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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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五年,邹皇后诞四皇子,明宗赐字曰“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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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第386章 番外:前传(上)
一
有一年草长莺飞的时候,怀化大将军府的大娘子裘岚跟着裘大将军从边关回到了京城。
从此,京城里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因为裘大娘子最爱的就是红色。
偏生未出嫁的小娘子,又英挺又张扬,红色的绫罗绸缎、纱锦布帛,变着花样地穿在她身上,都是那样的飒爽可爱。
这一年,裘岚十五岁。
等到十六岁时,她已经完全长开了——哦,这个话可不是别人说的,而是她家亲娘说的:“我家大娘已经完全长开了,更加好看了,嗯嗯,得相看个好人家!”
裘夫人一句话,京城几乎要掀起轩然大波。
尤其是,皇帝接着就升了怀化大将军做辅国大将军。
大将军府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
因为不停地有小郎君上门来“探望”裘家的大郎、二郎、三郎,尤其是大郎。
裘峙不堪其扰,一个月之后,便去跟自家阿娘发脾气:“您老人家添什么乱?父亲现在的地位如日中天,岚岚又是这样好的人才,我们攀个什么样的亲家攀不到?你这样放话,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来一大群,我看着个顶个不顺眼,哪一个哪一点配得上岚岚半分?”
裘夫人赌气,便道:“我知道你忙,忙着结交权贵子弟们,如今这些上门的人里头,也未必没有好的,我瞧着最近连达郡王都来了府里两趟,如果你要结交人,这样的人难道不好么?”
裘峙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连声音都沉了下来:“达郡王是在外头跟三郎认得了,每次来也只肯见三郎,我这样的大老粗,人家看不上眼。”
裘夫人意外得很:“怎么会?三郎才十二,那样小!你好歹也二十多了,难道还不如三郎入人家郡王爷的脸?”
裘峙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旁边服侍的心腹看着裘夫人只叹气。
心笨就得了,怎么还这样嘴笨?!
……
……
二
达郡王小小年纪就热爱在外头游历。
大约十三岁左右,就带着保镖侍卫跑了出去玩。宫里继位没两年的昭宗,和太后殿下,都管不了,也就都不管了。
昭宗私下里跟太后抱怨:“您心真宽,我就这么一个同个娘肚子里跑出来的弟弟,您就这样舍得?”
太后殿下就差抹眼泪了:“这是我心宽心窄的事儿么?你阿爷就照死管你一个,看看他把二郎宠成了什么样子了!我要是能管得住二郎,我早让他在书房跟着你读书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娘家没人,以后偌大的江山,你弟弟不帮着你,谁帮着你?”
昭宗在太后面前立即哑口无言。转身却去玄元皇帝庙里给先帝上了柱香,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当然,后来,也就再也不管达郡王了。
达郡王十六岁回京,看着京城里黏黏腻腻的少年郎和小娘子们,心中不畅快到了极点。
读书,自然是装帧雅致些好,让人更有阅读的欲望。可也不能用十金百金地去弄个封面,却装帧得是本俗到家了的话本子吧?
吃食,本应该脍不厌细,让人口腹之欲得到大满足。怎么现在完全变成了在炫耀器皿、装饰乃是管家侍女的景致了?
饮酒就更不要说了!
达郡王在外头玩,最爱的就是跟人喝酒,别看年纪小,他本身走得地方多,加上宫里的藏酒又丰富,他什么都知道一点,所以喝来喝去,竟是世上已经没有多少他没见过的好酒了。
可现在京城里的品酒品茶,不讲究下酒的小菜,不讲究酒水的温度湿度,不讲究酒器与酒水本身品质的相得益彰,反而同样沦落成了炫耀豪富的场合。
达郡王对京城的风气大皱其眉,到了昭宗跟前发牢骚:“阿兄,这什么破风气?都这样起来,再有异族冲击,或者流民动乱,京城的男人们还指望得上么?”
昭宗笑了笑,挥手让他玩他的去:“你别胡思乱想了,没那么严重,你该干嘛干嘛去!”
达郡王对于兄长还拿自己当孩子的举动十分恼怒:“我都十六了!再过两三年,不要入朝堂领职衔办差事了?!你这都不告诉我,让我以后怎么做事情?”
昭宗的手顿了顿,诧异起来:“你想入朝当差?”
达郡王不耐烦:“我自然是能玩一辈子最好。可是阿娘不放过我呢!何况,她老人家说得也对。我不帮你谁帮你。难道靠冯家和过家?”
