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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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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感觉到舒服。
  但是戴氏一旦被废,六宫事务委于贵妃,她从旁协助。这段日子,她的锋芒似乎就再也不愿意遮蔽,结好六局,拉开自己与众人的距离,她做得不动声色。
  以一辈子以礼仪规矩要求自己及这个世道的路修仪的敏锐,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她前后的变化,几乎算得上是判若两人。
  可她就有那个本事,让众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路修仪审慎地不与之接近。
  然后就是魏、文事件,裘钏一怒挂印,崔漓力挽狂澜。
  连裘太后和明宗,都对她心存感激,多方维护。可她呢?得意之余,立即露了马脚。
  大家都对她侧目而视了。
  接着就是这一次的事情。
  裘钏还在守孝,耿氏被贬去掖庭。不管这中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崔漓也应该要尽力斡旋一下,然后妥当地照看耿氏,令圣人唯一的骨血安全落地才是。
  结果她呢?
  真称得上是当机立断,头一天耿氏被贬,第二天绝早她就称病。
  偌大的包袱踢皮球一样踢回给了裘钏——
  这不是摆明了要看裘钏的热闹么?!
  就她这种人心品性,路修仪从一开始的疑忌,已经变成了满满的不屑!
  所以路修仪并没有像邵微微那样恭敬,而是脊背挺直,草草得拱了拱手,简单道:“昭仪娘娘来了。”
  崔漓颔首,却没有看路修仪,而是直奔着邵微微就去了:“这就是在母体中就中了毒的小公主?可怜见儿的,快让我抱抱。”
  伸手就要接孩子。
  邵微微这一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温顺,而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小公主身子不好,还是婢妾抱着吧。娘娘不是也病了么?您病后体弱,别累着您。”
  路修仪一听这话,会意了过来,立即上前一步,挡在了崔漓面前:“昭仪娘娘不是病得起不来了么?这刚一天,就好了?只是怕好好得也没那么快吧?小公主中了毒,身子虚弱得很,别回头再被昭仪娘娘过了病气,那就更加麻烦了。昭仪娘娘还是外间坐吧,有事情您跟我说就是了。这屋里两个病人,都怕寒得很。”
  六十一
  崔漓被两个人一软一硬说得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崔漓有些恼羞成怒,但深呼吸间,想到自己的目标,又换了温婉笑容:“说得很是。是我失态了。路修仪,咱们外间坐吧。”
  路修仪顿时对她有了一丝钦佩——这个女人,脸皮真是厚得没治了!
  崔漓到了外间,款款坐下,嘴角勾起,微微笑着问道:“圣人有没有旨意此事究竟如何向六宫交代?”
  路修仪站在她旁边,叉手,低头:“没有。”
  崔漓眉梢一挑,寻思片刻,又问:“那太后有没有说,这次的事件由谁查,宫务接下来该怎么办?”
  路修仪点头:“没说。不过,贵妃娘娘已经去了掖庭。”
  崔漓轻轻点头,轻轻叹息,又轻轻摇了摇头:“这样可不太好。她一怒之下去了掖庭,宫里这么大的乱子,可怎么处呢?难道让贤妃娘娘一个从来没管过六宫的人出来抓瞎罢?”
  路修仪一声不吭。
  见她不接话,崔漓有些尴尬。
  唱戏么?
  总要一搭一档才好唱下去。
  嗯,也许是自己还没有给她甜头,所以她才不肯给自己搭台阶?崔漓想了想,心中暗暗点头:不错,花花轿子大家抬,要我抬一把,她才会抬那一把。
  崔漓温声笑着慰问:“路修仪跟着忙了一天一夜,也累坏了。这一次你苦劳功劳都有了,我一定替你请旨晋封。而且如今耿充仪和小公主在这里治病,只怕你还得接着照管她们母女呢。”
  路修仪竟然丝毫不加避讳,直着脖子翻了崔漓一个白眼,平声道:“照管耿充仪和小公主是以邵婕妤为主,婢妾则负责周旋外头的事务。这个贵妃娘娘当着太后圣人的面儿已经安排了。不劳崔昭仪再行分派。”
  崔昭仪立刻便被她窘在了当场。
  再次深呼吸,僵硬的脸色再次柔和了三分:“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大约贵妃娘娘和太后圣人也没想到耿充仪后面又会被骗饮下红花——若说起这个来,我还真得责怪你一句。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让那样面生的小宫女混进了内殿?”
  哦?利诱不成,开始威逼了?
  路修仪似笑非笑地看着崔漓:“昭仪娘娘,我外头还有一大摊子事儿,所以并没有闲工夫和闲心思跟你在这儿闲扯。您请明示,您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夺我的职权,从此负责耿充仪和小公主的救治事宜,还是想夺贵妃娘娘的职权,借机管理六宫正常事务,只让她跟这次的烂事儿纠缠不清?”
