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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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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宝王府。
  商议大事的地点,从密室挪到了书房。
  宝王的头等心腹幕僚正在通报宫内的情况:“神策军那边的消息,邹皇后派人盯了赵贵妃和崔婕妤,所以清溪的进出被他们发现了。皇帝一怒之下,令人抄了清晖阁。结果,竟然从大床后头发现了一间小小的密室!赵贵妃竟是从落胎之后便一直怨恨太后,在密室里设了巫蛊诅咒!清溪倒是见机快,抢在孙德福冲进清晖阁之前便自缢身亡。赵贵妃还没来得及跟皇帝说咱们的事儿,就被皇帝骂得撞墙而死了。听得说,孙德福因为没能成功阻止香雪焚毁贵妃的来往信件,被邹皇后打了一个耳光,如今正亲自在宫正司刑求香雪。”
  温王坐在一边,紧紧地皱着眉头,待听到孙德福正亲自刑求香雪,方微微松开眉心,轻轻呼了口气出来。
  宝王的脸上则不然,满满都是疑忌不安,迟疑道:“要不然,我们今夜动手吧?我现在的感觉,有些怪异。”
  温王看着自家阿爷,微笑了一下,稚声稚气地问:“阿爷是担心咱们的事儿已经泄露了么?”
  宝王凝重点头:“不错!你四叔骨子里是个枭雄,其实并不擅长守成。但如果给他一个乱局,他的才能必定会更加畅快地发挥。我十分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这个才能。”
  温王又笑了笑,云淡风轻:“虽然咱们扣下了梁遇安和安宁姑姑,梁奉安必定是会站在我们一边。但京郊几座大营还在摇摆,羽卫被沈迈打得铁桶一般。若是我们现在动手硬拼,虽然赢面的确相当大,但也免不了喊杀震天、惊动四方。到时候,我年纪幼小,大家疑不到我头上,可阿爷就委屈了。弑君谋逆、罔顾人伦的大帽子扣上来,只怕千载而下,史书上都不会那么好看的。”
  “不如我们放松一步,给四叔一个假相,让他以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譬如,到时候放出崔漓,将他必须立其为后作为留住他的性命的条件之一。而因为崔漓年轻,他必定以为二人以后还会有孕;兴许还能名正言顺地废了我这个过继的皇子。这样一来,他肯定会心甘情愿地在大朝上向天下宣布过继我为东宫太子之事。”
  “只要过继诏书一宣,到时候,不论是他,是邹后,还是旁人,还不是由着阿爷,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宝王还有些犹豫。
  温王看着他,又笑了笑,继续道:“不如这样,阿爷明日不是要入宫去看望祖母么?四叔此刻想必也是明白过来大半了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无法将咱们爷们入罪。不妨阿爷言语中刺激四叔几句。以四叔的性子,丁点儿委屈都受不了的人,必定会动手做些什么。阿爷且看准了机会,在脸上装些幌子。后日咱们就指着阿爷这脸上的伤,再给四叔钉上一条残害手足的罪过。只怕如此一来,便是裘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咱们再行逼着他下过继诏书,大事可成!”
  幕僚在一旁,只听得眉飞色舞,此刻不由得击掌称妙:“妙啊!如此一来,那一位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温王显是不愿意看到他那小人嘴脸,面色平静地将目光转向一边,不再吭声。
  宝王被这个主意说得意动,也露出了个笑脸:“这个主意不错。我明日便这样行!”
  温王看着宝王兴奋起来的脸,微微一笑,又转开了脸,眸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幕僚偷眼看了看他,低声对宝王道:“王爷,朝上跟着杨正卿一起说话的赵尚书和崔尚书,往常并不是十分买咱们的账,这回怎么会这样大的变化,突然站了出来,公然地帮着咱们了呢?”
  温王听到这话,眸中冰寒一片,回头看了一眼幕僚,却不肯说话。
  宝王和幕僚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还自顾自地在低声议论:“本王也并不十分清楚。不过这二人的女儿都因为邹氏变得疯疯癫癫的。只怕也有这个原因吧?清溪没有本王的话,是必不敢将我令她监视贵妃的话泄露出去的。所以赵尚书其实并不知道,他的女儿早就在本王的掌握之中。至于崔家,崔酲往常看来是个傲公卿的,但实际上却不然,骨子里最是热衷名利——你看他跟邹家三郎互相使绊子就知道了。”
  温王终于忍无可忍,脸色不善地看向幕僚:“先生在父王身边如许多年,都没注意到有人一直在帮父王么?!”
  幕僚和宝王相顾失色:“甚么!?”

