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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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便又磕个头:“娘娘稍待,婢子去打听打听。”
贤妃便笑了出来,真是个识趣的人:“嗯,顺便问问,今儿皇后都陪了什么人去见太后的?”
吉祥便吐了口气,面上带了三分笑影:“是!”
邹皇后今天一天都陪在太后身边,把所有来贺寿的人都见了个遍。
包括交待各府带进来给太后瞧瞧的小娘。
比如裘府的两位嫡小姐,三位庶小姐,四位表小姐;比如各在京的前将军、后将军、云麾将军、归德将军、宣威将军、诸卫将军等家的出色小姐。
好一片姹紫嫣红!
长庆殿几乎措手不及。
裘太后和余姑姑互相交换过眼神,看着邹皇后时便都带上了三分奇异笑容。
这笑容几乎要让邹皇后的雍容华贵破功。即便如此,每每背转身,邹皇后仍旧时不时下意识抬手擦额上不存在的汗!
这两位太聪明了!大约从第一位小娘入殿贺寿时,裘太后就明白过来邹皇后想干嘛了!
丹桂几乎要缩到邹皇后的背后去,压低声音苦苦哀求:“娘娘,让婢子回清宁宫和花期换吧?她才是正经的掌事大宫女啊!”
邹皇后一万个不许:“难道花期比你更熟悉兴庆宫?”
裘太后则笑眯眯地看着一个个青春鲜艳的小姑娘在自己眼前来来去去,悄悄跟余姑姑打赌:“我赌她会从咱们家选一个,再从外头选一个!”
余姑姑也笑吟吟地跟着凑趣:“我觉得她没胆子动咱们家的人。”
裘太后的笑容便盛了一些,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有你的丹桂在,这事儿很难说!”
余姑姑笑容微微一僵,声音便有些咬牙切齿:“太后殿下,婢子其实就这么一个徒弟,您能放过她么?”
裘太后瞥了硬撑的邹皇后和战战兢兢的丹桂一眼,回过头去正正地看向余姑姑,轻声笑道:“她已经是邹田田的人了。所以,你要求的不是我,而是邹田田。”
余姑姑本来是在和裘太后玩笑,但裘太后忽然认了真,她也只好肃然起来。
“殿下,丹桂和皇后都会好好的。婢子坚信这一点。”
裘太后满意地扬起了嘴角,笑呵呵地指点着殿内聚在一起唧唧喳喳的小姑娘们,探头再看看邹皇后,眼中笑意更盛。
太后寿辰第三日,邹皇后谁也没商量,忽然传了一道凤旨下去:“……今有前将军沈迈之女沈氏戎、兰州刺史裘峙之女裘氏钏,****大方,举止有度,深得朕心,堪伴君侧,着封沈氏为昭容,封裘氏为昭仪,见旨入宫,不得有误。”几乎是用了抢的,趁着两家子接旨的妇人们没反应过来,传旨的中使领着侍卫七手八脚便将小娘子塞进花轿,立时便抬进了宫,连住处都一应备好了——沈昭容住了蓬莱殿,裘昭仪住了绫绮殿。
两个小娘倒是很开心,高高兴兴地上了轿、进了宫,甚至第一天夜里还能美美地睡了一大觉。可等人走了,两家子反应了过来,当家的男人便都怒气冲冲地进了宫,找明宗算账去了。
可惜,明宗事先也并不知情,见到闯殿的两个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裘家这次来的是留守京城的老三裘峰,素来与明宗亲昵,此刻当着外人,便一甩袖子去了侧殿喝茶消气,让明宗先对付沈迈。
前将军沈迈去年下半年刚刚调回京城,虽然还领着前将军的职,却已经没有了军权。歇在家里如许多日子,早就闲得两膀发痒,恨不得天天上街找架打。因沈迈的嫡妻已经去世了三四年,他自己又在军前,没顾得上续弦,独生女儿沈戎便跟着大伯大伯母过日子。待沈迈回京,沈家大夫人便将沈戎送回来,令他们父女亲近亲近。
谁料,沈戎天天跟着沈迈往外跑,玩得心都野了,好容易养出来的三分淑女模样又都一扫而光。沈家大夫人一怒之下,喝令沈家大郎将沈迈结结实实地臭揍了一顿,转身便把沈戎又揪回了自己家。
邹皇后命各府小娘子都跟着进宫给太后贺寿。沈戎已经憋了好几天,听了这个消息如何忍得?七缠八缠便缠得沈家大夫人只好带她进了宫。却不想便是这一次进宫,平白地就惹下了邹皇后的这道旨意来!
