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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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实的证据?
是说的那些东西吧?
尤其是,邹皇后的牙镯。
那是自幼随身的东西,本来是一对,但进宫了,年纪渐长,也不喜欢再成对地佩戴东西,所以放起来了一只。
那放起来的一只却不见了。
只不过,还好,自己这牙镯是血牙,戴久了会发黄。进宫后,那一只便不怎么戴过,所以,两只的颜色其实稍有不同。
何况,自己已经通知了孙德福和丹桂,也就是在明宗和太后面前都提前报备过了。
应该,不会强加到自己的头上吧?!
随着花期温和的声音,邹皇后也慢慢恢复了镇定。
不错,前世是自己不小心,铺垫了恶名不说,那日还不防不管地在水边跟贤妃吵架,不然怎么会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得意地跳进了太液池?
如今自己称病退隐,连清宁宫的门都不出,一丝机会也不给她们。难道她们还能有什么法子陷害自己么?
邹皇后稳稳心神,悄悄地给自己打气:不能怕,不能慌,不然,那个偷东西的人,就更加有机可乘了!
只是,邹皇后抬头看向自己的三个陪嫁侍女:花期,横翠,采萝……
是谁,那个人,是谁……
邹皇后觉得头疼欲裂。
传言下的清宁宫毫无动静,因为上次刘美人私闯后,邹皇后便已经下令封宫了。
明宗在御书房听到这个传言,把玩着桌上新送入宫关于沈迈的信息,许久,方问了孙德福一句:“德福,你说皇后与此事是否真的有关?”
您不是一早知道清宁宫失窃了么?怎么还疑心?!
孙德福心下吃惊,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笑着回道:“就皇后那藏不住的性子,您亲自去问问不就都清楚了?”
明宗又沉吟片刻,方道:“那就晚上过去一趟吧。”
☆、53。第53章 相疑(上)
刚入夜。
清宁宫迎来了客人。
不是明宗,是余姑姑。
余姑姑跟皇后见完礼,吃着自家徒弟亲手烹制的茶,坐在交椅上,看着四个虽然眉间隐有忧色,却行动如常的侍女,满意地一笑,转向脸色稍嫌苍白的邹皇后,温声道:“传得难听,不过,都是些陈旧手段,别当真。”
邹皇后也就温柔地笑,身子微微倾向余姑姑的方向,亲切温和:“我知道的,姑姑担心,我很感激。”
余姑姑便一摆手,放下了茶瓯,笑道:“我哪里够得上格担皇后的心?是太后!”然后笑着看到邹皇后连同一殿的侍女都松了一口气,方续道:“太后说,这股阴风刮得人生气,可两个女人都怀着孩子,实在不好大动干戈。所以,皇后要将清宁宫的门户紧紧守住,尤其小心自家的人吃里扒外。”说着,似乎想到了以往的事情,稍稍一愣神,片刻,方看着邹皇后又笑道:“当年我们吃过亏,被最相信的人卖了,很是苦了一段日子。”
邹皇后下意识地低头苦笑:“请太后放心,妾一定多加小心,不让小人有可乘之机。”
丹桂因只在余姑姑面前,说话便比较随便,此刻忍不住插嘴:“姑姑,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什么都不怕。只是圣人耳根软,奴怕他先看了我们娘娘不顺眼,那可就完了!”
余姑姑一个眼刀甩过去,冷声喝道:“找死!”
丹桂缩缩脖子,眼神忙转向一边,抿嘴不言了。
余姑姑便气恨不已地又瞪她一眼,方对邹皇后道:“娘娘不要担心,圣人心里明镜似的,绝不会听了空穴来风便……”
话还未完,横翠在外面通禀:“圣人驾到!”
邹皇后眼神一黯。
真的让丹桂说着了么?
余姑姑便住了话头,安抚地看了邹皇后一眼,方笑着迎了出去:“咦?你们娘儿俩倒是想到一处去了。我刚传完话要走,圣人就来了!”
明宗进门便看到余姑姑笑盈盈地对着自己福身,忙侧身避开受了半礼,笑着道:“既然姑姑正要走,不如我送姑姑罢?”
余姑姑笑着点头,回身向邹皇后打了声招呼,笑道:“你们不必忙我,让圣人代皇后送我就好。你们赶紧先给圣人预备好茶。我去了,有空再来。”
明宗和余姑姑两个人且说着话往外走:“姑姑来传什么话?”“咳!不就是怕皇后小人儿家没经过这种恶毒,让她别慌么!圣人也安慰几句,我来时皇后那个小脸儿哟,吓得……”
明宗再回来时,邹皇后在门口低头蹲身,领着一众侍女大礼等候。
明宗便随口说了一句:“该干嘛干嘛去。”自顾自进了寝殿。
邹皇后垂着眼帘,心下明白明宗到底还是信了传言三分,不然不会众人面前都不给自己面子,不肯亲手扶一把自家妻子起身。
男人呵……
明宗在里面坐下,便不耐烦地问:“茶呢?”