  ☆、368。第368章 伤逝(今日双更)

  沈英妃听着明宗将这几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只觉得惊心动魄、山河变色。
  呆愣了许久,方感慨了一句:“可惜我伤着……”
  明宗看着她神往的样子,无奈地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髻,轻笑道:“傻丫头,你姐姐这几天过得胆战心惊、疲惫不堪。就担心你不听话,非要出去掺合,又想让我歇歇心,才把我指使了过来。若是给你讲完了,你还闹着要出去,可就是辜负了你姐姐待咱们俩的这片心了啊!”
  沈英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担忧地皱了眉,水汪汪的眼睛里盈盈地闪起了光:“太后娘娘没事就好——可余姑姑,是不是真的,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明宗听她提到余姑姑,神色又呆痴了起来,一点头,泪跟着落了下来:“是。”
  ……
  ……
  初八绝早,裘太后悠悠醒转。
  “小余……”
  嗓子依然嘶哑,裘太后只觉得自己鼻塞咽堵,全身发冷——这种感觉十分讨厌,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这个,应该是风寒吧?
  忽然一个年轻小娘子的脆脆声音响起,有些陌生:“太后娘娘,您醒了!?”随即冲着外头大声道:“快报圣人和皇后,太后娘娘醒了!”
  然后,一双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垫到了自己的腋下,一阵淡雅的香气在鼻端萦绕,自己被用力地扶了起来,靠在厚厚的枕头上。
  裘太后觉得眼前仍旧有些模糊,遂用力地眨了眨眼皮。
  忽然一阵冷风卷了过来,听声音是帘子挑开了,邹皇后熟悉的嗓音响起,有些急切,有些心酸:“母亲!母亲!”
  裘太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终于看清了,邹皇后衣冠整齐地跪在自己的床前,面容憔悴,眼底乌青。
  邹皇后看着裘太后还有些愣愣的表情,想起来王全安刚刚报来气息愈发微弱的余姑姑,不由得哭出了声:“母亲,您吓死我们了!”
  裘太后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四周,竟是一片陌生的环境,而四十年来一直睁眼就能看到的余姑姑,竟然踪迹全无:“小余呢?”
  邹皇后边擦泪边呜咽:“长庆殿失火,余姑姑为了救您,被火梁砸成了重伤,如今在外间躺着呢,只怕是,只怕是……”
  裘太后只觉得头疼欲裂,可那几个字还是没能逃出她的耳朵:“长庆殿失火?怎么可能——”
  裘太后的声音忽然一顿。
  她想起来了!
  睡梦中,有人在拼命地喊自己,推自己,然后,自己似乎被人拖了起来,架着往外拖去。寝殿里的冬夜从未这样温暖,自己当时十分不想走,所以下意识地还挣扎了几下……
  那是,失火了!?
  裘太后猛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过来,忽地掀被下床:“小余在哪里?伤在何处?御医怎么说!?”
  完全清醒过来的裘太后顿时恢复了一国皇太后应有的气场和威严。
  邹皇后急忙拽了件长袍来服侍她穿上:“母亲,您躺了两天两夜了,外头冷,不急在这一时,穿好衣裳!”
  裘太后的手脚微微一抖:“两天两夜?!”
  旁边那个陌生的侍女也跟着邹皇后一起给她穿衣着履,低声快速回道:“是。长庆殿初五四更三点失火。太后娘娘自那时昏迷至今。余姑姑伤重,王奉御说,如今只是捱日子罢了……”
  邹皇后眉立,一声断喝:“多口,滚开!”
  裘太后只觉得头上一晕,立刻一把紧紧抓住那侍女的手:“很好,一应事情,都不要瞒我,这才是对的。你叫什么?”
  那侍女立刻站起身来,稳稳地撑住裘太后,低声续道:“婢子是采菲,皇后娘娘命婢子这两日一直贴身服侍。太后娘娘如今只是些微风寒,不会有碍。但余姑姑,只怕,就这一两日了!”
  裘太后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邹皇后急忙扶住她的另一侧胳膊,急急泣道:“母亲,您别急,别急,姑姑现在还没……咱们再想办法!四郎已经发了话,凡咱们有的,但姑姑用得着,都拿出来用!姑姑一定会,一定会……”说着,邹皇后自己却忍受不了一样,失声哭了起来。
  裘太后厉喝一声:“收声!”右手死死抓住采菲的手:“带我去!”
