心心相印、情深似海。我怎么可能不在乎究竟是谁住在清宁宫?只是我明白一点,世间万事,强求不来。何况现在朝局看似平稳,却始终有股暗流涌动,并不是整饬后宫的时候。何况皇后无过,我又拿什么去跟她名正言顺的中宫之主比?现在我能做的,唯有坦坦荡荡地接下您的盛宠,用自己给全宫的魑魅魍魉当靶子。等那些居心叵测的牛鬼蛇神都跳出来,咱们才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明宗原本目带冰寒地看着她,渐渐的,目光中露出了温暖,接着是微诧,最后是满满的欣慰和欣赏:“我的田田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女子。这是朕之福,也是大唐之福。”
邹惠妃又苦笑一声,低声幽怨:“谁乐意当贤惠的女子谁是傻子。你当我真的高兴让她们天天绞尽脑汁地琢磨怎么害我啊?这不是非我其谁、当仁不让么?”
明宗被她这八个字逗得哈哈大笑,一把把邹惠妃抱进怀里,赞道:“当真是朕的解语花、贤内助!”
……
……
这样宠下去,到了十月下旬,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紫兰殿。
梳妆镜前,一个肌肤莹润、秀发如云、娴雅高洁的女子,正在对镜理妆。
阿珩笑着,眼中却涌出泪来,甚至有一抹哀伤:“小娘,今日,你终于恢复到刚入宫时的容色了!阿珩恭喜小娘!”
这个美丽女子,正是崔修容。
邵宝林仍旧笑眯眯地坐在一边,手中的团扇换成了一个白玉暖炉,口中慢慢地嗔道:“瞧瞧阿珩,都说了多少遍了?姐姐如今的样貌,照妹妹看来,竟是要比刚入宫时更出尘三分。妹妹恭喜姐姐,真的可以解除封宫了。”
崔修容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轻声道:“听说那日邹氏在麟德殿起舞,天下惊艳。如今我这模样,只怕仍旧是敌不住的。”
邵宝林眼中亮光一闪,面上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崔修容便觉得不悦,低声问:“敢是邵妹妹也觉得我比不上她?”
邵宝林摇摇头,轻轻叹息:“姐姐,莫说你,以邹氏那日的风姿,满大明宫,竟是无人能比。这还真不是妹妹我长他人志气——她擅书法,精酿酒,懂诗书,还能琴会舞。听说沈昭容若也过去,仙居殿还常有清歌嘹亮。姐姐你就算再怎样出色的容貌,再怎样高雅的性情志趣,以你一人之力,也是无法将她的荣宠夺过来的。”
崔修容听她这样公允的评断,倒也能够接受,只是随着她的话,不觉便蹙起了娥眉:“那便如何是好?若我解除封宫却不能一举克敌,那还不如暂时蛰伏,以待时机。”
邵宝林赞同地点头,叹道:“姐姐果然博览群书,却才所说极是,竟是合上了兵法。妹妹也想着,如今我们是以逸待劳,可若是一击不中,那还不如仍旧封着宫室,且让别人出头,我们隔岸观火才对。”
崔修容低着头思忖半晌,咬了咬唇,低声道:“邵妹妹,你说,咱们,能不能先……”
邵宝林一愣,看着她,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计谋成功的兴奋,说话的速度便下意识地加快了许多:“崔姐姐想做什么?难道想要找人做盟友?可这满宫中,裘昭仪刚刚折戟,不然她倒是个好帮手。其他人,可几乎都是有加害姐姐孩子的嫌疑的!姐姐可要三思,莫要变成别人的掌中刀啊!”
崔修容听邵宝林这样一说,反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咬牙低声道:“事到如今,顾不得许多,先解决了姓邹的要紧。咱们不出手,我怕这宫里根本没有人能够压得住她。万一让她复了后位,那我再想报仇,就难上加难了!”
邵宝林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嘴角隐约一翘,又变作了忧心忡忡:“那姐姐打算找谁做盟友呢?”
崔修容咬紧了银牙,眼神变作了深深的恨意:“自然是皇后娘娘!”
☆、267。第267章 婆媳
邹惠妃其实已经有些烦了明宗天天来。
明宗每日来了,各种花样轮番上阵,赏花、作诗、舞剑、听琴、手谈,甚至还有些时候,很好奇地要求邹惠妃关上殿门,一个人给他也照着女子的模样画个红妆什么的……
王奉御倒是没说什么。陶司医却几乎每天来请平安脉,对于邹惠妃上一回三坛酒的战况十分警惕,两个多月严禁她碰一滴酒。哪怕是明宗来时,陶司医也硬邦邦地告诉他:“陛下若是余生还想有日跟邹娘娘共醉,现在就不要让她再饮!”
邴阿舍的小厨房里也是各种滋补的东西每日各种炖,陶司医偶尔还会进去检视一番,然后才走。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下元节刚过,陶司医的父亲急病去世。明宗只好放了陶司医扶柩回乡。好在陶司医的家乡就在华山脚下,所以来回倒不会很久。
邹惠妃趁机给陶司医讨了个恩典,请明宗有功当赏,此时给陶司医挪一挪位置,回乡丧礼上也好看些。
明宗会意,便将陶司医升做了侍御医,并赏了华山旁边的十顷良田,给陶家当做祭田。
陶侍御医自然对明宗感激涕零。来仙居殿辞行时,又给邹惠妃严严正正地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发誓道:“邹娘娘如此深恩,小臣无以为报。但小臣在朝一日,便不教娘娘的康健再有半分危险!”
