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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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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皇后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横翠顿一顿,又道:“燕娘刚才来说,桑姐姐好些了,手指能动了。”
  邹皇后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寒光一闪,轻声道:“没关系。”
  横翠的手一顿,声音中有了一丝迟疑:“娘娘说什么?”
  邹皇后又闭上了眼,面色平静,神情安详,声音低沉随意,内容却似霹雳一般炸响在横翠耳边:“说反正仇已经报了。”
  横翠紧紧地咬着牙关,怕自己哼出声来,狠狠地从鼻子里吸了满胸的凉气,惊骇地看着邹皇后裹在被子里娇弱的背影,双手直颤。
  ……
  ……
  又一个七七四十九天,兴庆宫疲惫不堪。
  到底,英国公不肯选择谥号,而是一直在推辞明宗追封皇后的旨意。但是这一次,莫名的,裘家三郎却没有说不。
  裘老夫人听说了这道旨意,冷笑了半天:“这是想要绝了我们家再出一个皇后的念头吧?”白氏错愕不解,裘老夫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蠢货:“这是明摆着告诉我,想让裘家再出一个皇后?可以,死了的怎么封都行,活着的没戏!”白氏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裘三郎看见旨意就气得自己关着书房门骂了半日的粗话。
  不得不说,裘老夫人用了几乎一辈子琢磨李唐皇室,这一回,还真聪明起来了。明宗和邹皇后这样办这件事儿,未尝没有这一层隐晦的心思。
  到了最后,明宗无奈,又去问裘太后。裘太后沉默许久,选了一个“庄”字,又道:“不论钏娘是什么样的孩子,至少我裘家对大唐忠心耿耿,请皇帝允准钏娘能用一个敬字。”
  明宗满口答应,当着裘太后的面,立即传旨:“追封昭仪裘氏钏为敬庄皇后。”
  邹皇后听说这个谥号,微微一笑,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口中却称好:“这是应该的。裘家三代忠心国事,夙夜匪懈。原当得起这一个敬字。”只字不提裘昭仪。
  至于传说中“搭救”皇后娘娘的另一位嫔妃,也就是那位真正的救驾功臣沈昭容,明宗和裘太后都为难于邹皇后的要求太过苛刻,实在是碍着赵贵妃无错,便跟邹皇后说,贤德淑惠,无论她要哪个字,都可以封给沈昭容。邹皇后气了三天之后,说,要“英”字。
  “英”字是明宗登基之前的王位封字,现在寻常人提都要带着三分小心。邹皇后要这个字给沈昭容做封号,一则是这个字实在是衬沈昭容的性格身份,二则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全天下,赵贵妃虽然是个贵妃,却未必能高得过沈昭容多少。
  明宗还犹豫了一下,怕以后有身份更加特别的女子入宫,考虑是不是真的要让沈昭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裘太后听说邹皇后这个要求之后,却二话不说,当场拍板:“立刻传我的懿旨,封昭容沈氏戎为英妃,着与贵妃比肩,将来无论何人晋封三夫人,均在其下。”
  拿着这个封号,邹皇后才敢惴惴不安地去告诉沈昭容:“戎儿,你以后,恐怕也,生不了孩子了……”
  沈昭容看着她,平静地眨眨眼:“我知道呀!我伤口一愈合,我阿爷就让清源告诉我了。我觉得阿爷和清源说得很对,未必是坏事。”
  邹皇后被这份平静顿时震落了眼泪,抱着沈昭容失声痛哭:“戎儿!我的傻戎儿!”
  沈昭容的眼中都是茫然:“我从小就没好好当过女娃儿,一直都是个假小子模样。后来去大伯府上,大伯母好容易逼出了我三分女子气。待入了宫,圣人和姐姐都宠着我上了天,再有太后殿下在前头比着,我就更不知道女子本来的模样应该是什么样儿了。本来以为,以后当娘,也许能——这样也好,我这么笨手笨脚的,怕也养不好孩子。万一再要是个丫头,被我也养成假小子,驸马嫌弃她怎么办?”
