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宗分明知道裘太后未必有这么慈爱和蔼,却是非常欢喜自家媳妇能这样夸赞自家母亲,心内不由得大畅,暗暗自得,自己果然还是没有选错皇后,瞧邹田田现在的样子,可不是慢慢磨练出来了?
邹皇后感觉到了他的得意,也悄悄地扬一扬唇角,状似踌躇片刻,方轻声缓语,突然将话题扯回来道:“凌美人很好,我也很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此次进宫的妹妹中排前三甲的喜欢。可就因为这么喜欢,我才这么长时间一次都不肯召见她。”说着,抬头看着明宗的眼睛,慢慢说:“就是怕我表现得太明显,她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明宗凝神看着邹皇后的眼睛,见那双眸子清澈见底,纯净无瑕,面上表情温和,真诚坦然。明宗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不由跟着喃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么……”
翌日午间。贵妃领圣旨协理六宫,即刻传谕:“……嫔御尽职,当随即赏赐。后宫承宠众人,皆升一级。崔婕妤升为充容,魏婕妤升为充媛,凌美人升为婕妤,程才人升为美人,刘才人升为美人。路婕妤虽分寸不当,然正直遵礼,瑕不掩瑜,特旨加封为修媛。方、文二婕妤御宴争座,礼数有亏,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此次均不得晋位,并禁足一个月,自思其过。”同时又另外下令,让与方婕妤同殿居住的耿才人迁往含凉殿与文婕妤、高才人同住,令方婕妤独居长安殿,安静养胎。
邹皇后闻信,下午一口气吃了三个还青着的杏子。
丹桂问邹皇后酸不酸。
邹皇后便笑:“本宫这是替传声筒酸哪!”
德妃在明义殿笑岔了气。
这个贤妃,如今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罢?方婕妤是她的人,如今也有了身孕。虽然奉贵妃的命要禁足、养胎,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如今贤妃又众目睽睽,如果她好好的,方婕妤的胎却有了问题,那她岂不是此地无银了?
想起御宴上看到的大戏,德妃志得意满地往自己的大床上一躺,朗声命人:“来人,熏水沉,本宫要睡个安稳午觉。”
随侍的宫女低着头做完事,方在她耳边低低道:“外头传信,不许邹后得宠。”
德妃胸有成足,打了个呵欠道:“我都有数。你告诉外头,等着瞧好戏就是。”
☆、47。第47章 福宁
这一回邹皇后的称病来得无因无由,众人一开始的时候莫名其妙。结果一闹出御宴争座事件,众女开始暗暗心惊,彼此再议论时,对邹皇后便下意识地多了三分敬畏。唯赵贵妃,因其隐忍默然,众人不胜同情。然后宫从来捧高踩低,此时不仅没有人去安慰赵贵妃,反而被捡出来旧事,如不孕,如采选。气得赵贵妃每天在清晖阁偷偷砸东西。
长宁公主听说了宫里的事,暗暗得意自己选对了人。
这一日,长宁公主进宫,先到裘太后那里打了个花胡哨,便想去寻邹皇后。谁知道因为贪看风景,在太液池边稍加流连,便被随后而来的福宁公主堵了个正着。
福宁仍旧那幅热爱金器的样子,头上的金钗金钿金花冠,手腕上的金镯,指间的金戒,甚至装模作样在右手无名指和小指上戴了纯金嵌红绿宝石的护甲。长宁公主最看不得她这副德行,忍不住便翻个白眼,讽刺道:“福宁,你是不是把福王和赵府所有的金子都打了首饰了?”
福宁便嘻嘻哈哈地笑:“大姐,你在关外呆久了,怕是只看得惯狼牙兽骨,咱们大唐以金为贵、以宝为富的习惯呀,你都忘了吧?”
长宁听这直奔自己伤口的话,暗暗咬牙,便冷笑道:“咦?果然贤妃有孕后风头更盛!听听这说话的腔调用词儿,活脱脱又一个贤妃啊!”
