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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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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宗微笑,点头示意裘岚俯身,然后吃力的抬手掩住她的双眸,低声令她:“去睡一会儿,让小四进来陪我。”
  不论是对自己煎熬的强制性体恤,还是有帝王之术传给儿子要避开自己,这样温柔的说话,裘岚都是会言听计从的。
  裘岚站起来走出去,临出门时终于忍不住举袖拭泪。
  昭宗看着她日渐单薄的背影,微微闭一闭眼,一声轻叹。
  英王进来了,与裘岚酷似的面目上满是不肯接受现实的强颜欢笑:“父皇,我陪你一会儿,你今日想听什么?”
  昭宗的笑意深了些,慈爱、骄傲地看着不经意间便长成了一个王者的四儿子,低声道:“今天想听听你对邹家什么感觉。”
  英王愣了愣:“老师家么?”
  昭宗缓缓颔首:“对。”
  英王微微思索了一下,方道:“老师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而且爱惜羽毛,对自己的名声简直有种变态的执着。所以到现在为止,邹家没有任何丑闻,甚至,邹家的姻亲家,也没有任何丑闻。尤其是邹家大郎的夫人家,万家在司农寺任少卿,家里七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间各种明争暗斗,却丝毫没有出圈的手段,实在令人惊叹。万少卿人称万老实,我倒觉得这个人老实得十分有分寸,应该叫万规矩才对。”
  昭宗满意地点点头,追问:“还有么?”
  英王低下头去想了想,又道:“咦,父皇不问我都没仔细想过,老师很厉害啊,竟然没有妾室,三子一女都是老夫人亲生。而且,老师的四门姻亲都没有结到朝廷的要害职位上去,司农寺、史馆、国子监,啊,工部那一位好似还是父皇刚刚擢了侍郎没两年。看来老师还真不是一般谨慎啊!”
  昭宗的眼神露了一丝欣赏,缓了缓声气:“还有么?”
  英王苦苦地思索半天,一摊手:“没有了。”
  昭宗颔首,微笑道:“已经难为你了。”顿一顿,方缓缓道:“如你所说,邹寂好名,但是谨小慎微。他这样大的名气,本来我是打算给他个弘文馆或者集贤殿学士的名头挂一挂的,既然给你们当了老师,那么给天下学子当老师,也无可厚非。他却一叠声地推辞,说教着这么多的皇子已经很吃力了,若是挂个闲差,挂不如不挂,若是实职,又顾不过来,辜负了人家。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与我李家的纠葛,仅仅是给你们几个当了老师而已。”
  “这就是你说的,对名声的执着。他怕别人说他名不副实。”
  “你刚才说的很对,他谨慎到所有的姻亲都不肯结到朝廷的要害职位上去,只肯在这些清贵、无是非的衙门打转,甚至他一家子三个儿子,只有老大一个人在吏部任侍郎,算是他们家最冒头的一个,可在部里,我特意令人注意过,也是个低头做事闷不吭声的人。我把赵家那一位搁到他对面,两个人都做侍郎,高下立判。邹家二郎在军器监任副手,也做得风生水起。老三在礼部,仅仅是个主事,做事情却有板有眼、一言一行无不以礼仪相约。听说得这是邹寂亲手教出来的儿子,看来以后若是给个磨练的机会,那只怕是能一飞冲天的。”
  “但邹寂恰恰也在名声上执着得过头了。他家要有麻烦,也从姻亲来——”
  看着听得出神的英王,昭宗微微喘了口气,笑问:“你猜是谁?”
  英王想了想,一皱眉:“周家?”
  昭宗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颔首时微微有些疲倦:“没错。周家的内当家心有点高,但女儿却养得见识短浅、性情懦弱。这样的女子,万一耳边有人说什么话,是很容易听进去的。邹寂就算不喜欢二儿子,也不该这样糟蹋他的婚姻。邹家如果出麻烦,恐怕这里是最大的一个漏洞。”
  英王边听边点头,想了想,笑起来,轻声问:“父皇这阵子天天跟我说朝中这些人的家事,我都明白,可今天这样细细地说老师家,我有些不太明白。”
  昭宗慈爱地看看英王:“你老师家有个嫡长孙女,现下有些浅薄,但磨练一下,是个皇后的料子。”
  英王愕然,眨着眼睛看昭宗,手足无措。
  昭宗难得看到儿子尴尬的样子,轻笑一声,道:“我令人打听过,那孩子孝顺,有股子拗劲儿,老太傅也亲手带在身边两三年了,应该能练出来。不过,你可能要忍忍她,宫里的事情一开始总是会乱七八糟的,你当丈夫的不站在她这边,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只怕就更加混乱了。”
  英王的俊脸红了红,低头道:“阿爷这事应该跟阿娘说……”
  昭宗听他提到裘岚,脸上微微一滞,接着就是怜惜满面:“我走后,你阿娘一定会一场大病。何况,这么多年,我也没让她操劳过,她忙不来这些琐碎的。这件事情,你自己办吧。也不必说是我的主意。”
  让邹家感念新皇的恩情好了。
  英王默不吭声地点点头。
  昭宗今天的精神似乎格外好,看了看窗外,又轻声问:“跟着你的是谁?”