  采菲答应一声,稳稳地扶着裘太后便往外走。
  邹皇后自己哭得站不起来,且推了一把身边的尹线娘:“去帮忙!”尹线娘赶紧跑过去,扶住了裘太后的左手。
  ……
  ……
  余姑姑脸色越发灰败,平平地躺在窄窄的床上,微弱地呼吸。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绷带也是新换的。脸上除了擦伤,干干净净。就连发髻,都整整齐齐地梳成了她平日里喜欢的圆髻。
  在她身边,是正伏在床沿困极了小睡的桑九。
  裘太后在采菲和尹线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一眼先看见桑九,心中便是一暖,开口,轻声先唤桑九:“桑九,桑九,醒来。”
  桑九惊醒,猛地抬起身来,伸手揉眼,待看清面前来人,又惊又喜:“太后娘娘!您醒了?!太好了!”说着,又微微俯身,轻柔说话:“师父,师父,太后娘娘醒了,来看您了……”
  裘太后微微笑了笑,在采菲和尹线娘的搀扶下,在余姑姑的床边坐定,挥手道:“你们都退下罢。”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安。
  邹皇后掀帘露了个脸,看着三个人道:“作反么?太后娘娘的话都不听了?”
  三个人一惊,连忙敛眉,蹲身,福礼,退出。
  邹皇后站在外头看着裘太后,轻声道:“母亲,儿媳就在外头,您放心。”
  裘太后看看她,缓缓颔首,轻声道:“好孩子。”
  邹皇后垂眸,放下门帘,轻轻地走了出去,亲手合上了殿门。
  裘太后回头看着余姑姑,泪落如雨,失声痛哭:“小余,小余,你醒醒!是我,是我!我是裘岚!”
  ……
  ……
  桑九不放心地踮脚看看殿门,又看窗子,喃喃:“两位老人家,一位昏着,一位病着,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行不行啊……”
  邹皇后看了看她,垂眸道:“桑九,给你师父留一点尊严。”
  尹线娘悄悄上前了一步,轻轻地扶住了邹皇后的胳膊:“娘娘,您坐坐吧?一宿都没怎么睡呢。”
  采菲意外地看看尹线娘,上下打量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叫线娘?是个好孩子。”
  桑九却早已被邹皇后的话惊得呆住了,期期艾艾:“娘娘,您是说,我师父她,她……”
  邹皇后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姑姑在等太后娘娘。姑姑不想死在你怀里。她只想死在太后娘娘跟前。你要明白她。”
  桑九一把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合上了眼,泪如雨下。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忽然传出来一声痛彻心脾的长呼:“小余——”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咣当”一声!
  邹皇后等脸色大变,急忙转身推开殿门跑了进去。
  果然,裘太后栽倒在余姑姑床边,再次晕了过去!
  采菲和尹线娘急忙跑上前去将裘太后扶了起来,然后半扶半抱着往内殿架去。
  邹皇后急忙转头扬声:“快叫王全安!”
  桑九却不管裘太后,跌跌撞撞地冲过去,一把扑倒在余姑姑床前,抖着手去试余姑姑的鼻息,半天,才憋住了急促的呼吸,痛声低嚎:“师父……”
  邹皇后猛地转头:“桑九!”
  桑九边哭边转向邹皇后:“娘娘,我师父,我师父,去了……”
  邹皇后只觉得脚下一软。
  余姑姑,那个死死地守在裘太后身边四十多年的人,那个两世以来,第一个对自己示好的人,那个其实心软善良、为爱执着的女人,那个,和裘太后一样年近六十,即将耳顺的老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最心疼的孩子和最痴情眷恋的男人手里了么?
  邹皇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余姑姑床边的。
  余姑姑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宁,嘴角甚至微微带上了一丝笑,显得整个人都那样柔媚,可亲。
  邹皇后的手不自觉地附在了余姑姑的脸颊上。
  “姑姑,那两个人,我都会送下去陪你。我知道你不忍心,圣人不忍心,太后不忍心。可是,我忍心。我十分地,忍心。”
  ……
  ……
  宝王在入宫的路上,心乱如麻。
  温王昨天夜里私下里对他说的那番话,一直在他心里窜来窜去。
  “阿爷没注意么?咱们的计划一直有人在补漏。”
  “之前,咱们一直以为德妃和贤妃是女人之间的小争持,所以分明好好的一个计划,到了她们俩手里,总是不能通力合作,弄得乱七八糟。直到冬月时,达王殿下忽然请赵尚书吃饭,我才觉出了蹊跷。那时候再抽丝剥茧往回看,就不难看出,一直在帮我们的,就是达王殿下。”
  “只是很可惜,每一回咱们想要将事情做得再狠绝一些时,达王殿下的人,总是会再给四叔一线生机。而每一回分明咱们已经明明白白地暴露在四叔面前时,达王殿下的人,又宗室会帮着咱们隐匿行迹。”
  “长庆殿的火分明不是咱们放的,为什么四叔对着咱们的口气那样冰寒?那是因为,您听到的余姑姑正在整理的纸条,不是咱们宝王府的,而是达王府的!那把火,是达王殿下放的!”
