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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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面了。他是不是失宠了?”
花期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这可万万不能啊!
若是沈迈失了宠,那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武将而已。明宗能抬举起他来,自然也能将他轻易地打落凡尘,甚至找其他人取而代之。到时候扔去边关打恶仗,大将难免阵前死啊!
到时候自己怎么办?
没了价值,又知道那么多内幕,且亲眷族人都捏在宝王手心里的自己,只怕就要被痛下杀手、灭口了事了!
花期悚然而惊,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就问。”
过了两天,沈迈好容易回来了,花期服侍吃饭,小心地问了一句:“将军在掖庭行走,看见我们娘娘和圣人了么?他们最近怎么样?”
沈迈手一顿,不在意地笑:“都挺好。你既然出来了,就别再管里头的事儿。好好地在内宅过日子。”
花期听他的口气并不严厉,松了心,便笑着撒娇:“好歹是旧主,我问问怎么了?将军是不是最近都没见过他们,所以敷衍我呢?”
沈迈手里的牙箸往条案上一扔,脸板了起来:“花期,你进了我沈家当妾,就守好妾室的本分。外头的事儿,内宫的事儿,甚至朝廷的事儿,都不是你个内宅妇人能打听的。旧主如何,也要他们乐意在你嘴里嚼说才好。如今你这个架势,很是有些僭越。我念在你是采萝的旧友,元后的陪嫁,宫中的女官,给你三分面子。希望你不会把我的这个好意思,弄成了不好意思!”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地站起来,甩手走了。
再接着,竟然连那些借口也没有,天天只是一句话递回来:“今日不回来。”
叙述事实而已,起因,后续,一个字都没有。
花期又惊惶,又委屈。
我怎么了?
既然你当我是元后的陪嫁,宫中的女官,那我问问元后和皇帝,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至于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么?
还当着下人,筷子一摔就走了,后头连句安抚都没有!
花期自己躲在房里偷偷哭。
一个好心的侍女,觑了个机会,悄悄地对她说:“我们阿郎脾气就是这样的,听说当年对先夫人也不甚讲情面。说声恼,便三五个月回不过气来。姨娘且耐一耐性子,想法子给阿郎陪个不是,只怕他还能好些。”
花期不由得更加赌气,哭道:“我怎么听说沈昭容对着他发脾气时,他连句二话都没有的?如何到了我就这样一丝余地也不留?”
侍女想不到她竟然还敢跟沈戎争持,哭笑不得:“我的姨娘诶!大小姐自幼没娘,那是我们阿郎含在嘴里捂在心口上长大的。别说发脾气,大小姐便是一鞭子抽过来,阿郎都敢把脸迎上去让打,口里还能叫个好喝个彩。你如何能跟她比?你才来几日?!”
花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到底想明白了沈迈的那一句话“守好妾室的本分”!
妾室是什么本分?
下人!
比下人稍稍高一点,却仍旧只是下人!
这府里的主子,唯有男主人、女主人和将来的一群小主人。其他的人,都是下人!
花期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到底是什么!
夜里,孤寝,花期辗转反侧,咬牙痛恨:
到头来,终究还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吗?!
……
二
花期抑郁难言。
回到娘家,便心事重重地坐着,也不再得意洋洋地炫耀多话。
花期父亲发现了女儿的不对劲,强撑起病体,叫她来床边,温和地问:“好女儿,出了什么事么?怎么这样愁眉不展的?”
花期不耐烦:“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且好好保养身子吧。”
花期父亲眼神中受伤失望,却还是硬扯出个笑脸,道:“好歹我是个娶过媳妇生过娃娃的男子,大约男子的心思还是知道一些的。若是跟姑爷有关的事情,你跟我说说,兴许我能给你提个醒儿呢?”
花期想一想,觉得也对,便低声道:“前些日子,我问了将军一句圣人和娘娘怎样了,他就发我脾气,自那以后再也没回来过。府里的下人却让我去道歉,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哪儿错了……”
花期父亲寻思一会儿,不确定地问:“是不是,将军在圣人和娘娘面前受气了,你却偏偏提起来,加上你又是宫里出来的,所以迁怒于你?”
花期恍然大悟,越想越觉得阿爷说得对,笑了起来:“必是如此!阿爷,还是你好,这些事情,母亲和弟弟就想不到!”
