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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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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枪看着那小子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气活现的德行,嗤笑:“就这种货色,还想学人家谋逆?”
  沈迈斜了他一眼,不作声。
  ……
  七
  明宗的圣意完全说给了沈迈。
  叉着腿走回府的沈迈回来就开始发愁。
  把花期的妹妹嫁掉容易,气死花期她阿爷也不难,老太婆么,呵呵也不算事儿,只是花期这个弟弟怎么办?
  想来想去,沈迈决定还是亲自走一趟。
  养了七天伤,沈迈好了个差不多,然后带上沈剑,去了京郊庄子上。
  花期已经病入膏肓。
  她一直努力地在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么?怎么一来二去的,竟然把自己拖成了死症?!
  沈迈进门时,花期正茫然地盯着屋顶发呆。
  沈剑跟了进来,站在一边。
  花期的眼神一转,先看见了刺眼的沈剑,不由得一皱眉,气短声弱:“将军如何让外男进了妾的内室?”
  沈迈站在她的床前,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她,反问:“你说呢?”
  你说呢?
  你说——呢?
  花期的眼睛瞬间瞪大,只觉得后背一凉,恐惧一点一点地爬上了心头。
  沈迈的样子,沈剑的样子,自己不是没有见过。
  这个样子,就是看仇人的样子。
  自己回去幽隐取细软时,尹线娘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
  当时自己心虚,不敢与她对视,只敢跟桑九耀武扬威……
  等等!
  尹线娘为什么要像看仇人一样看自己?!
  自己当时为什么都不肯细想!!!
  花期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开口发声,颤得都拾不起来了:“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迈扯了扯嘴角,算作笑了,哼道:“听叶大说,当年邹家小娘皮说她要是不心软你早就死了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问的。我说小贱人,你就不能不装了么?咱们谁都干过些什么肮脏龌龊事儿,谁又都不知道呢?”
  花期只觉得自己的头上一阵发晕,半天,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咬着牙问:“将军不妨把话说清楚。”
  沈迈冷冷地看着她,忽然偏头问沈剑:“咱们还跟她废话么?我怎么这样想一刀劈了她算了?!”
  沈剑摇摇头,沉声道:“我不舍得。”
  不舍得三个字,分明暧昧不清,分明颜色模糊,可沈迈却不会误会。
  沈剑是在说,他不舍得让花期这样痛快地死。
  沈剑走了上来,从怀里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递给沈迈:“这是我的药。你光用了你的,忘了用我的了。”
  沈迈恍然:“哦对,忘了——不过,我的也只用了一回。后来都是王老头儿和陶一罐在试药,我就都没管。”顿一顿,沈迈悻悻,“也不是没管,老子管出钱买药,他nn个熊……”
  沈迈边喃喃地骂着,边接过瓷瓶,毫不怜惜地一把攥住花期的下巴,用力一捏,花期吃疼,嘴巴立时长大,瓷瓶里的粉末被直接倒了进去。
  沈迈把瓶子抛还给沈剑,道:“她不过是那个动手的人,你这药再搞一点儿,回头咱们给幕后的人也来一瓶!”
  沈剑木然着把瓶子揣起来:“有的是,你放心。”
  花期在两个兵士出身的糙老爷们面前,有苦说不出。
  难道跟他们说自己的武姓出身么?
  他们这种大头兵,只会舞刀弄剑,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他们能有那个脑子听明白这些事儿?还是他们有那个情怀能体会得到自己家族的不甘和悲哀?
  花期抬手擦去自己唇边的药粉,目光轻蔑地在两个人身上一扫而过。
  沈迈被她的眼神气乐了,回头看着沈剑嘲笑道:“瞧瞧,人家还看不起咱们呢!”
  沈剑的眼神往花期的脸上一转,厌恨憎恶:“忘恩负义,无耻之尤。”然后就不再吭声,抱着肘往那里一站——不走,是因为在等着看花期毒发时的痛苦模样。
  沈迈看着花期,鄙夷:“你肯定觉得我们不配宣告你的死刑,你一定觉得我们这种人理解不了你那高贵的姓氏能够代表的意义,以及你们家族追求最高荣耀的自尊自傲——”
  花期睁大了眼。
  她自己都不曾这样准确地描述过自己的理想和失落!
  沈迈怪笑一声,戏谑道:“这是邹家小娘皮说的,不是我!不过,”沈迈抱肘看着她,桀桀阴笑,“就你这种先买身为奴,再背叛主人,接着出卖身体,最后给人家当枪使的蠢货白痴,也配得上称作则天大帝的后人?下贱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你们的本质!”
  沈迈戟指伸出,轻薄地遥遥一点花期的脸:“你们一家子,根本就是几个泼皮无赖,而已。”
  花期失神地听着他刻毒的谩骂,嘴唇渐渐灰白,一声痛咳,一口血喷了出来!
