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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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姑姑大惊失色,失声道:“姐姐!钏娘哪里禁得起二十军棍!你疯了么?”
裘太后咬着牙,狠狠地瞪着裘昭仪,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悲凉:“若是我今日不打她这一顿,明日,只怕就是别人来打了!”
余姑姑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了裘昭仪的头脸,哭道:“可我钏娘进宫四年,只怕早已柔弱不堪,如何禁得起那样狠的棍子?您训一顿,关几天,不就完了么?”
裘太后的泪也禁不住往下掉,可仍旧狠狠地捶桌子:“不行!不行!这一顿棍子我必须打!不让她疼这一回,她记不住!大明宫后宫马上就不姓裘了,她要再学不乖,早晚丢了这条性命!”
裘昭仪听了这话,原本越来越黯然的表情忽然一凝,片刻变作嘲讽:“姑母也知道大明宫后宫马上就不再姓裘了?”
裘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黑,颤颤地举起了手,指向裘昭仪:“小余,你听听,你听听,这若再不教训,是不是一时三刻就是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余姑姑眼看着裘太后往后倒,吓得魂飞魄散,丢下裘昭仪,一个箭步上去扶住裘太后,颤声道:“姐姐,姐姐保重身子!”
看着裘太后在自己怀里无力流泪的样子,余姑姑回头绝望地看着裘昭仪,哭道:“钏娘,你难道不知道太后到底有多想保全你么?你气死了她,这宫里还有谁会拼了命保住你、保住裘家?!”
裘昭仪这一刻却站直了身子,手也拿了下来,脸颊上的五道指痕已经红肿了起来,一声冷笑:“你自己相信你说的话么?”
余姑姑一噎,瞪大了眼睛看着裘昭仪,张口结舌。
裘太后凄厉的笑声响起:“小余,你瞧见了?来人,拿刑棍!”
说着,用力推开余姑姑,自己坐直了身子,厉声喝道:“就算打不醒你,我也必要打怕了你!”
余姑姑看着如仇人般对立的姑侄两个,不由得双手捂眼,失声痛哭。
……
……
承欢殿里比寻常日子要忙碌得多。
平安想起阮贤妃这些日子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见过的人,就觉得头皮发麻。
“娘娘,实在是不必这样着急的……”
阮贤妃看着她,失笑道:“平安,莫非你觉得姓邹的回了清宁宫,我还能安然地坐在承欢殿?”
平安一惊:“娘娘不要说笑!”
阮贤妃看着她,惋惜地摇摇头:“怎么能抱着这样大的侥幸?就算邹氏不安好心留下我,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动手脚了。现在不赶紧布置后手,难道等着去了冷宫再说不成?”
平安低下头,神色不明:“娘娘的意思,是咱们暴露了?”
阮贤妃偏着头,轻轻颔首:“有可能。不过,应该只是咱们曾近伸手推波助澜这件事暴露了。上回我还是太托大,私下里见了戴绿枝。这是死穴。”
平安咬了咬嘴唇,低声问:“娘娘是说,戴绿枝的人会出卖咱们。”
阮贤妃点点头:“是。那个菊影别看平常凶悍,其实是个软骨头。给她点活下来的希望,她就能把戴绿枝从头卖到脚。”
平安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那要不要……”
阮贤妃看着她,露出一点怜悯的神色,啧啧出声:“真是蠢啊……这个时候孙德福肯定是张网以待,就看谁这么没脑子自己送上门去。如果你这个时候传话出去灭口,不仅去执行的人是羊入虎口,只怕连你平常对外联络的线人也要暴露了。你主子怎么会把你安排给我的?不是平常还算守规矩,只怕我都已经被你连累了呢!”
平安通红了脸,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自己见过清溪这件事告诉贤妃,只是更深地低下了头。
阮贤妃转回头去,自顾自凝神细想接下来还需要再跟谁联系一下。
“紫兰殿是一定不能去了,她是个聪明人,想来有法子让邵微微开不了口。只是不知道邵微微跟崔漓到底说了多少……朱镜殿里的那位肯定能给姓邹的添些惊人的乱,这个不用我操心……含凉殿倒是有个聪明人,那就得,嗯,平安,你记得,这些日子传信出去,含凉殿里得安排个人,聪明些的,心狠手辣些的……”
“至于裘钏和沈戎,呵呵,这可就得好好安排安排了……”
平安忽然抬起头,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惶惑:“娘娘,不用管贵妃么?”
