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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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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崔漓顺着洪凤的手指看向食案,竟然只有清水白菜萝卜和馒头而已。手指微颤,崔漓低下了头:“不消公公吩咐,崔某省得。”
  洪凤听着她在自己面前的自称,嘴角一扬。
  孙德福听着徒弟的回禀,皱起了眉头:“这崔修容,到底是药还是本心?若是本心,实在不能再留,若是药……”
  洪凤截口道:“圣人舍不得的。”
  孙德福想一想,轻轻点头:“既然如此,你还给她萝卜白菜?”
  洪凤笑了一声,道:“崔某啊,崔某有怨气才好呢。今日是萝卜白菜,明日是青菜豆腐,后日是青菜萝卜,大后天是白菜豆腐。她最好下次见到圣人时,告我一状,那才好到了十分呢!”
  孙德福呵呵地笑,伸手敲了心爱的关门弟子一记:“臭小子,替你邹娘娘记仇呢?”
  洪凤垂下眼帘:“娘娘没了头一个孩子,到现在都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圣人跟前我什么都做不了,还不能收拾一个忘恩负义的臭娘们么?!”
  孙德福轻声喟叹,看着自家徒弟,颔首赞道:“好孩子,原该这样。不过,娘娘还没醒,你不要做多,否则,万一坏了娘娘的布置,就不好了。”
  洪凤沉默下去,点点头:“我记得的。娘娘不喜欢我们自作主张。”
  转过身,洪凤在明宗面前先说了一句:“王奉御令我们先给崔修容吃些粗淡的,清一清余毒。我想来想去,修容娘娘怕是前头补身子的时候,很吃了一年的精细东西,如今粗茶淡饭,怕她受不住呢。”
  明宗正为又没了个孩子伤心,加上邹惠妃不肯苏醒,十分烦恼,不由得不耐烦地一挥手:“她爱受得住受不住!她但凡还要脸,这个时候早该自尽了!既然腆着脸硬捱,就别担心她受不住!”
  洪凤不敢抬头,应诺,躬身退出。
  站在门口了,洪凤面色淡然,令人:“去问问我师父,阿珩小娘子能回去了么?崔娘娘身边一个合用的人都没有,怪可怜的。”
  明宗隐隐约约听到,皱一皱眉,低声嘀咕:“可怜个屁!不是她先动了邪念,邵微微怎么可能蛊惑得了她?!”转念一想,又庆幸那日不曾沾那菊花茶,思及毕竟是阿珩提醒,便扬声道:“洪凤,让阿珩回去吧,不要难为她,那孩子也怪可怜的。”
  洪凤确定明宗听到了自己的话,微微一笑,转身大声答应了,令那人:“听见了?直接跟我师父说一声吧。”
  ……
  二十三
  一日捱一日。
  忽然有一天,洪凤亲自来告诉崔漓:“修容娘娘,邹娘娘复位中宫,大典就在今日。”
  崔漓心中一紧,忙绽出笑容:“这可真是名至实归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小洪公公,娘娘可有甚么旨意?”
  洪凤笑眯眯地摇头:“不曾不曾。娘娘这个时候还在含元殿,要等回了宫才知道。若是有甚么消息,奴婢会令人前来知会的,修容请放宽心。”
  崔漓道谢,令阿珩:“去给小洪公公倒茶来。”
  洪凤摇头:“奴婢今日事情多,先走了,改日再领崔修容的赏。”
  崔漓便道:“阿珩替我送送。”
  阿珩送了洪凤出去,半柱香才回来,脸色涨红了,兴奋地对崔漓低语:“洪公公说,邹娘娘不怪咱们,还说您受苦了,让两省六局都好好地照看,等您恢复了,再一起写字下棋。”
  崔漓松了口气,又疑惑起来:“洪凤如何不当面直接对我说?”