  ……
  八
  沈剑看着她吐血,眉毛都没动一丝,只是平板着声音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花期抬起头来,惨然一笑:“管你什么事?”
  沈剑眼皮一翻:“我想知道我的药效。”
  花期咳了两声,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着他,笑了笑:“不确切的。刚才沈将军不是说了么?我之前被王全安和陶一罐试了太多的药,跟你的药一定有冲突的。所以,也许相克相解,也许更加催命。谁知道呢?”
  沈迈眨眨眼,伸手挠了挠眉毛,竟然认同一样点点头,看向沈剑:“她还真没说错。”
  沈剑立即便失去了站在那里的兴趣,转身出去了,临走之前,看了沈迈一眼:“老刀是万箭穿心死的。”
  沈迈不在意似的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花期的脸色惨白,自嘲一般笑了笑,道:“你们也就是能随意欺负我一个无根无基、无权无势的弱女子罢了。”
  沈迈不耐烦,找了个凳子坐下,方道:“其实你最无人敢欺的时候,就是跟着邹家那小娘皮的时候吧?尤其是在清宁宫的时候?不过你自己不肯要那样的日子了,非得来搅合朝局——其实就你们家那点儿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根本就对朝局有不了任何影响,顶多,也就是给人家当枪,逼着邹娘娘回了圣人身边而已。”
  花期脸色一变:“回了圣人身边?”
  沈迈嗤笑一声,却也记得压低了声音:“你们的这个招数,让邹娘娘终于有借口,把圣人拴在了幽隐整整三天。”
  花期不以为意:“那不过是药效罢了。算不得什么,我都知道。”
  沈迈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懂个屁!药效能有三天么?哪怕是被吓破了胆,就邹家那小娘皮,连封二十几个郡王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狠辣货色,她缓过来用得着三天?!那是她下定了决心要回大明宫了!而且,她在给自己积攒底牌。她越可怜,圣人以后在宫里就会越护着她。你真是白跟了她这么多年,连这么点儿小伎俩都看不明白。”
  花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脸色却开始有了微微的潮红。
  沈迈用心地看了那潮红一眼,知道,花期,已经走到最后关头了。
  花期本来就不是个笨人,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不由得苦笑:“看来,我们这还是好好地成全了她一把!”
  沈迈又嗤笑一声,方道:“说吧,你家里都谁知道这件事?”
  花期也不再遮掩,坦承:“阿爷、阿弟知道。母亲嘴太碎,妹妹心太软。都没敢告诉她们。”
  沈迈点头,继续问:“你背后的是宝王,这件事还有别的什么人参与了?尤其是宫里?”
  花期的脸色诡异起来:“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沈迈一愣,接着呵呵地笑起来:“我倒是小看了你!想来,你必是要给邹娘娘留下些祸害才会开心的了。”
  花期连连点头,笑得十分开心:“不错,不错。我知道的远比你们多。不过,我肯定都不会告诉你们。既然你们已经猜到我做了什么,那我就不推脱了。门是我开的,蜡烛是我之前就偷偷换了的,迷药也是我下的。不仅如此,引你去幽隐的黑衣人是谁我也瞧见了,院子里帮我的人我也都知道了。我告诉你她们都存在着,活得好好的,但是,我就不告诉你她们都是谁。”
  花期眉飞色舞起来:“顶好你们谁都怀疑,谁都不信,然后人人自危草木皆兵,哈哈,那才现在我的眼里!”
  沈迈连连摇头:“现在你的眼里?那就没可能了。你过不了今夜的。我们吃亏也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儿了。”
  花期眉心一跳:“一年半载?!”
  沈迈一本正经地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宝王的人?就是宝王把你叔叔和你们家卖了,圣人领了他这个情,然后大家先偃旗息鼓一段时间——太后娘娘身子不好,他们哥儿俩可谁都不敢担这个气死老娘的不孝罪名!”
  花期眼中的神采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这样说来,我做了这么多,到最后,却是被人当了弃子?”
  沈迈忽然有些同情她:“对啊,不仅是你,而且是你一家子。圣人下了旨,你妹子嫁给孙德福的侄儿,但你们家其他的几位,都得,”沈迈想了一下措辞,“都得跟着你走。”
  花期顿时身子一软,一直硬挺着的脊背瞬间瘫软了下来:“那我叔叔家,更是,一个不留了……”
  沈迈瞧着她,怜悯:“不仅你进了京的这位叔叔,还有老家所有族人,已经被宝王悄悄地杀干净了……鸡犬不留……”
  花期只觉得心头猛地一大跳,接着就是擂鼓一般的心跳响起,全身都跟着颤,双手用力地捧住自己的心口,花期勉力出声:“我弟弟,我弟弟……”
  沈迈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圣人有明旨,我留不下那小滑头……可惜了一根当间谍的好苗子……”
  花期忽然又喷了一口血出来,直直地吐在地上,黑红一片。
  沈迈远远地看着她,挑挑眉,下意识地问:“虽然俗了点儿,还是想问一句:花期,你后不后悔?”
