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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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充仪觉得一点都不难。
简单,有效。
可明宗不愿意。
那样的话,会被史官说幼稚吧?
换个说法,会被朝臣背后笑话愚鲁吧?
谁不想要让天下人都认为自己睿智精明呢?
可别人口中的“睿智精明”能拿来当饭吃么?
邹充仪觉得名声是最不饱肚的东西。
邹充仪觉得那玩意儿还不如一盏新醅绿蚁,不如半炷水沉白檀。
忽然,邹充仪觉得自己出门时落了一样东西——
带上那半壶残酒就好了。
邹充仪慢慢抬起了身子,仰头看向夜空。
月色如洗。
九州同被一弯残。
邹充仪眯着眼看月亮,不远处,沈迈和孙德福眯着眼看她。
邹充仪饮多了。
双颧上的酡红骗不了人。
邹充仪显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轻松柔和,口中的喃喃也清晰地传了开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孙德福睁大了眼:“呵,太白的句子!邹娘娘什么时候爱上这个调调了?”
沈迈低低嗤笑一声,白了他一眼:“有几个酒鬼不爱李太白的?!”
邹充仪忽然扬起了袖子,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指虚虚一捏,往空举起: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而左袖同时也荡起了一阵微风,回手跟着迎向半空,随着右手微微一肃,兰花指俏媚无匹。
邹充仪,竟是在月下,趁醉舞了起来!
沈迈和孙德福都是一愣,片刻失神,又急忙集中了精神,细看起来。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邹充仪右手忽然变捏为散,左手也跟着藏回袖内,递到右手边,芙蓉面一低,恰恰躲到左袖后面,娇娇地做了个掩面饮泣状。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做了折腰,做了散花。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做了跳踏,做了连环。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做了胡旋,做了抛袖。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邹充仪的披帛被枯枝挂住,被她不动声色地用力一扯,一声裂帛,如琴声戛然而止。
余音袅袅,余味沉沉。
良久。
桑九淡然的声音出现在后门处:“娘娘,夜了,睡去吧。”
邹充仪揉着太阳穴回头看她,嫣然一笑:“来扶我一把。”
沈迈和孙德福看着两个女子互相扶持而去,将要对视时,却又躲开了彼此的视线。
☆、83。第83章 投效
翌日清晨。
阿舍一早做了酸汤、小米粥、汤饼和各样素淡的小菜来。
明宗各样都用了些,才呼出口气,笑着问一边仍在揉额角的邹充仪:“朕好多了,你怎么样?”
邹充仪双手捧着头,皱着眉,双眼紧闭,呻吟道:“圣人,求您回大明宫吧。我头晕死了,还想再睡下。”
明宗回身笑着问孙德福:“她可是趁我睡后又偷喝了?”
孙德福陪笑着躬了身子:“邹娘娘倒是偷喝了,不过偷喝的不是酒,是解酒汤。看来娘娘的量还是浅,您瞧圣人比您多喝了多少,现在都没事了?”
邹充仪像赶苍蝇一样冲着孙德福的方向挥手:“是是是!你们都厉害!快走吧!”
明宗看她的可怜相,不由哈哈大笑,长身而起,打趣一句:“接着练,等有空朕再来找你拼酒!”带着孙德福,摇摇摆摆地去了。
邹充仪果然又倒下,叫桑九:“天塌下来也别喊我,我要睡到明天这个时候!”
桑九笑着应下。出门时,四内侍迎了上来。
打头的那个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希冀:“九娘,邹充仪可是要回大明宫了?”
桑九自以为明了了他们的心态,温言宽解:“邹充仪怕还要呆很久,辛苦你们了。若实在不愿意陪着在冷宫熬,反正现在这院子有沈将军看着,不如我跟充仪说说,还让你们回兴庆宫吧?”
四个人一呆,旋又变作了隐隐的兴奋!打头的急忙问:“是皇上不准,还是邹充仪压根没提?”
桑九闻言不由诧异起来,再打量他们一番,方真正了然,微笑着据实答道:“邹充仪不仅没提回去的事儿,还死活拦住了圣人想要特别照顾的心!”
“凤娘”在后头痛快地一拍手,“嘿”了一声,低声叫道:“怎样?我就说邹充仪不是那等浅薄之人!”
打头儿的也满脸堆下笑来,冲着桑九打了一躬,拱手道:“我等想要求见充仪,还望九娘通禀。”
桑九却摇了摇头,指指内室:“你们想来也听见了,娘娘头疼着,说天塌下来也不要扰她。等她醒吧,醒了再说。”
打头儿的看着桑九眼中深沉的笑意,应下,带着另外三个恭敬退下。
待到邹充仪醒了,用了细粥酸笋,四个人又联袂来了。
恰好轮到横翠进来服侍,看着几个人,好奇问了一句:“你们几个是哪一辈的?”