福宁也被戳中了软肋,过太贵妃再怎样也不过一个妃,而福宁自己,婚后第二年生了女儿后,肚子再未有过动静——但想到长宁如今守寡,福宁便竟然笑容满面地承认了:“大姐眼真尖,还真是,贤妃讨好四哥的本事啊,现在全天下的妇人都想学呢!不过大姐用不着就是了!”
长宁打嘴仗鲜少能胜过福宁,闻言也不搭话,冷哼一声,道:“想来你是来看你小姑子的,我去瞧皇后,不同路,下回聊吧!”
福宁一听,目露惊奇,眼珠一转,竟又上前几步,伸手挎了长宁的胳膊,笑道:“巧了,我今日本来就打算去看看皇后,好歹进宫一趟,她病着,不去瞧瞧怪过意不去的!我与大姐同去吧!”
长宁心下便生了三分警惕。可她毕竟在突厥生活时间太长,心机上差了福宁不知道多远,此刻满脸的不自在,倒是提醒了福宁。福宁心中疑惑不已,暗暗敁敪,长宁到底找邹皇后有什么事呢?
清宁宫。一听说长宁公主和福宁公主携手而来,邹皇后忙命拿姜黄水,先把脸色拍得暗了,然后散下长发,把床上躺靠出自然褶皱来,才下床,披了件豆绿长袍,迎到寝殿门口,强笑着把二人往偏殿让:“两位姐姐去偏殿坐吧,我这里药里药气的,别再过了病气给你们!”
长宁自是稍一推让便转身去偏殿,福宁却硬推了邹皇后一把,进了殿门往里走了几步,探头看见了凌乱的床铺,才又被邹皇后拉了出去,至偏殿坐下。
邹皇后走一步三喘,一副羸弱的模样,坐定了凤榻;偏采萝担心皇后的戏不真,又往她肘下各塞了几个垫枕,邹皇后脸上表现得舒服了三分,心里却暗暗地骂:臭采萝,想热死你家小娘不成?
长宁看着她,便皱眉:“不过是中暑,你怎么病成这样了?脸色都差得没法看了!”
邹皇后便就着这个话咳个不停,由着采萝揉了半天后心,才拿了清水漱口,然后勉强笑道:“劳大姐记挂。我这是旧病添新伤,没将养过来就逞强,所以一旦倒下,爬起来就难了。不过御医说了,无妨的,养养就好了,看着吓人而已。”
福宁便笑:“还真是,看着你这脸色,就跟没几天撑头了一样,吓死人了!”
话说得恶毒,连长宁都看不过眼,喝止她道:“你不会说话便闭上嘴!也不怕忌讳!”
邹皇后对福宁的心态有一点理解,便笑看着长宁表示感激:“大姐心疼我,我都知道。不过,二姐平日就这样说话惯了,大家都知道,我不忌讳,您也别介意就是了。”
虽然福宁欺负长宁是一百一,但邹皇后稳住了神,十个福宁在口舌上也胜不过邹皇后就是了。
福宁被邹皇后的话说得面上便是一僵,气哼哼地换话题:“皇后现在吃什么药?”
邹皇后顺着她的口寒暄,手指却有些不耐烦地捻捏垫枕:“御医先给开了香薷饮,中暑好些后,他们又说我这底子虚透了,非要调养温补什么的,又顾及着是暑日,几个人加加减减斟酌的方子,我也懒得看。总是他们开什么我就吃什么。”
长宁笑:“瞧皇后这样子就不爱吃那药。”回身问采萝:“你家娘娘是不是经常偷懒耍赖不吃药?”
采萝看一眼邹皇后,愁眉道:“大长公主您真是神机妙算!婢子都愁死了,不吃药身子怎么能好?您快管管我家娘娘吧!”
邹皇后骂一句采萝“多嘴”,回头陪笑叹气:“大姐不知道,那药难吃死了,又不是苦又不是酸的,千奇百怪的那个味儿……”
福宁被长宁和邹皇后亲亲热热的话音儿撩得心头火起,便忍不住鼻子里哼了一声:“都多大了还这么娇气?如今宫里一群惹事生非的小妖精作耗,你不说赶紧好起来镇压理事,还有心思在这里计较药好不好吃。真不是个皇后的坯子!”
