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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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的魂魄恢复了未受刑前的干净利落模样,低头看着宫正司刑房里自己惨不忍睹的肉身,呵呵地笑:“都是死了的人了,还这么多执念。皇后,你还真是单纯啊!”
☆、62。第62章 苏醒
邹皇后此刻顾不得身份,只是苦苦哀求:“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吧!我家到底怎么了?圣人想要做什么?”
吉祥看着她,神色怪异:“你还不明白么?贤妃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目的自然是邹家和你。采萝面目酷似沈昭容生母一事满宫里没有不知道的。这事儿本来就是宝王绕了个弯儿告诉你娘,然后假托是沈府故交,故意让沈昭容进宫,好把你、邹家、周家、沈家都拖下马的。”
邹皇后被这种种信息冲击得摇摇欲坠。
吉祥同情地摇摇头:“又被自家愚蠢的母亲拖累了。我也是。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娘呢?”
邹皇后迷茫地抬头:“你娘?”
吉祥叹口气,转头看向长安城西:“对啊,我娘,自觉聪明,其实蠢得要死,贪财如命。害得我不得不用性命去保全整个家族,就连死,都不敢痛快地死。还要做出一副精神崩溃了的样子,才能骗得过宫正司。”
邹皇后看着她,苦笑:“真是,有个愚蠢的娘,女孩家想不苦命都难。”
吉祥跟着笑,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肩:“有时候,真想干脆也跟着她一起蠢。不就是死么?凭什么只死我一个?拉着整个郑家一起陪葬,又有什么不好?”苦笑几声,又喃喃:“可总是没有那样心狠啊……毕竟还有老实的爹爹,可怜的妹妹,弟弟还那么聪慧……真的是舍不得啊……”
邹皇后下意识地追问:“这么说,你既不是长宁公主的人,也不是煦王妃的人?”
吉祥疑惑地看着她,好似很纳闷她会这么问:“我当然是宝王的人。”
邹皇后神思渐渐清明:“这样说,贤妃也是宝王的人?”
吉祥自自然然点头:“当然了!”片刻又迟疑:“不过,她不太听话,所以,宝王一直防着她。”
邹皇后不露声色地继续追问:“那德妃和贵妃是谁的人?”
吉祥便笑:“德妃自然也是宝王的人,贵妃是被福王逼着做事。皇后执掌后宫三年多,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邹皇后故意摇头:“我手里的消息跟你说的有出入……”
吉祥方待要解释,忽然身子一长,脸上表情变了恐惧,魂魄身形渐渐变淡:“我,我,我不去地狱!我不去地狱!”
邹皇后忙伸手拉她:“宝王还送了谁进宫?快说!快说!”
吉祥也拼命伸手:“帮我,帮我!”
就在两个“人”拼命拉锯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兀响起:“邹田田,你生魂游荡已久,若不欲归位,不妨同我等一道回去。”
邹皇后吓得手一缩,忙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归位,并非存心拖延。”
吉祥的身形已经完全消失,那道声音冷冷地哼了一声:“躺回去就好。”
邹皇后连忙陪笑称是,转身飞回去,迅速躺回肉身。
待到邹皇后在众人意外的时刻睁开双眼时,心内只是忍不住失笑:自己看似纠结的心态,鬼差一句话,便吓出了真相。
必要活着,必要拿住了权力好好地活着,才不算辜负老天爷这番美意!
所以邹皇后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贤妃怎样了?”
身侧服侍的丹桂瘦了一圈儿,见她醒来,泪花儿在眼里直打转,不答她的话,却转身朝外喊:“快去禀报太后和圣人,皇后娘娘醒了!快传右奉御!”
然后才伸手替她整理,边哭着道:“好娘娘,您终于醒了,吓死婢子了!”
邹皇后用力牵牵嘴角,做出一个笑容,虚弱地点头示意自己都明白。
不片刻,裘太后扶着余姑姑,后头跟着右奉御和花期,先进来了。
裘太后先念一声佛:“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然后接着便责备道:“那时既然病着,干嘛非要强撑着见贤妃?看看,惹这么大一场事,自己还差点把命赔上!你这孩子,怎么就不长进呢?”
邹皇后知道裘太后是真心的恨铁不成钢,便落了泪,满眼的孺慕,抖抖地伸手拽了裘太后的衣袖,方泣道:“儿知道贤妃是来吵架的,想着让她出了气也就完了。谁知道竟然会闹到这样?儿睡了这几天,也不知道贤妃她现在可好?都这个月份了,这样一场大闹,必要动了胎气,没有早产罢?”
裘太后拉过邹皇后如今已骨瘦如柴的手,拍一拍,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口中却丝毫不留情面:“贤妃说是被你推得,如今胎已经掉了!”