  英王眨眼道:“孙德福呗,还能是谁?”
  昭宗点头:“那小子我看着很是顺眼,有情有义,有脑子有手段,总归是自幼服侍你的,两省都掌得。我最近已经让人把两省的事情都慢慢移交给他了。你只记得一件事:这样的人,重情义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毁在情义上。他身边的人你要留个心眼,万一看着哪个有野心的,不动声色地剪除掉,德福就还是那个德福。”
  想了想,犹豫片刻,问道:“我把羽卫给你五弟可好?”
  英王大喜:“当然好啊!太好了!五弟跟我最好,羽卫给了他,我夜里睡觉都安稳三分!”
  昭宗轻轻呼了口气,怜爱地看着英王,主动去拉了他的手,拍一拍,轻声道:“傻孩子,你不记得羽卫是做什么的了?万一你弟弟坐大了怎么办?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英王呵呵笑着挠后脑勺:“不瞒阿爷,我还真不担心小五。小五是个好孩子,我看着他长大,如今他又年轻,我跟他又好,教成我的左膀右臂不成问题。何况,羽卫除了正职还有副职,回头搁一个年轻些的混蛋武将在他手底下,两个人互相制衡着,也就是了。”
  昭宗听到这里,真正放了心,微微笑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小五是你的兄弟里头跟你最亲近的,必能助你一臂之力。他现下还小,等到他成亲那天,我会着人一点一点地将宫闱和京城各家的秘闻都告诉他。现在先将一部分放在半明面上的隐卫交给他——你做了皇帝,跟你阿娘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亲近,到时候万一有事情,你和你阿娘中间转圜的那个人,就是小五。所以孩子啊,你一定要善待你这个弟弟。”
  英王看着昭宗殷殷的眼神,严肃起来,举手发誓:“我此生必善待五弟,他不负我,我绝不负他。如违此誓,教我绝子无嗣,死于刀剑之下!”
  昭宗并不阻止,而是由着他把誓言发全,轻轻一笑,道:“好啦,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皇室宗亲,各有立场,各有手腕。这个不是我能教得出来的,你凭着自己,去慢慢闯吧。我只告诉你一条:老皇叔是个全心都放在咱们李姓的人,你只管信他。其他人,你慢慢品,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英王心里咯噔一声:阿爷让我信老皇叔,却没有让我信达王阿叔!
  昭宗面色有些潮红,精神越发振奋,自己高兴地笑了笑,想一想,却自嘲地摇了摇头,道:“好孩子,去召集中枢,然后把你阿娘叫醒,让她来我这里。”
  昭宗自知大限将至,且喜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由得心神松懈了下来,神情微微有些委顿。
  英王脸色一变,顿时急了:“阿爷!我哪里都不去!”
  昭宗笑看着他,拍拍他的手:“好孩子,听话,阿爷想跟你阿娘再说一回话。”
  英王只得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给昭宗磕了三个头,疾步奔了出去:“孙德福,去请中书门下来,还有近枝皇室的人。”然后喊起来:“阿娘!阿娘!阿爷找你!”
  昭宗听得这带着一丝痴气的喊声,无奈地摇头一笑,示意进来服侍的小内侍把自己腰后的靠枕弄得再舒服些,然后静静地等着裘岚。
  ……
  ……
  (下)
  裘岚来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慌慌张张地便跑了进来。一看昭宗的样子,又长出一口气,转头怒骂英王:“莽撞得你!”
  昭宗呵呵地笑,向她伸出手:“岚岚,你来。”
  岚岚。
  你来。
  这句话一说,裘岚睫毛一抖,大滴大滴的泪珠掉了下来,一步便扑了过来:“丈夫!”
  满内殿的人一见帝后如此,知道这必是昭宗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恩爱一辈子的夫妻俩,要好好地道别了。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默默地心酸起来,低着头噙着泪,轻轻且迅疾地,退出了内殿。
  大殿里只剩了夫妻两个。
  裘岚知道没了别人,忍耐了好几个月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地爆发了:“你不要丢下我!”
  昭宗把她紧紧地揽在胸前,口中温柔地劝哄:“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大你十来岁,也差不多啦!”
  裘岚哭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前襟衣衫:“可你答应我要一起终老的!这才到哪?你让我以后一个人怎么过啊!”