四个人的头儿便一躬身:“是郭奴一辈。”
郭奴是孙德福最得用的大徒弟,如今已经跟着在御书房服侍了。
邹充仪听说竟只比孙德福矮一辈,倒也意外,打量两眼,并不说话。
打头儿的便恭敬回禀,此次来,是为名字的事儿。
横翠听他的请求,觉得好生奇怪,便问:“你们用自己的姓儿,余姑姑给取的名儿,不是挺好么?干嘛非要让充仪重新赐姓名?”
四个内侍拿看白痴的眼光斜了她一眼,然后看着桑九求道:“九娘是过来人,求九娘给我们讲讲好话?”
桑九抿着嘴笑,转头看坐得稳稳的邹充仪:“您应了吧?都是跟我一样处境的,虽然想通得慢些,好歹也算想通了。”
邹充仪拿了茶碗吃茶,然后看桑九,嗔道:“手艺越来越糟糕。”
桑九便回头看着四个人叹气:“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儿?你们以为我这名字是这么容易回来的么?”
打头儿的显然是个通透无比的人,忙叩了个头,道:“小人也知道没这么快的。求主人先赐个姓。以后有机缘,再请主人赐名。”
邹充仪这才轻轻笑起来,搁下茶碗,站起来自取了斗篷,招呼了桑九一起出去散步,一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咱们相识于掖庭,便姓叶好了。”
待邹充仪和桑九出了门,横翠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这当不当正不正的,虽说圣人来了一趟,可又没说要回大明宫,你们怎么突然……”
打头的那个笑着拍拍身边那个一脸坏笑的木匠,回道:“就是充仪这么沉得住气,冷宫又什么事都没发生,咱们兄弟才觉得这个主人跟着一定值!”
横翠挑挑眉,忍不住笑骂:“鬼精鬼精的!”
……
裘太后拿到四个内侍送回来的兴庆宫的腰牌,也忍不住笑骂:“这真是,我白白废了那么多米面养大的几个鬼灵精,转眼间怎么都看着她怎么这样顺眼了?”
余姑姑在一边温柔仔细地给裘昭仪擦拭嘴角,口中不在意地回:“邹家六世书香,虽然比不得崔家久远,好歹也是家传的气势品性。太后又特意送了聪明人去,没有当时纳头便拜,已经是这几个人慎而重之了。”
裘昭仪眨眨眼,狡黠一笑,状似天真地问:“不是姑姑给挑的人么?”
余姑姑扑哧一笑,顺手在裘昭仪腮上一拧:“钏娘也学坏了——没有太后点头,我敢么?”
裘太后也跟着一笑,片刻后又想起了什么,笑容渐消,顺手把腰牌扔到凭几上,淡淡道:“钏儿回去吧。”
裘昭仪似乎已经非常习惯裘太后的阴晴不定,顺势起身,叉手一礼,口中笑谑道:“太后又要跟余姑姑说妃子们的坏话了,不怕皇帝表哥怪姑母厚此薄彼么?”说完不等裘太后扬起手来,一路银铃似的笑声洒下,蹦跳着去了。
余姑姑看着裘昭仪的背影,若有所思,回头却看到裘太后盯着自己,忙笑问:“怎么了?这样瞧着我?”
裘太后摇摇头,移开目光,自嘲地一笑,道:“人老了,蠢钝了,钏娘刚挑拨了这样两句,我竟然就连你也疑上了。”
余姑姑微怔,随即失笑:“钏娘做什么挑拨这个?”
裘太后便冷笑:“她不是真爱上了她那个表哥,又怎么会欢欢喜喜地进宫来?既然进了宫,又怎么会容忍我对皇帝其他的女人好半分?顶好我看她们谁都不顺眼,然后把她捧作中宫皇后,那才如了她的心意呢!”
余姑姑心思转一转,苦笑,半天才道:“****迷人眼啊!”
裘太后冷冷地一拍凭几,低喝一声:“蠢!”
☆、84。第84章 暴病
沈迈送了这五日的“纸条”来。
孙德福在明宗身边,心里有点打鼓。
那夜邹充仪月下醉舞,着实令人惊艳。然,邹充仪入宫近四载,从未在一人面前提到过自己善舞。当年入宫之初,邹家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过其善舞,仅仅说明雅爱调琴。
那自己为什么要多事呢?