阮贤妃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悦:“说你蠢你还真是蠢!这个宫里,现在只剩了赵若芙一个可以牵制邹田田的人。我身上现在肯定已经集中了姓邹的所有的眼光——她肯定在虎视眈眈地等着揪我的错儿,好把我一踩到底。这个时候我去联络赵若芙,岂不是白送了姓邹的一个绝好的借口打压她?万一赵若芙和我一起吃了戴绿枝的瓜落,姓邹的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平安只觉得头上一晕,见过清溪的话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可是,对阮贤妃从骨子里的恐惧,让她下意识把这件事死死地压了下去。
☆、308。第308章 她们
清晖阁。
赵贵妃失魂落魄地跪在佛龛前,手中的木槌半天都没有往木鱼上敲一下。
香雪在旁边看着她,觉得心里难怪极了。
清溪跟着跪在一边,低声念着佛经。
三个人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一直到了三更三点,清溪才抬起头来,回头看了一眼香雪,轻声道:“去给娘娘熬一碗桂圆汤吧。”
香雪看看赵贵妃,站起身来走开了。
关门声响起,赵贵妃放下木槌,佝偻了身子,低声问:“你想说什么?”
清溪看着赵贵妃,端端正正地跪好,叩头,然后轻声回答:“娘娘,我之前见过贤妃的侍女平安。我不知道这一次会面会不会被圣人注意到。如果有,查过来,奴婢不会出卖娘娘,娘娘也不要保全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赵贵妃一惊,回头看着清溪,眼中流露出不可遏制的悲哀:“清溪,我们该怎么办?”
清溪微微翘了翘嘴角,低声道:“娘娘,您别担心。奴婢打包票,您不会有事的。”
赵贵妃苦笑摇头:“怎么会?我跟邹氏作对这么多年,她如今挟浩大声威复后,我只怕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我。圣人和太后这个时候只怕对她是言听计从,我怎么会没事?”
清溪低声笑道:“娘娘忘了一件事——”
赵贵妃微微一愕,抬头看着她,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什么事?”
清溪低声道:“娘娘,圣人是个多疑的人。裘太后当年再怎样的时候,也没有动过太贵妃的位置。后宫需要平衡。邹氏不可能一家独大。”
赵贵妃的思路被这几句话慢慢引导到了理智的路上:“你是说,圣人和太后会留着我跟邹氏打擂台?”
清溪微微一笑:“如果邹氏足够聪明,她会主动留下娘娘给自己当这个天平的另一端。如果真的把您也扳倒,那么圣人和太后必定会制造一个更加厉害的人物给她当对手!”
赵贵妃豁然开朗。
香雪端了桂圆汤回来的时候,赵贵妃已经盥洗完毕,坐在床上了。
抬手拿了桂圆汤饮下,赵贵妃看着香雪莞尔一笑:“去歇着吧。我很好。”
香雪愣住。
清溪在一旁也早已换了睡衣,轻轻推推她的肩:“去睡吧,今儿我值夜。”
……
……
魏充媛心神不定,即便阿慎劝慰,她也不信。
阿谨终于忍耐不住,上前问道:“小娘,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咱们什么都没参与,什么都没做。即便以前为皇后效力,那也是因为她是皇后。您是圣人的九嫔,难道不就该效忠于圣人的皇后么?姓邹的再怎么样跋扈,她能一口气把大明宫变成她一个人的吗?”
“何况,如今只有戴皇后被赐死,贵妃和贤妃都分毫未动,连训斥都不曾有。奴婢就不信了,姓邹的敢一上台就把两位妃位的都得罪了。如果她不敢,那又怎么会动到咱们的头上?之前咱们跟她,可是有过和解的。后头也再没有得罪过她,她拉拢咱们还来不及呢!”
魏充媛不耐烦地一挥手:“就算你说得都对!可是,戴绿枝的梅姿、菊影都还活着,难保不把咱们当年跟着戴绿枝商量时的话都学出来。何况,元正去仙居殿,我不是还挑衅了沈昭容几句么?她是邹氏的心腹,必定会说我的坏话的!”
阿慎这一次却跟着阿谨说话:“小娘,婢子觉得阿谨说得很对。邹皇后复位,必定以安抚为主。只要咱们这段时间不吭声,不动作,以她的性子,只怕不会横生枝节的。小娘还是安心吧。这几日都煎熬瘦了。”
阿谨接着道:“就算那两个贱婢都活着,又怎么样?除了沈昭容,谁没在戴绿枝跟前说过邹氏的坏话?这个时候追究这些小小不言的事情,太后和圣人一定嫌弃她小心眼。她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这几句话打动了魏充媛。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个笑脸:“阿谨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伶俐。”
阿慎笑了:“阿谨一直聪明伶俐,在外头呆了两年,如今更加沉稳了。小娘前阵子还嫌她不像以前爱说话了。可您看看,这样多好。该说的时候,她棒着呢!”