  昭宗微笑着拍她的背,轻轻地摇晃着哄:“岚岚不哭啊,岚岚不哭啊……孩子们虽然都有小心思,可好在一个比一个孝顺……寿宁的终身是我误了她,这件事上,真的对不起你了……”
  裘岚紧紧地搂着昭宗的腰,偎在他怀里,低声泣道:“说他们干吗?一个个的白眼狼,我管他们?爱怎么过怎么过,都是自己的日子,过不好活该!谁规定咱们就得负责他们一辈子了?你既没有对不起他们,更没有对不起我——反倒是我,我很对不起你……”
  昭宗的手臂微微一僵,随即却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她:“傻话!你给我生了这么多子女,又这样全心全意地陪了我四十年,便有一星半点的疏漏,也都抵得过了!何况,你我之间,其实,哪里有对得起对不起这样的话……”
  裘岚的泪水汹涌:“可是你就这样丢下我了呀……”
  昭宗的眉头蹙一蹙,轻轻将手放在了裘岚脸侧、自己的胸口上:“霆儿之死,我心头上便似被狠狠地砍了一刀,那伤太深。岚岚,这孩子是我一生的心血,从他满月起,我就一天天地看着长大,他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叫阿爷阿娘,第一次自己吃饭,第一次握笔写字,第一次骑马挽弓,甚至第一次挨揍,都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说,这孩子就是我的心头肉、眼珠子,是我最大的软肋。伤他就是伤我,杀他就是杀我!可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就在我眼前,那样惨烈地,被马踏而死……”
  昭宗说到这里,已经痛不欲生,老泪纵横:“我的岚岚啊,我当时真想就这样一闭眼,也跟他一起去了就算了!”
  裘岚想起尸骨不全的心爱的二儿子,也哭得抬不起头来:“别说了,我何尝不是?看到霆儿的尸身,我恨不得立时就死了!不是顾念着你,不是顾念着小四小五,我要这条老命做甚么?”
  昭宗自己擦泪:“就是这话了——我能撑到今日,一个是须得安排好大唐的未来,另一个,就是得安排好你的日子。”
  裘岚赶忙强自止住悲声,拭泪抬头,听着昭宗交代后事。
  昭宗的神情渐渐颓然下去:“雷儿性子暴烈,随了你阿爷那边。好在他聪明,也算有三分心计,所以这个皇帝,就算辛苦,他也能做个差不多。你不要理他,该放手的时候就放开手,让他自己折腾去。只要不把歪心思打到裘家身上,这天下好歹也没人敢给你气受。”
  裘岚叹了口气,低声道:“你怎么不担心他和他舅舅们打起来?”
  昭宗微微扯了扯嘴角:“岳父大人是个明白人,不会的。”
  裘岚摇摇头,哀然道:“阿爷最欣赏你,你在时,裘家自然稳当;可你一走,哪天阿爷再一走,裘家就不好说了。”
  昭宗的眼神悠然转向窗外:“这起码是五七年之后的事情,若雷儿到时候还摆不平,那就说明你我没教好孩子,说明我这双眼睛,瞎了。”
  裘岚甩甩头,期待的眼光看向昭宗:“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昭宗微微笑着看向她,眼神温暖,平淡,就像寻常的日子里,帝后相互凝视时的样子,低声道:“其实,没有,岚岚,我就是想在最后关头,不见那些人,不听那些嘈杂,就这样看着你,静静地走——这是我最大的梦想,也是我最想要的归宿。”
  裘岚被他说得失声又哭起来。
  昭宗轻轻地抬起她的脸,伸手指替她抹泪,轻声道:“岚岚,其实那次去你家,我也好奇,你在京城那样大的名声,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可惜,你们所有人来见礼的时候,我没好意思紧紧盯着看,你的头又低到了胸前,我没看清楚。心头正遗憾,你阿娘大兄就把你卖给我了……”
  思及旧事,裘岚很是恼怒:“能不能不提这件事?!”
  昭宗轻轻地笑起来:“怎么能不提?那是我最得意的事情啊!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当时我把玉佩解给你阿爷,他不肯收,还是我说的,我说我喜欢你家大娘子了,你家的人,很会揣测圣意——”
  裘岚愣了。
  昭宗笑着双手捧着她已经有了细碎眼角皱纹、不再年轻光滑的脸庞,像看着全世界最稀罕的珍宝:“岚岚啊,我那时只看见你飞扬的红色裙角,就已经心动了,何况,月下长发的你,那么美,令人窒息啊……”
  昭宗虽然也常常说情话给裘岚听,但这样直白的赞扬和眷恋,还是头一遭。
  裘岚想起这已经是最后一次听他倾诉爱意,不由得热泪止不住地流:“丈夫!”