花期父亲却皱起了眉头,边咳嗽边摇头,低声道:“若果然是这样,花期啊,你可要小心了。阿爷只想着我的好女儿能平平安安过日子,何况姑爷对咱们家又这样好。你以后,不要再听你弟弟的话,给那些王爷们当枪使。不然,姑爷不论知不知道,都会反感你总插手他的正事儿——男人们在这件事上特别敏感,姑爷一个人过了那么久,只怕会更加要强才对……”
花期听见前头的话就已经再次不耐烦起来,越听越忍不住,终于出言打断:“得了吧阿爷,圣人就很乐意跟娘娘说这些事儿!当了大官儿的男人跟你想事情的方式不一样的。何况,阿娘在家里做了一辈子主,也没见阿爷你怎么样她啊!”
花期父亲被女儿噎得一滞,苦笑起来。
穷成这样,难道还能因为婆娘碎嘴就休了她?
何况,宫里能一样么?皇上是最大的官儿,娘娘那也是有品级的官儿啊,官儿和官儿说这些,当然正常。
可宅院里就不同了,官儿在外头是官儿,回到家里就是一家之主,谁们家一家之主喜欢被个姨娘天天唠叨?姨娘,下人而已。
何况,又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世家女儿,又不懂那些朝廷上的弯弯绕绕……
但是这些话,花期父亲知道都不能跟花期说——
姨娘和下人的关系,是花期心头的一根刺,谁都碰不得……
……
三
花期听了父亲的话,又安心地在沈氏内宅和娘家之间兴冲冲地奔走起来。
而且,她找到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机会给沈迈道歉——
沈戎要过生日了。
花期高兴地给沈戎买了许多东西,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甚至还挑了一把漂亮的西域弯刀。
然后让人把东西都送去了羽卫,让沈迈转交沈戎:“昭容芳辰,家里怎么能不贺?其他的东西让昭容留着赏人,请昭容看看,弯刀喜欢不喜欢?”
沈迈看着那弯刀眼睛也一亮,笑着道:“别说,还真是邹家那小娘皮调教过的,眼光还是有的。”
沈枪是知道重阳那夜事情始末的,上前随便看了一眼,便道:“那是啊,老刀提过多少回,这种刀咱们都弄不到,唯有宝王府里多得是。”
一提起重阳夜里丧了命的沈刀,沈迈的眼神便是一片狠戾,弯刀随手扔给了沈枪:“既然老刀喜欢,你回头交给尹线娘吧。”
沈枪闷不吭声地点点头。
然后沈迈让人回花期:“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是。”
花期本来满心期待地等着沈迈回家,谁知道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花期被憋得放声大哭。
抑郁多时,又受这样的委屈,花期一头躺倒,全身发热,昏睡不起。
沈迈听家人传话说:“武姨娘病了。”眉一挑,唇边的笑冷漠阴寒:“哟哟,终于病了啊!”
沈剑的伤势渐好,正在一边帮着整理来往信息,闻言头也不抬,低声道:“我有药。”
沈迈邪邪笑着转过身来,眼中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真巧,我也有。”
沈剑这才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沈迈,半天,才问:“用谁的?”
沈迈的眼神这才飘向窗外:“用谁的都行,只要好用。”
……
四
花期惊喜地发现,自己一病倒,沈迈就回了府。
虽然谈不上嘘寒问暖,至少肯到房间里看望自己,还带了大包小包的补品:“你还是以往攒下来的劳碌底子不好,补补吧。记得让医生看看,有没有冲药性的。”
最后一句提醒暖透了花期的心房。
花期噙着泪道谢,哽咽道:“将军大度,以往都是我不懂事,从今而后,我一定乖顺地在内宅给您当贤内助,绝不再管外头一分一毫的情形——只有沈家跟我有关,别的爱怎么就怎么,再不与我相干!”
贤内助?!
凭你个破落户出身的姨娘妾室,也配称冠军大将军、羽卫总管的贤内助三个字?
这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外头也赶了过来的老乳母皱了皱眉,扬声道:“阿郎,姨娘病了这几日,外院儿都乱了,你过会儿来看看吧。”
花期听着老乳母这个时候来,心下不悦,便忍不住娇声埋怨:“人家跟将军才说了一句话,乳母就不肯了……”
沈迈忽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喜怒莫辩:“我也许久没回来了,先去洗个痛快澡。你不过是风寒,心思太重的缘故。只管好好养着,三五日也就好了。家里的事儿不用操心,先让乳母帮几天。”说完,脚底生风出了花期的房门。
花期“哎”了半天也没有叫应,不由得娇笑着嗔道:“每次都是这样,说完了就走,都不带看看人家的反应的!真是鳏夫了太久了!”