沈迈怒气冲冲来,却又无法说得太明白,只问皇帝对自己女儿可有印象,又说自己是来谢恩的,旨意突然,自己不在家,女儿一个人贸然进宫,怕闯了祸都不知道!请皇帝放沈戎回家,待收拾停当再进宫不迟。
明宗明白了过来,这是邹皇后在拖军方下水!
便笑了:“将军,进了宫便是朕的人了,怎么还可能出宫?将军不过是担心令爱受委屈,皇后已经封了二品昭容,朕再赐她一面金牌,不令众人小觑她便是!将军可放心了?”
沈迈也清楚女儿不可能再出宫,然而倘若没有这场表态,怕是皇帝真的不闻不问。就自家女儿的性情,在后宫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地方,非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不可!现在意外得到了金牌的承诺,沈迈不由得喜出望外,便真心地高呼了一声:“吾皇圣明!”
明宗哈哈大笑,连忙又趁热打铁,挥笔又是一道圣旨赐下:“着加封前将军沈迈为冠军大将军,暂领羽林卫!”
沈迈便一愣:“羽林卫不是煦王殿下在管么?”
明宗掷了笔,起身拉了沈迈去看京城的防卫图:“他呀,被媳妇聒噪地要跳楼了!前儿来找我请辞,说必须带媳妇出去玩两年,否则媳妇就要休了他回娘家了。我正头疼找不到人接他,将军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迈明白皇家的事情不能多打听,忙躬身领旨谢恩,踌躇了片刻,又轻声道:“煦王殿下管了多年,臣一上来就接手,怕多有烦扰……不如,让臣先给殿下打上一两年的下手,仍旧请煦王坐镇,臣来干活儿,您瞧怎么样?”
明宗想一想,点头道也好。
就这样哄走了沈迈,明宗擦擦额头的汗,满面笑容地让孙德福去请裘峰:“顺便传了酒菜来,我跟小舅舅喝两盅!”
等到孙德福真的传到了酒菜,刚要在门口通报时,就听见御书房里当啷啷碎瓷响,接着便是裘家老爷们标志性的大嗓门,压也压不低的怒吼:“你个小兔崽子就是这样报答舅舅的?!”
孙德福吓得一缩脖子,心道:我的天神!也就是裘家吧,外甥都当了皇帝了还敢这样说话!难怪当年裘淑妃掴人那一巴掌看起来那么爽心悦目!原来是家学渊源!
忙令众人都退远些。不然,不论碰着圣人还是裘家三郎,恐怕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35。第35章 “痛责”
当夜。
某府,书房。
幕僚面色凝重:“您为什么留了那个漏洞?”
主人不语。
幕僚有些发急:“老任和您的关系禁不得查,您不怕皇帝生疑?”
主人自嘲一笑:“皇帝?我会怕他?”
幕僚忍不住高声道:“他是皇帝!东家,您别忘了,他就算仍是个黄口小儿,就算大唐半壁仍旧握在太后手中,然太后是他亲母,他占着大义,名正言顺!东家,您可不能在这种大是大非上犯糊涂!”
主人有些愤怒:“你的意思,就因为我没有帮他把军方搅进他的后宫泥潭里,连带他娘,都有资格立场向我问罪了?”