  路修仪的话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崔漓万万没有想到路修仪这样聪明,这样犀利,还这样,不给自己留半丝情面。
  张口结舌之余,崔漓究竟还是忍不住了,怒拍桌案:“路修仪,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路修仪的眉梢一挑,笑意深了三分:“如此,婢妾失言了。”
  六十二
  见她这么快就退缩,崔漓这才气平了三分,冷哼一声,慢慢开口,端庄威严:“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六宫散乱,裘贵妃却在掖庭迁延不回。本宫也是为了大明宫和圣人的声誉着想,暂代她掌理六宫,而已。她一旦回来,本宫自然会把一切再行交还给她。”
  路修仪失声笑了出来:“原来婢妾不曾失言啊!?”
  崔漓话已出口,干脆就不再找补,只管站了起来,沉肩挺胸,朗声道:“来人,去蓬莱殿,把六局账簿和钥匙都取了来!”
  路修仪满眼戏谑地看着她,心中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蠢货!
  贤妃鄙夷的声音忽然响起:“崔漓,你还真是家传的不要脸啊!”
  崔漓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谁来她都想到了,她就没想到会是贤妃来!
  贤妃一身家常袄裙,妖妖乔乔地走了进来,腮上笑意盈盈:“要说,就算是贵妃死在掖庭,太后和圣人都顾不上,那接管六宫的也该是本宫。你算个什么东西,九嫔而已,也跑到这里来耍威风。你有本事,来分派分派我,欺负人家路修仪一个老实人做什么?抢班夺权的故事儿我听得多了,还没听过有你这样急躁到愚蠢的!”
  路修仪平常极为看不惯贤妃,但事到如今,听着贤妃夹枪带棒地冲着崔漓的这一通,竟然觉得异常地痛快!
  破天荒地,路修仪微笑着冲着贤妃深深施了一礼:“婢妾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安。”
  贤妃先是下意识地袖子一摆:“免了。”然后才忽然反应过来,笑着又一伸手:“别别,你还是对我皱眉头吧。你冲着我笑,我不习惯。”
  路修仪颔首:“娘娘坦率。”
  崔漓的脸色更加不好,但还是先勉强对着贤妃施礼:“见过贤妃娘娘。”
  直起身子,却又是一番唇枪舌剑:“婢妾不过是当仁不让。什么抢班夺权,只怕是娘娘自己的念头吧?人所共知,婢妾早先就是受了太后的手令掌理六宫,前日不过是一时病倒,如今好了,自然还是要帮忙贵妃的。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何况现在贵妃娘娘顾此失彼,婢妾来帮她一把,是婢妾的好心,无论如何,也说不到贤妃娘娘口中的那些悖逆狂言上去。”
  贤妃撇嘴轻笑:“果然是家传,一派伶牙俐齿。只是可惜了,你冲错了人。得了,我才懒得搭理你,一家子伪君子。”转向路修仪,“听说耿充仪出了事,我去瞧一眼,安慰一句,你陪着我去。”
  崔漓的眉心一皱,立刻拦阻:“免了罢还是?她们娘儿两个都不好,外人少见为妙。”
  尤其是你贤妃娘娘。
  贤妃笑嘻嘻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戏谑连遮掩都懒得:“你自己看完了,就不让别人看了?我还是那句话,九嫔而已,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你信不信,我就当着路修仪,能痛痛快快地扇你一个大嘴巴?!”

  ☆、460。第460章 番外:敬思皇后传(十八)

  六十三
  崔漓脸色青白地眼睁睁看着贤妃扭着杨柳细腰,跟在故作端肃的路修仪身后,与自己擦肩而过,走进了内殿的帐中。
  贤妃!
  贤妃!
  贤妃!
  你等着瞧!
  耿氏的这个孩子,说不得就是你的手段,早晚有一天,让裘钏查出来,把你碎尸万段!
  贤妃和路修仪进了内室。
  邵微微早就听见了她说话,心头就已经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连抱着孩子的手都是抖的。
  而昏迷许久的耿充仪,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醒了过来。
  ——大约,只有刻骨的仇恨,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吧?