旁边站着的侍女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真会哄着自己个儿玩啊——元后娘娘就用这样的白痴当掌宫大宫女么?那难怪她会被废了……
老乳母跟沈迈发牢骚:“你看看她是怎么败家的?!四个月花了咱们四年的钱!多一半还都花在了娘家!尤其是她那个弟弟,今日来要酒,明日来要肉,后日又要衣衫鞋袜,简直当他自己嫁进沈家了!他们不是姓武么?让他们滚回去吃姓武的去!真真的是脸面二字扔在祖坟里才做得出来的混账东西!”
沈迈听着呵呵地笑,低声道:“无妨无妨。让他闹。接下来的日子,就好看了。”
老乳母一愣。
沈迈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乳母,笑嘻嘻地低声道:“乳娘,今日下晌,你就令人给她熬补品。明日她若是嚷不好,你就令人去尚药局请王奉御。我已经打了招呼,咱们这位武姨娘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老乳母会意过来,松了口气,低声笑道:“太好了。我早就忍不得了!”
王全安来了,装模作样地诊脉,皱着眉道:“花期姑姑一向不生病,我倒是第一次听您的脉。您这底子可亏损得够了,若是再不保养,以后子嗣上都艰难。我给您开些调理身子的好药罢。沈将军这个人,甚么都有法子弄到,让他给你找去。”
说着,坐到条案前,大笔一挥,刷刷刷,人参鹿茸开了一大片。
花期听着,喜上眉梢,含羞带怯:“王奉御,有劳了。只是,这药还是别太贵,我怕自己受不起……”
王全安演完了规定环节,才不耐烦跟她扯淡,立起身来拿着药方递给老乳母,笑着欠了欠身:“那个事儿花期姑姑就说了不算了,您老人家斟酌。下官宫里事儿多,就先告辞了。”竟然看都不再看花期一眼,也撤身就走了。
老乳母笑呵呵地将药方递给花期:“果然是人熟好办事。瞧瞧,可真没替家里省钱。你呀,甚么都别想,养着吧——都交给我了。”
说着,拿回药方,令人:“去,照着方子抓药,没有的东西去翻阿郎带回来的那一堆,再没有,就立即给阿郎送信,让他去头疼!”
花期在旁边,笑得满足得意。
☆、406。第406章 番外:花期之死(下)
五
花期也以为自己三五日就能有起色,谁知道,这咳嗽一日甚一日,竟是渐渐地开始咳血。
老乳母一副慌了手脚的样子,拍着大腿流泪:“阿郎把好好的一个姨娘交给我,怎么让我照顾成了这样了?快来人,把王奉御找来,他这到底开的是甚么方子?!”
花期也觉得不对头,心头一动,忙又加了一句:“王奉御忙,若是陶司医在,请他老人家来,也是一样的。”
老乳母看了她一眼,点头令下人去了。
谁知,陶一罐竟然真的来了。
进门就笑道:“听说花期姑姑不好了,还点名让我来看,我就赶紧过来了。”
花期咳得目赤发乱的,从床上勉强支起身子,陪笑着答话:“是有些不好,想请司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吃错了。”
陶一罐笑意深深:“那我就好好瞅瞅。”
听脉,看旧方子,查药。
陶一罐做戏做全套,坐在那里拧着眉苦苦地思索,光听脉就听了半个时辰,然后脸都皱了起来。
花期看得心惊胆战:“陶司医,我这是,怎么了?”
陶一罐正在沉思,闻言惊觉,连忙笑道:“哦哦,没什么大事。花期姑姑就是补得有点儿多,底子虚,虚不受补。老王太着急,对着沈二又下刀太狠,所以药效猛了些。无妨的,我给加减一下就好了。”
然后把方子删改了一回,又递给了老乳母,欠身笑道:“烦劳您老人家了。小医告辞。”
然后回了尚药局,拉了王奉御,皱眉道:“你那一味甘草下得重了。沈迈说是要吊她两个月,让她动不了,但也得摁住了她家里。照你的方子,她过不了十天就完蛋。”
王奉御翻白眼:“你行你来啊!”
陶一罐嘿嘿地乐,摩拳擦掌:“我那么多的药都没活靶子试,如今有个现成的,我不给她都用用,岂不浪费?!”
王奉御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赞同:“很应该。这种人,不死不活的样子,我看着最痛快。”
沈迈听说了,一呆,大怒:“既然是你们俩要试药,那药钱就该你们俩出,怎么能让我沈家出钱呢?还都是那样贵的药!”
陶一罐挠挠后脑勺,跟王奉御嘀咕了一会儿,手一摊:“那将军去跟圣人说?”
沈迈的肩膀便一缩。
王奉御出来唱红脸:“要不我去找邹娘娘,让她出这个钱?”
沈迈苦下了脸:“得得得,我出,我出还不行?”