孙德福神差鬼使地闭口不提,也压下了殿中、内侍两省关于那晚这一细节的奏报。
但是,自己忘了,沈迈的羽卫也在幽隐附近布置了人。
明宗一目十行地看着纸条,一忽儿皱眉一忽儿含笑,突然头也不抬地问孙德福:“你那晚把人从邹充仪房里撤了出来?”
孙德福松了一口气,看来沈迈并没有提到这件事,否则明宗必要先问这个,一边忙陪笑着答:“您不是睡下了么?我恐怕会有事,所以没让人在里头。”
我恐怕你和邹充仪会嗯嗯,咳咳,那个什么,怎么可能留人在里头看活春*宫?
明宗明白了过来,笑骂一句,接着把手里的几页纸都翻完,看到最后才又笑了一声:“太后的人终于投效了。”
孙德福脱口道:“他们还真沉得住气!”
明宗便暗暗打量了他一番:“怎么你觉得邹充仪很值得人纳头便拜?”
孙德福心下暗悔,又不得不想法子解释:“您猜我为什么断定他们必要投效邹充仪?”
明宗好奇心大起:“神神鬼鬼的!快说!”
孙德福笑着挨近过去,低声道:“那四个人里的洪凤,是小人收的关门弟子。小人早就告诉他,邹充仪经此一劫,必然谨慎起来,让他们快些投诚,好近身保护……”
明宗心下大定,不由得呵呵大笑:“你胆子肥的!敢把手伸到裘家去了!”
孙德福急得直冒汗:“我的祖宗!您小声点!三郎君真拆了我谁帮您撬幽隐的门?!”
贤妃这边,太后赐的两个人,一个忽然摔断了腿,只得回去休养,另一个荐了兴庆宫里的旧日伴当,贤妃立准。裘太后和明宗见仍旧是兴庆宫的人,也就放心。
贤妃却在仙居殿里畅意起来,伏在美人榻上笑:“敢情兴庆宫里也这么多不得志的人!”
陪在身边的小宫女依旧低着头,低声道:“娘娘要小心,她这个伴当说是有把柄在她手里,我们外头却查不到此人的家人,殊为可疑。”
贤妃瞥了小宫女一眼,笑眯眯地:“那就对了。她全家被杀,只留了这一人一口充入掖庭为奴。多少年,才给她爬到了兴庆宫。本宫自信拿捏得住这个人。你放心好了。”
小宫女却身子一抖,半天才颤声道:“娘娘,此人可是来冲什么人复仇的?”
贤妃懒懒地翻个身,摊平了,方笑嘻嘻地道:“我为甚么要告诉你?”
德妃的消息显然更灵通些,好整以暇地吩咐贴身侍女:“别老揪着邹田田了,趁着贤妃要拿她撒气,咱们先赶紧把别处收拾清了。上回是路修媛,接下来就是找机会把方婕妤送到贵妃跟前去一趟!”
贴身侍女有些奇怪:“如何不送去贤妃娘娘那里?”
德妃一边整理自己的首饰一边笑着摇头:“果然还嫩!次次都是贤妃出头,万一真让圣人抓住了她,也会连累我的不是?这回让贵妃娘娘顶一次缸,一箭总要至少双雕才划算啊!”
贴身侍女笑得真心实意:“娘娘高明!”
某府。
密室。
幕僚看着手里的计划玩命皱眉:“这个恐怕行不通啊。今上如此多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主人端端正正地双手扶着案几,得意一笑,阴鸷险恶:“正是要他多疑之下‘当机立断’!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就是!”
幕僚一怔之下,忙露了谄媚笑容出来:“爷果然早对那人了解透彻,神机妙算令人钦佩!小的还以为真是这计划表面的样子呢!”
主人冷笑一声,身子不动:“他不是贤德么?不是友爱么?不是最重亲情手足么?爷这次,让他在世人面前好好露一露真面目,也让他自己照照自己那副德行。坐上了御座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真性情,跟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幕僚唯唯,不敢再接言。
室内一片安静,更衬得那主人的表情,扭曲,丑陋。
三日后。
某府。
书房。
主人脸色凝重:“大公主怎么了?”
幕僚满脸为难:“有孕了。”
主人气得一拍案几:“糊涂!这不是逼着皇帝杀她么?”
幕僚皱眉,一只手搓着膝盖也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问:“东家,大公主的那个男人,您可知道?”
主人摇头,半天方道:“皇帝把她接回来,我觉得她可怜,就懒得在她身边安插人。怎么,你知道,是什么人?”
幕僚也摇摇头,继续皱眉:“就是因为咱们都不知道,可大公主竟然悄悄地有了身孕,臣才觉得不对劲。如果是个真心对公主的,应该不会这样没分寸。”
主人想了想,脸色沉了下来:“不会是那边……”
幕僚忍了又忍,似乎忍无可忍,声调便怪异了一些:“东家,那边这样不择手段到几乎下三滥的地步,您还要保他么?”