  阿珩低下头:“洪公公说,怕您一高兴非要去拜谢邹娘娘。如今您身子不好,邹娘娘身子也不好。还是暂时不要相见的好。”
  崔漓慢慢地平静下来,沉思许久,方淡淡地笑了:“我明白了。这是邹娘娘在安抚我,你等着,要不了几天,降等封宫赐我休养的旨意就下来了。”
  阿珩的头越发低下去。
  因为洪凤的原话是:“修容娘娘实在是太聪明,这个时候我若是当面告诉她,她立刻能明白过来这是邹娘娘的缓兵之计。到现在,谁也不确定修容娘娘当日到底是因为药物还是因为本心,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女人不要脸起来,我们是拦不住的。她万一非要闹到邹娘娘面前去,哭求原谅,只怕邹娘娘也只好不动她了。这种情形,我不会让它发生的。今日起,紫兰殿除了我,许进不许出。阿珩是个聪明人,好好照顾崔修容的身子就是,其他的,都不必你管。”
  崔漓看着窗外的蓝天愣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笑了笑,摇摇头:“她以为,我会在乎这个修容的位份么……”
  阿珩隐晦地看着崔漓,一言不发。
  崔漓轻轻地倒在美人榻上,一袭碧色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散在衣襟上,清丽秀雅绝伦。
  崔漓继续喃喃:“我更在乎我的名声啊……”
  阿珩垂下了眼帘,仍旧一言不发。
  常常说自己是大唐最在乎名声的人,是崔酲。
  崔漓的父亲,靠着女儿有孕才把持了礼部的,崔酲。
  那个不顾刚刚流产的女儿,不管重病在床的妻子,悄悄纳了美妾的礼部尚书,崔酲。
  那个明知道自家儿媳妇杀了儿子的妾室,却只是草草遮掩了一下的,崔酲。
  邹家的弹劾没有说崔酲纳妾的事情,因为这样就是在攻击崔酲的人品,搞不好还要带出来“崔家”这一个庞然大物。情形复杂,邹家没有碰。
  但是崔润纵妻杀妾、崔酲知情不报,这已经被全天下都知道了。
  邹家的手非常狠。
  崔润是嫡子,是崔漓的兄长,是崔酲的继承人。
  纵妻杀妾虽然不是死罪,却能一举毁了他的前程。
  崔酲很愤怒。
  但是愤怒之余,他只有忐忑。
  崔酲那时给崔漓带了一封信进来,让她想法子跟邹氏服软,然后把自己和崔润摘出来。
  崔漓连看都没看到那封信。
  那封信呈到了明宗案前。
  明宗嗤笑一声,把信扔到了地上:“朕真是瞎了眼!”
  但是朝局不宜大动。
  崔漓罪不及死。
  明宗没把崔家伤筋动骨,废了崔润,留了崔酲。
  崔酲很安慰,儿子嘛,废了还可以再生;妻子也一样,死了可以再娶。只要自己还在,崔家就没有问题。
  崔漓等了三天,果然等到了邹皇后的旨意:“邵宝林戕害皇嗣,宫中下毒,着赐死。崔修容行为颠倒,言语狂悖,但念其是为药物所害,神智受损,着降为婕妤,封宫养病。”
  邵宝林赐死?
  崔漓心中咯噔一声。
  若不是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邵微微会这样轻易地就被赐死?
  敢是,她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崔漓心中不安,令阿珩:“去问问洪公公,我们是不是这就算接了旨意了?我想去院子里散散,行不行?”
  阿珩忙不迭去了,半天才回来,脸色怪异:“皇后娘娘好威风,前头刚复位那天就直接把贤妃降为宝林,扔到掖庭去了!”
  崔漓忙问:“说没说为什么?”