幕僚气地拍桌子:“东家,他的后宫怎么成了泥潭的?您就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主人愣了片刻,方软下了声气:“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过错……”
幕僚头疼,不耐烦地敲桌子:“东家,是您自己说必要保全那边的!”
主人又愣了很久很久,方叹气:“是,是我之过……”
幕僚看着瞬间颓然下去的主人,也于心不忍,半天才也叹了口气,立起身来,道:“属下去善后,东家还有什么吩咐?”
主人摇摇头,哀伤无尽:“我心思已乱,你看着办罢。万事不要急进。”
幕僚看着他,欲言,又止。
翌日,一切尘埃落定。邹皇后还没来得及见两位新嫔,便被宣到了长庆殿。
还没进门,裘太后暴怒的声音便在殿内炸响:“让皇后给我跪进来!”
余姑姑在一边不停地劝解,裘太后全然不听,气得拳头砸在红木凭几上,砰砰作响!
邹皇后深吸一口气,示意花期丹桂都等在殿外,一个人轻轻整理大红的朝服,当真进了殿门便即跪倒,膝行数步,拜伏在裘太后的胡床前,温声问安:“问太后殿下安。儿臣请罪。”
裘太后扬手一只茶碗摔在邹皇后身侧,脸上气得通红,眉毛都竖了起来:“邹田田,你吃了熊心豹胆,竟然连我裘家你都敢算计起来了!?”
邹皇后双手伏地,额头叩到手背上,温声道:“太后息怒。儿臣不敢。”
裘太后看着邹皇后一副稳稳当当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盛,手一伸,几乎指到邹皇后的鼻子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连皇帝都不商量,背着哀家,便把人抢进了宫!天下有没有你这样做儿媳妇的!?”
邹皇后直直地跪着,仍旧低着头,垂着眼帘,不吭声,由着裘太后发作。
裘太后喘口气,接着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自然了,如今哀家老了,哀家的老父更加老了,你李唐一朝日新月异,用不着咱们这一家子老货,便不用尊重咱们,想怎么撮弄就怎么撮弄,哪里还用得着事先知会?万一咱们不服管,你们反而不好翻脸,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是也不是!?”
话越说越重,几乎要把皇帝和皇后的心里话说将出来。还好殿中除了余姑姑和太后皇后,别无他人。也许正是因为别无他人,裘太后的话说得肆无忌惮,字字诛心!
邹皇后连忙抢过话头:“太后,这事儿是儿媳一人的主意,圣人真的不知道!”
余姑姑忙着给裘太后顺气,此刻见太后还没顾得上说话,急急插了一句:“皇后,你当真是胆大包天了!到底是怎么想的,还不快跟太后说实话?”
邹皇后便顿了顿,抬头看向裘太后,平心静气缓缓开口:“儿臣只是觉得后宫是个小前朝,平衡很重要,没谁都不行。”
裘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但面上却依旧冷冷的:“什么意思?”
邹皇后又叩一个头,方才续道:“儿臣驽钝,刚拿到新晋宫御名单时,见着兵部侍郎和主事家的女儿都在其列,便以为后宫文臣武将言官都集齐了。虽说没有勋贵,但咱们大唐后宫一向甚少勋贵家女儿服侍,也就无妨了。谁知见到人时,一问才知,来的两个都是文职家的。”邹皇后又顿了一顿,才直直地看向裘太后:“娘娘,儿臣觉得这样不妥。”
裘太后还想挤兑她,便道:“哪里不妥?”
邹皇后也来了脾气,鼻翼稍稍翕张,说话便没了“委婉”二字:“圣人会不高兴,会疑心。”
余姑姑脸色一变,连忙喝道:“皇后慎言!”
裘太后的表情却缓和了下来,嘴角甚至微微一翘:“好胆!起来吧!”