主人的脸色越来越沉,直至黑成了锅底,再变作铁青:“不是现今并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我一定结结实实抽他三十鞭子!”
幕僚的声调忽地高了起来:“东家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臣是问你是不是这样的人也要继续保他!?”
半月后。
一个消息震惊后宫:长宁公主病逝。
邹充仪一把抓住沈昭容的手,惶急,冒汗,脸色苍白:“什么病?”
来报信的沈昭容趁着屋里没人,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御医说:暴病身亡。”
邹充仪颓然坐倒,额角涔涔,面色渐渐凄然:“她这是,何苦!”
沈昭容见她如此这般,心里顿时有数了,忙站了起来:“我得走了,还要致祭呢!太后也伤心得病倒了。”
邹充仪也站了起来,勉强笑着拉了她的手,口中的话意有所指:“大公主是个苦命的人,太后和圣人都多有怜惜。这才过了没两年的安稳日子,又……真是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你替我多上一炷香,愿她早日轮回。”
沈昭容来不及问详情,答应着忙忙走了,路上才慢慢琢磨邹充仪的话,知道长宁公主虽然被“暴病”身亡,却并没有失掉圣宠,恐怕是事关皇家体面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如何对待这场丧事,自己就有底了。
邹充仪这边自然明白过来,那日后明宗换了个角度去查,终于查到了那个男人。恐怕,那个人还真是别有用心,所以不得已,连长宁也干脆一起被灭口了。
皇家的体面尊严,远比一条两条的人命,要重要得多。
虽然没有什么“我不杀伯仁”的多情慈悲,然,长宁公主不过是个孤单求爱的女子,就这样一朝香消,也让邹充仪颇为神伤。
连着十日,邹充仪每晚拜月,焚香念经,暗祝长宁公主早登极乐,早入轮回。
这一日,香炉才收,横翠报道:“圣人又来了。”
怎么又来了?
邹充仪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
桑九看看案几上的残供,拽拽邹充仪的袖子,抬抬下巴:明宗必是因为长宁公主的事情,忍不住来跟知情的邹充仪聊聊天,解解烦。
邹充仪悻悻。得,看在长宁的份儿上,忍了。
明宗进来时,邹充仪刚拭干净案几,香炉也收的好好的,若从表面上看,是压根看不出来刚刚祭拜完的。
只是,明宗****得到奏报,早就知道这个时辰是邹充仪祭拜长宁的时候,今日收的这样早,看来还是不愿意在自己面前表功才对。
明宗心里又舒缓三分,情绪便更加外放些,落了座,低着头且发呆。
邹充仪知道他心里必不好受,事情也难以启齿,所以也不催他,也不多话,只是默默地陪他坐着。
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明宗才回神一样,抬头看着邹充仪落寞一叹:“你都知道了?”
邹充仪摇摇头:“沈昭容只说了大姐是暴病身亡,别的她不知道,我也没多问。”
明宗低着头,额上的青筋暴起:“大姐有了身孕,逼我赐婚。”
邹充仪吓了一大跳,忙看向旁边侍立的桑九:“滚出去!”
这样称得上丑闻的皇家秘辛,一个宫婢,知道就别想活了!
桑九早就白了脸,闻言忙不迭就要往外退。
明宗却揉着眉心疲倦地发话:“九娘留下煎茶。”
桑九脸色顿时灰败了下去:明宗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邹充仪强撑着没有跳起来,微微闭一闭眼,挤了一丝笑出来:“也罢,今日嫔妾陪圣人饮茶,酒就不必了。九娘出去拿咱们的体己好茶来。”
明宗不置可否。
桑九看了眼明宗的脸色,低头退下。
到了门口,孙德福看了她一眼,同情有之,但更多地是提醒:“就算邹充仪肯,你原本也出不了宫的。安心当差,不会有事。”
桑九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孙德福的表情看了半天,脸色苍白成了一张纸。
关于出宫的话,邹充仪和自己只提过一次!就是在被废之前顶撞皇帝的那夜!那样私密的情形,孙德福竟然也知道!皇帝到底在邹娘娘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85。第85章 条件
孙德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叹口气,低声催她:“里头等茶呢!”
桑九醒悟过来,连忙匆匆去柜子里取茶叶茶具去了。
里屋邹充仪婉转地替桑九求生路:“如今嫔妾看着,圣人身边竟只有一个孙公公最贴心,就跟我似的,只剩了一个桑九可用。说起来是千金万金的身份,前呼后拥的架势,可谁知道,咱们这样的人,也孤单着呢!”
可说着说着,就