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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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明宗将满朝文武从上到下地敲打了一整遍,挨着个儿地挑刺。
终于挑到兵部时,裘峰和裘铮的下巴都是高高扬起,冷冷地看着明宗。明宗什么样的脾气,自然是更加恼怒,直接把京城治安和京城防务混为一谈,虽然是在骂刑部,却连兵部一起捎了进去。兵部侍郎文舍却不吭声,只是站在那里发愣。
裘铮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漠地再次看向明宗,竟然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裘峰听见了这声冷笑,只是静静地抬了抬眉毛,却一言不发。
明宗也看见了这个笑容,脸色顿时铁青。
而满朝的人也听见了这声冷笑,抬头看见了裘铮竟是满脸嘲讽地看着明宗,顿时都想起了这两天的流言:年前,文舍之女文充媛欲陷害高婕妤不成,已被邹皇后囚禁在清宁宫了!
明宗瞧着众人开始交头接耳,顿时暴跳如雷!
拍着御案大吼大叫一顿,拂袖而去。
众人看着他这样莫名其妙地发作一番,却并无任何的解决之道,不由也摇头叹息半天,缓缓散去。
……
……
兴庆宫。
裘太后听得贤妃等人均命丧火海,顿时大怒,即刻命:“找余岩!”
宫人们从来都没听到过裘太后叫余姑姑的全名,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这是谁。唯有云娘低下头应是,转身出去叫了余姑姑进来,又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自然下意识地都跟着也退了出去。
然,殿门还没有关严,就听得里头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音:“啪!”
关殿门的小宫女手一抖,清亮的大眼一闪,身姿不变,仍旧轻轻地掩上了门。
一旁的云娘偏头看了看小宫女,轻轻问道:“阿瞳,近日没回清宁宫么?”
阿瞳在离她半臂的距离站好,眼神并不动半分,只是定定地看着脚前一尺:“云娘昨日没去尚食局?”
云娘眼中厉色一闪,抬起头来环顾,待看到远远站在大殿窗口处的陌娘时,嘴角一翘:“也对,你有陌娘做帮手,不用回去。”
阿瞳身姿如松:“尚食局每天清晨都来送新鲜菜蔬,云娘想来也不必多去的。”
云娘的眼神再次收了回来,定定地盯着阿瞳的侧脸,发现阳光下,阿瞳的额角香腮,竟然正在熠熠生辉。
殿内。
裘太后愤怒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余姑姑,低声吼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贤妃什么时候被废的?耿雯何时被皇后审理的?到底都供出了什么?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不知道,为什么没将情况通报给我,我好亲自去问皇后!现在宫里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能听见裘家的人在我耳边说皇帝在朝上迁怒了兵部!我进宫四十年,何曾像今日这样耳聋眼瞎过!?”
余姑姑半边脸像火烧一样,边哭边答裘太后的话:“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瞒了你好多事情你不高兴了。我这两天已经在整理了。最多明天下午,我一定能告诉你整个事情的始末,也能把所有的债都还清了。好姐姐,你信我,你再信我这最后一次!”
裘太后冷哼一声,直瞪瞪地看着余姑姑,点头道:“好好好!这我才算明白了!原来你早就把我当成个傻子来耍了!整理?你掌管我身边一应消息来往三十多年,你用得着整理?不说这大唐天下,便是整个京城,说是都装在你肚子里都不为过!你还需要整理什么?!不用给我拖延时间,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余姑姑连连摇头,哭道:“不是的,不是的!有一个地方我始终没忍心看过。但是最近的情形逼着我不得不把那边这几年所有的消息都捡起来看一遍。姐姐,你相信我,若是这世间还有一个人忠于你,那个人必定是我!我一定不会害你的!你相信我,你再相信我一次!”
裘太后心中一动,轻轻地从鼻子里舒了口气出来,定定地看了余姑姑半晌,方疲惫地往后一靠,低声道:“你说的不错。这世间的人,你必定是最后一个背叛我的。我不该不信你。好,我就依着你,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此时,你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全都告诉我!”
余姑姑用力点头,抬手擦泪:“姐姐放心,我绝不会令你失望的!”
……
……
天色渐暗。
小武一溜小跑进了宣政殿,拉住洪凤,上气不接下气先一通喘,接着才道:“陌娘让我告诉你,云娘的脸色不对头。让咱们今夜小心些。”
洪凤脸色一变,紧紧地抓住小武,低声急喝:“前因后果!”