昭宗的皇后姓冯,贵妃姓过。
达郡王说的是,昭宗的两门外戚靠不住。
但是听在昭宗耳朵里,就变成了自己在靠外戚。
昭宗的笑容淡了下来,看了弟弟一会儿,方道:“我不担心这些,是因为军中有裘飞。只要有裘飞在,大唐边疆就固若金汤。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我的责任,我自己会处理好。”
达郡王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为什么兄长一瞬间就变得疏离起来,但还是皱了眉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但令昭宗没想到的是,达郡王第二天就籍故“偶遇”了裘家的三郎裘峰,一起吃饭聊天跑马,几乎算得上是一见如故,然后就开始亲亲热热地交往起来了。
……
……
三
裘峰也没有想到京城里竟然还有个只比自家姐姐大两三个月的郡王,而且,这个郡王见识广博、为人爽利干脆,跟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们截然不同。尤其是,他竟然一点儿都不嫌弃自己家行伍出身,连阿娘的粗鄙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忍受下来。
沾沾自喜之余,裘峰开始频繁地与达郡王交往起来。
他们俩的活动场地很少在京城内。
达郡王是因为腻了京城,而裘峰是因为年纪小,来得晚,所以对京城没有那样熟悉。
于是,二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到城外去跑马。
达郡王最得意最心爱的马也是在二人跑了十来次之后,才万般舍不得地牵了出来炫耀给裘峰看:“让你开开眼界!这是我小时候撒泼打滚从我阿爷的马厩里生拽到我宫里的!轻易不给人看,我阿兄都十分眼气这匹追风呢!”
裘峰拍着那匹骏马的红色大脑袋,噗嗤一笑:“你这马叫追风?”
达郡王不高兴了:“我的马不能叫追风么?”
裘峰呵呵笑:“不是不是!我阿姐的马叫白兔。我是想起来秦始皇帝的七匹马,一曰追风,二曰白兔……”
达郡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名字这东西,大家都挑自己喜欢的用,重名太正常了——你不知道,我出去玩的时候,在西南顶偏僻的一个地方,听见有个人喊他们家一个三岁的娃子,叫李骥!我当时听的一身冷汗!”
达郡王的名字就是李骥,昭宗则名李骜。
裘峰的脸色怪异了起来,悄声问他:“你没听见有人叫咱们皇上的名字吧?”
达郡王左右看了看,笑得嘿嘿地:“有,而且,是个女娃娃……当然,是同音不同字的……”
裘峰想一想一个女娃娃的身子,换成昭宗的脸,不由得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又觉得在达郡王面前太过放肆,急忙回手捂住了嘴。
达郡王以为他要掩着嘴笑,便也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地,小声地乐了起来。
裘峰这才放了心,手握成了拳,堵住嘴,也跟着悄悄地笑了起来。
……
……
四
裘岚和达郡王的相见十分偶然。
达郡王和裘峰去跑马;裘岚在府里受不了母亲的聒噪,所以带了义妹余岩溜出来玩。
余岩是裘大将军当年的一个老兄弟人送外号余一弓的孩子。
余一弓的意思,就是他但凡手里有一把弓,敌人就别想再有任何想法了,要么转身就跑,要么跪地投降。
余一弓比裘大将军的年纪要大上整整十岁,家里有三子一女,三个儿子年纪都大,女儿比最小的儿子还要小上十岁。
余一弓的妻子在生小女儿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女儿一生下来就糟了余一弓不喜欢,加上家里的没了,也照顾不了。索性就托了身边已经有了乳娘的裘夫人帮忙再看一个。他就干脆利落地带着三个儿子吃军营住军营了。
世事难料。就在女儿的名字还没起好的时候,一场大战,余一弓和三个儿子战死沙场。还在襁褓里的小女娃忽然成了孤儿。
裘飞难过极了,心中也暗自懊悔,为什么没有多想一层,即便不能让余家老哥留下一个儿子不要参军,也该打散建制不让他们在一场战役才对。不然,也不至于一家子都送在西北。
裘夫人看着女娃娃也心生怜悯,便提出干脆让这孩子改姓裘吧,以后就当咱自家小娘子养了。
裘飞却摇头不干,说:“当咱家小娘子养是自然的,却不能姓裘。她长大了,老子要给她招赘个上门女婿,让她自立门户,好歹把余一弓的姓氏传下去!”
裘夫人嘀咕了一句:“那多亏!”