  昭宗轻轻地伸过唇去,吻在她的眼角上,轻轻地吮了一口她的泪水:“是咸的啊……”
  昭宗忽然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轻轻地抱住了裘岚:“岚岚,来世,我能不能再早一些遇到你……”
  裘岚紧紧地抱着他,心头知道,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紧紧地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样颤抖:“好啊,来世,我们青梅竹马好不好……”
  昭宗呵呵地轻笑:“这个好,我喜欢……”
  枯瘦的大手轻轻滑落,掉在裘岚玄色的裙裾上。
  再无声息。
  裘岚的悲鸣响彻大明宫:“丈夫!我的丈夫……”

  ☆、391。第391章 番外:余岩小传(上)

  余岩者,钦武皇后义妹,昭宗、明宗二朝为四品女官。为救钦武皇后伤重身殒,谥曰“贞”。后世号之“余贞娘”。常有宫女私拜余贞娘画像,以其一世位高且得宠故也。
  ——《大唐稗史》
  ……
  ……
  一
  余岩死得很痛苦。
  她在床上直挺挺地躺了三天三夜才撒手西去。
  身上是被火烧出来的伤,火辣辣地疼,上了药,还会稍稍清凉一些,但也仅仅是稍稍。
  不过脸上似乎没有什么事,因为只有额角颧骨上微微有些刺痛,那应该是小擦伤。
  余岩终于明白了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一开始她很懊恼,后来很愤怒,再后来很灰心,最后却释然了。
  其实自己这一辈子,最想要追随的人,不不不,不是追随,是,嗯,是——保护?也不对,自己这样微薄的力量,谈得上什么保护呢?
  余岩有些烦躁,自己当年怎么就没好好读书呢?不过话说回来,姐姐当年也没有好好读书啊!两个人一直都是只爱看话本传奇的么,呵呵……
  ——其实,就是,自己想要在ta身边,的那个人——本来就不是达王,本来就是裘岚罢?
  求仁得仁何所怨?
  呵呵,呵呵。
  余岩是死在裘岚怀里的,所以其实,她很开心。
  就像当年昭宗也死在心爱的人怀里,一样,开心。
  ——不不不,你们别误会啊!
  真的,别误会,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真的不是呢!
  ……
  二
  余岩自从记事起,就在裘家了。
  但是裘家阿娘看着自己的眼神,除了怜悯之外,并没有一个母亲应有的温暖和宠爱——就是那种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捧到你面前还怕被你嫌弃的样子。
  裘家阿娘对着裘家大郎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偶尔裘家阿娘对着裘岚时也会露出那种神色,但是下一刻就能听到她嘟囔:“闺女都是人家的,只有儿子才是自己的。”然后她就会把裘岚丢到乳母手里:“带去玩吧,过几年学绣花做饭去!”
  裘家阿爷对这一点很是不满,所以每每直接从乳母怀里把裘岚接过来,再顺手抄起在地上乖乖看着的自己,带去军营里骑马玩。
  那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
  岚姐姐和自己都坐在裘家阿爷身前,岚姐姐还会装模作样地抓着缰绳,然后尖声大叫:“阿爷,跑快些,再跑快些!”
  裘家阿爷就会呵呵大笑,打雷一样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问:“小娘子胆子还不小!不怕吗?”
  自己就会跟岚姐姐一样,扬起头来看着裘家阿爷,大声说:“不怕!”
  裘家阿爷特别高兴,就会非常耐心地教岚姐姐和自己骑马、挽弓、舞剑、执棍。
  余岩悄悄地去摸兵器架子上的长枪,裘家阿爷便笑眯眯地跟过去,问:“岩岩想要做什么?”
  余岩像小兔子似的怯怯跳起来:“阿爷……”
  裘家阿爷笑着摸余岩的头:“岩岩不要怕,想干什么便干什么。阿爷都帮你。”
  余岩的脸更加红了,缩回了手,想了想,才说:“我只是想都看看,然后选一个最喜欢的玩。”
  裘家阿爷连连点头:“这样对,这样好。”然后亲手把兵器架子上的十八般兵器都拿了下来放在地上,让小小的刚六岁的余岩一件一件地试。
  裘岚跑过来,好奇地看着余岩认真严肃地去拎那些看起来长长短短的金属,仰起头来问裘飞:“阿爷,妹妹在干嘛?”
  裘飞点点她的小鼻子,笑道:“妹妹比你清醒,她在找适合自己心意的玩具。”
  裘岚嘻嘻地笑,小手指向裘飞马上塞在皮囊里的鞭梢:“阿爷,我想玩那个!”
  裘飞觉得有些头疼:“闺女,那个需要很厉害的腰力、胳膊和腕力,想玩好了还得下盘稳,你确定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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