邹皇后便看着福宁笑,眼神深邃:“二姐说的是。”
原本这样服软的话邹皇后以前也常常说,然每次都是满面委屈,这回带着这样意味深长的笑容再说,竟令福宁忍不住翻回头想自己的话。这才陡然发现这话里赫然绕进去了自家小姑子,不由暗暗咬牙,这邹田田真的是越来越难缠了!
长宁稍一思索,便笑容大了些,看着福宁继续挖苦:“说起来皇后两回病倒,都是赵家你那个小姑子主事,怎么两回都闹这么大动静?你是长嫂,也不说好好教教她。看你公主府里一个别样的女子都没有,再看看你小姑子,圣人给她那么大的脸面,她却连几个刚进宫的小女子都管不来,真是……”
邹皇后等不得长宁公主把话说完,忙截住道:“赵贵妃已经很好了,我一病便辛苦她,两回都接这样烫手的山芋。哪里是她的错,分明是我病得不是时候!”
福宁早就气得脸色发白,闻言阴阳怪气道:“你们俩不用这样一唱一和的,红脸白脸都占上。我家小姑子是没用,伺候圣人十来年,最后落了个永远不能生育。可那又怎么样呢?咱们家又不指着这个过活。后宫这样好戏连台的,我们便只要远远看着就罢了。大姐,我劝你也少进宫。这戏码一出接一出,下回分解四个字儿明白写在宫门口牌匾上,你可小心别把自己也赔进去!”说完,站起来,看着邹皇后轻蔑一笑,一字一顿:“皇后,你还是多多保重吧!”
长宁已经听怔了,见福宁要走,忙也站起来拉住她:“怎么这就走么?”话里已经软下三分,气怯不已。
福宁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她:“大姐还有什么事?”
长宁便勉强笑道:“我也只是来瞧瞧皇后的病,如今瞧完了,我跟你一起走罢?”
邹皇后面上却未见波澜,笑着在采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如此,我送一送两位姐姐。”
长宁看一眼邹皇后,欲言又止;福宁却得意起来,冷笑一声,道:“不敢劳动皇后,再把你累得病重了,我们可担当不起!”也不管长宁,扬长而去。长宁疾走几步,虽回头冲邹皇后示意,却脚下不敢停,和福宁一同离开了清宁宫。
邹皇后慢慢踱回寝殿,无视采萝收拾床铺、案几,却叫了丹桂来,问:“你听到福宁公主的话了么?”
丹桂这两日有些热伤风,脑子有些钝,沉思半晌方点头:“娘娘,二公主口中的那个咱们、我们,说的恐怕不是赵府,而是福王……”
邹皇后坐到窗下,伸手拿了磨条在墨玉箕砚中慢慢研磨,口中喃喃:“那么,福王是怎么知道还有‘下回分解’的呢?”
☆、48。第48章 侍妾
福宁公主出了清宁宫就抛下长宁公主,直奔清晖阁。进门便打狗骂鸡,嫌交椅没有坐垫踢了香雪一脚,嫌茶太热甩了清溪一个耳光,长长的金护甲在清溪腮上硬是带了一道血痕出来。
赵贵妃便知道她在哪里又受了气过来的,使眼色令两个大宫女都退下,带得一殿的人都退下了,方才冷冷问福宁:“公主殿下来做什么?”
福宁看没有了人,才平静了些,作势道:“你哥哥让我——”
赵贵妃不耐烦地打断:“少打着我哥哥的幌子!恐怕是你哥哥又有什么龌龊事想要让我做了吧?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当,打量别人都是傻子呢?”
福宁脸上便挂不住,柳眉一立,喝道:“赵若芙,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肯遮掩是给你赵家面子,不然,便直接打发个下人来传了福王殿下口谕,你还敢不照办不成?”