邹皇后顿时“吓得”呆若木鸡,被丹桂轻轻推醒,才浑身乱战着大哭道:“阿娘,儿没有,儿没有,儿没有推她!”
裘太后轻轻握一握她的手,柔声哄道:“好好好,没有,没有。你刚醒来,身体还虚得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将息身子要紧!”
花期在一边温柔地劝裘太后:“太后殿下也跟着熬了三日夜了,如今我们娘娘已经醒来,太后殿下还是回兴庆宫歇歇吧!”
邹皇后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哽咽着擦泪,忙道:“阿娘一直在清宁宫么?余姑姑怎么也不劝劝?为了儿这么个糊涂人,累倒了阿娘可怎么好?”
余姑姑笑道:“婢子早说不该,可太后疼娘娘,娘娘领情就是了。”然后才劝裘太后:“回吧?您也算累着了。”
裘太后微微颔首,起身回了兴庆宫。花期送到宫门口,回来吩咐宫人封了皇后的书房。
右奉御诊完了脉,明宗也来了,便当着邹皇后的面询问情况。
右奉御慎重道:“娘娘昏迷近四天,体内的风邪寒气倒散了个差不多。只是这样一熬,底子着实亏下来了,得调养。外伤也要一半个月才能初好。”
花期在一边便忍不住插嘴问道:“会留疤么?”
右奉御虽然诧异于一个宫女此时也敢出声询问,不过还是躬身答道:“初时会稍有一些,略保养个半年,就可望完全消下去了。”
明宗反倒不看重这个:“那个又有什么关系?好好调理身体才是第一的。右奉御,如今皇后醒来,朕看你也着实辛苦,就照太后的话,朕即刻下旨,自今日起,你独领尚药局,局内一众人等你自去调配奖惩,若有空缺,不妨去问问兴庆宫余姑姑,她当年颇识得几个好大夫。”
邹皇后虽然意外于明宗竟真的把尚药局也给了裘太后,不过微一思忖也就明白过来。既然自己病重,且很快就会被废,皇帝又信不过后宫诸人,那么重要的尚药局便不能让其他人有插手的机会。这种情况之下,委托给绝不会害自己的裘太后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63。第63章 喊冤
明宗挥退了众人,这才看向憔悴的邹皇后:“皇后,觉得如何?”
邹皇后看着明宗,泪如雨下,挣扎着在枕上叩头:“圣人,臣妾又给你添乱了。若不是臣妾执拗,不肯和圣人好好说话,哪里来的这一场事?都是臣妾小气,如今害得圣人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已是伤心得说下去了。
明宗心里便又是一软,忙扶着她睡倒,安慰道:“别多想。贤妃那边虽然险,好歹还有条命在。你也先把自己保养好了,其他的,咱们慢慢再说。”
邹皇后便感动得拉着明宗的袖子,一边擦自己的泪,一边紧紧地看着明宗道:“圣人仁慈,臣妾有愧。”
明宗听“有愧”二字,神色又一动,伸手摸摸邹皇后的头,那上面还缠着白色的纱布裹伤:“你呀,还是太单纯,缺少历练。慢慢来吧,咱们两个还有大半辈子要过,来日方长么!”
邹皇后听了这话,便“喜极而泣”,“哽咽难言”,狠狠地咬着嘴唇,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明宗拍拍她的手,又叫进花期来:“不要跟你娘娘多说,她病中需要好生调养,费不得心神。”
花期垂首称是。
邹皇后此刻便又哭了起来,哭得明宗眉头皱起时,方道:“圣人,太后已经告诉臣妾了……可臣妾没有推贤妃。臣妾做不来那种龌龊事情,臣妾一颗心一双手都是干净的。臣妾冤枉!”
邹皇后说到“臣妾做不来那种龌龊事情”时,明宗听得眼中神光一闪,但仍未应答,只说了一句:“别多想,好好保养。”就慢慢走了。
其实邹皇后的话说得很阴刻。
看起来是在做自己无辜的表白,其实是在印证右奉御所说的自己是“被人推撞到香炉”这句话。既然自己做不来推贤妃这种龌龊事情,那么做得来推自己这种龌龊事情的贤妃,又是什么好人?
而接下来邹皇后说自己一颗心一双手都是干净的,就是在说,我既没有动念头要去害贤妃,也绝没有动手推她;可贤妃呢?她在我病重的时候气势汹汹来清宁宫闹事,本身就存着恶毒心思,等真的拉扯起来,我没有动手,她却将我推撞到了香炉上。
皇帝陛下,莫要冤枉我,就算要问罪,也请出门右转去仙居殿!