气得裘飞差点甩她一个耳光。
所以余家小女娃就跟着裘家这一代的孩子们,名字从山,起名叫做余岩,意思自然是个谐音,取要替余家绵延香火的意思。
裘岚从小跟余岩一起长大,感情比同一个爹的两个庶妹还要好。
尤其是余一弓的女儿,不愧是血脉相连,小小年纪用起弓箭来就百发百中。裘岚十分佩服义妹的这个本事,所以自己便更加努力了。
两个人溜出来,原本是为了躲开裘夫人的喋喋不休,后来一想,在城里太容易被抓住了,不如溜去城外的温泉庄子上躲两日。两个人情绪所至,就在城郊一路你追我跑向三十里之外的庄子进发。
结果,路上正好遇到达郡王骑着追风狂飙突进——自然,达郡王正在跟裘峰赛马,裘峰年纪小着些,马儿又比不上追风,自然是被抛在了远远的后头。
裘岚的白兔原本是战马,性子烈如暴火,一见有红色骏马跑在自己前头,顿时激起了好胜之心,撒开四蹄就追了上去!
裘岚是裘将军的掌上明珠,自幼亲在带在身边教导,所以瞧见追风早已见猎心喜。既然自家的坐骑有这个争强的意愿,自己不妨就勉为其难地顺着它一回好了。
追风从来没有真正地撒过欢,今日见着了真正的对手,也激动得直蹦,咴咴一声长嘶,疯了似地与白兔拼起速度来!
两匹马急似闪电,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余岩傻了眼,追又追不上,认又不认得,这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裘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到她焦急的样子,也是一愣,忙问怎么了。
余岩好容易见到裘家的人,心头松一口气,忙把裘岚和一个陌生男子赛马去了的事情告诉裘峰。
裘峰听了,先是呆愣,接着扬鞭大笑:“好好!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原该是追风和白兔跑一场,才算势均力敌!”
余岩莫名其妙,听裘峰告诉了原因才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人干脆不走了,坐在原地等达郡王和裘岚回来。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
直到暮色四合,才见两个人大汗淋漓地回来,两双斗鸡眼互瞪着,你不服气我不甘心的样子,惹人发噱。
裘峰手一挥,笑道:“我已经遣人回去告知阿娘,咱们一起去温泉庄子上住两天。郡王爷要一起么?”
达郡王正中下怀,刚要答应。裘岚却抢着说起了什么郡王身份贵重自家防卫未必周到,什么自己与余岩都要去庄子上地方逼仄招待外男于礼不合,什么什么的,最后还顺便威胁了一下自家小弟若是大兄知道了必是要发脾气的云云。
达郡王天潢贵胄,又是皇帝唯一亲弟,加上人物出色性格爽朗,何尝受过这样的嫌弃,二话不说,缰绳一抖,打马回城。
裘峰和余岩相视一笑,知道二人赛马时必是有了言语冲突。裘岚一向睚眦必报,郡王又怎么样?皇帝来了她不爽也照样呛声。
……
……
五
后来就有意思了。
达郡王那日显然是赢了的。裘岚心中不甘,转过来反而鬼鬼祟祟地撺掇裘峰再去寻达郡王。
裘峰哭笑不得,问她:“阿姐是不是当郡王爷是阿爷帐下的军士了?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裘岚才不管,扬手一个暴栗狠狠敲在他额角:“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书房的书都烧了!”
裘峰只好再去找达郡王,怕自己的面子不够,又想拉上裘二郎。裘二郎却怕达郡王发作起来连自己都受牵累,死活不肯去。裘峰便灰溜溜地一个人去了达王府。
谁知达王待自己一切如旧,待说到跑马,郡王才冷笑了一声,拍案而起:“想是令姐不服吧?我却是京城第一个专治不服的!”
这一回却是裘岚赢了。
达郡王怕裘岚以后不肯再跑,当时便赖皮着要定下来下一次的约期。裘岚却死活不肯说。
裘峰只好替姐姐圆场:“她是小娘子,归我阿娘管,要出来一趟其实也不那么容易的。郡王爷不要为难她。我替她应下,只要能出来,我就去约王爷,如何?”