小武终于喘匀了气,低声道:“陌娘说,太后三十多年头一回叫了余姑姑的全名,好像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后来殿里听见太后低声骂了半天,然后听见余姑姑哭来着。结果就在余姑姑哭的时候,云娘好像跟阿瞳对了两句话,接着就脸色不对头了。”
洪凤二话不说,拽上他就往清宁宫跑。
☆、358。第358章 灭迹
清宁宫。
邹皇后用过了晚膳,正和明宗喝茶消食。
横翠在煮茶。
明宗喝到口便皱了皱眉头,道:“横翠,你去换阿舍来吧。”
横翠撅起了嘴,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蹲身施礼快步去了。
邹皇后看着她的背影一笑,道:“桑九还在床上躺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也是硬着头皮,四郎却不肯给她面子。”
明宗无奈地摊手:“一直来你这里都是桑九煎茶,换了口味真的很难受。还不如让阿舍来弄香花茶吃。”
邹皇后抿着嘴笑。
明宗看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阮氏,说了什么没有?”
邹皇后轻轻摇头,笑了笑,一言不发。
外头忽然有些吵,邹皇后往外看了看,横翠探头进来:“娘娘,飞星来了。”
邹皇后一愣,又笑了起来:“忘了告诉戎儿一声。”
飞星已经闯了进来,满脸的气愤,草草地冲着明宗和邹皇后施了个福礼,便高声问道:“我们小娘让我来问皇后娘娘,您说过的,所有的凶手,您都不会让她们舒舒服服地死,现在呢?!”
邹皇后歪歪头看着她,笑了:“真真是让我好恼!我什么时候派人通知过你们,那几个人都死了?!”
飞星愣了,期期艾艾:“那,那,不是圣人在大朝上亲口说的,还为此罚了我们家阿郎一年的俸禄……”
邹皇后呸了她一声,笑道:“看来你们这几个人懒得很,听了这样的消息,竟然都没有去你阿郎那里证实一下,就急急忙忙地闯到我这里来嚷嚷!”
飞星忽然明白了过来,有些惊喜,又有些惊惧,一脸的气愤收了个干净,瞬间换成了小心翼翼:“那我们这样嚷嚷,是不是会给圣人添了乱?”
邹皇后莞尔:“那倒未必。”说完,看向明宗。
明宗也呵呵一笑,道:“无妨。宫里的有心人不少,你们这样嚷嚷一下子,反倒让人觉得真了三分。”
邹皇后便笑着对飞星道:“你回去吧,私下里告诉你小娘安心,我答应她的事情,一定不会让她失望。路上不要说话,憋得脸通红才好。回去让你小娘看看殿里有没有不喜欢了的瓷器,砸上几件。我回头给她挑新的。”
飞星露出了笑容,赶紧施礼往外走。
她的速度快,一旋身,恰好和刚跑进殿里的洪凤撞了了满怀。
两个人的眉毛都是一竖,待看清对方,洪凤连招呼都不及打,错身便直奔明宗和邹皇后;飞星见他的表情不对,忙紧紧地抿住了嘴,而跟在洪凤身后一溜小跑的小屋,则结结巴巴地问一声好,也跟在洪凤的身后跑了进去。
飞星心中一颤,知道只怕是要出大事,急忙飞奔回了蓬莱殿,通知一殿的人都不准外出找事儿——皇后娘娘说过,就算天塌下来,小娘以后甚么都不要管,不要参与,只养好身子,万事置身事外才好!
这边小武已经跪在地上,将陌娘传过来的消息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洪凤在旁边,脸上已经是一片强作镇定的紧张。
明宗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去,回头看向邹皇后:“你所料不差。”
邹皇后轻轻摇头,叹息道:“鬼迷心窍,无可救药……”
明宗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孙德福和洪凤,低声吩咐:“不必过度紧张。你们只要注意有没有人公然刺杀就好。”又向邹皇后解释:“母亲和余姑姑的功夫这些年也未曾搁下,倒是不必太担心。”
邹皇后默默点头,半晌,忽然道:“须防着饮食下毒,和裘家的高手反水。”
明宗心中一紧。
邹皇后伸手握了他的手,低声解释道:“尚食局夏姑姑只怕是往日看在大兄面子上,对一些事睁一眼闭一只眼了。采菲这会儿又被囚在兴庆宫里,我实在是信不及尚食局。姑姑这么多年管着兴庆宫防卫,大兄不可能不渗透。咱们上次清宫,应该清不到裘家头上。那这个时候就一定要加上几分小心才好。”
看见明宗缓缓点头,孙德福忙应了一声是,低声对洪凤嘱咐两句,令他赶紧去了。
洪凤临走将小武留了下来,道:“师父,让小武跟着您,万一有急事,让他来找我。”
孙德福想一想,点头道:“也好,你和郭奴两个在外头,我身边原该有一个信得及的人好往来传递消息。这小子不招眼,我这儿正合用。”
小武看了看孙德福,微微有些瑟缩。
孙德福瞟了一眼帝后,见二人正在私语,便顺手敲了敲小武的额角:“看什么看?!不乐意跟着我啊?”
