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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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都走了,崔漓一头倒在床上,脸色苍白,低声道:“快去请牟老!”
牟一指忙从后头转了出来,疾步走过来,把脉毕,捻须叹道:“耗神太过了。修容娘娘接下来静养吧,不要再见外客了。”说着,回身拿了方子递给阿珩:“每天吃两回,万万莫忘了。”
阿珩急忙郑重收好,又送了牟一指出门,方轻轻松了口气。
阿琚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又紧张又胆怯,悄悄往门外张望:“都走了?”
阿珩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是!走了!你赶紧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小娘一会儿缓过来,不砍了你,都是便宜你这小东西!”
阿琚听得出来阿珩话里的亲密,摸了摸耳朵,嘻嘻地笑了。
崔漓却没有笑,睁开了眼,转头看向阿琚,目光中都是厉色:“如何能告诉外人我喜甜食?若是有人在甜食中下毒,岂不是防不胜防?!”
阿珩一愣。
阿琚一僵。
崔漓冷漠地看她一眼,脸转向里侧,声音平静:“阿珩,带她出去,掌嘴,十下。”
阿珩的眼神中立即露出了祈求的神色,可是看着崔漓别过去冲着墙的侧脸,却又无法开口。
阿琚却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转身,自己朝外走去,脚步坚定,速度极快。
阿珩轻轻顿足,只得追了出去。
当夜,阿琚的脸上是挂着红肿的指痕和晶莹的泪珠睡去的。
第二天一早,大家还在懒洋洋地起身,戴皇后的侍女菊影来了,带了绫罗绸缎和玉石摆件:“昨儿回去,听说崔修容果然还是累着了,所以娘娘让我送些东西来道安慰。”
阿珩忙赔笑着接过来,又请菊影吃了茶再走。
菊影竟真的坐下吃茶,转头又笑问阿琚:“那丫头昨儿听说被好一顿调侃,今儿怎么样了?”
阿珩遮掩:“没怎么样,还睡着呢!”
菊影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又坐着唠叨了半天,才徐徐起身,倨傲地告退了。
阿珩长出了口气:还好,没让她看见阿琚被打肿了的脸,不然,又是一场风波。
……
十一
可是,事情哪有这样容易就过去了?
阿琚在房里,早有人扔了张纸条进来:“西南暴雨,家人失踪。”
阿琚看着纸条,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是,这是在逼自己立刻动手!
阿琚紧紧地闭上眼睛,狠狠地咬紧了牙。
前头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可能这最后一步不迈出去,自己就是好人了!
何况,一个月前阿爷就走了,前几日阿娘又走了。
自己孤身在此,已经再没有牵挂了!
耿美人的威胁,许下的富贵良民日子,还有自己前头偷窃时被拿住的证据,还有自己三番两次的挑拨——
不就是为了今日么?!
阿琚抖着手从贴身的内衣里摸出一个小纸包。
这是今日邵美人净手时悄悄塞给自己的。
原来,她们早有准备!
而且,她们的人,不止耿美人一个,竟然还有邵美人!
还有,还有自己一直都不太明白的,到底是贤妃,还是皇后……
管她呢!
就是现在,再不动手,就迟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阿琚把心一横,攥着纸包就去了厨房。
崔漓喜甜,每日清晨都要喝一盏蜂蜜温水。
虽然牟一指再三说不让她在书里再放那样多的蜂蜜,但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实在是改不掉。
崔漓绞尽脑汁,想了个变通的法子:少放一点点蜂蜜,然后放一些冰糖,这样,既有甜味,又有蜂蜜的清香。
阿琚背转身,一整包的白色粉末倒进了古朴的陶瓷钵中,轻轻用调羹搅匀,小心地端了,送往内殿。
崔漓刚刚起床,正眯着眼睛靠在床边假寐醒神,就听见阿琚的脚步声,睁开眼看她端了蜂蜜水来,懒洋洋地问:“阿珩呢?”
阿琚一顿,低头道:“皇后让菊影过来送东西道安慰,她正在应付呢。”
崔漓纤手轻扬,掩在口边,打了个呵欠,漫声问:“如何这样久?”
阿琚尽了最大的努力将声音放轻松:“还不是阿珩客气了一句,请她吃盏茶;谁知道她竟然真的就坐下了,唠唠叨叨的,现在还没走。我想起来娘娘醒来要吃水,她们那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事儿,就赶紧先端过来了。娘娘要是等下再吃,我就放在这边上——一会儿只怕就冷了。”
说着,阿琚就去扶崔漓起身。
崔漓这才仔细看她的脸,忽然又生了一丝恻隐之心,抿一抿嘴,轻声道:“打疼了吧?”