丹桂便乖顺地将已经放在凭几上的茶瓯向着明宗的方向再推一推。
明宗紧盯着款步走进来的皇后,指了指余姑姑刚坐过的交椅:“坐。”
寻常日子,夫妻二人都是在胡床上对坐。
邹皇后不动声色地叉手谢恩,坐下,身子只坐进椅子三分之一。
明宗盯着她看了半晌,方问:“这几日可好?”
邹皇后眼里霎时起了雾气,使劲眨眨眼,方勉强牵了个笑容出来:“听了那么多传言,封宫都挡不住,是有些烦的。不过刚才姑姑传了太后的话,妾身觉得好多了。”
答得这样直白。
直白往往会令人心里感觉不舒服。尤其是心里有各种疙瘩,口上习惯百般曲折的人。
邹皇后其实早就摸透了明宗的心思,寻常日子愿意忍让时,便小心翼翼地也千回百转地委婉相向,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明宗眼里的邹皇后懂事了很多。
然,大事临头,明宗的疑心如月夜潮汐,涌动不断,这让邹皇后感觉到了一丝屈辱。
骨子里倔强的邹皇后其实很不能忍。
尤其是忍不住自家丈夫的相疑。
但接着,邹皇后听到了如晴天霹雳般的一句话。
“只是传言?”
明宗的疑心明明白白地摊到了台面上。
邹皇后顿时脸色苍白,腾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明宗的脸,颤声道:“四郎,你刚才说什么?”
明宗此刻听到这个称呼,心中没来由平添一阵焦躁,冷冷地看回去,眼神冷漠:“朕在问你,传言是否属实?”
邹皇后终于再也忍不住,泪珠滚落,整个人轻轻一晃。
采萝忙想要上前搀扶,明宗却死死瞪着采萝,舌绽春雷:“滚!”
明宗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清宁宫诸人一大跳,采萝更是浑身一战,腿一软,便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明宗怒火难抑一般,大喝道:“孙德福,把这个贱婢给我拖出去!”
殿门外的横翠听到“贱婢”这个词的时候,肩头一颤,忙转身想要探头往殿内看,然孙德福这个时候已经抓起采萝生拖硬拽出了寝殿,直接将人推到横翠怀里,深深地看了横翠一眼,低声道:“别让圣人再看见她。”
横翠忙点头,又低声告诉采萝:“赶紧回房,天塌了我不叫你你也别出来。”
采萝摸不着头脑,可已经被明宗的威势吓得心胆俱裂,嘤嘤哭着,忙忙跑开了。
殿内,邹皇后已经跪倒在地,泪迹虽然不干,却面色木然,言简意赅:“回禀皇上,传言不实。”
明宗看着她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却又旋换了不耐,冷笑一声,停了一会儿,才平静地接着问道:“是不是宫内连接两人有孕,身为皇后却半点消息皆无,所以你,坐不住了?”
这话,便似又一个焦雷打下。
邹皇后身子再一晃,脸色惨白,盯了明宗半晌,突然呵呵笑将起来。
自己真笨啊!
男人哪有靠得住的?
自己还觉得和明宗已经渐次融洽,已经可以拿他当座高山靠一靠。谁知道,一旦有事临头,他第一个先疑心自己。难道自己不是荣辱与共的妻子么?不是祸福相依的家人么?不是休戚相关的伙伴么?
连自己都相疑,你还能相信谁?还能相信谁?!
邹皇后想对着他大喊,心里却明白就算喊了,也是徒劳。
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邹皇后的身子往后一落,坐在了小腿上,神色木然,一言不发。耳边却听到明宗在继续质问:“除了刘美人,还有谁?你这样聪明的人,真想做什么,一个城门郎的女儿,怕还是不能成事的吧?”
一边始终没有上前的花期脸色复杂,待听到“城门郎的女儿”几个字,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明宗,就似终于忍耐不住一般,突兀开口道:“圣人也知道那只不过是个城门郎的女儿?我们娘娘何等身份,太傅之孙,中宫皇后,就算有什么心思,有什么企图,用得着让宫里宫外盛传自家的贴身侍女被区区一个城门郎的女儿当面掌掴吗?这种颜面尽失的事情,不是为了宫里有两位有孕的妃嫔,听不得打打杀杀的事情,用得着忍吗?从元正大朝开始,我们娘娘便称病,待需要皇后出面了,就又好起来,事情平静了,赶紧再接着称病……”说着,心酸起来,回身一把抱住了泪下如雨的邹皇后,泣道:“已经卑微若此,仍被流言中伤。太后殿下身为婆婆都遣了余姑姑来开解,护短如斯;为何圣人这前几日还贴心贴肺的丈夫,转眼便相疑,这样无情?”
