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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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漓的脸色从未如此阴沉:“圣人从来不怕事!”
邵微微轻声喟叹:“自从邹充仪去了掖庭,圣人怕的事多了许多啊……”
崔漓心中的那根弦越绷越紧,此刻已经紧紧地抿起了嘴,一言不发。
邵微微的眼睛微微一眯,加上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另外,我听人说,崔夫人病倒了,很重,已经几乎要起不来床了……”
崔漓大惊:“什么时候的事?你如何知道?”
邵微微再叹,低声道:“娘娘的胎没了,崔尚书本来春风得意,忽然一下子成了众人慰问的对象,十分不悦。听得说,回家就对着崔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话说得难以入耳,什么蠢娘没有精女儿,什么卑贱者果然无能,之类的话,说了许多……”
邵微微看着崔漓发白的脸色,说了最后一句话:“崔尚书昨夜悄悄纳了一房妾……”
崔漓只觉得头上一晕,两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桌子,低声吼道:“无耻!”
邵微微膝行两步,轻轻扶上崔漓的手:“姐姐,你要坚强。你若是倒下去了,崔夫人只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崔漓紧紧地咬着牙,狠狠点头:“我一定会的。”
邵微微的唇角有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成了。
……
十五
从第二天起,邵微微每天亲自给崔漓准备蜂蜜温水,然后变着法儿地往里头加东西:“好姐姐,这个是黄芪水,你好好吃尽了它……”“好姐姐,这个是枸杞水,你好好吃尽了它……”“好姐姐,这个是参水——我知道我知道,我今日加的蜂蜜多些,保证不苦!而且,是冰过了的参水,即便加了蜂蜜也不会过热!”
半个月下来,崔漓在邵微微面前的脸色,越来越温和。
阿珩高兴得直抹眼泪,背了崔漓去寻邵微微:“多谢邵宝林!我家小娘能有今日的起色,多亏了邵宝林尽心竭力地开解抚慰,还这样桩桩件件地都替她想到!婢子替夫人多谢您了。”
邵微微在阿珩面前却永远都是不咸不淡的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施施然走了。
阿珩顿时不知所措。
听说了此事的崔漓不禁去问邵微微:“邵妹妹不喜欢我这个侍女么?”
邵微微掩着口笑:“阿珩这状告得好没来由。我照看姐姐一则是圣人的旨意,二则是我自己的心愿。何况,姐姐这样虚的身子,我满心里都是担忧,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跟她在那里虚客气?她有替崔夫人谢我的,还不如自己好好地做事情,让姐姐赶紧好起来,她也好有脸去见她家那位病重在床的主母……”
崔漓心中一顿。
阿珩替崔夫人谢邵微微?!
这个“替”字她就配用了?!
就像是邵微微说的,自己的情况这样糟糕,阿珩难辞其咎,怎么不想着赶紧跟邵微微学着点,好好地帮自己调理身子——还有心思去做这些表面文章!竟然还拿这个当罪名来告状?!
崔漓有些不悦,皱了皱眉。
邵微微见了,嘴角微翘,垂眸又加了把劲儿:“俗话说,亲不间疏,先不僭后。阿珩大约是忘了,我才是那个外人罢。”
崔漓的眉头越发拧了起来。
邵微微的话自然是在自己面前跟阿珩争宠。
可阿珩的话,何尝不也是在自己面前跟邵微微争宠?!
邵微微在求生存,所以竭力讨好自己,这个是人之常情。
可是阿珩啊,你用得着么?
果然的,心思没用在正路上了!
崔漓终于轻声地埋怨了一句:“果然这个宫里是最容易移人心性的!”
邵微微笑了笑,状似在转移话题:“啊哟,姐姐,我前日把以前做的一些菊花茶翻了出来,你要不要试试?清心明目,养肝护脾,最是好东西了!”
崔漓随口答应:“好啊,早就听说菊花最能清心养肝了。我这几日依旧有些气躁,这个东西正好应景。”
邵微微的笑容深了下去,款款立起,笑道:“那我这就去拿,姐姐稍候。”
走出房门,邵微微单手抚胸,长长地松了口气,笑容灿烂,到了诡异的程度。
……
☆、414。第414章 番外:崔漓(六)
十六
紫兰殿渐渐成了邵微微的天下。
邵微微的贴身侍女阿娜尤其只手遮天,甚至众人的感觉中,应该阿娜是紫兰殿的掌殿大宫女才对。阿珩在紫兰殿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
阿珩很着急。
着急是因为发现自家小娘的精神虽然一天比一天好,但身子却不见起色,益发瘦了下去。
崔漓着急倒没这么想。
因为她一直吃不下去饭,所以,在她看来,瘦也是正常的。
她觉得邵微微更贴心的是,此姝实在是太了解她,太明白她,太善良了。
“姐姐,你又看书,耗神呢!”邵微微轻轻地自她手中抽走了书简,柔声娇嗔。
崔漓苦笑一声:“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邵微微一愣,偏头想了想,悄声笑道:“要不然,我跟你说一个你肯定爱听的小道消息?”