阿琚手一颤,低下头,别开脸,低声道:“小娘别看,小皇子不该看这些东西的。等下我就回房去偷懒,让阿珩来伺候您。”
崔漓抓着她的手,嘴角翘一翘,喟叹:“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们也掌管着我所有的隐私和秘密。若是连你们的嘴都不严谨,我这紫兰殿,就越发设不了防了——阿琚,你别怪我心狠。这个孩子是我的命根子,若真是他出了什么差错,只要我还活着,只怕看天下的人都不会有一个顺眼的了。那种日子,你们恐怕更过不下去。阿琚,好好管着你的嘴。等孩子生下来了,咱们主仆的好日子才算来了。到时候,你再想说什么,我绝不拦着。”
阿琚垂着眼帘,点头称是。
崔漓看她与往日不同的恭顺和安静,松了口气,娴静地端起了那一钵放在梳妆台上的蜂蜜温水,嗅了嗅,奇道:“怎么有股不一样的香味?”
阿琚站在她背后,正在轻轻地帮她整理头发,闻言手一顿,轻声道:“今日用的梅花冰糖。想是梅花香气的缘故。”
崔漓皱了皱眉,想了想,从镜子里看了看阿琚,心想好歹要给她这个面子,便笑道:“阿琚觉得好,那我就喝了。”
阿琚低低地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只顾梳理崔漓的长发。
崔漓看着她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又放心了些,将陶钵凑到唇边,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将整整一钵加了料的蜂蜜温水,都咽了下去。
在她喝完最后一口时,阿珩推门走了进来,笑着擦汗,欢快地说话:“我的天哪!我从来不知道菊影有这样啰嗦的。不过还好,就说了几句就走了。后头又被厨房的人缠着我问东问西,不然我早就过来了——咦,娘娘今日的蜂蜜水已经喝过了?”
阿琚抬起头来:“是,我端来的。”说着,从崔漓的身后慢慢走开:“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去外头看着了。”
阿珩不假思索地点头:“好,你收拾她们拿手,你去吧!娘娘这里有我。”
阿琚缓缓地点头:“阿珩,那你照顾好小娘,我走了。”
阿珩和崔漓已经开始说话,并没有将心思放在阿琚留给她们的,这最后一句话上。
阿琚出了内殿的房门,眼睛微微一闭。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脸上,脸颊边,有泪珠亮光一闪。
还不到早膳,崔漓就肚子疼地变了脸色:“快,快请牟老……”
阿珩紧紧地扶着她,看着地上,她裙子下面流出来的一滩血水,尖声叫了起来:“娘娘……”
外头忽然又有一声尖叫接着响起:“阿琚!阿琚自尽了……”
崔漓头上一晕,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413。第413章 番外:崔漓(五)
十二
崔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头顶的床帐。
阿珩跪在旁边,哀哀地哭。
新鲜出炉的礼部尚书崔酲借着崔尚书夫人的口,送进来两个字:“无能!”
崔夫人来了一趟,坐了没有一刻钟,就走了。
因为她也病倒了,挣扎了半天,强撑着进了宫,也不过是看一看,安慰女儿几句话,然后娘儿俩抱头痛哭一场。
阿珩送行的时候,忍不住偷偷问:“阿琚她们家……”
崔夫人一脸的愧疚懊恼:“我疏忽了。漓儿有了孕,原是无论如何都不该让她们家的人离开京城的。如今他们家门锁着,撞开看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估摸着,阿琚早就是人家的人了……”
阿珩张了张嘴,把埋怨吞了下去:那是人家的亲闺女,难道不比自己还看重、还心疼?
崔夫人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低声说了出来:“我没脸对面告诉漓儿,你替我转告吧。她父亲很生气,说她,无能……”
阿珩简直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伸手掩住了口,惊讶地看着崔夫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崔夫人低下头,边小声哭着,边断断续续地道:“……说我们母女都无能,一个想不到扣人保住女儿的平安,一个连个自幼随身的下人都收服不了……说小门小户出来的夫人,也就养出这样愚蠢无能的女儿……”
话说得难听到了极点。
阿珩心中十分了解自家阿郎本质上的自私刻薄,讶异过后,还得反过来安慰崔夫人:“夫人要保重,事已至此,总归是往后看才好。”
崔夫人回府就一头睡倒,再爬起来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阿珩不敢说别的,只略略说了一句:“阿郎嫌咱们无能……”
崔漓本来木呆呆的表情,微微有了些动容,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那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已经呆了三个多月……
自己的食量、偏好、睡眠、生活习惯,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说,孕妇跟寻常日子截然不同的,应该怀的是儿子……
可是现在,他就只是一摊血,而已……
崔漓只觉得心上像是在被一把锈掉了的钝刀,隔一刻,割一刀,疼得自己几乎想要就这样死了最好……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的远大前程、富贵荣华、扬眉吐气,等等等等,都随着那一钵水,化成了泡影……
痛彻心脾。
崔漓张开了嘴,想要狂呼,可又咽了回去。
那一日,她喊了。
那一声惨嚎吓得大明宫三天三夜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吓得刚进门的戴皇后腿一软几乎坐在了地上,吓得明宗脚下一个结结实实的踉跄。
可是,那又如何呢?