  花期无力地俯在床沿上,手软软地垂下,已经再也听不到他的问话,再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花期,已经,死了……
  ……
  九
  花期的妹妹坐起身来,看着眼前满脸戾气的军汉,平静安宁:“阁下是?”
  沈剑看着她白净的脸,那轮廓和花期简直一模一样,愣住,心中的狠戾一闪而逝。
  花期的妹妹拥被而坐,身上的小小袄儿刚够盖住所有的肌肤,但却像穿了玄色的诰命礼服那般坦然:“想来,我姐姐不是病,而是毒吧?所以,现在姐姐应该是已经死了,你是奉命来取我全家性命的么?”
  沈剑又愣一愣,惊诧于小娘子的聪慧,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花期的妹妹偏头想了想,接着道:“但你收到的命令里应该没有我才对。孙德福孙公公前些日子亲自来了一趟我家,看了我半天,然后让我以后好好跟他侄儿过日子。所以,我应该是已经被许给孙公公的侄儿了——你能杀我么?”
  沈剑悚然而惊,眼中杀意一闪。
  花期的妹妹点了点头,说了最后一句话:“没法子,我一家子天生就会揣摩这些。我姐姐其实是最糟糕的一个。”然后,竟然就那样堂皇躺倒,继续睡了!
  沈剑手里的剑紧了又紧,一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花期的妹妹在被窝里擦了擦额角的汗,瞪大了恐惧的双眼,狠狠地咬着下唇。
  ……
  翌日,沈迈带着眼神闪烁的沈剑回了京城。
  花期的父亲母亲和弟弟围着她的尸身大哭而痛哭。
  只有花期的妹妹,跑前跑后地张罗姐姐的丧事——
  因为她知道,不会再有任何贵人,来帮忙给姐姐办丧事了。姐姐要入土为安,得靠自己家人。
  ……
  三天后,花期的父亲受不了女儿逝世的打击,也撒手归西。
  花期的弟弟跟着沈家的商队远行西域去做生意,结果因为贪财跟路上的土匪争持,被乱刀砍死。
  花期的母亲听了这个消息,大恸之下投了河。
  花期的妹妹默默地将父母哥哥都安葬了,开始打点远行的行装。
  三个月后,花期的妹妹被远远地送去了江南,平静地嫁给了孙德福远房的侄儿。
  ……
  再后来,自然还有事情发生,只是到底是什么——嗯,你猜?

  ☆、407。第407章 番外:煦王后传(上)

  番外:煦王传(上)
  虽然打算的是悄悄离京,但煦王的准备依旧充分。
  毕竟早已经带着自家王妃出门玩过很多趟了。
  来送行的只有沈家两口子,四个人的情绪有些莫名的复杂。
  沈迈牵着自己的马,低声跟煦王聊着天。
  清源郡夫人就拉着煦王妃的手窃窃私语。
  煦王看一眼自家王妃,忽然笑向沈迈道:“沈二,你比我大着十几岁,我夫人却比你夫人大着好几岁,这个账,我怎的算不过来呢?”
  沈迈怪眼一翻:“怎么的?嫉妒我有个年轻貌美的媳妇是不是?”
  煦王失笑:“得了吧你!嫉妒你?就小贺氏那性子,在家不让你跪搓衣板算是她温婉,我家王妃虽然也是硬生生的干脆人,可温柔体贴四个字,可是宗室里的头一份儿!”
  沈迈撇撇嘴:“得了吧!王妃看王爷你的那个小眼神儿,我熟悉得很,我们家那谁要收拾我的前头,都是那样的。王爷你还是求老天爷让你们今天的行程舒服通畅吧,不然,你晚上睡哪儿还不知道呢!”
  煦王呵呵地笑起来。
  离愁别绪少了一半。
  那边清源郡夫人有些脸红,低声对煦王妃道:“王妃莫怪,我家那个人就那样的性子,也不会说话。”
  煦王妃果然温柔地一笑,道:“哪里就在意到这些了?我们王爷掌管羽卫多年,军士武将们都是什么德行的,我还能不知道么?沈将军算是够会说话的了。你没见王爷前头的一个副手呢,来府里找王爷议事,见着我的侍女,张嘴就是这小娘子好,赏了末将做老婆怎样——我那侍女气得回了房哭着要上吊,恨得我亲手拿了根棍子抽了那家伙一顿,这事儿才算过去。”
  清源郡夫人有些毛骨悚然,鬓角上的汗星星点点冒了出来,直拍胸口:“还好我们家没这事儿……”
  煦王妃抿嘴一笑,低声道:“所以京里说沈将军最疼老婆,这话是没错的吧?我嫂嫂当年那个媒,可真不是存心委屈你,而是给你寻了个好归宿呢!”