  沈昭容状似豁达地说着笑话,眼泪却也禁不住落了下来。
  邹皇后只觉得心里钝钝地疼,紧紧地抱着沈昭容,低声发狠:“戎儿,你等着,我必要让那几个害你的贱人生不如死!”
  ——虽然刺那一剑的是裘昭仪,可始作俑者却是设局的人!
  沈昭容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低声笑了起来:“姐姐,我也有手呢……”
  邹皇后附在她的耳边道:“你放心,我必不会让她们有自尽的机会!”
  沈昭容用力地点头,双拳紧握。

  ☆、340。第340章 姿态(中)

  这四十九天里,地位最微妙的,是耿婕妤。
  大家都在忙活裘昭仪和沈昭容,哦,现在应该叫做先敬庄皇后和沈英妃。兴庆宫也只是把她挪到了当日软禁沈英妃的东配殿,也软禁起来,却无一人来问她只言片字。
  裘太后和余姑姑对她不闻不问,可以视作在等着邹皇后来处置,可明宗和孙德福竟然也不着一人前来问话,就有些蹊跷了。至于邹皇后,直到她自己壮起胆子来,令兴庆宫宫人前去试探时,才恍然大悟一般想了起来:“哟!竟然把她给忘了,在母亲殿里一扔就是一个半月!快迁回来吧,先来我这里,我给她压压惊。”
  “压惊”二字传到耳中,耿婕妤顿时惊疑不定。
  邹皇后无疑是个聪明人,而且,无疑是个最心狠手辣的人。这个时候,竟然不处置自己,还说要给自己“压惊”,若此事当真,那无异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果然,耿婕妤进了清宁宫,被引到邹皇后的内室,第一时间,邹皇后就挥手令众人退下,只留了横翠和尹线娘服侍。
  耿婕妤以为邹皇后要问话,都已经准备好了丰富的委屈表情。谁知道,还未来得及施展,邹皇后已经亲自起身,大步走过来,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然后低声喝道:“贱人,且让你再多活几天!”说完,就令尹线娘:“打她,用你们练武的人最阴毒的手段狠狠地打!不要担心,就算落下外伤,也有燕娘给她遮掩。”
  耿婕妤魂飞魄散,连忙哭着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嫔妾一切都听娘娘的!”
  邹皇后看都不看她,转身走到一边去看书。
  横翠却冷笑了一声,低声道:“我们娘娘用不着!你以为你对付裘昭仪的那一套伎俩,也能拿来糊弄我们娘娘不成?”
  耿婕妤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战战兢兢地答话:“嫔妾没有!嫔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是嫔妾那日焚毁与静庶人往来书信的时候被裘昭仪抓住了,后来才甘为爪牙的!嫔妾一分一毫逾矩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啊!”
  邹皇后抬头喝道:“跟她废什么话?!戎儿被害成那样,我早晚会要了她的命。你这个时候跟她对嘴对舌,倒让她看轻了我。打!打完了扔去含凉殿,让文充媛收拾她!”
  横翠应了一声,便站开了。
  尹线娘笑眯眯地上前,低声道:“婕妤娘娘如果不想让我打你的脸,就乖一点,不然,这时候被安上一个刺杀皇后娘娘不成反被当场格毙,你就太冤枉了!”
  耿婕妤分明地看到了尹线娘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机,急忙噗通跪倒,哭着大声哀求邹皇后:“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您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一切都听您的!裘昭仪当时就是……”
  这句话还没完,尹线娘便上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笑容阴冷:“哟呵!这是临死还想栽赃我们娘娘一把?啧啧,真是死士啊!”