查不出来。
不仅查不出来,还说是自己苛待了下人,所以无故挨了巴掌的阿琚,才会毒害了自己自幼服侍的小娘子后,自尽身亡。
这种鬼话,竟然也有人信?!
崔漓心里的悲伤绝望、巨大到铺天盖地的痛苦,随着明宗的束手无策和戴皇后的敷衍塞责,终于渐渐变成了恨意。
崔漓两眼鳏鳏,一直盯着床顶。
阿珩绞尽脑汁,苦苦相劝:“小娘,你得吃药,吃饭,睡觉,然后才能好起来,也才能,才能给孩子——”
阿珩没有接着往下说了。
但其实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才能给孩子报仇啊!
崔漓的眸子微微动了动,僵硬地转了转头,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一张粗粗的磨砂纸:“几日了?”
阿珩听她开口说话,又惊又喜,边擦泪,边急忙道:“第五天了!”
崔漓微微颔首,低声道:“我要喝蜂蜜水。”
阿珩的心头一颤,面上戚容又现:“小娘……”
一个温和婉约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去拿吧,姐姐没事了。”
……
十三
那是邵微微。
崔漓对邵微微的印象很模糊。
因为她很少说话,凡事来时,也都只是温婉地笑。
甚至,在魏充媛、刘美人为了一点子破香闹上清宁宫时,邵微微的状态,也只是苦笑着无奈前往。而且,一字不发。
那之后,邵微微简直就是个隐形人。
所以,崔漓吃力地回忆了半天,却只记得,那一日戴皇后带着众妃嫔来“望候”自己的时候,邵微微和魏充媛一起,令阿琚带着去了净手。
崔漓看着她的眼神自然不会好,脸色也不会好。
但是邵微微有绝招。
支走了阿珩,邵微微盈盈跪倒,一边举起了一只小小的银壶,一边低声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婢妾是福王殿下安插进大明宫的眼线。但是婢妾并不想替他杀人。这一次,本来他给了婢妾这个药,逼着婢妾下在崔姐姐的饮食里。但是婢妾没有。婢妾马上就去孙公公那里自首。只怕去了,就回不来了。所以,婢妾来跟崔姐姐说一声:皇后娘娘是也是福王殿下的人,她的确有心要害姐姐,所以令我动手。但是我没有。所以这一次的事情,不是皇后娘娘的手笔。害姐姐的凶手另有其人,还望崔姐姐多加小心!”
说完,邵微微矮下身子,恭恭敬敬地给崔漓磕了个头,然后站起来,身姿挺拔地,走了。
崔漓一直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她走出了寝殿。
直到阿珩端了水进来,有些莫名地问:“邵美人怎么就走了?我刚才招呼她都不理我。”
崔漓才真正动容。
难道,邵微微真的是来,道歉,示警,道别的?
崔漓立即令阿珩:“你去看着,看邵微微去了哪里。如果真的是去找孙公公的,你打听着是因为什么。若是圣人要赐死她——”
崔漓犹豫了一下。
阿珩大惊失色:“赐死?!为什么要赐死她?是她害了小皇子么?”
阿珩说到最后一句,脸上已经忿忿然起来。
崔漓忙道:“不是。她没有。她是来告诉我,既然她没有动手,那就应该不是皇后。她是来让我小心别人的。”
阿珩的神色这才缓下来,看了看崔漓的样子,为难道:“小娘,你这个样子,我哪里走得开?我随便唤个人去瞧着便了。”
崔漓想一想,点点头:“也好。阿琚之后,总要再用别人的,你正好挑个听话的。”
邵微微真的去寻孙德福自首了。
她也真的将戴皇后的事情都坦白了出来,上交了那只小银壶。
当然,她不会说,其实阿琚拿到的那个纸包,真的就是她给的。
只是,戴皇后,还不知道邵美人,去自首了。
但是明宗想了想,就没有降罪邵微微。
因为他现在还不能动戴皇后。
因为福王刚刚已经表示了臣服。
因为过贵太妃礼了佛。
种种因由。
而邵微微既然没有成事,还主动来自首,甚至说出了让自己只管把她千刀万剐,只要放过她的家人这种话。
明宗微微沉吟,犹豫把邵微微放在哪里比较好。
邵微微擦着泪哽咽,低声道:“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崔姐姐,虽然我没有动手,但是我早就知道肯定还有人要害她。我提前却不曾示警,结果害得她没了孩子——若是能够不死,我哪怕天天给她扫院子都是心甘情愿的!”