魏充媛心中一动,看着阿谨的眼神深沉了一些,唇边的笑容却没有变。
阿谨看看阿慎,脸上虽然带了稍稍羞赧的笑意,却更多了一丝阴冷。
……
……
文婕妤听了自家母亲的传言,别扭地令人去寻高美人:“告诉她,谢谢她了。”
柳枝高高兴兴地去找高美人,人却不在房间,阿罗笑着告诉她:“我们小娘与凌婕妤好,这几天凌婕妤有些风寒,她去看了。”
柳枝一愣,想了想,忙问:“可是元正那天冻着了?还没好?”
凌婕妤的斗篷那日解下来给刚刚被救出水的邹惠妃裹身子了,自己却没得穿,直到了清晖阁,赵贵妃才找了件大氅给她。结果就冻病了。
阿罗笑道:“她本来就弱,如何受得了那样的冷?何况太液池边本就比别处风凉。邹惠妃后来还去看过两次,结果她一直想着自己不合问了沈昭容那句话,心结难解,所以病情反反复复的,一直没好。”
柳枝不以为意地叹气:“凌婕妤就是这样的,什么都这样小心。”
凌婕妤自然不会这样想。
高美人去看她,带了自己新做的春衫,特意送给她,安慰说:“眼看着邹娘娘就要复位,你好歹册后那天得好起来啊。我闲着没事,比着你的身量做了这条裙子,你看看喜欢不?”
那是一件彤色软绸的齐胸长裙,配了白色上襦,和一条同样颜色的披帛。
凌婕妤虽然不算憔悴,却懒得梳洗,显得整个人怏怏的:“你不知道。”
高美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你想得太多了。邹娘娘若是不相信你,又何苦来看你,又何苦特意送了这样多的东西来?想必你也不是消息闭塞的人,应该知道,她们害邹娘娘的手段不仅仅是推她落水,而且还在她的饮食中下了毒。所以……”
凌婕妤有些恍惚:“所以其实娘娘这一胎,无论如何也是保不住的?”
高美人轻轻点头,轻声道:“你再想想娘娘为什么要挑在那个时候去太液池。而且,正正地把后背露给戴绿枝。”
凌婕妤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你别说了。”
高美人轻轻叹口气,拍拍她的手,眼中脸上,都是一片同情:“我知道,你就是因为都明白,才病的。可是珊瑚,若是戴绿枝没有这个害人之心呢?”
凌婕妤的眼神渐渐清明。
高美人凑近了些,低声道:“珊瑚,你再想想看,如果我没有拉住文琦,如果清源郡夫人没有拉住崔漓。邹娘娘会怎么样?”
凌婕妤的眼中再次闪过恐惧,但这种恐惧,是一种醒悟后的担心,而不是之前对人性的绝望:“会落水,而且,被皇后亲自作证是失足……”
高美人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珊瑚,要快些好起来啊。邹娘娘那样喜欢你。”
凌婕妤的脸上露出一丝惭愧,急忙笑道:“我知道了。”冲外头扬声道:“小穗!我要吃药!”
出了朱镜殿的高美人长出口气,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女:“阿绣,去说一声:幸不辱命。”
……
……
某府,密室。
主人服饰俨然,却面目扭曲:“已经无力回天了么?”
幕僚很沮丧:“册后大典一切齐备,大明宫一片平静,就连兴庆宫,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主人狞笑一声:“那我们就给她闹点动静出来如何?”
幕僚急忙阻止:“主子,算了吧!这个时候咱们的人只怕都已经被看牢了。若是咱们贸然联系,只怕会把主人您的身份暴露掉!”
主人呼呼喘着粗气:“我不甘心!”
幕僚嗫嚅半天,低声道:“且忍一时之气吧,毕竟谋得是万世基业呢!”
……
……
某府,书房。
幕僚很是洒脱地玩着手中的折扇:“这个东西有趣,比蒲葵扇子方便。”
主人却笑了:“大冬天的,亏你有这个兴致。”
幕僚悠然开口:“东家觉得,这个邹氏复位,对我们更加有好处?”
主人点头:“戴绿枝太蠢。这个邹氏虽然聪明,但她和裘家是天然的对头。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办才能把裘家拉过来。现在看看裘昭仪的架势,不妨就让她上位。接下来,明里针对她,捎带着,就能把当今的威望打落下来。等时机成熟,再次废掉她,当今也就认命了。”
幕僚满意地点点头,笑道:“然后,请那位入宫,咱们的大事可成。”
主人也笑着点头:“邹氏是个有手段的人,到时候,大明宫必定已经肃清大半。咱们只要再扫个尾就行了。”
幕僚怡然自得地往后一靠,叹道:“黄雀在后的感觉,可真好啊!”
……
……
仙居殿。
邹惠妃站在门口,回头看那殿门,微微一笑:“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桑九和横翠互视一笑:“娘娘,咱们就赖在清宁宫,一辈子都不再离开了。”
牟燕娘看看她们俩,忽然问道:“兴庆宫也不去?”