  邹皇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看书了。
  横翠在旁边会意,大声答道:“哟!耿婕妤,您这是哭什么呢?不就是让您去跟文充媛高婕妤一起住么?如今宫里乱得很,让您一个人住,万一再有什么纰漏可怎么办?这都是为您好,您怎么哭得就跟要您的命一样?”
  耿婕妤听了这话,才信了邹皇后真的只是先打自己一顿,然后让自己去含凉殿住,便不再挣扎,只是委委屈屈地闭上了眼,泪水汩汩地流,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尹线娘惋惜地摇摇头:“真是的,怎么不再嚷嚷两声?我就能直接拧断你的脖子了!”
  耿婕妤全身都是一僵。
  尹线娘眼中厉色一闪,一拳便打在她的肚子上,低喝道:“这是替桑姐姐讨的利息!”
  耿婕妤只觉得自己嘴里顷刻间便涌上了一股酸水,肠胃处痛得无以言表,张嘴便要嚎叫。
  尹线娘却早有预料,眼疾手快,她才一张嘴,一只手巾已经狠狠地堵进了她的嘴里!紧接着便又是一拳捣在她小腹上,喝地一声低吼,方低低狠笑道:“接下来这几拳是替沈昭容讨的利息!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是个粗人,不会用毒;可是,我这几拳下去,我保证你的子宫也好受不了!三五年内,你是别想有孕了!”说完,狠狠地又是一拳砸在原处!
  横翠撇撇嘴:“她自作孽,那毒早就弄得她终身不孕了!”
  尹线娘却看着她深深一笑:“燕娘说了,那可未必。你怎么敢肯定她没有解药?万一她有法子保养回来呢?我得让她名副其实才好!”说着,甚至把拳头放在耿婕妤的鼻子前头晃了晃!
  耿婕妤只觉得自己落到了天下最狠的女子手里,从胃到肠,甚至下身,都像是被几千斤的铁锤砸过,绞着疼!
  尹线娘的手却先狠狠地在她人中一点,低哼一声:“想晕?!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
  耿婕妤只觉得浑身一凉,脑中瞬间清醒过来,感觉十分灵敏,身上的痛楚则百倍地放大了……
  尹线娘闷不吭声,又狠狠地连砸三拳下去,自己也喘息了起来,狞笑道:“你今晚大约会吐几口血,不要怕,也不要吃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没用的。这是你的内脏被我砸碎了!”
  耿婕妤头上发晕,口中发苦,一则不敢乱动,二则也早已疼得动不了。尹线娘一撒手,她就直接倒在地上,蜷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
  横翠却犹疑地看着耿婕妤,研究一样,看了半天,方抬头问道:“线娘,这人会不会死了?”
  尹线娘正抬手擦汗,闻言笑道:“不会。我特意避开了要害的。这是沈将军特意私下里教我的暗劲,我头一回用,大约不是很熟练。估摸着能看出来一些外伤。”
  邹皇后淡定地合上书,瞟了耿婕妤一眼,问道:“打完了?”
  尹线娘点点头:“嗯。”
  邹皇后扬声传令:“阿舍,送些好吃的进来,今儿我留耿婕妤一起用晚膳!”

  ☆、341。第341章 姿态(下)

  “用晚膳”三个字一出口,地上冒着冷汗打算一晕了事的耿婕妤不由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脸色惨白神情恐惧,抬眼紧紧地盯向邹皇后,虚弱地哀求:“娘娘饶命呵……”
  邹皇后压根看都不看她,令横翠:“把她弄起来,吃完燕娘和阿舍给她弄出来的那些好料,赶紧送去含凉殿。”
  尹线娘蹲身下去,笑眯眯地拍了拍耿婕妤绝望的脸,笑道:“别担心,虽然难吃,不过,是特意弄来给你治伤的。”
  横翠则在尹线娘的帮助下,费力地把耿婕妤拎起来放在条案后面,令她坐好,口里忍不住地冷嘲热讽:“一听‘晚膳’二字,就自己先沉不住气了,哪儿还用得着我们再问什么东西?哼,赶紧吃了药滚蛋!多坐一刻,我还嫌你脏了我们清宁宫的地呢!”