言语如刀,刀刀见血。
既说明了皇后和刘美人的关系其实是折辱和被折辱,根本不可能联手;又倾诉了皇后的苦楚,已经躲无可躲,还是被流言中伤;再提醒了太后的立场,是结结实实站在皇后一边的;最后一手指到了明宗的鼻子上:善变!无情!
然明宗何曾被这样指责过?何况还是被一个小小的侍女,当着自己发妻的面,以这样一种凌厉的方式?
明宗不由得恼羞成怒,转眼便是暴跳如雷,大喝道:“孙德福,给我掌嘴!掌嘴!掌嘴!”抬脚踹翻了殿角的香炉,拂袖而去。
邹皇后看着明宗的冷漠背影,眼底心里,均是一片冰寒。
待看到孙德福真的走过来站到花期眼前时,邹皇后忙将花期拽到身后,乞求地看着孙德福:“孙公公……”
孙德福回头看一眼,见除了自己随身的徒弟郭奴之外,其他人都跟着明宗走了,便眨眨眼,悄道:“圣人只说了三声……”
邹皇后松了口气,感激地冲着孙德福微微点头,然后才让到了一边。
孙德福便轻声告诉花期:“忍着些,我需得用些力气……”
花期无畏地站直了身子,居然还笑了笑:“我不怕。”
三掌,仅仅是三掌,花期两边的脸都紫胀起来,嘴角破裂,牙根出血。
邹皇后又心疼又生气,先递了个荷包给孙德福:“公公受累了,赶紧去吧!”
孙德福歪头看着花期的脸,居然也笑了一下:“无妨,这样够糊弄很多人了。我那里有上好的药,回头让人送来。你少出门,养养就好了。”
邹皇后心中一动,亲手拉住了孙德福的胳膊:“公公,可有以教我?”
孙德福看着皇后,心里着实可惜,轻轻掰开了她的手指:“娘娘,圣人生疑是有所来的。您多保重。”
☆、54。第54章 相疑(下)
邹皇后只好松手,眼睁睁看孙德福去了。
丹桂在一边帮忙,闻言不由得心往下一沉。
邹皇后回身看向众人,只觉得身心俱疲,敷衍一样,安抚花期一句“先养伤,其他的不要想”,便命横翠:“送你花期姐姐回房休息,你记得守好门户。”
横翠应声,扶着垂首不言的花期,慢慢去了。
殿中仅余了邹皇后和丹桂两个人。
丹桂忽然轻声问道:“娘娘,您还有没有事情是瞒着我的?”
邹皇后心下一凉,悲伤地看向丹桂:“九娘,你也疑我?”
丹桂听得邹皇后忽然唤她的本名,心中一暖,便忙温声道:“娘娘不要乱想。婢子是想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是婢子没来得及知道的,但却可能犯着圣人的忌讳,而您懵懂不觉的?”
邹皇后心下便是一松,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刚想开口说话,忽然觉得头上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耳边遥远地传来丹桂焦急的呼声:“娘娘!娘娘……”
德妃在明义殿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侍女的按摩,耳边听着她压低声音的回报,轻笑一声:“就皇后那个单弱底子,最近的药又下得猛,恐怕这一两天就要倒下。那几个人快要得用了,盯着些。用完了记得赶紧灭口。”
侍女迟疑片刻:“外头让留着。”
德妃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留着?留着好拿捏我是么?呵呵,我一家子都死了的人,我怕什么?你问问外头,贤妃已经不听话了,是不是也想让我叛了?”
侍女则大吃一惊:“娘娘父母兄弟都好好的,怎么说出这样话来?”
德妃呵呵大笑:“真当我是傻子啊?我四岁到他们家,已经记事了。何况,小时候被人欺负,可是听说了不少真相。”说着,幽深的眼神转向窗外,“只是不知道,我那一家子,是怎么死的……”
侍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机。
邹皇后醒来时,但觉浑身酸疼,头上昏昏沉沉的,鼻塞咽痛,便开口轻轻唤人:“来人,水……”
本应在殿门外伺候的横翠此时却在房中值守,忙端了温水给邹皇后润喉:“娘娘醒了?”
邹皇后就着她的手呷了一口水,又倒回去,轻声问:“怎么是你?她们呢?”