小武怯怯地一笑,忙嗫嚅道:“师公的威严大,徒孙有些,怕,而已……”
在一边站了半天看热闹的尹线娘嗤地一声笑。
孙德福看了尹线娘一眼,也嘲笑起小武来:“怕?你那叫怕?还,还‘而已’,啧啧!”
邹皇后淡淡地回头瞥了他们一眼,三个人顿时都收了声音,安静肃立。
……
……
夜幕下的兴庆宫安详静谧。
天刚定更,裘太后就打起了呵欠:“今日格外困一些。”
因余姑姑正在自己房中忙碌,听得裘太后这样说,云娘便笑眯眯地走了过来,道:“既然如此,太后要歇下了么?婢子去请余姑姑过来?”
裘太后摇摇头,道:“不必叫她了。今日我自己睡,都不用你们。她今夜怕是有事要忙,你们记得让厨房给她准备些点心热茶。”
阿瞳眼神一闪,便让在一边,由着云娘去给裘太后净面卸妆,自己则默不作声地去将床铺仔仔细细地整理好。
待云娘伺候了裘太后躺下,阿瞳眼神一转,看向了梳妆台上的描金雕凤首饰匣子,便轻轻走了过去,将梳妆台也整理完毕。
云娘放下床上的帐子,一回身,便看到阿瞳正将首饰匣子关好,又将镜袱遮好,直起身来。
阿瞳回头,与床边凝立的云娘对视一眼,俱各微微一笑,默契地吹熄了室内的烛火,相携出门,掩好门扉。
陌娘的身影悄悄地出现在耳房边上,探头出来,招手叫阿瞳:“阿瞳姐姐。”
云娘的嘴角一翘:“哟,都不避人了么?”
阿瞳偏偏头:“我们光明正大,原本就用不着避人。”
云娘呵呵轻笑:“那不如让我也听听你们说些什么?”
阿瞳回她一声笑:“却不敢让居心叵测的人听。”
云娘眉尖一剔:“你说谁居心叵测。”
阿瞳微微笑着看她:“便是说你。你也不用跟我急眼吵嚷。你我都听见了,明日午后,姑姑会跟太后娘娘说话。不如,咱们俩等到余姑姑说完,就一起到太后娘娘跟前,将是非曲直说个明白?”
云娘冷笑一声,哼道:“好啊!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阿瞳不再理她,下了台阶,直奔陌娘。
陌娘看着高高站在台阶上冷笑着看向自己二人的云娘,肩头微微一抖,低下头去。
阿瞳走到她面前,握了她的手,重重一捏,低声道:“不要怕她。”
陌娘偷眼又看云娘一眼,方低声问道:“阿瞳姐姐,你和她摊牌了?”
阿瞳点点头:“我是清宁宫旧人,这一点从太后娘娘和余姑姑开始,到大殿上下,哪个不知道?我用不着避忌她。但她的身份可就讳莫如深了,我就不信,她敢让太后知道,她是夏姑姑特意求了余姑姑才进了内殿伺候的。我刚刚跟她说,不妨明日午后姑姑回完太后的话后,一同到太后娘娘跟前对质!”
陌娘皱了皱眉,低声道:“按照娘娘的推测,只怕他们在那之前就要动手了。姐姐之前让我提醒洪家阿叔今夜要加小心,刚才洪家阿叔特意亲自来告诉我,今夜兴庆宫十有八九有事,让咱们都警醒着。”
阿瞳一惊,下意识地回头再看,却发现云娘已经不在台阶上站着了。
长庆殿的寝殿密隔里,两个大箱子静静地躺着。
而长庆殿的厢房里,余姑姑盘膝坐在榻上,身侧,左边是一只敞开盖子的大箱子,里头整整齐齐地磊着大半箱子已经微黄的纸条,右边是一只大大的条案,上头已经堆满了已经翻阅过了的。
余姑姑正一张一张地仔细翻检,眉头紧皱,口中念念有词,随时还往手边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榻边点了好几只蜡烛,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隔一会儿便会悄悄地跳出来一抹诡异的蓝色。
余姑姑的眼睛渐渐眯起来,打了个呵欠,又忙使劲儿揉揉眼,伸伸腰,扬声向外:“来人,倒茶!”
四更三点。
余姑姑的房间里,烛火闪亮。
依旧敞开着盖子的大箱子里,纸条只剩了薄薄的一层,条案上却已经堆成了高高的小山。
房间的角落里,扔了一地的短短的烛头,显然是之前几乎燃尽了,所以被取下来丢掉的。
余姑姑趴在条案一角,已经睡熟。在她胳膊下压着的册子上,隐约可见最后一行字:“兴庆二年夏月,王见雍郎,大喜,遂生异志……”
窗外,忽然红光一闪。
一个声音尖声叫了起来:“走水啦!走水啦——快去叫醒太后娘娘!”