赵贵妃针锋相对:“本宫是大唐贵妃,论品级并不输给福王殿下!何况,本宫是内命妇,福王殿下不过一个闲散王爷,他有什么资格给本宫口谕?本宫又凭什么要照办?本宫肯在这里敷衍你,也不过是看哥哥的面子!若哥哥现在休了你,你看看我让不让你踏进我清晖阁一步!”
福宁冷笑一声:“好啊!你便让你哥哥休了我啊!我倒要看看,你赵家有没有这个天大的胆子!”
赵贵妃头一扭,不理她。
二人每次见面,几乎都有这样一番对骂。比得便是谁更沉得住气,谁更晚一些哭出来,而已。
福宁看她不吭声,知道自己暂时占了上风,想到刚才在清宁宫骂邹皇后也骂得痛快,便得意地冷笑一声,懒懒道:“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嫁到我李家的女人而已,妻妻妾妾的,说说好听,其实不过是来给我李家生孩子的。赵若芙,你已经生不了了,说是贵妃,其实早就被打入了冷宫。只有这后宫有黑锅要背的时候,她们才想得起来你。你在我面前再装腔作势,也坐不了那个位置!还不如乖乖听我们的话,也许我们能让你弄个无冕的皇后当当,也说不定啊!”
赵贵妃被她这一刀刀刺到自己最痛的地方,不由便珠泪满眶,只是倔强地抿着嘴,不肯说半个字的软和话。
福宁对她这副鬼样子已经非常习惯,见状也不懊恼,便直接站起来,低声命道:“最近宫里会很多事,很大事。邹氏出不来,你不要查,不要管,由着它发生就是。福王殿下送进宫了一个妙人儿,早晚会给你帮上大忙,到时候你不要拒绝就是了!”
赵贵妃听完,便没了泪意,思索半晌,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福宁便一笑,又道一句:“你好自为之罢!”志得意满而去。
待她一走,赵贵妃记起她说的话,左思右想,忍不住扑倒在床上,嚎啕痛哭起来。
这一哭,就是大半夜。
翌日清晨,明宗一边伸手抬头让孙德福整理朝服,一边听他低声回禀:“不知二公主单独和贵妃在一起时说了什么,贵妃直哭到后半夜,累极了才睡着了。”
明宗脸上的愠怒一闪而逝,刻板道:“午后让人以皇后的名义传旨,将刘家那个庶女给赵若诚做侧室!”
刘家,就是谏议大夫魏冲的夫人家。所谓的那个庶女,就是刘夫人堂弟家的庶长女,有气质有样貌,有才学有心计,最重要的是,阴私手段一大把,都是乃母与正室夫人二十年斗法中积攒下来的成功经验——正室已经卧病三四年,这位姨太太也主持中馈三四年了。
魏家原本是想将此女送进宫来,谁料这小娘主意正得很,不肯入宫,面选时悄悄地扯破了袖口,赵贵妃一打眼就让她站一边去了。但明宗早就留心此女,就看谁蹦跶得最欢,坐等着把此女送给人家,搅他们个天翻地覆呢!