崔漓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不以为意一笑:“说吧,瞧你憋都憋不住的样子!”
邵微微亲密地趴到她的耳边,嘀咕了半天,然后才笑逐颜开地轻声道:“怎么样?觉得高兴吧?”
崔漓果然笑了起来,笑容中是显而易见的阴险刻薄,与以往的高雅淡然简直判若两人:“不错,果然是个我爱听的消息……”
邵微微啧啧两声,方低声笑叹道:“可惜哦,所谓小道消息,多半是众人信口雌黄,所以当不得真,咱们就听着当笑话儿就完了。不然,单凭这件事,莫说将她废为庶人幽禁一辈子,便是立时赐死,祸及九族,都是应当应分的。”
崔漓却连连摇头,低声道:“消息未必是假的。不然,以圣人的心性,她又不在大明宫,没有复位,圣人再怎样宠爱,也不会连宿三日,甚至耽误了上朝的。”
邵微微一声惊呼,做势掩住了自己的嘴,睁大了眼睛,声音压得低低的:“姐姐,你是说……不会吧?这是谁这样胆大包天?这不是把圣人也算计进去了么?”
崔漓冷笑一声,低声道:“这宫里谁害人的时候不是把圣人算计了进去?难道我的孩子不是他的长子了?难道德妃不是他的枕边人了?难道贤妃那一胎不是他期盼已久的了?在这座大明宫,在这个天下,时时刻刻都会被人算计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圣人——谁让他是皇帝,是那个拥有最大权力的人?”
邵微微神情一凝,想了想,赶紧把话题拽了回来:“姐姐,你说这件事之后,圣人会不会对邹氏就,就厌弃了……”
崔漓的眉宇间顿时涌上来一股厌恶和嫉恨:“就那种身在掖庭还不忘算计大明宫里每一个妃嫔的人,区区一件未遂的陷害而已,只怕不仅不会被圣人厌弃,她还会利用这一次的事件,好好地给自己制造一个让圣人怜惜的机会!我跟你打赌,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回来,但若是再有人出手害她,以她的装腔作势和圣人的保护欲望,她就一定能风风光光地回大明宫!”
邵微微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若事情当真像崔漓所言,那事情恐怕就要麻烦了。
因为,好似贤妃已经开始跟贵妃一起谋划,要利用崔漓滑胎这件明宗的锥心之痛,好好地再害邹氏一次了——
万一这次陷害再不成功,让崔漓说中,激起了明宗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执拗劲儿,那岂不是白白让邹氏借了东风,乘势而起?!
邵微微低头想了想,方低声道:“崔姐姐,她们这样都害不到邹氏,应该会消停一阵子罢……”
崔漓刚才一直在凝神细想,这个时候的表情便格外怪异,忽然显出了一丝挣扎,摇了摇头,有些烦躁,生硬地转过脸去:“你出去,我要睡一会儿。”
邵微微一愣,看看崔漓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心,只好站了起来,轻声道:“那我去给姐姐泡一盏菊花茶去,姐姐先歇着吧。”
崔漓听见“菊花茶”三个字,立时觉得嗓子发干发紧,便又转过脸来,有些急切:“那你快去吧。今日泡得浓一些。”
邵微微嘴角一翘,含笑颔首,袅袅婷婷地走了。
崔漓偏过头,心烦意燥,辗转半天,才朦朦胧胧地睡去了。
邵微微端着菊花茶走进来时,崔漓正在熟睡。
原本看起来是多么高雅淡定的人啊,行事说话,都是那样的聪明通透,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的脱俗洒然。
还是贤妃娘娘说得好:有个那样厚颜无耻的老子,她便是个神仙下凡,也会有三分私心。文臣家的聪明闺女,必定有颗毒辣阴狠的七窍玲珑心,不让她出手做点儿什么,暴殄天物啊!
邵微微看着安静熟睡的崔漓,那张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异常的红晕。
如果你真的像贤妃说得那样聪敏,又真的有着足够狠辣的手段,我为甚么不利用你,把邹氏、皇后、贤妃,都一网打尽呢?