  阿珩摇头:“就是没有因头,才说娘娘好威风啊——洪公公说,凤旨一下,咱们遵行就是。外头加派的内侍宫女们都已经撤走了。咱们只管跟以前一样,关起门来过咱们的日子就好……”
  崔漓自嘲地一笑:“跟以前一样……怎么可能啊……那时候她分明是在努力向我示好,现在,不过一道冷冰冰的凤旨罢了……”
  阿珩抿一抿嘴,低声道:“总归,不会欺负咱们就是了……”
  崔漓好笑地看着她:“傻丫头,她只要摆出来不喜欢我的架势,有的是人上赶着来欺负我,哪里还用得着她亲自动手?”
  阿珩低头,摇头:“邹娘娘,不是那种人。”
  崔漓看着阿珩,笑意一顿,眼神逐渐深了下去:“阿珩说得,也对……”
  ……
  二十四
  外朝已经剑拔弩张。
  兴庆宫大火,崔漓急忙去探望裘太后,却被挡了回来。
  宫里一片兵荒马乱,几个小宫女乱跑,一个还撞到了崔漓。阿珩急忙竖眉喝道:“疯了?不怕孙公公醒过神来扒了你们的皮?还不都给我安安静静着呢?”
  崔漓不动声色地将一封信收到了袖子里,温言道:“罢了,左右我无妨。这些不归咱们管,回去吧。”
  阿珩这才收了大宫女的气场,小心地扶着崔漓上了车,直接回了紫兰殿。
  崔漓在车里就把信看完了。
  然后闭目凝神细想。
  想刚才邹皇后不耐烦却不慌乱的神情,想明宗不守在兴庆宫还有心情去宣政殿发脾气的举动,想孙德福已经坐镇兴庆宫但洪凤仍旧紧紧跟着邹皇后的行止——
  崔漓的脑子一闪。
  怎么没看到沈英妃?!
  她受太后和余姑姑庇护多年,按说兴庆宫大火,她是最该来的一个才对!
  她没来,说明兴庆宫不安全,说明沈迈不肯让女儿冒险,说明沈迈在小心谨慎,说明沈迈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做,说明外朝那边明宗已经有了准备,说明——
  自家阿父投靠的那个人,没有胜算!
  崔漓的眼中,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父亲的手书,是让自己自尽,绝了明宗最后的选择希望,也让他自己在新主子面前有一份投名状。何况,明宗退位后,崔漓的地位太过尴尬,活着也是白熬。
  可是,就从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崔漓已经看出来了,父亲他们,赢不了。
  那自己还怕什么?!
  回了紫兰殿,崔漓把自己关进了净室。
  念佛,诵经,然后静思,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个清楚明白。
  到了正月十五,崔漓笑眯眯地出了净室,吩咐梳妆。
  阿珩莫名:“梳妆?”
  崔漓笑意深深:“准备去给皇后娘娘道贺!”
  邹皇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禁军兵围含元殿,宝王自戕,温王“逃脱”,党羽皆被一举成擒。
  然后,邹皇后忙着照顾太后,安抚英妃,安葬贵妃,处理其他的事情,听了崔漓的请见,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忙得什么似的,有那个闲心跟她虚以委蛇?让她回她的紫兰殿消停养病!无诏不得出门!”
  崔漓羞得满面通红,灰溜溜地回了紫兰殿。
  ……
  二十五
  大事底定。
  京城一片风平浪静。
  日子流水一样,慢慢地过,慢慢地抚平创伤,慢慢地湮没裂痕。
  崔漓在紫兰殿里只羞臊了三天,就把所有的嫉恨都深深咽了下去,恢复了平常淡定从容,雅致脱俗的生活方式。
  读书、写字,养花、刺绣。
  一年之后,崔漓的风致更加绰约。
  顾影自怜之余,忍不住问阿珩:“今日十五了……不是说邹娘娘都快生了么?怎么圣人还是天天呆在清宁宫?”
  阿珩在一边快手快脚地收拾着屋子,笑答:“都呆了十个月了,哪里还少得了这几天?圣人现在恨不得连朝都不上了,听得说,天天对着邹娘娘的肚子说傻话,牟御医还赞好呢!”