自己憋闷得直奔校场,狠狠地操练了羽卫一把,累得今日该着训练的兵士们一个个死狗一样摊在地上,踢都踢不动。
……
六
终于,沈迈去见了邹充仪后,决定了要娶贺家小娘子,遂各种准备蓄势之后,强行下聘。
京城里沸沸扬扬,风风雨雨。
花期家人迅速知道了这个消息。
花期弟弟立时三刻便闯进了沈家,大着嗓门直奔花期的院子:“姐姐,姐姐!沈将军要续弦了!”
沈迈正好回来处理花期,闻言冷笑一声,令人:“来得正好,给我拿下!”
花期弟弟被兵士们摁倒在地,捆成了个粽子。
沈迈踱出来,神情平静:“你来做什么?”
那小子手脚被皮索勒得生疼,已经快要疼得掉出泪来,抬头看见是沈迈,微微瑟缩,立即又直起了脖子:“姐夫,你看看这些下人,这样嚣张,竟然敢捆我!姐夫,你先帮我松了绑再说。”
沈迈冷冷地一眼瞥过去:“谁是你姐夫?少给我做祸了!宠妾灭妻四个字,可是足够我官帽落地了!”
花期弟弟顿时呆住了。
沈迈何尝用过这样冷淡的态度与自己等人说话?
尤其是一开始买了院子的时候——呃,等等,沈迈竟然从来没有在自己家里露过面?就算是一开始买了院子让自己一家子搬进去,那也是手下的军士来硬邦邦地传令,然后自家姐姐骄傲又羞怯地让爷娘收拾收拾细软就过去了……
那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是个对自己一家和善的老好人的?
难道是被姐姐误导了?
还是每次来要东西时,那个老太婆都太过好说话?
花期弟弟猛地醒悟过来,原来跟自己对话交结的,从来都不是沈迈沈将军本人!
小滑头连忙恭顺下去:“小人口误,将军见谅。小人听说将军要续弦,已经下了聘,所以来看看姐姐,这样重大的时刻,家里必定事情繁乱,小人来问问要不要小人及妹妹过来帮忙。”
沈迈上下打量这小子一番:倒是一张好嘴,也真心识时务有眼色,顿时动了惜才之心,声气便缓了三分:“你姐姐病着,我不想让她操这个闲心。一应的事情到时候必有宫里的人来指点,我都不急,你们就更不必跟着瞎乱。只是你姐姐这个病如今甚是麻烦,你说的正是,家里事情必定十分繁乱,打墙动土的,只怕吵得很。正好,你来了,跟我一起去,送你姐姐到庄子上静养一养。等贺氏过了门,我再去接她回来。”
花期弟弟虽然没娶亲,但是因为天天做着恢复富贵日子的美梦,很是打听过一番权势大家族娶妻娶妾的规矩,闻言竟然十分赞同地点头:“将军考虑周到,小人替姐姐铭感五内。小人姐姐一向心高气傲,有些左性的。不如将军暂时不将续娶的事告诉她,只说家里要动土,让她暂时搬离——我在一边,她也不会有什么多的话说。”
沈迈意外之喜,脸上一片笑容,点头道:“好极了。就是这样。快松绑,给小郎换换衣衫掸尘。”然后带着簇然一新的花期弟弟往里走:“你跟我来。”
花期弟弟舌灿莲花,竟是没有废沈迈的唇舌,便将花期哄弄了过去——又是怎么一府的嘈乱,又怎么是给她换新居,又是如何的条石木料,又如何地让自己也跟着跑腿,天花乱坠。
花期病中虚弱,原本不耐烦挪动,听了这话,喜上心头:还有什么,比得上沈迈坐在旁边,任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舅子坐在女眷床前侃侃而谈、口沫四溅的?尤其是听说沈迈竟然同意让自己的弟弟去当工程的监理?!
花期安安静静,甚至面带笑容地任由沈家兵士带着刀枪护送着自己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养病”。
沈迈的法子也是绝,转回头,笑嘻嘻地对花期弟弟说:“不如你们一家子都去吧?那边风景好,水也好,离着不远还有温泉。就连裘家和几位王爷,在那里都有庄子。你阿爷身子也弱,一处养养。你先送你妹妹母亲过去照顾他们爷儿两个,然后呆几天玩玩,回头我这边忙起来,就喊你过来——总不能让你在你姐姐跟前白说道我要带你学习家务。如何?”
花期弟弟一听有油水可捞,贪心顿时挺不住了,一蹦三尺高,满口答应下来,屁颠屁颠地就回去搬了一家子离开了京城。
沈枪看着那小子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气活现的德行,嗤笑:“就这种货色,还想学人家谋逆?”
沈迈斜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