  贤妃进门,就看见路修仪口中还在昏睡的耿充仪睁开了眼睛,一愣之下,笑了:“真好。这是知道我来了,特意醒了呢!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路修仪有些不悦:“贤妃娘娘,您刚才说了的,只是瞧一眼,安慰一句,立马就走。”
  贤妃横了她一眼,娇媚异常:“姓路的,我敢打姓崔的,就一定也敢打你。再唧唧歪歪的,我一脚踹出你去。”
  邵微微赶紧战战兢兢地给她见礼:“贤妃娘娘……”
  贤妃却看也不看她,只管死死地盯着她怀里的孩子,却果然依足了自己前番说的话,并没有走过去,反而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冤孽啊。”然后才转向耿充仪,嘴角一勾,温声道:“耿氏,红花只是生不得孩子了,却不致命。你得好起来。就算不看你们家这位尽心尽力的邵妹妹,也该看看你苦命的孩子。”
  其实,话是反着说的。这句话应该是:就算你不看你那将死的孩子,也该想一想你的这一位表妹邵微微。
  孩子苦命,自然就等于活不成了。
  的确,孩子活不成了。可邵微微却还跟你有亲戚关系,也就是说,她也是你们部族的血脉。你没了孩子,却还有这个部族的亲人。如果说,邵微微和你都能活下去,你生不得孩子了,她却还生得了——那不等于是你们部族还有希望么?
  耿充仪的眼睛忽然一亮,看向贤妃的眼神,除了复杂,还有戒备。
  贤妃稍稍收了收下巴,笑着的嘴唇,弧度忽然变得更加阴寒,双眼的目光,也更加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耿充仪顿时瞳孔一缩。
  她不是来提醒自己还有邵微微可以依靠的,她是来用邵微微这一个部族最后的血脉,来威胁自己的!
  如果自己死了,那么自己的一身技艺也就失传了,这对于想要谋朝篡位、把明宗变成傀儡的雍郎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但对于明宗来说,一个在自己和小公主临死前尽心尽力的婕妤,必定是善良的,可爱的,可以爱的——邵微微极有可能因此获宠!
  到了那个时候,雍郎未必再有第二次机会,可以把邵微微也一举拉下!
  所以,他们现在就开始用邵微微的性命威胁自己!
  让自己活下来,让孩子死去,让邵微微得宠,然后把裘氏一族打击到底,再开始他们已有的计划——
  想得好美啊!
  耿充仪的心里恨恨地骂着,口中却示了弱:“贤妃娘娘教诲得极是。”
  想起耿充仪先前听到贤妃二字时的激动、暴怒、杀意,路修仪对她现在的平静和软弱十分诧异,继而便是浓浓的警惕:怎么,新一轮争斗又要开始了么?
  六十四
  贤妃满意地笑了笑,眼神再次瞟过邵微微手中的小公主,道:“听得说如今是牟一指和陶一罐在给你们娘儿两个治病,倒是选得恰当。好好诊治吧。小公主若能逃得生天,也是祖宗保佑了!”
  话说得随意,听在路修仪耳朵里也属寻常。
  但在耿充仪和邵微微心里,却不啻于狠狠地又割了一刀!
  逃得生天,祖宗保佑。
  自己部族的祖坟都被唐军刨了了啊!
  整个部族,逃得生天的只有自己两个人的母亲啊!
  从小,自己看了多少母亲的眼泪啊!
  若是部族还在,自己二人,何异于公主?!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仅要受父亲继母家中其他兄弟姐妹的气,到了皇帝身边还不能快意恩仇,还要做小伏低!?
  尤其是耿充仪。
  自己可是圣女啊!
  圣女在部族是什么样的地位?是比族长还要高的地位!是能够一言决定万千人生死的地位,是一个眼神就能看透千万年的神一样的存在!皇帝?!哈!李唐的皇帝算个什么玩意儿?哪里能跟部族的圣女比?他天天要被朝臣质疑,天天要平衡天下大局关系,天天要讨好母族妻族,而圣女,只要有人胆敢对圣女的任何决定做出任何质疑,哪怕只是一个眼神,自然就会有族中的长老把那个人丢下万丈深渊,更有甚者,直接扔进后山的蛇窟,让他遭受万蛇啃噬!
  可是如今,自己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耿充仪悲从中来,放生大哭。
  祖上,祖上,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肯保佑你苦命的儿孙了呢?
  邵微微也低下头,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小公主,泪如雨下。
  贤妃似乎手足无措起来,转头看着路修仪:“我,刚才说错话了?怎么都哭了?算了算了,那我就不说了,咱们走吧!让她们好好休息——哦,御医呢?又该请脉了吧?”
  贤妃夹七夹八说着,拉了路修仪出了内室。
  还没反应过来的路修仪呃呃啊啊地不知道该答什么才好。
  但是一旦到了外间,刚才还略显得束手束脚的贤妃,忽然游刃有余了起来:“啊哟!咱们的昭仪娘娘,还不肯走啊?非得等着裘贵妃回来,用大耳瓜子赶你走啊?”
  崔漓铁青着脸,冷冷地坐在那里,眼神别开:“不劳操心。”
  贤妃正事已完,才懒得理她,笑着摇了摇身子,啧啧两声:“这个脸皮厚啊,真的是一种功夫。啊哟!咱们中没有练家子,我可是听说过,外家功夫横练的,有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啧啧,崔昭仪是不是也练过?不过,崔昭仪用功定不是在身上,想必,都练到脸上去了吧?”