余姑姑梦中惊醒,猛地抬起头来,大惊失色,匆匆抄起册子塞进怀里,腾地站起,跑出房间,直奔正殿……
☆、359。第359章 伤重
兴庆八年正月初五,夜,四更三点,长庆殿失火,裘太后被烟火熏染,昏迷不醒。为救太后,余姑姑被掉落的房梁砸中,重伤,亦昏迷不醒。
明宗得到消息,几乎要砸了整个御书房!
在清宁宫等消息的邹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梦中惊起,花容失色:“什么?!失火?!”
赶回来传消息的尹线娘在一旁几乎要把牙咬碎:“这个畜生!竟是连太后的性命都不顾了!”
邹皇后只觉得头上发晕,急忙问明宗的情形。
尹线娘立即道:“圣人气坏了,令召集大朝,自己先去兴庆宫了。”
邹皇后一边问一边便起了身,急急梳洗,令:“赶紧备车,我得马上过去——阿瞳和陌娘怎么样了?”
尹线娘神情一黯:“陌娘和阿瞳先发现火起,太后却无论如何唤不醒,便架起太后出来。余姑姑后来进去,正要把太后背起来的时候,房梁砸下来,陌娘先顶了一下,当场便压在下面了……余姑姑也顶了一下,被砸得吐了口血,勉强和阿瞳把太后娘娘架出来之后,便一头栽倒,如今和太后娘娘一样昏迷不醒……阿瞳,半边身子都烧得不能看了……”
正给邹皇后梳头的小语听到这里,手上一抖,眼泪便掉了下来,咬牙低声道:“房梁都能烧掉了,这分明是从房内点的火!”
邹皇后眼神一利,沉声道:“不错。这必是兴庆宫的内鬼所为。”皱皱眉,又道:“令人给沈英妃传消息,让她不要急着出门,我会告诉她详情。”
尹线娘答应一声,又道:“圣人还说,请娘娘做好心理准备,朝臣不敢冲着圣人来的话,只怕会把责任都推到娘娘头上。”
邹皇后眼神中的同情明晃晃一闪而过:“圣人想得,太美好了……”
……
……
长庆殿正殿被烧得断壁颓垣,一片狼藉。
西配殿。
王全安跪在床边,拧着眉头仔仔细细地听脉。
明宗坐在一边,双拳紧握,面色铁青,眼中全是噬人的狠戾。
裘太后和余姑姑双双昏迷,长庆殿里品阶最高的侍女竟然是云娘了。
孙德福却根本没有给她好脸色,反而令人将她看管起来,然后径自开始安排兴庆宫所有的宫务,命人:“去把清宁宫的叶大叫来,他跟了太后那么多年,一应事情都清楚,让他先掌管长庆殿。”
王全安放下帐子,皱着眉头站起来,躬身对明宗低声道:“太后娘娘和余姑姑差不多,应该是闻了些迷香,所以才睡得那样沉。那种迷香应该对身体没有什么害处。后来因为殿内烟火气太大,娘娘是被熏着了,醒过来便没事了。只是大冬天的,救火时又经了些水,只怕有些风寒。”
明宗的脸色稍缓,点头问道:“那太后什么时候能醒?”
王全安心内默算,道:“最早傍晚,最迟明晨。娘娘也就醒了。”
明宗点点头,回头看看外间的门帘,脸上一片哀伤:“余姑姑,真的……”
王全安叹了口气,也回头看了看那青蓝色的丝绵门帘,低声道:“只怕是,回天乏术……微臣知道圣人和姑姑的情谊,可姑姑的伤实在是太重……圣人节哀……”
正说着,外头听见孙德福的声气响起来:“娘娘,这样早,您怎么也过来了?”
邹皇后的声音中带着焦灼:“少废话,圣人呢?太后怎样了?”
自从王全安把邹皇后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眼看着她被废、迁居、几次重伤、回大明宫、复立、中毒、失子,这却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凌厉的口吻对孙德福说话。王全安惊讶之余,心中一动,偷偷地看了明宗一眼,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明宗明显温和起来的脸庞,不由得心中感慨,垂下了眼帘,双手拱在袖中,侧身凝立,等待邹皇后进门。
果然,不一刻,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门帘一挑,邹皇后夹杂着一股冷风冲了进来,进门连礼都不行,客套一概全免,直直地看向王全安:“太后怎么样?”
王全安连忙躬身叉手,回道:“太后娘娘是先中了微量的迷香,后来被烟火熏着了,所以一直昏睡。醒了之后怕是有些伤寒,其他的一概无恙。”
邹皇后长长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