邹惠妃轻声笑起来:“问得好!”
☆、309。第309章 流水
册后大典过去已经两个月了。
朝野众人重新领教了邹家这位皇后的霸道、凌厉和不可理喻。
邹皇后离开册后大典,回到清宁宫,第一件事就是拿了凤印往一张诏书上盖章:“贤妃阮氏,祸乱后宫,罪无可恕,降为宝林,打入冷宫。”
同时把贤妃在她身边放的内线小燕直接扔去了宫正司杖毙。
时隔多年,宝王却仍然记得这个自己亲自寻来给弟弟的侍妾,便皱着眉头令宝王妃去问邹皇后:“贤妃究竟犯了什么错?”
邹皇后看着宝王妃,冷笑一声:“你管得着么?”
宝王妃顿时羞怒交加,刚要回口,邹皇后又冷笑一声,道:“本宫在掖庭时,只怕从福王妃开始的几场大闹,背后都少不了王妃的人在出谋划策吧?本宫不搭理你已经算是给足皇兄面子了,你若是还要来搀和我们家的事情,就别怪本宫去好好审问福王妃和二公主、三公主的侍从!”
宝王妃胀红了脸。
邹皇后站起来,冷笑第三声:“今日正好,我借着你的口,告诉外头一声:我没了个皇长子,这事儿不算完!以后谁敢再把主意打到大明宫里来,就好好想想去年的中秋节宴,我姓邹的可不再是那个拿不动刀剑的弱女子了!”
宝王妃惊惧交加,惨白着脸走了。
外朝顿时大哗。
几时见过刚复位的皇后就这样杀气腾腾地跟宗室王妃讲话的?
谏议大夫魏冲十分不满,十分忍耐不住,跑到御书房行使他御史的职责:“邹氏太过分了,贤良淑德她占了哪一点?”
明宗看着魏大夫,上上下下打量半天,才道:“她骂人自有她骂的,管你什么事?后宫的事情难不成还都得告诉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夫妻俩骂起人来虽然稍有不同,但是一脸的鄙夷十分相类。
魏大夫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拂袖而去。
裘太后见邹皇后使出如此雷霆手段,急令余姑姑上门拜访。
结果,回到兴庆宫的余姑姑脸色惨白,进门时几乎一跤栽倒。
裘太后沉了脸色,余姑姑回了神,苦笑上禀:“非要我说出钏娘已经被打了二十军棍,才肯点了个头。”
裘太后闭上眼,紧紧握着双拳翻身假寐。却没看到余姑姑的眼神闪烁。
三日后,清宁宫再下凤旨:“邵宝林戕害皇嗣,宫中下毒,着赐死。崔修容行为颠倒,言语狂悖,但念其是为药物所害,神智受损,着降为婕妤,封宫养病。魏充媛、凌婕妤、文婕妤、高美人、耿美人,各自晋级,并赐绸缎若干压惊。”
接着,又调整了各人的住处。至此,大明宫后宫的妃嫔变动完成。
宫中现有:贵妃赵氏若芙,住清晖阁。昭仪裘氏钏,住绫绮殿。昭容沈氏戎,住蓬莱殿。充仪魏氏让,住朱镜殿。充容凌氏珊瑚,住仙居殿。充媛文氏琦,住含凉殿。婕妤高氏韵,住长安殿西配殿。婕妤耿氏雯,住长安殿东配殿。婕妤崔氏漓,住紫兰殿。
旨意一下,凌充容和高婕妤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即便如此,邹皇后还是私下里给高婕妤道歉:“妹妹的位份如今不好长得太快,且,不到九嫔,也不好单独给你开一个殿住。左右耿婕妤得有个精细人看着,沈昭容粗心,凌充容胆小,就你还合适——你记着,若是事情有什么不对,保全自己是第一的。宁可查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肯把你赔进去,可记住了?”
高婕妤忙道谢,又道:“我的位份万万不能高过文充媛,不然,她气急了,不定投到哪一边去。”
邹皇后叹了半天,道:“委屈你,难为你了。”
那一边,洪凤升了内侍省副总管,郭奴升了殿中省副总管,两个人正式开始慢慢接手两省的琐事,给孙德福分忧。
孙德福就每日专管着明宗身边的事情。
明宗只觉得每日的日子过得惬意无比。
兴庆宫那边,还没等裘太后开始“生病”,邹皇后就亲自上门,关上门跟裘太后婆媳俩整整聊了一天。第二天,裘太后由沈昭容和余姑姑陪着,去了骊山温泉,住下就不肯回来。
明宗只问得裘太后“康健”二字,便一应不管不问了。
沈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