  六十四
  崔漓不想跟她斗口,因为胡搅蛮缠这种事,自己虽然也能做到,但一来不擅长,二来不符合自己一向的形象建设。所以崔漓只是淡漠的别开了头:“贤妃娘娘若是还有教诲,不妨一口气说完,婢妾都听着就是。”
  贤妃眉一挑,嘻嘻地笑了,摇头道:“教诲你?我可没那个心情!我又不是你娘,一时半会儿,已经养歪了的葫芦也正不过来,我费那个劲干嘛?得了,我不怕告诉你们,是圣人让我也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搭把手。如今我已经完了我的事儿,外头的这些,我不懂,也知道贵妃娘娘未必乐意我插手,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也不坐,就往外头,口中轻飘飘地告诉路修仪:“裘贵妃来了,就告诉她一声儿,我么,安慰耿氏的活儿也做了,做得还行;轰崔氏走的活儿也做了,人家脸皮忒厚,我没做好——这个事儿还是她最擅长,让她自己来吧。反正人家也是冲着她来的。”
  嗯,也对,明宗跟前,送了人情;耿氏眼前,放了酸话;至于崔氏跟前,挑拨也够意思了——单等着裘贵妃回来跟崔漓翻脸,正好她看热闹。
  路修仪想明白了这一层,释然,有些啼笑皆非地轻轻摇摇头,颔首道:“婢妾必定一字不改,转告贵妃娘娘。”送了贤妃袅袅婷婷地去了。
  崔漓僵直地坐着,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但是她还在等,不过,不是等着路修仪转回来后跟她说话——一个无职无权无依无靠的嫔而已,自己用得着跟她废吐沫么?
  崔漓是在等自己的人去蓬莱殿拿东西。
  六局的账簿和钥匙。
  崔漓已经着人探听好了,裘钏把自己的心腹得力人手都在身边去了掖庭审案子,蓬莱殿里压根就是一座空殿。守着的就是些不懂事的小宫女。而自己派去的,则是阿琚。
  阿琚最擅长的就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既然自己已经面授机宜,想必她一定会把那几个小宫女糊弄过去,把最关键的账簿和钥匙取了来。然后——
  然后?然后自然是一切如路修仪所说,在这个关键时刻,把六宫的事务握到手里!阿爷自然会在外朝挟势而起,弹劾裘家!
  在耿氏生子这件事上,裘太后和裘钏理亏,这次弹劾必定会奏效。明宗疑忌裘家了好些年,碰着这么个几乎算是杀子之仇的时候,必定会顺水推舟——
  到时候,只怕后宫里,顷刻间就是崔贵妃、贤妃、裘昭仪的局面了!
  崔漓心里细细地描摹着今后的美好景象,眼中风云变幻。
  路修仪回来,见她自己发呆,也就不再理她,自顾自地离开理事去了。
  六十五
  牟一指和陶一罐互视一眼,不作声,就想要退出去。
  床上的耿充仪忽然抬起了身子,虚弱地问道:“婢妾自知性命不久,还请二位御医明示,目下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我那苦命的孩子,究竟还有没有的救?”
  牟一指叹了口气,看了陶一罐一眼。
  陶一罐没奈何,只好躬身开口:“充仪娘娘失血过多,伤了身,但也把体内的毒素都清掉了。今后怕是无法生育了。性命上倒是无碍。将养个一年半载也就是了。但小公主,小公主她——”陶一罐踌躇半晌,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医等实在是束手无策了。小公主,只怕就在这一半日了。”
  耿充仪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忙狠命咬牙撑住,强忍着热泪,悲声问道:“便是一丝指望都没有了么?只要能救得了这个孩子,我作甚么都可以!”
  牟一指看着她,怜悯之心大作,叹道:“充仪娘娘,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老朽等也不会放弃。只是,娘娘,那毒对孩子来说太霸道了。胎毒本就难祛,何况是专门针对胎儿的——娘娘能给了小公主这两日的生命,已经是奇迹了!”
  耿充仪再也支撑不住,伏在床沿上,失声痛哭起来。
  作孽啊!
  这是自己部族发明这种毒的报应么?
  最后一次用,竟然是用在自己部族唯一的圣女血脉上!
  竟是毁掉了部族延续的唯一希望!
  牟一指和陶一罐双双低头欠身:“娘娘节哀。”然后就要退出去,觅人禀报明宗和裘太后。
  耿充仪在他们即将出去的一瞬间,忽然抬起了头,眼中的绝望和愤恨一闪而逝,颤声道:“陶司医,敢请留步!”
  邵微微在一旁听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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