  耿婕妤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举手掩面,呜呜地哭出了声:“皇后娘娘,你不讲道理……嫔妾也是受害人,嫔妾安分守己,却被胁迫害人,自己中了毒不说,还好好的终生无法生育了。就算如此,皇后娘娘竟然不问青红皂白这样虐害嫔妾……”
  邹皇后不耐烦地挥手:“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便杀你也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我不是要留着你蒙蔽其他人的眼睛,你当我乐意跟你废话呢?再唧唧歪歪,我立刻杖毙了你!”
  耿婕妤的心往下沉。邹皇后肯把话这样明明白白地摊开讲,说明她是真的已经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该如何是好?!
  邴阿舍已经亲自提了食盒进来,邹皇后的三菜一汤,耿婕妤的药,都摆放好了,方厌恶地瞪了耿婕妤一眼,低声骂道:“你这贱人倒是好福气,还让我亲手给你煎药!”
  待看到区区清宁宫的一名厨娘都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耿婕妤的脸色终于灰败了下来。
  她终于确定,邹皇后真的是压根不在乎她,真的是想要杀了她,只不过,晚些时候,而已。
  ……
  ……
  明宗最近很少去看赵贵妃。
  大约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先敬庄皇后一死,明宗的宿处就只有清宁宫一处了。
  原本含凉殿也是个好去处。可出事那一晚,因为明宗悄悄去了含凉殿,所以大家找起他来十分费力,最后才没能“及时”救下先敬庄皇后。这一点几乎成了明宗心里的一根刺。
  邹皇后发现了这一点,决定,暂时不劝。让明宗自己静一静,也好。
  所以,就算明宗宿在清宁宫,夫妻两个也紧紧地守着规矩,只是夜晚抵足而眠,并不曾有一回翻云覆雨。
  这一点,被孙德福悄悄传进了兴庆宫,裘太后安慰地叹息了一回,令余姑姑:“找个机会,悄悄地告诉铮郎。好歹让他知道知道,他这个表哥不是只有面子上尊敬裘家。”
  待到七七四十九天过完,邹皇后前脚把耿婕妤送去了含凉殿,后脚就去劝明宗:“关她们什么事呢?前头咱们在忙钏娘的事儿,后头眼看着就是新年,我实在是顾不上她们仨。你就当散心了,去瞧瞧。好歹高婕妤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文充媛愚钝些,可愚钝有愚钝的好处,至少安全。”
  明宗想一想,也觉得那一夜的滋味动人的很,便点头答应了。
  当夜便去了含凉殿。
  第二天,明宗百忙之中,悄悄下了道旨意,令门下提了高法的官阶,令他为兵部郎中,负责军粮转运,专门与户部交接。
  自然,明宗也不会去承欢殿。
  虽然阮贤妃曾经是那样得他的欢心的旧人,甚至,在阮氏被废为宝林打入冷宫的时候,明宗还曾经动过恻隐之心。但自从阮宝林解了先敬庄皇后的毒,出了静思殿,复位贤妃之后,明宗就再也没理过她。
  但阮贤妃却并不清楚,遂半真半假地令平安去问孙德福:“如何圣人到现在都不肯去看我们娘娘?”
  孙德福也半哄半骗地笑着道歉:“邹娘娘的气没有消,又赶上先敬庄皇后的七七,圣人没心情。待过了年,开了春,咱家一定找机会让圣人过去一趟。”
  平安回来之后心里犯嘀咕,便问阮贤妃:“可是咱们的身份已经败露了?”
  阮贤妃思之再三,摇头:“应该不曾。以圣人的性子,是半点委屈也忍不得的。若果然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只怕早就提着剑问上门来,怎么还能让我顺顺利利地复位贤妃,还住在承欢殿,还能这样安安静静地活着?”