其实邹皇后清楚得很。贤妃中毒这件事情牵扯太大,而且难以查处。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动手的自己,在短时间内必定无法洗脱罪名。如此一来,自己恐怕难逃被废,就算最好最好的情况,也会被禁足在清宁宫相当长一段时间——像上一世一样。
只是喊冤是必要喊的。不喊不正常。
虽然自己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去掖庭,不管这个薄情寡义的帝王到底怎么想,也不管那个狠毒无耻的贤妃到底怎么做,更不管宫外居心叵测的宝王到底怎么把皇帝的后宫搅个七零八落……但喊冤之后,至少能在众人心里留下一丝回寰的余地,赢得其他的补偿——
不错,就算在皇帝这里讨不来什么大便宜,但以裘太后现在对自己的另眼相待,倒可以趁机再拉近些关系,取得一些信任和同情,换点什么……呢?
明宗走后,花期便看到一个眼中神色变幻不定、呆呆出神的邹皇后。
“娘娘,娘娘?”
邹皇后慢慢回神,看着花期,神情变做了淡然,摇摇头,侧过身去,接着睡了。
花期便低低哭泣起来:“娘娘,您都不问问采萝么?”
邹皇后落寞的声音轻轻响起:“她活不成了,我知道。”
花期听了这一句,失声痛哭,倒在地上。
清宁宫又少了一个二等大宫女。邹皇后贴身服侍的活儿就是花期和丹桂白天晚上轮流来做。外头一般的送往迎来和人员分派则全然委托给了横翠。
如果采萝仍在,那邹皇后贴身的活儿几乎昼夜全是她一个人的。
花期想到这里就流泪。横翠则比从前更加沉默下去。
唯有丹桂,似乎一点没变。仍旧平静淡定地做事,除了在邹皇后刚醒的时候激动了一下,其他时候,一切如常。
邹皇后在一个夜里轻轻拉住了她:“九娘,失望了?”
丹桂摇摇头,神色不动:“娘娘歇着吧。”
邹皇后放了手,低声笑:“没关系,只要不走,总能看到的。”
丹桂瞬间便懂了邹皇后的意思,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平平躺下闭上眼睛的邹皇后,问:“娘娘已经做好准备了?”
邹皇后闭着眼睛点点头。
丹桂也跟着点点头,又问:“那花期和横翠呢?”
邹皇后呵了一声,睁开眼,眸中是一丝似笑非笑:“我只管自己。至于别人,我管得了人,管不了心。”
丹桂有些意外,想了想,问:“娘娘一直不提采萝,甚至没有很伤心,是因为什么?”
邹皇后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因为另一只牙镯,也不见了。”
那段日子,邹皇后的妆奁首饰,都是采萝在打理。
采萝,对不起,这件事情,恐怕要你暂时委屈一下了。等我找到了那个人,再给你恢复名声。
邹皇后在被子里握紧了双拳。
丹桂神色一动,眼中莫名地哀伤起来,半晌,方上前给邹皇后拉好蚊帐,轻声道:“睡吧。身子好了才是一切。”
第二天早上,花期来换班。看着丹桂自如的神情,若有所思。
花期一直都是温柔的,柔和的,让人如坐春风的。偶尔的峥嵘,只在维护邹皇后时露出来。邹皇后对花期的感觉,一直是亲近的、信任的、同时也是微微敬畏依赖的。
但再次醒来,邹皇后对周围所有人的态度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包括对花期。
邹皇后看向花期的目光中开始有审视。
花期感觉到了。
但是花期没有解释。
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始解释,她们主仆之间的信任,就完全崩溃了。
邹皇后似乎也并不想解释,只是无人的时候,冷冷的目光会追着花期打转。
花期,你一忽儿刚直,一忽儿温柔,一忽儿体贴,一忽儿忠心耿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采萝怀疑的事情,你有没有做过?
采萝想要的东西,你有没有也动了心?
采萝之死,与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花期,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信任你了。
自从你在我昏迷时,竟让丹桂横翠伺候我,而你自己去侍奉太后和圣人,那一刻开始;自从我看到你善解人意、当机立断地给圣人道歉表达关心开始;自从采萝说出你们几个都曾被拉拢,却默契地对我保持沉默开始……我就不相信任何人了。
花期,对不起。
可我真的无法再信任你了。
邹皇后偶尔转开视线,看向窗外时,目光悠远,神情恬淡。
众人看着邹皇后这样,都暗自敁敪,在这种混乱的情形下,邹皇后镇定安然得让人有种不明所以的恐惧。
只有丹桂,看到邹皇后的表情时,会微微哀伤,会情绪低落,会表情落寞。
☆、64。第64章 诅咒
终于有一天,明宗又来了。
他说既然皇后好些了,去仙居殿看望一下贤妃吧。贤妃这几天不吃不喝,只有一个要求:给她的孩子讨公道。
邹皇后一边穿衣下床,梳洗打扮,一边平静地问明宗:“陛下希望臣妾去做什么?”