  “至于为什么,阿爷,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吧?祖母入宫就有孕,七个月惊胎早产才有了皇长子……”
  “阿爷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肯管达王殿下叫叔祖,我叫不出来。”
  “哪怕是阿爷你,到了今时今日,再管达王殿下叫阿叔,只怕也是不再合适了罢!”

  ☆、369。第369章 泼骂

  明宗看到清晨来探望裘太后的宝王时,宝王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甚至可以说,很有些沮丧,或者叫做,迷茫。
  明宗心里奇怪,宝王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大清早起,沈迈那边的纸条还没有送进来,所以明宗还不知道昨夜宝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宝王见到明宗,简单地拱了拱手,便问道:“王全安不是说阿娘昨日清晨就该醒了么?怎么现在还没动静?他到底行不行?要不要我把我府里的大夫带进来看看?”
  明宗听他这话还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心中冷笑,不过既然已经决定示弱,此刻也就不再与他计较,淡淡答道:“阿娘半个时辰前醒了,我昨夜在大明宫,所以过来得慢了一些。”
  宝王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絮叨:“阿娘昏迷在床,你还有心情回大明宫,我都想住在长庆殿了!”
  住在长庆殿?!
  什么人能住在长庆殿?
  太后,皇帝的母亲,和太上皇,皇帝的父亲?!
  明宗冷冷地瞥了瞥他的面色,哼了一声,道:“虽然朕知道这是大兄的心里话,但也最好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否则参你个意图不轨,朕都替你辩驳不来!”
  宝王心下一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蛮不在乎地一梗脖子,呵呵了一声,道:“我借他们个胆子!御史台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参我一句试试!?”
  长庆殿的大门就在眼前,明宗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宝王,似笑非笑:“说的也是。魏家那位慢半拍如今这样急先锋,想来大兄的日常教诲功不可没。让他参你,果然是刻舟求剑了。只是,大兄怎么这样确定,御史台里,他姓魏的就能一手遮天呢?是大兄还派了其他人,还是大兄又有了其他的什么手段?!”
  宝王神色一正,铿锵道:“四弟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即便要参,也得有证据有借口。我如今谨言慎行,修身养性,难道他们还能鸡蛋里头挑骨头不成?至于魏大夫,四弟也不要记恨他。他是为了我李唐江山好。自邹氏入宫,的确后宫不靖,长辈不宁。余姑姑那样疼她,如今却也被克得重伤在床、性命垂危。她看着余姑姑,难道不该自觉心中有愧么?”
  明宗紧紧地盯着宝王的眼睛,笑意冰寒:“大兄说得不错!纵火的凶手自己心里清楚,余姑姑到底有多么善良,多么慈爱,对这一宫的人,有多么好!如今余姑姑伤重不治,不知道他敢不敢去看一眼余姑姑,看着余姑姑是不是死不瞑目!”
  话音未落,长庆殿里忽然一阵骚扰!
  明宗和宝王都是深色一变,目光转向长庆殿。
  就听得混乱中有人高声道:“扶太后回去,叫王全安!”
  声音顿了顿,含了悲戚:“叫尚仪局的人来,给余姑姑……”
  那声音再也说不下去了。一阵呜咽声传了出来。
  明宗和宝王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眸中的恐惧和悲痛,急忙加紧脚步,往长庆殿里奔去!
  待进了内殿外间,却只见桑九掩着胸口倒在地上,虽不敢放声,却已经哭得死去活来;而邹皇后则伏在床边,双肩抖动,也正呜呜地痛哭不止。
  明宗看着床上平躺的余姑姑,心中一慌,连忙提声问道:“太后呢?”
  邹皇后朦胧中听到他的声音,不及辨别还有何人,微微抬起了头,哭着道:“母亲在里间,伤心晕了。四郎,余姑姑,姑姑她……”
  宝王听了这话,脸上色变,眼泪刷地一下涌了出来,悲呼一声:“姑姑!”撩衣便奔了过去!
  邹皇后熬了几乎整夜,又刚刚经了余姑姑的气绝,整个人哭得昏昏沉沉的,自然是容易爬不起来。何况,泪眼迷蒙中,也并未看到宝王跟在明宗身后,此时便没有急着起身。
  宝王大踏步过来,见邹皇后竟然还伏在床边没有让开地方,不假思索,一手便搭上了邹皇后的肩头,用力地往后一扯,口中喝道:“妖妇,让开!”
  邹皇后被她扯得踉跄着站了起来,下意识地一沉肩,挣开他的手,待泪眼睁开,看清楚是宝王,不由得怒火腾地升起,想也不想,用尽了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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