  崔漓醋意十足:“皇后娘娘这一胎金贵,难怪圣人小心。”
  阿珩抿着嘴笑,只管做事,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间似乎热闹了起来,渐渐人声鼎沸,似乎全大明宫的人都开始嚷嚷了。
  阿珩偏头听听,连忙走了出去,不一时,旋风一样跑回来,也笑着大声喊:“邹娘娘生了!是个小皇子!圣人有后,国朝有嗣了!”
  崔漓的眼角微不可见地一颤,嗔道:“我又不是聋子,嚷得那么大声,我耳朵都震得疼。”
  阿珩嘻嘻地笑着,上前扶了她,悄声道:“他们夫妻有了孩子,心里也就松下来了。邹娘娘一心都在哺育小皇子上,必定跟圣人少了——那个,到时候圣人不就想起小娘了?这是好事,小娘应该高兴才对。”
  崔漓从鼻子里笑了一声,点点阿珩的额角:“这种傻话,只有你会信。我跟你打赌,邹娘娘没出月子之前,圣人肯定一步都不会离开清宁宫。”
  阿珩愣愣地摸着额头,不知所措。
  崔漓叹了口气,重新倒回榻上,眼神看向窗外,喃喃:“长相思,摧心肝……他盼了三十四年,好容易盼来了这个儿子,哪能不好好地看着长大?邹氏以后的地位,牢不可破了……”
  阿珩看着她,眼神明灭。
  又一年,凌珊瑚生了大公主,晋位贤妃,高韵生了二皇子,晋位德妃。
  再一年,邹皇后生了二公主,送给了沈英妃养。
  宫里无子的,只有崔漓和文琦了。
  文琦自己作死,悄悄地去害高韵的二皇子。
  高韵再也不肯忍她,布局拿了她个现行,将已经贬为美人的文琦送进了掖庭。
  明宗想了想,终究是不忍,便往紫兰殿多走了几趟。
  崔漓也有了身孕。
  等到她生下了孩子,竟然是个皇子!
  崔漓的心思又开始活动。
  阿珩苦劝:“小娘,不要啊!皇后地位稳固,且前头还有一位隐忍功夫第一的高德妃,还有一位给皇后保驾多年的沈英妃,咱们哪里斗得过这么多人?”
  崔漓轻笑一声,低语道:“若我是被皇后所害,却能大度得不要她的性命,你猜圣人会不会把空着的那个贵妃的位置给我?若是我有了那个位置,有朝一日皇帝大行,皇后暴毙,那是不是我就能……”
  阿珩吓得扑上来一把捂住她的嘴:“我的小娘,这个心思是万万不能动的啊!”
  崔漓一意孤行。
  阿珩左思右想,只好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洪凤。
  洪凤冷笑一声,回了两个字:“由她。”
  三皇子满月,崔婕妤邀邹皇后游湖,失足落水。
  邹皇后甩手解了带子,冷冷地看着崔婕妤惊惧地拽着自己那条白色狐狸毛蓝色织锦底子的大氅跌入水中,口中呐出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三皇子也被记到了沈英妃名下,顺便邹皇后还晋了沈英妃为贵妃,打趣说:“你也算儿女双全了,知足了没有?”
  转身,邹皇后令人通知子承父业、也去史馆当了修撰的表弟:“史书什么时候又再修?崔婕妤的名姓以后就不要出现了。”
  崔漓二字,绝迹史书。
  而沈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名:崔。

  ☆、417。第417章 番外:尹线娘(一)

  一
  沧州自古有习武的名声,各种各样的武馆扎堆。
  一沧州的人也都或多或少会几招,便街上买菜时女人们吵起来,定不得也会有人高喊一声:“白鹤亮翅!”那边就会回一句:“黑虎掏心!”