明宗面色如常:“安慰安慰。让她唠叨唠叨,出出气,就行了。”
邹皇后便扣了一把白玉梳篦在掌心,用力握住:“前次臣妾就是这样想,结果贤妃和臣妾都差点没命,还伤了龙胎。”
明宗被邹皇后提醒,便皱皱眉,片刻洒然摇头:“今次有我在呢。”
邹皇后便点点头,待整束完毕,临出清宁宫时,却淡然道:“臣妾只是去安慰贤妃伤胎,却不会道歉不会赔罪甚至不会吃闷亏。还请圣人主持公道。”
明宗冷下脸色,停住了脚步,再开口时,声音便硬了三分:“皇后是去安慰,不是去挑衅。”
邹皇后点头:“不错,臣妾是去安慰,不是去领罪。”
明宗脸上便挂上了不耐:“贤妃好歹是在你宫里你手里出的事,你去赔个不是,认个错,这有什么不对么?”
邹皇后摇头:“贤妃不是我请来清宁宫的,也不是我要跟她吵的,先动手的也不是我,最后那一下推撞,我也没有做。至于我昏迷三日夜、我的贴身侍女被杖毙,看圣人面上,我都不提。但我也不白白冤枉自己。”
看着明宗越来越阴沉的脸,邹皇后再摇摇头:“圣人,当朝皇后的名声比性命重要万倍。臣妾不能低头。”说着,手里的白玉梳篦被轻轻掉落在地,脆脆地叮咚作响,一碎成了七八瓣:“臣妾,宁为玉碎。”
晶莹剔透的白玉雕流云万福小巧梳篦,染着几滴掌心被刺破的鲜血,散落在清宁宫寝殿门口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妖艳绝美,触目惊心。
花期轻呼一声,连忙上前要给邹皇后包扎。邹皇后挥手阻止,自己拽了手帕草草一裹,目光却片刻未离明宗。
对视中不甘示弱的邹皇后终于赢得了明宗的三分敬意。
明宗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吩咐孙德福:“摆驾仙居殿。”顿一顿,又道:“皇后病中体虚,走慢一些。”
邹皇后不动声色,安静跟上,花期和丹桂紧跟左右。
重温前世那一幕。
凌乱床上的贤妃粗服乱妆,丝毫不掩其天香国色;抱着明宗的腰哭得肝肠寸断,仍显得妩媚妖娆;口中的指责毫无章法,却刀刀入骨:
“圣人,她故意的!她嫉妒我有孕……她故意让那么多人激怒我……她肯定早就等着我上门了……她什么学问心计,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圣人,你不能被她蒙骗挟制了……我那苦命的孩儿啊……”
明宗只觉得字字都敲在自己心上,不由得紧紧搂住贤妃,低声哄着安慰她:“别哭,别哭,你从来不这样哭的……”
贤妃直哭得抬不起头来:“你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去……他在我肚子里都呆了六个月了……我日日都能觉得他在动,踢我的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人人都能感觉得到,贤妃哭得情真意切、痛彻心脾。
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看邹皇后。
邹皇后却一滴泪都没有,一脸木然,端坐在交椅上一动不动。
明宗察觉到众人的异样,看一眼邹皇后,忍不住怒喝:“邹氏!”
邹皇后抬抬眼皮看他,刻板地开口:“贤妃节哀,你还年轻,好好保养几年,照旧生儿育女。还是保重身体为要。”
不温不火,不喜不怒,不功不过,全然的套话。
然,亦没有讽刺、挖苦、反驳、质问,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杜绝一切跟贤妃起冲突的可能。
明宗知道邹皇后在表态,冷哼一声,道:“皇后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贤妃哪里肯这样轻易地放邹皇后走?不由大急,哭喊起来:“圣人,你就这样放过杀害皇长子的凶手么?我要让她给我儿子抵命!”喊着,掀被下床便向邹皇后扑过来:“邹氏!你还我儿子命来!”
邹皇后早就闪在孙德福身后,花期和丹桂更是双双挡住贤妃。花期喝道:“贤妃娘娘想要君前弑后么?”
丹桂则平静地说了一句:“贤妃娘娘,您怀的是个女胎,生下来也是大公主,不是大皇子。”
明宗正不知道哪里出气,闻言怒喝:“大胆!”
丹桂淡定地看向明宗:“婢子认为可能没有人告诉贤妃娘娘这个事实真相,婢子多嘴了,请圣人责罚。”
贤妃被孙德福挡住,正不知怎么好,闻言一侧身,挥手给了丹桂一个耳光:“贱婢!什么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