  平安半信半疑:“娘娘确定么?”
  阮贤妃其实自己也没底,听得平安这样问,不由笑起来:“你这犯上的丫头!什么时候也敢质疑起我来了?”
  平安连忙笑着赔不是。
  阮贤妃想了想,道:“这个想看出来却不难。过两日便是逢十例见。咱们看看邹氏的态度,就知道圣人是怎么想的了。”
  ……
  ……
  横翠在梳理外面传进来的所有的消息。
  邹皇后就坐在旁边看书。
  过了一会儿,尹线娘走了进来,低声道:“两边都没有动静。”
  邹皇后的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不可能吧……”
  横翠抬起头来,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我查验了郭奴和洪凤送来的所有的东西,从出掖庭起,贤妃的人一次也没有踏进兴庆宫一步,甚至到现在,连含凉殿都没去!”
  邹皇后把阮贤妃和耿婕妤的行迹在心里转了一圈,也没得出个章法结论。摇摇头,低声喃喃:“太后娘娘和余姑姑把兴庆宫打理得铁桶一般,不可能有漏洞啊……”
  横翠抬起头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邹皇后没注意到横翠的目光,仍旧低着头沉浸在苦苦的思索之中。
  尹线娘却发现了这一点,叹了口气,低声道:“娘娘,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邹皇后一怔,下意识地先去看了横翠一眼,却发现了横翠的纠结,脱口问道:“你不会真的发现了兴庆宫的不妥吧?”

  ☆、342。第342章 例见

  腊月二十,清宁宫例见。
  沈英妃病体未愈,免朝。
  耿婕妤身染微恙,免朝。
  赵贵妃依旧到得绝早,然后是文充媛和高婕妤,最后是阮贤妃。
  邹皇后这一回没有去等阮贤妃,而是在文充媛和高婕妤到了之后就出现在偏殿。
  邹皇后自己装扮得一如既往的清淡。浅金色织锦长袍,外套着一件黑色的熊皮褂子,梳了圆髻,戴着凤冠。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却见赵贵妃装扮得格外简肃,也梳了圆髻,簪了两只小巧的玉钗便罢。身上穿了宝石蓝的长裙,外头罩了一件白色狐皮长衣。两个嫔御也穿得简单明快。显然,大家都知道先敬庄皇后刚刚过了七七,圣人和邹皇后的心情都不那么好。
  赵贵妃领着两个嫔御行过礼,大家落座。人报:“阮贤妃来了。”
  阮贤妃今日打扮得十分动人。曲曲折折的灵蛇髻,簪了华盛,插了玉钗,额前金花钿,耳上明月珰,火红的狐腋裘,纯白的百褶襦裙,整个人浓烈妖艳,顾盼神飞。
  进了门,却发现大家似乎早已见过了礼,阮贤妃不由得微微有些错愕,片刻便抿着嘴一笑,嘴角儿往上一扬,笑道:“看来,我今儿是迟到了呢?”
  邹皇后淡淡地看着她不语。
  阮贤妃走到邹皇后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福礼,抬起身子方才又笑道:“要说,也四年多没给皇后娘娘您行这样的大礼了,嫔妾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邹皇后也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以后你也可以称病不来,我正好不想看到你这张讨厌的脸。”
  阮贤妃面上便是一愣,接着便是大大的惊吓表情做将出来,声音却还是那样懒洋洋的戏谑:“啊呀呀,怎么邹家的皇后娘娘在掖庭住了三四年,变化这样大?我还以为之前那样的跋扈嚣张是依足了宠妃的本分,你坐回皇后的凤榻,好歹该有些海纳百川的国母风度,怎么竟然还是一副宠妃的架势,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儿,就敢说不乐意看到我这张脸?这杀意,我看着是连遮掩都懒得了?”
  邹皇后淡淡地看着她,点头道:“你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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