邹皇后有些意外,却还是跪着,纹丝不动,低头道:“但儿臣没人商量,只好自作主张,先把事情做了。否则,一旦摊到面上来,大家都不好办。儿臣不孝,请太后责罚。”
对啊,一旦明宗心里真的埋下这根刺,是这满朝的武将能心安,还是裘府能心安?是裘老将军好办,还是裘太后好办?
裘太后鼻子里哼了一声,漫声道:“当真想要孝顺,又何必生疑?”
邹皇后听到这话,终于明白了过来,裘太后今日的怒火完全是冲着明宗去的,根本没自己什么事。
如此一来,便释然了。果然,自己所料不错,这是裘太后和明宗的较量,自己就是被当成沙包的。
既然如此,自己还怕个什么?大不了就是替明宗受过。这边受了,那边自然会补。那边补上,这边还会再补。反正不是真恼自己,要打要骂凭她去就是了。
既然没了惧怕,邹皇后的戏便做得更足了。
抬头看着裘太后,诚恳地说:“天家无小事,天家无私事。即便没有那一层,这宫中也不能少了那边的人啊!太后娘娘,儿臣是女人,女人必要为丈夫着想才能活得好。儿臣也希望与丈夫和睦,请太后成全儿臣这点私心!”说着,便又叩下头去。
裘太后从鼻子里又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才让她起来:“行了,别装相了,你那点子小心思,满宫里有一个看不懂的吗?”
邹皇后便谢了裘太后,临站起来前打了个包票:“娘娘放心,儿臣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教表妹在宫里受半点委屈!”
裘太后便懒懒地往胡床上一靠,冷笑道:“就你?你自己先自求多福吧?哀家还没死,侄女还轮不到你管!”
余姑姑见邹皇后莫名,便轻声告诉他:“昨儿裘三郎君在圣人面前发了话,钏儿小姐在宫内若碰破层油皮,他打断圣人一条腿。”
☆、36。第36章 参演
我的神天菩萨!这是臣子对皇帝说出的话?!
裘家真心太彪悍了……
想到往日听到的那些传闻,邹皇后不知不觉一身冷汗,低着头咬着唇一声不吱。
果然的,若让远在兰州的裘峙知道他的老来女、掌上珠、心头肉一般的娇滴滴的宝贝疙瘩被这样就弄进了宫,恐怕立刻拍马抬刀杀进宫来,先咔嚓了自己再谈下面的事情!
邹皇后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抬起头来,乞求的眼神飘了过去:“阿娘,求您救命……”
裘太后看她脸都白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还是大吼道:“谁是你阿娘?给我滚!”
邹皇后眼角的泪花都要急出来了,裙子一提就要往裘太后跟前凑:“阿娘,就算投机取巧,儿媳也是为了一家子好,阿娘,您不能见死不救……”
裘太后满眼的笑意,拍着凭几喝命余姑姑:“你是死人嘛?把这个蠢货给我叉出去!”
邹皇后见余姑姑果然也笑着过来抓了自己的双肩便往外推,戏做得更真了,使劲挣扎:“阿娘,大舅舅会掐死我的!阿娘救命……”
裘太后在她身后便拍着凭几喊:“大哥果然回来了,恐怕连哀家都逃不掉,还妄想我给你讲情?做梦!我才不出这个头!你和你丈夫自去领死吧!”
余姑姑连推带搡把邹皇后扔出长庆殿,喝令一声:“关门!”便真的关上了大殿的门。
邹皇后便在外头使劲儿拍门:“阿娘!阿娘?”殿内无人答言。
邹皇后脸上也轻松起来,继续拍着大门,声儿却娇气起来:“阿娘,那儿媳就当您消气了啊!可不带赖皮找后账的啊?!”
余姑姑已经回到了裘太后身边,二人听了这一句,均是一噎。
余姑姑还没来得及往外转身,就听邹皇后在外面的声音便雀跃起来:“那儿媳走了啊?明儿一早再带表妹来看您!”然后便是急匆匆地下令:“采萝丹桂,快走快走!”