达郡王想想,只得点头,悻悻去了。
第三回赛的时候,达郡王觉得自己一定能赢,就趾高气昂地叫了宗室里的几个同辈兄弟来观战。
谁知道裘岚来了一看,二话不说,拨马就走。达郡王急忙追上去问缘由,裘岚冷冷地回了一句:“我跟你赛马是因为我看得起你看得起追风,可如果让我赛给旁人当乐子,恕我没那个义务。”一鞭子抽在达郡王拽着自己缰绳的手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达郡王看着自己一道血痕的手背,发了半天呆,裘峰在旁边苦苦地说好话,他却一句没听进去,只在最后笑了笑,拍拍裘峰的肩膀:“你姐姐说的也是,这回是我浅陋了。回头我跟她道歉。”
裘岚听了裘峰吓白着脸转述的这话,心中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便令自家弟弟转送了上好的军中秘制的金创药去。
再接下来,达郡王和裘岚的跑马就只有裘峰和余岩二人观战了。
自然,到了后来,连观战的二人都,可能,没有了。
……
……
六
究竟两个人是哪一天哪一次对彼此的心意明了的,说不好。
或许是达郡王被追风一高兴掀下来然后把裘岚吓得飞身下马紧紧抱着他哭那一次,或许是裘岚被不知死的土财主调戏把达郡王气得找了茬儿把那厮连带极品爹娘一家三口满门灭掉那一次,或许是两个人没赛马而去学人家风雅游湖却都不会划船以至于在湖中心大眼瞪小眼了俩时辰那一次,或许是听说有人家相看裘岚下意识地跑去问达郡王该怎么办那一次,或许是太后殿下给达郡王的闺秀单子里没有裘岚于是惹得裘岚和达郡王大吵一架那一次,或许是达郡王听裘大郎说自家妹妹比较看好当朝吏部天官的孙子便大醉一场险些杀人那一次,或许……
谁知道呢?
反正忽然间,两个人就都明白了。
比对了一下身份,两个人都天真地认为是天作之合。
裘岚不敢跟阿娘说,怕阿娘事情还没成就嚷得天下皆知,于是悄悄地找了自家阿爷,含羞带怯地说了这个事儿。
哪个事儿啊?
裘岚脸上红彤彤地,跟自己身上的红色纱衫也没什么区别了,但还是直截了当地跟裘飞大将军说:“女儿跟达郡王,两情相悦。”
裘大将军却被这个消息顿时吓的脸色煞白,跌坐在榻上,半天缓不过来。
裘岚莫名:“阿爷怎么了?这样不好么?咱们家跟皇家联姻,我还能选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多么皆大欢喜的事儿啊!”
裘大将军苦笑起来,挥手让心肝宝贝女儿出去:“不要跟任何人说,回头我见见达王再说。”
裘岚以为阿爷只是要考察一下未来女婿的品行,羞涩又自信地跑了。
她可不怕。
她的骥郎甚么都是一等一的出色,不论是阿爷还是阿娘,管保都挑不出来半点不是!
裘岚自信满满,却不知道裘大将军担心的恰恰是这一点。
身为一个年轻力壮的嫡支王爷,达郡王殿下,太出色了,出色得,几乎要盖住了他亲哥哥的风头……
……
……
七
见过达郡王的裘大将军也没了话说。
达郡王对自家女儿的一片深情,他不是瞎子,桩桩件件都看在眼睛里。
裘岚和达郡王都得意自信地等着裘大将军点头。
达郡王抱着裘岚满心欢喜地发誓:“你阿爷卯时点头,辰时我就让我阿娘派礼部上门提亲!”
裘岚笑语嫣嫣,一向刚强跋扈著称的女子,瞬间变得温柔似水。
事情拖了三个月,达郡王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疑惑地问裘岚:“你阿爷是不是不满意我?怎么还不肯说话?”
裘岚也皱起了两道翠眉,转身回家去逼问裘大将军。
裘大将军看着女儿少见的愁绪,终于心软了下来,心一横,咬着牙道:“只要达王殿下能求了圣人的旨意赐婚,我就让你嫁!你记得告诉他,是圣人,不是太后。”
裘岚虽然不懂朝廷政争,却是被母亲念叨得懂得了不少家长里短,闻言疑道:“为什么非要圣人下旨?达王的婚事难道不应该是太后娘娘做主么?”
裘大将军被女儿逼急了,只好顺口扯了个谎:“你看着太后娘娘年初给达王殿下选妃的单子上,有你么?这肯定是她压根看不上咱们家。那你们俩还去碰什么钉子?不如让圣人点头得好!”
裘岚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便耍开了小女儿脾气:“那要是这样,我还不嫁他了呢!”
赌气的裘岚压根没去告诉达郡王缘由,反而从此不搭理他了。
两个人毕竟是私相授受,所以裘峰并不知道因果。但看着裘岚有半个多月没跟达郡王去赛马,反倒觉得奇怪,便跑去问余岩:“余姐姐,岚姐姐这是怎么了?”
余岩早在初见达王早已情愫暗生,所以对达郡王的事情格外心细敏感,加上裘岚也需要一个地方倾诉自己的喜悦,是以余岩反而是这个家里最清楚两个人事情的人。
余岩却不能告诉裘峰,只好说:“大约是身子不大爽快?”
裘峰便皱眉:“要不要请大夫?达郡王前日还问我呢。”
余岩听见“达郡王”三个字,立即紧张起来,忙追问:“郡王爷问什么了?”
裘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若有所悟,但念及余岩的身份,又不禁惋惜起来——阿爷可是放话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