横翠欲言又止,遮掩道:“闹了半夜,都乏了,我让她们去歇了。”
邹皇后如何看不出来,微微闭一闭眼,声音沙哑,却直指利害:“是不是三个人正在互相指责?”
横翠有些哀伤地看着邹皇后,开口,已有哽咽:“余姑姑让咱们防着不要被自己人出卖,可不是让咱们先窝里反的!您一倒下,采萝就问丹桂到底跟娘娘说了什么,花期也起了疑心,问她到底想干什么。丹桂百般解释她俩都不肯听……结果丹桂一气之下,问采萝这几天动不动红妆翠眉,沈昭容一来就温柔可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又问花期知不知道圣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气,凭什么这种关键时刻言语咄咄激怒圣人,到底是想替娘娘剖白还是想邀刚直之名……”横翠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婢子去劝,花期又反回头来问婢子,说外头除了这流言肯定还有别的,不然圣人和孙公公的话不会那样奇怪,问婢子是不知道还是不肯报……娘娘,您可快些好起来吧!婢子受不了这种人人相疑的境况,咱们清宁宫,曾经那么好那么好,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是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呵呵。
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吧?
那些所谓的“曾经那么好那么好”,才是美丽的泡沫,没有根基,不能持久。如今这种生死关头,“砰”,一声,便破灭了。
只是,即便是这样虚伪的美好,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花期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清宁宫不仅仅是自己居住的地方,还是大唐后宫的脸面!既然身为皇后,必须要维持住这个脸面!就算是做给圣人和太后看也好——
邹皇后心里恻恻地想:还要做给那个内贼看!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是必不能善了的了。且看她们的后手,究竟还有几何!?
只是,邹皇后忍不住闭了闭眼,皇宫到底有多可怕,怎么当年那些天真朴实美丽善良的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尤其是自己。
竟然开始谁也不敢相信了……
邹皇后也慢慢沁出了一线泪水,半天方道:“横翠,你现在知道花期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了吧?你的责任重大,真的是事关咱们一宫人的生死荣辱啊……”
横翠微微一滞,这才想起当年撵采葛走时,花期曾经说自己须得多多留心,说清宁宫仍是聋子瞎子。
——那时候便猜到会有今日了么?
横翠低声嗫嚅:“娘娘,是我想简单了……”
邹皇后叹了口气:“其实,即便是现在,恐怕你也不懂——你须得能说出她们几个人诘问的所有答案,咱们才能彻底消停!”
横翠大吃一惊,不由便结巴了:“那,那岂不是连咱们自己人,都,都要……”
邹皇后摇摇头,咬着牙挣扎坐起,低声道:“你让她们都来。”
横翠意识到邹皇后要解开众人的疙瘩,忙应一声,就像想要挥开邹皇后暗示的话带来的巨大恐惧一样,匆匆跑了出去。
邹皇后扭头看向窗户的方向。
丑时前后,夜正浓。
今夜似乎是阴天,外头天上连一颗星也无,却薄薄一层雾气,远近弥漫。
暗暗沉沉,一片黑暗,漫无边际。
床前一灯如豆。
横翠必是怕灯火晃了自己睡不好,便仅余了床前一盏铜雀油灯,其余的都熄了。却显得此夜更加萧瑟。
自己的身边也是如此罢?
萧瑟凋零,孤独若斯。偏远近都看不清,摸不到,唯一片雾蒙蒙的暗黑,铺天盖地,压过来,压过来,就好像,一个庞大的怪物一般,眼看着就要吞噬掉清宁宫,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幸免。先是心神理智,接着是躯壳身体……
邹皇后正愣愣地出神,四个侍女来了。
四个人的神色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进门后,一字排开,跪倒在邹皇后床前。
“采萝想出宫,花期怕丹桂抢了位置,横翠怕惹事,丹桂怕被排挤。”
邹皇后没有温言抚慰,而是一针见血,一语道破众人心事。
四个人的脸上都是惊疑不定。
邹皇后继续说:“采菲运气好,其他人未必有这个运气。”
四个人皆是一凛,却都身子不动。
邹皇后就似知道大家是心存侥幸一般,叹息一声,再下一剂猛药:“你们的相疑,都会传到圣人那里,然后,你们猜是什么下场?”
四个人终于忍不住,身子不约而同一抖。
邹皇后接着说:“我必然被废,也许花期能留下,也许丹桂会被发回兴庆宫做粗使宫人,但采萝和横翠,必被发往掖庭为奴。”
接着转向花期:“而花期,因为之前得罪的人太多,在冷宫用不了几天,必被人暗害致死。”
花期终于脸色苍白,手指轻轻地抖了起来。
再是采萝:“采萝已经失掉了我的庇护,又是奴身,三五日便会被圣人或沈昭容遣人灭口,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