到时候,你去当皇后,我来当贵妃,不是很好么……
只是,耿美人……
邵微微有些迟疑。
自己的生母是圣女不假,但因为自己是私生子,所以母亲还没来得及传授给自己保命的手段就被刑火烧死了。耿美人的母亲才是真正的部族公主,有着非同一般的用毒手段。自己不过是耿美人的母亲看在自己也算是同族的遗孤,可怜,才求了人,把自己暗暗地送进了邵家,让自己顶了个嫡女的名号。入了宫,自己自然是唯耿美人的命令是从。
至于自己现在用的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从耿美人那里弄了来的。
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私下里动了背叛的心思,以她的手段……
邵微微心头微微一颤,咬了咬牙。
算了,还是小心一些,回头告诉她一声吧。
邵微微的心思又一转:是告诉她,还是直接告诉贤妃娘娘……
邵微微忽然诡异地笑了。
对啊,可以先不告诉贤妃娘娘,先告诉耿美人……万一耿美人动了为部族报仇的心思呢……那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邵微微忽然觉得不对劲,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阿珩就站在那里,正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呵呵,看来,这个小侍女,还是需要再修理一下才好啊……
邵微微莞尔一笑,静静地看着阿珩,脸色奇诡。
……
十七
阿珩被吓坏了。
除了往她床上塞了个布偶,邵微微还在她房中给她跳了一段巫舞。跳完了,趁着脸上汗水、画上去的血水混在一起时,邵微微轻声告诉她:“这件事,若是你我之外,再有别人知道,你我会死在一处,尸骨血肉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轮回时都不会分开……”
阿珩吓得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邵微微撇撇嘴:“就这么一点儿小胆儿,竟然还敢窥伺我!”
阿珩就这样被轻易地解决了。从此以后,对邵微微诸般讨好。邵微微却仍旧不假辞色。
崔漓的曲折心思被通报给了耿美人,而耿美人的回复有意思极了:由她。
邵微微高兴极了,这说明,耿美人和自己一样,很有些想看到皇后、贤妃和邹氏三败俱伤!
过了几天,邵微微一脸敬佩地来找崔漓:“姐姐,你真厉害,贵妃和贤妃联手陷害邹氏,果然没有成功,而且,圣人已经下了旨意,邹氏封为惠妃,独居仙居殿。”
崔漓一愣:“那就是让贤妃给惠妃挪地儿了?”
邵微微点头微笑:“正是。”
崔漓的眼中寒光一闪:“她竟然被宠到了这个地步!”
邵微微把刚刚泡好的菊花茶递了过来:“姐姐,现在喝么?”
崔漓摇头,沉思起来。
邵微微看着她,欲言又止。
崔漓抬起头来,疑惑:“怎么了?”
邵微微犹豫片刻,方咬着嘴唇,低低声音道:“而且,我听说,大约,皇后和贤妃都想要害她,正在想法子呢。”
崔漓精神一振,随即又疑惑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邵微微面露挣扎,半天,才低下头去,嗫嚅道:“当年一直听命于她,所以清宁宫里,还是有几个熟人的……”忙又辩解道:“姐姐请一定不要疑心我!我来了紫兰殿那么久了,咱们这里又一直没有动作,所以皇后已经放弃了我。那几个人也是我私下里结交的,皇后并不知道……”
崔漓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笑了起来:“微微这样子,很可爱。”说着去拉她的手,“咱们俩这样好,我难道还会疑惑你害我不成?何况,我又不打算亲自出手,只是,想偷偷地推波助澜一下子,而已。”
邵微微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下来,反手紧紧地握了崔漓的手,轻声笑道:“我白多心了,是我不好,不该疑姐姐。不过,姐姐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崔漓低低地笑了一声,方悄问道:“妹妹不是在清宁宫有熟人么?不妨打听打听,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做?”
邵微微点头。
崔漓又低声道:“若是皇后娘娘还没有什么好法子,你不妨让人给她提个醒儿,再怎么样仔细周全的人,吃饭喝酒都是要用器皿的。下毒下在器皿上,十个人,有九个半都是要着道儿的!”
邵微微眼睛一亮:“不错!”
崔漓轻轻一笑,低语:“自然不错。当我那么多的东西,都是白看的不成?”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扭脸问邵微微:“微微,你阿爷是刑部的主事,专管文书档案,你对这些东西,应该十分熟悉才对啊!”