如今福宁公主送上门来,明宗自是不肯放过她了。
因此,待等到邹皇后听到消息时,凤旨业已宣布完毕,赵尚书老泪纵横,叩谢天恩。
邹皇后自是明白这送过去的女子不是善茬,便觉得头疼。
前一日福宁刚过来跟自己发了飚,后一日皇帝便以自己的名义送侍妾给人家丈夫。没有人会联想到明宗是在替自己的贵妃讨公道,只会想到是自己在针对福宁公主。而想得深的人会认为,这是明宗在针对庶兄福王,这就麻烦了。
明宗不是既定储君,可以算得上突然即位。朝中对于没有立长一直颇有非议,而因为对宝王的压制,对煦王的重用,以及老早就将福王投置闲散,从先帝留下的太妃们开始,直到有资格列位内阁议事的职衔最低的翰林学士们,都质疑皇帝的心胸,隐晦地以各种方式表达着不满。什么圣帝在朝,当宽仁,当公正,当慈爱,云云。
而今皇帝不管不顾地给福宁脸色看,就等同于警告福王莫要嚣张。
邹皇后一边想,便皱着眉毛揉太阳穴,一边令花期:“将太乐署的歌姬册子要来。”
花期一愣之后会意,悄声令采萝走了一趟掖庭局,从周箫那里拿来了宫人簿子。
邹皇后仔细查点之后,便圈了几个人,想各赐两个美貌歌姬给达王、宝王、福王、煦王。
告假卧病的丹桂躺在自己的房里,听采萝说了此事,便捶枕瞠目怒骂:“花期横翠都做什么去了?怎么能让娘娘去蹚这个浑水!”然后挣扎着爬起来去见邹皇后:“圣人便是打了福王的脸,难道朝臣们还会打回来不成?可现在娘娘若是打了王爷们的脸,王爷们便会轮圆了打回来!娘娘,您可不等于圣人啊!”
言下之意,皇帝其实就是明摆着给福王没脸,而且准备好了,如果福王敢吭声,就狠狠收拾他一顿。但若邹皇后掺合了,福王的事儿便显不出来,反而变成了皇帝插手各王府家事,说不好还被人认为这是要派人监视。遑论这中间还有一位达王,那可是皇叔,如何侄媳妇都将手伸到叔叔家后院去了!这是自己送上去的把柄啊!
邹皇后听了这话,方转过弯来,忙再三谢了丹桂,偃旗息鼓,对外只假做不知。
果然,不几日,福宁在公主府的哭闹便传进清宁宫:“皇后是不是觉得我家小姑这次采选的新娘娘们分了她的宠,一腔子的妒忌没处发泄,所以找上我这个软弱可欺的了?赐驸马侍妾,这是多没脑子的皇后才做得出来的事?”
邹皇后叹口气,这黑锅她还得背。花期便奉命去再打一回福宁的脸:“赵尚书家只大郎君一点骨血,公主嫁过来多少年了,只生了一个小娘,还不肯给驸马纳妾,难道让赵尚书绝后不成?公主是先帝的掌上明珠不假,又因有福赐号福宁,可总不能福了娘家便不管婆家,那不是我大唐李氏的做派。何况刘氏幼承庭训,最是循规蹈矩的,上次采选不中乃是因为贵妃先取中了她表姐魏氏,姐妹俩一同在宫里容易惹人闲话。福王与魏大夫互相欣赏已久,公主何必明着给魏大夫没脸呢?倒是应该早早告诉刘家小娘,若能给赵大郎生下儿子,很该立时请旨封了平妻呢!”连消带打,把福王、福宁、赵家、魏家都裹了进去。直噎得福宁公主脸色苍白。
花期还不肯轻放,临走又加了一句:“贵妃那样辛苦,又那样乖巧,从小也是父母兄长的心肝宝贝,公主以后还是宽和些。您看我们娘娘,何时对大姑子小姑子出言不逊过?骂得贵妃哭了整整一夜,赵家不要恨我们李家欺负人呢!”
福宁转身便找赵若诚一顿撕打,又气势汹汹奔了赵府,又哭又骂:“哪样不是为了她好?竟然找皇后告状!还给哥哥纳妾,她是不是觉得吃定我和福王不敢跟赵家翻脸了?”
赵尚书和夫人这才知道女儿在宫里被福宁这样欺负,不由抱头痛哭。关上大门,赵尚书摁着赵若诚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胖揍:“那是你嫡亲的妹妹,一母同胞从小长大,你妹妹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让人这样羞辱她?她难道还不够难么?你是不是要逼死她才甘心?”
赵夫人哭得厥过去,醒了便破口大骂赵若诚:“没出息的蠢货,被个狐狸精迷昏了眼!没有你妹妹,你当人家还会这样哄着你不成?”
福宁被一向讷言的婆婆一语道破心思,不由得满脸的不自在,强撑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