  清源郡夫人有些害羞,也有些恼意,下意识地瞪了煦王妃一眼:“从戎儿到你到安宁,就没在我跟前说过邹家那一位的一个字的坏话。怎么着?敢情我是必须心存着怨愤才对的?”
  煦王妃掩着口咯咯娇笑起来,连忙安抚她:“不是不是,怎会怎会?”
  正说着,又是几匹骏马跑了过来。
  来的是安宁公主夫妇。
  梁遇安下了马,直接拔步奔了煦王:“王爷,怎么说要走?!”
  沈迈看见梁遇安,下意识地又往他下身看了一眼,方裂开嘴笑:“皇上的大事儿底定,王爷就出去玩一圈儿,这多正常啊!瞧你急得那个德行!”
  安宁公主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跟着梁驸马就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煦王的跟前:“五哥!”
  话还没开始说,眼圈儿已经红了,泫然欲滴。
  煦王连忙安抚:“安宁乖。都成了亲的人,不哭不哭啊!”
  清源郡夫人和煦王妃便携手走了过来,一边一个扶了安宁公主的肩,安慰:“一年半载的,又不是不回来。哭什么?往年也往外跑,怎么没见你这样伤感?”
  安宁抽抽噎噎地擦眼泪,摇头道:“宫里这样大的变故,谁都心里难过得不行。太后娘娘又时不时地生病。五哥这个时候不顾而去,肯定不是游玩。这一走,到底哪年哪月才回来,只有天知道了。我不傻,你们别蒙我。”
  梁遇安连忙把妻子揽到自己怀里,低声道:“安宁,咱们说好的,不说这些话。”
  安宁公主边哭边跺脚,小女儿的情态竟然比在宫里的时候还要足范:“我偏要说偏要说!你们都忌讳,就我不忌讳!四哥不是那种人,嫂嫂也不是那种人,五哥五嫂为什么就是不肯留下?!”
  煦王失笑,反倒先去夸了梁遇安一句:“看来皇嫂这个媒果然做得好,梁驸马能让安宁这样撒起赖来,可见平日里是怎样宠她了!我替丽太妃谢谢梁驸马!”
  煦王妃却笑着接了安宁公主的话:“安宁,你这个话,就小看了你五哥和我,也小看了皇兄皇嫂。”
  安宁公主的哭声一顿,一边擦泪一边道:“那五哥五嫂给我解释解释。”
  煦王嘴角便是一勾,眼神看向远方,有一丝惘然:“安宁只怕是不知道。阿娘当年忙着四哥和寿宁姐姐,年纪又大了,所以我三岁以后,竟多一半是跟着四哥一起长大的。所以,兄长如父,大兄三兄没顾上的,四哥都替他们做了。”
  煦王的眼神回了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安宁公主道:“四哥是我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便连同先帝和太后在内,都是如此。所以,我跟四哥之间,没有任何的嫌隙。”
  说着,煦王叹了口气。
  煦王妃看他又有些恍惚,便接着说了下去:“所以世人心中王爷想要避开的,并不是王爷真正想避开的。”
  安宁公主还在吃力地转这个弯儿时,在场的另外几个聪明人已经把这句话想明白了。
  梁遇安微微低下头,轻声喟叹:“王爷此心,遇安明白了。”
  煦王看着他,微笑,伸手拍上他的肩膀:“我本来就觉得,兄弟姐妹姻亲之中,你应该是最能了解我此刻心思的人。”
  梁遇安点点头,低头看着安宁公主茫然的脸,轻声解释:“五哥跟咱们一样,不想掺合那些事。离得越远越好。”
  这样一说,安宁公主恍然大悟,看向煦王的眼神也变了许多,甚至还微微欠身施礼道歉:“如此,是安宁错怪五哥了。只是,”安宁挺直了身子,有些犹豫,“安宁是女子,自然不愿意卷入那等可怕的是非之中;但五哥是个堂堂男儿,也不想建功立业么?”
  煦王的脸色便有些怅然,眼神又转向自己将要行走的驿路,茫然若失。
  煦王妃轻轻地拉了丈夫的手,回头微笑着看向安宁公主:“安宁,大丈夫立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不为并不等于怯懦,勉力而为也未必一定是勇敢。有时候,壮士断腕需要的勇气更大。”
  安宁嘟起了嘴:“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敢……”
  沈迈听得头大,终于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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