裘太后撑不住扑哧一声,哈哈大笑。
余姑姑也无奈地摇摇头,这两婆媳,到底是谁在演给谁看呢?!
待邹皇后快乐地回到清宁宫,发现明宗的车驾就停在大门口。邹皇后便皱了皱眉,怎么一丁点喘息之机都不给自己么?
连忙进了门,见明宗正一个人坐在大殿内生闷气,陪笑着上前施礼:“见过圣人!您几时来的?臣妾奉命去见太后,怠慢圣人了!”
明宗冷峻的眼神往邹皇后身边一扫,众人知机,忙都退下。
花期押后,甚至体贴地关上了殿门。
然后就听到里面忽啷一声脆响,显是明宗砸了个茶钟。花期吓了一跳,忙伸手拍拍胸口,回身瞧见孙德福在一边装呆,便凑上去笑道:“好公公,可知圣人今日在这里用午膳否?”
孙德福被这一问引得一愣,难道不该先问问昨儿御书房里发生什么事吗?
花期看着他奇异的眼神,讪讪的,低声嘀咕:“用午膳就是不生气,不用午膳就是有点生气,不搭理我就是气坏了……”
孙德福被这个逻辑推断逗乐了,忍不住便也凑过去低声道:“不能用午膳。贤妃那边叫唤说要吃酸杏,满世界找圣人哭呢!”
花期恍然,笑容灿烂到过分:“这样就好。”
明宗满面怒容,指着邹皇后的鼻子痛骂:“你真是长了本事了!竟然连问都不问我一声,这种旨意就敢下!还,还不得有误?你当是山大王抢亲呢?这让外头怎么说?朕好好的名声都让你败坏光了!”
邹皇后便低着头,一言不发。
在裘太后那里的遭遇已经完整地证明:这个事儿自己做得甚合皇帝的心思。现在只不过是皇帝恼羞,所以要发个脾气遮一遮心里的欢喜。
嗯,发吧!
等你发完了,我再陪你接着演!
明宗接着痛心疾首:“而且,你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舅舅家里!你难道不知道吗?大舅舅嫡庶六个儿子,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五十岁上才得的,自小就生的粉装玉琢,娇憨婉转,长大了更见俏丽可爱,大舅舅大舅母都视若掌上明珠。大舅舅常年驻守西北,就为了心疼钏表妹,怕风沙太大她受不了,特特送回京来,养在外祖母身边。这倒好,不过就是进宫给阿娘贺寿,让你瞧见了,竟然趁着家里长辈都不在的时候送旨意过去,还竟然就这样直接把人接进来了!你真是,胆子大得敢捅破天了!”
邹皇后听他叙述裘钏的来历,听得津津有味。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说从好些年前就开始惦记了!
明宗继续发飙,怒意却从声音中渐渐削弱:“如今小舅舅打上门来,昨儿要不是我见机快跪了一跪,今儿脸上必要青紫一片——阿娘那里我连去都还没敢去!”说着顿一顿,问:“阿娘现下如何?”
邹皇后忙回话:“太后殿下只是生气臣妾事先没有商量她,其他的倒没什么大事,圣人不必挂心。”
明宗便松了口气,看了邹皇后一眼,又忙板起脸来:“邹氏,你可知错?”
邹皇后忙低头叉手,柔声道:“妾知错。万望圣人保重龙体,莫与妾身一般见识。妾身以后绝不敢了。”
明宗脾气发得好没意思,但又不能一下子就过去,便继续板着脸不吭声。
邹皇后知道这是在等台阶,就低眉顺目地递了一个过去:“圣人明鉴。臣妾也是看着二位妹妹实在是好,加上家教都甚爽直,必不会斤斤计较于细枝末节。如今宫里的妹妹们倒都是千伶百俐的妙人儿,可是英姿飒飒的却寥寥。圣人好武,臣妾一窍不通,只想着您身边总要有一两个能说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