  所以若是有重大的仗要打时,军上招兵的都喜欢往沧州走一趟。
  这个时候的户籍严,军户上的一个都逃不掉。
  加上大唐打仗时,伤亡其实不算太大,军户们也乐意出征。搞不好还挣个军功回来,那样的话,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
  不过招兵的招的不是这种军户,而是尚武的义从——就是临时招募的佣兵一样。
  这些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强,有些斥候的工作、偷袭的活计或者需要以一敌百的长途奔袭,会用人的将军们也都十分乐意用他们。
  这一年昭宗征西南,就想到了当地的气候地形都不熟悉,还是雇些武人们当先锋的好,于是招兵的就跑了一趟沧州。
  ……
  二
  沧州有一家尹氏武馆。
  小小的一座,连带教师、杂役、厨娘、门房,都是自家的人。
  生意一直不算很好,只够糊口。
  不过,因为一家子习武,所以倒也平安。
  小小的尹线娘就出生在这个家里。
  她的母亲一家子逃荒都没了,孤身嫁给了她父亲,婚后反而学了几式拳脚。
  武馆的馆主是她大伯,大伯母早年生二堂兄时难产死了,所以二堂兄其实是尹线娘的母亲帮忙养大的。
  下头还有一个叔叔,叔叔家的婶婶很善于生养,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可惜损了身子,老三两岁的时候夭折,婶婶一伤心,也跟着去了。
  这样一来,一大家子人,就只剩了尹线娘的母亲一个女人操劳,没奈何,只好雇了个老妈子帮忙。
  待到尹线娘出生时,大伯、父亲、叔叔一起望天祈祷:可别再生儿子了!养不起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四个半大小子,从二十岁排着下来,到最小的一个十四,个顶个能吃,一顿十个窝头还不够,每人再来一大碗白菜豆腐,还饿得天天到野外去打鸟逮兔子。
  等尹线娘落了地,一家子喜出望外:终于有个女娃娃了!
  唯有尹线娘的母亲哭个不停:“娃他爹,我对不起你,都没能给你留条根。”
  大伯和叔叔听了这话,二话不说,一人一个儿子记到了尹线娘的父亲名下:“老二家的劳苦功高,不能让你有这个瞎念头!你们夫妻俩现在有两个儿子养老,你放一万个心!他们俩谁敢不孝顺你,打断他们的狗腿!”
  小小的尹线娘转着大大的黑眼珠,笑呵呵地看着大伯和叔叔凶神恶煞的样子,嘎嘎地乐,小手伸出来去够他俩的胡子。
  尹线娘的父亲高兴得不行,围着闺女转来转去地眼馋:“孩子娘,是闺女呢,你来起名字啊?”
  尹线娘的母亲擦了泪,脑子就好用了不少,笑道:“我前些日子听村口茶馆里的人说书,说前头大乱的时候,有两个女侠很有本事,一个叫聂隐娘,一个叫薛红线。名儿都怪好听。咱们家正好姓尹,跟隐娘的隐字一个音儿,不如叫线娘?”
  尹线娘的大伯高兴得胡子一翘一翘:“好好,这个名字好!尹线娘,俩女侠的大名儿都在咱这一个娃身上了!”
  尹线娘的叔叔也美得不行不行的:“就是就是!还是二嫂斯文人懂得多。咱们家开武馆,就算个女娃娃,也不能跟着外头一样,什么珍儿玲儿的,这个好!线娘好!”
  尹线娘的母亲被夸得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往后去,带娃做家务,都更加有了精神。
  ……
  三
  尹线娘从小的日子就过得十分惬意。
  四个哥哥都比她大得多,最小的一个都比她大十岁。
  所以四个半大小伙子疼这个女娃娃,就跟疼自己家闺女一样。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偷偷给她留起来。
  等到尹线娘咿咿呀呀地会爬了会走了,四个哥哥就偷偷带着她去武馆前院儿玩,看学徒们扎马、站桩、对练。
  等到尹线娘两岁会跑了,已经知道自己跑到前院去,躲在大树后头,看着人家练一式,她也跟着学一式。举手投足,似模似样,笑煞人。
  被学徒们发现之后,大家伙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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