邹惠妃笑了起来,道:“这是奖赏你家令尊养了个好儿子,倒还真不是给你的。至于报恩,你把圣人的康健照顾好,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何况,我一个内宫妃嫔,你是无法步步守护的。还是快去给我寻个精于此道的女医来随侍,方是正经。”
陶侍御医郑重应下。
待他一走,不过两三日,邹惠妃便觉得无人耳提面命令自己吃这个吃那个,不许动这个不许碰那个,身子就懒散起来。便是已经养成的每日在仙居殿内散步的习惯,都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明宗还是如旧,除了初一十五,再分给沈昭容六七天,剩下的日子,天天泡在仙居殿。
邹惠妃渐渐地觉得十分疲累。终于有一天,明宗前脚去上朝,邹惠妃后脚就在仙居殿里大发脾气。起因不过是早膳没有她想吃的醋芹。邴阿舍被一顿大骂。
这几乎是邹惠妃这辈子发火发得最大的一次,便是横翠都是第一次见到,吓得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桑九却心中一动,拉了小语问了几句,脸上露出了微笑。
待邴阿舍抹着眼泪去了小厨房,被桑九两句暗示说得面露喜色的小语连忙追了上去。
这边桑九也悄悄地走到独自躺在床上生闷气的邹惠妃身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邹惠妃一愣之下,连忙翻身坐起,看着她,失声道:“果真的?”
桑九抿着嘴笑,低声道:“婢子可拿不准。您得问御医。”
邹惠妃的腮上顿时红了起来,当时就要让桑九去找王全安。
桑九忙拦住了她,悄声道:“这件事,却还要再商议。”
邹惠妃想了想,缓缓点头。
桑九看着她能冷静下来,心中自是十分安慰,偏头想一想,却又发起愁来:“如今,最麻烦的就是圣人天天都来,这个却要命。”
邹惠妃的脸上也顿时满是苦色。
……
……
邹惠妃正在望天祝祷明宗以后夜夜都去沈昭容殿里,忽然兴庆宫来人传话:“太后娘娘说十来天没见着娘娘了,请娘娘去一趟。”
邹惠妃心道这真是雪中送炭,忙让那人先走:“你这就回去说一声,我今日上午有些琐事,待下午太后睡醒了就过去伺候,晚膳也在那边吃。”
然后就让人去明宗那里说:“太后让我今日过去,我们娘儿们好容易闲一日,请圣人恕罪,今晚我就宿在兴庆宫了。”
明宗悻悻得很,却又无法,想来沈昭容说不定也会跟去,左思右想,决定去看高美人。
待邹惠妃到了裘太后那里,却看见裘太后面沉似水。
邹惠妃心中一动,面上便带了莫名的神色,却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等裘太后叫起了,方恭恭敬敬地叉手在一边站了,温声问候:“不知太后叫嫔妾来,有什么事情?”
裘太后看着她,哼了一声,冷道:“倒是有眼色,看出来我不高兴,就不像往日那样放肆喧哗了。我且问你,这两个多月,圣人是不是除了初一十五在清宁宫,其他时间都在你和戎儿两个宫里?是不是一次也没去过别处?”
邹惠妃叹了口气,腹诽个不停:你老人家当年专宠于先帝的时候,可是连先帝酒后临幸了贵太妃都要发五年脾气的!我如今还分了宠给沈昭容呢,您就看不惯我了!
口中却恭敬答道:“是。”
裘太后看着她坦然自若的样子,怒气又旺了两分,一拍桌子:“你不知道么?集宠于一身,也就是集怨于一身!才刚刚在大明宫露面,就又想要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火坑里去么?那我还帮你做什么?由着你在掖庭自生自灭,岂不省事?!”
邹惠妃吃一大惊,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裘太后,失声:“母亲!?”
敢情,裘太后不是在怪自己霸占了明宗,而是嫌自己不会保护自己?
邹惠妃忽又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裘太后大怒,手变成了拳,砸在了凭几上,喝道:“怎么,哀家还委屈了你不成?有了三分颜色便觉得自己可以开染坊了?现在几大宫室里天天密议,只怕对象就是你一个人!你就不怕全后宫的人联合起来害你?倘若真有那一日,哀家想要救你就救不了!”
邹惠妃越想越觉得感动,心酸不已,眼泪根本停不下来,抽抽搭搭,越哭声音越大,有一半也似乎是知道自己是因为身子的缘故,索性一下子坐到裘太后胡床前的带锦垫的矮墩上,放声大哭起来。
裘太后被她这样忘形的哭法也吓了一跳,愣住了,与同样看愣了神的余姑姑互视一眼,彼此都疑惑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原因。便都将目光移向了在一边若无其事看着自家娘娘痛哭的桑九,目露询问:你娘娘这是发什么癔症呢?
桑九看着裘太后和余姑姑抿嘴一笑,转头在余姑姑耳边轻语两句。
余姑姑又惊又喜,一把抓住桑九的手,拼命地压住了声音问:“可是真的?”
桑九摇摇头笑道:“还不知道,只是怀疑。”
裘太后看着余姑姑的脸色表情,和桑九的镇定,再看看仍在放声大哭却没有半点绝望气息散发出来的邹惠妃,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脸色也渐渐激动起来,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音量,颤抖着声音问:“桑九,你说实话,你娘娘是不是……”
桑九忙一摇头,低声道:“真的不知道。上午才疑到这里,还没来得及找御医来诊过。”
余姑姑忙问:“上次换洗是何时?”
桑九抿嘴笑道:“已过了二十多天了。圣人天天来,我们都忘了这回事了。今日不是娘娘为口吃的大发脾气,我还想不到这里。”
裘太后喜得一拍手,笑道:“十有八九了!说,是想吃什么不得来着?”
邹惠妃哭了这半天,觉得胸中的酸涩好了大半,抽抽搭搭地自己抢先回答:“醋芹!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