邵微微脸色一僵,沉默下去,片刻,方低声道:“姐姐,继母不让我跟阿爷多亲近。弟弟妹妹们也不与我一处起坐。我顶着个嫡女的名头,其实不过是丢在一边没人管的没娘孩子罢了……姐姐,你忘了,我告诉过你的……”
邵微微低着头,几滴水从她的脸上滴落下来,砸在了大殿的地上。
崔漓神色一黯,轻轻伸手拉了她,低声道歉:“对不起,微微,我忘了……自从孩子没了,我的记性越来越差……微微,深宫之中,咱们姐妹,以后就相依为命罢……”
邵微微举着袖子,边掩住了脸,边靠在了崔漓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崔漓轻轻叹了口气,想起了卧床的母亲,寻欢作乐的父亲,也神伤起来。
清宁宫的消息很快传了回来,是令人激动的消息。
邵微微压抑不住兴奋,趴在崔漓耳边低声快速道:“听说贤妃也要给邹氏下毒,已经买通了清宁宫赐宴时管酒水的宫人!”
崔漓又惊又喜:“真的?那太好了。戴绿枝身边的梅姿菊影都不是傻子,你让你的朋友替贤妃遮掩一下,万万不要让戴绿枝知道了这个消息。以那个蠢货的心机,若果然知道了,兴许会把自己的那一份儿毒药收起去。”
邵微微一顿,低声道:“有人下毒不就行了?反正不管咱们的事儿。”
崔漓脸上的毒辣一闪而过:“让她把两种毒都中了不好么?戴绿枝和贤妃都不是傻子,下的毒肯定都是慢毒,无论如何也会让邹氏出了清宁宫才发作。但如果她们俩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让邹氏中了双份的毒药,也许,当场就能要了邹氏的命!圣人必定暴怒,此事一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咱们稍稍把知情的人往外推一把,皇后和贤妃必定都会走到阳光之下……”
邵微微打了个寒战:“那岂不是要大明宫血流成河了?!”
崔漓呵呵一笑,凌厉决绝:“你刚刚不是说了么?反正不管咱们的事儿!”
……
十八
可是,谁有想得到,邹氏中的双毒,竟然能够互解!
这一来,不仅袖手旁观的赵贵妃暗呼可惜,就连下毒的两位也扼腕不已。
唯有耿美人,懊恼得无以复加。
毒药都是从自己这里拿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两种毒药竟然还能互解?!
阿娘到底还是死得早了些,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来得及教给自己!
邵微微知道这中间必是耿美人的算计出现了问题,自己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的,只好回去强笑着看崔漓:“姐姐……”
崔漓满怀希冀:“如何?邹氏死了没有?”
邵微微黯然:“那两种毒,竟然能互解……”
崔漓愕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邵微微连忙又把后续的事情告诉了出来:邹惠妃呕血、晕倒、太后命封宫五个月。
崔漓先是冷冷一笑:“邹氏,你也有今日!”
随即又懊恼起来:“我不懂医理,不然必定不会让她中双毒!”
邵微微刚刚把阿珩支出去,却知道阿珩尚未走远,连忙止住崔漓:“姐姐噤声!”
崔漓闭上眼睛,思索了许久,摇了摇头:“她既然封宫,我们暂时无法可想,且等着吧,等她封宫一解,功亏一篑的皇后和贤妃必定还会出手。咱们且看着就好。”
邵微微松了双肩,放心地笑了:“好姐姐,我就怕你想不开,这样就对了!”
崔漓瞧着她微笑:“我不是戴绿枝,蠢不到那种地步。”
可是解了封宫的邹惠妃,面对着全大明宫的女人,竟夷然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各种试探刁难一一都打了回去。
崔漓的心里越来越不对劲。
终于有一次,邵微微风寒,病了几天,崔漓没有喝到菊花茶,夜里睡不安枕的情况下,反而想了很多。
清晨,崔漓看着蜂蜜水出神,忽然低声道:“阿珩,我是不是太偏执了?”
被邵微微吓得已经许久不敢跟崔漓亲近的阿珩听见崔漓似有所悟,心里高兴极了,眼眶湿了:“小娘,你终于想到了?”
崔漓有些茫然:“昨天夜里睡不着,我就回想这一年的事情,可是,竟然大半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恨邹氏,要恨邹氏……可是阿珩,除了我怀孕时,她借着我的由头,给圣人出了主意大封天下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她到底还有什么事对不起我了……这样的话,我这样恨她做什么,还非得要置她于死地才罢休……”
阿珩先担心地回头看了看殿门外,方低声急道:“就是啊小娘!咱们跟邹惠妃,压根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她当年给圣人出的那个主意有把您推到风口浪尖的嫌疑,可下手害您的,咱们心知肚明,必定不是她啊!做什么咱们要跟她真的做成生死冤家?她眼见着是圣人心坎儿上的人,咱们平白地树这样一个强敌,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崔漓迟疑地点头,茫然地抬头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