明宗又想了想,觉得这样倒是不错。
反正以崔漓的性子,只怕是要纠结很久,而且,必定是要再次封宫的。
明宗便令孙德福:“你去传朕的话,邵美人降为宝林,去紫兰殿贴身服侍崔修容。”
孙德福一愣:“传给崔修容么?”
明宗眸中的厉色一闪:“同时知会皇后一声。”
邵微微闻言,瑟缩一下,嗫嚅道:“奴婢以后,能不能不见皇后……”
明宗冷冷地看着她:“朕留着你,一则让你有机会给崔修容恕罪,再则便是要警告皇后不要太过无耻。你不见她,她怎么会长些羞耻之心?”
邵微微低下头去,十分不愿意,却又不敢再说。
孙德福的眼神在她身上好好地打了几个转儿,才躬身去了。
明宗看着底下跪着、不知道该走该留的邵微微,低声续道:“你给朕好好看着紫兰殿。崔修容只怕心思不稳,你要用心安抚。若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立即来报!”
邵微微一愕,抬起头来,傻乎乎地看着明宗,忽然反应过来,身子一抖,立刻又拜伏下去:“奴婢遵旨。”
明宗的眼神冷厉下来,声音中也带了冰寒:“你最好遵旨照办。若有什么纰漏,小心你一家子的脑袋!”
邵微微伏在地上的身子又是一颤,连忙连着磕了三个头:“奴婢知道,奴婢记得……”
……
十四
邵微微再次回到紫兰殿的时候,看着崔漓的眼神,除了抱歉,还多了怜悯。
崔漓不动声色地起身,梳洗,低头吃饭,饭毕,才转向阿珩:“你以后记得,不要支使邵宝林做事情。她不过是来我们这里暂时住一阵子。等福王的事情完全过去,等圣人把宫里弄干净了,邵宝林这样当机立断的人物,转眼就会跟我并肩。你若是现在得罪了她,以后的日子,必定有你好受的。”
阿珩有些为难。
那邵宝林在紫兰殿做什么?
圣人不是说她是来贴身服侍小娘的么?
她服侍什么?
穿衣梳头?饮食起居?说话解闷?还是——别的什么?!
阿珩应了一声,却抬眼去看邵微微。
邵微微的眼神根本就没有落到阿珩身上,而是始终在看着崔修容吃饭。
此刻倒也没有张罗着收拾桌子,而是看着菜品皱了皱眉,低声道:“阿珩,姐姐的菜里,热性的东西太多。虽然姐姐现在的身子忌寒凉,但也不能过热。不然,她夜里睡不稳的。”
崔漓抬起了头,冷声道:“怎么,这就想对我的饮食指手画脚了?”
邵微微轻轻叹了口气,闭口不言,低下头去。
阿珩连忙把食案收拾了,转身走了出去。
邵微微见殿里没人了,才又一次轻轻跪倒:“姐姐,我对你说几件事,你要记得,不能跟别人讲。”
崔漓冷冷地看着她。
邵微微凑近了一些,一阵淡雅的香气钻进了崔漓的鼻子里。
崔漓有一瞬间的恍惚,旋即恢复了清明,脸上眸间,一片清冷。
邵微微低声道:“第一件事,圣人今日许我来紫兰殿服侍姐姐,临来的时候,警告我说,姐姐心思不稳,让我诸事都要随时通报。”
崔漓的脸立即便绷紧了,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裙子。
邵微微看了看她的脸色,低声道:“第二件事,我出宣政殿的时候,孙德福恰好引了沈昭容进去。沈昭容看着我,神情很是轻松,还笑着问了一句:你要去紫兰殿啊?”
崔漓的一只手柱在了额角边,眼中已经滔天的恨意。
邵微微的声音渐渐放低:“第三件事,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私交甚好,而贵妃娘娘也受制于福王多年,圣人不想追究皇后娘娘,想必是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崔漓的脸色从未如此阴沉:“圣人从来不怕事!”
邵微微轻声喟叹:“自从邹充仪去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